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意外的,太后的劝解基本上没有收到太大的效果。无奈之下,老太太只好派人去请淑云进宫了。
这人淑云非常为难。不答应吧,那就等于是驳了太后的面子,这让一向支持自己的太后如何看待自己?再说康熙要是知道又该产生怎样的想法?此路明显不通。
可答应吧,已经猜到了康熙心思的淑云,实在是不想参合到这件事中。本来索额图的谋反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自己母子身上。也就是说,太子要是真的被废了,自己母子不但可能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同时也是最大的诱因。自己这个时候出面,旁人会怎么看?康熙又会怎么想?还不得以为自己是假惺惺的想要趁火打劫啊!
因此,无论是去,还是不去,自己都不见得能捞得到好,很可能还会惹来一身腥。淑云权衡再三,还是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来人正等在外边,也容不得淑云多考虑。不去肯定是不成的,淑云叹气,只能叫来何嬷嬷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就进宫去了。
好在龙蛋刚一回京就和康熙告假回了香雪海。淑云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叫到了一起。关起门来给他们仔细的分析了眼前的形式,又很是严厉的告诫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说话做事没有顾忌了。还有就是对待太子的问题上,不管他做过什么,态度如何。淑云都要求孩子们在和他相处时,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得是什么样。对太子绝对不能有丝毫的不敬和怠慢。
自己母子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凡是都得小心,绝对不能给人钻空子的机会。
皇家的孩子都早熟,何况聪明如包子们。他们现在考虑事情也越见周全了,尤其是几个大的,分析和处理事务的能力很强。即使淑云不提醒,他们也会有分寸的。当下立即就表示明白。既然承诺了,淑云相信孩子们就一定能做到。
现在淑云无奈之下进宫面见康熙,不管会有怎样的结果,起码孩子们哪方面是不用再担心了。
淑云见到康熙时,他正闭着双目,抿着嘴角,面无表情的歪在乾清宫偏殿的一张紫檀木雕龙纹的罗汉榻上。尽管知道来人是淑云,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一丁点要起来的意思,就连眼睛都没睁。
淑云见此也没有上前去打扰他,只是从书架上抽了本线装的《三国演义》第一卷,坐在旁边的矮墩上慢慢地看了起来。
“你不该这时候来的。”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康熙突然开口说道。
淑云从前世到现在,一直都非常喜欢看三国,觉得这本书中隐含着无穷的智慧。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是这会儿她仍旧是看了进去。不过这种时候淑云也不会没心没肺的一门看书,康熙的情况他还是时刻关注着的。
见康熙终于开口了,淑云淡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没有顺着康熙的话说下去,只是轻轻的说道:“你瘦了好了多。”
康熙盯盯的看了淑云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向淑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淑云顺从的走到康熙身边,坐在榻上,又弯身脱下鞋子,乖顺的依进了康熙怀里。
康熙嘴角扬了扬,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显然是很满意于淑云的做法。
之后连个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互相之间都不想打破这片刻的和谐与宁静。
过了好长时间,淑云都有些昏昏欲睡时。满怀心事的康熙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的说道:“淑云,朕这个阿妈是不是当得很失败?”
