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恋战,赶紧撤。”江小水大吼了一声,从怀里快速掏出一个弹球,往地上一掷,烟雾四起,四人跃身上马,赶紧撤离。
“一群废物!取不到他的头,提你们的头来见!”阴森森从黑暗中传来。
“是!”黑衣人追了出去。
黑暗中慢慢踱出一个人来,带着一种黑暗阴冷的气质,他面容俊美,狭长的眸里凝结着邪佞之气,他整张脸阴郁得似乎要滴出水,双眼鹰隼的注视着段晟等人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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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纵马奔驰,身后敌人穷追不舍,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气,似乎是不取几人性命不罢手。
几人不仅要策马前行,还要躲避后方不时发出的暗箭,情形十分危机。
童哥侧目看了下身后的追
囚牢
京都的城墙很好,以这样的天色,城墙早已经关闭。
圆圆的月亮挂在正空,城墙上方飘着大齐的国旗,燃着火把,站着站岗的士兵,士兵手中握着长枪。
几匹马立于城门下。
“开门!”楚暮行中气十足的叫道。
今晚是由卫兵守领吴中当班,他探头看了下,回了句:“城下何人,懂不懂规矩,城门已关,要想进城,明日再来。”
“哈哈,真有意思。想不到堂堂御亲王居然被人阻隔在城门之外。段晟,我看这御亲王不当也罢,回咱们山寨门做门主相公好了,还逍遥自在。”江小水嬉笑着调侃。
童哥瞪了江小水一眼,江小水咂咂嘴,收了讥笑住口。
段晟目光淡然一转,他朗声道:“楼上守门的兄弟,我是段晟,因急事回京,还请行个方便。”
“段晟,那个段晟?”吴中嚼着这耳熟的名字,突然眼睛睁大,他赶忙拿着火把往城下一看,果然御亲王段晟,仍然一派的华贵儒雅,作为守城门的九品小官,这种大人物,他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
“御亲王,把代表身份的信物给属下一看。”吴中不忘自己身上的职责。
段晟看了下吴中,颇为欣赏他不畏权贵的严谨,他把龙佩解下放在城墙上垂下的篮子里,篮子升起,那吴中看后,慌乱下城亲自迎接。
段晟带着几人入城。吴中恭敬的站在一旁:“御亲王,属下责职所在,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段晟认真的看着他,赞扬一笑:“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吴中不卑不亢的挺胸:“吴中。”
段晟拍拍他的肩膀:“城门关系着京都的安危,吴兄弟,你严谨待事,是好样的!我大齐就需要你这种尽忠职守的将士。”
吴中激动的看着段晟,眼里燃着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热情,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工作能得到上级的肯定是对他最大的鼓舞和奖利。
“为守护大齐的安全,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吴中对段晟行礼。
段晟微笑点头,与童哥楚暮行等人眼神一交汇策马而入。
夜凉如水,漆黑的天际上群星隐了去,唯留一轮清凉的孤月。
清脆的马蹄侵扰了城市的宁静,四匹马在宽敞的街道上奔行。童哥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肢,转头道:“晟,还有多久到你家,累死我了,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
江小水凑上前:“门主,你累了吗?要不,我的怀抱借你靠靠!”
段晟瞪了江小水一眼,然后微笑着看着童哥,童哥双眼一眯,轻身一跃,翩然落于段晟身前,段晟抱住她,童哥舒适的在段晟怀里找了个位置,把脸埋进他怀里安心的闭上眼。
段晟低头温柔的看着她,心疼的抱紧她,为了让她睡得舒适,特地放慢马的速度。
两道复杂的目光集聚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然后同时无意识的看了下天上那轮孤清的月,似有所感,垂下眸子,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回到那相拥的两人身上,脸上泛着笑,笑容空洞寂然。
一路慢马前行,连马儿都领悟到主人的心意,刻意的放轻了脚步,就这样,随清风,伴明月,一路走到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响起,听声音是朝这个方向而来,三人立即呈现警戒的状态。
经过一系列的追杀,几个人神经都绷紧如弦,此番前来的人是敌是友尚不明朗,是进是退还需一番考量。
几匹马不安的躁动了下,踢着马蹄,打着响鼻。
段晟等人稳住马的情绪,楚暮行飞身而起,身子轻盈的落在街道旁的屋顶上,在街道的另二个方位,有二队人正纷纷朝这个方向赶来。
楚暮行回到马上,道:“二伙人,一方是便衣,一方是官兵,如何应对?”
