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外面红莲碧莲两人的笑闹,落依不由得唇角绽开一抹深深的笑意:“锦娘还是孕吐难受吗?药可按时吃了?”
春芳给郡主披上一件白色的兔毛斗篷,扶着郡主边往外走边笑答:“比昨儿好多了,只是还是不想吃饭,就只吃了些郡主送去的水果“
“嗯,才刚怀孕四十天,过两天就好了,你让春华多陪锦娘两天,暗夜初为人父,恐怕也紧张的不行呢”
“可不是,暗夜大哥只要一见锦娘不舒服,就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嘻嘻,暗夜大哥对锦娘真好”
“怎么,羡慕了?等你以后也找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我马上做主让你们成婚听说,那个李峰昨儿个又被你给修理了一顿是不是?”
春芳听郡主说起了李峰,立刻急的辩解起来:“郡主,不是我说他,他就是个榆木脑袋,办事情就不会用脑子想一想,明明昨儿个风那么大,郡主让他守在外边,他就只会傻呆呆的站在外边,也不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站着,就等着挨冷受冻,不是榆木脑袋是什么?”
落依闻言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哦,原来是你心疼他了唉,这个李峰,当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春芳闻言一下子红了脸,低了头争辩道:“谁心疼他了?我才不会心疼他这个傻蛋呢”
主仆两说笑着走到门口,掀开厚厚的门帘,落依一下子被外面美丽的雪景吸引住了,站在廊下伸手接住一片晶莹的雪花,落依惊叹着自然的神奇,抬头看着院子里墙角盛开的一束白梅,不觉叹道:“墙角一枝梅,凛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此情此景,可真是不可错过的人间美景下雪了,真好真漂亮”
春芳也在后面沉醉的看着雪景赞道:“嗯,是很漂亮咱们去年冬天在南方,都没机会看见这样美丽的雪景,今年可是如愿所偿了,原先在京城也见过下雪,可是却没有这儿下得这么大这么厚郡主您看,这才下了一夜,房檐上的雪就有三四寸厚了呢”
暗风看见郡主出来了,急忙上前躬身见礼:“郡主早安,今日雪下得这么大,咱们还去药铺义诊么?”
落依看了看还乌沉沉的天空:“去吧,百姓们大概已经在等着了,不能让大家白等一遭,一会儿吃过早饭咱们就过去,这些天暗夜要照顾锦娘,让你多劳累了”
暗风告辞出去,碧莲已经端了早饭过来,主仆几人一起吃过早饭,落依又去看了看锦娘,自从半年前做主将锦娘嫁给了暗夜,锦娘就和暗夜一直跟随落依住在一个小院里,几天前发现锦娘怀孕了,喜得如今已经算是大龄男子的暗夜喜不自胜,于是落依便吩咐暗夜这几天专门在府里照看锦娘,将保卫的工作全部嘱托给暗风等人,看锦娘已经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落依这才放心的和林智还有几个丫头去药铺义诊。
到了药铺,果然已经有很多百姓早早就在雪地里排队等候,落依看外边实在太冷,于是让侍卫们将百姓们让进药铺外间,以免的百姓们在雪地里受冷
一直忙到了中午时分,红莲碧莲端上了午饭,净了手坐在桌前,主仆几个正想吃饭,落依突然感觉到空间里雪儿和小王子异常的躁动不安,而且两个家伙还在空间里不停地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乖巧和安静,落依大为好奇,于是屏退了药铺里其他人,立即将两个家伙放了出来。
小王子和雪儿一出来,就立刻张嘴擒住落依的裙角,两个家伙一起使劲的要将落依往外边拉落依奇怪的摸了摸小王子的头:“怎么了?你们今天怎么如此的反常?是饿了还是渴了?”
小王子和雪儿见自家主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两个家伙更是急了,小雪儿小嘴咬住落依的裙角就不放,小身子拉扯着落依就往外拽,小王子也一会儿拉拉林智的裤脚,一会儿拉拉红莲碧莲的裙角,很明显就是想让所有人立刻出去而且两个小家伙还急的一个劲的直哼哼,又是摇尾巴又是直摇头,一直努力的想要让主子明白它们的意思
落依疑惑的瞧着它两,正困惑不解间,忽然看见药铺墙角接连仓皇的逃出好几只老鼠,那样子着急的就像是后面有人在拿大棒子撵着它们似的,远远地还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鸡飞狗跳的声音,在静谧的雪天里尤其显得十分的突兀
落依心里忽的一惊,急忙俯身问小王子:“你们是想告诉我,并州马上就会发生灾难让我们赶紧出去不要呆在屋子里是不是?”
