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你这…这也太…”
“太挥霍了对吧?”我洒然一笑,“孙掌柜,我当时这一万两花的虽然冤枉了一点,但你也应该看到我现下的成就呀!在这十里集,我一个外来人要想在这里落户安家,生根发芽,做生意如鱼得水,没有他们老李家的首肯和支持,我能毫无阻碍,发家致富吗?”儿对我那“一万两”的说辞不大信,但正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根预防针还是要给他打打的,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的过程。
“谢公子还真是高瞻远瞩的很呀!”孙掌柜感叹了一声,知机的岔开了话题,“那照公子的意思,我们汪府今天这件事儿,该送多少薄仪给老李家合适呢?”
孙老头倒也直接,主动的询问起价格来了。
“不急!不急!”我无所谓的微微摇起了手,“你先说说,这个薛县令的亲侄儿怎么就得到你已过世老爷的信物的?是真的吗?”
“这个信物是一块玉佩,跟我家小姐现在身上带着的正好是一对儿,可以左右相合,很好辨认,倒不是假冒的。他怎么得到我家老爷此信物,小老儿具体也不知晓,不过,我家老爷一直把两块玉佩当作传家之宝,轻易是不会送人的。但小老儿实在不相信,我家老爷会把这块玉佩送给如此痞赖之人,把小姐许配给他。”孙老头一脸的眉头紧锁。
“那这个薛什么的,就拿了这块玉佩来逼婚吗?”我问。
“除了这块我家老爷留下的玉佩外,还有据说是我家老爷亲笔所写地‘合婚书’为凭证。另外就是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两位年过半百地老头子做为证人。”孙老头的眉头更是紧锁起来。一脸的疑惑和担忧之色表露无疑。
这位三十有六地薛大叔倒也计划的周详,人证物证俱在,
来。他们男方倒是理直气壮的很。而女方唯一的知早已驾鹤西去了,还真是死无对证,百口莫辩。在现今的礼教之下,若没有外来强有力的介入,女方想悔婚都是没得悔地,也就是说若没有我出手相帮。汪酷女十有八九就得乖乖的嫁给这位薛大叔了。我心中更是笃定起来。
“这么说,这位薛什么的人,有可能真的就是汪老爷生前指定的女婿了?”我也学着他故意皱起了眉头。
“肯定不是,他都大了我们小姐正正十六岁了。我小姐还没出世的时候,他就已经成婚了。我家老爷哪会把刚出世的女儿许给这样的人?”孙老头急忙反驳。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位姓薛地女婿身份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原因很简单,要是早有这桩婚事的话,这位姓薛的早就找上门来了。哪会等到汪酷女都二十岁了。而且正好出名了,有大钱了,才刚刚好地找上门来。这也未名太巧合了一点。
我之所以要提出这个疑问,就是要故意让这个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看起来难以解决,这也好为以后我的狮子大开口增加些许砝码。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孙掌柜,说是这么说,但现在对方有人证物证,特别是你家老爷地那块传家玉佩,他们要是抱死这些凭证不松手,闹上了公堂去。到时我看你家小姐,想不嫁都难呀!”
“谢公子,我知道今儿个这事有点困难,对方十有八九是冲着我们汪府的家财来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孙老头说着就要给我跪倒,又被我赶忙一把架住。
我一脸郑重的说道:“孙掌柜,你可千万别如此。我先前既然说过要帮你这个忙,那即使这个忙有些棘手,我也一定会一帮到底的。”
“谢…公子,多余的话小老儿就不说了,你的这份恩情,我们汪府记下了,以后你有用到小老儿的地方,请尽管差遣就是。”孙老头声音有些哽咽,一脸的感激之色。
“呵呵,孙掌柜,你太客气了,就冲着往日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情,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帮忙。何况我和你们家小姐还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不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来侵吞掉顺兴吧。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这个姓薛的,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个如何人物?”
