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拿着帕子的手稍微僵了一下。态度突然就变得温和起来,还语带关心的说道:“困了?再陪朕在屋里转悠两圈吧,刚用了膳,怎么也得消消食,完了咱就安置。”
淑云“.”老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人现在怎么就这么能摸准自己的脾性呢?居然每次都用同样的手段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康狐狸！你真是成精了！
而最可气的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竟然还每次都傻傻的上当！淑云都开始佩服自己了,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能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了一次又一次.
“想什么呢,来,陪朕溜溜。”说着,康熙温柔的伸手搂住淑云站起来。
就康熙这态度,淑云是怎么也不可能发作了。“唉”淑云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摔着摔着就习惯了。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丢人也是丢在了自己屋里。就当是又多了一个孩子让自己哄。淑云自欺欺人的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暗暗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康熙先摇了铃,让进来的桔子把桌子收拾了。然后就牵着呆呆的淑云在屋里绕圈。步子轻快,嘴角微微上翘,貌似很欢乐！
等淑云醒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躺在床上了。老康正斜着身子往淑云这边压,大脸离淑云都不到一公分了,这是想要和谐的节奏啊！
这人的精力咋就这么好呢?
不过被他闹得,淑云这会儿也没那么困了,又想起刚刚的事,淑云就不想让这家伙得逞了。
用白嫩的小手使劲推开他的大脸,淑云语带嗔怪的说道:“哎呀,我还有事要说呢。”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想怎么说都行,到时候朕全听着,现在天太晚了,咱就安置吧。”老康喷吐着热气,有些粗重的回了一句,大嘴就急切的朝着淑云袭来。
你也知道太晚了啊?早干嘛去了?淑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红润的的小嘴,瞪着眼睛喊了一句:“不行,就要现在。”
看着正较劲的淑云,老康知道想要得逞是不太容易了。不由得泄了气,咬牙切齿的在淑云捂着嘴的小爪子上狠狠的啃了一口,才翻身躺好,揽过淑云的肩膀,满是无奈的说道:“说吧,祖宗。”
胜利！淑云乐啦。靠在老康肩头,笑眯眯的道:“唉?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淑云先装模作样的的来了一句。
康熙的身体随之一僵,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的敷衍道:“唔,有点急事要处理。”随后就转移了话题:“广储司的事朕听老四说了,这事你就不用管了,都交给朕来处理吧。”顿了一下,好像怕淑云多想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处置起来太得罪人,你不合适。”
“嗯,我晓得了。”淑云从善如流的应下了。然后就顺着这个话题,把先前想到的关于包衣和内务府用人的问题和康熙说了一下。
康熙认真的听完后,想了好半天,才叹着气无奈的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这事不好办啊,容朕再想想吧。”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对于康熙的想法,淑云能猜到个大概,也能理解他心中的无奈。
在内务府的用人上,你说不用那些包衣还能用谁?
