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哭笑不得,他能感觉到老人没恶意,但被一个老人摸遍全身还是让他不自在。
老人上上下下都检查仔细,检查完后点了段晟的穴,然后抚着胡子站在他面前,“果然是做种的料。”
此话一出,段晟被点穴变得僵硬的脸上居然一阵抽搐。
“孙长老,好功夫!晚辈佩服,佩服!只要你一出手,定会手到擒来。”
孙长老翘着胡子得意的笑。
“收工回家。”
“好咧!”王山走到段晟旁边,然后恭敬的道:“相公,先委屈你啦!”
一把段晟扛在肩上,途经被点穴的段林时,问题“孙长老,他怎么办?”
“不管他,穴道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
然后,两人喜气洋洋的回到山寨。
孙长老边走边回头看看被他劫来的人,心头那个乐呀!仿佛已经抱上了孙子。
一不小心对上了段晟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睛,那双眼机智沉稳。孙长老歪了歪头,退了几步,点了段晟的昏穴。
回到山寨,把段晟扔到一间空余的房间。两人站在床边慢慢的欣赏。
“孙长老,用不用去把另一个人也劫回来?”王山道。
“不用了,这个人不错,就他了。”老人道。
“你说这相公,咱们家童大会喜欢吗?”王山搓着手道。
“肯会的,你看这身材,你看这相貌,简直是万里挑一,大王没有道理不喜欢嘛!”老人道。
“也是!童大没有道理不喜欢,长老说得对极了。”
“那如果这相公不愿意呢?”
“他能嫁给我们大王,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长老自满的道。这男人如果见到童哥胡须下的样子,定会死心塌地的,童哥的姿容可是倾城倾国呀!孙长老是少数几位见过童哥真容的人。
“如果,他还是不愿意呢?”
老人挑挑眉,奸笑道:“我会让他愿意的。”说完,孙长老以诡异的手法快速点了段晟全身几个大穴。
“孙长老,你干什么?”王山不解的道。
“嘿嘿!封住他的武功,免得他逃出山寨。”
“长老英明哪!”
老人咧着嘴笑,一幅很受用的样子。
老人年轻时曾是一位武痴,他一心求败,打遍开下知名侠士,未逢敌手。
某日挑战武林第一高手,终于得以求败,一了平生夙愿,在喝酒抚慰之时,被小人谋害,差点一命呜呼,幸得童哥她爷爷所救!
在养伤时,老人悟出名利如浮云,都是虚幻,那时他在武林的排行是武林第二高高手。他退隐江湖,落草为寇,隐于山寨做起了土匪强盗,逍遥的过一生。
“王山,去把那美男子花名册上的歪瓜劣枣都劫回来。”
“孙长老,这是为什么呀!相公人选不是都定了吗?”
“这参天大树也需要矮木蔻草来衬,不用他们来对比一下,怎么能衬出这参天大树的伟岸呢?”老人挤眉弄眼的道。
“诶~~诶~~诶~~~好主意!我这就去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正在武馆喝茶的童哥突然身体抖了一下,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快速从脚底窜起。
她看了眼天际,此刻正阳光明媚,烈日当空,在大晴天的她居然打了个冷颤,童哥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感觉就像——十年前她相依为命的爹突然抛下她追她娘去时一般。
“吸~”童哥坐不住的站了起来,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跑到大街上溜达,她有个爱好,心情烦的时候需要做一些特别有意义的事才能分散注意力,比如:行侠仗义!
山寨的另一端,孙长老正与段晟谈心。
段晟醒来便见老人笑盈盈的坐在一旁,眼里精光闪烁,他翻身坐起,发现全身穴道被制,他试图用功冲开穴道,却发现这点穴的手法诡异,他根本无法冲开。
是的,老人的点穴手法,天下无二,仅止一家,绝无分店。
段晟心头有惊,却很冷静:“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老人抚着胡须抿着嘴笑,越瞧眼前这年轻人超喜欢。“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段晟淡笑,态度从容不迫:“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有骨气,我喜欢。”
“我是什么人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是月老嘛!抓你到这里来呢?主要有二件事情,成亲,生孩子。”
段晟眼角抽了下,他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老人的话,但思及抓他来时老人也说过暧昧不清的话,他的眉头皱紧了:“老人家,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这年轻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脑子不好使呢?”老人嘀咕了一句,接着道:“意思是让你嫁给我们家大王。”
“你们家大王?”段晟脑筋飞快运转。“你们家大王是谁?”
