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主楼,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许多王府和权贵们的园子,但是却极为雅致,看起来也十分清新亮眼,而它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建设方式,也为工匠们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经验,淑云相信这一点小小的转变,将会带动整个行业社会的发展与创新。
淑云的实验室也整体的搬迁过去了,当然实验室中的青霉素菌种被淑云移到了空间里。
其实青霉素已经研制成功了,只是现在还不具备批量生产的条件,所以暂时还不便拿出来。
对于那些培养皿和高倍显微镜之类的,不管是见多识广的太医们,还是那些高傲的青年才俊和稚嫩的小学徒们,都感到了十分惊奇,尤其是显微镜下呈现的微观世界,这些人从不知道就连人的血液中也充满了一个个游移的叫做“细胞”的东西,当这些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惊呆了,这打破了他们原来许多旧有的观念,也为他们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从此以后实验室成了他们最爱和向世人炫耀的资本。
公元1678年11月10日,大清朝第一所医学院正式开放了。
天地诸神为证,鄙人敬谨宣誓:愿以自身能力判断力所及遵守此约,凡授我艺者敬之如父母,作为终身同世伴侣。我愿尽余之能力及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不得将危害药品给予他人,并不作此项之指导,虽然人请求亦不与之,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精神,终生执行我职务。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凭着良心和人格行驶我之职责,我首先考虑的是我病人的健康,凡是托付于我的秘密我均予以严守,我将用博爱精神维护医务工作者得崇高荣誉,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不允许把宗教、国籍、种族等因素掺杂进来,即使受到不公正之对待,我也将以最大的努力尊重从胎儿开始的生命,倘使我严守上述誓言时,请求神祗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来自全国各地的553位不同年龄的各族学生教师,面对着红十字庄严宣誓,历史将铭记这一天。
更让淑云惊喜的是,康熙派来的20名工匠,不但是建筑高手,而且全都有请她的一技之长。通过陈策的观察,发现这些人都是比较耿直,用心专研技能的人才,看来康熙挑选时也是用了心的。于是淑云就请求康熙把他们留下来,康熙当然没有拒绝。
这个时代工匠被称为“匠户”,非常没有地位,因此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去留。尤其是这些内务府的工匠们,看似吃皇粮,好像很不错似的,实则他们就是皇帝的私产,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还不如那些在街边给人做工的泥瓦匠自由呢,所以他们听说可以留在庄子上,又有周全和马勇这些他们曾经的同事作为前车之鉴,并且淑云还同意他们把家人接来,又分给他们房子,孩子也可以进入学堂读书,这些人就更是感到由衷的高兴了。
连同他们原来的同僚和家属们,庄子上逐渐形成了一个工匠社区。精通各种手艺的工匠们整日穿梭其间,敲敲打打,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和足迹。虽然现在淑云还不敢贸然的提高工匠们的社会地位,当然也没有这个能力,可是却能为他们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和发展的空间。这样一来,大清的工学院还远吗?
而陈策和青丝…不得不说“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真是相当有道理。这不,在青丝的努力下,现在陈策从头到脚,无论是衣裳还是鞋子,穿的都是青丝亲手缝制的。据如雪透露,她姐姐那只整天戴在头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碧玉发簪就是陈策送的。
现在陈策被淑云的眼神盯得直发毛,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淑云一挑眉,笑着逗他道:“大哥有什么事吗?怎么还脸红了,这天也不热啊?”
陈策尴尬的瞪了淑云一眼道:“小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打趣大哥啦?”
淑云笑道:“小妹怎敢无端的打趣大哥啊?不过看到大哥春风满面的样子,想来是好事近了吧?唉,真是抱得美娇娘,媒人丢过墙啊。”
陈策郁闷的咳了一声,训道:“真是的,什么话都敢乱说,这哪是一个女人家该说的话啊?要是让皇上听到了,保不齐又要呵斥你一顿。”
淑云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看了门口一眼,说道:“大哥,小妹认为,你现在最该做的事不是训斥我,而是努力的讨好我,不然谁给你们讨旨意啊?要是求不来旨意,门外走来走去的那位该哭给你看了。你要是再不快点,说不定那位就要把我门外的地溜出趟沟来了,到时候我就让大哥亲自去给我填平喽!”