康熙的话语中有着难掩的失落与消沉,淑云还是首次见他如此,当即就有些愣住了,同时心里也有些难受。好一会儿,淑云才缓过劲来。抓过他的环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有些事不是你的错,你是一个好阿玛,一直都是。”
“朕答应过赫舍里氏要好好照顾保成(太子小名)的,皇祖母临终前也有过嘱托,金口玉言,真不想失信于她们,只是朕现在真的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也不放心把这偌大的基业交到他的手中。”康熙的声音异常的沉重,语气是那么的无奈。
淑云知道,作为一个帝王和一个父亲,他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感情和默契也在无形当中慢慢地建立了起来。见他如此,淑云也是心疼的,想要好好的劝解一番,可是话道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这要是放在现在,淑云也勉强算得上是胤礽的后妈。作为后妈,这种时候,淑云说什么都不见得合适。再说,康熙也不见得就想要听淑云的意见,也许他只是想找个知心的人倾诉一番,好疏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因此,淑云保持了沉默,只是把康熙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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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太难伺候了
康熙回握住淑云,把她的手紧紧的包裹在他的温热的大掌之中,有一下无一下的轻轻捏弄着。好半晌才幽幽的说道:“保成,保成,朕还能对他抱有一线、希望吗?”康熙的话断断续续的,说的有些艰难,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怀里的淑云。
不过淑云还是感觉到了康熙的犹豫,又或者他想找个台阶下。而且康熙这人总是喜欢别人给他搭梯子,他才能勉为其难,其实心里不定怎么乐意呢。这可能就是上位者的矫情吧!淑云虽然非常痛恨这点。但是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就真的不合适了。可是说什么好呢?似乎说什么都免不了要犯忌讳的,但又不能不说。淑云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脑筋却转得飞快,然后面上不露声色的和声说道:“谁一生当中没有犯过错呢?孩子们还小,你这个当阿玛的总得给他们个改正的机会不是。”
好像夫妻间闲话家常一样,淑云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也没有具体指明犯错的是哪一个,而是用了孩子们这个范围有些广的词汇。倒不是淑云想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毕竟“孩子们”中也包括自己那一窝小包子。只是无论如何,淑云总不能上来就大大咧咧的说太子怎么怎么样吧。那样说的话就太没有智慧了,也容易让人诟病。
当然淑云话里的意思并不难理解,康熙自然是听懂了。不过这家伙的反应却非常的欠揍。
“后宫不得干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康熙扑腾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改刚才的温情,横眉立目的对淑云吼道、
不说话吧,他就哀怨的仿佛是抓到丈夫出轨的深闺怨妇一般,这说话了,他还是不愿意,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败家玩意真是太难伺候了。
而且淑云自认为根本没说一点出格的话?怎么就被他给扣上“后宫干政”的大帽子了?是不是瞧自己好欺负啊?淑云忍不住也来气了。
慢悠悠的坐起来,好整以暇的穿上鞋子,又仔细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理了理头发。施施然站起身来,优雅的向康熙行了一个标准的蹲身礼,道:“臣妾一个妇道人家,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不敢在此叨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语毕,不待康熙说话,淑云就转身朝外走去。却不想,刚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了衣襟,人也随之向后倒去。眨眼间,淑云就跌进了一个并不宽阔,但还算温暖的怀抱里。不用问,自然是康熙这个抽了风的玩意。
淑云狠狠的扭动了两下身子,试图坐起来。可是康熙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两只手臂像铁条似的,紧紧的把淑云禁锢在怀里。这下,淑云是真怒了。说又不许说,走又不让走,现在就连行动的自由也要限制。他到底想怎么地?也太欺负人了吧?
被强力镇压着的淑云,无奈之下只能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头怒瞪这老康,用眼神表达着自己强烈的不满。
可人老康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努力地睁大了他那双小眯眯眼,一言不发,气鼓鼓的跟淑云对瞪着。那副样子就像个因为吃不到糖而闹脾气的小孩子般,以他现在的幼稚表情,甚至连饽饽和汤圆这两个奶娃也是不如。
这是另类的撒娇方式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淑云炸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淑云倒是不气了。强压下心中的笑意,无奈的白了老康一眼,道:“我肚子好饿,你饿不饿?”
