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武当上上,自己的爹爹,六师叔和七师叔都还没有弟子,现在六师叔就只是自己修炼,偶尔指导一下山上的普通弟子。
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山上,武当派平时事情不是很多,都是由宋远桥在处理,所以剩下的师叔师伯都在后山修炼。宋青书只要是在后山修炼的时候,都能得到各位师叔的指导。
宋青书和殷梨亭看到莫深谷抱着雪舞上山来了,顿时放下手中的剑,收功之后殷梨亭笑道:“七弟今日怎么有空来后山了,舞儿下来玩儿吧。”
莫深谷放下雪舞,笑道:“还不是这丫头吗?我正在前殿呢,她直接过去找我问你们的下落了,我看她可怜,就带她上来了。”
雪舞看了看殷梨亭,笑道:“六叔,七叔在说谎,是他自己想上来玩儿的,还用我当借口。”
莫深谷指着雪舞,笑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叛徒,居然这么说七叔,以后七叔可再也不带你上山来了啊。”
殷梨亭笑道:“行了,看看你那什么样子,还能和舞儿计较呢?”
莫深谷眼珠子一转,看着殷梨亭笑道:“我当然没有六哥那么稳重了,六哥可是要成亲的人了,日后就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殷梨亭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宋青书和雪舞,脸红了,看着莫深谷一脸笑容,怒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不着调的,我看你若是有闲,不如去好好练练师傅传下的功夫吧。”
两位长辈互相开玩笑,宋青书和雪舞当然不好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了,莫深谷刚和殷梨亭说话的时候,雪舞就已经跑到了宋青书身边去了。
现在看到两位年龄不大的长辈正在说话,雪舞悄悄的对宋青书说道:“宋哥哥,我现在来找你们,是不是打扰你们习武了啊。”
宋青书摸了摸雪舞的头发,笑道:“妹妹不要多想,我和六叔每天也就是练到这个时候就收功了,你来的正是时候呢?”
雪舞歪着头看了看宋青书,这几天宋青书对自己总是温声细语的,脾气什么的都很好,很会照顾人。
“宋哥哥,我带你去看我的大鹏吧,它叫云翔,昨天晚上本来它去找我了的,不过那个时候太晚了,我怕你已经歇息了,就没去找你。”
宋青书看着雪舞明亮的大眼睛,笑道:“好啊,舞儿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吗?”
雪舞笑道:“我只知道它在这后山上,肯定不会跑得太远的,它不会到离我太远的地方的,我们去找找吧。”
宋青书笑了笑,知道雪舞对这后山也不熟悉,虽然自己不知道那只大鹏在哪里,不过既然是在后山的话,想来不过也是在后面得那片桦林里了,遂走在雪舞的前面,带着雪舞一起往后面行去。
现在不过是巳时,还不是很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到宋青书那挺直的背脊上,顿时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来。
雪舞走在宋青书后面,觉得这后山的风光景致真的是格外的美丽,就是阳光都比前面大殿上要舒服得多。
愈往后愈清静,高大树比前面要多了许多,看起来很幽深。走在里面很有一种漫步山林中有人世间外的感觉。
心雅觉得,世间上有很多大侠到后来都喜欢退出江湖想要隐居,不过是年纪大了受不了江湖中的热闹,觉得自己反正也热闹过了,干脆去过过清静的生活了。
这就像钱钟书的围城一样,城外的人像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等享受够了江湖中的一切,又想去过过另外一种生活,那就隐居好了,年轻的时候热闹够了,老了之后就享受宁静致远嘛。
自己日后若是也想隐居的话,干脆就到这后山上起一间茅屋好了,想热闹的时候去前殿。想冷清的时候就在后山,距离刚刚好。
宋青书看着雪舞悄悄的笑却不说话,觉得很奇怪,就这两天看来,这丫头可不是个存得住话的,也不是个受得住冷清的。
“舞儿在笑什么,说出来宋哥哥也听听啊。”
雪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想事情,居然冷落了旁边的美少年了,赶紧说道:“宋哥哥,我在想若是日后我想退隐江湖的话,就在这后山上过日子好了,什么都很好啊。”
宋青书忍不住笑道:“小丫头,你才多大点,还没有见识过江湖是什么样子呢?就想着要退隐江湖了,是不是想的太远了啊。”
雪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是啊,自己一直向往江湖生活,还在冰火岛上的时候就想着日后要做一个闻名天下的江湖女侠。
等几十年之后人们提起张雪舞这个名字的时候依然是敬仰万分,结果现在居然想着退隐江湖,真的是,脑抽了。
15第十五章 寒梅院
二人只顾着在后山上说话,都忘了时辰了,还是前面传来了莫深谷的传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回去了。
宋青书提起嗓子,对着来时的方向大喊了一声:“七叔,我们立刻就回了。”
之后才转过身子,伏在雪舞的面前。
雪舞扭了扭手说道:“宋哥哥,我自己走吧,来的时候就是七叔背上山的,现在我还有力气呢?”
