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重重的点点头。
其实宋玉知道,与其说他担心宋家,不如说他更担心的是那个女子。开始的时候是怕太子上位,如若太子上位,那个女子和太子之间有那么的纠葛,太子绝对容不下她。
紧接着脑海里划过一道光芒,要让那个女子安然,便助她成为天下尊贵之人,无人能够威胁到她。那么,唯有助殷弑成为东起帝皇,她成为国母。这样才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了她了。
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格外用心的学习。他本就饱读诗书。可是现在的他更加的发奋图强。原来,在他心底,早已经想要扶持殷弑,他对她没有念想,只是她却是烙印在他身上的女子。今生相见恨晚。
他虽没有奢望,但是能够陪伴在君皇身侧,看着她安然,那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宋府是急切在心里啊。
宋哲和宋玉交谈之后,他私下里找过几位朝中重臣,得到几位大臣的首肯,将重要的事情几位大臣一起处理了,而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了太子处理。
这件事情当然非常得三王爷和二王爷一党的支持。然而殷明月也并非愚笨之人,当下就发现了端倪。
不行,他得在自己得宠的时候,让父皇赶紧立自己为储君。
一个身体健朗的人当然不会想着立下储君,那么一个身体每况愈下的人呢?
而且现在自己得到了十分的信任。于是殷明月依旧如常的贴心伺候昭帝。
这几天,他每夜都会做梦。
他是被现实给袭击的脆弱的。从噩梦之中醒来,老皇帝就更加的心情低落。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上朝也越来越有心无力。
宋哲将老皇帝的变化全都看在眼中,然急在心中,他怕会有变化。怕太子登位,更怕东起大乱。
这一日下朝之后,宋哲回到家中,来回的焦急不堪的踱步。
乃至于宋夫人也都能够感受到了。宋玉看到自己的爹爹这样的焦急,更是知道,此事肯定是和太子有关系。
“父亲,难道是皇上要立太子为储君了?”宋玉清明的双眸里也布满了愁云。
“今天早朝,我发现,皇上身体抱恙,处理朝事力不从心,而且言谈之间,有些感叹自己老了的意思。我恐怕,皇上就会在近日立太子为储君。而且,我更担心,皇上的身体和太子有关系,一旦皇上立下太子为储,太子就会暗害皇上。到时候,回天无术。”宋哲非常的担心。
宋玉一听,内心里也非常的赞同父亲的担忧,昭帝身体一直很好,可是最近身体抱恙,他也怀疑这和太子有关系。可是现在皇上就亲太子。如若一旦太子真的谋算成功,那么就非常的糟糕了。
正当宋家人着急的时候,定国公府世子上官笑前来宋府,他前来,理由则是,想要让宋玉对他学业指导一番。
然而事实则是。
“宋大人,上官笑受爷爷之命,前来拜托宋大人,务必不能够让太子这狼子野心得逞。我祖父已经命人捎信去北魏,让四王爷速速回来。”上官笑一来,对着宋哲和宋玉行礼之后,直接就开门见山。
上官笑一命乃是黄四娘救下,这一事情,虽然算是秘密,但是有心人士只要一查也是知道的。
而宋玉恰好知道,所以也就明白了,定国公府为何会站在殷弑这一边,一则是因为黄四娘救了上官笑,二则也诚如老国公爷所说的,狼子野心。
可能老国公爷也是猜到了一些什么。或者知道一些内幕。
宋哲眉宇纠结:“我恐怕,皇上就会立太子为储,到时候四王爷回来也已经晚了。”
“我祖父请宋大人放心,如若四王爷收到消息,四王爷定然会有办法回到这里,四王爷可是天定的人。”上官笑并没有言明。
“四王爷有办法回京?”宋哲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上官笑看看宋哲不信,想着爷爷临走的嘱咐,于是又给宋哲透露了一些消息道:“宋大人可得到四王爷被关入南诏辽阳郡大牢的消息?”
