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三人,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跟她们这种脑子的人说也不见得能说得通,索性就懒得和她们一般见识了。
这三人就是典型的小市民式的狡黠,其实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思想上比较狭隘,习惯于用别人的“坏”来衬托自己的“好”。
车轮滚滚向前飞驰而去,和来时一样。
只不过那时还是隆冬,现在即将春暖花开。
自此财税改革开始走向正轨,也昭示着这个古老的国度即将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三胞胎看似懂事了不少,可是淑云对她们仍旧是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随康熙送三胞胎进宫,到了宫里见过太后,把圆圆和泡泡留在太后处照看,就带着一棒子奴才开始为孩子们打点,既然来了,除了三胞胎,龙蛋和团团也要再安排一下,顺便把她们的喝的水换成空间水,淑云还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定期进来给孩子们换空间水,由于包子们还小,所以并没有住在阿哥所,而是跟太子一起随康熙住的。
淑云忙忙碌碌了三天,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宫,回到香雪海,看着寂静的院子,心里一下子就变得空落落的,尽管三胞胎在的时候多数时间也是呆在幼儿园,可那时给淑云的感觉是三个孩子仍在自己身边,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离得也不远,想他们了,可以进宫看看,包子们也会定期回来。可是有高高的宫墙隔着,仿佛像是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般,让淑云觉得和孩子们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
好在还有圆圆和泡泡在身边,多少能让淑云聊以慰藉,小金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一次,跟淑云汇报一下包子们学习生活的状况,也顺便到离开里吃喝,享受一番,一般来说,小金离开这段时间包子们都是在太后或康熙身边,包子们 不是处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小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这一点也是淑云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小金也一直做得很好。
孩子们都不在了,身边得用的人也不多数被派了出去,何嬷嬷又年纪大了,因此淑云和孩子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了,也就有更多的机会进空间了。
圆圆和泡泡这两个小东西算是享福了,在空间的别墅里撒着欢的玩儿,时不时的还要套上小游泳圈在温泉池子里扑腾两圈,这池子里的水不但不会对孩子的身体带来不好的影响,反而是有益的,淑云也乐得让她们去扑腾,有时候淑云累了,汤圆和丸子它们这些狗狗也会很尽责的帮忙照看一会。
这种悠闲的生活以下吧淑云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改变是需要过程的,有些事急也急不来,虽然心中装着不少计划,可是也要有恰当的时机才行,淑云决定还是先好好休息两个月再说。
可是有时候往往事与愿违,淑云只安生了不到一个月,刚听完小金的汇报从空间里出来,在康熙身边当值的纳兰容若就急匆匆前来请见。
淑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撇下传话的宫女立刻迈步往外走。
纳兰容若正焦急的在院内踱着步子,依然有些冷得天气里,他却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见到淑云出来,立刻上前,也顾不上行礼了,急急的说道:“娘娘快随奴才进宫吧,八阿哥——病了。”
第二百零三章身中奇毒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听说小树病了,再一看眼前的这位一向从容的翩翩佳公子狼狈的样子,淑云还是忍不住心往下沉,眼前发黑,闭了一下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同时握紧拳头,心里暗暗的道~齐淑云,镇定,他不是没说小树病重吗?还兴许小树的情况根本就不严重呢?