“我们大王就是:独步武林,横行霸道,令贪官惊魂丧胆,令武林恶霸鬼哭狼嚎,令全城男女仰慕的一代女山大王——童哥。”说起童哥老人还是非常自豪滴。
这豪情万丈的话令段晟心肝儿一颤,且惊且喜,心头五味杂呈,乱成了一片。
老人见年轻人面有缓色,更加得意起来,仿佛事情已经成了。
“年轻人,你可曾婚否?”
混乱中的段晟摇头,此刻的他心里正在做激烈的斗争,其实近几日魂牵梦萦都是童哥的身影,她的绝色容颜,她的潇洒从容,她的飒爽英姿,如果能和她一起,携手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倒是人生一大幸事,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允许有这般任性。
老人呵呵笑开了,“其实呢?你成没成亲没关系,只是列行公事的问一问。没成呢?正好。成了呢?你写下休书一封,休了另娶。”老人的言语异常的蛮横霸道。
段晟复杂的看着他,短暂失语。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谈话结束,老人站起来欲走。
“老人家,等等!成亲乃人生大事,需父母同意,这事可否缓一下,容我休书一封,禀告家父。”
老人面色一变,吹胡子瞪眼:“我管你父母同不同意呀!反正你人已经在这里了,这亲,你成也得成,不得也得成。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说完拂袖离去。
孙长老派去劫花名册上的人大多都一番风顺,还没等他们报上名号,便自愿跟他们上山。
一是,面熟,他们虽是山匪,但已经和百姓们混得很熟了。二是,他们早就想参观下童哥住的地方,而且还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光是想到能与童哥再接近一点,就心花怒放。三是,当他们得知是做为童哥的相公后备队,更是喜不自禁,差点当场沐浴焚香感谢老天的厚爱了。
花名册中,唯有一人有些难办,那人就是江小水。
当王山他们找到江小水时,他正在一村边的小水塘里洗澡,由于他见几人来势汹汹,于是起了冲突。
在王山被江小水打得满地找牙后,从怀中掉出了一本书册,江小水捡起一看《美男子花名册》顿时来了兴趣,当他看到自己时,得意极了,接着皱起眉头,很不满意的揪起王山的领口:
“这是谁画的?”
王山拔开江小水的手,表情无惧的道:“我画的。”做为晋云山的土匪这点胆色还是有的。
“哟!是你画的呀!正好。来,你看,这里,这里,这里,都要改改,这个眼睛画得不够大,眉毛不够浓,身体不够威武,快给我改改。”
王山下巴一昂:“不改,我这是写意派的。”
江小水眉毛一挑,强硬的道:“不行,你一定得给我改成写实派的。”
王山轻蔑的看了下他:“把画册还我。”一把把画册从江小水手中抢了回来,对着被江小水打得七零八落的手下道:“咱们走。”
“王头,这个人我们不劫了吗?”随从问道。
“不了,反正是做背景的,多一个少一个无妨。”王山气哼哼的道。
他们刚走出了两步,江小水腾身一跃,挡在他们面前。
“说,这花名册是做什么用的。”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给咱们家童哥准备的相公后备队。”王山神气的道。
“什么?童哥?相公后备队?”这几个信息在江小水脑子里转呀转,转得他心头怒放。
突然,他像条大狗一样扑向王山:“等等我,我跟你们去!”