宋青书连头都没回,直接说道:“妹妹还小呢,放心吧,宋哥哥肯定背得动的,上来吧,一会儿七叔他们该等急了。”
雪舞听着宋青书的语气很坚定,也就不再坚持了,反正自己现在确实还小,直接趴到宋青书的背上,宋青书稳稳的往来路回去了。
莫深谷和殷梨亭看着出了树林子的宋青书,和宋青书背上那差点睡着了的雪舞,二人都忍不住笑了。
殷梨亭还好些,看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雪舞就恢复正常表情,莫深谷直接说道:“我说青书啊,我怎么觉着只要是你和雪舞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你背着她的啊。”
宋青书还没有说话,雪舞在他背上就开始动了,想要下来自己走,宋青书轻轻的在雪舞的小屁屁上拍了拍。
宋青书的本意是想提醒雪舞别乱动,目的是达到了,雪舞确实一瞬间老实了,不过脸也红了。
这会儿宋青书也看不到雪舞是什么表情,只是抬起头对莫深谷说道:“七叔,你就别老是欺负舞儿了,小心她真和你急了,日后见到你就跑。”
莫深谷正想反驳宋青书的话,一抬眼却看到雪舞那恨恨的眼神和红红的脸蛋,顿时放过宋青书,直接对雪舞说道:“舞儿是真生气了啊?”
雪舞眼珠子一转,笑道:“七叔多想了,哪能像七叔那么小气呢?”
莫深谷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消息一样,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道:“我小气,舞儿,七叔什么时候对你小气过了啊?”
雪舞歪着头,疑惑的问道:‘我听娘亲说啊,有一种人,自己心里想什么,就会觉得别人心里也在想什么。刚才我本来没生气啊,不过七叔却问我是不是真生气了,我以为是七叔自己小气了呢”
殷梨亭了宋青书都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虽然很轻,不过莫深谷还是听到了,正想说话,殷梨亭就说道:“行了行了,你还真是说上瘾了,赶紧回去吧,看看能帮师兄们做点儿什么?”
说完就率先往前走了,宋青书背着雪舞,笑着对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莫深谷说道:“七叔,你老往前吧。”
莫深谷笑道:“行了,行了,你小子现在也不老实了,赶紧走吧,我在后面,你若是一不小心把舞儿掉到地上了,我还能捡起来呢?”
