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爱人 作者:涩女
文案简介:
先结婚后恋爱,你敢么?
如果你敢,那不能离婚的军婚呢?
如果你还敢,那么,对着一张死鱼脸呢?
(以上是大大神《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作者小春给俺写的简介,咱激动哇!!~~~)
祝琪祯:
原来爱情不是一次性的…
不是爱过了就再也不会爱了…
东方乾,抗拒你,是不是我的错?
爱上你呢?也是我的错吗?如果是,那便将错就错吧!
东方乾:
河水汇入大海,便不再是河水,爱情成为过去,便不再是爱情。
当寂寞化成相思,当微笑变成誓言,我的心,日月可鉴!
祝琪祯,我要的只是现在…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东方乾,祝琪祯 ┃ 配角:郑昕彦,钟诚 ┃ 其它:虐恋情深,长官,涩女,高干文,大院子弟
抢狗争夺战
再过两个月就大学毕业了,按理说这个时间的大四学生都忙着实习,应付考试。不过祝琪祯没去找单位实习,反正她的人生都是被家里安排好的,实不实习都一样,所以她趁着这个时间去考驾照。
原定的场地学习,因为难得的本期三个学员全员到齐,所以教练决定带上他们学习山路。
这辆教学车非同一般,不但车新教练好,还因为里面的学员都是有特别照顾的关系户。车里仅有三个学员,不像普通的教学车,一期五六个,大家还得排着队挤着学。
教学桑塔纳沿着蜿蜒的盘山小路向上缓缓行驶。下面是层层梯田,弯弯曲曲连绵起伏蔓延在整个山脉,阳光照射着田间水面,映照出四射光芒,美丽耀眼得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师兄,停车停车!”祝琪祯急急地拍着前座椅背大喊。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不疾不徐地停下车来,扭头问:“又怎么了?小师妹?”
“这么漂亮的风景,我们下去看看吧!教练,咱们去拍几张照片再走,好不好?教练…”最后那句‘教练’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道。
副驾驶座的教练苦着脸扭头,这些爷爷奶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小丫头,你这一路都停下几次了?你是来学车的,还是来旅游的?”
祝琪祯嘿嘿一笑,“只能怪教练眼光好啊!学个山路行驶,竟然都挑个这么好的地方,你看沿途风景多漂亮啊,对吧二师兄?走走,咱们下去!”祝琪祯眨了眨大眼睛,一派天真的样子,接着不由分说,推着身边的男人下车。
她想,要犯罪也要拉人下水,法不责众嘛!
祝琪祯兴奋地跑到路边,高山上的美景一览无余。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纯自然无污染的清新空气,五月的微风吹着她的马尾发梢翩翩起舞。
受她影响的大师兄和教练纷纷下车,站在她身旁,感受大自然的旷丽绚烂。
祝琪祯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对着小九寨般的美景一通猛拍,完了还举起相机自拍了几张。几个男人相视一笑,她的奇怪拍照方式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好了,出发。”教练一声令下,“剩下的路程祝琪祯你来开。”
祝琪祯钻进驾驶座,标准的按照教学步骤缓缓开动车子。
开得越高,底下的景色就越美,吸引着她时不时地瞟眼偷看,这样的美丽梯田让她想起了电影霍元甲里的镜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意识随着眼睛开始神游,回神时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一只黄毛土狗,祝琪祯惊慌失措,为了躲避,她下意识地将方向往山外打去,幸好教练眼疾手快用力地推了一把方向盘,才将方向控制住。紧接着,祝琪祯狠狠地一脚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刺耳的响起,车子熄火。
教练脸色瞬间煞白,他怒发冲冠地大吼:“不要命了!下面有多高知道吗?”
祝琪祯也被刚刚惊险的一幕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她委屈地咬着下唇,微弱无力地答道:“可…那边有只狗嘛…”
后座的两位师兄也是后怕,大师兄拍拍前坐她的椅子说:“小师妹,别开玩笑啊,情愿撞山也不能掉下去!”
