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淑云嫌脏,所以庄子上就没有养猪,因此接下来就去了张屠户的猪肉摊子,买了四头收拾好的猪,连着骨头下货,另外又多买了一大筐的猪蹄。
淑云他们一行四人把只有三百米长的大栅栏逛了个遍,又买了福橘苹果、大柿子、灯笼、年画、红纸、烟花爆竹、编制中国结的红线…零零种种的一共装了六大马车。
又去同福金店取了请他们打造的金银馃子,这才准备驾车回庄子。
可是刚走出金店不远,就碰到了一个衣衫褴褛,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样子,细长的眼睛,长得很清秀,他背上还背着一个瘦小的女娃子。男孩端着一只只剩下底得破碗朝淑云他们走了过来,巴彦见状,连忙挡在淑云身前,不让那孩子靠近。
淑云看这俩孩子实在可怜,就有心把他们带回庄子上收养,反正庄子上那么多都养了,也不差这两个,于是推开巴彦,招手让他们过来。
一问才知道,两个孩子是湖南人,没有名字,只知道姓宋,爹妈平常都叫他葫芦,说是因为他娘生他时,他爹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结的葫芦,以后就这么叫他了,他妹也没名字,大家都叫他妹丫头,也是因为战乱爹妈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他们就随着人流一路艰难跋涉的来了京城,也没有什么出路,就是带着妹妹四处讨饭,饥一顿饱一顿的。
说了这么半天的话,而躺在他背上的妹妹也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一样,收养觉得不对,莫不是病了吧?
于是就让葫芦把丫头放下来,收养接过,发现丫头脸色朝红,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征得看葫芦的同意,是把丫头抱上了马车里,用随身带的三棱针,给她的耳垂和拇指放了点血,让她暂时缓解一下。因为扎疼了,丫头也随即醒来,看到淑云这个陌生人,正按着她的手往外挤血,就往后瑟缩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因为疼痛而哭闹,随即看到哥哥也在一边,就立刻安心了。放完血,淑云又用车里的毯子把她裹严实。
然后问一直在旁边焦急的看着妹妹的葫芦:“孩子,我叫齐淑云,住在离着不远的小汤山,愿不愿意从今以后和我生活在一起,那样的话你和妹妹就有温暖的屋子住,可有吃饱饭,还能读书?”
葫芦看到妹妹醒来了,也就松了一口气,听到淑云问话,想了一会儿,问道:“那您能保证对我们好吗?”
淑云笑着点了下头,心里觉得这个孩子挺不错,又头脑,不盲目。
葫芦咬着下唇,有些为难的看着淑云。只是片刻,表情就变得坚定起来,然后扑通一下,跪倒了淑云的面前“淑云姐姐,葫芦知道您是好人,不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弃我是小乞丐就打骂我,还救了妹妹,谢谢您能收留我们,可是我还有一些伙伴,平时在一起讨饭,您能不能也一起收留他们,葫芦求您,给您磕头了。”说着话,就砰砰砰的开始磕头。
淑云见状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同时说道:“孩子快起来,我答应你就是啦,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啊?”
