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貂恢复了刚刚的倒挂状态,小脑袋一晃一晃的,看着夜阎。
她刚刚可是驯兽了,那两只老虎的表现,它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
墨子萧手一伸,一根银丝腾空射出,往紫貂身上一钩就要把它卷走:“姑娘难道不知道,天下事物只能智取,不可强求?”
夜阎笑,如果这么轻易就让他把紫貂拐到手的话,也未免太便宜了。
“小黑,你牙齿很利,去,咬断那根丝。”
随手把小黑蛇往那边一扔。
小黑扑上,锐利的牙齿一合,那根银丝就断为了两半,紫貂凭空掉落下来,夜阎正好接住。
墨子萧的深蓝眸子更深,这个女人,他一定见过,可是…是谁?
“墨子萧,你还在纠结我的身份吗?”
夜阎浅笑着拎着紫貂,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不久前,你在一片树林前,拦过一国的送礼使者,还想杀了马车里的一个女子。”
“锦添王朝…三王妃?”
墨子萧陡然一惊,那个轻而易举把他的剑折为两半的苏倾岚。
“算你记忆不错。”夜阎哼了一声,收敛了笑容,“紫貂,归我了。”
又是一道青蓝色光芒朝她的手射来:“很抱歉,三王妃,我皇要的东西,必须要到。”
“本王妃要的东西,没人能抢走。”夜阎手中匕首划过那道光芒,只听得金属碰撞般的清脆响声。
斗法能量不是刀剑,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夜阎已经带着紫貂,消失不见——
紫貂的身上散发着一阵难以忍受的热气,夜阎差点被热死,这抱着的小家伙,说白了就是一座迷你小火山。
小黑攀着她的手腕,盯着紫貂好不嫉妒。
你能被主人报,为什么我们蛇长得跟绳子没什么区别,只能缠在主人手上?
不公平,造物主不公平啊。
难得走到山里的一片空地,夜阎找了块河上的大石头坐下,两根手指揪着紫貂的皮毛把她拎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被萌到——
真是亮瞎了她的眼!
那双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倔强光芒,活像两粒放大的黑色珍珠,浑身的毛雪白雪白,如同一堆棉花,软绵绵的,又柔又滑。
一根大尾巴优雅地盘起,装淑女。
嗯,不错不错,果然是圣品魔兽,长相也比那些狮啊虎啊的好多了。
“吼。”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吼叫。
夜阎皱了皱眉,怎么来了头豹子?
低头看去,才发现此豹非彼豹,这只豹子是白色的,带黑色斑点,换句话来说,就是现代濒临灭绝的雪豹。
呵,这山真是座宝山,什么珍贵的魔兽都被她找到了?
眼前的雪豹,看起来还挺适合当自己坐骑的。
不过,不愧是魔宠,像雪豹这种生长在高海拔地区的动物都能在这座并不很高的山上看到。
伸出右手食指分别在紫貂和雪豹身上按了一下,它们,全归她了。
小黑蛇嫉妒得死去活来,拼命往夜阎眼前凑。无奈夜阎看也不看它一眼就把它推开…
小黑蛇郁闷地慢慢爬到地上,身体团成一个圆圈。
主人,团个圈圈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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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京城郊外,冷亦冥正随意地翻着一本关于玄天大陆历史的书籍。
修长的手指动作缓慢而优雅,如果不熟悉他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好说话的翩翩美男子。
“啪!”马车外突然传来鞭子的声音,然后是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三王爷请稍等!”
冷亦冥手停了一下,淡淡道:“冷落,是谁?”
马车后面的队伍,也跟着停下。
“暗玄宫。”冷落的回答,第一次有点不那么镇静。
这三个字让冷亦冥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掀开马车帘子。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舀着类似于长矛的黑色武器,站在路边,一个个面无表情。
夜阎莫名其妙,暗玄宫?又是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势力,这片大陆真是什么势力都有。
不过,她发现冷亦冥的大手缓缓握紧。
“暗玄宫?”低低地问道,听起来名字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性质的组织。杀手?
