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带队去牵马后,我就第一时间回自家院子,换了一身普通地长袍。也没跟阿秀和老爷子详细说明就急匆匆的来到校场。招呼了无名他们一声,率先跨上一匹高头大马,第一个冲出了陈家村。几日的马术不是白练地,我现在已经算是合格的骑手了。
冲出陈家村三里多路,我见四下无人之后,才拉马停了下来。身后跟随的九骑。也纷纷拉住马缰,停下冲势。
我高踞马上,颇有点意气风发的英豪气概,扫视众人一眼后,我朗声说道:“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这次带你们出来的目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这次是去诛除邻县武安县地恶人薛的,想必你们当中就有人知道他平时的所作所为了。他在武安县仗着自己当县令的叔父,横行霸道。欺压良民,上至七十岁的老太太,下至五六岁的小女孩,他都祸害过。平时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缺德事更是没少干,听说武安县最大的妓院和赌坊就是他家开地。这样丧心病狂祸害我们老百姓的畜牲。今天他还想来我们十里集逼娶良家妇女,幸好被我遇见,阻止了他的险恶企图。但这只是暂时的,他一天未死,就要多做一天地坏事。我谢安平,今次就要替天行道一回,去诛杀这个坏事做尽的恶人薛,替老百姓除一大害。你们当中要是有谁不愿意或者没有胆量地,可以现在退出。”
我目光炯炯的扫视着他们,根据我的观察,好像只有老豹带来的一人脸上有丝犹疑之色,其余之人都是一脸坚定的回望着我。
“东家,你尽管放心,我们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我们跟定东家了,你们说对不对?”老豹率先出声,冲着他带来的五名手下一声吼。
“对,我们一切听从东家安排。”五人纷纷表态。
“那就好,现在我们就各自蒙面追敌,事成之后,每人赏十两银子的辛苦费。”说完我就耍先撕下袍子的一角,用碎布包住了面孔。其余人见此,也纷纷照做。
“老豹,你可知道从我们十里集到武安县的必经之地在哪里?”我问。
老豹稍稍思索了一下,回道:“启禀东家,从我们这边去武安县必然要经过....眼皮底下就直接骑马杀人。除此之外,据属下所知,可是道路繁多,我们一时也不能摸准他们走哪条道儿。”
我心下不由暗自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派无情去盯梢,现在要追上他们可是有点困难了。不过,我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嗯,那我们就先抄小道到达.:+回,应该可以逮住这个恶人薛。若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直接杀上他家门去。”我杀气腾腾的断然决定,“老豹,你和无情前面带路。”
两人齐声应是,各拉马缰,打头而去。
“跟上他们!”
我招呼一声,也是打马随行。
十骑一路飞奔,避开了官道,专检小道而走,倒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飞驰了足有数十里远,前面带路的无情和老豹才缓缓停下了马速。
“东家,前面不远就是.
老豹来到我身旁,用手指着前面山脚下的一
。此时,已近黄昏,暮色沉沉下的这个.往,一派热闹景象。***!在这么多人面前骑马杀人,还真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但我从小就有个死心眼的毛病,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股倔劲上来,这个恶人薛今天我是杀定了。
我一扯脸上的蒙布,随手一抛,下的马来,用手在地上蹭了几蹭,就往自个儿脸上抹起尘土来。几个手下一见我这个动作,都是齐齐一愣,不过他们见到无名和无情丝毫没有犹豫,也跟着我有样学样的抹起尘土来,马上就明白了原委,纷纷下马照做。
我见众人都“化妆”完毕,重新上马,呼喝道:“我们下去吧!”