陈策拿淑云没法,历来都是淑云把他吃的死死的,他又是一个会说的,想要在言语上胜过淑云,在修炼个一万年吧,所以本就涨红的脸就变得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也紧张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毕竟是自己的义兄,淑云也不好太过分,于是笑着干脆的说道:“行了,难得看到大哥这副窘迫的样子,呵呵,小妹我啊,心甚慰之。大哥想要说什么,小妹已知道了。你放心,这事啊,包在小妹身上,一定尽快办妥,等皇上下次来,我就和他说,最好赶在年前就给你们完婚。”
“不用…不能用这么急的。”
“你不急,人青丝还急呢!”然后淑云又叹了口气,悠悠的说了一句:“唉,尽早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以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陈策很疑惑,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转眼间淑云的语气就显得有些悲观,说出的话也让人有些不解。
看着陈策询问的眼神,淑云哈哈一笑:“大哥就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其它的都不用你操心,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的对待我未来的大嫂,两个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行了。”
看到淑云又开朗的笑了,并且还能打趣自己,陈策放下心来,想必淑云刚才只是一时感慨吧。
由于医学院和为流民们提供的院子要同时赶工,工程量太大,时间又紧,人手却是有限,而汤姆的小楼设计的也是二层,和医学院的主楼差不多,只是小了不少,但是也有一定的难度,他老光棍一个,又不急着入住,所以还只是打了个地基就停工了,工人都转到了医学院那边,导致现在他仍然是和陈策住在一起。陈策要成亲了,总不能让汤姆和人家新婚夫妇搅合在一起吧,因此就得考虑让他搬家,还好那些医学院的学生搬到了他们新宿舍中,空出了不少的房子。紧挨着杜先生,原本是为了给以后新来的教室提供的几间院子也空了出来,等到陈策成亲时,只能委屈汤姆暂时搬到那里了,好在那些院子都很精致,设施也很齐全,就是离所以有点远。
十一月十五日,京城的第一场雪也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外面滴水成冰,新来的流民们都一家一户的住进了温暖的新屋,吃上了白面馍馍,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仿佛是梦中的景象,昨天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转眼间就过上了在他们看来以前就连想也不敢想的上等人的生活,对于这样的转变,很多人显得无所适从。
第九十三章谋划(四)
尤其是看到窗子上明亮的玻璃,还有各种超越了他们认知外围的设备和规矩,好在原来的庄户们都是些忠厚善良之人,对这些新人不但没有排挤,还很照顾,又不厌其烦的耐心教导,示范,才使得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融入了这个集体。人多了当然也需要更多的人来管理,原来的那些庄户们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管事,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使得这些人都变得很是精明能干,很快就对小管事的工作得心应手,进而胜任有余了,而接受过他们帮助的新人们自然对他们很是信服,纷乱了一段时间的庄子又因此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此时朝廷上传出了一则消息,康亲王、新任总督姚启圣从本月至次年五月,先后4次派员招抚郑经,劝其退回台湾,以澎湖为双方通商之地,郑经寸土不让,坚持以海澄为双方“往来公所”,和议再度失败。
这件事看起来虽然不算太大,可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进程,它的影响将会极其深远,因为正是由于此次和谈的失败,才让康熙下定决心,于同年十二月下旨——朝廷在福建沿海重行“迁界”,这使得自耿精忠叛乱时回到故土的大批居民再次背井离乡。沿海千余里,荒凉如故。不仅如此,这一举动也将让大清国本就落后于西方的海上事业就此更加的衰弱下去,为以后那一百多年屈辱的历史埋下祸根。
这也是淑云一直担心和最不愿意见到的事,为此淑云一直在做着种种准备。包括向康熙讲述西方航海的发展和制度,还有先前交给汤姆让他仿制的四样东西。希望可以尽力改变康熙迁界禁海的决定,自己已经尽力了,不管结果如何,淑云都能够接受,因为淑云问心无愧。
现在除了这件事和即将到来的孩子们,淑云将要面临的将是另一个严峻的考验。
按日子算,淑云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按照以往的惯例,康熙过两天就会到庄子上来。
