“那就听娘的。”安陵御城自是喜不自胜,这婚事定下以后这后面的事情可就要尽早实施了,那大事就指日可待了。
连碧一听脸立马哭丧着起来了,为什么,既然要娶赖连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让她抱有希望,也许,从头到尾他俩都在那她打趣罢了。
言情小本上不也经常写着,男子为了试探女子,让女子更加紧张他,就故意与其他女子亲近些吗,难道她连碧的一篇真心就只是为了成就两人吗?
好恨、好恨、她好恨,但是同时又迫切的想要拆散两个人,把安陵御城抢回来,抢回来!
这个念头不断充斥着连碧的脑海,就像变成了一个魔咒一样,她一定不会放过赖连池,一定!
眼前的三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刺伤了她的眼,让她变得头晕目眩,但她强迫自己必须将这些都装进自己的脑海里,她要记得这些人是怎么伤害她的。
“伯母,姐姐,姐夫,连碧身子不适,就先退下了。”
“妹妹可还好,我看还是让如痴送你回去吧。”看着连碧现在神情恍惚,表情幽怨的样子,作为好姐姐,她自然是要好好关心一下的。
“不用了,连碧自己可以回去。”仿佛是连池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连池伸手想要扶她的时候被她一把推开了,并且神情凌厉,连池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安陵老夫人对连碧的不认同,以及对她的欣慰…
呵呵,正好反过来了呢,前世每次她与安陵老夫人见面,她都是一脸的不赞同,反而看连碧的眼神很是宽心,也许上一世安陵御城跟连碧早就私下说好了也未可知。
不管怎么样,这一世两个人她都不要放过,不能放过,就算连碧上一世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但她所得到的所有幸福都是强加在她的悲哀的基础上的,就算没有直接动手,但也享受了最好的结果,那,便也就逃不开了。
连池只有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告诉自己,才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心,不然她真的太容易心软,每想一遍当日的情景,心中因连碧伤心的表情而有些迟疑的仇恨就有冒了出来,就算她最后落得跟前世一样的下场,那么起码在现在给两人添了许多的堵,折磨到了两个人,那样就算是死也只能说是两清了,不像前世,是他们欠她的。
交换更贴一般都是当家主母来做的,但连池这边儿情况特殊,只有几位庶母,连池又是这么个身份,所以只得让赖元鸿亲自来料理了。
对于赖元鸿这个父亲,连池当真是无法投入太多的感情。
昨儿个一直在流苏那里宿到了下午才回来,这到了晚上又巴巴的去了,当真是为了女色连两个怀孕的小妾都不顾了,刘姨娘还好些,毕竟她没身孕,以前也不受宠,现在更是中馈,另两个可就不行了,现在心里可急的不行了。
好歹他还记得今天她要交换更贴,早早的回来了,当然这是她昨天特意提醒的,毕竟他做的不好也会影响她在老夫人心里的印象,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敢把大包子送到流苏那里呀。
此时赖元鸿乐呵呵的坐在客厅的主座上等着安陵老夫人,“亲家母来了,失礼失礼,这边坐。”于是两人就开始谈起了这桩婚事,赖元鸿原本打算的是将安陵御城招赘给连碧的,这样也有人养老送终,但是现在两个姨娘的肚子都大起来了,没准就有一个是儿子,所以也就不逼着两人在一起了。
反而是连池的话,还可以扣下一批嫁妆留下来给儿子当家底,因此两个长辈有商有量的,气氛也算得上融洽。
而宁姨娘这边可就不怎么好了,这两日肚子一直疼着,就招来当初诊出喜脉的刘大夫开了几副安胎药,终于是好多了,而梁姨娘确实什么症状都没有,肚子稳着呢,她这胎可绝对是不能出什么差错,幸好厨房大多数人都是自己的,想要保住她这胎容易着呢,到是梁姨娘…
哼,最近又敢跟她吆五喝六了!
厨房的宁老婆子将安胎药递到宁姨娘的嘴边,见她喝完了,就小声的在她耳边絮叨着,“姨娘,老爷最近在怡红院迷上的那个小妖精你当是谁。”
宁老婆子是宁姨娘的奶娘,也是当时她家唯一的一个下人,长相丑陋,所以买的时候并没有花什么钱,她进府的时候也将她接来了,安插在厨房,宁老婆子满头的银发,满脸的褶子,往下耷拉着的眼皮都快要盖住眼睛了,却依然挡不住她灵活转动的眼睛。
“是谁。”
“是栗阳那个小蹄子!”
