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以百破千,力战黄须盗的齐壮士?”
赵霸还未说些什么,边上一人倒是先行出声相询。这人白巾麻衣,脚上穿了对草鞋,只是站在那里,便是鹤立鸡群,有种独来独往的骄傲和洒脱。
“阁下莫非是墨门中人?”白起点了点头道:“我听我兄弟说过,赵墨钜子严平是个人物,不知阁下与他如何称呼?”
白起这话确实不是什么恭维,而是实话实说,在白起和梦渊看来,这墨门之争,同样也是能者居上。原先的钜子元宗性格过于软弱,御下无能,给了严平机会上位,追杀到死。更在临死时将门派信物和武学转交外人,这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其死是咎由自取的结果,而严平只是追回门派信物,乃是他的责任所在,实在无可厚非。所以以白起的性格,说严平是个人物,并不奇怪。
“承阁下夸奖,鄙人正是严平。”严平向白起抱了抱拳,算是行了礼。他是个颇为骄傲之人,也不多话,说完便不再言语。
肖月潭还介绍了席上另一个人,那是赵国将军乐乘。
“你就是那个齐白,看你的样子,却也不像是传闻中的样子,今天既然来了,就让我等见识一下你千人敌的剑术如何?”
“我们能击退黄须盗,固有指挥得当的原因,更多却是将士用命的功劳。”白起笑了笑,“不过这些东西对某些人来说,未免过于高深,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了罢。”
白起又怎么会将乐乘这等人放在眼中,见他出言挑衅,当即毫不客气地道。
他这话无异于当面打脸,乐乘微微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按剑而起,便要发作,却听赵霸咳了一声道:“齐先生远来是客,我大赵却也不能太过无礼。我见先生佩剑乃是古物,想来能用此剑者,也是身手不凡之人,赵霸不才,这些年也培养出了几个不错的弟子,今天便让他们下场,让先生指点一二如何?”
乐乘见赵霸替他出头,闷哼了一声,坐回了原位。白起本来就有立威之心,大笑道:“齐某平生一好,便是择天下英才而教之,我观赵馆主门下,颇有几个成得了材的弟子。馆主的提议,正合我心。”
寻秦记这部剧情中的武学,多以外功为主,与气血相关紧密,原本白起年过花甲,气血衰败,年轻时的手段,自然就少了,但尽管如此,他也还是能一人击杀三五个训练有数的刺客。何况是此时他体力重新恢复到了巅峰,学习了海无颜的剑法和内功心法,又有梦渊这样的武学宗师指点和切磋,进境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亦不为过。
他嘴里说着,却是站着一动不动,只是那么站着,就像是龙盘虎踞,如崇山峻岳的气势,从他身上缓缓释放开来。
他并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来,要是他真的不加保留的把他那股子杀百万人积累下来的凶煞之气放出来,直接把这里所有的人吓趴下都不是不可能的事,但这一来,他就得马上逃离这里才是。
但即使如此,赵霸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目光在自己的五个弟子身上扫过,想要说些什么。
乐乘却已经不耐了,对身边一个高大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人踏前两步进了演武场道:
“韩康领教齐先生的剑法。”
“这韩康是楚人,原来是赵穆的门客,剑法颇为凶悍,后不知怎么,到了乐乘的门下。”肖月潭低声提醒道。
“知道了。”白起一挽手中龙渊,大步流星地走到这韩康的对面,剑身平置如水,手握剑柄,喝道。
“拔你的剑。”
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在韩康听来,有着金属相击的感觉,像是对着空阔的山谷大喊,带起的一连串回声。
而更可怕的,是对方的那一双眼睛,淡漠,冰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只是被它们望着,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胸口,透不过气来。
呼吸一下子沉浊了起来,场边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韩康喉中发出的呼呼之声,可以感觉到,他所面对的压力,是何等的沉重。
“拔你的剑”
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像是一名大将,在下命令,而他只不过是个士卒,在对方的威势下,瑟瑟发抖。
韩康不是懦夫,他怒了,只听得他喉中传出一声咆哮,锵地一声,拔剑出鞘,当头便向对方砍了过去,什么剑法,什么招式,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用最简单的办法,把对方的头砍下来。
他死了。
在他拔剑的一瞬间,在两人之间,忽然多了一轮明月,而在他看到那轮明月的时分,白起的剑,已经划过了他的胸膛,抹过了他的喉咙。鲜红的血滴,如雨般洒落,像是红色的明珠,落入平静的海面。
“沧海月明珠有泪!”