段晟暗自思忖了一番,紧了紧怀中的童哥,冷静沉着的挺直身子,波澜不惊的道:“静观其变吧!”
已经酣然入睡的童哥歪了下脑袋,咂咂嘴,嫣红的脸蛋朝段晟怀里贴了贴,外面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就在这时,漆黑的街道闯入了一道光线,来者有三人,为首者一袭黑衣罩住头颅,他们在段晟面前停下,解开罩衣露出一张半老的脸,他们向段晟行礼,然后道:“事态紧急,王爷请随我来。”
此人是内阁首辅王宇之,他不满太子的乖张暴戾、阴险毒辣、营私结党、穷奢极慾的德行,曾力挺段晟为储,但段晟无心皇位,段晟心头暗忖,他此番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京中有事发生?
“兵部的人正在赶来,事不宜迟,王爷请跟我走。”
段晟皱眉,兵部是太子的人在掌管,先有杀手追杀,后有兵部拿人,太子在这件事上到底做了多少文章?段晟心头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童哥在段晟怀里动了一下,发出似是娇吟的声音,露了半张脸出来。
一时间所有视线都集中在那半张睡颜上,王宇之看清那人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就在这时,那急促的马蹄越来越近,王宇之把头重新罩好,然后急“王爷,为了减少注意力,马先留在这里,自会有人为处理,走!”
段晟抱着童哥下马,楚暮行、江小水紧随其后,跟着王宇之而去,竟然他能先太子的人一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所安排。
王宇之看着段晟怀里抱着的女人,重重叹了口气!
童哥在这声叹息声醒来,她睁着朦胧的大眼不明所以的望了望,然后有些发懵的问道:“晟,你家到了吗?”
段晟温柔回道:“还没,睡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童哥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我们这是去那里?”
段晟拉着童哥的手腕:“童童乖,先别问,到了就知道。”
王宇之侧着头再是一声重重的叹息,百练刚化成了绕指柔,果然是女人是祸水呀!
在王宇之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处宅院,里面亭台楼阁、画梁雕栋,处处皆景,这里是王宇之的另一处别院。
王宇之把段晟迎上厅堂,堂上灯火辉煌,光线明亮,房子很大,但随着侍候的人却少,看样子保密功夫做得扎实。
童哥因刚才睡了一觉显然精神比较好,这会子正上下打量着这所大房子,“这里是那里,装修得太别致了。”
段晟宠溺的看着童哥,另几人目光也停留在童哥身上,有时候看着美人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是这几人中有一人目光黯淡,那人便是王宇之。
王宇之给段晟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几位风尘仆仆,不如下去梳洗一番,多做休息。”
楚暮行知道两人有事所商,于是道:“也好。”
江小水蛮横横的道:“可以,不过我要单间。”
“江总管,带几位贵客下去休息。”王宇之吩咐道。
段晟走到童哥身边:“童童,你先去房间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童哥眼睛一转,打量了下王宇之,懂得的道:“也好。”
几人离开。
“江总管,把我的房间安排在童妹旁边。”江小水自得的边走边吩咐。
“这位爷,不好意思,对不住了,我们这里女眷和男宾得分开住。”江总管样子低眉顺眼,神态却带着股傲气。
江小水嘴角抽动了下:“什么破规矩呀!太不人性化了,得改改。”
江总管道:“这位爷说得是,但这规矩破是破了点,但实用。可以防登徒浪子的不轨行为,省了我们很多麻烦。”
“登徒浪子?你说谁是登徒浪子!”向来少根筋的江小水这才反应过来,某人正在光明正大的讽刺他。
江总管露齿一笑:“谁答应谁是!”