小王子和雪儿见主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一大一小两个脑袋立即点个不停,又拽着主人拼命的往门外拖
落依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肯定,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红莲,快赶快通知药铺里所有人立刻撤到地势平坦没有任何房屋树木的地方,哦,往城外空旷的地方去快,要快!暗风,立刻去通知知府,让知府鸣锣通知全城的百姓们立刻转移到城外平坦的地方去哦,记得让大家都带上家里的棉被和棉衣,也尽量多带一些吃的,让知府尽全力将粮食装车运出城去能运多少运多少快并州立刻就会有大灾难发生快快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惊悉
已经到了腊月底的时节,京城里大街小巷的百姓们都在为过年而忙碌着,沿街各个大大小小的店铺里都是人满为患,如今天启国国泰民安,自从新皇登基,施仁政,重民生,国内民生兴旺,边境安然康泰,百姓们自然人人过的平稳幸福,眼看着就要到了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了,人人都在喜气洋洋的置办着年货,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而忙活着。
今日的天气阴沉沉的,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到处都冷风嗖嗖,冬日的寒冷一日赛过一日,皇宫御书房内,当今皇帝宇文琪正满脸阴沉的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张奏折,这道奏折他已经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书案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也装满了同样字迹的信件或奏折,这些都是御郡主这两年写来的,将眼光从手里移向窗外,迷迷蒙蒙的瞅着窗**暗的天气,一张消瘦的俊脸含着一股难言的阴郁,原本看起来经常含笑的一双眼睛如今却时常含着不怒自威的冷峻,让周围所有的人看见都不由得不寒而栗,不敢随便的在皇上跟前触怒龙颜,就怕皇上一个不高兴,自个的脑袋就得搬家
皇宫太监总管如今还是黄公公统领着,这位算起来已经侍奉过三代帝王的老太监此刻却非常小心的在御书房侍候着,偷眼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年轻帝王,黄公公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郡主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给皇上写奏折了写信了,这样的情况只有在去年郡主在越州给灾民们医治鼠疫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剩下的时候郡主几乎每个月都很准时的给皇上写一封奏折或是书信,将自己最近的情况和刚刚走过州府的情况及时汇报给皇上,也只有在接到郡主的来信时,皇上一直阴沉郁闷的心情才会好起来,也只在阅读郡主的来信时,年轻的皇上脸上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如今已经快四十天了,郡主的信件和奏折依然没有到来,也没有郡主的任何消息传回到宫里,皇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说,郡主一行走到了天启国的最北边,但具体到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郡主也许去了并州,但是并州的情况也没有传出来一星半点回来,郡主一行就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消息传回来,皇上焦急的心情已经一天比一天明显了,脾气也一天比一天暴躁让朝堂上的大臣们和侍候着的太监们人人自危,没有人敢随便打扰这位随时暴躁的似乎就要爆炸一般的皇帝眼看着这几天皇上已经急得嘴角起了燎泡,黄公公不由的心急如焚,只盼着哪个时候,侍卫们会送来郡主的来信,那样自己和宫里侍奉的太监宫女才能从这样高压紧张的态势中解脱出来。
黄公公倒了一杯清茶,走上前递给思绪已经不知飞到了何方的皇上,轻声劝解道:“皇上,先喝杯茶润润喉吧,您瞧瞧您嘴角都起泡了太皇太后都嘱咐过奴才多少遍了,让奴才一定要好好地侍奉皇上,可是如今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奴才看着是干着急没办法啊求皇上还是保重龙体要紧啊”
宇文琪闻声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伸手接过茶杯,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神色的黄公公:“你说,郡主为何没有信送回来呢?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郡主累得病倒了?”