这是一句很美的诗,但也同时是一招非常可怕的剑法,当练到最高境界的时候,可以令对方为自己气势所包围,然后一轮明月当空,带起一滴鲜红,如泪般垂落。像白起这样,掀起一波血雨的,已是落了下层。
“沧海剑法”中的杀招,在白起手中,少了几分飘逸,却多了几许血腥。
“你敢杀人”乐乘蹭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哦,原来乐将军口中的比剑,都是儿戏么。”白起一弹剑脊,剑作龙吟,不屑地道:“剑乃凶器,出必伤人,刚才那个韩康持真剑入场,便是不惧死伤,无论是他还是我,生死由命,怨不得对方。如果你不懂,还是将你腰间之物,换成木剑罢了。”
这是剑手之间不成文的规则,先前白起故意不先下场,便是一个心理上的诱杀陷阱,这乐乘本有伤人之心,正中了白起下怀,直接出剑斩了。
“兵器无眼,有所伤亡,在所难免,不过齐先生之剑乃是利器,我这边却没有能与之抗衡之物。”赵霸忿忿地吸了一口气,只是一剑,他已经知道白起剑法非凡,又有神兵在手,即使他亲自下场,也没有把握战胜对手。
“下面的切磋,还是换木剑吧。”
“我等是客,当随主便。”白起说道,便要收剑归鞘。
“且慢”他身后一人,突然出声喝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 白起剑出齐沧海
更新时间2011-7-25 19:23:15 字数:2949
众人闻声一惊,这说话之人,正是先前赵霸身后的五名弟子中,排在最后的那位女弟子。
“这位齐壮士的剑法如此高明,乃是生平少见,如此剑法,正该以绝世之名剑使来,方可相得益彰,在下不才,愿以手中之剑,领教齐壮士高招。”
此女在这赵氏武馆中的身份似乎颇为特殊,赵霸也不阻拦,只是道:“这是双方切磋,请两位手下留情。”
白起默默地举起了手中剑,平静地望着对方,不可否认,对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女子拔出背后长剑,剑身明若秋水,显然也是一柄锋利之极的利刃,虽不如白起的龙渊,也相差不远。
她向前缓缓走来,脚步飘忽不定,似乎一阵轻风吹过,都能将其吹起。
“像是一只狸猫。”白起心中泛起这个念头,知道对方剑法该是走的轻灵飘忽的路子,这种剑手强调用剑的技巧,很少有兵器相击的机会。
“注意了。”那女子素手一抖,剑尖发出嗤嗤之声。像是有几只蜜蜂,当空飞舞。
只见她手腕轻翻,三朵剑花飞起,直奔白起上盘。
白起哈哈一笑,手中剑剑身连震,如浪涛涌起,泛起片片浪花。
“噗噗噗”两人剑身并未交击,但剑上带起的风,已经撞在了一起。
“好剑,好剑法。”那女子轻赞一声,身形飞快地游走起来。
快,在众人的眼中,她好像化作了数个残影,将白起牢牢包围,手中剑化作一片光幕,不时地击刺而出,发出呜呜的嘶鸣。
白起却不动,只是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剑。
“云卷云舒,潮生潮灭。”他神色平和,一柄龙渊,洋洋然,泊泊然,无穷无尽,无止无歇,任是那女子攻势一如密雨,他就像是一汪大海,将那雷霆雨露,尽数吞噬。
“沧海剑法,守势,云海波涛。”
众人见到这两人如此精彩的剑术,纷纷喝彩不已,连边上的严平,也忍不住出声问起那女子的身份来。
