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被牵着孙子出来的何曾氏听到了,当即沉下脸,“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妹妹和妹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营生,要是传出去了,你妹妹这一家子怎么过活。”
“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小姑的亲嫂子,怎么可能把这事传出去。我打听这个还不是因为孩子爹喜欢吃这猪下水,我就想着来跟妹妹学学,学会了以后就弄给他吃,免得老是来麻烦小姑。”杨氏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杨氏这话能骗老实的何氏和何曾氏,可是骗不到六丫。杨氏打的什么主意,六丫虽说猜不到十成,但八成还是能猜得到的。知道杨氏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六丫心里就不高兴,可是看在二外婆和舅舅的份上,她做为一个晚辈,不能当着面给她难看。
“二舅妈,不是我娘不把方法告诉你,是实在没有办法。”六丫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家买地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杨氏点头,这事她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六丫这个时候为什么跟她说这事。
“那你知道我家买地的钱是哪里来的?”六丫见杨氏摇头,便说道:“你跟外婆不是外人,我们也不瞒你,我家买地的钱是我们卖猪下水的方子得来的。现在那个方子,是人家的了,我们没有权力把方子告诉别人,要是告诉了别人,我家要赔双陪的价钱。”
六丫说这么多,总之一句话,就是说做猪下水的方子卖给别人了,不属于宋家了,他们没有权力把方子告诉别人。
六丫说得这么清楚,杨氏要是没听明白,那就是个傻的。可是就算是听明白了,她却还是不死心。“就算那方子卖给了别人,那买方子的人,又没叫人来盯着你屋里,就算告诉了我,他也不会知道。”
六丫听了这话,鬼火直往上冒。她刚才已经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这方子不能告诉别人,这人却还在强人所难。真不知道这人的脸皮子为啥这么厚。
“六丫刚才都说了这方子不能告诉别人,万一你一不小心告诉了别人,到时候要陪双倍的钱,那钱难道你来赔吗?”何曾氏也气杨氏脸皮厚,可在女儿家,也不好说她,只能忍下来,回去告诉二儿子,让儿子好好管管这婆娘。
杨氏开始的时候没把何曾氏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后来一听让她赔双倍的钱,她的那些小心事,就歇了下来。万一她还没有赚到钱,就赔了钱进去,那不就是白忙活了。
众人见杨氏不再提方子的事,这事就算揭过了不提。
好不容易把杨氏糊弄过去,那边阿星又在闹腾了。他嫌这里不好耍,要六丫她们带他出去耍。六丫那里有空理会这小屁孩,反正四丫做针线又坐不住,直接把阿星丢给四丫,让四丫陪他耍。她留在何氏旁陪着何氏,免得杨氏又打什么主意,让老实的何氏吃了亏。
还好,杨氏要方子不成,也没有再耍什么花样。就是不时的念叨着宋家运气好,赚了钱什么的,这些话六丫听了都没空理会她。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杨氏念叨了一会儿,见大家都不理会,也就没了意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何氏她们忙活。
天还没有黑,宋老二跟宋老四就回来了,今天两人的运气还好,捉了两只野鸡,三只兔子。除了一只鸡是死的外,其他的都是活的。
六丫看着那三只免子,就跟宋老二说,她要养。宋老二一听,呵呵直笑,摸着六丫的头说道:“你这丫头,看到什么都想养。池塘这才刚挖好,鱼苗还没有下,你又吵着要养兔子,你一天那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养这些。”
宋老二到不反对六丫养这些,只是有些心疼六丫小小年纪,就想着养这养那,一心为家里赚钱,减轻他跟孩子娘的负担。
“那里没有时间了,就算我没有时间,不是还有二姐她们帮忙吗?”家里人手这么多,六丫到没有想过忙不过来的事。
“二哥,六丫想喂,就给她喂吧。说不定,她还真能喂出过花样来。”宋老四笑道,“既然六丫想喂兔子,那这三只兔子就给三哥,两只鸡我就拿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人拒绝,直接提着两只野鸡走了。
宋老二看着那三只兔子,只能摇头。“既然你四叔把兔子留给你了,你就好好喂,可别喂死了。”
六丫听了直点头保证。
晚上吃饭的时候,有小鸡炖蘑菇。家里剩下的那个鸡蛋也拿出来炒了,再炒了些蔬菜,有鸡,有蛋杨氏到也没有说什么。两个鸡腿,杨氏也不客气,先是给阿星夹了一个,她自己夹了一个。都没有想过,把那个鸡腿留给何曾氏吃。
