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叫来龙蛋,细细的叮嘱了一番。又把那把勃朗宁并二十发子弹交给他,性能和使用方法都仔细的对他说了。
“龙蛋,这把枪你贴身藏好,不要给任何人看见,就是你阿玛能瞒也最好瞒着,不到实在危难的关头,最好不要轻易拿出来使用。”淑云面色严肃的对儿子说道。
龙蛋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额娘,儿子醒得。”
“龙蛋,你现在也大了,有些事情你要心里有数,此次随你阿玛前去,一切小心,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阿玛。”说到这里,淑云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白玉瓶子,递给龙蛋道:“这里有两滴仙脂露,你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千万不要拿出来。”
孩子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服用,对仙脂露龙蛋一点都不陌生。也没有太在乎的就接过了。
淑云见此,严厉的道:“不要不当回事,你阿玛以为这东西已经没有了。”
龙蛋这才恍然。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
当天晚上,经过再三考虑,淑云还是决定让龙蛋把苍穹带上。这样一来,就能利用它和白羽相互传递消息,有什么事,也好能及时沟通。至于说苍穹突然出现的理由。这是最让淑云为难的。淑云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无奈,只能想着以海东青的神骏为借口了,反正满人本就把海东青奉若神明,而苍穹的神异,康熙和那些大臣们也是见识过的,即使他们心存怀疑,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淑云打定主意,就让小金征得了苍穹和白羽的同意。然后把他们放出来。第二天一早,它们就按照约定飞到了香雪海。整个香雪海的人几乎都看见了。淑云也就顺理成章的收下了它们,并让苍穹跟着龙蛋去了。
果然,对于苍穹和白羽的突然出现,虽然大家都觉得很神异,但是都没有过多的追问。反而纷纷拍起了康熙的马屁,说是:“大战在即,天降祥瑞,端得是好兆头,此次征战定能旗开得胜!”
康熙也很高兴,还下令赏赐了淑云不少好东西。
康熙二十九年(公元1690年)七月十四日,康熙率领大军意气风发的启程了。康熙分兵两路,右路由抚远大将军福全率领,左路由安北大将军常宁率领。康熙亲自带兵在后面指挥。
可让出征后的第四天,七月十八日,当康熙进驻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时,还是按照原本的历史那样开始患病。通过苍穹,淑云及时得知了这一消息。虽然有龙蛋和大批的医生在身边照看着,淑云还是不由得忧心了起来。
二十三日,康熙巡兵至博洛和屯时,仍在发烧,群臣请求康熙即日返回京师。与原本历史上不同的是,有众多医生在,还有淑云让龙蛋带去的上好药材。康熙心里有了底气,并未应允这一请求,仍带病坚持指挥作战。
期间,太子胤仍得了消息,曾快马赶去康熙的驻地探望。只是据龙蛋让苍穹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们父子二人此次的见面似乎并不愉快。太子没有对康熙的病痛表现出应有的关心,这样康熙很伤心。只说了几句,康熙就把太子打发回来了。而且太子走后,康熙还生了一晚上的闷气。
淑云看完了信,不由得叹了口气。别说此时自己不在康熙身边了,就是在,这种事自己也是不好多说什么的。而且太子要是失宠了,自己和包子们,尤其是龙蛋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无论怎么做都会让觉得别有所图,莫不如静观其变的好。因此淑云给龙蛋的回信中也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可是就在太子回来后的几天,索额图开始活跃起来了。暗中拉帮结派,笼络朝臣。
这时候康熙的病症在大夫们全力的治疗和龙蛋细心的照顾下,有了很大好转。索额图的动作立时放缓了。
康熙二十九年(1690)七月二十九日,右路清军在福全的率领下,先接触噶尔丹军,打了败仗。噶尔丹长驱直入,一直打到离开北京只有七百里的乌兰布通。噶尔丹得意扬扬,还派使者向清军要求交出他们的仇人。
康熙震怒,下令福全反击。可是康熙刚刚有所好转的病症却因此复又严重了起来。
这一消息却被索额图安排在康熙身边的有心人第一时间传递到了京城。索额图马上又故态复萌了。并且暗地里控制了宫中,不准人随意的外出或进入。
京城的局势立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而香雪海附近也出现了很多不明人士日夜监视。此时,淑云非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包子们留在了身边。
