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她坐在教室里准备掏书出来看,结果手伸到桌子的抽屉里,就摸到一叠厚厚的东西,她疑惑的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封信,不算干净的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五个字:叶安然亲启“。
“这个应该是情书吧?”
她兴奋的前后打量了一番,这可是她人生里的第一封情书,前世的时候因为经常做农活,皮肤粗糙又黑,结果越长越不好看,从小到大愣是没受过情书,男朋友都是别人介绍的,没想到今世这么还没开始发育就收到了,不过这是不是太小了啊!
“管他呢,先拆开看看——”正要行动,结果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把那信抽了过去,叶安然此时才察觉全班出奇的安静,不安的抬起头,就看到肖维抿着唇严肃的看着她,王雯站在一边白着一张脸。
“说说吧,怎么回事?”
肖维不愧是个好老师,带着叶安然去了一间空教室,他自己的办公室是和很多老师公用的,当着那么多人面受审的滋味并不好受。
“啊?什么?”叶安然难得糊涂,傻傻的问。
肖维看她这样,心里明了了些,也许自己这个得意弟子在这方面还没开窍,脸上便也缓了些:“这情书是谁写的?”
叶安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委屈的道:“这我哪知道,你看那封口严严实实的,我还没来的及看呢。”
他听罢也没工夫纠正她友好的态度,心里立刻轻松了,确定了事情属于单方面行动后,这问题也就好解决了。肖维笑着上前,拍了拍叶安然的肩膀,温和的说:“那这事就这样吧,以后可千万守住自己的抽屉,现在的男生可是如狼似虎啊。”
“啊?”叶安然怔怔地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情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着肖维满面春风地走了出去,她立刻急呼:“哎—我的情书——”
“就这样,你看都没看过?”顾白靠着石桌,托着一杯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郁闷点点头,转身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那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封啊!“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愤懑。
顾白不以为然的笑道:“就算看了你又不可能答应人家。“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一个高兴就同意了呗。”
“他的字那么丑,一般不是说人如其字么。”
“可是也有字很丑,人却很温柔——“叶安然顿住,扫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今天怎么老是打击我啊?“
顾白眨眨眼,无辜的说:“我有吗?”
她凑近仔细的看了看,得意的宣布:“你耳朵红了!”然后不待肖维找借口,不怀好意的挑眉:“小白,你是不是从来没收到过情书,所以嫉妒我啊?”
顾白······
星期一,叶安然一走进教室,就被王雯拉住,她愧疚的垮着脸,说:“对不起,我没看到肖老师走过来,都没能提醒你。”
她咧嘴笑道:“不怪你,你又不能时刻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王雯依旧觉得过意不去,强大的武侠义气一直提醒她这次的自己马虎大意让老大陷入了险境,随即她急急问道:“那老师怎么处理?”
“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她言简意赅的概括了下,王雯显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关,努力的思索后得出的结果是,叶安然的优异成绩弥补了这次的过失,想到这,她也愉快的松了口气。
对于这次的情书事件,在隔壁班的杜霞也得知了,叶安然估计是王雯情急之下向她求助了,向她说清了事情的始末,杜霞便放了心,与叶安然聊起了最近班级里发生的趣事,一路上笑声不断。
快到村口的时候,叶安然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问刘宇借的资料还未来的及还,便停下来,说:“好久都没看到刘宇了,这数学资料都是借他的,你帮我还给他吧——“
她掏出书,递过去,结果杜霞慌乱的摆手,道:“那个—我—不—你自己还给他吧!“
含糊的说了些,最后丢下这么一句就立马骑上车,跟她摆摆手迅速的往自家的方向奔去。
叶安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更像是仓皇而逃的背影,暗忖:难道两人又吵架了?