我当先打头。无名和无情左右跟随。一路控制着马匹的速度,下的这个关隘来。众路人见到我们这精壮地十骑,都是纷纷侧目以对。让向了道路两旁。这十匹人高马大,明显有别于中原马地匈奴马,实在是有些惹眼了。
这时我们距离这个关隘只有不到百步之远,关隘上把守的军队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异常,马上增多了在关卡上盘查地兵数。
我打眼四顾,没有发现那个恶人薛的影踪。当下率先一拉马缰,就沿着这条官道,往来路慢慢返回。这样一来,当然就避免了与关隘上驻守军队直接碰面的可能。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这一队十骑,慢悠悠的沿着官道将要行到第一个交叉路口时,久违的恶人薛终于出现了。
我之所以认出他们来,还多亏我的记性不错。还依稀认得他们队伍当中地几人,加上他们人人带伤,更是容易辨认。我仔细在这徒步的队伍中辨认,却是没有发现那恶人薛的影子。但我马上就发现了他们队伍中随行的那辆马车,也就是先行被薛大叔用来装运尸体的那辆。但现在他们的整支队伍都以这辆运尸车为核心,紧紧随护着它。这显然就有点蹊跷了,恶人薛十有八九就在这辆运尸车里,而至于那些尸体,想来他早就在哪个僻静地方就地掩埋或者直接抛尸了。
从这群人行色匆匆的样子来看,显然他们在惹了李家三少爷之后,都人人自危的很,不得早点赶回武安县地老家去。
我四下一打量官道四周的情形,虽然还是有其余路人来往,但此下我也顾不了许多了。
我一脸肃然的回头,沉声道:“无情,老豹,猎物出现了,你们两人负责在道路两旁警戒,若有人逃走,随时追敌砍杀。”
两人一脸郑重的点点头。
“呛啷”一声,我率先抽出了大刀,直指恶人薛地队伍大吼一声道:“杀!”打马就冲了上去。无名紧跟其后,其余队员也是纷纷抽刀出鞘,打马一拥而上。
这次突袭连我方的队员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更遑论自以为无事了地眼前这群人。
我的目标很明确,直指那辆马车,当先劈到两人之后,就冲到这三头骏马拉持的马车前,一刀一个,把这三头已经受惊的骏马一一砍杀了。这样就直接断了对方驱车逃走的后路。
接着一刀,我直削车厢而去。“刺啦”一声响,车厢立时就被我这柄加强版的钢刀削去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真实情况来。
只见车厢里总共坐着四人,恶人薛果然在内,其余的三人分别是他的两个人证和那个媒婆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恶人薛不愧他的恶人之名,虽然面色苍白,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自梗着脖子质问起我来。
我二话不说,一刀一个,把车厢里,早已瘫软的其余三人逐一砍杀。我此时的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忍,这三人跟着这个恶人薛来十里集逼婚,为虎作伥,实在是死有余辜的很。
“你…你…是不是李成贵派你来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我给你三倍。”
此时,太阳刚好落下山脊,淡淡的夜色笼罩下来,薛大叔的脸上本来就涂着香粉,此时更是苍白的如吊死鬼。我更是看到他的胯下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我朝天举起一刀,狠狠的砍落下去。
“啊!”的一声,薛大叔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薛大叔一手捂着被我砍落的断臂处,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大概是面临生死关头,他此时的一双眼睛,都不同程度的睁大了许多。
“壮士饶命呀!只要你放过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银子,只要你讲个数…啊!”
