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蓬印天相当震惊,他对如今的蓬瑶完全陌生,根本不认识,自打小时候进入内门弟子后就没有去关注过别的同乡。此时完全是从灵安阳这儿推测出来这个少女就是蓬瑶。隐隐记得进山时年纪最小,成天哭哭啼啼的烦人小姑娘,那时候灵安阳就像个老妈子跟在她屁股后面照顾,相当重视她。
蓬瑶在长大后也只远远见过一次蓬印天,关于蓬印天的事也是从灵安阳那儿听来的,毕竟是他们国家的三皇子,多关注点也是应当。
看到蓬印天,蓬瑶不吃惊,她吃惊的是旁边的少女晨蓝,蓬瑶傻眼了,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真真跟仙女下凡似地好看,蓬瑶心中怪异,往日她在灵药谷也算个美人了,但跟这晨蓝一比,就所谓‘珠玉在侧,觉我形秽’,真是形容的贴切无比。
灵安阳可不明白蓬瑶忽然的叹什么气,见她神色不愉,只当是秘密被发现而烦躁不安。
“蓬师兄,晨师姐,今日这事…两位可否帮忙隐瞒…”灵安阳毫无底气的请求,自觉别人没有理由帮他们忙。
“可以。”蓬印天一口答应,灵安阳微惊,忙道:“感激不尽。”
蓬瑶也松口气,正要道谢,一直没说话的晨蓝忽而上前,一举跳到他们所在的大石上,距离蓬瑶只一步之遥,紧紧盯着蓬瑶看。
蓬瑶不自在的往后退一步,晨蓝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你可有拜师?”
蓬瑶摇头。
“你可愿拜在仙剑阁长老门下?”
蓬瑶一愣,慢慢道:“师姐,我能不能多考虑几日?”她心里想着药长老对她的救命之恩和后来的照顾,若没有药长老,她无法筑基。如果回去后药长老愿意收她为徒,她绝对答应。
晨蓝精致的眉头微蹙,缓缓闭上眸子,淡淡叹道:“知道了。”言语中颇是失望,显然猜到蓬瑶心中的师父另有人选。
蓬印天此时也跳到大石上,凝神注视着瀑布和水潭,良久道:“今日的事是你们二人的事,既然不想告诉别人,我们也不会多嘴。本来早晨我发现灵师弟神情古怪,便猜测师弟可能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才和晨师妹等到现在,果然,被我们等到了。”
灵安阳张口无言,心道蓬印天可真是心细如发…
“此事且不提,蓬师妹,这水潭如果照你所说,绝对有一探究竟的必要。我们四人一起下去探探,如何?”蓬印天望着二人询问。
灵安阳和蓬瑶对视,心里也不奇怪,既然蓬印天知道了水潭的秘密,想下去满足一下好奇心也很正常。谁不想看看下面有无宝贝,多带几个人多点安全。但若是将这个秘密告诉门派,人太多了更没戏。
“好,我们一起下去。”
蓬瑶刚刚筑基,是几人里面修为最差的,而且她还没有学习任何高深法术,更没有武器防身。灵安阳本不想带蓬瑶范险,但见蓬印天和晨蓝已经头也不回的跳下水去,灵安阳便不好多说,“师妹下去后小心,记得紧跟着我,这柄剑给你防身。”灵安阳递给蓬瑶的剑只有一点灵气在环绕,显然不是很出色的法器,但是对于蓬瑶来说聊甚于无,蓬瑶修仙以来,还是第一次拿到剑,心里很兴奋。
蓬印天游在最前面探路,晨蓝几乎与他并肩,晨蓝手里举着一个明亮的夜明珠,将漆黑的水潭照出一条光明之路。
灵安阳跟在后面,不时看向蓬瑶,见蓬瑶虽然功力比他们低,但是并没有掉队的迹象,灵安阳不由对蓬瑶一笑,蓬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灵安阳传音道:“师妹的经脉果然很强,师妹才刚刚筑基,但是身体似乎与我们差别不是太远。等师妹拜师后学习高深法术,以后肯定是望仙宗同辈中的翘楚。”
蓬瑶还不会传音,在水里也不方便说话,只好冲灵安阳眨眨眼,羞涩的笑笑。
灵安阳忍不住出手抚了抚蓬瑶在水中漫漫舞动的长发,继续传音道:“师妹自己没看到早晨的异相太可惜了,那可是奇景,望仙宗整个都轰动了。师妹你的资质,非常神奇。”灵安阳说到这里很是忧心,天资出众当然好,只是恐怕真如掌门所说的,会惹来许多大麻烦。幸好现在还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此事。
蓬瑶闻言沉思起来,对于早晨的事她只有大概的一个印象,当时正全力突破,只觉丹田里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咆哮,真元忽白忽绿的闪烁个不停,经脉隐隐泛着绚烂的光芒。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突破到筑基,真元完全由白色变成绿色才静止下来。当她张开眼抬头看天时,正看到满天霞光在眨眼里隐没入云层蓝天中,消失不见。
一路上灵安阳都在传音和蓬瑶聊天,蓬瑶则用眼神和手势与他交流,不知不觉众人游到了深处,可是水潭里茫茫一片,看不到除了水和石头以外的任何东西,甚至有种原地踏步的感觉。慢慢的大家都沉默下来,眼神警惕的扫视周围,谁都不敢掉队。
终于等四人全部感觉到些许疲惫时,蓬印天停了下来,传音给蓬瑶:“你上次游得有这么远吗?”