但是淑云这两天却显得非常沉默,天气冷了,柿子树下的那把摇椅被搬到屋里,就安放在窗边,淑云整天整天的静静坐在上面,有一下无一下的轻轻摇晃着。或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或是闭目沉思,手中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紫檀木念珠慢慢的捻动着,除了不时传来的摇椅撞击地板时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房间内一片寂静。
即使看到汤姆兴冲冲的拿着那四样已经仿制成功的物品和写明了制造方法和过程的资料时,淑云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淑云身边的人对此都感到了有些忧虑,也在猜测,是不是淑云因为孩子就要出生,心里感到害怕。何嬷嬷还找来了小桂子,想打发他去宫里向皇上报个信,请皇上尽快来庄子上看望一下淑云,这样也许淑云的心情就会好一点。
可是还没等小桂子走出庄子,李德全就急匆匆的来了,也没顾得上向淑云请安说明一下,就把庄子上正在学习的太医们全都拉走了,只留下魏秋实和庞太医看顾淑云。
还是何嬷嬷来给淑云报的信,当淑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捻动念珠的手顿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何嬷嬷可以下去了。
但是当何嬷嬷走到门边时,淑云的声音传来了:“何嬷嬷,可能是宫中有人得了病,我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这样吧,你让小桂子骑上火焰,到宫中打探一下,然后尽快回来报给我,顺便再带去写我特制的药液…”淑云说道这里就停顿了,然后喃喃的念叨:“小桂子,小桂子…”“小桂子这孩子机灵是机灵,可就是有些毛躁,我那个药液很珍贵,交给他我有些不放心。这样,你去把高嬷嬷喊来。”
“高嬷嬷…”何嬷嬷欲言又止:“要不还是让奴婢去吧!”
“不用,就高嬷嬷吧,我就快要生了,这个时候离不开你,再说现在宫里定是有些纷乱的,要是不小心冲撞了谁,不太好。”
“但是娘娘说那药液很珍贵,奴婢怕…”
还没等何嬷嬷说完,淑云就挥手打断了她:“去吧,高嬷嬷能办好的。”
何嬷嬷叹了口气,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带着高嬷嬷来了,两人给淑云见过礼之后,淑云吩咐何嬷嬷:“去梳妆台那里,打开下面的柜门,里面有一个带锁的紫檀木匣子,你去给我取过来,里面的东西很贵重,千万要小心。”
这匣子就放在柜子的最上方,十分的精致,上面带了一把雕刻着云纹的小铜锁,非常显眼,何嬷嬷一下子就找到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递给淑云,淑云轻轻的接过又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咔哒”一声锁开了,慢慢的打开盖子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只晶莹剔透,透着淡淡的绿光,由羊脂白玉雕成的小玉瓶。
淑云珍重的把它拿出来,然后异常认真的对高嬷嬷说道:“高嬷嬷,你去宫里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皇上,这个玉瓶里装的是十分珍贵的药液,你到了宫里以为,把它亲手交给皇上,记住是亲手交给皇上,如果皇上,皇上身子不爽利的话,你就把它交给李德全公公,让他务必第一时间给皇上服下一滴,相信皇上很快就能好转,其余的事的皇子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如果是别人病了的话,你就转告皇上,让他给那病人用一滴就可以了,用多了也没用,反而不好,剩下的请皇上再给我带回来,你一定要记住,千万要保护好它,拜托你了。”
淑云说完,高嬷嬷一脸郑重的应下了,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虽然极快就恢复了平静,可还是被淑云捕捉到了,但是淑云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仍然将玉瓶递给了她,高嬷嬷接过玉瓶,立刻就淑云告退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淑云叫住了,然后淑云示意何嬷嬷的搀扶下走到书案那里,坐下来,取出一张白纸,何嬷嬷连忙帮淑云研磨,淑云添饱了墨,随后在纸上书写起来,写完后吹干了墨迹,并折叠好装入信封里,交给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紧张的高嬷嬷。
“高嬷嬷,这是我给皇上写的药液使用的说明,你一并交给皇上吧。”
淑云说完,高嬷嬷明显松了口气,笑着接过,再一次转身向外走去。
可是没走两步,就又被淑云叫住了,高嬷嬷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可是还不得不再次转过身来,摆出一副恭顺的笑脸。“娘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吗?”