最后,那本书还是她自己还回去的,杜霞紧闭嘴不吐露任何有关是否与刘宇吵架的信息,见着两人形同陌路的样子,她也只能无奈的做局外人。
转眼间寒假又来临了,过年的时候,叶安然见顾白依旧独自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隔壁热闹的爆竹声更是称的家里冷冷清清,便邀请他来自家过年,结果被礼貌的拒绝了。
然而大年三十那天,他又意外的提着一大堆东西过来了,笑容满面的跟叶爸叶妈拜年,那礼貌懂事的讨巧模样,让叶妈直呼好个少年,叶爸也附和的点头,然后年夜饭的时候,顾白的碗里堆了满满冒尖的菜,让一旁球球小朋友嫉妒不已,叶安然则暗地里庆幸,幸亏有人挡着,不然那么多的菜非得全逼进自己肚子里不可,瞧瞧顾某人丝毫不敢懈怠的低头猛吃,她摇摇头叹道,叶家就不是个该优雅的地方啊!
年后,叶安然进入了初二下学期,手边没有画稿的任务,课程相对而言也就轻松不少,球球的功课很好,她只须偶尔辅导一下,时间似乎就空了下来,她便经常跑到顾白家,聊聊天,下下棋。
顾白此人,与之聊天很愉快,因为他不但认真听还会适时的给予合适的意见,叶安然心里一直压着很多事情,总会感觉到疲惫,见着顾白便忍不住吐露了些,他虽然对她小小年纪有这么成熟的想法颇感惊讶,但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再多问,这让她欣喜不已,总算找到个既听得懂又不会追根结底的人,于是便肆无忌惮的说了很多,当然最大的那个秘密她是到死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两厢之下,两人倒也更为熟稔,叶安然只是庆幸自己交对了朋友,至于这个朋友是什么身份,也许并不重要。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书画比赛(上)
“肖老师,我——”
叶安然郁闷的是自己明明一直很低调的,为什么事情总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
肖维信任的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老师相信你,一定能拿个好名次,你看你文艺汇演的不是做的很好吗?”
“可是那时我会吉他啊,现在是书画比赛,又不能表演唱歌?而且还是代表学校去市里哎?!”她为难的皱眉,虽然从小就开始练习书法,老爷子也经常夸她学的不错,但是依旧是从来没有比赛的经验的小白啊,就这样贸然去挑战,谁知道全市有多少高手,会不会太草率啦?
“放轻松,你平时的作业上的字写的很好,其他老师都夸过,而且去年文艺汇演时裙子上的画不是你自己画的么,那事我都知道,”他扶了扶眼镜,继续实施诱拐政策:“再说这次比赛是分组进行的,初中组的孩子都是一般大,大家水平应该都差不多,如果有高手,只要不弄个最后一名,学校里也不会说什么,况且我们学校只是乡镇初中,实力什么的领导自己也清楚,条件限制都这么宽松了,那还怕什么,没事,没事——”
“可是——”叶安然还想找个折中的法子说服他,结果肖维大手一挥,爽快的决定:“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是你了!“
于是,现在叶安然便赶鸭子上架般的坐在这辆开往市里的汽车上,一起去出来参加比赛的还有学校的一个初三女生,领队的则是是一位中年女老师,坐在她们前面,绷着脸,可能对假期还要出来工作非常不满,也让她看出了学校是多么的不重视这次比赛。
“你好,我叫谢雨。”坐在一边的女生打破一路诡异的安静,羞涩的自我介绍道。
叶安然微微笑着说:“我叫叶安然。”
“你看起来真的好镇定,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很紧张啊!”谢雨轻拍胸口,小声的说。
她安抚道:“我也是第一次,其实没事,到时候你就埋头写,别管周围就行了。”
顿了顿,她好奇的低声问:“我看那老师不太高兴啊,是不是这比赛办得不行啊?“
谢雨不愧是初三的老生,对于这些事情就是知道的多,立刻凑过来解惑:“不是不好,是太难了,听说这次的评委还有国家书画协会的主席呢,这主席原本好像是Z市人,这次比赛也算友情加盟,市里很重视。”
