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卫乃是个极为精明的人物,立刻知道对方当中,必然有精通谋略的高明人士,他略一寻思,便直扑码头而来,正好见到梦渊一行扬帆远去,当即叹道,
“他们一去,便是龙游沧海,虎入深山,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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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田横
更新时间2010-12-31 18:34:09 字数:2966
数日之后,出外打探消息的周浔匆匆赶回,带来了周边的情况,原来此地离青岛不过数里之遥,这周浔想到酒楼中坐坐,却看到数名官差在其中出没,当下退了出来。原来这些日子地方上闹采花贼,接连十来天了,好几户人家的闺女,半夜三更便失了踪,连当地富户和守备家的小姐,都被人劫走了。当地的知府在压力之下,也逼得官差团团乱转。
吕四娘闻听此事,柳眉一挑,有意管上一管,但想起眼下自己诸人身怀重任,不免有些犹豫,便将双眼向梦渊望来。
不想梦渊对此事的兴趣却还在吕四娘之上,听周浔说完,还问了两句,如失踪人员的先后次序,每日失踪的人数,直到周浔把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全说了个干净才停下来,将目光转向了苏樱和沈在宽。
沈在宽在梦渊表现出兴趣的同时也认真了起来,仔细地听着,然后说道:“此事有些诡异啊。”
周浔问道:“如何见得。”
“十几个人失踪,天天都闹采花贼,有两天还失踪了多人,这不是一人所为。”沈在宽道:“更像是某个团体,为了某种目的,在暗中抓人。”
苏樱略一沉吟道:“近日这青岛附近,可有什么身份尊贵之人来到?”
周浔一拍大腿道:“对了,那帮官差进去时如狼似虎,出来时却恭恭敬敬,好像是撞上了什么大人物一般。”
梦渊道:“我的看法和拙荆的类似,如果我们所料不差,此事倒是一个机会。莹儿!”
“在。”
“你打扮个年轻公子,我扮个老家人,我们去蹈蹈这坛浑水。周师侄,你去买两匹马来,然后和其余人架车,在周边找个庄子,盘下来供大家落脚。在宽,我吩咐的事,可以开始着手布置了,樱,芸梦,遇事便宜处置就是了。”
他一番吩咐后,换了件黑色陈旧长衫,和打扮妥当的吕四娘,直奔青岛而去。
这时天色较晚,吕四娘抬起头来,见得天边一弯下弦月,衬着疏散的星辰,将整个海湾烘托得神秘而深邃,远处的一方岛屿,巍峨而雄壮。
“莹儿,看到那岛了么,那便是田横岛了。”梦渊指着远方的岛屿,以苍老的声音,唱起来:“一片红霞海上生,海中有岛曰田横,当年齐国贵公子,国破家亡抑泪行。誓不帝秦悬正气,海隅抗暴见旗旌,五百壮士誓同死,强虏不灭天道亡…”声调激昂凄楚,令得闻者心恸。这歌辞说的是春秋时期齐国公子田横的故事。划年秦始皇扫平六国一统天下之后,田横身为齐国王室,誓不降秦,率领五百死士逃至黄海中一个岛屿,高举抗秦大旗,虽然此举未能奏效,但田横的气节却为后人千古传诵。自明亡以来,民间心怀不平之士,争相传唱这首“田横辞”将自己的心怀故国,誓不降清的心曲寄托其中,吕四娘听梦渊唱了两句,不知不觉间也是泪流双颊,出声相和。两人的歌声,弥散在岸边的片片帆影之间。
“一片红霞海上生,海中有岛曰田横,当年齐国贵公子,国破家亡抑泪行。誓不帝秦悬正气,海隅抗暴见旗旌,五百壮士誓同死,强虏不灭天道亡…”
忽然有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也加了进来,和两人相和,吕四娘一惊,歌声停了,梦渊却越发高,与那人一并唱完了这田横辞,才停了下来。
“月淡星疏,老夫遥望田横,一时心血来潮,不想此地亦有志同道和之人,不知可愿现身一见。”梦渊低声说道,他声音虽轻,却覆盖了方圆数百米范围,吕四娘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也好,就凭阁下这首歌,这份深厚内功,便值得我当面一见。”只见人影闪动,一人身法疾如星火,到她话音落时,已经到了跟前。此女子黑发垂肩,发光鉴人,如二十少女,面上却是有了皱纹,如五旬老妇。
“易姑姑,是您。”梦渊已然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不待出声,吕四娘已经出声招呼了。
“原来是天山易女侠,蛇鹤门梦某,多年不履中原,也闻得天山七剑威名,倒是失理了。”梦渊呵呵一笑,一抱拳道。
“梦先生?久仰大名。”易兰珠笑了,“我还当先生已然不在,没想到先生终究还是出现了。”
“惭愧,让女侠见笑了。”梦渊打了个哈哈,“我蛇鹤一门是隐世门派,不可随意插手天下大势,但此次形势大坏,梦某身为汉人,又身为阿九义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好,就凭你看不下去四个字,我便不与你计较了。”易兰珠板起的脸松了下来,问道:“你去见过公主了?”