几个人在车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将祝琪祯说了一通,才下车查看那只狗的情况。
毫无悬念,可怜的小黄狗已经成为车下亡魂。
祝琪祯蹲下身看着地上一命呜呼的小生命,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因为自己的失误,就这样做了刽子手,眼泪顿时涌出来。
教练看她的样子,不忍多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以后注意力要集中,别想太多,一只狗而已。”
这时传来一阵飞快的脚步声,大家抬头一看,只见山路上迎面跑下来两个身穿绿色迷彩军装的小战士。
他们看了眼车轮下的狗,其中一个高个子战士大声质问:“谁他妈干的?”当兵的本身脾气暴,更何况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教练马上掏出烟递给两人:“小同志,我们这些都是刚学车的学员,还不太会开,请见谅啊,见谅!”
高个子战士一甩手,挥开教练刚递过去的烟:“不会开车还开这上面来?说,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二师兄是标准的富二代,平时听惯了阿谀奉承逢迎拍马,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呵斥过?他立即恼羞成怒,“不就是条狗吗?轧死了又怎样?这座山我们还不能来了?”
高个子战士一听顿时来了脾气,“当然不能来,不知道这上面驻着部队吗?闲杂人等也是随随便便能上来的?”
教练刚想说什么,只听祝琪祯扭过头来轻幽地说:“别吵了,是我,是我干的。”
高个子战士一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还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度想发作的脾气倒不知该如何发作了。
只听祝琪祯又说:“教练,它该不会死不甘心来找我吧?我驾照都没考出来就出了伤亡事故,叫我以后怎么敢开车啊?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两个战士面面相觑,这姑娘的思维,还真够跳跃的。两人眼神一交流,都不忍心对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出言责备,高个子战士原本一肚子的火气顿时降了一半。
小个子战士见状,于是圆场道:“算了算了,你们赶紧走吧!”接着,他走过来提起狗尸体大步往山上走去。
祝琪祯愣了愣,然后飞快地跟上,追着他们问:“你们带它去哪里?要不你们把狗给我,我和我教练师兄们一起把它葬了。”
两个站士停步,诧异地看着祝琪祯,高个子战士咧开嘴笑:“姑娘,你都已经阻止它发光发热了,还不让它发挥点余热?”
“什么意思啊?”
“给我们解馋呗!”
祝琪祯瞠目结舌,大声说:“那怎么行?你们太没人性了,不行不行,我必须把它带它走。”
高个子战士说:“你轧死我们连里的狗,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想带它走?”
“那我赔钱。”说着她从挎包里掏出钱包,“三百够了吗?”顿了顿又说:“五百?”看他们依然面无表情地站着,“八百?我告诉你们啊,不要欺负我不懂行情,坑我啊?你们可是人民解放军,不干欺骗老百姓的事!”
“哎哎,谁他妈欺骗老百姓了?我们有叫你赔钱吗?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呢?别以为你是女的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另一个小个子战士见势不妙赶紧说:“这条狗是部队的,是公家财产,我们不会要你的钱,也不会让你带走的,华子,我们走!”于是他不再废话,拎着狗转身就走。
祝琪祯小跑着追在他们身后,一拐弯竟然看到了大片营房,她眼泪汪汪不依不饶地跟着,嘴里不停地嚷嚷“臭当兵的没人性”。教练和师兄们也追了上来,拉着她劝说赶紧离开算了,别去管那只狗,可祝琪祯哪里听得进去?
这时已经到了连队大门口,两个握枪的哨兵笔直地立着,见这阵仗也是一脸狐疑。小个子战士对哨兵说:“拦着,别让外人进来。”
“不行,你先把狗给我。”祝琪祯急急地冲过去。
哨兵完全没理会祝琪祯的话,提枪拦住了她。教练无法,只好说:“麻烦叫你们指导员一声,就说卢教练找他。”
哨兵虽然嘴里说着知道了,可还是拦住他们。
祝琪祯见不行,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她想,耍赖也要把狗夺过来。
“安易,怎么回事?”忽然间,一个冰冷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场的士兵通通立正站好。
祝琪祯泪眼朦胧地望过去,一个高大的迷彩军装男人站在不远处,虽然是同样的军装,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却震慑全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看样子是无意中经过这里,
小个子战士双脚一并,立正站好正色道:“报告连长,连里的黄狗被教学车轧死,对方要求带走黄狗。”
“你说漏了,”祝琪祯急急补充,“我答应赔钱的。”
五官冷毅线条刚硬的连长看都没看其余人一眼,冷声呵道:“勤务班班长安易!”
