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淑云终于尝到甜头啦,没事就躲在空间,喝着大红袍,学着德语。再吃点空间产的水果,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敢吃太多,现在已经很是白胖,万一引来府里人的关注就糟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要忍的。
第四章兄弟姐妹
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快过年了。将近一年的学习,淑云的德语小有所成。和汤姆交流却仅是用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不敢表露太多。
“云云”汤姆总是很喜欢叫淑云“云云”。“你为什么天天来这,家里人知道吗?”汤姆突然问道。
淑云就低下头去,也不说话。委委屈屈的,样子很是可怜。心中猜想“这个问题,汤姆应该很久以前就想问了吧,以他的性格,能憋到现在,真不容易。”
“怎么了,云云?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妈妈呢,她不管你吗?”汤姆抚摸着淑云的头。
“妈妈去世了。”淑云用鹅毛笔慢慢的一笔一画的写到。
“哦,对不起,愿主保佑你,孩子。那你爸爸呢,他在干嘛?他不管你吗?”
淑云把头垂得更低了,两只小手的手指不停的使劲绞着。就是不吱声。那小模样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过心中却腹诽着“我连便宜老爹的面都没正式见到过。也就是我,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也根本没把现在的父母当亲人。这要是真正的小孩,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呢。说不定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不过这样也好,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少了很多牵挂。”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淑云继续绞着手指扮可怜。
汤姆叹了口气“好吧,你不想说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云云,记住,我们都是父的孩子,上帝会赐福于你的。”
淑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来,云云。我弹首曲子给你听。”汤姆拉着淑云,让她坐在椅子上。转身打开旁边一架大红地核桃木柜子,从里边拿出了一架棕色,木质外壳的手风琴。
伴着汤姆那略带嘶哑地嗓音。一首悠扬婉转地拉丁文弥撒曲飘散而出。乐曲安详、纯净。使得淑云此刻感觉到内心分外宁和。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淑云缓缓地张开紧闭地双眼。一滴眼泪沿着小小白皙地地脸颊滑落。此刻淑云想起了前世爱人卫国还活着地时候。那段难忘的青春岁月。父母,兄弟姐妹,卫国还有自己。节假日时总是围坐在一起谈笑,歌唱。虽然那段时光很短暂。却是淑云曾经度过地最快乐。幸福地时光。
“云云你怎么了。曲子好听吗?”汤姆把琴放到一边,然后问道。
淑云轻轻地点了下头。显然还没完全从前世的幻境中脱离出来。小脸上地表情显得有点迷茫。
汤姆笑了笑,习惯性的用大手揉了揉淑云的小脑袋“我刚才演奏的是帕勒斯替那的《教宗马赛弥撒曲》,那是手风琴。”汤姆指了指暗红色书桌上放置的手风琴“想学吗,云云?”
淑云笑着,欢快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首曲子更适合用钢琴演奏。不过我这里没有钢琴,那可是个大家伙。南堂那里有一架,等有机会带你去见识一下。”汤姆带着点小得意说道。
这天早上,淑云淑云换上了桂花嫂刚给自己做的新衣,正想去汤姆那里,刚走到后门处,就听到一个小孩的声音,大叫一声“站住,你是谁,要去哪里?”