梦渊脸色黯淡道:“嗯,我陪着她走过了最后的日子。”
“公主已经去了?”易兰珠惊呼道,“悲哉,我大明最后的公主,也走了。。。。。。”她沉默了片刻,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一点都说不出来。
“易姑姑,别难过,师傅她,走得很安详。”吕四娘安慰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流下泪来。
“梦先生,你待如何?”易兰珠也是个精明的人物,立刻反应过来道。
“现在江山破碎,满清势大,我打算一面与满清周旋,损耗其国力,一面用五年时间来修养生息,待得五年后,便是该重头收拾旧山河的时候了。”
“五年,要那么久么。”易兰珠嘀咕着想了想,叹道:“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梦先生的话仔细想来,确实有些道理,我辈连年与满人拼杀,元气损耗过重了啊。”
梦渊问道:“但不知易女侠此行,所为何事?”
易兰珠道:“我倒是忘了正事,既然二位在此,此事由二位出面,再好不过,前些天,我看到白泰官在这一带游荡,跟踪单身女子,昨天还追了锦儿一程,想找他问个究竟,但今日却是有事在身,便请二位至前方码头一行,我三日后会去田横岛上,到时碰面再议大事,在此先告辞了。”
“女侠请便。”梦渊一抱拳,目送易兰珠离开。
“难道是五哥?不会,五哥虽然是个风流人物,却不会如此下作。”吕四娘面色有些不善,方才易兰珠的话,让她对白泰官有了几分怀疑。
“不要胡思乱想,耳闻为虚,眼见为实,而且有的时候,眼见都未必是实的,事态未明之前,切不可随意臆断。”梦渊低声道。
“是,莹儿错了。”吕四娘闻言,心情平静了下来。
两人施展轻功,吕四娘心中着急,脚下飞快,梦渊的轻功更是了得,直如清风,掠过沙地一般。
疾奔数里,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怒喝,“好大胆的采花贼。”接着便是打斗之声。
梦渊轻轻咦了一声,忽然伸手一挽吕四娘手臂,两人的身子,呼地射了出去。
远远地看见一艘船上三人相斗,一个持剑少年,和一个中年持刀老者,合攻一名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武功明明在两人之上,但无奈赤手空拳,在狭窄的船面上,根本施展不开身手,那持剑少年出剑如风,剑法凌厉之极,须臾功夫,便刺出数十剑之多,他手中宝剑寒光四射,分明是一柄锋利之极的利器。
忽听那白衣少年喝道:“兄弟,你再不停手,我可要得罪了!”只听一声衣帛碎裂声响,他扯下一支衣袖,迎风展开,向着持剑少年长剑一圈一挥,他内功远比对方高强,只一下便将对方长剑抢过,掷于舱面,那持剑少年极是顽强,顺势一滚,抬手间射出几只暗器,白衣少年猝不及防,腿上射个正着,身形不稳,冲到船边,只听那持刀老者猛然喝道:“白泰官,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手中长刀一卷,带起一片刀光。
白衣少年勉强闪过一刀,刀锋从胸前划过,露出了中衣,见老者又挥刀砍劈,叫道:“鱼妹,咱们今生今世不能再见面了。”船舱中,一个渔家女子打破舱门,冲将出来,却见老渔夫手中刀横挥而过,要把白衣少年挥成两截。
说是迟,那时快,只听空中传来一声清叱:“刀下留人,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飞到,手中连鞘长剑一挡一转,鞘尖已经点上了老渔夫右手手腕,将他手中虎头刀击落在地。
那老渔夫又惊又怒,他也是叱咤江湖数十年的人物,只是一招,便被击落了武器。尤其是刚才那人的速度,实在是过于惊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一跃而过十来丈的水面,到了船上的。
原来是梦渊见情势危急,用力将吕四娘直接向船上掷了出去,方才解了白泰官之难。(援救白泰官,得到精元点数1000点,玄级精元点数1个)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会鱼壳
更新时间2011-1-2 9:00:56 字数:2897
“白泰官,你还有同党,难道是想要抢亲不成。”老渔夫脚尖一挑,握住了刀柄,摆出了警戒的架势,冷冷地道。
“老丈莫慌。”吕四娘飞快地镇静了下来,踏上半步,带鞘长剑微微扬起,却是介入在了两人之间,这一步看似平常,却足可当得高明二字,就是这个动作,直接对两人形成了气势上的压迫,任何一方若要妄动,便必须要顾及她的态度。
她向白泰官道:“你叫白泰官么,师承何人?”