别贸贸然的自乱阵脚,孩子正需要你呢。~
再睁眼时,淑云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对院子里一个候着的小太监小福子快速的吩咐道:“赶快去把火焰和追云牵来,快去快回。”
纳兰说八阿哥生病时,小福子也听到了,他知道淑云肯定是急着进宫,不等淑云说完,就匆匆的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跑了。
“纳兰大人,跟着我,我去取药箱,咱们边走边说。”淑云说完,率先迈步往屋内走。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规矩了。
纳兰容若也不是那迂腐之人,知道时间紧迫,就听从淑云的吩咐,毫不迟疑的跟着淑云边走边说道:“娘娘,事情具体是怎么发生的,还有八阿哥现在的情况,奴才也不清楚,奴才今天在乾清宫当值,太后身边的刘公公来报,说八阿哥突然昏倒,皇上一听,就带着奴才急匆匆的去了宁寿宫,奴才等在宫外,皇上进去不久就出来让奴才快马请娘娘进宫,另外还派了一队人去了医学院那边。”
淑云听纳兰容若讲述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很快就是收拾妥当了,药箱,白玉蜂蜜,解毒丹,各种淑云亲手配置的药丸,药散,青霉素等西药,还有放在外面的那两滴仙脂露。如果还有需要的话,储物空间里都是现成的,伸手可得,还有一小罐子黄金枣泥搓成的药丸,淑云也带上了。
为了防止在忙乱中落下什么东西,淑云镇定了一下心神,仔细的盘点了一番,确定能拿的应该都拿上了,就带着纳兰容若急匆匆的出门了。
淑云骑上火焰,让纳兰容若骑雷鸣,两人片刻不敢耽搁的快马飞驰进宫了。
宫门处已经得了康熙的旨意,见到淑云过来就要立刻放行,淑云也顾不上宫规了,直接骑着火焰往宁寿宫赶,纳兰容若却是不敢如此放肆,只能下马步行跟在后面。
到了宁寿宫,淑云跳下火焰,一刻不停的飞快朝殿内跑去,此时宁寿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侍卫,奴才们见淑云来了,都自动让开道路,淑云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殿。
屋内虽然有不少人,可是却静悄悄的,一棒子太医围在榻前,一个个眉头紧锁,康熙脸色阴沉的躲着步子,太后在慧嬷嬷的搀扶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站在塌边,包子们全都站在太后身边,绷着小脸,握紧小拳头,却没有一个哭泣的。
见到淑云进来了,包子们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都立刻红了眼眶,可仍旧憋着,故作坚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淑云按下担心与焦急,强忍着安抚孩子们道:“乖,没事的,不要担心,先让额娘看看小树。”说罢就快步走到床前。
康熙见淑云进来,脚步顿了一下,就接着来回绕圈子。
太后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看着已经走到床前的淑云,悲悲戚戚的说了句:“淑云,快,赶快看看老八吧。”
淑云的脚步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心知小树怕是不好了。
有些发软的身体落入了康熙的怀里,原来他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康熙紧紧握了一下淑云的手就放开了,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淑云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坚强,因为小树还在等着自己呢,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的难受,站直了身子,拨开众人,来到床边。
只见小树双目紧闭,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变得煞白,眼眶,额头处,一片暗青,好看的眉头紧拧着,呼吸十分微弱。
淑云此时才发现,这个儿子恐怕是自己花心思花得最少的了,三胞胎不像龙蛋和团团是第一胎,生他们的时候,正是龙蛋和团团最淘气的时候,作为父母,总是会对老大给予最高的希望,孩子再一多,自然关注的就少了,小树又不像小草,小草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所以得到淑云照顾和关心就多些,也不像小花,是三胞胎当中最小的,又总是喜欢藏东西,淑云总是跟在屁股后面盯着,小树只是喜欢说话,淑云更多的是打发些人陪他说话,其他就不用操心了,淑云本身的事情也不少,后来又有了圆圆和泡泡,自然而然的,对小树的关注就少了。