宁姨娘听后立马将手里的碗摔了出去,她就知道那个小蹄子不是个安分的主儿,现在竟然将老爷迷得团团转,看她不让老鸨好好整治整治她!
赖元鸿跟安陵老夫人交换了庚帖婚书,然后又去吏部备了份,如此一来,连池与安陵御城的婚期就算是敲定了,只待再挑一个良辰吉日就可以成婚了,办完以后,赖元鸿有屁颠屁颠的去了怡红院…
作者有话要说:凉凉们,奴婢罪该万死!扑通~小的给主子们下跪了,奴婢不该在十一粗去玩,不该断更啊(“呲…”拿出手帕醒了醒鼻涕),请原谅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怎样处罚,奴婢听凉凉们的吩咐!!!
第五十三章
连池亲自安顿好了安陵老太太,原本想让她住在她的青莲院,只是老夫人执意要与她儿子住,连池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央着刘姨娘给她添置了许多物品,老太太原本就是个节俭的人,但这是儿媳妇特意给她添置的,她也就乐呵呵的收下了。
老太太只在这儿等着儿子秋闱中第,然后就风风光光的将连池给娶进门,光耀了安陵一族的门楣,只等再抱下孙子,那她这辈子也就死而无憾了。
心里对连池的评价是好的不得了,看着她虽贵为县主,却并不骄纵,反而恭敬有礼,丝毫没有瞧不起她这个乡下老婆子的意思,况且对她也是有救命恩的,当天晚上就将儿子叫到自己的房里来,好好的说道说道,定要他死心塌地的,不能负了人家的一片恩情。
安陵御城一来,也猜出他娘叫他来这里的意图,在下面也是低眉顺耳的听着,
“吾儿今年秋闱定是会中的,但此刻最怕的便是心焦气浮,眼看着你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就好好一心一意的对着县主。”
“儿子受教。”孝至之至莫大乎尊亲,母亲说的他定然是要听的,最近确实是因为连碧而浮躁了许多,若不是连池对他一往情深,恐怕就要坏了大事了,现在虽然娶连池并不是他心里所想,但能达他所愿,只是最后恐怕要委屈了连碧了。
连碧是庶女,想来在府里一直是备受连池欺辱的,而他若还想跟她在一起的话,可能就要委屈她做小了,听了安陵老夫人的嘱咐,他心里也是沉了许多,罢了,若是最后连碧不愿意,他便找个由头废了连池,找些个人好生伺候一辈子就是了。
安陵御城就是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在想什么她一眼就看的出来,此刻她端详着他的表情,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可要坏事儿了,脑子转了一圈,想要好好的教诲他一下。
“跪下。”老太太严厉的开了口,安陵御城也是应声而跪,却对她为何让他这样做不明所以,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你可还记得我安陵家族家规。”
“义孝仁人,切浮切妄。”这四字箴言他从小就开始背了,没费多大的功夫就说了出来。
“今天晚上将家规誊写一千遍再入睡。”她这儿子有雄心有抱负,她看的出来也高兴,但到底还年轻,避免不了犯错,其中的道理只能他自己慢慢领悟了。
这边安陵老夫人在教训安陵御城,另一边赖元鸿这里可真的是闹翻了天了,你当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流苏了!