其他人见了,也只是看了杨氏两眼,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
吃了晚饭,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大家洗了澡,就准备睡觉。睡觉的时候麻烦又来了,昨天晚上宋老二打的地铺,今天晚上同样是打地铺。也许阿星跟四丫玩了一下午,晚上说什么都要跟四丫一起睡。要是不干的话,就张起嘴巴就哭。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让阿星跟四丫她们挤一床了。幸好这个天不是很冷,也不怕阿星踢被子。
第二天,一吃了早饭,何曾氏就要走。何氏怎么留也留不住。何曾氏也是想多在这里耍两天的,可是杨氏跑来了,给女儿一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她是看在眼里。都这个样子了,她那里肯留,直接要走。
杨氏倒还想留在这里多耍两天,在这里何氏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那里愿意走。
何曾氏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了,“你要是留在这里,谁给我儿煮饭吃?他要是晓得你在这里耍都不回去给他煮饭,看你回去他怎么收拾你。”
最后无法,杨氏只好跟着何曾氏一起回家。
这杨氏一走,六丫算是松了一口气。家里来了这样的客人,那是一家人都会跟着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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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杨氏和何曾氏,六丫她们也没闲着,直接拿上工具到小河里去捞鱼。池塘也挖起好些天了,前些日子水也灌满了,这些天,六丫天天去检查看漏不漏水,第一天的时候,那水少了一些,第二天去看做好的记号却没有变,第三天去也没变,六丫这才放心。
六丫一家人到小河去捞鱼,没一会儿就围了很多人。大家都知道宋老二家挖了池塘,这池塘挖来就是喂鱼的。这喂鸡,喂鸭大家伙都喂过,可是就是不知道这鱼是怎么喂的,所以大家见宋老二家捞鱼,都来看闹热。
这些人也不光站在岸边看闹热,有的人也跟着下河,帮着宋老二一起摸鱼。有的还好心的提醒道,“老二,我活这么大,咱们河里的鱼,见过最大的就三指大,你现在捞回去养,养得大吗?”
宋老二对养鱼的事也是一窍不通,听别人这么问,他那里知道该怎么回道。他正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人,六丫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叔,不是因为这鱼养不大,而是咱们河里的鱼没有人喂,所以长不大。这鱼跟鸡是一样的,这鸡不喂就长不大,长不大就不会下蛋。”
众人听了六丫这话,都觉得是这个理。这养畜生就跟种庄稼一样,你不施肥,除草,这庄稼肯定长不好。
“那这鱼吃什么呢”有人好奇的问道。
“喂草,要是有鸡屎鸭屎这些都可以喂。“六丫也不瞒着大家伙,你要是现在藏私,万一有人看不惯你,把你这个池塘下一点药,就全完了。所以,她现在也不藏私,告诉他们方法,他们要有这个能力跟着一起养鱼,六丫也不反对。
众人见六丫不瞒他们,就觉得宋老二一家实成。就算前些日子,宋老二买方子赚了些,有些人心里有些妒忌。现在见他家不藏私,心里那点别扭也没有了。
“六丫,咱们今天可是帮你捞鱼,等你家池塘的鱼喂大了,可得给几条给我们吃。”有人开玩笑道。
“放心吧,只要鱼养大了,肯定少不了村里的叔叔伯伯的。”
众人听了六丫这话,心里高兴,捞鱼的动作就更快了。
捞上来的鱼,全被宋老二放在池塘里去了。看着这些小鱼倒在池塘里,六丫就想着几个月后,一条条大鱼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的样子,十分的满足。
鱼刚开始放到池塘里,六丫每天就去割些青草,垛碎了去喂鱼,刚开始的时候,怕这些鱼吃不完,会把池塘里的水给污染了,六丫都不会扔多了。隔上一天,六丫会让宋老二把蚯蚓垛碎了去喂鱼,刚开始的时候,宋老二还怕这样喂会把鱼给喂死了。又执不过六丫,每次只垛一小碗,也不弄多了。
后来见池塘里的鱼喂了,也没有见到鱼死,鱼还一天天的长大。他就放心了,后来每次喂鱼他就一次次的增加蚯蚓的量,喂着喂着还给喂出了经验来了,最后宋老二直接把池塘接过手,也不用六丫插手了,不这,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提。
鱼下到池塘里了,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但六丫又要养兔子,宋老二那是一点都没有闲,刚把鱼下到池塘里,马上又去砍竹子帮着编框喂兔子。忙活了一天,总算是把兔子窝给弄好了。