宋青书状似无奈的摇摇头,背着雪舞慢悠悠的王山下走去。
众人回到上下,确实像殷梨亭说的那样,大家都很忙,殷梨亭和莫深谷直接往前殿去了,宋青书背着雪舞往张翠山和殷素素的院子走去。
只不过到了院子里才发现没人在,张翠山和殷素素都在前面忙碌,张无忌在四师伯院子里。
夫妻二人对武当山那是放一百个心,所以也没担心过雪舞会怎么样的问题。
宋青书看着静悄悄的院子,转过头对雪舞说道:“舞儿,五叔和五婶都太忙了,要不我带你去我家院子好不好。”
雪舞高兴的说道:‘好啊,宋哥哥,那天见到大伯母的时候,我就说过改天要去看她的,要不就今天把吧。”
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是最重要的,这会儿只有去大师伯的院子才有吃的吧,即使他们都在前院吃过了,大伯母总会在自己家院子里做吃的。
宋青书像是知道雪舞心里的想法一样,也没揭穿她那个去看大伯母的借口,只是嘴角含笑的说着:“你啊。”话里全是无奈的语气。
到了宋青书一家所住的寒梅院,寒梅院这个名字还是大师伯取的,雪舞也想不通大师伯一个江湖豪侠怎么取了个这么文雅的名字。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院子里的梅花可不少,只是这时节也看不到花,只是一些梅树罢了,不过这密密麻麻的梅树排在一起,即使没开花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在。
宋青书把雪舞放下来,屋子里听到响动的大伯母已经出来了,看到二人在院子里站着也不说话,笑道:“舞儿也喜欢梅花吗,等冬天的时候来这里好好看看吧。”
雪舞看着眉目可亲的大伯母,笑道:“好啊,谢谢大伯母。”宋青书脸上的轮廓像大师伯,不过看起来却比大师伯柔和许多,想来就是大伯母的原因了,而且儿子多事长得像母亲的,宋青书的眉眼处就能看出大伯母的影子。
趁着自己母亲为雪舞洗手的当口,宋青书把五叔院子里没人的事情说了,大伯母听后说道:“哎,这几日山上都很忙,我在这后院都知道,你五叔她们估计是忙忘了。”
过了一会儿又说道:“青书啊,今儿个晚上你就去给你五叔五婶她们说一声吧,反正我在这后院也没什么忙的,要不这段时间就让舞儿在我们院子算了。”
宋青书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沉了许多,想了想之后对着雪舞问道:“舞儿,你愿意吗?”
宋夫人也没管她们,把水盆端出去之后就去厨房了,这个院子像来是宋夫人自己做主的,整个院子里也只有两个伺候的丫头,到底这两个丫头是怎么来到武当山上的,雪舞还没弄清楚。
其实对于这位大伯母,雪舞只知道和大师伯已经成亲接近二十来年了,对于别的还真不了解,比如说大伯母是哪里人啊,看起来怎么像个大家闺秀不像是个江湖女子啊之类的。
宋青书估计知道,不过宋青书自己不说,雪舞也不好问,这会儿听到宋青书的问话,急忙答道:“宋哥哥,我在这里是不是很麻烦啊?”
宋青书低下身子笑道:“舞儿怎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我看到宋哥哥刚才皱眉了,是不是很不方便啊?”雪舞自然的说道。
宋青书笑了笑之后才说道:“舞儿误会了,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这几日五叔五婶都会很忙,起码的等到太师傅寿辰之后了,若不然你就在这边住下吧,晚间我去给五叔五婶说说。”
雪舞高兴的答应了,在雪舞看来,能够和大师伯一家住在一起是最好的,大师伯是武当山的主事人,跟在他身边知道的消息肯定会很多。
而且跟宋青书身边是打入武当山年轻一派最好最便捷的的一条路了,现在山上的众人虽然知道,新回到武当山的五师叔有一双儿女,可是见过的孩真不多。
只要跟着宋青书,还愁认不全山上的人吗,还用愁怎么和大家打好关系吗,嘿嘿。
雪舞想起以后的日子就觉得开心,忍不住笑了。恰好在这时候,大伯母带着山上唯二的两个丫头端饭进来了。
看到雪舞开心的样子,温柔的笑着说道:“舞儿和青书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没等宋青书开口说话,雪舞急忙跳下椅子,对着宋夫人笑道:“大伯母,我刚才闻到饭菜香的味道了,好饿啊。”
宋青书只是在一旁浅笑,也不说话,宋夫人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招呼两个丫头把饭菜放下之后说道:“你啊,鼻子倒是灵呼。”
说完又对着一旁的宋青书招手:“我刚才已经用过了,你爹爹今儿个就在前殿用过了,你们两个慢慢吃吧。”
说完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端盘上的针线开始做,雪舞悄悄抬眼一看,大伯母做针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大家闺秀,不像是江湖儿女。真好奇她和大师伯是怎么认识的。
宋青书拿起碗筷,看着雪舞还呆呆的,轻轻的在雪舞面前的碗上敲了敲,疑惑的问道:“舞儿,刚才不是饿了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不着急了。”
雪舞赶紧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碗筷开始夹菜,倒是宋青书,顺着雪舞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原来雪舞是在看自己的母亲做针线。
