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清儿也说了 要保护动物 所以大概清儿也不会愿意吧?
——她现在可以肯定 南宫夜那家伙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那可如何是好呢?
——如何、如何 什么如何是好嘛!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 还给她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 可恶!
一脸哀怨地瞪着南宫夜身旁那匹高大帅气的骏马 再反观自己身旁这匹矮小且没什么精神头的小马 忬沫大叹一声唉!
又道: 南宫夜 我看我们还是共乘一马好了。 她又看看那匹小马虽说要保护动物 但也必须要在动物有命的时候才可以呀!我不想当刽子手呀!
南宫夜笑 一脸正经地道: 清儿说得有理!
忬沫觉得他那笑 怎么看怎么像是阴谋得逞的狐狸的笑。
——可恶!她再也不要理会他了!
南书情看着两人的互动 欣慰地笑了 忽然道: 夜儿 清依 我先行一步了 你们等会儿跟上了。
忬沫忙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好 等下我们会跟上的。
南宫夜看着忬沫那变脸的速度 不由得笑了。
驾! 南书情摇摇头 没再说什么 驱马离去。
片刻之后 忬沫乖乖地坐到南宫夜的前面 尽管她的表情是不满到了极点 可坐在她后面的南宫夜的表情却是满足到了极点。
坐在南宫夜前面的忬沫 没精打采地就像是萎了的番茄 回想起先前脑海里想象的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她实在是、实在是郁闷到想哭——
为什么她想威风一次都不行?为什么她非得这么窝囊地躲在南宫夜的怀里?为什么——
南宫夜— 窝在南宫夜的怀里 忬沫已经忘了刚刚才发过不再理会他的誓你不用好好去跟袭人的二叔道谢么?他可是为了你们大义灭亲的呢!
已经谢过了!
哦。 她点点头 百无聊赖地玩着南宫夜的衣袖。
她也是才知道的 原来袭人的二叔会大义灭亲 就是因为袭人的父亲竟然是在沈星竹手下做事的 明里顶着江南第一富商的名号 暗里却是在帮沈星竹收集情报的。在一次跟沈星竹暗中见面的时候 被袭人的二婶撞见了 竟然就起了杀心 当时袭人的二叔正在帝京担任南宫夜的夫子 等到他接到消息的时候 袭人的二婶已经遇害了。
那个时候袭人的二叔还不知道杀害他的妻子的凶手其实就是他的大哥 是在他为他妻子整理遗物的时候 发现了他妻子留下的四字遗言才知道的。
南宫夜— 她又问道: 我很好奇耶 既然袭人的二婶是被袭人的爹杀害的 那袭人的爹已经会仔细检查一下她二婶会不会留下一些什么蛛丝马迹的吧?那为什么袭人的爹没有发现到她留下的遗言 反而是被袭人的二叔发现了?
听先生说 他经常跟他内人玩一种文字游戏 就是在满满一篇文章里找到彼此想让给对方知道的事情 外人 是看不懂的。
耶 听起来好像挺好玩嘛。 她兴致勃勃地扯扯南宫夜的衣袖以后我们也来玩吧?
好。 他应道。
呐 南宫夜— 她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袭人的二叔 应该是很喜欢他的妻子吧?
嗯。
唉! 她突然低低地叹了一声 将自身的重量全都放到南宫夜的身上。
——每个人的身上 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故事
唉! 她突然低低地叹了一声 将自身的重量全都放到南宫夜身上。
——每个人的身上 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意呢!
呐 南宫夜 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 她忽然问道。
南宫夜一怔 竟有片刻的失神。
忬沫等了半响也没等到他的答案 不 回头仰首望去 却不料只见到他失神地望着某一点 低垂的眼睑下是没有焦点的眼眸。
忬沫一怔 一抹熟悉的心疼油然而生。
——为什么 又是这种脆弱到让她揪心的表情?
南宫夜— 她不由得轻声叫道 转身紧紧抱着他的腰 道: 你看 这种天气多好呀!最适合野餐了!