淑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和泰。真是,怎么就让他碰到了呢。此时,还有一步就到门边了,于是就想着要不走掉算了,大不了以后不回来就是了。自己有空间,怕什么么啊。
可是又一想,空间能让自己饿不死,冻不着,可以舒舒服服的活着。可是人毕竟是社会性的动物,总不可能老是自己一个人过活。既然重生在了这个时代,就要尽量的让自己适应这里,溶入这里。不可以表现的太特立独行了。况且自己还这么小,又不可能独自在外行走,那样会引人怀疑的。要是遇到歹徒就更糟了,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怎地也要再过个几年再说。而且要是自己不见了,桂花嫂会难过不说,多少会受到点责罚的。淑云虽然在家里属于多余的那个,但是一旦出点什么事。富察氏一定会借题发挥。别看她平时一副菩萨样,可是心很着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不少。
对于胡安夫妻不肯和钮钴禄家签死契,变成府里的家生奴才。富察氏一直耿耿于怀。老是想找机会敲打一下。桂花嫂夫妻两个又不可能到别家去做。安华虽然官小,可毕竟也算是满族亲贵,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为了个下人去得罪人啊。就算富察氏为了成全自己贤惠,关心庶子的名声,也会责罚桂花嫂的。谁让人是交给你桂花嫂照顾的呢,没事还好,一旦有事,不找你找谁。
所以自己还得回来。再说,以和泰小霸王一样的性格,即使这次跑掉了,他也一定会再来找淑云麻烦的。那样更糟。要是不幸让富察氏知道了她的宝贝儿子和自己最讨厌的人接触,指不定怎么收拾淑云呢。”想到这里淑云赶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真是郁闷,离后门就差三米了,都怪自己人小,腿短。
淑云咬着手指,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和泰。这时淑云才发现和泰后面还坠了个小尾巴——大自己一岁的嫡出姐姐雨湘。
别看和泰只有七岁,但是长得异常粗壮,不比十岁的孩子看着小,浓眉大眼的,一点都不像外表斯文清秀的安华。也不像母亲富察氏。富察氏长得也是清清秀秀的,和安华很有那么点夫妻相。淑云有时会暗想“这和泰究竟是不是安华亲生的啊?要不就是基因突变,像浇了大粪的庄稼似的蹭蹭的长。”
而雨湘跟和泰一点都不像,丹凤眼,高高的鼻梁,樱桃小嘴,瓜子脸,皮肤白皙。样子像安华更多一点。
“你是谁家的丫头,叫你干嘛不答应?”
淑云低着头,两只小手拽着自己的衣角,依然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和泰有点怒了。
淑云扭捏的轻轻点点头。心中却有点着急“这两个小家伙肯定是偷跑出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找来。让人看见他们和自己在一起就麻烦了。”
“你还真是哑巴啊?真无趣,算了,你走吧。”和泰挥了挥小熊掌似的肥手。
淑云暗暗的嘘了口气,赶紧奔着后门处紧走两步。手还差一点就碰到门了。
声音又起“你是要出去玩吗?”这次的声音稚嫩中带着一点清脆,是雨湘。
“真是魔音穿脑啊”淑云在心中哀叹一声。
“哥哥,我们也去外边玩吧。雨湘也想去”雨湘对和泰说道。
“千万不能让这两个小主宗跟着自己出去,要不然自己死定了。”淑云想着,连忙转了回来。“哄小孩不难,前世时,自己虽然没有孩子,可是兄弟姐妹都有,加起来十多个。淑云都带过,所以对小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可难的是既不能让他们两个喜欢自己,也不能讨厌自己。喜欢了,以后没事就想找自己玩或在富察氏面前说自己两句好话,让富察氏平白的惦记上了自己,那就麻烦了。如果讨厌自己,没事就来找自己的麻烦,再跟安华两口子说点自己的坏话还是不行”这让淑云有点为难。
往回走了两步,淑云装作不小心,故意地跌了一跤。又在地上蹭了两下。还悄悄地用小手摸了把地上的尘土蹭在自己脸上。迅速作完这套小动作,转身爬起来,趁机又把小屁股在地上蹭了两下。挤出几滴眼泪。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小花猫。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一点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劲。
“哈哈哈哈哈···”两个小屁孩笑得那叫一个猖狂啊。雨湘还边笑边说“哥哥,你看她可真笨,走路还会跌跤。”
“死小孩,你们以为我愿意啊。算上前世我都六十多了,这么大个人了,我容易吗我?都在这里耽误这么长时间了,万一一会儿有人来找这俩倒霉孩子,看到自己穿着新衣,精神的样子,在富察氏面前多两句嘴,还得自己倒霉。倒不如现在折腾个邋遢样子,好蒙混过关。”淑云一边想一边装哭。眼泪瓣哗哗往下掉。