这赖元鸿这许多时日便就沉浸在了流苏的温柔乡出不来了,原本今天也同往常一样乐呵呵的去的,可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流苏在那里哭的不能自已,看着自己的新欢哭的肝肠寸断的,身为风流才子的赖元鸿自然是要好好安慰一番的。
“宝贝儿,这是谁怎么滴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
流苏欲言又止,一脸为难,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垂泪,她的这副模样赖元鸿看在眼里,将流苏拦在怀里,两只手上下里外不断的求索者,不一会儿怀里的人也是有了感觉了,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似火的迎合着,而是拒绝他并且推开了一些距离,赖元鸿猜想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这样反常。
“宝贝儿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儿,跟哥哥说说。”在说话的同时,双手并没有离开流苏的身子,在怡红院□□了许久,流苏的身子敏感到不行,经历的男人也多了,自然知道该怎么样迎合客人,流苏不断的□□出声,白净的小脸染上红晕,眼神迷离,却还能让赖元鸿看出眼神里面的爱意,不一会儿流苏便抛开了一切不悦,热切的迎合着赖元鸿。
解开他的衣服,嫣、红的舌尖顺着渐渐露出的肌肤不断滑动,划过之后,带来一片湿湿凉凉的柔软触感,反而像是有一把火一样不断的燃烧着,终于惹火的某处在一个高耸的地方停住了,流苏转过头坚定又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低下头卖力的伺候着,赖元鸿当下舒爽的不能自已,只能不断的剧烈呼吸着,眼看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伸手将流苏的头死命的往下按,终于身体一弓,就放松了下来。
通常完了以后都是由小丫鬟来伺候的,但是今儿个确实她亲自动手的,一点一点的将他留下的痕迹擦拭干净,又亲自提热水进来伺候他沐浴。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没有来的,赖元鸿一阵心慌,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了,“宝贝儿到底有什么事儿,连亲哒哒都不能说吗?”
“老爷,今儿怕是栗阳最后一次伺候您了。”一想到这儿,出水芙蓉般的脸上布满了哀伤,刚刚止住的泪水又要决堤了。
“今日,你走后不久,太傅家的魏公子就指明了要栗阳伺候,我看那公子的意思,是要为栗阳赎身了。”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那个人一来她就认出了是太傅公子,是被人下了药来败火的,难得遇见一个贵族公子哥,她自然是好生伺候了,谁知道魏常奉醒来之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一看就是嫌弃她是青楼女子了,她想了想与其在这里糟蹋自己,还不如赶紧赎身呢。
赖元鸿一听也是火了,立马就要为流苏赎身,老鸨也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一听要为流苏赎身,眼里高兴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就耷拉下了脸,“赖老爷,您看流苏这才开始接客呢…”后面的话即使是不说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要多要点钱就是了。
读书人最不喜的便是这样世俗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但认识也是许多年了,面上还是尽力的保持着笑,“直接说多少两能赎身吧。”
“我算算,开始买来的钱加上训练她的钱,还有她以后能接客赚的钱,看咱来以前也是街坊,也就不跟你多要了,就五百两吧。”老鸨伸出五指保养的很好的青葱般的手指,赖元鸿一听觉得她简直是在讹人。
“什么,五百两!”买一个小丫头才不过两三两,就算是像流苏这样长成了的,最贵也不过十几两,这五百两,可是他几年的俸禄呢!
“嘿嘿,赖老爷,流苏现在接一晚上的客可就五六两,她现在年纪还小,最起码还能做个十几年,您算算,我这跟您要慌了吗?”
虽然知道老鸨是在讹他,却想不到反驳的理由,而且身边的这人还眼巴巴的等着他呢,“好,五百两就五百两,一会儿我让人将钱取来就是了。”
“老爷,沐秋还在这儿呢,可不可以…”栗阳也算是个有义气的人,沐秋从小就跟姐姐一样对着她,她要是离开自然也要将她也带走。
“啊呀呀,那沐秋还没开始接客呢,那价钱…”
“总共多少吧。”赖元鸿一咬牙就讲话都说了出去,当初婉袖带来的嫁妆那么多,凌王爷没了以后家财也都到了他这里了,还有池姐儿每年的一千旦呢,去去几百两,他还不放在眼里!