“高嬷嬷,你先把药液给我,我要留下两滴。”然后又吩咐何嬷嬷:“帮我把五斗橱上面的药箱拿来。”
高嬷嬷磨磨蹭蹭的走过来,极不情愿的把玉瓶递给淑云,淑云接过来,瞥了她一眼,高嬷嬷立刻又恢复了恭顺的笑脸。
淑云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干净的小白瓷瓶子,把玉瓶中的药液倒了两滴进去,然后抓起两个小瓶子,就那么看着,显得很犹豫,过了半响,才一咬牙,像是下定决心般把玉瓶又递给高嬷嬷,高嬷嬷飞快的接过去,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淑云又郑重的说了一遍:“高嬷嬷,这个瓶子还剩下18滴药液,你一定要保护好它,千万告诉皇上,剩下的一定要给我带回来。”
“娘娘,出不了叉子,老奴办事你就放心吧。”
高嬷嬷走了。
淑云复又沉默下来,在何嬷嬷的搀扶下坐回了摇椅上,闭上眼,又慢慢的捻起了那串念珠。半响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何嬷嬷,高嬷嬷回来,第一时间向我禀报。”淑云的语气显得很是疲惫。
何嬷嬷又不放心的看了淑云一眼,叹了口气,还是慢慢的退了下去。
天黑了,已是晚饭时分,高嬷嬷还没有回来。
午夜时分大家都睡下了,香雪海一片寂静,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处回廊下的灯笼摇晃着发出微弱的一点光,高嬷嬷依旧没有音信。
第二天一早,何嬷嬷领着巴彦来了,高嬷嬷却不见踪影。
巴彦恭敬的向淑云禀报道:“娘娘,请恕奴才办事不力,昨天属下送高嬷嬷回宫以后,就在宫门口等,却一直不见她出来,直到天黑宫门快要关闭时,才有一个慈宁宫的小太监出来告诉奴才,高嬷嬷被太皇太后留在宫中伺候,让奴才不用再等了,然后不等奴才再问,就匆匆的转身回宫了。后来奴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刚下值得朋友,向他打听宫中的情况,据他说,是太皇太后身体违和,不过好像下午时久痊愈了,等到奴才回来时已过丑时,就没敢来打扰娘娘。”
“你辛苦了。”然后淑云示意何嬷嬷带巴彦下去打赏,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不大一会功夫,何嬷嬷又回来了,对淑云说道:“娘娘,高嬷嬷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第九十四章谋划(五)
淑云听了,却没有吱声。
既然已经开头了,何嬷嬷就没打算要停下来,于是一咬牙,继续说道:“高嬷嬷年轻时曾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过,奴婢听说她恨得太皇太后赏识,后来又先后伺候过先皇和皇上,算是宫中的老人啦。当年孝献皇后董鄂氏(董鄂妃)薨逝时,先皇曾经想让她殉葬,可是却没能成行,据说是被太皇太后包了下来。后来她就到皇上身边伺候,等皇上大婚以后,又到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身边听用,直到皇后去世才又回到皇上身边。奴婢…奴婢在来这里伺候娘娘之前,皇上曾特别嘱咐过奴婢要盯好了高嬷嬷,还让奴婢把这事瞒着娘娘,因此奴婢猜测那高嬷嬷现在还是效忠太皇太后的,所以她定是把那药液献给了太皇太后恐怕娘娘很难再要回来了。”
何嬷嬷一口气把话说完,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人仿佛也轻松了下来,何嬷嬷直到她今天的行动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原来对所以的效忠还是有所保留的,可是经过刚刚的一番话,她今后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效忠于淑云,这也是她经过深思后的决定。
“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了,要是回宫就只能是老死宫中,那些年老宫女的凄凉历历在目,她不想向她们一样孤独凄惨的度过余生,死后一副席子一裹,随便找处乱坟岗子埋了,以后就再也无人问津。即使皇上会对她照顾一些,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无儿无女,也无处可去,还不是要孤孤单单的死去。
现在庄子上的生活让她感到温暖,虽然也一样是伺候人,可是淑云对他们这些下人们很尊重,伙计也轻松,还不用像在宫里那样时刻都得小心翼翼的,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即将出世,怀的又是双胞胎,不管生出的是阿哥还是格格,以皇上对淑云的宠爱必不会慢待了的,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那些庄户们虽然身份低贱,但是为人却都忠厚守礼,对她们这些宫女也是真心相待,还有那些经常在她身边跑来跑去的孩子们,更是让她无比喜爱,一段时间下来,她觉得香雪海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她已经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了,所以她除了效忠淑云,别无其它选择。”