蓬瑶点头,又往前指了指少许,意思是说应该还往前一点。
蓬印天点头,继续带队往前游,又传音道:“蓬师妹真让人惊讶,才刚筑基居然可以轻松游到这么远,不愧是奇才。”
蓬瑶不能说话,只好笑笑。
蓬印天又道:“此水极寒,越往深处越是冰寒刺骨。”
蓬瑶不明他这话的意思,因此没做表示。
蓬印天笑笑不说话了,继续往前游,但是却对晨蓝传音道:“这蓬师妹果真了得,白天在水潭深处泡了一天,此时随我们下来还一点不落后,且我看她好似比你还轻松不少,看来此水对她影响不如你大。照说水潭如此阴寒,对女人最是不利,她又刚筑基没有修炼过任何高深的功法,可你都开始想退缩了,她却很是镇定。”
晨蓝闻言眼眸复杂的回头看了蓬瑶一眼,继而传音道:“如果那天兆真是她引出来的也没什么好奇怪。修仙一途纵然毅力重要,可谁都知道天赋才是最重要。以往在这望仙宗,能让我有危机感的年轻一辈也只有你,如今却又多了一个。”说完顿了顿,才道:“这样也不错。”
蓬印天似笑非笑:“灵安阳那小子倒是好福气,我瞧蓬师妹对他亦是一片真心,以后双修有福了。”
晨蓝美丽至极的眸子淡淡瞥了蓬印天一眼,继而冷漠道:“越是深厚的感情越容易成为修仙路上的障碍,往往闯不过去最后变成魔障,一身修为毁于一旦,得不偿失。可惜她资质极好,却是女儿身。”说罢摇头叹息,“若我是个男儿身倒也可以找她双修。”
蓬印天一张嘴,哈哈大笑,水中众人听不到他的笑声,但是只看到蓬印天大张着嘴巴,水花嗡嗡往上涌,接着蓬印天好似被呛到了,速速闭上嘴巴憋红脸继续前游。后面的蓬瑶和灵安阳不明所以,晨蓝则勾起嘴角淡淡笑了,隐隐还能听到一声不屑的轻哼。
蓬印天歇了好半天才继续与晨蓝传音:“晨师妹不用惋惜,我听长辈说修仙界有种功法可以夺舍,你大可以以后夺舍,夺个男儿身即可。至于蓬师妹可不能夺舍,她这资质恐怕找不到第二人。”
晨蓝淡漠道:“我天姿国色同样世间少有,去哪儿找比我出色的皮囊?何况是男儿身。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利用本身优势,找蓬师妹双修,对你百利无一害。肯定比和我双修来得快。”
蓬印天闻言一愣,回头扫了蓬瑶几眼,扫的蓬瑶浑身不自在,灵安阳都忍不住要传音骂人了。
蓬印天摇头:“恐怕她不答应。”
晨蓝冷笑:“这可是你的事,真是便宜灵安阳那小子了。傻人有傻福啊,哎。”
蓬印天微笑不语,灵安阳很重感情,也重承诺,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做到,因此当年才会耐着性子照顾蓬瑶,当时也许觉得他傻,如今看来,灵安阳多年付出,最后抱得美人归可一点不吃亏。同样,蓬瑶其实也是灵安阳那种人,和修炼比起来,心里还有更重视的东西。
“他们跟我们不同。”蓬印天说。
晨蓝皱眉:“都是傻子,追求仙途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纠葛当累赘。放不开的人,永远无法走到最后。”
蓬印天又摇头,笑道:“你追求的是仙,他们可不一定。”他想起蓬瑶小时候天天哭,明显是被家人逼迫才跑来修仙的。
晨蓝一愣,也懒得说话了。
众人又游了大约一个时辰,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周身皮肤更是有股被冰冻的错觉,僵硬得浑身冒冷汗。
可是前路仍然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只清晰感觉浓郁的无法形容的灵气在向他们涌动,隐隐还夹杂着芳香,那种芳香就似千年万年的灵草灵花的味道,证明底部的确有宝贝。
蓬印天传音给众人:“撤退,下不去了。”
众人点头,开始拼命返回。