叶安然听罢立刻在心里将肖维骂了一番,还说什么只是个小比赛,随便写写就行了,就这样随便写写能行吗,不做最后一名也很难吧~~~
“至于那老师不高兴么——”谢雨想了想,猜测道:“可能是因为学校知道这次得奖绝对没戏,也就不强求了,但市里又要求每个学校都要参与,所以现在这样不重视的态度也说的过去。“
一路上,两人随便聊聊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因为是下午出发,她们直到5点多才到市里,然后找了间离考场近的旅馆住下,老师在嘱咐她们不要到处乱走后就出去了,谢雨说过这位老师是本市人,叶安然猜她一定是赶着回家了。
既然没人管,两人便开心的寻着市里的小吃街去吃晚饭,Z市什么不多,小吃最多,不过见着那么多美食,两人也没敢多吃,毕竟明天还有比赛,要是吃的乱七八糟闹肚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吃完东西,看时间也不早,两个人都是乖乖女,立刻赶回去洗洗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老师倒还负责的提前叫醒了她们,然后一起走去考场,比赛设在本市最好的中学,市一中,初赛在初中部,复赛则在后面的高中部。
一进市一中,就瞧见一大群人围在门口的布告栏前面,老师赶紧上前看看,原来是考场线路图,瞧着市一中这占地面积与高高的教学楼,线路图还真是必须品,三人仔细的找了找,初中组的比赛是在实验楼,参照沿路指示牌,便也颇为顺利的找到了。此时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警戒线外站满了人,不仅有学生老师还有家长,听口音大部分是市里的小孩,看那仗势竟然还有全家陪考的,令一旁的叶安然咋舌不已。
“我有点害怕——“谢雨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弱弱地说。
叶安然瞄到她不断颤抖的手,担忧的说:“要不要走一走,去个洗手间什么的?“
她用力点点头,两人跟老师说了一声,便寻着指示牌走向离的最近的洗手间。
没想到此时洗手间里也是满满的人,猜想别的地方估计也是这样,也只能耐心的排队等着。结果等了15分钟,谢雨进去了,叶安然那边去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她也无法转移到其他的队伍后面,那样必定会更久。等到谢雨出来时,离比赛开始也只有10分钟,她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等自己,便摆手让她先回去。
终于,这间的人出来了,见样子也是来考试的学生,估计是闹了肚子,脸色苍白,扶着墙抹着泪走了出去。
叶安然迅速的解决完,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应该还来的及,到外边的洗手台匆匆洗完手,她正准备冲过去,突然有人叫住她:“小同学—“
她诧异的回头,竟然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眯着眼笑着说:“耽误你一点时间,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找找眼镜,刚刚掉在这的,我这眼睛啊没有这东西就是瞎喽!“
叶安然此时急着赶去比赛,瞧瞧四周,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这个时间大家怕都是去了考场,对方又期盼的看着她,毕竟是老人家,要是因为看不见跌一跤什么的,她这罪过可就大了,随即便盘算着抓紧时间开始找找,就这么小块地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哪想到,在老先生指的几块地方仔细搜寻了几遍愣是没能发现那眼镜的踪迹,她停下来,扶着洗手台,捶了捶弯到酸痛的腰,问:“老先生,真的是掉在这一块吗?”