用那些亲贵和大家族子弟?先不说人家能不能来。就是来了,谁又能保证他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贪~污这是官场上一个永恒的话题,中国社会发展了两千多年,还从来就没有哪朝哪代真正的完全杜绝过。不图名不图利的,谁愿意干这个低人一等的活?要是在他们身上出了这样的问题,康熙就更不好处置了。
汉人?别看康熙一直提倡满汉一家,而且现在绝大多数的汉人百姓也很拥护他。可是淑云知道,他打心眼里就从没完全相信过汉人。倒不是说这全天下的汉人都信不过,只是满人坐上江山的时间还太短,对于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就是别人不提,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虽然那些并不是康熙造成的,但是这封建社会就是讲究父债子偿,当然爷债他也摆脱不了,有刑骨的仇恨是没有可能这么快就消除了,也不会因为你做了几件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就能完全从每一个人心里全部抵消掉。康熙最害怕的就是突然又跑出反清复明的组织掀起什么动~乱。
至于用纯粹的汉人伺候就更不敢了,这要是不小心让两个仇视他,又职业搞刺杀的夹在其中混了进来,一钓了什么事情哭都能没地方哭去。和生命安全比起来,目前损失的这点钱财那就根本不算是问题了。
淑云理解的说道:“我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的解决不了,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了,还是得想些办法能限制一下他们的,我琢磨出两条,你帮我参详参详。”
“唔,还是朕的云云好,知道帮朕分忧。那云云就好好跟朕说说,也让朕看看朕的云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究竟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康熙在淑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跟哄孩子似的说道。
这是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啊！淑云皱皱眉头,随即就想开了。连康熙自己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身边躺着女人就突然说想到了,还两条。就康熙这么高傲自大的人,怎么可能立刻就重视起来。
不过这倒是给淑云提了个醒,一会儿说的时候,还得注意一下方式,不能让康熙心里感到不舒服。
淑云又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就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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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这个办法最好
淑云说的第一点就是要把市场上各种商品的价格信息刊登在,由团团主编的《杂谈周报》上。
这份报纸就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娱乐性报刊。听名字就知道了,它的内容只是一些民间的趣事杂谈,并不涉及政策法规,也没有政治倾向性。更不像《大清**》那样,属于官方性质的报纸,有很大的权威和社会影响力。
《杂谈周报》虽然有皇家的人参与,主要编辑也有一部分拥有官方背景,但是它名义上还是一份民间报纸。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它的受众面却相当广,在民间有很高的知名度和人气。甚至比《大清**》更受普通百姓喜爱,读者相对来讲也更多。
正是由于它的这种本质和定位,即使内容上涉及到一些商品的价格信息,绝大多数人也不会产生过多了联想。毕竟这本身也是一种为了方便百姓为目的的做法。而且《杂谈周报》原本每期就有专门的板块为商人做一些广告,也会为了给商贾提菇便而刊登一些价格信息,只是那些信息都是一些零散的,并没有形成固定的系统和模式。如果要改进做法,把那些信息都完善了,这也只是在原有基础上的一种进步和提升,谁也不能说这是针对某些人或某一个群体。
再说了,就算是刊登也不会只是刊登那些内务府要采购的商品价格,更多的还是有关于普通百姓更为关心的粮、油、肉、菜等涉及国计民生的商品价格。
淑云觉得,这个想法要是真的能实施,绝对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事。不但能受到百姓的欢迎,赚取名声,而且限制内务府采购环节的目的也能实现大半。当然有些东西是仅故室专用,不能以普通的价格来衡量,而这种物品的价格信息也不好刊登在报纸上。但是这样的东西毕竟只占了皇室用度的一部分,而且其中从原料到制作,一环环的还有成本在跟着。不可能每一个环节的组成都是不可对人言的吧。那么这中间能计算出来的信息可就多了。想查的话也就有了真实的依据。让那些想要搞鬼的人也能有所顾忌。
听着淑云的讲述,康熙的神色也越发的郑重起来。等淑云把第一条全部说完了。康熙随即陷入了沉思,搂着淑云的一只手无意识轻轻上下摩挲着淑云胳膊上光滑的皮肤,还不时的点一下头。
淑云也不着急,就静静的靠在他的肩窝处陪着。让康熙能静下心来尽量考虑的充分、清楚一些,看看这个办法到底可不可行,要是行的话,其中还有什么漏洞和需要补充的没有。毕竟对于朝廷内外的事情,还是康熙这个做皇帝的更有发言权。淑云虽然能根据前世的经历想到一些新奇的办法,但是相对于康熙来说。在面对这一时期的现实问题上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了。