黄公公急忙安慰:“皇上但请放心,郡主她自有神仙保佑,又有皇上您和太皇太后的牵挂,而且郡主身边还有那么多侍卫保护着,还有那几个贴身丫头侍候着,郡主又身怀神奇法术,怎么会出事呢?皇上您不要瞎猜想别自个吓唬自个郡主她一定会没事的”
宇文琪端着茶杯默默地摇摇头:“不,她要是没事就一定会按时写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就是太累了或是累病了?你们别看她的身体看起来挺好的,其实最是受不得累,那次在临江给灾民看病,累得就不行了,如今没人在她身边照看,她又是那样一副为了病人就会拼命的性子,一定是出事了黄公公,朕不能光是在这里坐等啊朕受不了了,朕这就出发去找她朕这就去”
说完就要立刻往外走,唬的黄公公急忙上前拦住:“皇上,皇上您先别急,您稍安勿躁,已经等了这么些天了,想必郡主的信件如今正在送来京城的路上,皇上您要是出了京,岂不是要错过了?再者说了,您又不知道郡主如今走到了哪里,您上哪儿去找去?”
宇文琪闻言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无奈而急躁的一把扫落了窗下案几上堆放的奏折和茶杯,书房里立刻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书房四周的侍卫们和太监们都缩了缩脖子。宇文琪朝着地上的茶杯狠狠踢了一脚狠声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让朕继续这么傻等着?没有了郡主的确切消息,朕会急疯了的”
黄公公急忙给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赶紧过来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茶杯和奏折,将奏折放回书桌上,不敢打扰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又赶紧的跑下去,站在门外等着召唤
黄公公正在着急上火的劝解皇上,就听得门外有人急步跑进来的声音,宇文琪立即惊喜的回过头:“是郡主的信到了么?是不是?”
那进来的侍卫懦懦的跪地回禀道:“启禀皇上,不是郡主的来信,是从惠州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说是他们临近的并州发生了很大的地动,听说伤亡惨重,求皇上立刻派人去救灾”
宇文琪听到禀报立刻惊得面如死灰,急急地一把抓住那侍卫的衣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哪里发生了地动?哪里?”
那侍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赶紧再重复了一遍:“回禀皇上,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说是并州发生了很大的地动,听说伤亡惨重,求皇上立刻派人去救灾”
“并州?你是说并州?奏报上还说什么了?”
“回禀皇上,奏报上还???还说并州附近的山体垮塌,进出并州的所有道路全部堵塞,所以外界一点也不知道并州的详尽消息,惠州知府说只是猜测,因为已经测出地动的中央是在并州,惠州也受了很大的连累,惠州城里大半的房屋已经倒塌,百姓们伤亡惨重,而且听说惠州并州一带这几天一直在下着大雪,如今惠州受了灾害的百姓们又冷又饿,都在城外露天住着呢急着求皇上赶紧派人派物救援呢”
听了侍卫详尽的回禀,宇文琪一下子瘫坐在椅子里,脸色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和难过,急的黄公公急忙劝道:“皇上,您先别急,说不定郡主没去并州呢???”
回过神,宇文琪又急忙问侍卫:“奏报在哪里?里面说没说郡主的事情?”
那侍卫急忙躬身回道:“奏报按惯例先送去了张丞相那里,丞相让属下先来禀报皇上,丞相随后就到哦,奏报上好像也提到了郡主,说是郡主上个月在惠州,如今可能???如今可能已经去了并州因为惠州知府说,郡主一行离开惠州的时候,曾经说了,下一站会去并州???”
听到侍卫这话,宇文琪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已经破灭,双腿一发软,几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黄公公急忙上前扶住,给那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急忙叩了个头退下。
黄公公扶着几乎浑身瘫软的皇帝坐在椅子里,宇文琪呆呆的坐着,脑子里轰然作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发昏,一时间手脚冰冷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黄公公在一旁看着形容苍白一脸绝望神情的皇上,急的大冷天竟然出了一脸的汗水,想要劝慰皇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即为刚才听到的消息震惊担心,又为皇上如今的情形而发愁,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得外面有人奏报:“御前侍卫统领上官文浩求见陛下”
黄公公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像来了一位救命恩人,急忙小跑着跑出去,一看见书房外淡然而立的一身侍卫头领服侍的上官文浩,就赶紧对着他深深一礼:“哎呦我的上官公子哎,您来的可真是时候,您快去劝劝皇上吧可出了大事了都快急死我了”
上官文浩好笑的看着黄公公:“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能难住黄公公您?皇上怎么了?”