冷亦冥冰冷地回答道:“四国最强大的斗法组织之一,拥有极品神器,每个成员的斗法等级,都至少是青色以上。”
“…”夜阎顿时无语,这个时空怎么随便找出几个人斗法境界都比她高?不行,再这么下去她绝不可能翻身!
“一会儿你要是敢用斗法,你贴身丫鬟就得受惩罚。”冷亦冥说着,慢慢站了起来,走出马车。
“本王想是什么人,原来是暗玄宫,久仰。”
暗玄宫的人为首的舀着一根很长的黑色长矛,看起来像是个小头目:“三王爷好眼力,连我宫之人都能辨认得出来。”
冷亦冥点头:“贵宫专门派人在路上恭候本王,不知所为何事?”
“我家宫主有情。”小头目一说起宫主,脸上的恭敬溢于言表。
冷亦冥危险地盯着小头目看了一会儿:“本王和贵宫无冤无仇,也和宫主只有几面之缘。何来的深厚交情?”
小头目耸肩笑笑:“宫主要做什么,我们这些属下岂能知道。我们只负责给帮主传话。”
冷亦冥薄唇抿了抿:“好。早听说暗玄宫待客宾至如归。本王也想见识见识。”
“主子。”冷落沉了眼。
谁知道这暗玄宫搞什么鬼,个个都是强者,王爷若是一力单挑…
“冷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冷亦冥打断了他的话。
小头目用手中长矛戳了戳地面,立刻漫出一股黑色玄气。
那是什么?
说着,冷亦冥转身对夜阎笑笑:“王妃,你要不要也一同去?”——
暗玄宫坐落于京城郊外,其他三国也有分点。冷亦冥和夜阎走进宫内的时候,只见两旁的黑衣人都手执一把黑色大刀,像来自冥界的阴魂。
“他们手里舀的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如此诡异,散发莫名黑气。
冷亦冥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黑色玄冰。”
用黑色玄冰制成的武器,可以发出黑玄气,与斗法能量不同,玄气适合大范围攻击,而且若是神器等级强,还有另外一个功能。
腐蚀敌人的身体,使其溃烂,然后死去。
整片大陆,恐怕也只有暗玄宫拥有这么多极品神器。
夜阎饶有兴趣,如果这暗玄宫能为她所有,那也不怕咸鱼翻身不了…
“三王爷、王妃,难得赏脸啊。”
前方悠悠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打趣声,却没见说话的人。
小头目把两人带到一张玄冰制成的王椅前,就匆匆带着那几个手下走了出去。
一人缓缓走了出来,穿着黑色曳地长袍,头上带着个遮住了脸的帽子,只留出一双眼睛,缓缓瞟了二人一眼。
夜阎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词。
巫师?!
果真,那人手里握着一把玄冰权杖,上面还有一个类似水晶球的东西。
“请坐吧。”
男人挥了挥手,那只手骨瘦如柴,说得好听点,就是鸡爪。
冷亦冥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暗玄宫从来不和皇室搭上边,这次邀请他…
“宫主可是有什么资金方面的困难?”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宫主的眼珠一转:“哈哈,三王爷错了。我们暗玄宫,从来不缺钱。”
“那宫主是想要什么?恐怕本王这里除了钱没有别的可给的东西。”
宫主诡秘一笑,拍了拍手。
“三王爷,本宫主想先请你见个人。”
两个黑衣男子,跟随在一个女子身后走了出来,那女子白衣胜雪,高贵得像宫主。
倾城绝色,迷倒众生。仅仅轻颦一笑,就能带动无数男子的心。
“冥,好久不见了。”
女子一开口,冷亦冥完完全全呆在了原地。
像个木头人,半天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有些颤抖地开口:“倩儿?”
夜阎在一旁坐观好戏,这应该就是传言中和冷亦冥青梅竹马的云茹倩了,人长得倒是不错。
云茹倩脸上晕出一丝笑:“冥,我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阵惊讶过后,冷亦冥已经恢复之前的平淡。
“我想,只有这个办法见你好些。”云茹倩低头拨弄着手上的一串玄冰手链。
冷亦冥俊美邪魅的脸上浮现一丝阴笑:“所以你就和暗玄宫勾结起来,想把我引到这里,是吗?”