葫芦高兴的道:“他们一会儿都会回城外的破庙里,我带您去!”此时这孩子才露出了小孩子应有的童真。
现在淑云心里觉得这真是个好孩子,有主意,还仁义,自己和妹妹有了着落,还不忘那些共患过难得伙伴,是个可造之材。淑云本就喜欢孩子,又想着要造就一批人才,所以多收留一些无妨,于是也就欣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第六十章过年(下)
淑云又问了葫芦他那些小伙伴的数量,知道加上他们兄妹,一共有18个人,于是打发钱阿福又雇了两辆马车。一行人在城外的那间土地庙等了一会,葫芦的那些小伙伴都陆续回来了,他们都跟葫芦差不多大,最大的只有11岁,最小的才7岁,听葫芦介绍了情况,大伙没有迟疑,都欣然的向淑云磕头行礼,答应和淑云回庄子。
于是八辆马车,或载人,或拉物,浩浩荡荡的向小汤山驶去。
到了庄子上,钱阿福带着庄户们搬东西,淑云让钱刘氏给这些正在好奇的四处探看的孩子们拿些饭菜和衣物,吃了饭,就去洗洗澡,然后给他们安排住处,趁着过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他们和庄子上的孩子们玩到一起,能够更快的融入这个集体。淑云又特意找来了贺勤诚和丁德颜,让他们好好的照顾着新来的18个孩子,注意团结好同学。
腊月二十三后,家家户户要蒸花馍,整体分为敬神和走亲戚用的两种类型。前者庄重,后者花哨,特别要制作一个大枣山,以备供奉灶君。“一家蒸花馍,四邻来帮忙”,这往往是民间女性一展灵巧手艺的大好机会,一个花馍,就是一件手工艺品。
二十五一早,女人们就忙活开了。注意庄子上的人,天南海北,哪来的都有,所以过年的习俗也不尽相同。在做过年的这些吃食上就体现了多样化的特点。
淑云也不拘着她们,充分的尊重了他们的习惯。这不,那帮妇女中有从湖南来的,就做年糕,山东来的就蒸大枣糕,还有做糍粑的、包汤圆的…
庄子上的孩子多,淑云又让他们多炸些丸子、麻花一类得零食点心。
二十五这天本来还要糊窗户的,可是庄子上现在都是玻璃窗,根本就不需要糊,所以只能是贴窗花。而庄子身上的几个老太太似乎摇身一变都成了艺术家,那窗花剪得叫一个漂亮啊,裁好了红纸,几剪子下去就是一副精致喜庆的窗花。尤其是丁水根他娘手艺特别好,一把粗大的黑剪子,在她手中像是活了似地,如行云流水一般,轻轻地几下下去,就出来一副“年年有鱼”,由此可见“艺术在民间”这话一点不假。
老太太们的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儿,“吉祥喜庆”、“丰年求祥”、“五谷丰登”、“人畜兴旺”、“连年有余”、“贵话祥鸟”等那些或大或小,样式喜庆,寓意美好的窗花就剪了一大堆。她们一边剪,孩子们就一边拿去贴到窗户和柜子上,还有些小姑娘对这些窗花喜欢的不得了,在一边吵着要学。而新来的18个孩子,可能是在街面上混惯了,都有些自来熟,庄子上原来的孩子们也不欺生,所以她们很快就勾肩搭背的打闹在一起,也跟着进进出出的忙活着,俨然已经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了。
而生病的丫头,在所以又是施针,又是喂药,加上钱刘氏的悉心照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时正坐在丁水根家的炕上,拖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老太太们剪窗花呢!
而那些买来的,还有老人们扎制的大红灯笼,已经把庄子上各处都装扮了起来。现在庄子上过年的喜庆气氛特别的浓重,就连夜晚也是灯火通明。
二十六讲究要炖大肉。淑云调好了卤味的配料,加上柴火,或酱,或盐水煮,或卤制。牛羊猪肉,各种下货,还有蹄髈,一口气炖了八大锅。
将近中午时,巴克什带着一群侍卫来了,他们送来了康熙亲自书写的“福”字,还有“宜春迎祥”等喜庆的字样,另外还有各种式样精美的大小荷包,内装各色玉石八块,金银八宝,金银钱,金银馃子,还有整整两马车的熊掌鹿肉外加干鲜的鲍参翅肚。
淑云一见这种情况,连忙让钱阿福带人去凿冰窟窿,打些红、黄的大鲤鱼,又在温室摘了几筐新鲜蔬菜,让巴克什他们给康熙带回去。
二十七,一大早就开始杀鸡杀鸭,老太太们爷带着一帮孩子编制各种式样的中国结。
二十八,开始和面。发面,熬制豆沙,枣泥。
二十九一大早就烧水,架上蒸笼,开始蒸馒头,豆包,糖三角,枣馒头…象征往后的日子蒸蒸日上。
除夕一早,庄子上的众人就开始洗澡,然后都换上新衣服。
小孩子们把整挂的鞭拆开,用线香点燃一个个红色的单个小鞭炮,然后丢到远处,捂上耳朵,等着炸响,一群淘小子是玩的不亦乐乎。
女人们则是在大案板上剁白菜,酸菜,还有猪肉,准备晚上包饺子。
男人在钱阿福的带领下,在食堂前的空地上,开始用木材垒成一个塔状,外面贴上大红纸条,上写“旺气冲天”等字,名曰旺火,以图吉利,寓意吉祥兴旺之意,单等午夜十二点,鞭炮齐鸣之时,将旺火点燃。点燃后,火苗从无数小孔中喷出,状若浮屠,既御寒,又壮观。大人孩子围起一圈,有的做游戏,有的放鞭炮,男女老少都要来烤火,以图“旺气冲天”。
丁水根昨天夜里也回来了。糖果店暂时停业,要到正月十四才开门,而巴彦他们几个侍卫,还有柯友、刑进和那些工匠也都让所有打发回家过年了。
而所有、陈策和杜先生就开始写春联和“福”字,由于庄子上的房间比较多,还有庄户们家里的春联也求了淑云他们帮着写,这可把三人给累坏了。