宋老二刚把兔子的家安好,张铁柱就带着张皓轩来了。张铁柱见到那兔子窝,笑着道:“老二,你可真有本事呀。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你家可是喂全了。还不知道以后你还要喂些什么。”
宋老二听了,想了一会儿跟着呵呵笑了起来。可不是吗,他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鱼的全让他家给喂完了。“还不是六丫想要喂,我就跟着她一起瞎折腾呗。”
这话,张铁柱可不会相信,谁不爱瞎折腾,可是谁又能像宋老二这样折腾出来赚钱的。“你也别给我打马糊眼,我又不是外人。不过,你这兔子要是喂好了,还不知道会给你赚多少钱呢。说不定过两年,你就会赶上我家了。”
“你就在这里瞎说吧,铁柱,过两年我家要是赶上你家了,我做梦都会笑醒。”宋老二听张铁柱说兔子喂好了,又可以赚钱,心里特高兴。又听张铁柱说过两年会赶上他家,这打死他都不会信的。张铁柱有多少银子,宋老二是不清楚,但是以他对张铁柱的了解,肯定知道他家银子不会少。他家的这点钱,拍马都赶不上张家的,这点自之明宋老二还是有的。
二年,张铁柱虽说说得有些夸张,可是,要是像宋老二以这速度折腾下来,不出五年,肯定会赶上他家。原本他回到村里只想做一个小地主的,可是看宋家这热火朝天的赚钱,他是坐不住了,所以,就拉着张皓轩过来一起找宋老二商量看,镇上有什么好的生意做。
张皓轩这些日子,跟宋家的人都混熟了。他一来跟宋老二和何氏打了招呼直接去找六丫。
六丫见到张皓轩来了,很是好奇,“你今天怎么没有跟在张叔后面,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
张皓轩笑道,“我爹来找宋叔商量事情,我跟着他一起来了。六丫,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不来我家学字了?”
六丫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张皓轩说她那些字大多都认识了,没必要在去找他学了。便笑着说道,“这些日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家里有多忙。每天从早忙到晚,我那里有那个时间来找你学字。等过两天有时间了,我再来找你学就是了,到时候张哥哥,你可别嫌麻烦。对了,张叔来找我爹有事吗?”
六丫说她忙,张皓轩到没有怀疑六丫在说谎,六丫家里忙着插秧,张家同样也在忙。虽说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跟着下田插秧,但他每天都会跟着那些短工一起到田里,看着他们怎样插秧,不懂的时候,还会去请教那些有经验的老农。
不过,他虽说每天在忙,但是对六丫他们在忙什么他还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他家又是挖池塘喂鱼,又是喂兔子,比他还要忙。
“我爹想在镇上开个铺子,就来找宋叔商量。”张皓轩刚说完,张铁柱和宋老二两人就进来了。
“张叔,张哥哥你想开铺子,你打算开什么铺子?”六丫见铁柱进来了,连忙问道。
张铁柱见六丫比他还要着急,笑道,“就是还没有想好,才会来找你爹商量看看。六丫,你给张叔想想看,开什么铺子能赚钱。”
张铁柱这话不是开玩笑,宋家能够有如此成就,据他了解,大半就是靠这丫头。
“铁柱,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六丫,你可别乱说话。”宋老二听张铁柱这么一讲,连忙阻止道。虽说他认为六丫这孩子聪明,在家里她爱怎么折腾,宋老二也不管。可是张铁柱做生意的事是大事,万一六丫乱出主意,到时候铁柱陪钱了,该怎么办。
六丫见自己还没有开口,宋老二就不让她说话。对宋老二看不起她,心里有些小别扭。不过,她也知道宋老二是为她好,所以,也没随便开口。
张铁柱见宋老二如此小心,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六丫怕他们在商量事的时候,她听见了,会忍不住插嘴,索性就到院子里去。
过了好半会儿,张铁柱和张皓轩两父子这才从屋里出来,风风火火的走了。六丫见宋老二没有跟出来,立即跑到屋里问道:“爹,张叔有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那有这么快,你张叔他要做就是做大生意,那里跟我们似的,小打小闹,就算做亏了也亏不了什么钱,可你张叔就不同了。”宋老二说道。
这话六丫很是赞成,这要做生意肯定要考虑好做什么才行。
“这事可不是你个小孩子能掺和进来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喂你的兔子吧。”宋老二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六丫。“爹,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好坏。”