白衣少年昂然道:“白泰官行不更名,坐不改性,本朝长平公主门下,江南八侠排行第五,多谢阁下相救之恩,请问有何指教。”
吕四娘肃声道:“既是公主门下,为何夜间上此渔船?”
白泰官傲然道:“阁下救我一命,我自当承情,但白某人顶天立地,出道以来,从没有人怀疑我的人品。”
那持剑少年插言道:“这里的采花案不是你干的?”
“什么,你当我是采花贼?荒唐。”白泰官一楞,旋即笑着一指那个渔家少女道:“你问她,她是我未婚妻子。”
那女子止住泣声道:“我们是家事纠纷,惊动诸位,十分不安。”
吕四娘脸色平和了不少,忽然又开口问道:“不对吧,刚才你岳父刀下可没留情,一家人间,有点争执不奇怪,但真刀真枪互相砍杀,所为何事?”
老渔夫把少女往舱中一推,板着个脸,一语不发,白泰官也绷紧了脸不说话。
吕四娘道:“白兄,我闻听公主门下出师时,公主前辈会宣告禁条,请问第八条是什么?”
白泰官好不惊愕,本来有道是清官难理家务事,这俊秀少年动问他们家里纷争,有些不合情理,但这一开口却问的是他门中之事,分明是对公主一脉熟悉之极,与他有深厚的渊源,这让他不由得慎重起来了。吕四娘问的那条戒律,是“名扬以后,戒之在傲。”他闯荡江南多年,与公主的其他六名弟子并称江南七侠,鼎鼎有名,加上他生性风流倜傥,放浪形骸,很有一副傲气。如今被吕四娘一问,方才意识到,他本是生性豁达之人,便正容说道:“阁下指教得是,白泰官确实有些狂傲了,但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吕四娘笑道:“不敢,我姓吕,名双双。”
白泰官心中大喜,便要相认,却听得耳边有人道:“先不要相认,你师妹自有道理。”当即只是点了点头,露出几分茫然的样子。一边的持剑少年亦是喜上眉梢,想开口招呼,却被吕四娘一个眼色止住。
吕四娘又对老渔夫道:“按说这是老丈和这位白兄的家事,别人不便干涉,但家人之间,性命相搏,终究不好,白兄若对老丈有得罪之处,便让他给老丈道个不是可好?”
白泰官只听得耳边那人再次传音道:“还等什么,去给你岳父道个不是,难道你不想娶他的女儿了?”
只见白泰官当下向老渔夫一躬到底道:“小婿知错了,不该顶撞岳父大人,看在鱼娘的份上,原谅小婿一回吧。”
那老渔夫顿时膛目结舌,他知道自己女儿喜欢这个年轻人,本来以白泰官的出身,人品,武功,也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但白泰官性子高傲,对他不怎么尊敬,在认识当初,更是结有梁子,难免心中有些看法。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对满清和汉人方面的势力对比的顾忌。如果他将女儿嫁于白泰官,那也将自己一方势力,彻底绑上了代表大明遗族一方的势力,如今大明遗族节节败退,大半壁江山沦入满清手中,在这样的情势下如果站错了队,那将是严重有违他的利益,甚至是危及他的根基的。
但吕四娘和白泰官玩的这一手,看似给了他一个台阶来下,实质上却是一步逼宫的高明棋子,他心里摇摆不定,想要待价而沽,这嘴里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我们父女与白侠士之间,有些小小的过节,既然吕老弟相劝,白侠士也给了老夫面子,今日之事,老夫便不再计较,不过事关小女终身,老夫却是要慎重考虑一二的,两位不若明日到老夫家中,杯酒相聚如何?”