看着小树虚弱的样子,淑云心里生疼生疼的,也满是愧疚,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
淑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翻了一下小树的眼皮,入眼的症状让淑云更是沉入了谷底——小树的双瞳开始涣散。
淑云顾不上号脉了,急忙取出仙脂露给小树喂下一滴。
康熙认得这个瓶子,想到这可能是淑云手中最后的两滴仙脂露了。
心里开始有了一线希望,原本因为孝庄的死而让他心怀芥蒂的东西,此时却让他万分庆幸能拥有它。
淑云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抓过了小树那稚嫩的小手,闭了一下眼,让心思沉静下来,开始仔细的号脉。
越号,淑云的心就禁不住往下沉,小树的脉象细微,时有时无,像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凭淑云丰富的行医经验也看不出此种是何毒,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是种毒,那么这种毒绝对是见血封喉的,小树的身体要不是经过空间优化过,又服用过不少灵药,现在他的小命怕是已经没了。
这时,小树突然轻若的呻吟了一声,淑云精神一震,连忙趴在小树耳边急急的叫道:“儿子,宝贝,额娘在这,能听到额娘说话吗?小树,乖,不要怕。”
小树又呻吟了一声,接着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现在可以确定中毒了,淑云顾不得弄脏的衣衫,心里一喜,知道这恐怕是仙脂露起了作用,一口毒血吐出来,小树的情况会缓解不少,不敢说完全就会好了,可起码性命应该暂时无忧了。
淑云又给小树把了一下脉,可是脉象不禁让是复又蹙起了眉头。脉象依旧是微弱无力,跟淑云估计的情况相差很远,这究竟是什么毒?真的好厉害啊。
淑云赶紧又打开药箱,给小树喂下了一颗解毒丹,又喂了两勺白玉蜂蜜,再翻看了一下小树的瞳孔,发现稍微有一点点好转,但是却不明显。
“淑云,老八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小树刚才吐血的场面真的把太后吓坏了,见淑云半天不说话,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康熙也焦急的看着淑云,一副想知道却有些害怕的模样。
淑云艰难的摇了摇头道:“不太好。”说完,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康熙上前一步,抓过淑云的手道:“没事,没事,会好的,不要着急,先跟朕说说怎么个好法?仙脂露,还有你刚才喂的那些东西都不行吗?”
淑云强忍悲痛道:“老八应该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奇毒,这种毒应该是多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混合而成,一时间很难判断出究竟都有些什么,老八的身体要不是经过我以前的精心调理,现在恐怕已经,已经…”说到这里,是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康熙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双目通红,牙齿被咬得咯咯直响,淑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
“中毒,竟然真的是中毒。”太后和善的面容在说这句话时显得极度扭曲。
刚才从小树口中吐出的那口黑色的鲜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就是再不明白的人也能猜到是中毒了,只是大家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尤其是太后,小树出事时,就是在慈宁宫的,其中有什么曲折的过程,淑云不知道,但是太后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她一向把淑云生的这几个孩子当眼珠子一样的疼着,宠着,现在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心疼,担心自不用说了,太后现在已经出奇的愤怒,怒不可遏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太后此时的心情,这事有人再赤裸裸的向她这个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挑战。
“皇额娘勿要太过生气,仔细身体,老八还要您帮忙照看呢。”