南宫夜回神 低首望去 忬沫正仰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由得微微一笑是呀 是很好呢! 干脆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好心情地道。
喂 南宫夜 你的头很重耶! 她不满地抗议 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脑袋挪开 南宫夜哪能让她得逞?当即加大力度 重重地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让她的脑袋挪不开一点点的距离。
忬沫无奈 翻了翻白眼 索 由着他去了。
南宫夜 我说 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了你?所以这辈子要被你这么来欺负?
呵! 他低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 笑道: 不仅是这辈子哦 清儿——
呃?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你都要让为夫欺负哪!
胡说八道! 她抗议 唇角却是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凭什么我就要被你欺负?下辈子应该轮到我来欺负你才对!一人一次这样才公平嘛!
他好笑道: 好 一人一次就一人一次—— 然后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 不由得笑出声要是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你—— 她转头 气呼呼地瞪他 南宫夜却是笑得更欢了 抬手捏捏她鼓鼓的脸颊 惹得忬沫又是一阵的不满。
你放手啦! 她咬牙切齿。
——这家伙 莫不是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放手么? 他忽的一怔 猛地搂紧她不会放的 一辈子都不会放了——
忬沫实在是哭笑不得好啦、好啦 不放就不放 你不要搂得那么紧啦 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清儿— 他却并没有放开 反而搂得愈加地紧了那天 你拜托轻风带什么东西的韩少陵了?
呃? 忬沫歪歪脑袋 惊讶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
挠挠后脑勺 忬沫不 好笑道: 没有啦!只不过是把一幅画还给他而已。
——这家伙 原来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的哪!嘻!看来以后她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哦!
贼笑中的她没有看到南宫夜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安 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什么画?
嘻!你想知道? 她存心吊他胃口。
好啦 不逗你了 真是的 一点不可爱。 推推他的脑袋 忬沫笑得心满意足是以前韩少陵给以前的我画的画像。 她特别强调了‘以前’这两个字我还给他 算是做了一个了结。
他没应声 只是放松了紧搂着她的力道 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是松了一口气。
呐 南宫夜 听轻风说 韩少陵的脚因为耽误了太长的时间 所以虽然轻风有把握可以治好他 可是却没有那么快可以康复。
嗯!
我想 最无辜的 其实就是韩少陵了。 忬沫的语气不由得唏嘘。
你后悔了?
摇摇头 忬沫抽出他别在腰间的纸扇把玩着只是感叹天意弄人而已。
呐 南宫夜 我发现 其实你很没安全感哦。 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的语气。
怔了一下 南宫夜几不可见地微点了点了头也许!
不是也许。 她慢条斯理地拢拢垂在肩上的发丝而是你真的很没安全感。
——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也不想再这样子下去 面对才是杜绝一切问题的根本。
是不是曾经有人抛弃过你? 她一针见血。
算不上静默的静默 天色有些阴郁 彼此间只听得到对方或是自己的浅浅呼吸声。
算不上抛弃—— 良久良久 响起了他那云淡风轻的声线。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猜对了 那个人该不会是他的旧 吧?
是不是你曾经说过的 那个说你脏的人?
是呀! 他唏嘘道因为她认为我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 是个罪恶的证据。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他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伤害自己的话?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若真是无关紧要的人 那他会把这些伤人的话记到现在?
清儿— 他忽然捏住她的脸颊 笑道: 你不适合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话哦!
哼!憋香转译滑梯!(别想转移话题) 被他捏着脸颊 害她说话都有些漏风了 亏得南宫夜还听得懂没有转移话题为夫说的可都是真的呀!
你不说是吧? 心疼地从他的手里解救下自己的脸颊 忬沫为自己被他捏得热热的脸颊默哀三分钟无所谓 反正我也不是打听不到!
你不说我就去问书情!再不然就去问王府里的人或者是——你母妃!
嗯!没错 身为母亲肯定是知道儿子最多事情的人的 问南宫夜的母亲准没错的。
眸光一沉 南宫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没有母妃!