宋哲点了点头道:“略知一些。”
“那宋大人好好想想南诏辽阳郡里关着的陆峰、李响是何许人也,便会明白我祖父的意思。好了,上官笑多谢宋公子指教。茅塞顿开,就此告辞。”上官笑随即告辞。
一个少年,经历过牢狱,陡然之间心智成熟,哪里还像是一个少年。
上官笑才离去,宋玉和宋哲两个人对视一眼,聪明人只是被人稍稍点播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宋哲泼墨般的黑眸里有着震惊,难以置信。就是因为知道定国公府老国公爷的意思是什么。
不是他没有怀疑过,只是现在真的有人点播的时候,他感叹,四王爷的深沉。
陆峰,李响?宋哲和宋玉都明白,这两人都是赫连冉之死有关系的。四王爷在南诏的事情,宋府是知道的。
485.第485章 冰火两重天
宋哲顿悟,护送公主出嫁北魏,四王爷借由此行办事确实是好计策。只可惜现在事情有变。四王爷离开,太子更是深得皇帝的宠爱。而且太子居然对皇帝下手。
现在可怎么办?
宋玉的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虽对那个女子,他并没有奢望过,现在内心里倒是更加的明白,为何殷弑会赢得她这样的女子。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因为这两个都是内里有乾坤的人,都是深藏不露。
宋玉看着自家老爹在家中来回的踱步,收拾好自己失落的心情安慰道:“父亲,既然定国公府捎信来,那么爹爹也不必担心。”
“哎,就是因为知道,更加的担心。”宋哲这一颗心是更加的难以放下了。
北魏。
这一日,乃是八月十八。是个非常适合婚嫁的黄道吉日。
阳光明媚,北魏皇城,最最繁华的几条街道,都早已经被人潮围满了。因为今日乃是北魏皇长孙北堂旭日和东起公主的大婚之日。
整个皇城的人都想要见见这位在八年前就和皇长孙情投意合的东起公主,婚前失身给皇长孙,未婚生子。
在长孙殿下失去记忆这些日子,她却坚强的顶住了众人鄙夷的眼神,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个个心碎的千金们,则是狠狠想要看看,这东起公主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居然能够让殿下对她如此钟情。
北魏皇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彻云霄,空前的壮观。
但从这婚礼上看,可见,皇上对这位替皇长孙殿下生下儿子的公主有多么的待见。听说这小主子,非常的能够讨皇上的喜欢,不管皇上干什么事情,都带着他。哪怕是上朝,皇上也是带着他在朝堂上。
长孙府,大门上的朱漆早已经被刷新了一边,红绸绕梁,处处鲜花布景。锣鼓喧天,婢女下人们来来往往,忙得不亦乐乎。
楼台亭阁和树枝上都挂满了红绸、鲜花和灯笼,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将往日幽静雅致的长孙府变得热闹非凡。
两个各按心思的人在或羡慕,或祝福,或嫉妒之中拜堂成亲。
花团锦簇的新房里,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的殷璃,心思复杂。对于今夜的洞房花烛夜,惶恐不已。
因此,殷璃也没有等待北堂旭日前来婚房来掀红盖。而是自己掀掉了红盖头,看着龙凤呈祥的一对花烛出神。
在殷璃出神的时候,北堂旭日推开门进来,寒眸扫向殷璃,冰冷的红唇弯起绝美的弧度,凉薄的红唇微微的蠕动,嗜冷而讽刺的声音道:“原来你如此的迫不及待,按捺不住寂寞了。你就这么的想要让本殿好好的疼你?”
殷璃面色有些难看,抬起头看向身穿大红袍的北堂旭日,满脸阴冷,美眸迎向北堂旭日道:“我不过就是有些热,透透气罢了。”
“热?倒是好借口啊。都还没有喝交杯酒,居然就在暗示本殿脱衣睡觉了?”北堂旭日凉薄的红唇勾起一丝讥嘲的冷笑,华眸在落在殷璃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殷璃本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墨发如云,双眸如水,俏鼻若琼,粉娇玉嫩的脸,手如柔荑,那肌肤好似凝脂一般,赛霜胜雪。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平日里素颜朝天,今日脸上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在她的眉宇眼丝毫就没有喜悦,反倒是好像有一场大难一般。
在花烛前,北堂旭日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俊美的五官,嗜冷如寒冰一般的双眸,跳跃着两簇冰焰。
被眸光触及,殷璃但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在冰冷天地一般,忍不住的身子轻轻的发颤,双手搅着手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愣着干什么?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本殿疼你吗?还不快脱掉衣服,躺好。”每一个字从北堂旭日的口中飞出来,冷如冰,利如剑,寒眸有着冷酷残虐。
在感觉到自己被她的美色都吸引住眼球的时候,眼中盛满了厌恶鄙夷。那样儿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青-楼里低贱的***一般。
殷璃心没有由的一痛,脸上布满了羞红。
北堂旭日看着殷璃愣在那还是不动身子,凉薄的红唇勾起残虐的弧度,上前一步,狠狠的捉住殷璃如玉的手骨,用足力量,那力道似乎是要将殷璃给捏碎了一般。
“怎么?想要在本殿面前矫情一下?让本殿动手替你脱吗?”