第七章 选相公
日子看似风平浪静,却又暗潮汹涌。
飞天楼,可远眺山河,近视城街繁荣,是本城最高建筑,也是观景最好的地方。
这里也是文人雅士,江湖侠客的最爱。文人雅士们喜欢在楼上吟诗作赋,一展风流。江湖侠客喜欢在顶层的屋顶,抒发豪情。
隔着一层瓦砾,倒也和谐共处。
这不,由于日子过得悠闲,童哥提着几壶酒奔向飞天楼的屋顶是抒发豪情去了。
他刚到不久,瓦砾下就来了几名文人,原来今日是本城文人才子月例聚会之日。
桌面上自有书童和小二备好茶水,笔墨,以供这几人诗性大发的时候,肆意挥毫,端的是风流多情,儒雅清高。
这时,一位长须飘飘,有些自傲,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踱了进来,身后跟着二名小书童。
“黄秀才有礼。”众人纷纷向他行礼。
黄秀才客气还礼,然后大家入座,诗会是由黄秀才主持,他是本城乡绅名流,又中过秀才,在本地德高望重。
几人寒暄了一阵,便开始进入正题,今天的主题是对诗,黄秀才在这里最有辈份,于是由他起诗。
“绿柳晴荫浮梦华,白云团影遮渔家,篾篷布帆惊艳处,越女西施正浣纱。”
“好诗。”一位姓李的书生接道:“越女西施正浣纱,碧江尽处西阳下,无边黑夜遮天起,轻起罗裳各还家。”
“妙哉!妙哉!”各位才子摇头晃脑的品道,然后有人站出来韵了下接着对:“轻起罗裳各还家,倩影修长映日斜。杨柳轻摇婀娜处,公子满目尽桃花。”
“好个满目尽桃花!”各位才子相视挑眉一笑,风流韵味尽在眉梢。
一位在本城甚是有名的风流人物站了出来,折扇一摇,颇为风流的赋了首:“公子满目尽桃花,处处留情为芳华,才子风流本无罪,何必单恋家中花。”
各才子先是一愣,然后笑合道:“李公子果然是风流界的顶尖人物,我等望而莫及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书生自命得意的笑得很狂放。
就在这时,屋顶上瓦片咔嚓一声,屋顶破了个窟窿,接着一个酒壶从窟窿中掉了下来,pa的一声摔在地板上,酒壶四裂,酒香四溢。
众才子惊得一声:“谁呀!谁在屋顶上。”
童哥从屋顶上翩然而入,只见她双颊绯红,双目水意朦胧,红唇娇艳欲滴,几丝发丝散在脸庞,潇洒中隐有醉意,虽那两撇八字胡在脸上倒立着,但也难掩媚态天生的艳色。
童哥带上屋顶的几壶酒都进了她的肚子。
“童大。”众人惊呼中带着欣喜之色。
在场的人魂儿都丢了半边,对于童哥他们更多的是仰慕、爱慕,却无半点亵渎。得此刻在场的人有同一种念想,就是拔掉童哥脸上的胡须,一睹佳人真面目。
童哥那双水朦勾魂眼扫过现场众人,手指着各位:“你,你,你,你——你们听着!我也做诗一首。”
“太好了,我等洗耳恭听。”众人围着童哥喜形于面,他们见识过童哥的武功,却从未见识过童哥的文采,今日有闻,当属万幸。
童哥清了清嗓声,接道:“何必单恋家中花,外面野花一大把,若敢去招花引蝶,娘子一刀阉了他。”
童哥目光凌厉一转,眼神如刀的射向那位作出‘何必单恋家中花’的才子身上。她虽扮相像男人,做的是男人的事,但骨子里仍是女人,绝不允许有人轻蔑女人。
“喝~”众人倒抽一口气,气氛由刚才的热烈转冷,就像大热天刮了阵冰寒刺骨的风,众人被冻得忘了反应。唯有刚才那位自命风流的书生,小脸煞白煞白的,大气都不敢出,风流之韵早被这股寒风冻没了。
“呵呵,呵呵,呵呵!童大,今天怎么有雅兴到飞天楼饮酒观景。”黄秀才岔开话题。绝口不提童哥的诗,童哥的诗除了顺口,饱具威胁外,律韵不通,以粗俗的话来讲,简直狗屁不通。
童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拧起手中的酒壶帅气的仰首就是一口,洒脱极了。
“童大,听说你在选相公?”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问道。
“噗~”童哥一口水酒喷了出去,粗鲁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擦干嘴上的水渍,表情骇人的道:“你听谁说的?”