赖元鸿被老鸨衣服鄙视的眼神刺激到了,这话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说出来。
“看你实在人,老姐姐也不跟你多要,这样吧,两个人一共七百两,钱到卖身契马上送来。”那个沐秋是个死性子,死活不肯接客,就连她让龟奴轮了也不接客,现在已经病怏怏的快不行了,两百两她也是赚到了。
于是就这样,赖元鸿就从刘姨娘那里拿了七百两给了怡红院,将那两人给接了出来,并没有接回赖府,而是在外面找了处院子让她俩住着。
刘姨娘当时是死活不给这个钱的,她一掌管中馈,就发现眼看着这个赖府就要成为空架子了,左右不过就剩两千两了,这七百两一拿出去,情况就更不容乐观了,而赖元鸿还当家里还有许多的,直呼她小家子气,当不了大家的主儿。
梁姨娘跟宁姨娘也多少是听到了些风声,心里自是高兴不起来的,尤其是梁姨娘一直心心念念着跟他一生一世呢,娘姨娘也是不高兴的紧,想着她这还怀着身子呢,就迫不及待的要抬人进来了,要是府里就只有她一个也就发发脾气了,但还有几双眼睛盯着她呢,也就忍下了怒气体贴的帮衬着赖元鸿说话。
“老爷,我看还是趁早将妹妹抬进来吧,一家人总是要见见面儿的。”赖元鸿听了刘姨娘跟梁姨娘一下午的不好了,这一听到自然是欣喜异常的。
“还是柔儿懂事,那就明儿个抬进来吧。”看着另外两个人满脸的怨气,宁姨娘还是舒了口气。
相信再过不久,等她诞下麟儿之后,她就可以重新拿回中馈了,刘姨娘当她这么多年中馈是白当的吗,这账目什么的她可都一清二楚,这该扣下的不该扣下的,她都明着暗着紧紧攥在手里,如今赖府留下的,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宁姨娘温柔的抚摸着还没有隆起的小腹,
“以后,整个赖府,都会是你的。”
第二日,赖元鸿还真的是光明正大的将流苏给抬进了府,于此同时京城里有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了,说是赖老爷抢了太傅公子的爱妾,还没等魏常奉回应呢,赖元鸿就像疯狗一样咬上去了,说了许多诋毁魏常奉的话,魏太傅一听,火冒三丈,他好端端的儿子被你女儿耍成那样,还在你女儿的及笄宴上被下了药,非但不道歉还诋毁起来了,气的直接跟赖元鸿断绝了一切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第二日,流苏果真是被抬了进来了,又改过原来的名字栗阳了,对外推说只是会了躺老家,现在只不过是回来了罢了,但是,昨日刘姨娘那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新进来的姨娘是从青楼来的,只不过都心知肚明不言语就是。
这一日还发生了一件事儿,就是宁柔大伯似是听到了些疯言疯语,看样子是要给孙子讨个说法,说赖连碧明明就已经被他家给定下来了,怎么又回传出两姐妹争夫的戏码呢?
两相比较,她是觉得安陵御城更好一些,所以在两家交换了庚帖婚书之后,就又冷落了下来,现在安陵御城跟连姐儿尘埃落定了,她就又起了这个心思。
恰好她大伯要领着侄子进京备战秋闱,就想领着连碧去一趟,将婚事定下里,谁知连碧一听非但不配合,反而要退婚,宁姨娘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是拿出了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的由头,也没办法让她改变主意。
她现在还小,这事儿自然是不能由着她,便想拖一拖,等连碧的心情稳定了然后再去,也好为侄子秋闱鼓气,可谁知,她一想乖张懂事的女儿竟然敢私自出府,找到了大伯借助的庭院不由分说就要求退婚。
她先是乖巧懂礼的骗着人家拿出来婚书,然后就立马变脸给撕碎了,然后就以死相逼,让他们解除婚约,宁氏族长当时气得直拍桌子,也是立马要退婚,这样的一个媳妇,就算是娶回来了也是个祸害,如何当得了贤妻!