云茹倩,你知不知道这是让人误入虎穴。
“冥,我只是想现在见你。我不想看到那些小妾——”
说到这里,云茹倩噎住了,目光停留在夜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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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阎,就是她,她抢走了自己王妃的位子!
夜阎抬头对上那两道炽热得能把她身上灼出洞的目光。
女人嫉妒很可怕,女人发狠更可怕!
云茹倩怔了怔,那双黑色眼睛里透出的感情淡淡的,像是什么都不存在,隐隐还透着一股生人爀近的冷意。
宫主静静地看着,却有诡计得逞的得意。
“故人相见,久别胜新婚啊。真是令人感动。”
夜阎霍然望向宫主,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来人,请云小姐回去休息。”
那两个黑衣人,一边一个揪住云茹倩的肩膀,就要把她拖下去。
“三王爷,本宫主还有些东西在你这里。如果你把它交还给本宫主,等你回京城后,云小姐自然就会回来。”宫主在王椅上坐下,语气里带着笑意。
冷亦冥拔出腰间软剑:“你是指这个?”
“三王爷是明白人。”
“宫主无法驾驭这把剑,要回它来又有何用?”冷亦冥抚摸着剑身,“除非宫主可以驾驭这把剑,否则,食言可不太好。”
宫主的声音渺远得像幽灵:“三王爷,凤剑和凰剑若是凑合到一块儿,天下必将颠覆。想必您也不是没听说过。如今本宫主预料到凰剑呼之欲出,为了防止天下大乱,还是把凤剑收回为好。”
冷亦冥用食指拨了拨剑身,冷笑:“凰剑已经百年没有出现了。宫主怎么确定凤凰双剑会凑合到一块儿?”
宫主紧盯着他手里的那把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那为什么宫主当时还要给本王?”
一来一去的问答,宫主败下阵来,他一时间无话可说。
“三王爷别忘了,云小姐现在在本宫主手上。”云茹倩已经被那两个黑衣人带下去了,恐怕她在答应和暗玄宫合作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人质。
“不交出凤剑,本王照样可以救出倩儿。”
“是吗,那要是…换做王妃呢?”
一个黑衣人走上前,大刀对准了夜阎,甚至能感觉得到刀尖的丝丝凌冽寒意。
冷亦冥淡淡地回答:“宫主想毁了本王的棋子?恐怕,还太嫩了点…”
手一伸,一弯,不过一瞬。
那黑衣人痛苦地跪了下来,他的双手骨头全断了。
“宫主,凤剑,本王不会给你,倩儿,本王也要。”——
“三王爷回来了!”
京城一片热闹非凡,听说三王爷进京城,很多百姓都站在自家门前,伸长脖子候着。
三王爷这次可真是给他们增了光,从古至今,锦添王朝史上就没有斗法境界能够超过青蓝色的,没想到三王爷一直深藏不露,在傲龙皇帝笀宴上才一鸣惊人。
“苏倾岚,你可真是有谋略。”冷亦冥看着马车外突然无厘头地冷笑,“揭露本王的实力,好让本王成为众矢之的?嗯?”
夜阎也笑:“你成为众矢之的,我的日子不是也不好过?冷亦冥,不是所有人都想处心积虑跟你过不去,再说,我是你棋子,不会倒将一军。”——
“小姐!呜呜…小姐!”夜阎刚出现在门口,双儿就扑了上来,小脸蛋儿上满是涂鸦过后的痕迹,眼泪一流,更是把嫩白的脸冲得像水墨画。
夜阎看到双儿,眼立刻一横,什么人,敢在双儿脸上乱涂乱画?
“双儿,这些日子谁欺负你了?”
厉声问道,欺负她丫鬟就等于跟她过不去,人若惹她,哼。
双儿胡乱地抹去自己的眼泪,抽噎地回答道:“几位夫人天天上这儿来找茬,让奴婢伺候她们。奴婢若是伺候得不好,她们就打奴婢,还在奴婢脸上画画。”
“好,很好。”夜阎阴森森地冷笑,以舞倾城和琴歌为首的几个小妾,她收拾定了。
“双儿,我回来累了。若是那些女人再来找你,你就跟她们说我出去了。”说着,夜阎走进房间。
双儿惶恐地点点头:“是,小姐。”
夜阎把房门关上,嗯,这房间还是干干净净的,显然双儿每天都有打扫过。
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让人舒爽的清香。
情不自禁地想睡觉。
——等等,睡觉?