那被童哥这幅抓狂的样子吓得不轻,书生手捂着胸口压惊,然后怯怯的道:“我在茶馆听人说的,现在满大街都在传。”
说完,然后用一种心碎的表情看着童哥:“童大,你真要成亲吗?”他话说完,在场的男子不管老幼长少,都用一种心碎不舍的目光看着她。
看得童哥心头发怵,身子向后缩了一下,她跳了起来,忙搓着手臂,浑身的鸡皮疙瘩。
“童大~童大~”一位穿着童哥武馆制服的男子,蹬蹬了上楼,边走边喊。
“童大,你在这里呀!让我们好找。”王山喘着气道,显然为找童哥累得不轻。
“别急,别急,来,喝口水。”
那人接过一喝,呛得不行,原来童哥把酒当茶递给了那人。
等那人咳嗽平息后,童哥道:“什么事,找我得这么急?”
“孙长老,让你马上回去选相公。”
“什么?”童哥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犹如醍醐灌顶般,她打了一个激灵,酒全醒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而周围的众男子一脸悲愤的盯着王山,个个斯文的他们像是变了另一番模样,如狼似虎的想要找人拼命般。
王山眼珠子一转,咽了咽口水,怯怯的道:“孙长老,让你马上回去选相公。”
童哥脸色由红变白,就白变青,接着她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山抹了把汗,靠近童哥耳边道:“我说童大,你装昏也没用,事件都成定局了,寨中还有一干美男等你回去挑呢?”
童哥没反应。
王山退了一步,扯开嗓子一嚎:“来人!童哥醉了,把她带回去!”几位武师立即窜了出来。
就在这时,童哥醒了,她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抬腿便走。
“诶~诶~童大等等!”以黄秀才为首的才子叫住她。
“我们也想报名!”
童哥气怒的一瞪,翻身飞出了飞天楼。
王山想追了出去,但很快折了回来,对着那群望而生叹的才子道:“报名费,白银五十两,自备简历一份。”
“我要报名,我要报名。”才子们纷纷从怀里掏出银票。
“大家别急,排好队,慢慢来。”王山吼完话,对着带来的一武师道:“你在这里为他们做好登记,一会把他们带上山,我先回去准备。”
童哥从飞云楼出来,所到之外,都引起了众人的围堵,幽怨的的眼神和心碎的声音比比皆是,惊得童哥冷汗连连。
幸好,有王山赶到,保驾护航,童哥才得以脱身。同时,王山还趁机大赚了一笔,除了报名费之外,还搞了个看戏费。
童哥只觉五脏六腑被一股气澎涨着,马上要爆发出来。“孙长老,好样的!”童哥咬牙切齿,脚下的动作加快,她要知道,那老不死的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在山寨后院晒太阳的孙长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嘴巴砸砸:“谁在说我坏话!”