黄公公急的脸色都白了,一边拉着上官文浩往里走,一边低声禀告:“您不知道啊郡主在并州失去了消息,刚才有急报来,说是并州发生了很严重的地动,如今整个并州都被垮塌的山石堵住了进出的道路,郡主一行如今生死不知啊皇上已经都快急疯了您快去劝劝皇上吧”
听到竟然是落依出了事,上官文浩大吃一惊,一把抓住黄公公的手惊问道:“你说什么?郡主在并州出事了?消息是否可靠?“
第二百四十九章 商议
黄公公伸手往御书房指了指:“是真的,是从惠州来的八百里加急,说是惠州也受到了地动的波及,死伤无数,惠州知府说郡主刚从惠州出发去了并州,如今郡主一行正在并州城里,奏报一会儿就会送过来,皇上已经急得整个人呆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上官文浩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惊的脸色一下子变成苍白色,一双俊目神色一闪,伸手扶住身边的黄公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也是一脸心焦的看着自己的黄公公,上官文浩明白这事恐怕是真的努力的深深呼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纷乱的思绪,将急切混乱的思绪暂时埋在心里,伸手推开御书房的门
宇文琪依然神情淡漠好似丢了魂一般静静坐在那里,就像是全然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该做些什么一脸绝望无助的样子让上官文浩看着心里也是紧紧一痛强忍着心底的不安,上官文浩上前对着皇上躬身施了一礼:“皇上皇上是臣上官文浩来了”
宇文琪听见了上官文浩的话,好似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一把抓住上官文浩的手,急切的几乎都有些语无伦次:“上官,依儿出事了,我???我要去找依儿???你跟我一起去,走,我们马上就走我要去找依儿???”
上官文浩紧紧拉住激动的宇文琪按耐住:“皇上,您先别急,咱们坐下来商量一下,郡主如今虽然身在并州,但是不一定就出事了啊您是知道的,郡主身负神奇法术,哪那么容易就出事呢?如今之计我们还是赶紧派人去查明并州真实的情况才是最要紧的”
宇文琪听见上官文浩的安慰,神情稍稍有所放松,懊恼的一拍自己脑门道:“是,你说得对,朕这就立刻派人,来人来人,立刻宣工部尚书觐见还有叫张丞相立刻来见朕”
稍稍舒缓一下自己混乱的情绪,宇文琪强自按耐住自己心里强烈的要出去寻找依儿的冲动,低着头闭了闭眼睛,将那抹急切的心慌和心痛强压在心里,赦然的对上官文浩道:“上官,还好你来了,多亏了有你提醒,否则朕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上官文浩温颜一抱拳:“是皇上关心则乱,刚才黄公公刚一对我说了郡主在并州遇险一事,我也是急的一时混乱起来,皇上,惠州知府的奏报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在门外禀报:“启禀皇上,中书令李大人,工部秦大人,还有张丞相求见”
宇文琪急忙扬声道:“快叫他们进来”
中书令李京,工部尚书秦翔和当朝丞相张大人接令急匆匆走进来,三人见了皇帝躬身就要下拜行礼,宇文琪摆摆手:“你们是为了并州地动之事吧,快把奏报拿来朕看”
张丞相急忙将手中的奏报递给皇上,脸上是急切的忧虑神情:“皇上,惠州报说此次地动非常严重,惠州大半房屋倒塌,百姓死伤无数,而且此时正值隆冬季节,天寒地冻,惠州并州一带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大雪,百姓们在城外的生活实在难熬现在已经知道地动中央是在并州,而并州因为山体垮塌堵了道路,所以并州的情况如今一点也无从知晓,而且???而且郡主殿下如今正好在并州???”
秦翔也是一脸的担心:“是啊郡主一行此时生死不知臣下很是担心???”