康熙明显一呆,好似被淑云跳跃性,无厘头的思维打击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僵硬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传膳。”
“可以放开我了吧?真是的,干嘛用这么大力?都不知道衣服有没有被扯坏,这件是新做的,才刚上身呢。”淑云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康熙耳朵灵着呢,听了个正着。于是又不乐意了,刚缓和的脸色复又端了起来,拧眉瞪眼,凶巴巴的拧了淑云白嫩的脸颊,道:“你这女人就不能不气朕吗?”说着倒是乖乖的放开了淑云。
淑云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拍掉那只讨厌的爪子,一扭身,淑云想要坐起来。可是却悲催的发现脖子动不了啦。淑云哭丧着脸,忙冲着老康暗道:“快,快扶一把,我脖子动不了啦。”
康熙乐了,肩膀一阵抖动。
“这都要怪你,你还好意思笑?快点扶我起来,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还要不要活了,真是的,脸都丢净了。”淑云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对着老康的不厚道恨得牙根痒痒。淑云越是这样,老康越乐。哈哈大笑着拖着淑云的脖子,把扶了起来。又主动帮着淑云按摩。只是那笑声太讨厌了。
这么一闹听,康熙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也不再提太子了,转而和淑云聊起了此次征葛尔丹的事情。淑云也是有意想要开解他,其间少不得插入些包子们和生活的趣事,几次把康熙逗得乐不可支。
不大一会儿,李德全带着尚膳间的人端着一些精美开口的粥品小菜进来了。由于康熙最近胃口不好,吃得少,所以近来御膳都是以清淡为主,这正好符合了淑云的口味。
淑云哄着康熙,两人津津有味的吃下去了不少。见康熙恢复了食欲。可喜坏了一干奴才们,他们再也不用跟着担惊受怕了。太后听到消息后也虔诚的念了声:“阿弥陀佛!”随后又私下里松了淑云不少好玩意。
淑云见康熙好了很多,本想要回去了。可是康熙却说啥也不同意,那副不舍的目光让淑云都忍不住牙疼,没办法,淑云只能在宫里住了下来。这下老康乐呵了。不过却是恨坏了一干嫔妃们。索额图谋反的时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暗等着看淑云母子倒霉呢。结果人家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而现在。谁劝都不管用的皇上,淑云只来了半天就让他展颜了。都是康熙的女人,这事搁谁,谁能不气啊。
不过气也没用,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女人在这个时代是毫无疑问的弱势群体,尤其是宫里的女人们,虽然地位崇高,但是限制也很多,一切都要看皇帝的脸色。
而皇帝又永远都是对的,不对也对。那么淑云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被憎恨的对象。在嫔妃们的心目当中被列为了最不受欢迎的那类人。
不过,淑云也不在乎这些,利益和立场都不同,淑云从,没指望过会和她们成为朋友,只要她们不随便来找自己的麻烦,大面上过得去就好。
而康熙犹豫再三,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顾虑。到底是没有把废太子的念头付诸于行动。但是对于太子却不如以往那样的上心了。倒是对包子们这段期间的表现很是满意,尤其是在和太子相处上,康熙显得很欣慰。当着淑云的面没少夸他们,这搁在以前可是不多见的。
太子的地位保住了,但很可能只是暂时的,以淑云对康熙的了解,知道他心里的那根刺还没去掉,可能永远也不会去掉。
还是那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咬字就会甘于蛰伏吗?