和泰,雨湘兄妹俩才不会管淑云的死活呢,看着淑云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笑吧笑吧,看来自己今天是走不出去了。莫不如就这么耗着,拖的时间越久越好,拖到有人来找这俩小祖宗。自己就可以解脱了。还减少了和这兄妹俩的交集。‘淑云正琢磨呢,
就听有人喊道“和泰,雨湘,”想来是笑声把人引过来的。不过听声音和语气,怎么是富察氏啊,这可不太好。
片刻间就见身材高挑的富察氏,穿着一身紫色琵琶襟秀着白色牡丹的旗袍,梳着两把头,头上插错落的插了几只珠玉簪子。带头走了过来,后边跟着奶娘王氏和贴身丫鬟彩霞。却不见平日里总是寸步不离的方嬷嬷。
“两只小皮猴,方嬷嬷才走开一会儿,少了个人看着,就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们,不准来偏院玩吗。这边都是些下人,人多眼杂的,碰到你们可怎么办?”富察氏絮絮叨叨的边走边说。来到近前,随即带来了一股刺鼻的香风。瘦长的脸上擦了一层厚厚的白粉,阳光一照,显得有点幓人。细长的眼睛嫌恶的瞟了淑云一眼“哟,这是哪个奴才的孩子啊,脏死了。怎么还往少爷,小姐身边凑,真是没规矩。”
大丫头彩霞悄悄看了淑云一眼,走到富察氏身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富察氏随后眯缝了一下本就不大的眼睛,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还当是那个死奴才家的小蹄子呢,却原来是那个贱货留下的小贱种。怪不得一幅上不得台盘的倒霉样子。”
ps;西洋的绝大部分乐器和音乐以及世界著名一些西方音乐巨匠,都是十七世纪初开始诞生并发展起来的,其中包括了钢琴和手风琴,而手风琴更是到了十八世纪中叶才逐步被完善的。在这里为了剧情需要,小鱼只好让它提前200年诞生了。对于它们的早产小鱼很抱歉。
第五章 安华的反应
“不能再让她骂下去了,要不然会越骂越生气。弄不好自己接下来还会受一顿皮肉之苦的。自己人小力弱。人家要想收拾自己,自己根本无力反抗。不能这样的被动挨打。要是成年了,被打一顿还能承受。反正富察氏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把人往死里打,只会折磨自己,任自己自生自灭。但是自己现在还这么小,身体都还没有长成,要是被打一顿,弄不好会留下一些永久性的伤害的。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让富察氏有动手的机会。还要注意不能让她从此以后惦记上自己。好在自己事先弄成了这副乞丐样,不然让她看到自己衣着光鲜的,更是糟糕。”淑云这样想着,心理稍稍放松了一点。却没把眼泪停下。但是也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像刚才时那么委屈了。什么事情都是一样,“过犹不及”。
淑云装作一瘸一拐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挪到了富察氏跟前。量好距离,不能太近,和讨厌自己的人太近了,会使对方没有安全感,就会加重那人对自己的厌烦,搞不好会使得她本能的直接对自己动手的。太远也不好,远了的话距离感太强,会使对方心里产生一种隔阂,不利于彼此沟通。在大概距离富察氏有一米五的距离时停下,长短刚好符合人的心理安全距离。
淑云站定后,对着富察氏伸出小手,慢慢的摊开手掌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疤疤癞癞的山梨蛋子。这是一种中国北方特有的野生梨子,果儿小,味道酸涩,耐寒。是穷人的食品,一般的富贵人家是不屑吃的。
而这一个还是淑云刚才摔倒时,在地上发现的。想必是府里的哪个下人掉的。淑云拾起来,本想用它来恶心两个小屁孩的。
从小就娇惯着长大的和泰,雨湘兄妹俩,他们接触的环境,和受满人的那种,他们是主子、全天下的人都是他们的奴才的这种思想熏陶。内心一定是骄傲和高人一等的。是不屑与和淑云这种下等人做朋友的。喊住淑云,是因为看到自己没来过的地方有个小孩,还正要出去。只是出于好奇。要是看到淑云居然会拿这么一个小破梨当宝贝。一定会鄙视她,不屑于再搭理她的。这样淑云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是还没等计划实施,富察氏就到了。不过这样也好,小孩子喜怒无常,不像是大人,到时候要是他们兄妹俩不安牌理出牌。一个不高兴闹出点什么事,倒霉的还是淑云。这就是为什么淑云不急着实行计划,把山梨呈现给他们俩,而是想引来旁人,把他们带走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富察氏这条母暴龙而已。不过没关系,恶心不到孩子,恶心他们的妈,也是一样的。这样还更稳妥些。
淑云把梨递到富察氏面前,另一只手还做了一个吃的动作。目光却没从山梨上移开,脸上带了一丝心疼,一丝舍不得的表情。还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淑云已经以一个极弱者的姿态谦卑的向敌视着自己的富察氏表示了善意。只要自己以后小心点,不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富察氏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了。因为首先,自己的存在不会对她和她的家庭造成什么危害。这是最主要的。其次,看着这个让她最憎恶的人的孩子竟然成了这样一幅可怜的样子。富察氏内心的怨恨也会随之减少几分。