虽然淑云已经收到了龙蛋的信,知道康熙的身体和目前的战势都问题不大。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淑云还是叫来陈策,跟他说了目前的形势。让他带着秘密训练的那只小部队隐藏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能和外边的人起冲突。
陈策知道其中的厉害,郑重的应下了。
战势瞬息万变,不管京城里如何异动,有康熙掌握着局势,前线还是相当平稳的。
转天的八月一日清晨,噶尔丹把几万骑兵集中在大红山下,后面有树林掩护,前面又有河流阻挡。他把上万只骆驼,缚住四脚躺在地上,驼背上加上箱子,用湿毡毯裹住,摆成长长的一个驼城。叛军就在那箱垛中间射箭放枪,阻止清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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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神异
这时火炮营和火枪营派上了大用场。所有火器都对准驼城的一段击中轰击,炮声隆隆,响得震天动地。据回来的人说,当时叛军都被吓傻了。驼城很快就被打了开缺口。清军的步兵骑兵一起冲杀过去,福全又派兵绕出山后夹击,清军根本没费什么劲就把军被杀得七零八落,纷纷丢了营寨逃走。
噶尔丹一看形势不妙,赶快派喇嘛到清营求和。福全一面停止追击,一面派人向康熙请示。康熙立即下令说:‘快进军追击!别中了贼人诡计。’噶尔丹求和只是缓兵之计,再追击时,他已带了残兵向着漠北方向逃去了。
都说穷寇莫追,仗打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可是在如此大好的局面下,康熙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噶尔丹这个后患。他连续派出几只精兵前去追捕。并怒斥福全贻误战机。
而此后不久,京城的中中异动也传到了康熙耳朵里。康熙震怒,却怕影响军心而不敢表现出来。康熙心里很清楚,如果索额图真的叛乱了,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淑云娘几个。这是康熙最为担心的。他把不该有的心思表露了出来。只要自己这里稳住了,那么索额图就有了顾忌,淑云相对就会安全很多。
因此,康熙当机立断,一便收拢军队,一边加紧安排回军事宜。另外又安排福全和几个心腹手下带着一队精兵即刻秘密潜回京城,并一再嘱咐福全速度一定要快,千万不要暴露行踪,回去后马上进驻香雪海,务必确保淑云娘几个的安全。至于噶格尔,康熙只能无奈的准备暂时放过他了。
跟康熙的反应差不多,淑云这几天也是提心吊胆的。都说欲让其灭亡,必使其疯狂。康熙胜利回銮是一定的,淑云只是怕索额图孤注一掷,在这个紧要关头对自己和孩子们发出致命一击。虽说有空间可以躲避,但是这样做后续的诸多麻烦不说。要是索额图因为找不到正主而迁怒庄子上的其他人怎么办?作为香雪海的主人,这是淑云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而索额图想要谋反的根本原因,还是淑云日益提高的份位和在康熙心目当中的崇高地位。满人讲就是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自己亲生的九个孩子,其中七个是儿子。这对无论是太子,还是整个赫舍里家族,都造成了莫大的威胁。
索额图恐怕早就为此寝食难安了吧。那把椅子的吸引力无疑是无比巨大的。只要太子即位,那么赫舍里家族和索额图本人也将随之水涨船高。反之,如果太子最终不能登上大宝,那么对于赫舍里家族来说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没有哪个君王会放任这么一股巨大的反对势力存在。可以说,赫舍里家族和附着在他们家族的所有人,和太子胤礽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淑云心里非常清楚,叛乱迟早会发生,即使不是现在,也会在不远的某一天。这是谁也阻止不了,也是无法避免的,只是没想到索额图会这么心急,这一天来得会这么快。
至于说,太子在其中充当了何种角色。淑云不好置掾。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是索额图自己上蹿下跳,太子没有公开表露过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像这种事,即使太子没有参与其中,也多半是默许了的。
孤军奋战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是淑云还是没有把这里的情况通过白羽传递给康熙。淑云相信,即使自己不说,以康熙的手腕也一定收到了消息。自己用不着多此一举,反而让康熙看轻了自己,或是生出其他不好的想法。