呃?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是太好 南宫夜放柔了语调清儿 别问了 你想知道 那 我可以告诉你。
哦! 她也意识到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 乖乖地应了一声后就不再出声了。
自小 我就是住在皇宫最偏僻的一座宫殿 陪着我的一名麽麽 直到懂事之后 我才知道 生我的人是整个后宫里最受宠的凝妃。
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忬沫握紧了他凉凉的手。
——原来 抛弃他的人 是他的母亲么?
没什么 只是因为她不喜欢我而已。 他淡淡地道 低首吻了吻她的额角我有清儿喜欢就够了。
嗯嗯! 她忙不迭地点头你只要记住我是最喜欢你的人就够了 所以你也要是最喜欢我的人才行!
呵呵——
对了 说到喜欢 我记得你还没有说过喜欢我呢!
咦? 他佯装惊讶为夫没说过么?
没有! 她义正言辞地指出。
这个 —— 他挑眉 拉长了尾音那好吧 清儿想为夫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 就说‘我喜欢你’就好了!
真的要这么说?
没错 快说 ‘我喜欢你’。
呵呵—— 他忽然笑了起来 美丽的眼眸闪着点点亮光虽然清儿这么说为夫是很高兴 可是—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清儿说得这么直接 为夫会很不好意思的哪!
看着南宫夜故作娇羞状 忬沫的眼角止不住地抽搐。
——这、这哪跟哪呀?
如果这是动漫的话 忬沫的脑门上应该已经挂满了黑线了。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要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 可恶!不说就不说 谁稀罕了! 头一扭 忬沫决定把刚才发的誓贯彻到底——
绝对、绝对不要再理会他!
听到她的话 南宫夜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般 问道: 清儿 如果我不再是王爷了 你还在喜欢我么?
不理他、不理他。
清儿—
不要受影响、不要受影响。
清儿—
你有完没完呀! 可恶、可恶 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
不管你变成什么了我都喜欢你这样行了吧?
嗯!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满意地笑了呐 清儿可不要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哦!
哼!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明
雪花慢慢地飘落 整个世界只剩下银色 冰雕玉砌的仿佛来自另一个白色的时空。
银色的雪地上 深深浅浅的两行脚印蜿蜒而去 脚印的尽头 一名少女扶着一名拄着拐杖的少年慢慢地行走着 整个都是银色的天地间安静到只剩下雪落下了的声音。
忽而 宁静的气氛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 那清脆的嗓音压抑不住上扬的语调韩大哥 要不要休息一下?
少年摇摇头 隐含着淡淡哀伤的眉眼舒展开来 一丝淡淡的喜色代替了原先的淡淡哀伤 微微沾染着汗水的脸颊有着因为运动之后的红晕我想再走一会儿。
还是休息一下吧 那个自称天下一神医的人说过不需要太心急的 慢慢来就可以了。 少女心疼地看着少年汗湿的鬓角 拿出手巾轻柔地替他擦了擦汗水。
没关系 我还可以 倒是你 陪我走了那么久 应该也累了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还想再走走。 少年转过来 给了她一个要她安心的微笑。
不了 我还是陪韩大哥吧。 少女也笑了 忽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笑道: 韩大哥 你说那个自称天下第一神医的少年是打哪里来的?
她想起那个有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的少年 忍不住地笑了。
那天 门卫忽然说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要找他们 她心下疑惑之外还是让门卫请他进来 没想到那一头白发的老人家进来之后什么都没说 就只是盯着韩大哥的腿观察了半天 然后突然就说他可以治好韩大哥的腿 那个时候她的一个反应就是愣了一下 再来就是忍不住的怒气。
因为在他之前她就已经打发掉很多个自称可以治好韩大哥的脚的江湖郎中了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之后她恨透了那些招摇撞骗的庸医。 所以她以为这次来的这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也是来骗财的 可是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却镇住了她的怒气了 他说 ‘本少——呃 我保证 半年之内我可以让他重新站立起来 健步如飞。如果不行 你可以拆掉我天下第一神医的招牌!’