康熙劝慰了太后两句,就转头看着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沉声道:“胡太医,你们有什么说的?”
为首的胡太医额上冷汗直冒,磕磕巴巴的道:“回禀皇上,臣,臣等无能,从脉象上判断,八阿哥的确是中了毒,至于什么毒,臣,臣真的判断不出,请皇上,恕,恕罪。”
“哼!中毒?你们刚才不是说什么——如石投水往下沉,按之无力真元弱,为脏腑虚弱,血气不充,心脏无力吗?这会儿怎么变成中毒了?”康熙咬牙切齿的问道。
淑云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这下毒之人真是厉害,这中毒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号脉也只能判断为心脏方面的疾病。如果不是有淑云和仙脂露,小树就是死了,只会被误认为是突发性心肌梗塞一类的病症导致,即使怀疑被人动了手脚,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
就是淑云,要不是那一口毒血,尽管心里怀疑,但是也不敢完全肯定是中毒,现在的判断也是通过小树的种种迹象和那口毒血的颜色,味道等判断出的。
第二百零四章束手无策
不是太医们无能,只是下毒之人,太过狡猾厉害了,不管康熙如何发作眼前的这帮子太医,也完全是无济于事,淑云心里十分清楚,即使威胁要砍了这些人的脑袋,水平有限,对小树的情况他们也是照样束手无策,但是淑云也没有心思劝康熙,来解救这些被迁怒的太医们。淑云现在满心满眼的全是小树,只想一心一意的找出救治儿子的办法,其它的对于淑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
淑云握着儿子那小小的,嫩嫩的手,皱眉沉思着,包子们和太后焦急的围在一旁,房间里不时响起几声康熙咆哮太医的声音,气氛一度变得十分紧张。
“启禀皇上,太后嫩嫩,贵妃嫩嫩,徐老太医和众位太医在殿外求见。”宁寿宫的大太监有福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快,快让他们进来。”康熙撇下正跪在地上如丧考妣的太医们,急急的说道。
淑云也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人在最艰难的时刻,对于哪怕只是一点点的额可能都会抱有极大希望,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心里在作祟。
徐老爷子带头,身后跟着陆老爷子,孙郎中,柳院正等一些皇家医学院最顶尖的大夫,一伙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不带行礼,康熙就连忙说道:“大家都免礼吧,赶快看看八阿哥怎么样了。”
老爷子从小看着淑云长大,把淑云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一身的本事也都倾囊相授交给了淑云,对淑云的孩子更是疼爱有加,一看屋里的气氛和众人的脸色,老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不带康熙说完,老爷子就身手矫健的几步蹿到了床边。
一看小树的面色和淑云母子衣襟上沾染的血迹,老爷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
淑云起身给老爷子让了地方。
徐老爷子翻看了一下小树的唇舌,眼皮,又仔细的号了脉,越到后面老爷子眉头皱的越是厉害,淑云的心也跟着越往下沉。
“济世,你们也来看看吧。”老爷子起身后,并没有马上给出结论,而是招呼孙郎中等人一起给小树看看。
大夫们一个个的上前查看,每个人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凝重。
过了好半天,待大家都检查完之后。
徐老爷子才语气沉重的说道:“八阿哥身上所中之毒最少有十种之多,一时间,老臣很难判断出究竟有哪些,即使全部都查明了,可是由于毒性剧烈,又混乱纠缠,也不太容易找出解毒的办法。”老爷子看着康熙和淑云,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大夫。
大家不约而同的全都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相顾无言。
唯有孙郎中紧锁着眉头说道:“八阿哥中得应该是不下十五种见血封喉的剧毒混合而成的毒药,不是通过食物,而是通过血液直接进入身体的,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有一味是断肠草,还有两味是鹤顶红和甘遂,这些毒药应该是经过凝练提纯的,毒性强烈,八阿哥一定是服用过解毒圣药,不然的话很难挺到现在。”
孙郎中的话提醒了淑云,淑云马上动手脱掉小树的衣服开始查看起来,一边还对课程道:“皇上,老八是怎么出的事,当时他在哪,都有谁在身边?”