“你——你怎么说话的。”江小水面子挂不住的想发飙。
“江小水,你消停会行不!”童哥出声打断他。
江小水委屈的看着童哥,嘴巴嘟了下,不再开口。那江总管怔惊的看着童哥,这女子美得英姿勃发,气质洒脱,无形中带着一股子慑人的威严和霸气。京都的美女他看得多了,但多数是个花瓶,少有像她这样美得神灵活现,气势盎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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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段晟询问道:“不知王大人此举所为何故!”
王宇之严肃的看着段晟:“下官有二个问题想问王爷,还请王爷能如实回答。”
段晟道:“你说?”
“李长青是否是王爷亲手所杀?”
段晟眼皮垂了下,回想起那日的情形,“王大人此问是为何故?”
“请王爷如实回答。”
段晟沉声道:“是。”其实是李长青是童哥所杀。
王宇之沉重的闭了下眼,然后继续问道:“王爷是否娶了为害一方的女匪首为妻?”
段晟有些不悦,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轻蔑他的童童:“为害一方的言词是从何而来,是道听途说,还是经过考证?”
王宇之老脸抽动了下:“王爷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段晟严肃的道:“我以御亲王的人格保证,童哥她不是为害一方的土匪,而是行侠仗义,福泽一方的良民。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是大齐的御王妃。”
段晟回答铿锵有力,却让王宇之眉头深皱。
“王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传言,王爷是维护女匪,而不顾忠钦皇命,不顾忠孝仁义,杀了国家栋梁之材?”
“呵。”段晟扬声轻笑,终于弄明白什么事,也明白那兵部为什么要拿他,他难过的闭上眼,他的亲哥哥,太子殿下,杀不了他,却给他编了这么个罪状。
“王大人,你信吗?你信那些传言所说的吗?”
“我自然不信,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王宇之道。
段晟正色的看着他:“李长青借剿匪之机,想杀害我,幸得我妻相助,才得以逃生于炮火之下。”
“噬杀皇子,与噬君同罪,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王宇之沉声道,然而他转念一想,立即想清了缘由。
“王爷,忍字头上的刀,已经白刃相见了,你还要再姑息下去吗?”
段晟转身,像下定决心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是时候了。”
"王爷英明,属下定当竭尽所能,效犬马之力。”王宇之跪下。
第30章 是他的都要抢
太子府的书房,烛火摇曳。
段索神情冷咧的坐在房间的明黄椅子上,他身边恭敬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此人名叫田康,是太子府上首席参谋。
段索半瞌着的眼皮里满是阴郁,他狭长的眼睑抬了抬,淡淡的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田康僵硬:“他入了城,兵部未拿到人,他暂时不知所踪。”
“啪!”一个巴掌甩在他身上,段索阴邪的站了起来,双眼比毒蛇还凶恶。
“废物!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田康低眉顺眼,任段索发泄怒火。
段索暴躁的迈着步子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眉间如刀刻般深入额头:“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怎么也除不了。”
田康抬起眼看着太子,眼里冒着奸邪之光:“现在段晟包庇土匪,杀害剿匪将领,私娶匪首为妻,几条罪名已经让他身败名裂了。而且可以看出皇上对他很失望,这么一个人,失了在德行,失了皇上对他的宠爱,根本不能对太子您构成威胁。”
段索那双包藏极大野心的黑眸闪烁了下,鹰隼看着田康,似是要看透他的心思,看进他的灵魂,看得他额头上浮起虚汗,最后才嘴角一扯,浅笑开来。
段索坐回椅子上,身子闲适的一靠,微闭着眼眸:“刺杀的事去处理了,最好做到神鬼都不知,如果露有痕迹,提头来见!”
“是!我知道怎么做。”田康抹了把虚汗,腿肚子发软的向后退,伴君如伴虎啊!
“等等!”