她盯着他那铮铮亮的眼眸看了许久 终于点头答应。之后就是针灸、煎药、泡药、按摩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负责 除了给韩大哥针灸、按摩之外 其他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窝在她为他准备好的一个房间里忙了个昏天暗地。
到第四天的时候 突然跑来了一个冷冰冰的青衣少年 不顾家丁们的阻拦 不发一语地钻进那个房间里 将一名已经昏昏欲睡的娃娃脸少年从那个房间里揪了出来 随便再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也不介意少年身上浓浓的药味 硬是按着那名少年在他怀里好好地睡了一觉。
记得当时她看到那名已经快要睡着的娃娃脸少年时 惊讶到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讲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 怎么进去的时候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名可爱的少年郎了?
之后还是韩大哥给她解的惑 告诉她那名老爷爷就是刚才那名少年乔装打扮的。
问韩大哥是如何知道的时候 他只是笑了笑 说那样的眼神 并不是一个老人家所拥有的。
当时她无语了好久 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少年要扮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 她只关心她的韩大哥的脚可以不可以治好而已。
等到少年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临走前少年交代道: 本少爷已经把药方留下来了 你只要按照那个药方一日三贴 按时煎药给他喝下去就可以了 对了 本少爷已经用针灸疏散了他堵死的血路 这几天也许会有点不舒服 毕竟瘫痪了太久了 血路一下子流通是会有不适感的 忍忍就好。要是实在受不了你也可以按我的法子给他按摩一下。 他又打了一个呵欠还有就是记得喝药就行了 本少爷走了——困死了真是。
她追上去 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扮成那个样子?
谁知道他竟然得意洋洋地昂起下巴难道你不觉得那样子看起来比较有神医的样子么?
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无语了。
最后 那名来找他的青衣少年受不了他的磨磨蹭蹭 不顾他的抗议 扛着他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去了 一路上还传来少年哇哇叫的声音。
不过虽然少年的 格有点让她吃不消 但是他的医术高明也是事实。
因为就在他走后的第三天晚上 韩大哥忽然说觉得腿上有些微微的麻痒。
那个时候她整个人简直就呆了 愣愣地看着皱着眉抱怨着的少年 下一刻少年好像也想起来了 愣了一下之后猛地低头 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腿看。
她当场就哭出来了 最后反而是韩大哥来安慰她了。
真是糗死了。
不过看着韩大哥终于可以重新站立起来 她的心里比谁都还要高兴。
一转头 却发现韩大哥正怔怔地望着某一点在发呆 她不 扬高了声线韩大哥—
—— 少年回神 回头看向她 歉意地对她笑了笑抱歉 方才想事情太入神了 没听到你说话 你方才说了什么?
韩大哥 我看你是真的累了 我们还是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嗯!
得到他的同意后少女扶着他 向不远处的放亭走去 一路上 雀跃的心情隐藏不住 上扬的语调说明了声音的主人此刻是多么的开心韩大哥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也许很快你就可以不依靠别人的扶持 自己就可以走了。
嗯! 少年的眼底也有隐藏不住的兴奋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还有可以有自己走路的一天。
韩大哥 方才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没什么——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丝黯然袭上他的眸底。
哦! 少女捕捉到他眸底的那丝黯然 苦涩地扯了扯唇角 垂下了眼帘。
——又是在想她么?