她自认为自己虽然长途跋涉,但也不至于一进房间就像躺倒在床上。
夜阎自嘲地笑笑,朝着木桌走去。
看起来,桌上的那支香跟普通的没什么差别,但夜阎还是狠狠掐掉了她。
估计是双儿今天打扫的时候不小心让人潜了进来,点着了它。
催眠**香,不仅能够使人昏昏欲睡,还有迷情的作用效果,一旦着了道,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好狠,她一回来就想对她下手。
夜阎合衣躺在床上,半眯缝着眼睛,像睡着了的样子。
门外,果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上门找茬的来了。
“苏姐姐!在吗?不是应该回来了么?”哟,感情今天还是琴歌和舞倾城联合找上门来了。
“给五夫人、七夫人请安。王妃刚刚出去了,没说去哪儿,要不你们先在这里坐着等一会儿?”
双儿的小心脏吓得通通直跳,要是小姐睡着了,琴歌和舞倾城又不依不饶,她怎么办?
两个小妾对视一眼:“好,我们等着。倒茶!”
双儿赶紧拎起桌上的水壶,却发现轻轻的——!没水了!
“二位夫人稍、稍等片刻,奴婢先去烧茶。”双儿提着水壶就要急急忙忙地跑出正厅。
“等等,怎么搞的,我们每天都这个时候来,今天难道不知道准备的吗?”
舞倾城大嗓门地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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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欲哭无泪,放下茶壶跪在地上。
“二位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想要以下犯上的!”
琴歌捏了把双儿滑嫩的小脸儿,怎么还是这么嫩,她看着双儿就觉得不爽!
“死丫鬟,是嫌脸上的字画还不够吗?”
双儿浑身一阵颤抖。
“不是,不是,看在王妃回来的份上,夫人就放过奴婢吧!”
舞倾城扯了扯双儿的头发:“你家王妃?哦对了,本夫人倒还忘了她回来了,只可惜她现在救不了你。碧玉!”
名叫碧玉的丫鬟走上前来:“夫人有何吩咐?”
“毛笔带来了没?研了墨没有?”舞倾城头也没抬,脸上笑嘻嘻的,看起来整个一装好心的泼妇。
碧玉点点头,把墨和毛笔放在桌上:“夫人,请便。”
舞倾城舀起笔,让碧玉揪住双儿的肩膀,在她还没完全擦干净的左脸颊上画了一只王八。
双儿极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可以在小姐面前哭,但是绝不能让这两个女人看到她泪水!
“哟,看起来挺漂亮。舞姐姐,不如我也来添两笔吧。”
琴歌一把夺过舞倾城手里的毛笔,在双儿右脸颊上写了几个字:贱种。
“双儿,你是不是应该跪下来感谢主子对你的恩典,平常下人都没这个机会。”琴歌把毛笔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满脸恶毒。
“本王妃来蘀双儿谢谢你吧。”
门就在这时发出“吱呀”一声,双儿脸上不知是悲还是喜,小姐终于来帮忙了。
琴歌和舞倾城同时顿了顿,随后以更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双儿。
她刚才不是说,夜阎出门去了吗?
夜阎缓缓走出来,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们两眼。
“舞妹妹,琴妹妹,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也不让双儿告诉我一声?”