而且内务府的那帮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都是人精。就拿淑云和康熙先前搞出的招标来说。不能不说这是个好办法吧。就是在现代那么发达的社会,也是国内外的政府、企业在工程建设和商品采购时一贯会采取的做法。可就是在这么落后的清朝,这个办法刚实施了没多久,就被内务府的那帮家伙找出了其中的漏洞。随后。像什么泄~露~标底了,暗~箱操~作了,找人抬标等等,做法是千奇百怪,绝对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那花样百出的手段甚至比起现代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古至今,无论什么时期都有那些善于专营的家伙。这方面还真不是时代能够决定的。千万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他们缺少的也只不过是社会的发展和所处的环境而造成的见识上的差距,和智商完全没有关系。
落后也只是相对的。现代不也是从古代一点点的发展而来的吗?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提供了平台,古人也是能有所成就,甚至能铸就辉煌。对于这方面淑云是深有体会。当然坏的,像内务府的这帮人纯粹是反面典型。是不能被提倡的。
“嗯,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也能配合着,让那个招标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考虑了许久的康熙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并且更深入的和招标联系到了一起。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老康转而又笑眯眯的在淑云的脸蛋上狠狠的香了一口,接着兴致勃勃的表扬道:“不错,朕的云云就是聪明,倒是真的帮朕分忧了。不是说有两条办法吗?另一条是什么?云云快点再跟朕说说。”
康熙刚刚提到了招标,让淑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因为自己错误的估计了古人在这方面的奸仗度,从而造成了效果方面的大打折扣,也使得一些人从中看了笑话,就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了康熙后面的话,淑云又高兴了起来。要说还得是老康啊,看看人家,就是不一般,这都能把两者联想到一起。以《杂谈周报》的价格信息作为依据,来制定招标的底价,就算是会分些好处出去,那也是有底线的。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即便是损失一些,只要不超标也是可以接受的。
降本增效的两个重要措施就是开源节流,说白了都是想办法省钱。不管是开源还是节流,其本质都是一样的。淑云说的第一点就属于节流的范围。而第二点也差不多。在康熙期待的眼神下,淑云开始慢慢讲解。
原来宫中和一众宗亲府上,只要是有资格领取份例的,全都是由内服务派人前去发放。也就是你不需要出门,人家就会把东西钱物送到你的手上。还有就是因为立功受奖或特别得皇帝眷顾的等等一些人,都会得到康熙额外给与的赏赐,这一部分也是照此办理的。
康熙不可能时时刻刻的,每发放一份都派心腹从旁监督着。当皇帝的没有谁会干这么丢脸的事情。那么这中间的能用上手段的地方可就多了,而内务府的人也正是在这个环节上下其手的。
淑云给出的办法就是:
一,份例的发放,在规定的时间,地点,由内务府,淑云或康熙,各宫、各府,三方派遣专门、固定,并且是两个以上的人员,分别负责发放,监督和领取。之所以规定了要固定和专门的人员,就是为了避免由于人员的混乱而出现的同属不同属的几方之间互相扯皮推诿,造成责任不明晰。人员固定下来之后,一钓现什么问题,那么谁也别想再推脱,该谁的责任就由谁来承担。
而每一方都需要两个以上的人员,则是要他们在己方之间进行监督。脱离三方之后出了问题也得有人负责不是。
另外还要事先制成表格清单,把需要发放的所有份例,每一分都详细清楚的列在上面。领取时对照实物,在三方一致确定财物无误后,全都在上面签字确认,领取方才能最终领走份例。
要是事后再发现问题,那就由领取方自行负责了。
二、赏赐方面,由康熙选择地点,设立一个固定的领取处,并派遣专门的心腹负责。谁接到了赏赐,谁就亲自来领取并在当场谢恩,回去以后也不必再另外写谢恩折子呈到御前了。人在外地为官的,有家人在京的由其家人代为领取,没有的则另行处置。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避免内务府的人从中做手脚,搞得底下的人都怨声载道的。而且也能让你轻省些,省得你每天光是那些请安、谢恩的折子都多到批阅不完。还有就是.”说到这里,淑云有匈疑了,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居然还有让朕聪明的云云感到为难的事,来,快跟朕说说,看看朕这颗脑袋能不能想出办法来帮朕的爱妃解决了。”康熙适时的把话接了过去,搂着淑云笑眯眯的打趣道。
“讨厌,就会笑话人家。”淑云轻轻的拍打了老康的胸口一下,说道:“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就是油水最多的造办处和营造司那里,我想来想去,怎么也没能想出能够制约他们的办法来。”
“怎么没想到?贡品赏赐不就归造办处管吗,还有不少地方都能套用你的这两个办法,就是营造司那里,以后再有修缮和建造方面的活,他们也别想再糊弄朕了,朕全都让他们招标去。”说到这个康熙就有些很恨的。想来他以前在这上面没少吃亏。
“这么说,我这第二个办法也可行咯?”听话听音,见康熙不但说得肯定,甚至把以后的一些打算都列举了出来,淑云就开心的问道。
“可行,当然可行,朕的云云想出的办法怎么会不可行呢?”康熙搂紧了淑云,乐呵呵的给出了一连串的肯定。然后又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淑云被他的反映搞得有些迷糊了,就拿胳膊肘碰了碰他,好奇的问道。
“朕是在想.该怎么赏赐朕的爱妃呢。”康熙一边思索着,一边深沉的说道。
“嗯?”淑云高兴了,抬头看了康熙一眼,就有些不好意的低下头,刚想谦虚两句。
没想到这人就整个压了上来,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说道:“朕看就这个办法最好,嗯就这么办了,爱妃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淑云“.”