寂静 在空荡荡的方亭内徘徊不去。
良久 少女忽而感到一丝温热覆上自己冰凉的手背 愣了一下 她反射 地抬头 撞上一双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眸。
天冷 你应该穿多件衣服的。 少年温柔地看着她 用自己温暖的手心传递暖意给她。
愣愣地看着少年 眼泪猛然间就从少女的眼眶里掉落 一滴一滴 晶莹剔透。
这些日子以来 委屈你了。 他温柔地拢了拢她垂落下来的发丝 带着歉意地道我很抱歉。
呜呜—— 少女捂着嘴 只是不住地摇头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呜——韩大哥—— 忍了又忍 她猛地扑进少年的怀里 放声大哭起来。
少年轻轻地拍抚着少女的背 温柔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屋子里。
一阵凉凉的风吹过 将原本半敞开的窗户整个吹开了 靠近窗户下边的一张木桌上摆放着一张打开的画像。
上面赫然画着一名神情淡漠的少女 细心的人可以看出 那双仿佛会说话般的美丽眼眸 竟是隐隐有着一丝哀伤的。可是少女的唇角却是明显的有让人改过的痕迹 那原本应是抿成一直线的唇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虽是一样的淡漠 却明显的可以看出柔和了不少 只是眼底的淡淡哀伤还是去不了。
旁边提着一行字:影单相思浓 君心归何处。
还有一行极不和谐的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人手笔的字:珍惜眼前人。
又一阵凉凉的风 伴着一片一片的雪花 吹进了敞开的窗户里 木桌上的宣纸被吹得飞扬起来 再次下落时 正巧覆在那张画像的上面。
已经过去的事 就应该被退回到历史去。而人生 还在继续着。
第一百三十章 平民
一路上走走停停 这个看一下 那个玩一玩 回到矜翎国的时候 已经是立春了。
浩浩荡荡的祝贺队伍的速度本来就已经够慢的了 没想到便服的南宫夜跟忬沫两人速度更慢 硬是比祝贺队伍慢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如果硬是要找个人来负责的话 那绝对是忬沫。无论看到什么总是要凑一脚 连别人被欺负的戏码也要围过去看一看 最后竟然还同情心泛滥地 把那少年给救了下来 当然 是南宫夜的功劳。可是又有谁想得到 那少年在观察了忬沫很长一段时间之后 竟然说要以身相许 怎么也要把自己送给忬沫 不管忬沫怎么说都不听。要不是有南宫夜在 估计她就要准备养男宠去了。
唉!谁叫她要多管闲事哪 真真是自作孽 不可活!
南宫夜 你把那少年怎么了?
送人了。
哦! 自知理亏的忬沫也不敢对南宫夜冷淡的态度不满了 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不作声。
可是过没多久她便耐不住了 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扯着南宫夜的衣袖呐 南宫夜 你真的生气了?
前面的白衣少年转过来 对她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你说呢?
忬沫猛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忬沫试探 地抱住他的手臂 谄笑道: 南宫夜—
云王爷—
大美人—
大大美人—
南宫夜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这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的 他发现 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斜睨了她一眼 惩罚 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道: 快走了 别磨磨蹭蹭的。
嗯嗯! 听到他的话 忬沫笑眯了眼 转眼望了望周围的高墙 又问道: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回王府。
耶? 她好奇地瞪大双眼可是这里不是王府呀!
是王府 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梅林。
闻言 忬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南宫夜 半响才道: 你一个堂堂的云王爷 回自己的王府竟然要偷偷摸摸地走密道?我们还是走正门啦!
点点头 他道: 没错 云王爷的话是可以走正门 可是—— 他看向忬沫 波澜不惊的眸底犹如千年不变的幽湖矜翎国的云王爷 已经在白云国太子的婚宴上 遇刺身亡了。
她怔住可、可是那不是在演戏而已么?
摇摇头 他握紧了她的手那是我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你的意思是 你不再是王爷 变成平民了?
嗯!
全天下的人都认为矜翎国的云王爷在白云国太子的婚宴上遇刺身亡了?
嗯!
天底下再也没有云王爷了?
对呀!清儿还有什么问题么? 他回道 为她的反应而感到好笑。
——难道他不当王爷了就这么不可置信么?
可是— 她仍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为什么呀?
——明明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的 为什么要放弃?
她发现 她真的一点也不懂他。
这样难道不好么? 他笑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神情很是轻松还是 你希望继续当王妃?
她摇头不是 只是太过突然了而已。
——真的是太过突然了!但是
她转念一想 忽而笑了。
——这样 应该也不错吧!
贼贼的亮光在她的眼里一闪而逝喏 这样的话你就不可以拿权势来压我咯!
——到那时 他们两人就是平等的咯!这么看来 南宫夜这样做 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耶!
看着她贼亮贼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着 淡淡的笑意浮上他的眼底 南宫夜道: 我何时拿权势压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