“不争就是争”这是雍正谋取皇位的法宝。而淑云对于孩子们也只有一个要求,老实本分,认认真真地做好自己份内的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实这里包含的意思有很多,不过淑云不想解释的太明白。毕竟以后的路是要靠他们自己去闯,淑云希望孩子们能自己领悟出来。没有这个本事和心计,那还是做个逍遥王爷的好。
当朝臣王公们松了口气,觉得乌云总算散去的时候。可不甘寂寞的康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整顿。
康熙先是翻出了此次出征葛尔丹的事,命出征诸王大臣在朝阳门外听勘。虽然战争是打赢了,葛尔丹也擒获了,可是此次战争还是暴露出了很多问题。军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有些事是康熙想姑息也不能姑息的。
议政王大臣,郡王鄂扎等奏福全在乌兰布通之战中的种种过失。康熙虽然和这个兄长感情一向很好,他又了救淑云母子于危难。但一码归一码,康熙知道对待这种军政大事上是决不能徇私,只要有一次的徇私就可能使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崩塌,而且也会给后人留下不好的榜样。这种傻事康熙绝不会干。
他果断的下旨切责福全大误军机,并罚俸三年,撤去其三佐领。简亲王雅布罚俸三年,佟国维、明珠等人俱罢议政,与阿密达、彭春等人各降四级留任。
革职查努喀。倒是大大嘉奖了火器营的战功。连带着对工部和香雪海工匠所也是狠狠的奖励了一番。
家家欢喜几家愁,各人都有失有得。公审并处置了葛尔丹及其党羽之后,康熙接下来的一个决定又再次掀起了一阵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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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强硬的改革
还是军队的问题,此次索额图的谋反让康熙至今还心有余悸。“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千古至理。康熙虽然没有明着说出过类似的话,但是这道理还是一直扎根在他心中的。
虽然这次跟着叛乱的军队除了几个领头之人外,绝大多数的兵士都是不知道他们所要执行的任务具体是什么,对付的人是哪个,他们只管听上峰的命令行事,并没有资格过问其中的原因。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暴露出军队中的一些弊端。
在康熙看来,几个军队的首领撺掇在一起就敢公然谋反,这要是全国带兵的武将都联合起来,他岂不是要让出皇位了。这种可怕的后果只要想想就令卡西不寒而栗。
当然,这种情况只是假设,只要利益,派系,立场,政见等等这些因素不能呢个达成统一,朝臣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取得一致,而这种假设也就不可能成为现实。但危险要掐灭在萌芽当中,这是可喜维护皇权的宗旨,既然问题暴露出来了,康熙绝不会放任自流。
于是康熙借着处理此次叛乱的余温,先是下旨,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减兵增饷,汰弱留强,严杜顶之弊的政策,并对剩下来的所有士兵重新登记造册。那些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兵痞自然也就夹杂在其中被剔除了出去。而精简下来的老弱,朝廷会根据他们这些年的军功和籍贯发放一定量的银两和土地,放他们回家务农。
此旨意一下,军队立刻沸腾了。在古代军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虽然清朝比明朝有所提高,但那时针对于八旗,尤其是满八旗来讲,至于由汉军组成的绿营变化并不太大。能够得到那些钱财、土地回家务农,那些在军队郁郁不得志的普通兵士当然是极为愿意的。而留下来的人饷银也得到了提高,真可谓是皆大欢喜。只是苦坏了一群吃空饷的军官,这一下子他们的收入将急剧减少。
可是康熙出手的太是时机了,借口找的也好,谁也不想和谋反挂上边不是,他们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之后,康熙又来了一个更大的动作,他带领吏部和兵部的人亲自参与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和规章制度。
首先在军种的分类上,康熙开创历史之先河,把现有的军队分为陆军,海军和火器军三大类。三军可以协作,但互不统属。尤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把火枪营和炮营单独分离出来,成立了一个新的军种——火器军。而没有按照常规那样把它划分到陆军的范围内。并且火器军归他本人直接领导。这里就可以看出,康熙对待火器军的态度,是既要重用,又要防范,更要牢牢的掌控在他自己手中。
康熙亲自领导,就等于是御用部队,待遇和地位自然和其他军队不能同日而语。原来没多少人愿意进的火器军一下子成了香饽饽,这可喜坏了新成立的火器军的士兵们,也羡慕坏了其他军种的军队。现在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了,谁想进都得经过严格的考试和选拔,不合格的就是门路再硬也别想进去。谁让这是皇帝亲领的,人家牛着呢!