“太子还有什么吩咐?”田康低眉顺耳道。
“撇清李长青的关系,让他不要和太子府有什么的牵连。”
田康精明的小眼一转,奉承的道:“太子果然深谋远略,属下佩服。”
太子挥挥手,田康退下。
段索在躲椅上眯了会眼,突然脸上淫邪气一起,雍容起身,书桌上有幅画轴,是手下的爪牙献上的绝世美女,说是比起京城第一美明玉照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把那画轴挂在墙上,任卷幅自由滑落,一位英姿飒爽的绝世佳人活灵灵活现的跃然于纸上,画上那女子,白衣飘逸,眉目间带着英气,勾媚大眼顾盼生辉,神情肆然洒脱…
段索修长的手指描绘着画中人的五官,神情有短暂的恍惚,突然,他脑子闪过几个片断,眼前这人正是昨晚那个维护着段晟的那个肆意飞扬的女子。
段索眼里的嫉妒疯狂的增长,他手臂暴戾的一挥,扫落桌上的笔墨纸砚,制造出啪啪可怕的声响。
段索虽是太子,但他心理狭隘,他从小就嫉妒段晟,嫉妒皇帝的宠爱,嫉妒别人对他的友谊,嫉妒别人对他的情感。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轻易得到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段索恶狠狠的盯着画中的美人,想到昨晚的英姿:“凭什么?凭什么去个穷乡僻壤都能得到这样的绝色…”
段索奸佞的笑,张狂偏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皇位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段索阴蛰的离开书房,满身煞气的来到一个别致的院落。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经歇下了。”守在门外的四名丫头,满脸惊恐的欲挡着太子。
“滚开!”太子一脚把那名忠心护主的丫头踢开,然后暴戾的推门而入。
隔开重重纱账,一名柔美的女子拥被坐了起来,神情有些瑟缩和惧意。
“太子,你怎么来了。”那名女子声音中有些微的颤抖。
段索一把箍住女子的脖子:“不是我,你以为是谁?段晟吗?”
女子痛苦的昂着头,双眼含着泪水,满目的恨意。
“呵呵!就是这种眼神,我喜欢这这种眼神,恨吧!你越恨我越开心。”说着他大手揪着女子的贴身衣物狠狠一撕,身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压了上去,横冲直撞的闯入她的身体。
女子一声轻呼,屈辱的咬着嘴。
“哭,你为什么不哭!”段索在她身上肆虐,“大齐第一美人又怎么样?你喜欢段晟又怎么样?还不是是我的身下玩物。”
女子难堪的闭着眼。
“不准闭眼,给我睁开!看着我,看着你身上的男人是谁?大齐第一美人是我的,皇位是我的,天下美人都是我的。段晟,你凭什么跟我抢?”段索心灵扭曲而疯狂。
女子苍白的看着在她身上欲所欲为的男子,空洞的眼神透过豪华的牢笼飞了出去。
明玉照,大齐的第一美人,名满京华。在一次的赏花会上,她邂逅了儒雅俊逸的段晟,于是心高气傲的她心沦陷了,她刻意的留下一根绣帕,段晟礼貌的捡起归还于她,本业妾有情而郎无意的一面却被太子看成两情相悦,于是,他抢先的娶了她…的
他娶她只是想夺段晟所爱,凡是段晟喜欢的,他都要抢了来。同时,他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包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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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深深的皇宫里,皇帝段盟深情的看着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的画像,眉宇间带着的忧虑。
“晴儿, 如果你在就好了,可以有人和我说说话,谈谈心,我也不会如此孤独!”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痴望着画里的人儿喃喃轻语。
“晴儿,我心头难过呀!我虽有过很多的子女,唯有和你生的孩子在我心里才是我真正的儿子,我把做为帝王的父爱给他,把最好的教育给他,甚至想不顾祖制把皇位也传给他…”
帝王眼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皇位他不要,我依他。大齐第一美女,他不要,我也依他。没想到他这么离经叛道,娶了个女土匪为妻。他目无尊长,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他不懂忠君之道,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帝王。”
说到激动处,袖口一拂,书案散落了一地。
帝王踉跄的站了起来,爱惜的抚着纸上容颜,“晴儿,还是你好,从来都不让我烦心的。”
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门外轻轻的进来,来人是大内太监总管李公公,“皇上,御亲王求见。”
帝王神色一变,收起刚才外露的感情,“让他进来。”
帝王依然站在那幅画前,直至段晟走到他身的行礼,仍然没有反应,仿佛老僧如定般,把所有的一切都排除开外。
“父皇。”
帝王转身,威严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审视的看着段晟,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然后轻描淡写的道,“说吧!”