淑云刚才一直想着怎么救治儿子,事情的经过也没有心思追问,现在却是必须要问了,一些经过和细节说不定就能帮到小树。
康熙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太后,他虽然比淑云早到了很长时间,可这段时间他只忙着着急和安排人救治儿子了,再说大家原来只以为小树是突发的疾病,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中毒,所以康熙也没顾上调查这些。
太后抹了抹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本来皇上今天要带着老八他们去庄子上的,所以下午几个孩子就没去上书房,后来皇帝临时有事,就改到晚上动身,哀家就让人把孩子们领了过来,几个孩子吃了些点心,又陪着哀家说了会话,哀家就放他们出来玩了,老四说是想去御花园,他们身边的奴才,还有哀家身边的有福都跟着呢,刚走了不大一会,不成想,老八就被人事不省的抱了回来,前后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东西竟然算计的这般准确,现在想来这人肯定是在暗处窥视已久了,哼,要是让哀家知道是谁,非得活剐了他不可。”
“哼,皇额娘说的是,这宫里是得好好整治一番了,去把有福,小桂子,如雪,桔子都叫进来。”康熙面色阴沉的说道。
淑云一边听着,一边在小数的身上前前后后仔细的检查着。
不大一会儿,一棒子奴才就面带惶恐和焦急的进来了,除了有福,其它的都是淑云亲手调教,一直跟在包子们身边伺候的,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多少都会有些感情的,对淑云也一直很是忠心,要不淑云也不会把他们派到孩子们身边,要说是他们其中那个加害了小数,淑云一时间还真的是不敢相信,可谁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呢?忠心也不是绝对的,以前没背叛过,不代表过,不带现在和以后不会。
看着躺在床上,小脸煞白,昏迷不醒的儿子,淑云现在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
如雪和桔子红着眼眶,配合着小桂子和有福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从他们的话里能听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小树是因为中了毒,只当是小树是突发疾病导致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故作不知,只是一时间很难分辨出真假。
根据他们的讲述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孩子们高兴的跑到御花园玩耍,因为天气不错,除了当值的奴才以外,今天去御花园消遣的宫妃也是不少,尤其是那段时间,正好是午后,阳光充足,春光明媚,正式外出散步的好时候,但是几个奴才都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一个人近身接近过几个孩子,最多也就是隔着几步距离行了礼。
如此说来,就奇了怪了,外人没有接近孩子们的,那接近孩子们的只剩下身边的奴才们了,难道真是他们其中的某个?一时间,康熙,淑云,太后,心里同时闪现出了这样的疑问,如果真的没有新的线索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几个奴才必定是要被抓起来严加审问的。
人都是自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危在旦夕,淑云作为母亲,是绝不会手软的,为了儿子,宁可错杀一百,淑云也绝不会放过一个,想到这里,淑云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狠历起来。
“哦,奴婢想起来了,八阿哥昏倒前跳起来喊了声‘啊’,声音不算太大,当时几个小主子正在一边玩耍,小桂子他们都在那边跟着照看,只有奴婢离八阿哥近些,当时看到八阿哥倒不起,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奴婢又以为这是小主子发病所导致的,就没太在意,现在想来这事好像有点蹊跷。”小桔子突然说道。
“等等,你是说八阿哥当时不是和大家在一起玩耍的,是吗?”淑云问道。
“是在一起玩的,只是那里有一个亭子,小主子们一直在亭子外边的花丛边上玩,八阿哥可能是有些玩累了,就跑到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休息。”
“他是刚一坐下就跳起来了吗?”淑云问这句话时显得很紧张,很急切。
桔子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的,亭子里有四张石凳,八阿哥先坐到最靠里面的一张,可能是那个位置视线不好,很快八阿哥就又换到了最靠外边的那张,可是刚一坐下,八阿哥就跳了起来喊了一声,接着就倒下了。”
淑云把小树的身体翻过来,在他的小屁股上仔细的查找着。
“李德全,你带着容若和桔子,去八阿哥出事的亭子查看一下,重点看一看八阿哥做过的石凳,再好好查一查今天究竟有哪些人去过御花园,去过那间亭子,尤其是八阿哥他们去之前的那段时间。”康熙随口吩咐道。
淑云找了好半天,才在小树的右腿跟偏内侧找到了一个极细极小的黑点,那黑点真的很小很小,小到眼神稍微差一点的都发现不了。
“老太医,孙大夫,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听到淑云的招呼,众人全都围了过去,康熙心知这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把空间让了出来,站在外围焦急的向里面张望,不经意间看到仍旧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胡太医等人。
没来由的一阵心烦,就没好气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还傻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下去,一群没用的东西,真是碍眼。”
这些家伙对康熙不留情面的话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如蒙大赦般的飞快起身告退了。
康熙想了想,又说道:“慧嬷嬷,你把小桂子他们也带下去吧。让人看着她们,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接近他们,饭菜都由你亲自送去。”
如雪他们也看出来了,今日小树之事根本不是突发疾病这么简单,都是明白人,知道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是必然的,虽然心中害怕,可是也不敢喊冤,只能老老实实的随着慧嬷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