“应该没错啊——”
叶安然无奈的低下去,准备再进行一次地毯式搜索,然而那老先生忽然一箭步上前,迅速从她身后的洗手台上拿起一样东西,激动的说:“就是这个,原来是洗脸的时候落在这了啊·····”
叶安然首先被老先生敏捷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转头看到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眼镜,欲哭无泪。
那位老先生戴上眼镜,显然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依旧笑吟吟的说:“谢谢你哈,小同学,麻烦你帮我找了这么久,原来就在洗手台上,你也知道人老了,这记性也不大好。“
她此时也顾不得生气了,随意的摆摆手表示不用谢后,就拔腿朝着考场奔去。
那老先生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先是楞了一下,回过神后便垮着脸叹道:“看来—又—做错事了!“
叶安然匆匆忙忙赶到考场外时,考试已经进行了十分钟,那领队老师一见到她也顾不得批评,领着她给守门的老师检查了准考证后,就将她推了进去。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书画比赛(下)
考场很安静,只听的到纸笔摩擦的沙沙声。
谢雨一直抬头看着门口,见她进来了,立刻松了一口气的摸样,叶安然笑了笑,用手势告诉她不要担心,专心写。
这一场考的是书法,她找到自己的桌子,铺好宣纸,拿出统一发下的墨水和笔,然后抚了抚扑通乱跳的心脏,定神挽起袖子写下第一笔。
试题是用自己最擅长的文体写下一段固定的古文段,时间是一个小时,叶安然练得最多的就是颜体,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练,所以写的比较快,等她放下笔时,大家也差不多刚写好,揉揉酸酸的手腕,她笑着拉着谢雨出了考场。
老师迎了上来,例行公事的问道:“考的怎么样?“
谢雨羞涩的抿嘴笑了一下,说:“还行。“
老师见她的神情,估摸着是真的不错,也很高兴,但随即又敛住笑,转头面向叶安然,她心里哀叹一声,还是逃不过。
果然,“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个比赛很重要么?学校没把握是一回事,你要是进不去考场可就是个笑话了!你看看周围的学校都在看我们的好戏!你·····”巴巴拉拉,那老师可能是精心挑选过的,功力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一直从考场外念到旅馆,叶安然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因为该死的心软,帮一个不靠谱的老先生找眼镜,最后还发现是一场乌龙?!所以她只能低着头乖乖的接受批评教育。
初赛的赛制里还有一场国画比拼,定在下午考,这次叶安然到没再出什么问题,按着题目早早就画好了,等着墨干的时间,便偷偷打量了一番其他考生的水平,书法她是没来的及看,但这国画大家的层次还真是良莠不齐,有人画的行云流水,酣畅淋漓,有人却皱着眉,红着眼,下笔磕磕绊绊,她远远的瞧了瞧谢雨,见她虽然绷着脸,但下笔还算肯定流畅,想是应该应付的过去。
初赛全部考完了,不过她们还不能回家,必须等待明天下午的成绩出来,以决定是否能够参加后天的决赛。两人都不是喜欢事后后悔纠结的人,过去的无论好坏也就抛一边去了,有半天空闲的时间,刚好可以出去逛逛,那老师估计也乐得做甩手掌柜,叮嘱了两人一番后,便回家抱儿子去了。
X市的市中心此时还没有转移,离市一中也就两站路,百货商城也在那边,叶安然寻思着给叶爸叶妈和球球买身好点的衣服,反正自己出版的钱现在也没处花,便提议去那里,谢雨的家境可能也不错,思索了会也就爽快答应了。
坐上公交很快就到了百货商城,两人先逛最底层的童装部,叶安然给球球挑了件牛仔背带裤,配上一顶小小的鸭舌帽,脑子里随即勾勒出自家弟弟穿上去的帅气模样,然后又去了楼上的女装部,给叶妈挑了件春秋的深色薄风衣,现在可能穿不了多久,不过明年可以继续穿嘛,叶安然很满意自己的设想,爽快的付了百元大钞买了下来。
谢雨见她花钱如流水的无所谓神情,不禁担心的问:“你不会把身上的钱都花完了吧?”
叶安然依旧沉浸在购物的狂热中,豪气的一挥手道:“安拉,现金没了,还有信用卡嘛——”
“啊?!”谢雨惊讶的张大着嘴,咽了口唾沫问:“你爸妈竟然把卡都给了你?”
叶安然说完也自知失言,赶紧补救道:“当然没有,那是我自己的压岁钱,实在不够才会拿出来,只有一点点啦——”她伸出手指强调这个一咪咪的数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接下来为了怕露陷,行为也收敛了些,帮叶爸买了双鞋后只是陪着谢雨逛了逛,不过等两人累得坐在百货商店里独有的长椅上歇着的时候,揽着一大堆东西,她不得不感叹就算重生再多次,也泯灭不了女人爱购物的天性——
“我去下厕所,你帮忙看着点东西吧。”
叶安然点头应是,瞧着谢雨匆匆的背影,哑然失笑,看来是刚刚的汽水喝多了。
“呀,小同学原来是你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叶安然诧异的转过头,立马垮了脸,来人竟然是那天的老先生,往上望了望,今天总算了带着眼镜,她虽然很郁闷,但是仍旧礼貌的浅笑:“您好,老先生。”
那老先生见到她很是兴奋,但笑容里略带内疚,问:“那天你是去比赛的吧,是不是迟到了?”