“唔唔.”和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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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互相陷害
第二天早上,淑云不出意外的起不来了。正睡着觉呢,迷迷糊糊间就听耳边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等等我”“你快点”,诸如此类的话语。
紧接着就是“碰、碰”两声闷响,同时淑云就感觉到身下的雕花大床也跟着忽悠悠的上下颤了两颤。随即又响起了一阵“嘎嘎嘎.”的怪笑。
“哎呀！我滴个天哪！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淑云刚才就被惊醒了,心脏也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怦怦直跳,这会儿听了这么欠揍的笑声又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哀嚎。
“得了,也甭睡了,有这两个小魔怪在,就是想睡也睡不成了。被老的折腾了半宿,还没缓过劲来呢,就又要开始应付小的了,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命啊?”能制造出此等噪音,又能以如此震撼的方式出场的,想都不用想——除了自己那俩熊孩子就没别人了。
浑身酸痛的淑云,一边抱怨着,一边极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认命的想要起身。随即正准备掀被子的手突然就顿住了,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淑云非常及时的想起自己身上好像还光着呢,慌忙伸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一把,然后淑云连忙扯住被子把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连脑袋也一起蒙了起来。
“不管这俩小崽子一会儿怎么闹腾,自己都装睡到底,只要他们一刻没离开这屋,自己就一直死赖着不起来,爱咋咋地。”淑云咬牙切齿的下了决定,同时也身随意动的当起了鸵鸟。
“不过还好,自己及时把这茬给想起来了,要不然就得在孩子面前出丑了。以自家这俩熊孩子的尿性,真要是被他们撞个正着,问出些让人尴尬的问题还算是好的了。就怕他们啥也不懂的当面笑话自己这个当额娘的,甚至一个弄不好。还能把这事给自己宣扬出去。要是真那样的话,那脸可就丢大了。“一想到这个,淑云就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大大的冷颤——太可怕了。
庆幸的同时,淑云又忍不住暗怪起自己来“昨天怎么就犯起懒来了呢?河蟹完之后为什么不马上把睡衣穿起来再睡呢?要不然哪会有这事啊。”
随后淑云又心里极不平衡的恨起了老康这家伙“这事还不是都要怪他,明明就累了一天了,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大半夜的非要折腾,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精力。现在可好了,他这个罪魁祸首倒是如意了,到头来倒霉的却变成了自己这个受害者。这叫人上哪说理去啊！”
“嗯?”这时。正在心里愤愤不平的生着闷气的淑云却非常意外的发现。竟然有人和自己拉扯被子。这一下可是把淑云吓得够呛。以为是那俩小崽子呢,连忙紧张兮兮的用手死死的抓着被子。后来就听到老康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急切的传了过来:“淑云。你往朕这边靠靠,别把被子抻得这么紧,快点啊。”
淑云.