“谢公子,你不先去李府一趟吗?”孙老头有点疑惑的问道。
“先见过了这位薛某人,再去李府一趟不迟。走吧。”
说完我就转身先行向巷子口走去。孙老头愣了一下后,也马上跟上前来。
“谢公子,你的其他护卫呢?听别人说,你随行的时候一般可都有十几个护卫跟随的。”
“他们都先回村子去了,你放心好了,兵是贵精不贵多,我这两个护卫可都是很厉害的。薛某人带来的那些狗腿子,还不够他两人打的。”
孙老头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扫了无情和无忌一眼,没有再吱声。
走上大街随手招了一辆马车,一行四人直奔汪家庄。
汪家庄面积相比起陈家村来是稍微小了一点,但在以前来说这庄子却是比起后者的村子来要繁华上许多,原因无他,只因汪家庄离着镇上的市集比较近而已。
离着汪府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我就听见了前面传来的喧闹声。
停下马车,孙老头抢在我之前就付了车钱。
四人下的车来,打眼看去,只见汪府的大门口正聚集着不下五六十人,其中几人正用手使劲拍打着汪府大门,拍打的砰砰作响。而汪府两旁的墙角则聚集了一些庄子上看热闹的闲人,指指点点的朝着这边议论纷纷。
“汪紫菡,你给我出来。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会连你父亲留下来的遗命都不遵从吧。你这样做是要遭遇天谴的。你过世地父亲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呀!”
这喊话之人。嗓门洪亮,造型独特。怎么个独特法呢?因为他穿着一身地大红喜服。从背后看去,他的身高大概有后世的一米六五。长得瘦骨嶙峋,体重肯定在一百斤以下。不用说这位就是过来逼婚地薛大叔了。不过,他这体型多少跟我想像中肥嘟嘟或满脸横肉的恶人造型有些出入。
我又向他身旁的几位打量,两个特别粗壮的大汉左右随侍,看来是他的贴身保镖了,再来就是一位媒婆打扮的老婆子。两个老者,还有几担子放在地上拴着红布地喜篮子。这位薛大叔还真是准备充足的很。
“敲!给我使劲敲!我要敲得她出来为止。”这位薛大叔带队从早上闹到现在的下午,这番坚持不懈的精神倒是值得表扬。
得到指示,那几位敲门的更是“砰砰砰!”的敲得震天亮。
“谢公子,你看,那位穿着喜服的就是恶人薛了。”孙老头脸色铁青,气恼非常,恨恨的向我指认着那位薛大叔。
这时。薛大叔得到了身旁一名手下地报告,转过身看向了我们。毕竟我们现在相距着他们只有七八步远。
我一见他那副尊容,差点一跤栽倒,好在我定力非常。最终只是身躯晃了一晃,接着我就感觉一阵胃酸——想吐。
天杀的胚子!这还真是应了后世那句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位薛大叔生得那叫一个独特,枣核头,两只眼睛一大一小,最大地那只有两条线宽,最小的那只有一条缝,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闭着双眼地;一双眉毛一高一低、一长一短,长的像蚯蚓,短的像扫把;塌天鼻,朝外露出的两只大鼻孔能插下洋葱头;歪嘴咧齿,露出一口上好的黄板牙…其实,他的长相虽然一阵阵冲击着我视觉系统的最大承受力,但我还是能硬扛的住的。可是,他如此一副尊容为何还要化妆呢?而且是明显的在他那糙皮脸蛋上给自己涂了一层粉。
我知
在的表情有些吓人,因为我很有一种不顾一切冲上去这位变态男的冲动。
变态男大概被我的狰狞模样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喂,我说那位,你哪来的?干吗这么瞪着我看?你认识我吗?”变态男人虽瘦,但嗓门亮,说起话来倒也那么有几分气势。
“这位是我们十里集的谢大善人,他是我家小姐的朋友,生意上的合伙人,他听说汪府有群恶人来闹事,特地过来看看的。”
孙老头抢在我之前,就朗声报出了我的名号。他这番一介绍,倒是马上就把我推到了这位薛大叔的敌对面,还真是圆滑世故的很。我不由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谢大善人!?”对面众人齐声惊呼,俱都面露惊惧之色,整齐划一的后退了一步。他们这番举动,倒是大出了我方这边四人的意料。
***!难道我剿灭贼寨的威名这几天的功夫就传到邻县去了?我心中窃喜的同时,却又暗自担忧起来。正像老爷子说的,太行山山上的绿林好汉可是成千上万的,若是外界传的太过厉害了,让自己成为这些“好汉”的公敌,众矢之的,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可都是千古名训呀!