宇文琪一目十行的看完奏报,转手递给上官文浩:“朕已经知道了,张爱卿,朕命令你立即调集足够的人力和钱粮火速抵达惠州,叫惠州周边州府立刻派人不顾一切代价要抢修好通往并州的道路,尽快将并州的情形禀报过来特别是郡主的安危,朕要第一时间知晓朕将此次救灾全权委派给你,李爱卿秦大人从旁协助,你们尽快去办,不要让朕失望”
“是,微臣一定会尽心竭力,立刻就去督办微臣告退”
送走了张丞相和秦李三位大人,宇文琪回身坐在书案旁,布满了阴霾的俊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焦急,低头沉思了一回,先是嘱咐一旁的黄公公:“你让人立刻封锁郡主遇险的消息,切不可让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知晓,免得他们担心,更不能让宫里其他人知道,知道么?”
黄公公恭谨的急忙回道:“是,皇上您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看着黄公公出去,宇文琪回身低声问道:“周将军那里的事办得如何了?”
“自从去年平定番邦之乱以后,周将军凭借着军功越发的嚣张拔横,根本不把一般的官员放在眼里,招致的朝廷里很多官员对他不满,周家的两位公子也蛮横娇宠,竟然私自截留大量军饷私吞,还在边城圈地夺田,引得民怨沸腾,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和勇亲王逐渐的一步步将他的兵权架空,如今他的军队指挥权已经分属四位将军共同执掌,往日的周家军再也不是他周大将军一个人说了算的,听说周将军为此经常在家对皇上的做法颇有微词,言语间多有不敬,微臣也已经将您吩咐的那事办妥了,也许过不了几天,您就会接到周将军病重请辞的折子了”
听了上官文浩的回报,宇文琪危险的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再次沉声吩咐:“嗯,做得好,顾丞相那里你也赶紧找人去办,传朕的口谕给吏部,让吏部重用张丞相推荐的那些个年轻官员,顾丞相那几个老臣如今已经年老,再也不适宜在朝堂上操劳了,还是让们他早日回乡养老吧这朝堂上也应该换一批新人了”
“是,微臣立刻就去办皇上,郡主的事还请您稍安勿躁郡主是位有福之人,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有什么事的还请皇上静候音讯便是”
躬身向皇上告辞,上官文浩退出了御书房,一出房门,他一心维持的镇静神色立刻土崩瓦解,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用手捂住心口撕裂一般的心痛和担心,靠着墙尽力平息着自己焦虑的心情
忽而耳边传来一声娇盈之语:“咦?这不是上官公子么?您怎么在这里站着?皇上没在御书房么?”
上官文浩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被诸多宫女太监簇拥着的艳丽女子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一身明丽的玫红色艳丽宫装衣裙,头上珠围翠绕,手上金镯金光闪耀,明目皓齿,眉目含情,粉脸白皙,一张嫣红小嘴婉转而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奢华的气韵,正是如今后宫里传说中皇上最为宠爱的慧妃----周大将军的千金:周慧心
周慧心含笑看着眼前这位皇上的御林军大统领,兼任皇上最贴心朋友的上官公子,心里升起了一股难言的焦躁和气愤之感,皇上对这位上官公子比对自己要亲热上千万倍,甚至于跟这个上官呆在一起的时间都要比她这个所谓的宠妃都要多得多看着眼前这位一见就让她心生气恼的的人,周慧心心里的愤恨之火简直要让她发狂,但是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甚至于眼角眉梢都露出一抹优雅得体的微笑:“上官公子怎么站在书房外面?怎么不进去说话?”
上官文浩看着眼前一身凌人傲气的慧妃娘娘,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礼貌的拱手施了一礼:“原来是慧妃娘娘,微臣刚从御书房出来,正要奉命出去办事,皇上在书房里,慧妃娘娘请自便,微臣告退”
说完就像躬身退下,却被慧妃含笑伸手拦住:“适才本宫看公子一脸的伤痛之色,不知是出了何事?怎的让一向沉稳的上官公子竟然露出如此神情?本宫甚是好奇不知公子可否将原委否告知本宫一二?”
上官文浩闻言面色一冷,淡淡的一拱手:“娘娘恐怕是看错了,微臣刚才不过是太累了稍微歇息一下而已,微臣告辞了娘娘自请进去便是,微臣就不便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