“啊…痛…”殷璃吃痛的叫道。好看的月眉紧蹙,对视上北堂旭日冰冷刺骨的眼神,殷璃心中有更加恐慌了。她看到了他眼中蚀骨的恨意,好像要将自己撕裂了一般。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北堂旭日出其不意的嘶拉一声就将殷璃大红喜袍给撕裂了。速度之快,顷刻间,殷璃身上已经清凉如玉。
随即用力的将殷璃推倒在榻上,没有丝毫的温柔,更加没有任何的前戏。嗜冷得声音道:“张开。”
殷璃惊恐的想要收拢的时候,北堂旭日却用力的一扯,没有任何的温情。
“啊…”引来殷璃痛叫声。
她早已经不是处子,也和他缠绵多次,可是今天还是有撕裂般的痛楚,因为北堂旭日的粗暴。
殷璃吃痛,指甲掐进北堂旭日手臂的肉中,深刻见血。
北堂旭日听着殷璃的惨叫声,丝毫就没有疼惜,反倒是更加的粗暴,野蛮了起来。
殷璃满口的苦涩,流下了双泪。
“流泪?装得像是贞洁烈女一般。连给北堂旭日都生了儿子,你倒是好生的厉害。”随着蚀骨的冰冷话音,北堂旭日只想要让这个女人痛。因为今夜虽然是他成婚的好日子,可是他的心却痛得无以复加。这个女人,真正爱的是北堂旭日。她想要嫁的人不是自己。
“不…我没有,我一早就和你…说过,孩子是你的。”殷璃含泪哽着声音道。
“呵呵,我的,那为何孩子的血液会和我翔帝的相容。”北堂旭日狠狠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真的是我和你的。”殷璃忍痛辩解道。
486.第486章 惊魂一幕
北堂旭日听着殷璃的狡辩,眼中的恨意更是浓烈了。当下更是疯了一般的折磨殷璃,一阵阵噬骨的痛意,让殷璃的头脑变得混沌起来,惨叫声声,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求你,好痛,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算计你,欺骗你。”殷璃闭着眼睛哀求,只是随着她哀求声起,北堂旭日更是比方才猛烈的折磨。引得殷璃身子剧烈的颤抖。她感觉到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撕裂而死,痛得她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烈火狠狠的焚烧一般。让她在冰火之中被折磨。
殷璃痛苦至极,可是头顶的声音却是极其的冰冷:“谁准许你闭上眼的!”