果不其然。,富察氏脸上地神情缓和了少许。不过还是随即挥掉了淑云手上的山梨。瞪了淑云一眼。
“下贱地东西。真是丢人现眼。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少爷,小姐在一起。决不轻饶。”说完,带着人昂首挺胸地走啦。
淑云暗嘘口气,可并不敢就此放松。继续装作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到角落里。捡起地上被富察氏挥落地山梨。用小手轻轻地擦拭了几下。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吃到嘴里。同时故作幸福地眯起了小眼睛。
其实淑云被酸地牙都快掉啦。
淑云慢慢的吃完了梨。正要回屋里去。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汤姆那里了。而且自己最近几天都不能再出去了。还是保持低调一点地好。就在这时墙角处突然有一片绿色的裙角闪过,被淑云瞥见了。那应该是富察氏的贴身丫鬟彩霞。自己所料不差。富察氏果然派人查探她走后淑云地反应了。
现在应该没事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不过淑云做事一向小心。依然装作腿脚不便的样子,吃力的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
后门处紧挨着偏院,淑云没走几步就到了桂花嫂的房间,她一直是和桂花嫂住一起的。白天的这个时间,偏院一般都没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淑云回房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坐下来静静地回想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看看是否有疏漏或不妥的地方,还要思考一下这事接下来会不会给自己造成影响,以及后续的对策。
这几天,淑云一直留在家里,帮桂花嫂做一些零碎的活计。连空间都没有去。正月二十五这天傍晚,安华身边的小厮平安过来,叫桂花嫂带着淑云去上房。说是老爷福晋找。
淑云现在的父亲钮钴禄·安华的曾祖是清国初的五大臣之一的钮祜禄·额亦都。额亦都生前跟随太祖努尔哈赤驰骋疆场,死后是陪葬福陵的两位勋臣之一,被称作无敌勇士额亦都。其神位配享皇家太庙。一时尊荣无两。也算是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而现在整个家族最显赫的是钮钴禄·遏必隆,领事位内大臣,一等公。他也就是以后康熙初年时的四大辅臣之一。
淑云的父亲安华在这个满族大家庭中只是一个旁枝出的庶子,像他这样的在整个家族中还有很多。而且他的能力也并不彰显。所以他们夫妻早早就被打发了出来。
安华每天都要到衙门去,有时还需要值夜。节假日时还要和同僚、亲朋之间互相拜访。所以白天基本不会在府里出现。
安华三年来都没有理过淑云,今天突然要见,想必是前几天的事带来的结果。
到了上房,进得门来。就见并排坐着的安华和富察氏,旁边站着方嬷嬷。
安华容长脸,皮肤苍白。长着典型的满人式的细长眼睛,高挺的鼻梁,抿着薄薄的嘴唇,颌下稀疏的几根胡子。给人的感觉有点刻薄。
桂花嫂拉着淑云来到近前,给安华夫妻二人行过礼后,跪在一边。安华并不急着问话,和富察氏静静地吃着茶,过了片刻才开口道:“胡安家的,这个丫头虽然是庶出,又身有残疾,将来不用选秀,可是我们钮钴禄家是最讲究规矩的。你要好好教导她。不要让她像她娘那样不安份。没的带坏了少爷和小姐。败坏我们钮钴禄家的名声。你可明白了。”
“这个男人真是不负责任。即使当初是莲香先送上门勾引的他,可是你也没有拒绝啊。孩子也给你生了,为了这,连命都搭上啦。到了现在,还摆出这样一幅嘴脸。就算是为了讨好富察氏,进而巴结富察氏在刑部做五品郎中的老爹,也不用这么刻薄吧,这也太没担当了,还是不是男人啊。”淑云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但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仍然是一副满脸无害,小心翼翼的样子。
“是,老爷,福晋。婢子记下了。”桂花嫂恭谨的答道。
“看样子,自己今天弄不好还要受点皮肉之苦,安华为了讨富察氏欢心,总得有所表示才行,总不会只是说说这么简单吧。‘淑云猜测到。只是有点担心安华出手太重,那就不妙了。
果然,安华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到“方嬷嬷,把这丫头带下去,打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不要再忘了该守的规矩。”
随后又转头问了问旁边的富察氏“福晋,你看这样可好?”