蓬瑶也紧随其后,只是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被什么吸引着,不时的回头看向黑洞洞的深水,后面散开的香味渗入了府内,蓬瑶不由舒适的闭上眼睛,脑中仔细的回忆这是什么香味。香味越来越浓,恍惚间,蓬瑶觉得自己一定身处美丽的花丛中,白色的…一片白色的花,蓬瑶想张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花,眼皮却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蓬瑶感觉不妙了,心中挣扎起来。
耳中忽而响起了空灵的琴声,清清幽幽的,琴声不大,蓬瑶却感觉到它真实存在着,是何人在弹琴…
蓬瑶眼前陡然一片光明,一望无际的白莲在眼前竞相盛开,花湖的中央,一人背对着她,忘情的抚动手中琴弦,那琴声便从此人手下奏出。
蓬瑶一喜,刚要上前请教一番,一股强大的拉力让她被迫离开了景地。蓬瑶刚想发怒,便对上灵安阳几人担忧的眼神。
“师妹,好点没?”灵安阳扶着她问。
蓬瑶眨眨眼,尴尬的坐起身,暗暗恼怒,怎么游着游着就做起梦来,此时再去回忆,只记得白莲花的香味,琴声,以及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背影。
“吓死我了,游着游着师妹就不见了,待我回头一瞧,师妹竟然晕在后面,幸而离得不远。”灵安阳瞪着眼不悦的说。
蓬瑶干笑:“我晕了?”
“可不是。”
蓬瑶越发迷糊了,犹犹豫豫道:“你们有没有闻到香味?看到白莲花没有?”
三人对视一眼,一起摇头。
蓬瑶失望:“哦。”铁定是做梦了。
好一阵的沉默,每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蓬印天叹气道:“想不到四个筑基期连门都没摸到。”蓬印天很兴奋,越是这样,越证明下面的宝贝非常了得。
“看来只有喊长老那样的高手下去一探。”蓬瑶惋惜道。
蓬印天嘿嘿一笑:“蓬师妹你太天真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何告诉别人?如果宗门高手全部下去,最后拿到宝贝也是宗门的,我们顶多得一两样。”
蓬瑶闻言想想也是,如果她有实力,她也不愿意宝贝被别人拿去。
“我们四人先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大家先修炼几年,等修为高了再来试试,时间有得是,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三百年都可以,呵呵,大家觉得如何?”
四人对望几眼,都点了点头,约定成盟,四人才各自散去。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亮了,正是蓬瑶宣布闭关以来的第二十四天。
灵安阳载着蓬瑶御剑飞行,高声道:“师妹回去后一定让人大吃一惊,呵呵,下次师妹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蓬瑶兴奋点头:“我以前可羡慕你了,呵呵,以后就不羡慕了。”
灵安阳哼道:“小白眼狼。”
蓬瑶站在灵安阳身后,在高高的天空中飞速掠过,俯视整个望仙宗在朝阳下灿烂生辉,心情畅快到极致,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修仙者,成了望仙宗的一名女弟子!她相信自己的未来可以在望仙宗快乐的走下去,也许几百年几千年后,她会选择在这里腐朽老去。
“师妹,到了。”灵安阳落在灵药谷的入口前,蓬瑶感叹道:“明明只离开了二十多天,却感觉好几年那么长。”
灵安阳一笑:“当然,如今的师妹脱胎换骨了,筑基期和练气期完全是两种层次的人。”
蓬瑶正要说点什么,晨雾里一人朝他们跑来,正是许为。
许为看到蓬瑶异常高兴:“蓬瑶师妹你可算出关了,哎,我师父让我一直等着你。”说着,许为认真打量蓬瑶,不确定道:“师妹莫非真的筑基成功了?”
蓬瑶点头:“托药长老的福,筑基已成。”
许为兴奋的一拍掌,大声叫好:“师父果然没猜错!哈哈哈,师妹好样的!我先替师父问你一句,师妹可愿意拜他为师?”