淑云又趁机把正在玩闹的孩子们都叫了来,发给他们每人一套书写春联的红纸,让他们也每人写一副,到时候一起评判。学校的春联,淑云他们三个只每人写一副,贴在其中的三间教师门外,剩下的就要看学生们谁写的好了。前几名都有机会把他们的春联挂在教室和宿舍的门上。
孩子们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都在那苦思冥想,认真参与。就连那18个新来的,还不会写字的孩子,也帮忙跑前跑后的去把淑云他们已经写好的春联贴到各处。
各种干鲜果品,花生、瓜子…早就摆出来了,大家随便抓着吃,只要不浪费就行。
晚饭前,陈策又开始祭灶,仪式还是比较简单的,到时只要换上新灶灯,在灶龛(kan)前燃香就算完事了。
除夕的晚宴也十分丰富,鸡鸭鱼肉,各种炒菜,丸子,卤制的蹄髈和下货,是应有尽有,都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原来的那些孩子还好些,新来的那18个,一个个东张西望的,眼睛都不够看了。
大家刚要吃饭时,巴克什又来了,这次是送来了康熙赏赐的年夜饭和各种点心。虽然因为路途比较远,有些已经凉了,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精致馋人。
吃过了晚饭,怕大家无聊,淑云又把特意制作的几副扑克和麻将拿出来,教大家玩牌。这可引起了大家的兴趣,都纷纷找人组队开打。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玩的正高兴的众人,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牌,开始准备包饺子。钱阿福的瘾最大,大家都已经散了,只有他还拽着丁水根几个,想要再玩两把,不过却让钱刘氏掐着腰给骂散了,灰溜溜的跑到厨房帮忙搬东西,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
虽然需要包的饺子量很大,可是也架不住干活的人多啊。大人孩子齐上阵,一会儿功夫就包完了。钱刘氏特意让面和馅都剩下一些,这样就预示着来年有钱花,有粮吃。
子时已到,北京城外众多寺庙的钟声就开始鸣响,就是小汤山这里也能隐约听见,大家就开始挂中国结,点蜡烛,点旺火,燃放鞭炮,还有进行接神仪式,饺子也开始下锅。
孩子们开始给长辈们拜年,说些吉祥话,庄户们爷开始给淑云和陈策拜年,淑云和陈策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小银馃子赏给众人。
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可能是他们毕生当中,过的最像样的一个春节吧,而且大家知道,只要庄子在,他们又能忠心的好好干活,那么以后的生活只会是越来越好。
饭后大家就一起一边玩牌一边守岁,淑云有象征性的给这一世的生母莲香烧些纸钱,算是祭奠了。
节日的热烈气氛不禁洋溢在各家各户,也充满京城的大街小巷。街市上还有傩(nuo)舞跳钟馗(kui)、舞狮子、耍龙灯、演社火,庄子上的人都分批的去逛了花市、庙会等。
元宵节门恰好是明月当空。新年的高潮到了,处处悬灯结彩,各种颜色、形状各异的花灯充斥在大街小巷,甚至有那通通彩绘全部《西游记》或《水浒传》故事的成片花灯,皇宫和民间纷纷的燃放烟花。
男女老少都出来踏月,俗称“十五十六走百病”。吃过了那些用各种干鲜果品,豆沙、枣泥做成的元宵,淑云和陈策也跑到天桥那逛灯市,猜灯谜。
正月期间吴三桂部队前锋韩大任从江西进入福建,占领汀州,在朝廷刻意烘托的喜庆气氛下,这条不太好的消息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涟漪。
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得春节,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慢慢的过去。
第六十一章 有孕
过了年,淑云闲下来。这时才猛然发觉,自己一直很准确的月事居然已经迟了有半个月啦,淑云赶紧坐下来给自己把脉,发现果然是有了身孕。
淑云心里一阵激动,自己也要做母亲了吗?试问有哪个女人不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呢,那是一种血脉的传承,生命的延续,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淑云原本就一直很喜欢孩子,前世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甚至认为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就一个人过单身的生活,这样也不错,挺自由的。可是越到老了,心里对孩子的渴望就越是强烈,但是那时自己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同龄人当中甚至已经有人做了奶奶,这时再要孩子,先不说能不能成功的怀上,再生下来。就算是孩子能平安的降生,以自己的年龄,又能陪伴他多久呢?况且要想孩子健康的成长,那就一定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总不能只要孩子,不要爹,让他一生都背负一个私生子的名声吧?可是自己当时又是在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只能遗憾的放弃了,可是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却成了心中最为渴望的一件事。