我又老实不客气地一刀卸下了他的另一只胳膊。自觉心中一阵无比畅快的杀意在不断的滋生壮大。不可否认,我此时对虐杀这个恶人薛没有丝毫的慌张,有的只是那种生杀予夺的快感而已。
“你…你是…啊!”睁大双眼的薛大叔果然涨了一些眼力,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一刀就直接砍落了他的脑袋。
微感可惜。就这么痛快地解决了这个作恶多端地变在是太便宜他了。我翻身下马,俯下身在他怀中一阵摸索,果然在他的贴身处找到了两样自己所需的东西:玉佩和合婚书。
我收好东西站起身向四周打量战况。只见我周围地五六米范围内再无一个活人,尸体横七竖八躺的到处都是,这些狗腿子无疑都是被无名这个杀人狂一一结果的。而此时的他倒是没有再行绞杀之事,一人静静的坐在马鞍上,在距离我五六米的地方,持刀警戒着。显然他把护卫我安全地责任摆在了第一位。让我看得不由暗自点头不已,有这么忠心而强悍的手下,实在是相当难得的。除此之外,剩下的敌人已经只有五六个了,但他们也只能做无谓的困兽之斗,死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我方的十人,看样子都是没什么大碍,都在我的预计当中。无情、无忌和老豹不用说,剩下地五名探马队队员就个个身手了得,对付起这些软脚虾来,又是骑马居高临下。实在是有点欺负人,故意作弊的嫌疑。
我重新跨上马背时。老豹大概是看见我了我这边的情形,本来负责外围警戒的他,突然一个打马前冲,加入战团,当先一刀就把其中一个大汉劈成了两半。剩下地几名对手,心胆俱裂之下,也是纷纷被其余队员合力绞杀了个干净。
“走!”我呼喝一声,率先向着山道旁的一条小径疾驰而去,众队员纷纷拍马跟随。
这次突袭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地时间。让我很是了领略一番后世史书上所写骑兵机动性的优势,通过这场小战役,让我更是看重在这古代骑兵的重要性。十骑尚且如此厉害,那要是一百骑,一千骑,甚至一万骑、十万骑,那天下何处不去的呢?我在心里不由的浮想联翩起来,一股豪然之气更是在心中激荡不已。
“东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十人必须分开走比较妥当一些。”老豹从后面跟上,向我进言。
他的话,让我有点发热的脑袋不由为之一清。在官道上杀人,这事可大可小,千万马虎不得。我马上就接受了他的建议,把这十人各自分成了四组,两人和三人都分别两组,并且让他们各自洗去脸上的污渍,互相整理一下仪表,趁着天黑各自向四个方向返回陈家村。
我和无情、无名一组,由认得路的无情在前面带路,趁着夜色急奔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安全返回了陈家村,估摸着也是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了。
在我之前,老豹和另外的一组也已经顺利返回,在众人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最后两人一组的才迟迟返回,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两个从官道返回的人,路上被官兵盘查了好几遍的缘故,耽误了回来的时间。盘查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次突发的杀人事件了。毕竟案发地点距离.口这个关隘不远,让这些官兵们不得不大张旗鼓的设卡盘查一番。不过,这两个队员分别拿出自己身上携带的安平商团“员工牌”,表示自己是十里集谢大善人的手下之后,那些官兵倒没有怀疑和为难他们,都给他们放了行,刚开始他俩还有些害怕,但几次之后他俩见凭借员工牌畅通无阻,倒很是享受这种被那些官兵重视的感觉,不急不慢的将行了到了现在才回来。
听着这两名队员得意洋洋的吹嘘员工牌好使,我谢大善人的威名连那些军爷们也敬仰万分,我一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来。那些在官道上驻守的官兵,可都是属于朝廷军队系统的,平时不要说我这一介商人,就是对上李狗官这样的一县官员,都是不怎么卖账的。我向来都没有跟他们有何瓜葛,更没有给他们送任何的孝敬,他们怎么就这么高看我了呢?
我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了五王爷身上,也只有他这样的尊贵身份,给那些兵痞子们放了话,他们才能这么“重视”我。
想通了这一点,我倒是对在官道上杀人一事的余波,丝毫不放在心上了。不就是杀了几个该杀之人吗?以前青龙寨下山劫财的时候,听说就没少在官道上杀人,这些驻守官道的士兵也没见发兵去围剿,实在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当下,我嘱咐九人不得外传今日之事后,就带着无名和无情、无忌返回谢家院子了。
等我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时,我才猛然记起,今天本来是要去李府一趟的。但现在都已经九点多钟了,在这时代的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家都早已熄灯上床睡觉,何况我若这时赶到十里集的李府,都已经十点钟了,想来想去还是明日再去不迟。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八七章 应约
杀恶人薛一行之后,对我的原有生活便没有带来多大一早,我还是照着以往的生物钟规律起了床,在阿秀的侍候下穿衣、洗漱、就餐,然后就是带队押运着一车雪纸去上班。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有轨道,对于昨天的杀人一事,我几乎完全抛诸到脑后去了,因为那事就相当于在后世看了一场无聊的电影一样,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地方。