宋老二听到六丫的保证,这才放心。“你要喂兔子,昨天猎的三只兔子,你四叔都没有要,只要了两只野鸡,咱们不能让你四叔吃亏,你四叔这才刚成亲,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等一下,你去找你娘拿一百文钱去给你四叔。”
“知道了。”
六丫答应了,先是到何氏那里拿了一百文钱,然后又到灶屋里拿了一个小篮子,想着在路上采些兔子草回来喂兔子。
六丫拿着钱来到村东,宋张氏也在家,不过看到六丫的时候,永远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六丫也不在意,叫了声婆婆,直接去找王秀儿去了。见到王秀儿把来意说明了一下,四婶王秀儿说什么都不要那一百文钱。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服谁。而宋张氏见六丫来了,谁说表面上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却一直侧着耳朵听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六丫是过来送什么兔子钱的,可王秀儿这败家婆娘却不收。宋张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跑上前抢过她们手中的钱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要这钱,那这钱我就替你们收了,算老四孝敬我和你爹的。”
说完,理所当然的把钱放在口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两人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六丫见钱被拿着了,只能在心里暗自说一声倒霉。两人又不好去问着宋张氏把钱要回来,这一百文钱也只能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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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氏拿了那一百文钱,心里一下子舒服了一些。对于宋老二又是买地又挖池塘,知道他家赚了钱。想着那些钱她是看都没有看到一眼,她心里就像那猫爪似的。想要去找宋老二要点孝敬钱,可是宋老头已经放了狠话,她也不敢找上门,只能每天生闷气。
宋张氏把家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看着大半辈子不到五两银子,心里越发埋怨起宋老二来。觉得他买猪下水,赚那么多钱,可是一点都没有孝敬过她和宋老头。
而她手上这大半辈子的积蓄,还要拿一份出来给宋小妹做嫁妆。这治办了嫁妆,那手头上根本就没有剩的了。不行,小妹是宋老二的亲妹妹,小妹的嫁妆他必须得出一份。宋张氏觉得这次她理由充足,就算宋老头也赖活不了她。
可一想到宋小妹到现在还没有说亲,宋张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拖了好几个媒人,可是每次来说亲的都不如宋张氏的意,所以宋小妹到如今还没有婆家。想着宋小妹这年龄一天一天的长大,宋张氏那是愁得饭都吃不下。
想到这些,宋张氏狠了狠心,拿出几十文钱又去寻媒人,她就不信,以她女儿的人品,还找不到一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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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下了几场雨,六丫也懒得出门,每天在家跟着何氏她们做针线。这天,六丫到是没有做针线,正准备抱着八丫出去转转。张大妹却突然跑了来。
“六丫,你姑掉你家池塘了......”张大妹喘着气说道。
“啊?大妹你快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何氏一听,连忙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一听六丫她姑掉池塘了,我就立即跑来告诉你们。”张大妹解释到。
听张大妹这么一说,可把六丫她们吓了一跳。她家的池塘虽说不是很大,可是宋老二挖得深,这宋小妹要是掉进去了,那不是要把人给淹死。知道这消息,谁都坐不住,大家直接往池塘那边跑。
“婶,你们也别着急,听说六丫她姑已经被人救起来了。现在应该被人送回家了。”
听说被人救了,众人这才放了心。但是宋小妹掉进池塘了,做为亲人,他们也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氏带着六丫她们不一会儿带到村东宋家,只见宋家外围着些看热闹的村民,他们见何氏来了,七嘴八舌地告诉何氏宋小妹的情况,还有的跟何氏交好的,提醒道。
“二丫娘,你可要小心一点,刚才你婆子妈还在怪你家挖了池塘,害你妹妹掉进池塘里。”
“就是,你婆子妈刚才骂得可难听了。”
......