甚至淑云眼前现在就出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流着口水,嘎嘎笑着的宝宝在向自己招手。
当康熙走进淑云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淑云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笑着,就差没流口水了,连康熙走到她身边,她逗没有发现。淑云的样子让老康觉得很是稀奇~这是遇到啥美事了?~老康一脑门子的问号。
于是索性坐到淑云边上,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可是一刻钟过去了,淑云坐姿不变,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康熙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淑云的肩头,把她的脸板过来对着自己。
淑云这是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人,可是依旧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那张放大的面孔。
老康亲了一下淑云的额头,说道:“在想什么?朕都在你身边坐了好一会儿了,你也没有发现朕?”
淑云看着眼前被一身石青色的锦缎长袍,衬得温文尔雅的康熙,笑着道:“在想我们的宝宝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康熙听了笑道:“你呀,整天就会胡思乱想,那还能是什么样子,不是像你就是像我呗。嗯?无缘无故的想什么宝宝啊?难道是你怀孕了?”康熙的语气变得有些惊讶。
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淑云,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淑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怎么不早点派人告诉朕?”康熙的语气带着点嗔怪。
“刚刚发现的。”
“枉费你还会医术,自己怀孕这么大的事都才发现,真是的,叫朕说你什么好呢!”康熙清点了一下淑云的鼻头说道。
接着康熙又挑眉笑道:“刚刚也是因为发现有孕了,才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傻笑吧?”看到淑云点头,就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道:“呵呵,有了朕的龙种,就这么高兴啊?”
淑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自大狂,太让人无语了!~
淑云淡淡的瞥了康熙一眼道:“就是喜欢小孩子而已。”
看到淑云这样说,康熙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着说:“你就嘴硬吧,一天到晚的就会跟朕装!”
看到淑云就这么静静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也不搭理他,康熙也不感到无趣,仍旧是自顾自的说道:“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一会儿朕安排李德全回宫去宣个太医来。”说道这里就沉吟了一下:“恩,不妥,这帮子太医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就知道钻营,这样吧,还是去请徐老太医走一趟,他医术高明,又是你师父,有他来,朕才放心。”
淑云听到这里,连忙说道:“为什么还要请我师父来,你不相信我吗?”
康熙假装生气,怒瞪淑云道:“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朕是关心你,你医术再好,也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又没有怀过身孕,有很多要注意的事项不见得就都懂,所以啊,不但要请徐老太医给你好好看看,朕回宫以后还要亲自挑选几个得用的老嬷嬷来照顾你。”
淑云有些奇怪的看着康熙问道:“你怎么没想着趁这个机会让我进宫呢?”
康熙没想到淑云一下子就跳到这个话题上,愣了一下,才看着一脸问号的淑云叹气道:“你想进宫吗?”
淑云坚定地摇着脑袋。
康熙掐了一下淑云白嫩的脸颊:“那不就得了,朕这个时候要是非得把你弄进宫,你跟朕使性子倒不要紧,可要是伤了朕的儿子怎么办?”