也不知道宋青书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眼前的雪舞说道:“舞儿对这些感兴趣吗?要不要让母亲教教你。”
雪舞口中整吞着一口菜呢,被宋青书的这句话吓得够呛,让自己去学针线,雪舞宁愿去学功夫。
赶紧把口中的菜吞下去:“宋哥哥,不用了,我笨手笨脚的,学不会的。”
宋青书只是笑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估计是想着雪舞还小,还没定性呢,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知道了,自己这位师妹不是个能安静的主,真让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做针线,肯定是不成的。
二人默默的吃饭,途中宋青书还时时给雪舞夹菜,用完早饭之后,雪舞整打算收拾碗筷,宋夫人上前说道:“舞儿去歇着吧,你还是个孩子呢,哪里能做这些。”
雪舞笑道:“大伯母,舞儿能做的,以前和爹娘在岛上的时候,舞儿还能帮着娘亲做菜呢。”
宋夫人只是笑笑,最终还是没让雪舞动手。宋青书走过来拉过雪舞的手说道:“让雪梅和腊梅过来收拾吧,你自和我去前殿看看。”
刚才端菜的两个丫头也走进来了,她们应该就是宋青书口中的雪梅和腊梅。雪舞也就不再坚持,拉着宋青书的手就往前殿走去。
16第十六章 宋夫人
刚用过早饭,宋青书和雪舞也不好走的太快,别看宋青书只是个江湖大侠的儿子,不过若是让不知道的底细的人来看,别人肯定会以为这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公子。
无论是长相或者气质,或者是为人处世结交朋友,宋青书都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典范,甚至对于养身之类的东西也知道得不少。
雪舞觉得,宋青书的为人处世应该是受到了大师伯的影响,但是看起来又不完全像。
因为大师伯给人的感觉很刚硬,更多的是像一个重规矩的掌门人,宋青书给人的感觉就要圆滑许多,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会觉得这个少年很懂事知礼。
而且像养身之类的东西,大师伯看起来不像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人物啊,就不知道是那个真人不露相的大伯母所教,还是偶尔指导一番宋青书的太师傅所教的。
想来应该是前者吧,太师傅大部分时候都在闭关,即使是六师叔和七师叔的功夫,很多时候都是前面的几位师伯教的。
太师傅有时间教育宋青书的时候,更多的应该是功夫上的考量和教导,别的东西就是父母的事情了。
雪舞现在是愈来愈好奇,大伯母究竟是什么出身了,就雪舞的印象当中,书上甚至没有提过这一点,大伯母出场的地方也很少很少。
雪舞自顾自的想着这些事情,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少年已经停下来了,在路上走神所造成的后果就是——鼻子酸了。
一不小心撞到了少年略显单薄却十分坚硬的背上,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就留下来了。
“舞儿,怎么啦,很疼吗?”宋青书蹲下身子,焦急的问道。
雪舞不想说话,一开口肯定有鼻音,于是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想想又怕宋青书担心,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没关系的宋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走神了。”
宋青书轻轻的为雪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无奈的说道:“你啊,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想的,走在路上都能想事情。要不要我背你过去啊,你在我背上慢慢儿想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撞上了。”
雪舞急忙摇头说道:“不用了,宋哥哥,今天早上七叔才笑话过我呢,说我去哪里都是你背着的,我可不能再给他笑话我的机会了,我们走吧,现在已经不疼了呢。”
宋青书仔细看看雪舞的鼻子,确认没什么问题了,又看到雪舞坚持的样子,倒是没有强求,只是把雪舞的小手放到了自己手心了,牵着雪舞慢慢的往前走去。
雪舞能感觉到从少年手心里传过来的温暖,以及少年手心里的那些茧子,应该是长期练剑所练出来的吧,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不过雪舞已经知道了自己旁边的这个少年对武功的勤奋程度。
后院离前殿其实不远,二人慢慢走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大殿中的众人正在用饭食,衣着统一的道士集体坐在长条的案桌前用饭,场面看起来很壮观啊。
雪舞正在感慨,最前面用饭的几位已经看到他们两个了,宋远桥放下碗筷:“青书,舞儿,赶紧过来。”
宋青书和雪舞乖巧的走上前去,宋远桥温和的问道:“你们用过饭了吗?”