另外,淑云又让陈策秘密安排人前去知会留在京城的阿灵阿,不管香雪海出现什么状况,钮咕噜家族公开反对可以,但是在这个时候,绝不能有任何异动,也不能拉帮结派。
阿灵阿当即表示明白。不过淑云的人走后,他还是忍不住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暗道好险。钮咕噜氏也是不亚于赫舍里氏的大家族。对于索额图的跋扈,阿灵阿很是看不过眼。不就是仗着个太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家族一个皇贵妃,一个贵妃,再加上八个皇子,凭什么要畏惧你索额图。
而且不管淑云出声怎么样,也都是钮钴禄氏一族的,怎么能让你们赫舍里家的人欺负了去?再说,与索额图和太子的关系一样。淑云现在和钮咕噜氏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按照阿灵阿 原本的打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坐着看淑云娘几个吃亏。但阿灵阿也是个明白人,原先只是气不过,才有些失了分寸的。经过淑云派去的人一点拨,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外戚势力过于强大,这是皇家的大忌。而可惜绝不是一个好相与,能够任人拿捏的人。淑云的及时提醒也让他反应过来,康熙那里肯定会有所安排。绝不会任由淑云吃亏的。而自己,只要站出来一边摇旗呐喊,一边静观索额图倒霉即可。
要是能把握住尺度,表现好的话,以后的好处可是多多啊!如果太子能跟着一起倒霉的话,那就更好了!想明白的阿灵阿很是志得意满!
不管心里怎么焦急,淑云表面上还是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这对香雪海起到了很好的稳定作用。淑云又亲自召集一众管事,还有医学院和工匠所的负责人,耐心的给他们做了一通思想工作。
虽然香雪海的大多数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只管干活,吃饭。对于京城的风起云涌根本就不知道,也不会去关心。但是现在毕竟还没有出现什么乱局,未雨绸缪还是很必要的。再说,那些小管事们一个个可都是人精啊,又时常接触外界。香雪海目前的危难,他们清楚的很。因此,淑云还是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要求他们,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安抚好庄子上的众人,务必不能出现恐慌。
随后,淑云又找出一批已经毕业,而且信得过的学生,安排他们秘密掌握住庄子的动向,另外要注意内部的一切可疑人等。算是为香雪海的平稳加了个保险。
而孩子们,一开始是在空出来的幼儿园里上课的。淑云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现在已经把上课大的地点挪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虽然这样于理不合,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淑云必须时刻让他们待在自己身边。这样一旦有事的话,好能第一时间让他们躲到空间里去。
诸多事宜安排妥当,淑云也有了些底气。
而康熙这边。就在即将启程回銮之时。噶尔丹却意外的被擒住了。这件事还要归功于苍穹,是它第一个发现了噶尔丹残部的行踪,并及时通知了带兵追击的常宁。
噶尔丹熟知地形,有从小生活在草原上。他一旦逃走,即使有向导领路,可是想要在这茫茫大草原上追击还是极其艰难的,何况还有不时出现的大戈壁,这更是阻碍了清军的追捕。原本康熙就没抱太大希望。现在又出了索额图这一出。康熙已经完全放弃了。可没成想却来了个意外惊喜。
历史上康熙三征噶尔丹,最终也没能擒获这只狡猾狐狸,他最后是因为走投无路,而服毒自尽的。现在由于苍穹这个本不存在的因素介入,历史在这里拐了个大大的弯。
擒获噶尔丹的过程也是富有戏剧性。其实,清军的追兵当时离噶尔丹败军并不远。只不过因为噶尔丹熟知地形,设置了种种障碍,迷惑了清军的视线。但是他却避不开苍穹这个天空中的王者。
苍穹发现葛尔丹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常宁,它先鸣叫了两声,又在常宁头顶低空盘旋了一圈,然后俯冲下来 落在常宁身前,并示意它脚上绑着的信件。
常宁对苍穹并不陌生,知道它肯定有急事,就连忙取下信件。信件是龙蛋写的,很短,只是说如果苍穹找来,就表明它发现了葛尔丹的行踪,让看到信的人带兵跟着它走。
常宁一下子就兴奋了,立刻领着人马随苍穹而去。而这时就体现出苍穹的不凡了。它没有带着常宁直接追击葛尔丹。而是绕道葛尔丹的前方,在离葛尔丹败军不远的必经之路上就停下不动了。并把身体埋到了草丛里,尽量不让人看到它。