倒是连碧的未婚夫是真心的喜欢她的,一直揪着她不放,想要她给个说法,并且不断的拉着她的手,要往自己的胸上放,他原本做这个动作只是想要让连碧感受一下他的心,却被连碧误认是在轻薄她,于是立马给了他一个耳光。
之后,便就跑回了赖府,让宁姨娘给退婚。
宁姨娘一听,这还了得,依着她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嫁过去了,可现在被她搞成这样,还徒增了泼妇恶名毁了名节,当即就气的喘不上气来,这一刺激,小肚子直接是疼的厉害,立马就要招大夫进来给瞧瞧。
刘姨娘一听,急忙让人去请刘大夫来,跑腿的却无功而返,但是碰巧他出诊了,不在家,赖元鸿虽是新婚舍不得栗阳的温柔乡,但还是急急忙骑着马亲自去请太医了,那个太医先前受凌王提携,所以他作为女婿自然是有些交情的,但也是许久没有联系了,另一方面怕太医不来,保险起见还是让赖顺去找了其他大夫。
刘姨娘当下便急的不行,堵在宁姨娘的门口,不想让那个大夫进去,但又实在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由头,也只能心慌意乱的让他进去了。
还好宗太医还是赏脸来的,不过赖元鸿这一来一回已经耗费了许多时间了,事不凑巧,一向没有什么事儿但今天突然被上司叫了去。
赖元鸿只得跟宗太医赔罪,让他好生照顾着家里的那个,宗太医连连应是,之后就被刘姨娘领进了柔雨院。
等宗太医急急忙忙的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大夫走出来了,里面也像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宗太医想来都来一趟了,再进去看看也没什么了,谁知还没进去宁姨娘就说没有大碍了,让宁老婆子拿了十两银子给他,慰劳他白跑了一趟。
宗太医也是天生傲骨,想着来给一个妾侍看诊已经够降低他的身份了,还被这样对待,心里也是添着一股气,银子也没要,气冲冲的往回走。
走到一半就又被连池派来的如狂给喊住了,便就跟着她走进了青莲院。
“宗伯伯可还记得连池。”宗太医一进来连池就笑嘻嘻的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不是按照身份来的,而是尊他为长辈。
连池脆生生的几个字让宗太医愠怒的脸缓和了不少,当年他初出茅庐,不懂得宫廷里的生存法则,本身又是个二愣子,没什么心眼,因此刚进去就差点横着出来,还亏得凌王当时提醒了两句,这才避过了杀身之祸,因此对凌王是感激的,而连池,作为凌王唯一留下来的血脉,他也是见过不少次的,但都是凌王跟婉袖郡主生前的事儿了,见当初那个小丫头还跟她这样亲亲热热的,心里的不快也就放在了一边。
“大名鼎鼎的连池县主伯伯怎么能不记得。”宗太医也今年四十来岁,因常年保养得当,看起来比赖元鸿还要年轻,最近赖元鸿一个劲儿的沉迷于女色,身子都快被掏空了,脸色极是不好。
“伯伯今儿个大驾光临,侄女儿可要好好辛苦您一番才好。”前世她基本是快要把他给忘记了,她只记得她帮助安陵御城夺得江山之后,宫里是不太平的,许多宫女侍卫什么的都是不服安陵御城的,宗太医跟一些太医院的同僚原本都是想以死效忠的,可没想看看见了她。
随后他接着宫里的人脉,顺利的帮连池平息的宫里不安分的,之后就辞官回故里了,当时她怎么央求他,他都是一心求去的,见他意志坚定,也就随他去了,可没想到,辞官的第二天他就自尽了…
想来,他一定是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一身傲骨才想不开的吧。
这一世,她要好好与他亲近亲近,希望能帮他平安的度过这几年的风波,然后安享晚年。
“好好好,县主大人想怎么折腾伯伯这把老骨头都行。”宗太医笑眯眯的答应着,一想起世代忠良竟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心里就没由来的心酸。
“伯伯诊诊吧。”连池说着就将手伸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宗太医也不矫情,直接扶上了脉。
宗太医手指动了动随后又严肃了脸仔细的诊治起来,随后就缓和了脸,“身子很好,就是气血有些不足,伯伯给你开服药一天早晚两次,吃上个十年八年就没事儿了。”当然后面只是开个玩笑。
说完宗太医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归拢诊箱了,“伯伯当这样就完了吗,我这儿还有一屋子的人呢。”
宗太医直骂连池鬼精灵,要累死他这把老骨头,但还是将如痴如狂他们都一一看过,就连安陵老夫人也被连池请过来,让他给仔细看过了,最后的最后,连池央着他快些给她准备强力保胎的药,说是要送给姨娘的,他都答应了这才让他走。
别的人也就笑笑,只有安陵老夫人对连池是越来越满意,俨然是把她当成亲女儿般的疼爱了,在安陵御城面前时开口闭口都是连池的好,这让安陵御城也开始慢慢对连池改观了,有好几次连池发现安陵御城在看着她,她也很应景的给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