“她是小徒赵致的姐姐,曾经在稷下曹剑圣门下习剑十余载。”赵霸两手一摊道。
“原来是曹剑圣的高徒,看那位齐先生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想来落败只是时候问题了。”乐乘在一边恨恨道。
“不然。”严平驳道:“以剑势的绵密而言,这位齐先生的这路剑法,是我所见之最,即使是元宗那厮的以守代攻,比较这一路剑法,也是有些逊色。依我看,他是因为对方攻势过于凌厉,在以这路剑法谨守中宫,只要对方剑势一缓,或是体力不支,便是他反击之时。”
他话音未落,场中形势忽变,只听得白起道:
“狂风暴雨,终究一时,你的剑法固然凌厉,但本身的体力,却是最大的短板。有道是久攻必失,你攻了这许久,也该换我进攻了。”
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流,又像是一场飓风,卷起了滔天巨浪,白起的气势,从那剑光中,直升而起。他大呼挥剑,口中高声吟道: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是三国曹孟德的一阕《观沧海》,而这首词中包含的意境,正是海无颜沧海剑法的剑意所在。只见白起每吟一句,气势便高涨一分,到吟到“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之时,他的剑意已如日丽中天,万里汪洋,将对方连人带剑,彻底淹没其中。
“先生胜了,请手下留情。”赵霸身后的另一个美丽女子,见势不好,高呼着抢入场中,
“齐壮士,请剑下留情。”肖月潭也连忙喝道,要是这女子被白起斩杀当场,那不仅彻底得罪了赵霸,更是惹上了曹秋道那个老怪物,到时他仗剑杀来,举天下之大,能赢过其手中斩将剑的,也是屈指可数。
白起又何须他人提醒,他当然知道,这人是杀不得的,当下剑势一圈,已将那女子手中长剑绞出手去,随即剑光敛去,显露出了那女子的身形。
只听得啪地一声,那女子一脚蹬在白起左肩,整个人倒跌出去,被后来那女子扶住了。只见她脸色通红,头发和衣衫,具被汗水所浸透,她站的地方,已经积了一小滩汗水。
“她有些脱力了,放些食盐在水中,让她慢慢喝下,休息一阵子,便无碍了。”白起收起长剑,关照了两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女子微微抬头,望向白起的目光中,竟有几分欣喜之色。
严平起身,敬了白起一杯,一名强者,在与自己没有根本利益冲突的时候,总是值得尊敬的,而白起这两场比剑下来,已经在剑法上,得到了以赵霸为首的赵国上层的认可。
(完成支线剧情,赵氏行馆,白起得到精元点数1100点,玄级命运情节1个,触发隐藏剧情,齐国贵裔。)
“做得好,大哥,做得好。”梦渊拍着白起的肩头,大声地称赞着,本来他也有意去找氏行馆一行,触发赵致姐妹的支线情节,没想到白起已经做到了。
“阿梦,但不知这触发的齐国贵裔任务,是怎么个做法?”白起想到自己触发的那个任务,问了一句。
“不必担心,等她们找上门来就是。”梦渊笑笑道:“我没想到的是,那赵墨的钜子严平,似乎有对老哥示好之意,如果条件成熟,我倒是有心见他一见。”
苏樱眼睛一亮道:“你在打墨门的主意?”