蓬瑶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愿意,多谢药长老厚爱。”
许为又是一声叫好,忙道:“师妹先去灵药谷收拾收拾,我去通知师父。”说着便匆匆走了。
808 梦寐以求的拜师
08 梦寐以求的拜师
灵安阳忙说:“恭喜师妹!”
蓬瑶稳住激动的心跳,眼角都有些湿润了。本想跟灵安阳说点什么,张嘴才觉察发不出声音,忙窘迫的扭开脸,懒得说话了。
灵安阳纳闷,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急的手足无措拉住蓬瑶:“师妹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蓬瑶摇头,恼怒的瞪他一眼,酝酿了半晌才哑声说:“我没事…就是很高兴。终于可以拜师了。”苦修十年,一日拜师。这其中的不容易只有自己知道,她是个幸运的能在没有老去之前熬出头。望仙宗却有更多的弟子,一生无法拜师。
灵安阳一愣,苦笑安慰:“师妹别委屈,师妹想要师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蓬瑶白他:“才不是。你快回去,免得你那师父又骂,我也该回去歇息了,这几日很累。”
“恩,师妹回去好好歇息。”
蓬瑶的归来没有惊动多少人,大部分弟子只是打个招呼便急急忙忙的去做事了。蓬瑶独自回到房间,躺下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敲门,蓬瑶换上整洁的衣服出去,没有什么意外的看到林凤丹师姑一脸复杂的望着她。她旁边则是满面红光的药长老。后面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女弟子,显然她们还不明白药长老来此的目的。
药长老一看到蓬瑶就迫不及待道:“蓬瑶,你可愿拜我为师,从此入我炼药阁修行?”
蓬瑶毫不犹豫的跪下:“弟子愿意,拜见师父。”
药长老哈哈大笑:“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排行第七,你上面有五位师兄一位师姐,回去后给你引见。你收拾下跟我走吧。林师妹,我讨走你灵药谷一个弟子,你不介意吧?”
林凤丹心里很恼火,不明白蓬瑶筑基,为什么药老头会比自己更先知道?本来她以前就挺喜欢蓬瑶,但是可惜她修为平庸所以才不想收徒,如果今天这药长老不来,那么收蓬瑶为徒的就是她了。林凤丹倒不是觉得可惜,而是感到气愤。她待蓬瑶不薄,蓬瑶竟然不是拜她为师。
“我灵药谷弟子多不胜数,药师兄讨一个去也是蓬瑶的福分。蓬瑶以后要好好努力,别让药长老失望。”林凤丹面上微微一笑。
蓬瑶忙道:“多谢师姑多年的厚爱,蓬瑶以后一定努力。”
药长老心急道:“好了,赶紧收拾去炼丹阁吧。”
蓬瑶早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此时也不想多耽搁,拿着包袱便出来了。周围人的惊讶和疑惑她都不想再面对。忽然离开待了七八年的地方,蓬瑶才发现自己心里挺难受,并不如飞黄腾达那般只有兴奋。
蓬瑶背着包袱脚步如风,刹那间便远去。隐隐听到身后好多人高喊着蓬师姐好走,一道道细软的声音她熟悉不已,不知不觉里眼角又开始泛酸,心里好多话堵着却说不出来。
药长老从后跟来,一把抓起蓬瑶的手臂往后一甩,蓬瑶稳稳落在药长老身后的飞剑上站立着,迎着风声永远离开了灵药谷。
炼丹阁建在太极峰上,距离灵药谷不远。炼丹阁弟子上千人,药长老亲传弟子带上蓬瑶只有七人,其他人则分为记名弟子和与灵药谷姐妹一般的平庸弟子,修为低下,在炼丹阁承担各种杂物。
药长老带着蓬瑶回来,许为早就聪明的将其他弟子聚集在一起等他们。
药长老见众人都在便大笑道:“各位看清楚了,蓬瑶,以后就是我第七个弟子。”
诸位弟子齐喊:“恭喜师父,恭喜师妹。”
药长老又指着其他弟子一一介绍,蓬瑶感受药长老的热情,心里越发觉得温暖。
等蓬瑶认识了几位师兄师姐,药长老便对他们说:“现在你们给我准备四十八份请帖,在天黑前送给其他四十八座山峰的长老,怎么写你们应该知道,准备好明天的拜师礼。”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收一个女弟子,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这蓬瑶到底何德何能让药长老这般看重?所有人都在心里揣测,但是无人敢问,都应声去办事了。
蓬瑶也被吓到了,邀请望仙宗所有长老来观礼,这是何等的虚荣!她进山多年,认识的人非常少,认识她的人更少。药长老这般一来,以后岂不是整个望仙宗都认识她蓬瑶了?蓬瑶心惊胆颤,觉得太夸张了些。