“但凭爷做主。”富察氏在一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淑云知道了对自己的处罚,略微放心了点。安华所谓的板子,应该是拿荆条抽打小腿。不会伤筋动骨的。对于经历过前世种种磨难的淑云来说,这点惩罚根本就是小意思。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一丁点都不可以放松。
于是淑云一脸惶恐的像桂花嫂靠了靠,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安华和富察氏二人根本不为所动,安华对着方嬷嬷挥了挥手说“带下去吧”
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可方嬷嬷是下了力气的。淑云真的感到钻心的疼痛。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即使能挺住,这个姿态也是必须要做的。
然后装作一副不能走路的样子,任方嬷嬷提着回到原地跪好。不过淑云感到庆幸的是。安华夫妻二人并没有要处罚桂花嫂的意思,只是想借机敲打她一下。这让淑云心理好受了些。
第六章 疑是最好的可可
又是半盏茶的时间,安华既没叫起,也没有说话。大家就这么沉默着。屋内一片寂静。他这样做,一是想向富察氏表表功,让她看看自己庶女的惨样。表明自己还是最重视嫡妻和嫡子的,对于除他们以外的女人和庶子根本不会在乎。再就是看看淑云这个小哑巴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逆来顺受。
所以淑云一直都装作摇摇欲坠,一脸臣服的样子。感觉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就把眼睛一闭,装做昏了过去。
“好了,胡安家的,你带她下去吧,没事不要让她到处乱跑。”安华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淑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说让人给淑云上点药或治疗一下。
“是,老爷。老爷,福晋,婢子告退。”桂花嫂给安华夫妻二人行过礼后,抱起淑云,一脸平静的退了出去。淑云知道这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自己还得安分一段时间。慢慢的逐渐再一次淡出人们的视线,才能彻底消除这事带来的影响。
没办法,这就是作为封建社会女人的悲哀。尤其是像淑云这样不受宠的庶女,是可以任人摆布的。如此小的一件事,却给淑云带来了一连串的麻烦。以后自己行事必须得更加小心,保持低调才行。
淑云必须再忍受几年这样的生活,等到再大一大,就想办法脱离钮钴禄家。不然等到自己成年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富察氏夫妻一定会物尽其用,别看淑云是哑巴,不能选秀。但是模样长得还算清秀。一定会被他们夫妻拿来做交易,换取自己的利益。不会留着淑云白白浪费粮食的。
接下来的近一个月的时间,淑云一直装出身体虚弱的样子,足不出户。就是有点对不起桂花嫂,着实让她对淑云的身体状况很是担心。还让胡安去买了上好的外伤药,给淑云擦上。其实比那好的药淑云空间里就有,只是不敢用罢了。
对于胡安一家带淑云如亲人一般。淑云只能在心里暗暗感激。并不敢表露出来。保持适当的距离,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想必桂花嫂也是明白的。每当淑云刻意的这样做的时候,她就会对着淑云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等到大家渐渐的不会把目光放在淑云身上时,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将近两个月。之后,淑云又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待了一个月。等到可以再次去汤姆那里时,已经是春暖花开了。
汤姆还是老样子,看到淑云异常热情。抱着她,像小鸡啄米似的,在淑云的小脸上连亲了好几下。随后像开了机关枪一样,一连问了淑云好些个问题“云云,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是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要不是你让人给我送了信来,我都要去官府报案了。来送信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你的父亲吗?你最近还好吗?哦,感谢上帝,让你又回来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考考你,这么久了,看你有没有把学过的东西忘掉。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