淑云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问道:“就不能是女儿吗?”
“朕还是喜欢儿子多一点,不过只要是你生的,女儿朕也喜欢。”
“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就把他抱进宫?”淑云看着康熙认真的问道。
康熙显然是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了淑云的问题:“要是女孩还好说,你要是愿意,留在身边自己养,那朕就做主把她留下,大不了就不记入宗谱,可要是个阿哥的话,朕也很为难,祖制有规定,生下来就要放到阿哥所,要交给奶娘、嬷嬷们抚养,朕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唉!”
“我不介意他将来是不是会成为亲王贝勒,只想要看着他在我的身边开心快乐的健康成长就好,小孩子不可以离开母亲。”淑云看着康熙认真的说道。
康熙抱着淑云,又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它的交给朕来安排。”
淑云看着康熙温柔的笑脸,也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淑云沉吟了一下说道:“皇上,你先把衣服脱掉。”
康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咳了一声才说道:“现在不行的,朕怕伤到你的身体。”
淑云听到老康的话有点诧异,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是自己没说明白。
所以又笑着说道:“真是的,想什么呢,是我配置了一种药,吃了以后可以滋养五脏,还有很强的排毒效果,可以去除身体里多余的杂质。你头些日子不是中毒了吗,现在虽然好了,但是毕竟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这个药对你特别有益处。我和大哥,还有徐老爷子他们都试过了,效果不错,就是吃了以后,会泄几次肚子,然后身上会排出一层黑色的油脂,所以才让你先脱掉衣服的。”
老康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然后没有迟疑的开始动手脱衣服,还一脸的感动,~觉得淑云是特意为他配制的药,还事先在自己和亲人朋友们身上试验效果。~
~其实淑云心里明白,自己有仙脂露的事,早晚会被康熙知道。徐老爷子他们外表那么明显的变化,只要不是瞎子就会发现,尽管老爷子他们下了封口令,可是对那些真正想要知道原因的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要是到时他们死扛着不说,反而会招来祸事。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主动告诉康熙,反正就算淑云把编造的配方告诉他,他也凑不齐那些材料。可是让淑云没有想到的是,康熙会那么痛快的就决定听从自己的安排,毕竟是药物,康熙只是听淑云介绍,却没有亲眼看到疗效。平时就是在宫中用膳也有专门的人先试毒,而且每道菜也不会超过三口,就是怕有人抓住皇帝的喜好,进而下毒,更何况是用药呢,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下毒吗?
淑云原本还以为康熙会找个理由推拒了呢,看到他一脸感动的表情,又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才有点明白康熙心中的想法,就不禁有些好笑,但是也乐得让他误会,好像自己还真的是在言语上误导了他,自己那时是下意识的就这样做了吗?
老康把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亵裤,也亏得淑云屋子里因为有地龙,非常暖和,要不然还不得冻出个好歹来啊。
这时康熙发现了淑云笑的有些古怪的看着自己,就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淑云,干嘛这么看着朕?”
“没什么,把亵裤也脱了吧,省的一会弄脏了,没得换。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康熙在淑云身后哈哈大笑道:“干嘛还躲开啊,朕浑身上下,你那块没见过?哈哈哈…”
淑云一个趔趄~这个老康怎么也学会口花花了?~
淑云放好了洗澡水,又趁机从空间里取了一滴仙脂露,装在一个小玉瓶里,出来时,果然看到老康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等淑云走近了,老康一把拽过淑云,淑云事先没有防备,正好跌坐在了康熙怀里。
淑云嗔怪的轻捶了康熙一下道:“干嘛啊,伤了宝宝怎么办!”
“放心吧,朕有谱,不会伤到朕的儿子的。”康熙边说边吻上了淑云的唇,慢慢的又把手伸到了淑云的衣襟里,抚上了那两团柔腻,又拉起淑云的手,按在他硕大的坚挺上,引导着淑云的小手上下滑动着,过来很久才在淑云的手中释放。
这把淑云照了个大红脸,瞪了一眼躺在沙发上还在那兀自陶醉的老康,匆匆的跑到卫生间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