“孙长老!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童哥黑着脸,双手插腰,气呼呼的站在老人面前。
“童哥,你回来了呀!”老人无视她的臭脸,笑盈盈的从躺椅上起来,拉着手童哥的手道:“来来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童哥偏着头一幅不可信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老人神秘兮兮的道:“你看了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喜欢。”
童哥定住脚步,“你不说,我就不去。”
老人见童哥如此坚持,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是男人。”
“前几日,不是说好你找男人这事由我来张罗的吗?现在男人有了,膘肥体壮型、弱柳扶风型的、阳光型的、冷酷型的、帅气型的、花样美男型的,书生型的,侠客型的、应有尽有,货色齐全,包你满意。你只要挑一个成亲就行。”老人说话时,白须胡子一抖一抖的,样子神气极了。
童哥面色晦暗,一双拳头攥得咯咯响。
“大王,你别激动啊!有些迫不及待了吧!走走走,我们赶紧看看去,早些挑了,也早些成亲,也早些生儿子。”老人不怕死的在老虎头上拔毛。
吸气,吐气,深呼吸,童哥有种杀人的冲动,她感觉她就像个孙猴子,怎么样也玩不过老人的五指山。
“来人,带相公候选人出来,大王要见他们。”老人直接吩咐下去。
“各位公子、少爷、侠士,请跟我来,我们童大来见你们。”
全体男人一阵雀跃,兴奋之情喜形于表,开心之余,都没人行动,全在整理身服,弄衣服,照镜子。
“各位,请呗!”那位传话人等得不耐烦了。
“等等,让我们再打扮一番,争取给童大留个好映象。”人群中某人说道。
“你们不用麻烦了,都是做盆景的,没你们什么事。”
第八章 鸡飞男人跳
此话一出,现场的所有人都呆滞掉,先是怔怔的看着来人,接着一脸失望心酸心痛样,然后磨牙切齿,面露凶光,似乎瞬间小绵羊变成大灰狼。
传话之人看出情况有些不妙,忙换上了个讨好的笑脸:“那个,各位爷,别当真,啊!刚才是和你们说着玩的,其实吧!你们个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都是万里挑一的顶尖人才,说不定你们当中的其中一人就是我们未来的姑爷。别灰心啊!一切皆有可能。”
此话一出,众人重捡信心,整了整衣冠,一个二个都豪情万丈,壮志凌云,仿佛他们就是童哥的准相公。
“各位仁兄,跟我来!咱们家童大还等着见你们呢?”传话的人道。
第一映象很重要,候选人争第一位出场的人,排在第一的不退让,有本事的想插队争第一,没本事的想趁闹起哄。这一来二往,谁也不服谁,有的更是不顾风度不顾形象的扭打起来,刚才还斯文有理、风度翩翩的男人全部变成了骂街泼妇。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传话之人扶额叹息,面对此种情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狗蛋,你躲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快带他们去呀!童大都等得不耐烦了。”王山急急的赶来。
狗蛋有气无力的指着屋内,有气无力的道:“都乱成一锅粥了,他们不听使唤啊!”
“奶奶个熊,太没有次序了,太没有组织纪律了,太没有…”这个话音没说完,就见一只不明暗器飞来,狠狠的砸中王山,王山痛得呲牙裂嘴,眉头都皱到一块。
王山面色铁青的取下头上的暗器,一只黑色的靴子,还泛着阵阵恶臭,他只觉胸腔鼓涨,气不打一处来,他站了起来,正准备大发雄威。就在这时,另一位不明物体朝他迎面飞来,罩住他的脸,他一把扯下那件东西,一条男式内裤,王山这下彻底的震怒了。
只见他虎躯一振,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位候选人停住了手上的掐架,朝声源看去。只见他面容刚毅如铁,手上拧着的靴子和内裤在他手上晃荡。
“王兄,我给你说,我第一个上场。”这是强硬要求型的。
“王兄,咱们什么关系,安排我第一个上场呗!”这是攀关系的。
“姓王的,告诉你,如果我不是第一个上场,嘿嘿!回家把脖子洗干净了…”这是霸道加威胁派的。
“王兄,来,来,来,这儿有些银两,你拿去给兄弟们买些酒喝。“这种贿赂派。
“王兄,知道我是谁吗?其实我是孙长老的徒弟的大姨妈的表妹夫的弟弟。”这个是攀关系加走后门的。
“王山,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走后门,我直接向童大捡举你。”这是没关系,没人缘,没霸气,有脾气直接恼羞成怒的型的。
王山直接被围在了中央,然后是七嘴八舌的吵架声,没有人正视他的怒气,王山直接被口水淹没。
此时王山的脸已经由青转黑了,只见他抹了把满脸的唾沫,拼足劲的吼了一声:“都给我住口!”
声音那叫震耳欲聋,成功的压倒刚才那阵争抢不让的喧嚣。
“王山这…,王山那个…”“王山我跟你说…”“…”这声音只停了几秒,众人又开始炮轰王山,王山忍无可忍的闭了下眼,睁开,大喝一声:“停!听我说一句。”
他擦了擦脸,清了清嗓子,眼睛沿着众人身上一扫,手一指:“你想做第一,你也想做第一,你,你,你,你,你,你们都想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