“到!”
“部队是让你胡闹的吗?马上去给我找炊事班的过来,晚上加菜!”
“是!”
安易丢下黄狗撒腿就往连队里跑,连长这是才瞥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祝琪祯,然后抬步走掉。
祝琪祯看着几步之遥的狗尸体,很想上前去抢过来,可是它那血淋淋的样子又实在不敢,于是小声说:“教练,师兄,赶快赶快,我们去把狗抢了跑。”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连长听到了,他倏地转身朝门口走来,提起地上的死狗就走。并不是怕被抢了,只是想让这些陌生人赶紧走人,那个卢教练他认得,经常开车带着学员到这里来一日游,要不是看在指导员的面子,他早叫勤务兵轰走他们了。
“哎,你别走!”祝琪祯用力一推,将放松警惕的哨兵推开,跑到连长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我说了赔钱,多少都可以,你们别吃它了。”她害怕,她怕这个被自己害死的生命会每天让她做噩梦,所以必须尽自己所能去补偿。她甚至都有想过要不要去找几个和尚给它超度超度,好让它赶快投胎。
门外的师兄教练再度被哨兵拦住,教练已经急得额头冒汗,他从来不知道看上去柔柔弱弱,对谁都笑得甜甜的祝琪祯会这么倔,竟然连部队都敢招惹?!她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脑袋发热?
这山上驻扎的部队,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秘密军事基地,但无论如何也不是普通民众能随便上来的。他是仗着和这里的指导员熟识,所以才经常带着那些有钱有权的学员来这里参观参观,以便讨好自己的徒弟。可看今天这事情闹的,可捅了娄子了。
连长蹙眉低声呵斥:“放手!”
“给我,你把狗给我我就放手。”
他看了眼被紧紧抓住的手臂,面前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美面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湿嗒嗒的水迹,惹人怜爱。内心突然一阵柔软,他想算了,一只狗而已。
于是他突兀地直接伸手递出:“给你。”
“啊!”祝琪祯惊恐地一声尖叫,她被突然递到自己面前的血淋淋的样子给吓到,猛地后退没站稳,愣是跌坐在地上。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抿了抿嘴以掩饰脸上的表情,不屑地说:“没胆子拿还敢要?”
臭当兵的,竟然吓我?可恶!祝琪祯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他,眼神能喷出火来。
这时从连里匆匆跑过来一个人。指导员跑到连长面前站定后,看了眼卢教练,又看看地上的祝琪祯,笑问道:“东方,这是干什么?他们是地方上公安汽校的,跟我们部队也有些往来,别太认真了,人家还小姑娘呢!”接着对祝琪祯说:“起来吧!”