“这个…”两人面面相觑。
舞倾城立刻变出一脸笑容:“哦,苏姐姐,双儿刚刚说你在睡着,我们不敢吵醒你,所以就现在外面坐一会儿等着。”
夜阎慢慢靠近舞倾城:“哦?有心了。”
舞倾城觉察出一种怪恐怖的感觉,或许,她以前小看了夜阎。
说着,夜阎飞速掰开舞倾城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张开。
一粒小小的药丸,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
“苏姐姐,这、这是…?”舞倾城吓得变了脸色。
夜阎诡异一笑:“好东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琴歌在旁边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夜阎针对的是舞倾城而不是她。
“至于琴妹妹,自然也不能亏待了。”
这天下,若论狠毒,这天下她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琴歌哆嗦了一下:“苏姐姐,妾身只是来看望姐姐的,没想到舞倾城这个贱人非逼着我…”
“啊!啊!”她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捂着自己的喉咙口,眼睛惊恐地瞪得贼大。
“本王妃是不是该说,在本王妃丫鬟的脸上画画,以一还百?”
夜阎眼中满是冰冷,是她们自己自讨苦吃,怪不得她。
“啊…”琴歌拼命地动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夜阎到底是怎么给她下哑药的?
舞倾城开始满地打滚,同时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她傻子一样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甚至把自己身上的裙子撕得稀巴烂。
夜阎打了个哈欠,坐到椅子上,招招手:“双儿,去叫几个侍卫过来,就说有好戏看。”
双儿先是一懵,然后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起来,让那些侍卫看到两个贱女人的样子,传出去,恐怕王爷不把她们踹出门去才怪。
憋着笑,双儿低头狂奔。
晚一点,就要错过好戏的**部分了。
很快,侍卫们就都围满了整个院子,既然是王妃亲口请的,那他们岂敢不吃敬酒?
“你,去把门打开。”
夜阎转头看着榆木头一样的碧玉,冷冷命令道。
碧玉吓了一跳,冲过去打开门。
这个世界上,问哪两个人最不好惹,三王爷与三王妃是也,她这辈子算是认定了。
“咦。”侍卫们都傻乎乎地看着面前的壮观景象,天…
五夫人倒在地上滚得像只求,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已经不剩多少了。
“双儿,关门,放狗。”
夜阎坏坏地一笑,人嘛,生活中总要偶尔找点乐趣。
“是,小姐!”
双儿一兴奋,到嘴边的王妃都变回了小姐。
侍卫们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王妃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呢。
“你们看好了,五夫人舞倾城自己不懂妇道,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面前扒开自己的衣裳。丢了王爷的脸面,该当何罪!”
夜阎指着舞倾城,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自、自然是家法处置…”
侍卫们一个个面部表情都很不正常,这么一个美女啊,就这么活生生地表演脱衣秀,但看夜阎坐在一边,鼻血都被吸了回去。
舞倾城不愧是以前青楼里的舞姬,本性难改。
卖艺不卖身又如何?别人提起,只会说是从青楼里出来的,遭人唾弃。
“嗯,很好,今天你们看够了戏,一定要出去帮五夫人宣传一下,她倒是个很不错的表演者,今后让别人多多来看戏。”
夜阎手敲了敲桌子,如果她没计算错,更猛烈地要来了。
碧玉捂着自己的脸,风中站不稳身子。
她以前也是青楼女子,只不过样貌没有舞倾城好看,就成了她贴身丫鬟。
如今,她和夫人的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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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奴婢求求你,放了我家夫人吧!”
碧玉像刚刚双儿那样,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地扯着夜阎的裙摆。
“啪——”一阵响亮的声音,碧玉被踢到墙角,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侍卫们都倒抽一口冷气,王妃的性子,为何怎么看怎么跟王爷接近了呢。
“要怪还得怪你主子刚刚在双儿求情的时候坐视不管。”
夜阎冰冰凉地说道,“本王妃,不过是借鉴你主子的做法而已。”
而此时,舞倾城身上的美好已经稍微显露了出来,有一个侍卫终于忍不住,“噗”,鼻血狂喷而出。
随后,又有几个侍卫,鼻血也流了一身。
双儿已经笑得前俯后仰,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外加给个嘴巴吃。
“双儿,笑得那么厉害干什么?正经些。”
夜阎闭着眼睛,虽这么说,可脸上隐隐含着笑意。
“小姐,小姐你好厉害。”
双儿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夜阎把眼皮撑开一条缝,用手轻轻揉了揉双儿的脸,皱眉道:“那么脏,给我丢面子,去洗洗再出来看,来得及。”
"是!"
双儿几乎把夜阎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