薛大叔故作镇定的再次询问道:“就…就是那位带领十数人,以一人之力全歼千余众山贼的谢大善人?”。
“正是!”孙老头完全成了我的代言人,意气风发道,“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日谢大善人应本县县令之请,率领两百位壮士,助官兵一举剿灭了太行山山上为恶多时的青龙寨。谢大善人当时手提一把两百多斤重的钢刀,七进七出,杀的青龙寨那群山匪魂飞魄散,哭爹喊娘,那独眼龙更是被谢大善人一刀就砍落了脑袋。”
这青龙寨比起白虎寨可是货真价实了许多,当然对外的凶名也要大上许多。而“独眼龙”这个匪号这几年来更是逞凶多时,尤其生活在太行山这一带的百姓,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独眼龙的。这话一落,对面的五六十人更是害怕起来,又是齐齐朝后退了一步,胆小者已经吓得两腿打颤了。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大群爷们竟然如此好吓,这素质也实在是太差劲了一些。若是再被孙老头这么吓下去,他们说不定就集体跑路了。这可不是我目前愿意看到的。
我哈哈大笑了两声,走上两步,这群爷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又是齐齐向后退了两步。全都挤到了汪府大门的台阶上,窝作一团。
“谢…谢大善人,在下名叫薛有才,是…是武安县人氏,家叔是武安县的县令,这…这个我今天来是为了完成家父和汪老爷的遗愿,过来迎娶汪家小姐的。”这位薛大叔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抱拳向我搭话。
我冲他微微一笑,也是客气的冲他一抱拳,“哦,原来是薛兄。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今日薛某能亲眼见到人人敬仰的谢大善人,还真是三生有幸。”薛有才
见我态度和善,倒也恢复了几分气度。不愧是在自家地方做惯了恶人的,那架势有那么一回事。
“谢某也听闻了薛兄的这桩婚事,而且薛兄又手握汪老爷当年的信物,按常理讲薛兄是该娶汪家小姐为妻。不过,谢某也听闻薛兄早有家室了,这个,汪小姐要是嫁过去,薛兄该让汪小姐如何相处呢”我态度上更是对他客气起来。
“呵呵,谢兄多虑了。”见我势弱,这位薛大叔越发放开了,豪爽道,“我们身为大男儿三妻四妾的很平常吗?我家中现有一妻子四妾,把汪小姐娶过来正好凑成二妻四妾,刚好三对婆娘。”
“哼!薛公子,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汪府的大小姐,是你想娶就娶的吗?”孙老头终于忍受不住对方的嚣张,开始发飙了。
“孙伯父,当年我的岳父大人汪老爷,可是亲手把这枚玉佩交给在下家父的。”说着薛有才从怀中掏出了那枚信物,“并且他和家父当时就写好了婚书,约定将来等汪小姐长大之后两家嫁娶的。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当时在场见证的有岳父和家父在世时的好友李三叔、王六叔。”
“你…你这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我家老爷的那枚信物,肯定是你从哪里买来或捡来的。”孙老头气得胡子乱颤,牙齿紧咬。
“孙伯父,你也太狡辩了吧。我薛某人虽然知道有点高攀了你们汪家大小姐,但家父的临终所托我是不得不遵的,希望你老能好好劝导一下汪小姐,两老的遗命我们做后辈的是一定要完成的,不然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我听得不由暗自为这薛有才喝彩,虽然不知这位大叔肚子里的墨水究竟是多少,跟他的名字是不是副实,但就他这几句话来看,其口才却是十分的了得。一下子就把这件婚事扯到了遗命和孝道上,这样一来,他逼婚完全占着理儿不说,也同时把汪酷女逼到了死角。她不答应的话就是不遵他老爹遗命,不孝道了。
“你…你…一派胡言!”孙老头这回是气得浑身都发颤了。
“孙伯父,这事儿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急。”薛有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给你们汪家三天时间考虑吧,到时,我希望能顺利迎娶你们家小姐,若是真的要闹到公堂上去的话,倒是有点不妥了。”
孙掌柜有点求助的看向我。我正待上前敷衍几句,却听得身后一阵马蹄、车轮响动。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百米外的庄口烟尘滚滚跑来一群人马。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八四章 恶狗相争
头的一辆豪华马车直奔而来,身后跟着数骑,再之后跑步的不下二十多人。
看着这群人个个身佩刀剑,显然也是来者不善的。我不由有些好奇起来,难道又是一个来逼婚的不成?或者说是汪府另外请来的强援?