随着残虐冰冷的声音落下,北堂旭日硬生生的掐住殷璃。
“北堂旭日,好痛。我真的没有欺骗你。”殷璃被逼着睁开双眼,才一睁开,双眸里就噙满了泪水。
一瞬间,身体寒冷得直打哆嗦,下一秒,五脏六腑仿佛在被火焚烧,在冰与火的煎熬中,无法逃脱。
“觉得痛,是吗?别急,我会让你更痛!满口狡辩的女人。”他俯下身子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眼神,像根毒针似的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北堂旭日,不,不要,我求你…”撕裂的剧痛让轻殷璃感到自己即刻便将死去,他冰冷无情的盯着她,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亦没有一丝沉沦****之色。有的只是想要狠狠的残虐无情的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哼,北堂旭日?这也是你配喊的?你在本殿的眼中,不过就是低贱的侍妾罢了。从今往后,只需你自称贱婢,尊称本殿长孙殿下。”言落,他抬高她的身子,毫不怜惜地发泄兽性。
新婚之夜,北堂旭日丝毫就没有顾念殷璃的疼痛,苦苦哀求,换着花样折腾,害她差点死在床上。
翌日,殷璃直到晌午时分,才悠悠的从梦中醒来。
身下受伤的地方灼痛万分,像是有一把火在炽烤,撕裂的绞痛仍在,又添了一种灼热的抽痛,一波又一波,让人难以忍受,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汗。
她感觉自己好像浮在半空中,身体软棉棉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小手费力往前探去,滑过身下红艳欲滴、柔软滑溜的锦缎。
很凉,她忍痛拧眉,强撑起身子,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长发如丝缎般垂落,柔如轻雾的的双眸,注视着床头的鸳鸯双枕。
北堂旭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如今枕褥已凉,他留下的体温早已不复存在。
瞧见散落一地的衣物,她脑子里,立刻闪过昨晚如同恶梦一般的情景,粉嫩的娇靥变得惨白无比。
殷璃躺在床上好一会,渐渐的,身体有了些许知觉,她动动手指,想到现下的处境,不禁冷然一笑。
一手揪紧被褥,护住胸口,端坐起来,白晳粉嫩却淤痕累累的后背裸露在外,仿佛有阵冷洌的寒气袭来,让她不禁一阵瑟缩。
殷璃想要沐浴,可是自己带来的宫女全都被北堂旭日遣走了。正当她在愁房中无人的时候,似乎是有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推门进来。
殷璃顾不上害羞,对着那婢女道:“麻烦替我烧水,我要沐浴。”
谁知道,殷璃的话音落下,却引来一阵嘲笑。
“殿下说了,你的身份和奴婢一样,既然你醒来了。那么开始工作吧?”来人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殷璃睁大眼睛,根本就不明白眼前这个婢女在说什么?什么开始工作?
“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工作。”进来的婢女陡然的提高声音不悦道。
“工作?请问府里的女主人要做什么活?”殷璃不说还好。一说女主人几个字,当下惹得这婢女又是心生不满。
上前伸出脚狠狠的踢了殷璃一脚。
直到这位婢女丢给自己什么的时候,殷璃这才明白,原来,北堂旭日根本就不是将她当妻子,而是当作一位婢女。
听着眼前这位婢女的吩咐,她这才恍然醒悟,自己一天要干的活。
她想要和他解释清楚,云翳真的是他的儿子。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北堂旭日都不相信。
不行,她必须再解释的。必须解释清楚。
“你先去院子里将几缸水打满。”那婢女双手叉腰吩咐。丢给了殷璃一个水桶。
殷璃打小出生,从来就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她不想要干的,可是殷璃生怕自己的忤逆,让北堂旭日大火,到时候他拿云翳威胁自己。
所以,尽管现在整个人好似要散架一般,某处撕裂般的痛,她也只能够咬牙忍着。艰难的穿上衣服,双脚踩在地上,都忍不住觉得一阵晕眩的感觉,眼前有些黑。
殷璃坐在床沿边上,努力的等待这一股晕眩过去,惹得婢女又是不满的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殷璃的身上:“装什么装?还不快打水。”
脚上传来吃痛,殷璃这才清醒了一些,那一股晕眩感也过去,这才将眼前的水桶提起来。可是木桶很沉,与其说是提着木桶,不如说是拖着木桶。
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根本就做不得什么粗活,更不要说是提水这种重活了。殷璃注定是无法完成的。
殷璃无言,只能够将木桶按照那位监督的婢女要求丢入井中,依样打水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根本就无法将一桶水打上来,反倒是手上已经磨破了泡。
看到殷璃这样笨拙的样子,惹得监督的婢女狠狠的一藤条抽在她的身上,殷璃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重心不稳,狠狠的向前栽去,栽进了井水之中。
当北堂旭日踏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殷璃落井的一幕,那一刻,思想快于行动,他毫不犹豫的身子纵身一跃,跃入了井中,因为北堂旭日的及时,殷璃还没有落入水中就已经被北堂旭日给拽住了手,一带跃出了水井。