太好了,淑云呆了呆,然后兴奋的伸手朝后面上下摸索了一圈,果不其然,入手的是一片光滑。
“祖宗！这一大早上的,你就别摸了。”老康低低的,满是无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淑云的手也随之落入了一只温热的大掌中。被紧紧地抓住。
“扑哧”一声,淑云就乐了,看着这个可恨的家伙能和自己一块倒霉,淑云是怎么想怎么开心。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处境,也没有了尴尬和紧张。就连那两个像定时炸弹一般待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小魔怪都无视了。淑云使劲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心里还不忘幸灾乐祸一番“该,让你得瑟,这下好了吧。也被堵被窝里了,看你这家伙一会儿怎么办?”
淑云没想到,一贯早起的老康今天竟然也没起来,刚才又是紧张,又是生气的,注意力也都被那两个小魔怪吸引走了,还真就没发现躺在身边的老康。不过这家伙平常不管天冷天热,因为有冷玉和暖玉帮着调节,房间里的温度一直很适宜,所以他睡觉时一向都是搂着自己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离自己这么远?淑云疑惑的想着。然后快速的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就恍然了:这家伙肯定是早就被惊醒了,发现是两个小魔怪来了。想要穿衣服,可是两个小东西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了。然后急中生智,悄悄的翻身躲到了一边,把自己一个人留在了显眼的位置来顶岗,以期望两个徐蛋能把他给忽略了。
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晚死总比早死好的节奏啊！这人实在是太坏了！想明白的淑云恨得这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不得不说,淑云对老康还真是了解,把他的心思和行动全都猜中了。
老康就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让老康没料到的是淑云的反应,这女人竟然给他来了个掩耳盗铃,把她整个人都裹起来了不说,还突然把被子拽了过去。要不是这被子足够大,再加上自己反应快,首先暴露出来的准得是自己。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奸计没得逞反倒差点被淑云无意识的举动给陷害了的老康这个郁闷啊！看看身边鼓起的那一团,心里默默地想着:还真是应了那么句话——傻人有傻福啊。
“我让你坏！”淑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然后就把脚往后伸,踢了踢康熙的小腿,闷声说道:“这俩徐蛋是你儿子,就归你处理了,你快点把他们打发走。”
一听这话,老康不乐意了,气哼哼的,还不忘压低声音道:“那就不是你儿子了?”
“他们现在是你儿子,不归我管。”淑云理都没理他,直接就闲闲的回了一句。
这一句话把个康熙给气的啊,伸手在被子里推了推淑云的后背,抬高了声调,急急的质问道:“唉?你这女人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归你管啊?还有,这儿子怎么就成了朕一个人的了?”
淑云张着嘴,正要再说两句气气康熙呢,没想到突然就被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在了身上给打断了。淑云不由自主的“诶呦”一声叫了出来,心也被吓得碰碰直跳。身上被重物压着,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用手捋捋都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准得得心脏病不可。
不过老康也没好到哪里去。淑云刚才清楚的听到了身边传来的一声闷哼。想来这老家伙和自己的遭遇差不多。
“为什么会生出这么败家的孩子,还是双胞胎呢?”夫妻俩很有默契,不约而同的在心里一起抱怨道。
“阿玛,额娘,你们嘀嘀咕咕的,背着你们的小宝贝们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不让我们听?”一只非常不乐意的表示。
“就是,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阿妈、额娘就只顾着自己说秘密,都不理我们,到底还当不当我们是小宝贝了?”另一只接着非常不乐意的表示。
“亏得我们以为阿玛一整天都没见到我们,肯定想他的小宝贝们了,特地早早起床,过来让你们看看呢。”两只一起非常不乐意的表示。真有默契,不愧是双胞胎。这一点貌似遗传自他们的阿玛和额娘,不过现在看来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这个是真没有！而且你们可怜的阿玛也真的不用你们这么好心！”老康心里憋屈的都快要吐血了。
“我就是那条传说中被无辜殃及的池鱼吧?是吧是吧?”淑云也快要吐血了。
“艾玛呀,要了亲命了！这是怕啥来啥啊。”淑云一边在心里呐喊着,一边死死的拽着手里的被子不放。身边的老康也是一个动作。
“阿玛、额娘,快起来吧,不要再懒床了。”
“就是,额娘不是说做人不可以懒惰吗?怎么你们自己还这么懒惰呢?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