其实不提倒也罢,一提叶安然就觉得耳朵里满是老师的碎碎念,心里很是愤懑,但瞧见对方一脸的愧疚不安,便强迫自己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道:“没——有——”
说完她立刻低下头,免的自己忍不住表情狰狞,这样一来她也就错过了对方眼里稍纵即逝的深沉笑意。
“那就好,哎,小同学,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叶安然。”
“呵呵,安丫头,我姓方,你可以叫我方爷爷——”那老先生眉开眼笑的望着她,她不禁愕然,我们有这么熟么?
那位自来熟的方老爷子也没管其他,和她聊了一会,然后站起来,笑呵呵的说:“还是你这丫头可爱,哪像我那孙子啊,没把我气死就算积德的了,我现在还得给他买件礼物去,爷爷下次再找你聊哈——”说完,摆摆手,精神矍铄的背着手走了。
谢雨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叶安然愣愣的望着前方,不禁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看什么呢?”
“啊?”叶安然回过神,含糊的应了句,然后喃喃道:“一个奇怪的爷爷?!”
下午的时候,初赛通过的名单公布了,老师惊喜的发现自家学校里的两个学生都过了关,而且分数还不低,立马打了通电话给学校,得到明确指示后,积极开展了一场听众只有两人的关于决赛的心理素质讲座,并给予了她们十二分的鼓励与贴心帮助。
第二天,一行人早早的便到了决赛场地—高中部的图书馆大厅,此时杂物什么的已经清空干净,主席台设置在后方的正中间,因为进入决赛的只有20个人,所以要在评委面前当场考试,考完当场评分,这样也就更加的公平公正了。
首先评委入坐,考生才相继走进去,站在写有自己名字的桌子面前,叶安然与谢雨都是最后一排,离评委席有点远,但是她还是眼尖的看到坐在主席台上的好像有张熟悉的脸,要不是那人偷偷地朝着自己眨眨眼,她还真以为一脸严肃认真地那个评委与自己所认识的总是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方老爷子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五个评委中有一个算是自己认识的,但也构不成优势吧,她自认为没那大的面子,便也索性不管外界因素,把心思专注的放在试题上,决赛考的是综合试题,第一道是根据同样的一句诗“深山藏古寺”来作画,第二道则是自由的画画,再写一句诗来配此画。两道题看似通俗易懂,其实画起来都很难,考生们开始苦苦思索,现场鸦雀无声。
叶安然也犯难了,第一道题,意思明了,却要突出“藏”字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兴奋的拿起笔,认真的画起来。两幅画的规定时间是四个小时,因为不是很大尺寸的画,所以画完时间也还是刚刚好,交了卷,她甩甩一直保持着同一姿势而僵硬酸痛的胳膊。
评委将所有的画一一摊在桌上,开始评画,第一幅是三中的学生画的,深山藏古寺,深山密林深处,露出寺庙的一角,评委们看了看,议论了一番,摇摇头,打了分,那主持的老师统计下,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亮出最后的平均分:70分,那画的作者一听脸就白了几分,这分数实在是低了。
哪知接下来大家的分数普遍不高,下面的人也安心了不少,毕竟都是半斤对八两,胜负还不是定数。然而到了叶安然这,评委一看立刻凑上前,惊喜的对视一番,毫不犹豫的给了个高分:95,下面一片哗然。
第二幅的评分开始,大家分数到是上涨不少,毕竟是自由命题,可选范围大了很多。评完了所有画,立刻有人进来收拾全场,然后顺势在此处举行比赛的颁奖典礼,评委总结了两幅的总分,主持人便开始宣布此次比赛的最终结果,站在下面的选手和刚刚进来的老师们神情都很紧张,均是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