吕四娘道:“长者相召,岂敢不从,但不知老丈仙居何处?”
白泰官道:“我岳父是名震江湖的鱼壳大王,现在就住在田横岛上。”
吕四娘赞道:“久仰大名,不瞒老丈,我此行乃是陪义父等人一行,来此地游玩,本想于明日到岛上一游,我义父论水上英雄时,便提起过老丈大名,说老丈是个难得的豪士,若是有缘,当当面论交,如老丈允许,我便与义父明日到岛上,拜会老丈如何?”
鱼壳原先心中很有些郁闷,被吕四娘态度恭敬地恭维了一番,不快也消散了大半,连忙道:“不敢,但不知小哥义父是何方高人。”
吕四娘道:“家义父姓梦而不名,江湖人对其多称一声‘先生’,也是公主的义兄。”
“梦先生?原来小哥竟是梦先生传人,难怪如此了得。”鱼壳大惊失色道:“如此老夫明日便在岛上恭迎各位大驾。”
他转向那持剑少年道:“多谢小哥今日打抱不平,也请明日前来做客,不知小哥名姓,师承何人?”
“在下唐晓澜,师傅是铁掌神弹杨仲英。”
鱼壳眉头一皱道:“杨仲英可没有这么俊的剑法。”
唐晓澜一楞,按鱼壳的口气,根本没将杨仲英放在眼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吕四娘道:“追风剑法传至中原,也是件大幸之事。”
白泰官道:“原来是天山剑法,难怪如此凌厉,要是再过得几年,白某身上恐怕真的要多几个窟窿了。”说罢拍着唐晓澜肩头,哈哈大笑。
吕四娘向鱼壳告辞,白泰官道:“我还有事向吕兄请教,陪你一起走。”唐晓澜也跟着告辞,鱼壳向三人拱手道:“如此我等明晚再相见。”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三人上得岸来,觅地坐下,,白泰官便出声问道:“方才是哪位高人指点在下,可容我当面谢过。”
吕四娘笑道:“他不就在你身后么。”
白唐二人大惊转身,却看到身后三尺远处,正站着个黑衣华发老人,以他二人的武功,竟然察觉不到梦渊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
“白泰官见过梦师伯。”
“唐晓澜见过梦前辈。”
“不必多礼。”梦渊止住两人行礼道:“白师侄,对鱼壳的情况,我猜到了几分,但不知究竟,你来说说与鱼壳结交的情况。”
白泰官叹了一声道:“晚辈情孽牵缠,让前辈见笑了。”
原来这鱼壳乃是横行海上的大盗,在五湖四海都有些党羽,白泰官出道以后,曾力伏黄河五霸,一举成名,却不知他们算是鱼壳的部下,就这么结了梁子。一日白泰官南游太湖,见到了鱼壳的女儿鱼娘,他武功高,人又俊美风流,却对鱼娘一见钟情,后来在太湖遇到了鱼壳,动起手来,鱼壳的八大高手,被他一人打伤了一半,自己也受了伤,危急关头,鱼娘喝退了他们,救了他一命,他才知道,她是鱼壳的女儿,敬重他的人品武功,救了他。
从此,白泰官对鱼娘魂牵梦萦,不能自已,又想鱼壳虽出身不端,但如若改邪规正,对恢复大汉江山,乃是大有助力。所以白泰官单骑拜山,向鱼壳求娶他的女儿。鱼壳不想他如此胆大磊落,两人打了一场,不分胜负,就此结交,订下了这门亲事。
梦渊听得连连点头,对白泰官的做法赞许有加。
白泰官接着说了下去,鱼壳做海盗做得好好的,却不知怎么受了满清四王子诱惑,要他扶助登基,事成之后,让他海山称王,兼做山东总督,只要来朝,不须纳税。鱼壳沉思后,竟然答应了,白泰官屡屡劝说,终于绝交,断了情份。但两人却是情丝难断,于是白泰官再来找鱼壳理论,鱼娘怕父亲在岛上对白泰官不利,说动了父亲,来海边会他,在此地遇见。
梦渊听了笑道:“你做的不错,不过也不能说鱼壳错了,只管放下心来,此事我自有道理。”
白泰官听他说得轻松,想要问些什么,吕四娘笑道:“白师兄关心则乱,既有义父之言,定可让白师兄如愿。”
她又对唐晓澜道:“唐小弟剑术大有进境,田横岛上,但去无妨。”唐晓澜闻言大喜,连连点头。
诸人定下再会之约,唐晓澜先行离去,白泰官则和两人一起离开。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少林高僧
更新时间2011-1-4 15:31:45 字数:3008
梦渊道:“莹儿大有长进,不错,此人心性浮躁不稳,方才在船上情势不明便乱下杀手,这固然是少年心性刚愎,但与他相交不宜交心。而且不知为何,义父对他的感觉有些古怪,不像对你和白师侄的这般亲近。”
吕白两人闻言很是意外,原本只觉得梦渊对唐晓澜有些冷淡,却不想竟是如此。吕四娘即问道:“我等该当如何?”