“师父…要请这么多人?”蓬瑶小心翼翼的追问。
药长老和蔼道:“人多你也不用害怕,这种场面以后常有,别小家子气怕东怕西。你可是我的弟子,让其他长老和弟子认识你有什么不对!呵呵,到时候那些长辈来观礼,少不了一人送你一份见面礼,你可别推辞,一定要收!”药长老笑的奸诈,蓬瑶心里汗颜,敢情主要目的是为了收礼…
蓬瑶忐忑不安的在炼丹阁度过了第一夜,她如今的闺房比过往不知道要舒适了多少,最起码所有器具都是崭新的,最让蓬瑶满意的是房里有一墙书,这些书分类很杂,从凡间四书五经到修仙界奇闻异录皆有,就是没有修仙功法一类的,想来那类书也不可能各人私有。
蓬瑶站在铜镜前,身穿着崭新的炼丹阁弟子服,漂亮的大红底色,裙角纹着流畅奇妙的金色火焰,银色滚边和腰带,佩戴亲传弟子独有的青铜小葫芦形信物,凭此信物可出入望仙宗藏书阁以及很多以前无法涉足的重要地方。穿上这身衣服,蓬瑶不由得挺直了背脊,以后这般走出去,不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从此她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炼丹阁,做什么事,不能丢了炼丹阁的脸。
蓬瑶深呼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清晨刺目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衬托得越发动人夺目。
早有练气期的小师妹等候在门外,见到蓬瑶,那小师妹上前道:“七师姐,请随我去太极台。”
“好,劳烦师妹带路。”已经筑基的蓬瑶,倒是可以完全省去一日三餐进行辟谷,也难怪说修到筑基才算真的修仙者。和凡人最明显的区别便是首先脱离了吃喝拉撒。
太极台是和灵药谷的仙人台一般的地方,修建的平整宽广,每座山峰都有一处这样的地方,作为平日弟子议事的必须场所。
蓬瑶远远看见仙人台上站着一排人,正是师父药长老和其他师兄师姐。
蓬瑶一身炼丹红服衬托得精神奕奕光彩照人,颇有高手风范。
药长老满意道:“不错不错。”
另一位女弟子万三娘拍掌笑赞:“师妹好身段!这身衣服果然衬你。”
这话说的其他几位男弟子皆在心里默默附和。
蓬瑶脸色通红,“大师姐别取笑我。”
“呵呵,小师妹可真是害羞啊,娇滴滴的美人儿最讨人喜欢了,几位师兄说是不是?”万三娘瞪着几位沉默的师兄。
几位师兄苦笑点头:“是是是。”美人儿好是好,只可惜名花有主了。
“你们别闹了,其他各峰长老估计快来了。”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一道道飞虹络绎不绝的飞向炼丹阁太极台,各峰长老不能驳了药长老的面子,这种拜师礼一般都会带着自己门下没有外出的所有亲传弟子来贺,因此人数相当不少。
太极台不多时聚满了人,带上药长老,望仙宗包括掌门在内一共七七四十九位长老全部出席,这些长老坐在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位置上悠闲品茶。
而他们带来的弟子则和蓬瑶同辈,因此年轻人坐在一起,都很给面子的自动上去与蓬瑶先结识一番,当蓬印天和晨蓝一起上前时,蓬瑶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恭喜蓬师妹拜了个好师父。”蓬印天和晨蓝真心诚意的祝贺。各峰长老修为都相差不大,功法上也各有所长,但是望仙宗一直以来最被人羡慕的就是炼丹阁弟子和炼器阁弟子!望仙宗的灵丹妙药全部出自炼丹阁,其门下弟子怎么可能在这方面输给别人?自然比其他峰的弟子多一向优势。炼器阁同样如此,只不过优势是法器法宝。
“多亏了师父不嫌弃我,而且之前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能拜在师父门下,真是天大的福分。”蓬瑶感叹。
蓬印天两人没多问,又与蓬瑶闲说了好一会才离开。这一幕在其他弟子看来可奇妙了,更加奇怪蓬瑶为何与三大奇才之二的最强两人如此相熟。
这一切猜测在灵安阳姗姗来迟后,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师妹!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本来应该第一个来祝贺你的。”众人的好奇心被调到顶点,这蓬瑶虽然筑基,但是说实话资质并不出奇,怎么与三大奇才个个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