不管这些人是好心,还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思,何氏一家人现在也没时间来应负他们。何氏只冲他们点点头,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宋张氏看见何氏立即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败家婆娘,没事挖什么池塘,你想害死小妹是不是?”
“婆婆,你可别乱说,小姑掉池塘了我们同样担心。”六丫不满的说道。不用猜都知道这宋张氏她纯粹就是牵怒。她家池塘挖好这么久了,其他人都没有掉下去过。不是她这人自私,她觉得这次要怪也只能怪宋小姑自己不小心,那里能怪她家挖了池塘。
“担心有什么用,掉都掉进去了。还说我乱说,要不是你家挖什么佬子池塘,小妹能掉下去吗?我今天告诉你们,要是小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宋张氏才不管乱说不乱说,她只晓得宋小妹是掉进宋老二挖的池塘里,她现在就找何氏负责。
六丫正想反驳两句,却被何氏给拦住了,“六丫,别说了,咱们先还是去看看你小姑现在怎么样了。”
晕,被宋张氏这么一搅合,把正事都给忘了。
几人来到宋小妹的房间,只见宋小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除了头发是湿的外,其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同。房间里也不见其他人。
六丫见她这个样子,放心了,那里有宋张氏说得那样严重。“小姑,你觉得咋样?”
“二嫂,你们咋来了?”宋小妹见何氏她们来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听说你掉池塘了,就来看看你。”何氏坐在床沿上说道。
宋小妹听了,连忙说道:“我一事都没有......”
“谁说没事了?那池塘一池子的水,你不会游泳,要不是有人看到了,你现在早就没命了。”宋张氏听见宋小妹说她无事,气是一打一处来,立即打断宋小妹的话,没好气的说道。“你妹妹这次没淹死,是因为她运气好,被别人给救了。要是她运气不好,今天不就被淹死了。”
“娘,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是没事吗?”
“你这次是没事,可是也是受了惊吓的。万一等一下有过头痛脑热怎么办?”宋张氏瞪了一眼宋小妹。“老二家的,这次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家的错。所以这医药费你得出,你家鸡喂得多,得抓两只鸡杀了来给你妹妹补一□子。”
宋小妹觉得分明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掉进池塘里的,那里能怪二哥他们。更何况她又没事,根本不需要补身子这些。听到宋张氏这些无理的要求,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宋张氏瞪了两眼,不敢说话。
六丫听了宋张氏说的这些,很是好笑。这宋张氏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她家拿点钱出来。她正准备开口反对的。却听到何氏说道:“行,这次的确是我们不对,等一下我回去就杀两只鸡让六丫她们拿来。”
何氏都这样说了,六丫也不好反对,也只好同意。
回去后,由于家里的鸡还小,何氏就拿了些钱出去买了两只鸡回来,然后杀了,收拾好让六丫她们拿到村东宋家去。至于宋张氏说的什么头痛脑热,宋小妹根本就没有出现,所以医药费就给免了。
原以为宋小妹掉池塘是一件小事,却没想到没两天就传出一些流言。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村里几个嘴碎的婆娘说说,可没想到到后来,很多人都在讨论宋小妹被一个男子救了怎么怎么的。
说宋小妹的身子被那男的看光了,以后一定嫁不出去,只能嫁给那男的了。这些话被宋张氏听见了,立即和那些说嘴的人吵了起来。可这架虽是吵了,可最后这流言却没有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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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中的男主角六丫也认识,是一个村的。这人算是跟宋老二一样有名。说宋老二出名,那是因为他一气生了七个女儿没有儿子,而这人叫李大壮,人如其名,长得很壮实,据宋老二说打猪是一把好手。不过,李大壮出名的也不是因为打猎,而是村里的人都认为他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