梦渊道:“我们也不必故意疏远,更不是放弃他,但是凡涉及重大机密之事,如非必要,不可让其尽晓。他既然是天山追风剑传人,那么在此间事了之后,我当与易女侠商议,让其上天山磨练五年心性剑术。待我等羽翼丰满,即使他将来会有什么祸患,我等也不惧与他。”
两人点头称是,白泰官忍不住问道:“那么对我岳父,师伯如何看法。”
梦渊笑道:“你岳父正如你所说,对我等兴复大业关系重大,我等当全力争取。对于你岳父,不仅当动之于情,晓之于义,还应示之以威,诱之以利。那个满清四王子能给的,难道我们就不能给么,满清四王子不能给的,我们也不能给么?”
吕四娘越听眼睛越亮,梦渊的话虽然有些有违君子重义轻利的说法,但不可否认,足够的利益,对于像鱼壳这样的人物来说,比所谓的民族大义,更重要一些。而作为一个领袖,更应当认识到这一点。
这时天色已晚,过了定更天,梦渊忽然想起了一事,问道:“白师侄,关于青岛的采花怪案,你可有些头绪?”
白泰官道:“正想和师伯说这事,我这次来到青岛,便闻及此事,有几个老捕头怀疑与我有关,其中一个叫张鸣的武功不差,人也正直,找到我问过,我说不是我干的,他说他也知道不会是我,但既然有人怀疑,我于情于理,也该管管。我一想也是,就仔细地问了他一番,这事情很是奇怪,采花的似乎不止一人,每个人武功都很高强,有几次我发现踪迹,都没能追上。还有更奇怪的,那些人一到钦差行署附近就不见了。”
“钦差行署?”梦渊想了想道,“近日可有什么满清的贵人住在其中?”
白泰官道:“这却是不知。”
梦渊道:“这样,你回去问问那个叫张鸣的捕头,让他探听一番,注意不可露了行迹,一会你带我们到那行署附近,我和莹儿去踩探一二,看能否发现点线索。此外,你设法摸摸当地的地头人物,对他们客气些,估计过上两天就会用到他们。”
白泰官有些发愣,梦渊口头所说的地头人物,其实是当地的黑帮和地痞流氓。他不知道梦先生要这些人物有什么用,但他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认识不少风月场上的关系,倒是不难和这些人打成一片。
梦渊从怀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给他道:“和那些人打交道,你不要用真实的身份,这张面具你拿去,正合你用。”
白泰官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接过了收好。
三人到了钦差行辕附近,白泰官要去办梦渊所交代的事,匆匆走了,梦渊两人却像是盗贼踩盘子般,绕着行辕走了一圈。吕四娘心中钦佩,以他们两人的轻功,就是直接冲进去,都没人能挡得住,但梦渊做事,却真个做到滴水不漏,所谓搏狮当用全力,搏兔亦当用全力,指的就是这种细致。一圈走完,两人待要入内一探,梦渊却呼地转过身来。
在他的身后,有个人咦了一声,为自己被对方发现,觉得十分意外。只见此人右手一伸,直向梦渊肩头搭来,像是要把梦渊当场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