连长稍稍缓和脸色,看见安易和炊事班班长已经赶到,便说:“安易,你带她去把狗埋了。”随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抢狗事件总算落幕,一日游没有成功,因为抢狗事件,还闹得卢教练和师兄们回去的路上没少数落她。
回到学校后,祝琪祯着实伤心忏悔了好几天,不过没心没肺的她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从此一蹶不振。没几天,她便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令她担忧的噩梦也从未降临。
毕业礼物惹得祸
这天又是学车回来,祝琪祯独自走在往寝室去的校园小径上,只见迎面走过来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孩,他同样穿着T恤牛仔,左手戴着护腕,右手夹着滑板,脸上还戴着一个卡卡西一样的黑色丝绒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颊,不过一双灵动的眼睛泛着桃花。
祝琪祯盯着他却没放缓脚步,他似完全没见到祝琪祯一般,径直大步走着,只是在与祝琪祯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一个翻身,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郑昕彦,放手,疼!”祝琪祯拍打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郑昕彦微微松手,隔着口罩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你得绝症了还是犯花痴装酷啊?大热天戴口罩也不怕捂出痱子。”
“感冒了呢!我怕和我亲爱的KISS时传染给她,所以只能隔山打牛、隔靴搔痒了。”他故作无奈地说。
“哼,我看你是革命尚未成功,所以小尾巴摇得特别厉害吧?”比郑昕彦矮一个头的祝琪祯抬着小下巴骄傲地说。
这个被誉为校草的男友,是专属于她的。他们两人是不同系的同学,因为同是跆拳道社的,他们在那里相识并且成为朋友。之后,随着了解加深,他们发现自己与对方的性格十分相似并且合拍,渐渐地,便以兄弟相称。
按理说,两人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又同是空窗没有牵绊,早应该走在一起才对,可他们总是因为种种原因不敢确定对方的感情,怕一说出来便失去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于是,他们就这么僵持着,楞是谁都没先开口。
一直到毕业前两个月,两人无意间聊起了毕业即分手的校园爱情定律,郑昕彦开玩笑似地说了句:“要不咱俩试试,看这定律准不准?”
一听这话,祝琪祯乐了,这不正中下怀嘛!于是她作出一副挑衅的神情,扬着头说:“谁怕谁?”
于是,就在这样的随口胡诌中,就在离毕业只剩两个月时,他们开始了正式恋爱。
郑昕彦弯起眉眼轻轻一笑,故作讨好地说:“是啊,看在我小尾巴摇得这么厉害的份上,我们晚上去约会?!”
祝琪祯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约会免了,钱可以折现。”
郑昕彦无可奈何地哀嚎:“七七,你有那么缺钱吗?”
“没有,不过咱不嫌多啊!”
“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和从前不一样了!”郑昕彦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得约会,懂不?”
祝琪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讪讪地说:“可我觉得还是以前那样好玩…”说完她语气突变,兴奋地说:“郑昕彦,我们再像从前那样玩一次吧,怎么样?”
郑昕彦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拿开勾着她脖子的手,放下手里的滑板,讨好地说:“祝同学,请!”说着半举起手,摊开掌心等着。
祝琪祯甜甜一笑,拉开他的口罩在他唇上轻轻一点,“赏你的!”然后伸手搭上他的掌心,一脚踩上滑板,另一脚用力一蹬,“飞咯!”
郑昕彦牵起她奔跑,在幽静的校园小径上。祝琪祯欢乐的笑声随风轻扬,和着夏日的阳光,幸福的青春,一道撒在成长的路上。
这是他们经常玩的游戏,他们就是这样目中无人大胆放肆的在校园里随意亲密。从前是,现在更是。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整个世界只有对方,所有的颜色只因为对方而绽放光彩,他于她是,她于他也同是。
天气越来越热,而临近毕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所有的大四生似乎一夜间都突然感情升温,熟悉的不熟悉的,要好的不要好的,都会时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现在她们寝室五个女孩又买来烧烤和啤酒饮料,围坐在一起笑闹四年来校园里的奇闻轶事、那些周围讨人厌的美女和惹人注目的单身帅哥。
她们五人的关系说不上多么亲密,但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问题,只是钟诚与祝琪祯的关系最好,而且是好到整个冬天两人都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那种。
祝琪祯的观点是:朋友在精不在多,真正知心的一个足矣。
手机铃声突然诈响,祝琪祯跑到床头拿出一看,是老爸。她一阵雀跃,跳着大喊:“耶!钟诚,我老爸一定是给我准备好毕业礼物了!”