“没错,按照寻秦记的剧情,这墨门被分成了赵墨,楚墨等几派势力,如果我等能够在其中插一脚,可能会对与之相关的多个剧情产生影响,回报应该是相当丰厚的。而这一切的钥匙,应该是交好这其中的一支,并取得钜子令吧。”梦渊想了想道:“如果条件允许,我会设法从项少龙那里,把钜子令弄到手,反正这东西在他学会了墨子剑法三大绝招后,便没有什么用处了。”
苏樱道:“嗯,我也看过一些书,其中很多个门派,都有墨门的身影,如果我们能够先行开启对应的支线,对整个大局的把握,应该是有相当帮助的。”
梦渊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些了,和肖月谭打个招呼,我们该搬迁了。”
在梦渊有条不紊地布局的时候,项少龙却沉浸在悲痛与愤怒之中。
他不出意外地遇到了滕翼,伏杀了嚣魏牟,收了荆俊,赵孝成见他将赵倩带了回来,很是发了一番脾气,在一番扯皮后,项少龙愤懑地回到了家中,得到的却是他的红颜知己之一,妮夫人的死讯,这妮夫人是赵括的正妻,赵盘的母亲,赵雅的姐姐,是个温柔娴雅的女子,项少龙也是在邯郸之行前,才攻陷了她的心房的。
不想这一去便是永别,项少龙离开邯郸不久,妮夫人便被发现自杀在自己屋中,按照赵雅和仆人们的消息,这是赵穆的恶行。想是从赵雅处得知妮夫人和项少龙好了,便趁项少龙不在邯郸时,奸杀了妮夫人。
“师傅,你可回来了。”赵妮之子赵盘,见到项少龙,忍不住痛哭起来。
“是赵穆,是赵穆这奸贼害死娘的,盘儿好恨啊。”边上的赵雅也痛哭起来,整个项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你娘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但现在不可鲁莽用事。”红着眼睛,项少龙沉声道。在和赵雅商定了如何隐瞒赵倩和他私情的事后,项少龙参加了他回来后乌家的第一个重要会议。
这是乌家高层的绝密会议,参加者还有乌氏,乌应元,陶方和乌家子弟的首领乌卓,在魏国之行后,他的表现得到了乌家高层的肯定,进入到了家族的核心之中。
在肯定了项少龙出使魏国的功劳后,乌应元的面色开始沉重起来,项少龙此行虽然威名远播,却也和赵国最大的派系赵穆一众,结下了仇恨。乌应元叹道:“现在我们已别无
选择,惟有投靠秦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就只好坐以待毙了。各人均心情沉重,如今秦赵以外的五国中,魏和齐均对项少龙恨之入骨,燕国自身难保,正被廉颇率兵进攻,韩国又积弱不振。剩下的楚则太远了,又和乌家没有甚麽交情,所以投靠秦国便成了唯一的出路。
项少龙哭笑不得,这是他初来此地时想过的主意,没料到世事弄人,最后还是要走上这条路去。
“我上月初和吕不韦的总管图先联系过,按照约定,吕相已经派出了人选,来邯郸和我们接触过了,他们也知道了项少龙你的名字,想要和你见见。”

第二百四十七章 项少龙的惊讶
更新时间2011-7-28 7:54:27 字数:3063
项少龙点了点头,乌应元继续道:“据说这次是吕不韦主动请缨,应下了将朱姬和嬴政接回秦国的任务,这朱姬是庄襄王最宠爱的女子,而嬴政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要做好这一点,他们离不开我们的帮助,而我们只要做好了这件事,就是立下了大功,在庄襄王那里,也有了我们的地位。”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这嬴政究竟是吕不韦还是庄襄王的儿子,今年多大岁数?”
乌应元一愕道:“这事恐怕要朱姬自己才知道了。嬴政出生於长平之战前,现在至少也超过十三岁,看样子应是十五、六岁之间。”
项少龙真的大惑不解,若照史书,秦始皇几年後登位时才十三岁,史书怎会错得这麽厉害。
乌应元继续道:“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联系上那朱姬和嬴政,我已经对吕相的使者许下承诺,设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送回秦国。”
项少龙沉声道:“我们有多少可用之人,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乌应元道:“我们现在手下有两千武士,是乌卓多年来收养的孤儿和乌家的亲属子弟,是可靠的,其他的还有一些招揽来的好手,但忠心堪虞,一旦有事,甚至有可能倒戈。至于障碍么,还是赵穆。”
他叹了口气道:“他不仅哄得那嬴政对他死心塌地,还控制了赵王,又与郭家联成了一党,此外,赵氏行馆和本地的赵墨势力也和他一个鼻孔出气。连廉颇,李牧这样的大将,都不敢随意开罪于他。”
项少龙大是头疼道:“我等与那赵穆形同水火,只能够多多防范了,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联系上朱姬那条线。”
乌应元赞同道:“赵雅应该对那朱姬有所了解,你和她关系亲密,向她打听详细便是。此外,我会安排于近日让你和那秦国的使者会一次面,那个使者是个颇有智谋的人物,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吧。”
“如此甚好。”项少龙摸了摸这几天被赵妮的死搞得有些迷糊的头道:“我这次带来的两个人,是难得的人才,尤其是那个滕翼,原来是韩国的将领,在训练和领兵布阵上很有一套,我想安排他给乌卓当个副手。”
“这个没问题,说到领兵,这几天我倒是听到了一个传闻。”乌应元一口应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一事,“听说这次和使者一起来的人中,有一个叫齐白的人,是个领兵的奇人,在来赵国的路上,用不到百名武士,击溃了在秦赵边境颇有名气的黄须盗一千余人,如所传是实,那么这人对我们这次突围,也会有所助益吧?”