“聿——!”
马车霎时在汪府门前停下,卷起一阵的尘土。
这番造势还真是臭屁的可以,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人物了。我微皱着眉头,举起衣袖使劲朝面前扇了扇,把尘土倒卷了过去。
车厢的车门打开,车帘卷起,一人当先弓身而出,步下车来,随之车内又钻出两人。
那当先之人二十许岁,生的还算一表人才,头戴文冠,腰悬宝剑,左右两个壮汉随侍,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贵公子。
而这位贵公子,跟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赫然就是李家现在的第三代子弟,李老财的亲生儿子,我嘉言兄长的堂弟,李成贵。
这李成贵很有派头的站在那里,第一眼就瞄上了鹤立鸡群的我,不由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就视若不见的把目光陆续转向了其他人。
“李三公子,幸会幸会!”我高着嗓子远远的就对他打起了招呼。
“哦,原来是谢兄,幸会幸会!”李成贵像是刚刚才发现我的样子,也举着双手朝我拱了一拱。妈的!还真是虚伪的可以。
这时,骑着马来的五六个人已经下了马来到他身旁,身后跑路的那二十几人也陆续气喘吁吁地赶到。
众手下来齐了之后。李成贵这才迈着他地公子步。大模大样的朝着我们这边行来。
“孙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呀?你们汪府门口聚集着这么多人,不会都是来府上做客的吧。”李成贵很有点明知故问地意思。
孙掌柜苦着脸。尴尬的笑了笑,答道:“三公子,这些人都是从武安县过来的,至于具体为何而来,我看还是请三公子自己问个究竟吧。”
我听得不由又暗骂了他一声老狐狸,他这么轻轻的一转移。立刻就让薛李两人面对面了。不过,看这位李成贵来势汹汹的架势,八成也是冲着汪酷女或者说冲着恶人薛这位情敌来的,他俩对上看来是迟早地事。由此,我也深切感受到了汪酷女现时的巨大“吸引力”,她就犹如一只香喷喷刚出炉的肉骨头,香气四溢,招来了眼前这两只恶狗。
“哈哈。原来是十里集的李家三公子,在下武安县的薛有才,家叔是武安县的薛老县令。在下对李三公子的大名可是闻名已久呀!”薛有才哈哈大笑着,拱着手上前两步。要不是他那长相,还真有那么一副豪迈气概。
李成贵明显的皱了皱眉。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就是那个武安县的‘恶人薛’吧?李某对你倒也是闻名已久了。”
他这话可说是挖苦之极,薛有才立马就拉下了脸色来。
“哼哼,在下这点薄名比起李三公子你的风流大名,可是差地远了。听说三公子你上至七十岁,下至五六岁的男女都是来者不拒地,嘿嘿,还真口味独特呀!”