“你要了什么礼物?”钟诚问她。
她怎么敢说自己要了辆汽车呢?在学校里,她一直很低调,并非故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起过,而她总是随着钟诚一起去狂掏地摊货,吃路边摊,造成钟诚以为祝琪祯的家庭条件和自己是差不多的错觉,时间久了,祝琪祯倒不好意思特意去解释起这个误会,反正这对她们的友情也没有影响,所以即使闺蜜如钟诚,也从来不知道祝琪祯的家世背景。
“秘密!”她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拿着电话往门口跑去。
“老爸电话也要躲着接?骗人的吧?”一个室友怀疑地问。
“人家说家事为什么要让我们外人听?少打听了。”钟诚帮着说。
“喂,老爸,这么快就买好礼物了?”祝琪祯接起电话往水房走去。
“礼物?”电话里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显然一时没记起这件事来,“…哦,车子啊?你毕业回来了自己去挑吧,我给你买的你也不一定喜欢。”
“哦,那到时候我随便挑咯,你可别舍不得啊!”
“嗯,你高兴就好,小乖毕业了嘛,老爸怎么会舍不得呢!”
祝琪祯嘻嘻一笑,“还是老爸最好!咦,老爸,你找我不是为了礼物的事,还有别的事?”
“是有件事,老爸的一个朋友,他儿子也在J市,所以趁你现在还没回家,老爸想让你代老爸去看看他。”
“那有什么问题,”祝琪祯现在心情非常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他住哪?拜访时要带什么礼物吗?”
“不用,他是在J市当兵,部队里面你也不好进去,所以这个周末你们在外面吃个饭,问问他的近况就好了。”
祝琪祯这时察觉出有些奇怪,“老爸,这样不好吧?我都不认识他,又吃饭又问近况的,多别扭啊?”
“没事,问不问近况都无所谓,只要代老爸见见他就行了,小乖你乖啊,考试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派车去接你回家。”
说好与老友儿子的见面时间地点,祝琪祯挂上电话,却越想越不对劲。老爸怎么会叫自己单独去见一个陌生男人呢?而且对方在当兵,那就说明他还很年轻,虽然说两人在同一座城市,但有必要让自己去代看吗?
苦恼猜测许久,最后只好把钟诚拉出寝室,跟她把事情一说,钟诚的一句话确认了祝琪祯心中的想法,她说:“这还用问么?你老爸肯定是要把你嫁出去呗!”
“不是吧?我这都还没毕业呢,我老爸就开始打主意了?”
钟诚问:“你老爸还不知道你和郑昕彦的事吧?”
祝琪祯摇头,“我是知道我的婚姻我老爸不会让我自己做主的,所以打算毕业了回去以后再好好求他。我都计划好了的,先自己乖乖待在他身边,要是半年后他还不同意,就让郑昕彦过来和我一起求他,郑昕彦在T市,和我家也不过四五个小时车程,不算太远的,到时候让他三天两头在我老爸面前好好表现,郑昕彦那么优秀,我想肯定没问题的,我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先下手为强?”
“七七,你们家是什么封建家庭啊?哪有婚姻不能自主的道理?”
祝琪祯“哼”了一声,“何止婚姻不能自主,我从小到大就没什么能自主的,上什么学校,穿什么衣服,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样样被人管着,就大学来J市,还是我偷偷报的呢,最后要不是我哥哥帮忙,还差点没来成呢!”
钟诚大笑,“我怎么感觉你们家是过去的地主啊?还活在旧社会似的。”
“别笑了,我都烦死了。”
钟诚停止了笑,严肃地说:“你就是太乖太杞人忧天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难道就没想过直接跟郑昕彦结婚?”
祝琪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怎么没想过,可是我老爸很疼我的,他的脾气很暴躁,经常打骂我哥哥,可是从来没有对我凶过一次,而且还因为我一句话,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娶,你知道吗,我妈妈去世已经整整十年了,他从来没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你说什么了?对你老爸杀伤力这么大?”
“我想他那时候是打算再婚吧,所以他问我,再给我找个新妈妈好不好,我就问‘是后妈吗?她会不会像电视里的后妈那样欺负我?’结果,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动过再婚的念头了。”祝琪祯又叹了口气,“我老爸总说我是他的小棉袄,他要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小乖,所以我想,我爱的人也能让他喜欢,我希望得到他的祝福。而且他心脏不好,这也是我和哥哥不敢忤逆他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