段晟跪在帝王脚下:“父皇,孩儿不孝。”
帝王黑眸闪了下,没有动作。
段晟道:“孩儿此行,去了大齐的南边,一个叫晋云山的地方,在那里认识了一个令官贪闻风丧胆,令宵小鬼哭狼嚎,受当地百姓拥护爱戴,被百姓称为民间县官的传奇人物。”
“民间有这等人?”帝王道。
段晟点头,“她不仅有侠义心肠,更大仁大义,她就像天地之振翅飞翔的傲鹰,潇洒自在,又鸟瞰苍生。”
帝王眼里有了点兴趣,他很少见儿子用这么炽热的目光去评价一个人。“他到底是谁?”
段晟笑:“她的名字叫童哥。”
帝王面色立即沉了下去,“童哥,你说那个女土匪?”
段晟诚意拳拳的看着帝王:“父皇,她不是土匪,她从未做过打家劫舍,危害百姓的事。她祖上虽是土匪,但到现在她这一代,她已经带领他们从了良,现在做着武馆的营生。”
“父皇,我以人格保证,她们确实是良民。”
帝王眯着眼睛看着他,不言语:“李长青的事怎么解释?”
段晟神情黯淡了下来:“父皇,李长青要置我于死地。”
帝王一掌拍在桌案上,神情冷冽骇人:“这个李长青,向天借了胆子,敢杀朕的皇子,我要株他九族。”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还有,你为何会娶了个女土匪为妻?”帝王严肃坐直了身子。
段晟表情有些难过:“我这一路,都有人追杀于我…”随着段晟的叙述,帝王眉头紧皱,然后身上泛着浓浓的杀机。
“…一次在危难的时候,幸得童哥所救。”
帝王道:“所以你为了感谢她,娶了她为妻。”这是帝王能想到的理由。
段晟真诚的看着帝王:“父皇,我曾经说过,我要的妻子,必定是我所爱的”
“你爱上那土匪头了?”帝王阴郁的问。
“是的,而且一生只此一人。”段晟目光灼灼,没半分掩藏自己的情感。
“荒谬!”帝王恼羞成怒。
“你是大齐的三皇子,御亲王,你娶了女匪首为妻,简直是会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让皇室蒙羞,你把皇室的脸都丢尽了。”帝王指着段晟,气不打一处来。
“父皇,你曾允诺过我,我可以自由的选择伴我一人的人的。”段晟道。
“糊涂!我让你自己找!你至少找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而不是祖上做过土匪,和朝庭对着干的?”
“此事容后再议,快说,李长青为何要杀你?”
“父皇,我人在山寨,而李长青是来剿匪的,红衣大炮对准山寨,不管里面是否有皇子,都一起灭了,理由好光明正大呀!”
帝王脸阴沉得滴得出水来,好个借刀杀人,而且还是借自己的手,帝王十指收紧,有种帝王尊严被人贱踏的羞辱。
“父皇,杀手和李长青其实都只是别人的工具。”
帝王蓦然站了起来,对于段晟说的他心头有数,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步履说不出的沉重,他一直以为太子只是娇纵、心胸狭窄一点,没想到如此狠毒无情,对亲生兄弟都能下毒手,如此品性,若江山交在他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帝王痛下决定的转过身:“晟儿,要定罪要讲证据确凿…”
段晟会意点头。
帝王向段晟走近,拍了拍段晟的肩膀:“一切交由你去办,我无条支持你,但切记,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