通过两次的“剿匪”之后,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上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了,相比较现在每天日进斗金的生意来,仿佛我对于这种黑吃黑的勾当来的更有吸引力和成就感。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初跟着二伯父在县城里混黑社会的时候,沾染了他的流氓痞性,所以即使现在我“重新做人”了,还没有褪尽这一股子不良习好。
雪纸行的生意依然是非常火爆,但经过这段日子来的规范,在各大买家人人自觉的情况下,销售工作进行的越发有条不紊,越发的顺利,这无疑说明我们买卖双方的默契在无形中更见加深了。
我每次看着这些几乎都变成了熟面孔的买家们,每天一大早就来店外等候,店门一开就很是自觉的根据号码牌顺序排队进店,不插队不挤队不喧闹。而我站在柜台里一个个的向他们发售雪纸,他们每一个都一脸笑容和感激的离去。这不得不让我很有一种施舍的感觉。由此我也明白了在这十里集为何我的谢大善人名头如此响亮了,这便不主要是因为我出资兴建免费学堂,招收了许多穷困家庭之人来我商团就业。更主要在我想来。还是因为我在雪纸买卖上地故意让利行为,我地“故意让利”本意是为了炒作,但在外人看来我这种“有钱不赚”的行为。实在是高尚非常,完全附和了大善人这种自己吃亏,别人占便宜的良好作风。
总之,大善人就是要经常给自己放血,让别人占自己便宜地好人职业。名声虽然好听了,但未必能从中得到什么实惠。而且有了这个好名声之后。你还不得不去接受去苦心经营它,不然你的这个名声一毁,那你就是社会公敌了。这正是让我现在有点头痛的地方,怎么才能让自己既能不吃亏,又能维持住“谢大善人”这个良好的身份,这都是眼前值得探讨的课题。
结束了今天的雪纸销售工作后,我就带着我地护卫队往李府赶,除了表示应约之外。当然也是想能去那里免费蹭顿午饭吃吃,若是再能尝到李燕那个小丫头的手艺,那更是最好不过了。
我一路通行无阻的从李府大门直走入内,相较以往的要让那些个下人通禀回复之后我才能入内。这待遇实在是千差万别的很。
随便使唤了一个李府下人去传话,我自己则大模大样的让闻讯赶来的小李子管家带着向绿园而去。
还是那座阁楼。我做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李家地几个头面人物就都赶了过来,连平时难得一见,昨天才第二次见面的李成贵也最后到场,还一脸和善的率先冲我打起了招呼,我当然也很是和善的冲他拱手还礼。
“李伯父,嘉言兄长,昨日家中有事未能应约,冒昧之处,请多多包涵。”我一脸诚挚地向两人道歉。这时代很注重表面功夫,我这这方面的才能还算是与生俱来地。
“毋须多礼,大家都是自己人。快快请坐吧。”李老财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一脸和蔼慈祥的看着我,虚手一礼,把我重新请入座。
我向着李家余下的几人团团一拱手,也不怎么礼让的当先坐回了席位。
等几人陆续坐定后,我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李伯父和嘉言兄长昨日派人请我,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呵呵,这事儿不急。安平你大概还没用过午膳吧?还是等你用过了午膳之后,我们再谈不迟。”李老财摆足了一副嘘寒问暖的模样,当即就叫来一旁的小李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见这老管家马上就兔子似的出阁而去。
“安平,老夫还没有多谢昨日你对犬子的维护之恩呢?唉!我这个劣子屡教不改,实在是让老夫头疼非常。”李老财边说边摇头,一副伤神模样。离他不远坐着的李成贵见老爹当着众人面前如此说自己,当然也没有好脸色,一副愤愤不满的样子。
“李伯父说哪里话?昨日之事,小侄只是凑巧遇见,和三少爷刚好同仇敌忾,实在谈不上什么‘维护之恩’。”我知道李变态的心思,若是在众人面前承了他老爹的情,说不定就会让他生出睚眦之心,能不招惹他最好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这便不是说我怕了他李成贵,而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得罪他而已。俗话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这个李成贵无疑属于后者。
“呵呵,安平你说的好,‘同仇敌忾’,那个‘恶人薛’为兄也老早就得知他的恶名了,昨日他竟敢公然带队闯进我们毛县地界强抢良家妇女,实在是胆大妄为非常,也幸亏安平你
适时阻止了他的恶行,让这个恶人薛狼狈而回。”
李狗官果然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县官,这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还是有些火候的,马上把自家堂弟因跟人争风吃醋械斗死人的丑事,硬说成了见义勇为。若是他只单单这么向外宣传他这位“有名”的堂弟,别人当然不信,但若是和我这位谢大善人扯上了关系,那可信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心下不由暗暗恼恨,这狗官拿他这位变态堂弟和我一起说事,实在是居心不良的很。
“贤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听说。昨日黄昏时分。那个恶人薛在口遭到十个不明身份人物的袭杀,所行地三十余名部属也没有得逃厄运。听说这十个不明身份地人物各乘十骑高头大马,个个心狠手辣。功夫了得,来去如风。呵呵,还真不是一般人物呀!”