“齐白?”项少龙咀嚼了一番这个人的名字,却想不起在他所知的战国诸将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他想了想道:
“那黄须盗,比灰胡如何?”
“应该不弱。”乌卓沉声道:“我得知此事后,便派出了人手,去查探了一番,还抓到了其中两个黄须盗的余孽,按照他们说的,这位齐白,端地当得起‘用兵如神’四个字。至少我在他们的处境,是做不到当时的情景的。”
“超限战!”乌卓对当时一战的描述,在别人听来也还只是称赞,但听在项少龙这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特种精锐而言,无异于平地的一声惊雷。
在这场战斗中,项少龙清楚地发现了“超限战”的迹象,这“超限战”乃是“不对称作战”的叙述,是超出了常规意义的战争尺度的战争方式,不仅是对对方肉体的杀伤,还有对心理,对士气的打击。甚至使用非常规手段,如生物,恐怖,环境,金融,贸易等诸多方法进行的,以战略目的为核心的战斗。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了解超限战的人出现在战国时期,难道是另一个被马疯子弄来的倒霉蛋?齐白,齐白,这个名字为什么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不对,让我想想。”项少龙的心里一阵天翻地覆,好在他受到过的训练打消了他的冲动。
“那个齐白应该很不简单,乌卓大哥,让人注意一下他的行踪,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吩咐了一句道。
“好的,对了,你带来那两个朋友已经安顿好了,你去见见他们吧。”
“嗯,把朱姬相关的消息给我,我会先试着去见见她,我可不想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那些个使者见面,那会让我们很被动的。”项少龙应了一声,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吩咐道。
如果对方同样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战士,那么如果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的话,那么下场多半只有一个,成为对方的棋子,甚至炮灰。项少龙表面上保持着平静,但他深深地知道,对方这个齐白,很可能是他到这个年代来遇到的最大的危险。
带着满怀的沉重,项少龙回到了隐龙居,滕翼和荆俊的住所被安排在紧靠隐龙居的地方,他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荆俊正抱着个漂亮的婢女在亲热,见到项少龙进来,很有几分尴尬,项少龙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在乎他。而滕翼的居所,则在这间居所的内侧。
而现在,这位原著中项少龙的左膀右臂,韩国的军人正独自一人坐在席上沉思,不知是想起了死在嚣魏牟等人手下的妻儿,还是以往的军伍生涯。
项少龙走到他的身边,将除了齐白可能的穿越者身份外的情况,尽数告诉了他。
“嗯,你的安排很好,有两千死士可用,从内部杀出邯郸,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和你的那位乌卓兄弟配合,有很大的成功机会。对于行军打仗,我曾下了很多功夫,以前当将领时,也曾长期与秦人和魏人作战,颇有点心得经验。”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那个黄须,我倒是有些了解,据说这人曾经是个燕人将领,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尤其是这人行事颇为谨慎,本身的剑术也不错,能够以百人之众,击溃上千盗匪,还斩了他的头颅。这齐白的领军本事,恐怕不在我之下,你如果要见他的话,我陪你去。”
项少龙回到了隐龙居,在这里有他的两个女人,乌廷芳和婷芳氏带着四个婢女等着他,他需要温馨与安慰,来抚平他心中的伤痕,更需要激情与狂放,来抒发胸中的沉重。
一宿过去,从温柔乡中起身,项少龙整理衣冠,在滕翼和荆俊的陪同下,去了雅夫人的居所,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周围前后的乌家子弟兵,心中充斥的,却是一种难以严明的不真实感,像是那沙滩上的城堡,随时可能在浪涛的冲击下,消失得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