当然以这三大类为基础,康熙又再次进行了细分和简化,取消了一些不必要或者已经不适用目前战争形势的兵种,又增加了例如工兵等实用的兵种。
另外康熙又进一步明确了海军的主要任务——独立或协同陆军、防御敌人从海上的入侵,包围领海主权,维护海洋权益,保护过往商船的安全和利益。中国被西方社会称为“陆上民族”而中国也确实是自古以来就不重视海上的利益。而此次,“领海主权”这一概念首次以文字的形式记录在了大清的法典中,更难能可贵的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初衷,康熙破天荒的提出了对商人的保护政策。这是让所有人对极为吃惊和不解的。
而大清皇家海军也被康熙按地域拆分为:北海、东海、南海三个舰队。
其次,康熙明确了军队的只能和职权范围。
从大清国建立至今,除了细微有一些不大的变动之外,朝廷一直沿用着明朝的制度和法规。例如《大清律例》,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其实内容还是原来的《大明律例》,甚至一个字都没更改过。其他方面亦如是,就连满人独有的八旗制度在很多地方也是参照了明朝的军制。如今这种情况在康熙这里得到了改变。为了更好的平衡和控制军队,康熙把兵部细划成了三个大的职权部门——总参谋部、总训练部、总后勤部。主要职能是担负范围作战的任务,必要时可以依照大清律例的规定协助维护社会秩序。这样的制度已经很接近于现代军队制度了。
总训练部主要是负责训练军队,不断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保证作战、以及其他各项任务的完成。
总参谋部,其主要任务是贯彻执行最高统帅和兵部的命令、指示,搜集和提供情报,拟定和组织实施战略战役计划,指挥并协调各军种、各军队的作战行动。
总后勤部负责领导与管理军队的各项后勤专业事物,组织与实施军队的后勤保障。军需、军医、军械、运输,军队财务、营房建设等都是其管辖范围。
康熙通过文、武两种比试,在全国范围内筛选一批高素质的精英士兵、武将和文职人员,按照他们所擅长的区域,将他们充实到这三个部门当中。
另外对数目庞大,但是不承担主要作战任务的绿营。经过筛选后,康熙也做出了调整,他们现在负责在城市或特定地区实施巡查警戒,处置了突发事件,骚乱以及暴乱事件。遇到严重灾害时,参加抢险救灾和为一线部队输送兵员等任务。
并且规定所有军队的将领全部三年一轮换。
这期间,康熙多方征求意见,参照了古往今来的军队制度,又向南怀仁等传教士详细询问了西方的军制,另外淑云也很隐晦的,在不经意间提出了一些极为有用的建议,才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三方互相协调,又相互独立,最终的权利控制在了皇帝手中,这样一来就在最大程度上预防了叛乱发生的可能。
为了防止出现“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的局面,康熙又组织人手为各个兵种分别制定了训练大纲,并规定要严格按照上面的方法和步骤执行。而且康熙还要求各区域内部每年比拼一次,全国三年大比拼一次。优秀的团体和个人,都会得到提升和奖励。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士兵和武官擢升的途径已经不再局限于军功了。
这么一连串巨大的变动,给朝堂带来的影响无疑也是十分巨大的。而每一次新制度的出台无可厚非的都会惹来争议,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有赞同的,自然也有反对的。
而牵扯到个人利益,几乎所有的武官对这一系列的政策都持支持的态度。武官的利益扩大了,在文官看来,他们的利益就必定受到了损害。这些人自然而然也就不愿意了,而且自宋朝绍兴党禁开始,中国官场上的文官和武将就成了两个敌对的势力,他们互相拆台,互相倾轧,除了开国之初打天下的一段时间,就很少再有合作了。这不得不说是中国的一种悲哀。
当然也就没有哪个文官愿意看到武将做大,文官们气得要死。没想到一个谋反时间居然惹出那么多的事来。而且那时索额图那帮人的错,又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事,他们可是老实、听话的很,凭啥有了好处只给那些粗鲁的丘八们啊?
几个年老的翰林为此都气病了。因此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很大,甚至出现了冒死劝谏的把戏。
但是事关军队改革,康熙容不得别人的置喙。
以他现在的强势和权威,这些人根本就阻止不了康熙的决定,而且康熙如今已经把舆论宣传运用的炉火纯青,他在第一时间就利用了报纸占据了舆论的主导地位。经过了一些必要的妥协,又狠狠的整治了几个带头反对的。这些政策还是被康熙按照他全部的意志颁布了下去,并在一众武官的努力下,顺利的得到了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