这么明显的示意,常宁怎么会看不懂。只是他对此十分惊异。可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常宁立刻派探子探明了葛尔丹的行踪,并做好了埋伏,不多时,就一举擒获了这只草原之狐。最终败在一只海东青的手上,是葛尔丹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知道此事经过的众人更相信了苍穹的神异,认为它是上天派来保佑大清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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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触即发
康熙已经痊愈,并即将胜利回銮的消息传回京城时,索额图确实慌了。其实慌的还不止索额图一个,太子和一干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也是同样的忐忑不安。
是孤注一掷,还是就此歇了心思。这是摆在这些人面前最大的一个难题。
孤注一掷,显然他们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适用。虽然索额图集团掌握了一部分丰台大营的势力,可那并不是全部。虽然对付淑云,震慑京畿绰绰有余,但是在康熙所率领的大军面前就如土鸡瓦狗一般,肯定是毫无坏手之力的。那么康熙回銮之日就是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如果就此歇了心思。一来索额图不甘心。二来,他们想要罢手,可康熙还未必愿意呢。别看康熙平日里对大臣很是宽厚,素有仁君的美名。可是君臣相处近三十年,可以说索额图是眼看着康熙成长起来的。以他对康熙的了解。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小事上不会太过计较,可大事上却绝不会含糊。敢想,敢干,杀伐果断。小小年纪开始就斗倒了一个个强劲的对手。到如今正值壮年之时,就更不会手软了。
所以,做事死,不做,也是死。索额图现在面对的完全就是一个死局。他只后悔,不应该看到康熙病重,又首战不利以为机会来了,就贸然的发动。
唉!还是太心急了!有苦自己知。索额图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暗的咽下了这一苦果。但毕竟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政客了,关键时刻还是能拧得清轻重的。自乱阵脚的傻事,索额图绝不会干。因此,他心里所有的担忧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就是表现都不能表现出来。尽管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尤其是几个心腹,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和手中掌握的力量更是一清二楚。即便如此,对外也要显现的从容不迫,信心十足。否则人心一旦乱了,队伍就更不好带了。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之前早有防备,大多数的人都是单线联系的,所有的力量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除了那几个心腹之外,下面的人对他有多大的实力,也不甚清楚。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给他们希望,索额图相信他们一定会和自己一条道走到黑的。至于那几个心腹,现在是不干也得干了。都是明白人,他们自己也清楚,想退出是不可能的,否则最先死的就是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巨大的收益总是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在面临选择时,只要有一线希望,人们总会孤注一掷。
至于太子的态度,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事关整个赫舍里家族的生死荣辱。即使他反对,索额图这会儿也不会在乎的。更何况,在所有事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还保持了沉默呢。
不过索额图也明白,凡事都要留一条后路。在这件事情上,必须撇清跟太子的关系。只要太子不倒,即使自己死了,那么赫舍里家族还是有希望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索额图第一时间就派心腹手下带着人控制了太子的寝宫。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方便亲自出面,相信太子能够明白其中的深意和他这个叔爷的苦心。