淑云原来只是猜到高嬷嬷可能是孝庄的人,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孝庄在后宫中的御用间谍,这可真是有意思看,重用高嬷嬷这样的一个人,看来孝庄也没高明到哪里去,而且从何嬷嬷的话中不难发现,孝庄做的那些本应该十分隐秘的事,不但被她的儿子顺治发现了,就连孙子康熙心里也是门儿清,这说明孝庄做事的手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明。
但是淑云的这番心事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何嬷嬷笑笑,和善的看着她说道:“再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死物罢了,终究是比不过人的,你效忠于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现在看似风光,可是无名无份,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皇上所厌弃。
你,真的想好了吗?”
“娘娘,老奴已经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了,老奴很喜欢这里,先要在这里伺候娘娘,了此残生,还望娘娘成全!”何嬷嬷没有回答淑云她是否想好了,可是她的话却已经表明了她誓死效忠的态度。
淑云和何嬷嬷主仆二人的谈话先且放放,现在回过头来说说高嬷嬷。
自从高嬷嬷离开香雪海,坐在马车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瓶,美滋滋的想着心事,“太皇太后交给她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一件,这个玉瓶里装着的应该就是太皇太后口中的仙脂露了,只要拿着这个回去,想必又是大功一件,到时…呵呵…这个【破地方,到处都是泥腿子,自己是再也不想回来啦,跟着个无名无份的低贱女人有什么前途,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么样,生男生女还不知道呢,再说,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抱到宫中去抚养,将来长大了,认不认她这个额娘还不一定呢,等哪天皇上玩腻了,呵呵…还想着让皇上把剩下的药液带回去,哼,真是做梦…”
还是巴彦的一声:“嬷嬷,到了。”才打断了高嬷嬷的这番臆想。高嬷嬷下了马车,昂首阔步,趾高气昂的直奔慈宁宫而去,等到了慈宁宫,却被门前跪了一地的太医吓了一跳。
“这,这…难道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好了,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啊?”想到这里,高嬷嬷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瓶,连忙向屋里跑去,不想却被门口的侍卫和太监们挡了下来,高嬷嬷本想着把手中有灵药的事高声喊出来,可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太皇太后病到了什么程度,要是这药不好使呢,自己又冲撞了屋里的贵人们,到时自己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得。”于是立马止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好在门口的太监中有好一个是慈宁宫的老人,认识高嬷嬷,知道她是太皇太后的心腹,于是就过来招呼高嬷嬷,高嬷嬷正愁着呢,看到这个太监,立刻眼睛一亮,把事情和他说了,并请他进去传话。八个公公叫有福,虽然在太皇太后面前有些脸面,可是现在皇上,太后和王爷们,还有各宫主位都在,他又怎么敢只听高嬷嬷的一面之词就冒然进去说这样的事呢,于是就支支吾吾的拒绝了高嬷嬷。
高嬷嬷看无法算计有福,只能咬牙道:“那你进去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手上有能治百病的灵药,这样总行了吧。”
“这…”有福还想拒绝,可是看到高嬷嬷的怒目,又一想,“要是这高嬷嬷的药真好使,本能救太皇太后的,却被自己给耽误了,到时候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即使救不了,到时候高嬷嬷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阻拦她救治太后,这罪名他也担待不起啊,下奶只是通报一声,行了也有袭击的一份功劳,不行也没什么大事,到时自己说是救太后心切,才听信了高嬷嬷的话,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