薛有才也毫不留情的就把李三公子的“名声”给抖了出来,我根据大壮这位情报官的情报知道,这李三公子明显的就是一个性变态者,据传他曾经在一次酒醉之后,当街就企图**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娘,还好的是当时李家的三老爷刚好经过,阻止了这件看似骇人听闻的的丑事。还有的就是,这位三公子家中已经有了一妻三妾,但他还收养了两名七八岁的干女儿,只是据传这两名干女儿是专门供他自己淫乐,满足兽欲的。所以,在这十里集老李家本来就不怎么良好的门风家声,因这位花花太少的缘故,更是变臭了许多。这么一位变态,用屁股猜也知道,汪美人是看不上对方的,这也解释了孙掌柜先前为什么宁愿请我这个外人出面去李家求情,也不愿直接找上他这位李家三公子了。
“放肆!‘恶人薛’你在武安县干尽了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今天居然还敢来我们十里集撒野?欺我们十里集无人吗?”说着李三公子身边的一位中年壮汉就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来。
恶人薛微微一变色,强自镇定道:“李三公子,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次我之所以来你们十里集,也只是为了完成在下家父的遗愿,只要事情一办妥,我们就马上走人。”
“哼哼,恶人薛,本少爷今天就实话跟你说了,这汪紫菡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快快给我滚回你的武安县吧!”见恶人薛怯场,李成贵更是笃定,一副吃定你的架势看着他。
“李三公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汪紫菡明明就是薛某未过门的妻子,你也是个斯文人,怎能说出如此有伤风化之语?”薛大叔一脸的理直气壮,义正词严。
“哈哈,恶人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除非当年汪老爷瞎了眼睛,他会把自己这么个宝贝女儿许配给你这个丑
?”李成贵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可谓句句带刺。
薛大叔脸上虽然有白粉掩饰,但此时还是涨成了猪肝色,瘦弱的身子颤抖得如风中的百合,显然已经是出离愤怒了。正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发飙时,他却突然的断喝道:“走!我们走!”
说完他就带头向停靠一旁的马车走去。
我心下不由一阵失望,他这一走,狗咬狗的戏是没得看了。***!还真看不出来,这位薛大叔颇有些忍人所不能忍的坚毅品质。
“站住!”
李三公子也是一声断喝。
“李三公子,还有什么事要指教吗?”薛大叔停下脚步,不阴不阳的转身问道。
“指教不敢当。”李成贵笑吟吟地看着他。“只是要你把身上地那块什么信物。还有什么合婚书给我留下来。”
“X你娘的,李成贵,你别以为老子是真怕了你了。要不是看在谢大善人的情面上,老子这边五六十人还惧你们区区二十来人吗?”
薛大叔终于露出了“英雄本色”,立马出口成脏,手一朝上抬起,他们这一行五六十人也是个个呛啷拔出所佩刀剑来,李成贵这一边地手下见此情景。不用主子吩咐,也都是个个刀剑出鞘,形势立时转为严峻,双方都剑拔弩张起来。
薛大叔的神情有些肃穆,一双个性十足的眼睛,大部分时间是瞟向我这边的,看来他说的果然没错,起先是看在我的“情面”上。才不与那李成贵计较。我谢大善人地威名,果然还是有点震慑力的。
我马上知机的拉了身旁孙老头一衣袖,孙老头立马心领神会的和我一起,悄悄的从他们中间地带退到了一旁观战。无情和无忌两人当然跟着走了过来。我这一举动,薛大叔的脸色立时轻松了不少。但毕竟我没有远离,他还是不怎么放心的,时不时瞄向我一眼。
而另一边的李成贵,也是一脸地肃然,一会儿朝对方露出阴狠的目光,一会儿又露出犹疑之色。显然是因为他这边人数少于对方的缘故,没有把握一口气吃下对方。
两班人马都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没有一句言语,场面一时沉寂无比。
我站在一旁无比期待着他们狗咬狗场景地出现,但足足十多分钟过去了,这几十号拿着家伙的爷们俱都是没有进一步地动作。看样子,若是没有进一步刺激的话,他们是肯定打不起来了。
“薛兄,李三公子,这个以谢某看,你们这架还是不要打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吗?薛兄虽然人多势众,但这里毕竟是十里集,我看你们还是早早回去吧。”我高着嗓子,脸上一副悲天悯人之态,端足了和事佬的架势。
“谢大善人,你说的对。我薛某本来就没有跟他们老李家结怨的打算,我现在就走人。”说着薛大叔又要转身而走。
“站住!”李成贵又是一句断喝,“你要走可以,但你必须把东西给我留下。”
恶人薛马上回转了身,阴冷非常的说道:“李成贵,你可别逼人太甚了。”说到这,他转向我,“谢大善人,你也看到了,我薛某虽然想息事宁人,但我薛某人可不是随意就让人欺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