既然已经决定动手了,那么第一步就是对付钮咕噜氏和她生的那几个小崽子了。他们是太子和赫舍里家族最大的威胁。皇上此次出征,太子留下监国无可厚非,可是皇上却把年长的三阿哥留下,而带上了四阿哥,这就是一个很不好的信。一母同胞的七个儿子,两个极得圣心的公主,再加上他们那个宠冠后宫的额娘。这在皇室是一股何其强大的力量啊。索额图清楚的认识到,如果不趁早打掉钮咕噜氏母子,任他们发展下去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太子和自己整个家族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果能把钮咕噜母子一锅端掉,那么他索额图也就死得其所了。不过遗憾的是四阿哥随着皇上出征了。这条漏网之鱼只能留待太子自己去对付了。
索额图独自在书房里枯坐了整整一夜。即便是一切都想明白了,也下定了决心。可是这位权倾朝野的权臣还是瞬间苍老了下来,原本保养极好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皱纹,捎带几根银丝的头发现在几乎全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时,索额图就把家中的嫡系子弟叫到了书房。仔细的交待了一番后。索额图就暂时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
当天早间的《大清人民报》公开报导了康熙御驾即将胜利回銮的消息。四九城的老少爷们们纷纷涌上街头。一时间,朝堂上下,京城内外一片欢腾。
大家也因此忽略了索额图的异动。只有淑云警觉到,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淑云不管顾八代等几位先生的不满,强硬的停了包子们当天的课程。时刻把他们带在身边。
孩子们渐渐大了,现在有什么事,淑云都不会瞒着他们。对于目前的危机,几个孩子还是清楚的。不管平时有多淘气,可这会儿他们都乖乖的跟在淑云身边,没有一个会不懂事的给淑云添乱。
晚饭后,虽然香雪海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可是淑云却感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淑云不敢放松,即使打地铺,也依旧让孩子们睡在了她的房里。
果不出所料,子夜时分,索额图打着“清君侧,惩奸妃”的名号,带着一群人闯进了香雪海。并对淑云所在之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淑云听到动静,即刻把孩子们带进了空间。
“宝贝们,乖,好好在这里待着,团团,照看好弟弟妹妹们,额娘去去就来。”淑云对略带困意,安脸上却布满凝重的包子们柔声嘱咐道。
“额娘,您别处去了,会有危险的。”
“是啊,额娘,索额图那个奸贼看不到我们,定不会放过额娘的。”
“儿子不让额娘走。”
包子们扯着淑云的袖子,抱着淑云的大腿,满脸担心,七嘴八舌的劝道。
淑云安抚的对孩子们笑了笑,说道:“做人要有担当,额娘是香雪海的主人,这种时候是不可以丢下大家不管的。放心吧,额娘不会有事的,索额图没有多大辣气,这回不过是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受其蒙蔽罢了,会有转机的。如果实在事不可为,额娘一定会马上躲进来的。”
在孩子们满是担忧的目光下,淑云从容的出了空间。
这时,何嬷嬷已经在外面叫门了。淑云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站满了神色紧张,面带惊恐的奴才。赫勇和布尔了神色严峻的带着一干侍卫在院子四周警戒着。
而院外,除了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倒是没有多大的动静。淑云松了口气,知道管事和学生们没有辜负自己所托,很好的安抚住的香雪海的众人。只要自己这边不乱,淑云就少了一份担心,也可以权利对付索额图了。
“来人止步,皇家别院岂是你等可以擅闯的。”布尔了站在房顶上,手持弓箭对准了院外,厉声喝道。
能做的奴才都已经做了,今日之事,不管结果怎么样,奴才都已经尽力了,以后的路就要靠太子自己了。索额图遥望着紫禁城的方向,在心里暗暗的说道。随后,他背起双手,神色狠厉的对着淑云的院子喊道:“尔等不要企图顽抗,速速交出奸妃,本馆可以做主饶你们不死。”
“逆贼,不要再次胡言乱语,淑贤皇贵妃是圣上亲封,岂是你等可以随意诬蔑的。”布尔了毫不迟疑的回道。
听到布尔乐的话,淑云长出了口。
这种危难关头,最怕的就是有人倒戈相向。
淑云想了想,叫来了院中警戒的赫勇。细细的吩咐了一番。
随后赫勇跳上墙头,把布尔乐换了下来。对着院外的高声说道:“下面的人听好了,皇贵妃娘娘托在下告诉众位一句,现在大错还未铸成,只要大家能够迷途知返,娘娘定会请求皇上对今日之事既往不咎。想想你们的家人吧,不要随索额图这个奸贼执迷不悟下去了,到时候真落得个身首异处,满门抄斩的下场,还要受到天下人的唾骂,怎么对得起你们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