宋青书低声说道:“爹,我们已经用过了,从山上下来看到五叔的院子里没人,我就带着舞儿去了我们家院子,娘已经做好早饭了,我们是用过了才过来的。”
宋远桥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点点头之后说道:“嗯,青书,这几日山上会很忙,你也看到了,你五叔五婶估计是没时间照顾舞儿了,日后你练武的时候就带着他,到前殿来的时候就让你娘照顾她。”
说完就把目光放到雪舞身上,雪舞急忙说道:“谢谢大师伯,不过我可不可以一直和宋哥哥在一起啊,我看大伯母很忙碌的。”
不是雪舞不愿意和宋夫人在一起,实在是宋夫人的做派看起来就和殷素素一类人完全不一样,若是真的让雪舞和宋夫人坐在一起绣花之类的,雪舞觉得自己肯定会憋疯。
宋远桥笑道:“舞儿怎么那么见外呢,日后叫直接叫青书哥哥就行了,或者叫师兄也行,怎么,你不愿意和青书的娘在一起,却愿意和青书在一起,看来青书这几日把你照顾的很好啊。”
“是啊,大师伯,师兄可会照顾人了,我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候学会了很多东西呢。”雪舞听了宋远桥的话,直接就称呼上师兄了。
宋青书在一旁站着没说话,只是听到雪舞说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嘴角扬了起来,浅浅的笑了笑,估计是想到今天早上绣花的事情了。
宋远桥也没有坚持,看着宋青书说道:“青书,既然舞儿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就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知道了,爹。”宋青书干脆果断的说道。一直在旁边的张翠山和殷素素愣是没插上话,就听到宋青书直接说道:“五叔五婶,今儿个我娘说你们肯定会很忙,日后雪舞就现在我家院子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山上忙过了之后再让雪舞回青竹院,你们看行不行。”
青竹院就是雪舞一家到了山上,宋夫人安排的院子,顾名思义,里面竹子肯定不少。
张翠山和殷素素笑着说道:“那行,就麻烦大嫂了。”殷素素后面又加了一句:“青书也受累了,舞儿平时可不老实。”
宋青书只是笑笑,却没有说话 回头对雪舞说道“:舞儿,我要在这里陪着父亲处理事情,这个可是一点也不好玩儿,要不你去无忌哪里看看,等用饭的时候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雪舞知道,宋青书这会儿应该是要在宋远桥身边学习着如何处理武当山上的大小事务了,倒也没有做无谓的纠缠,而是听话的说道:“我知道了,宋哥哥,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四师伯。”
宋青书把手放在雪舞的头上,轻轻的为雪舞顺了顺头发,笑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雪舞急忙说道:“不必了,宋哥哥,我自己能找得到路的,这会儿那么忙,你赶紧进去吧,不然一会儿大师伯要生气了。”
宋青书想了想,倒也没有坚持自己送雪舞过去,而是指派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道童送雪舞到俞岱岩的院子。
小道童不怎么说话,不过是雪舞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一会儿的功夫,雪舞就知道了,除了几位师伯的入室弟子是各位师伯亲自下山挑选的,山上的大部分道童都是自己慕名而来的,当然还有一些是山下的家里养不起了,被父母亲自送上山来的。
像和雪舞在一起的这位元吉就是被父母送上山的,当雪舞问道他难不难过时,元吉惊讶的说道:“小师妹,你怎么会这么想,在山上多好啊,可以习武,有吃的有穿的,众位师叔师伯都是很好的。”
雪舞知道了,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他们可能没有什么大的理想或者抱负之类的,甚至没有要去闯荡江湖之类的想法,求得不过是吃饱饭穿暖衣服罢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俞岱岩的院子,元吉说道:“小师妹,你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去前院当值,就不陪你进去了。”
雪舞向元吉道了谢,这孩子还害羞呢,红着脸说不用,然后就跑远了,雪舞自己推开院门,恰好看到张无忌端着餐盘出来。
“哥哥,”雪舞轻轻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