妈的!这两只狡猾的牲口又不知在打老子什么鬼主意?每次这伯侄俩一唱一和地就准没好事。我在心中暗骂不已的同时,也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开始跟他们较量。
我装出一脸惊奇的模样,“哦,这十个人还真是胆大的很。那个.口不是由军队把守的关隘吗?”
“谁说不是呢?”李狗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那里可是有近千戍兵驻守地,那十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把人给杀了,还真是给了他们大大的一记耳光啊!”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十人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大害了,这恶人薛在武安县的名声实在是不怎么好。”我一副事不关己的评价着。
“安平这话说得在理,那个恶人薛实在是坏事做尽了。活该有此恶报。”本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李家大少爷李成栋随声附和。他是个将近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美髯美须,是李府中让我勉强看着顺眼的人物之一,据大壮处的情报。这李成栋在外地名声还不错,平时有接济贫困学子的良好记录。可说是李府上下难得的有良心之人。
“咳!”看样子李老财对自己的大儿子也便不是十分喜爱,马上就岔开了话题,“听说贤侄前些日买了几匹匈奴马,我们李府也正有此意,不知贤侄是从哪儿购得地?”
我心中不由一惊。***!买匈奴马地事,我虽然不是很保密,但也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李老财果然对我这个侄儿是“关照”有加,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看他这话问的,分明是在怀疑那十骑就是我派去的吗?不过,想想昨天我率领十骑,一路招摇,又在关隘附近的官道上明目张胆的杀人,这一番行为实在是有些莽撞了,想不惹起别人怀疑都很难。但我现在也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从昨天戍兵对待我两名手下的态度来看,即使他们知道了恶人薛一行是被我遣骑所杀,想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而他们的态度就直接决定了官面上的态度,现在我除了官面上的,不敢和官府和朝廷对着干外,其他的势力,我还真是不惧他们。
“哦,那几匹匈奴马是我通过以前认识的一位胡商购得的,李伯父若是想购买的话,我看是要等到来年春天,天气回暖的时候才可以。”我满不在乎的随意就扯了个谎。其实这十匹匈奴马是我通过大壮让他联系上一位走私贩,再让这位走私贩通过同行关系走私贩运而来的。不过,现场有县官大人在,我当然不能把这实情说出,以免落人口实。
“呵呵,贤弟你大概还不清楚我们朝廷的一些法度,按本朝律法每家每户饲养的牛和马都得到官府登记报备的,若是不进行登记报备的话,官府有权进行收缴。”李狗官马上开玩笑似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说的这事我是早已知晓的,这法度听说很早以前就有了,主要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耕牛和马匹,这两种现时代比较稀少的“农用拖拉机”和“肉体坦克”,特别是后者的马匹,若是在战争年代的话,官府就可以根据记录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征用,补充国家的战略资源。但随着几百年的安乐日子过下来,这一条法规早就名存实亡了。道理很简单,现在能养得起耕牛和马匹的大多数人无疑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当然就没有那么好的自觉性和耐性去官府登记报备。现在属于有钱人中一员的我,当然也没这么良好的古代法律意识主动去官府上报自家有十头上好的匈奴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