然而殷璃却是因为惊吓过度,昏了过去。
487.第487章 一切都是泡影么
北堂旭日看着殷璃,心情很是复杂,尤其是自己在看到她落井的那一刻,他内心里居然是十分的恐慌的,乃至于,北堂旭日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在殷璃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自己居然内心里居然会有不舍。
因此,北堂旭日救起了殷璃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等殷璃再度醒来的时候,那婢女不再让殷璃去打水了,而是交给殷璃一个木桶,插腰吩咐道:“哼,没用的东西,打个水都能够掉到井水之中,今天开始,你负责将这个院子的房间石板台阶都擦拭干净。”
尽管已经替殷璃提好了水,可是一桶水至于殷璃而言,还是太重,无法提得了。
殷璃咬着牙齿,这些对于平常人而言,是再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然而至于殷璃而言,却是非常的艰难,就是这样提着一桶水,也是洒出了很多的水。
看到殷璃将一桶水洒掉了大半桶的水,气得婢女又是大骂,好不容易,殷璃按照这位婢女的指示,将水桶放好,然而殷璃却不知道该如何擦拭,干瞪着不知所措。
最后,婢女无奈,只好忍着教殷璃如何擦地,一边谩骂,一边教导殷璃,像是训练娃儿似的训练这个新手。
只是最最简单的擦地,却被殷璃弄得狼狈不堪,与其说是殷璃擦滴,不如说是监督殷璃的婢女替殷璃擦地。
一天下来,殷璃已经疲累不堪,几乎要晕眩过去,每一次,她想到自己的云翳,就咬牙坚持下来了。
为了她的云翳,她绝对要忍过去,忍到,能够见到北堂旭日,和北堂旭日解释清楚,只要北堂旭日不伤害她的云翳,她吃一些苦就吃一些苦,她都甘愿承受。
就算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一般,身上酸疼不堪。膝盖都磨出了鲜血,脚都迈动不了半步。手也无法抬动。
第一天,殷璃能够休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天亮时分了。起初,这样的劳动让她疲累不已,几乎禁受不住,全身上下那似乎永远也无法消除的酸痛。每天夜里,她都累得拾不起手;每日清晨,被拖著上工时,只要迈开脚步,她都觉得全身骨头会在下一刻垮散。
殷璃本来是有哮喘病的,以前的她虚弱不堪,然而这样日复一日的工作,只是在起初的时候不适应在,后面的时候,居然对她这样虚弱不堪的身子反倒是有了非常好的帮助,乃至于,身体上这一阵的适应过去之后,她胃口大开。
本来只能够如小鸡啄米一般的吃那么一两口的饭,然而逐渐的她的胃口是越来越好,从一小碗开始到一大碗。
而且工作起来,是越来越不费力了。甚至是非常的得心应手了起来。
至于殷璃的任劳任怨,就是原先监督她的婢女看了也实在是非常的震惊。一个公主有多么的虚弱的身子,金枝玉叶的,她是能够理解的,可是殿下的命令,她不得不从,殿下让她务必要严厉的监督,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就要自己的命
她是非常的害怕的,因此只能够尽力的对殷璃严苛。
这一点,连北堂旭日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是皇家公主,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会干这些粗活,可是她居然就真的隐忍下来,坚持了下来。
其实殷璃自己也不可置信,她觉得这些事情,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好几次,她都有崩溃的感觉,可是她真的就这样硬撑了下来。只因为她不能忤逆北堂旭日,不能够让北堂旭日对自己的云翳不利,只要自己顺从北堂旭日,那么云翳没事就好,索幸的是,她知道云翳一直在皇宫里,有翔帝带在身边,那么云翳是安然的就够了。
然而毕竟让夜深人静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榻上,静静的躺着,盯着天花板,殷璃的心底里有一丝丝的苍凉之感。
从前她所有的希望,美好的生活,和而今的生活对比,那一种从心底发出的疼痛感是那么的清晰。
身体上的疲累和痛不及心底发出这一份痛的万分之一。
在异国他乡,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温暖,就是她的云翳,卷缩着身子。
昔日和苏皓恩爱的画面会播放。
想着她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可是为何就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原来她和他的爱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从前的他们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美好的遇见,那么美好的相爱。她爱他入骨,他疼她如命。所有点滴,美好的让她觉得曾经是一切泡影。
那个暖暖的遇见,他曾经在她的耳边低喃细语,他宽大的手在她的手心处写下一句一句的爱语。在他开口和她说第一句话时,她就着了魔一般的迷恋上了这个男子。
她无法忘记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对自己一声一声的呼唤。她呼唤她璃儿,每一声都深刻在自己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