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情景来看,那徐四肯定是刚刚来过这里,并且匆匆忙忙卷款了一翻。我也顾不得察看其他木箱子里面的究竟,马上冷静自己急躁的心情,溜眼四顾,发现身后的一处墙壁孤零零的放着一个木箱子,联想刚才中伏的那个机关设置,很有可能这个房间也是类似,而放这木箱子的这边也应该就是另一个通道的所在。
我没有迟疑,喊了一声“小心戒备”之后,又是全身发力的飞脚向这处墙壁狠狠踹去。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这一踹到底有多少气力,但是毫无意外的,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密室都似乎一阵摇晃,烟雾弥漫中,这处石壁里果然又现一处暗道。
无名又是抢在我之前,就第一个窜了进去,我照样第二个。
让人意外的是,这次的通道不仅窄小了许多,而且似乎很漫长,根据它一直往下的地势,我很肯定这条暗道就是白虎寨的秘密“退路”了。
终于,在急速奔跑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无名猛得一个加速,随之一声惨叫回荡在这个窄小的通道里,久久不散。
我赶忙加速上前察看究竟。
在火把的照射下才看见,这个可恶之极的徐四,正满脸惊骇欲绝的表情坐倒在地上,右大腿上一把利刃透腿而过。而他的身旁正散落着两大袋包裹,其中一个包裹半敞开着,滚落出不少的银锭子。***!这一包裹的重量就至少有好几十斤重了,这小子这般负重跑当然是逃不过我们的追捕,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徐四,徐四寨主,你他娘的果然有资格当这白虎寨的四当家,老子长这么大,就你骗的老子最惨了。不过,老天爷总算长眼,让你这龟儿子最终还是犯在了我手里。”我恨恨的说着,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你他娘的,要杀就杀。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种人的德性,还谢大善人,我呸!你这假仁假义的狗畜牲…”
徐四还待痛骂,一边无名已经伸手握住他腿上插着的刀柄,用力一绞,立时杀猪般的惨叫响起,在狭小的通道里回声直穿我的耳膜,害得我不得不用手掩耳。好在徐四没有叫唤多久,在无名从他大腿猛得拔刀而出后,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按照老办法处理他。”我冷声说道。
其实就是我不说,无名也已经开始动手了,就如个经验老道的屠夫,三两下就完成了顾客要求的剁肉工作。
我俯身解开地上的两个大包裹,其中一个都是银锭,另一个都是宝钞,里面赫然有我独门标志的部分,粗略数算了一下,至少有八千多两,若是加上这边的银两,就将近一万两了。不可否认,这四寨主在一定程度上便没有欺骗我,目前来看他们山寨还真有三千多两的积攒。
我把两个包裹重新打包好之后,通道后面陆续跑来三个气喘吁吁的护卫。我马上吩咐两人前后抬着晕迷的徐四,一行人按原路重新返回山寨地面去。
回到通道入口的那个密室之后,我不客气的小心翼翼翻检起其余的木箱子,不过很可惜,其他的箱子除了一些看样子不怎么贵重的金银首饰外,就只剩下一些绸衣和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了。我让大家先行出去后,再带人来搬运。
这次的秘道之行,虽然又损失的四名手下,但总体来说还是收获大点的。
上得陈白眼的卧室,我们五人都是齐齐出了一口气。我马上让无名再进去一趟带着留守的几人,搬运尸体和抬箱子。
在一个多小时之后,这次出行的复仇队除了岗哨上留守的几人外,全部聚集到了校场上,那些碍眼的残废山贼包括原先大厅里面的都被聚集起来,堆放到了校场的最边角,除此之外就是剩下的十来名女子了。经过我先前的一番保证后她们的气色多少好了点,而在此之前,我也吩咐了老豹要他告诫几个知情人,让他们保守秘密的同时相互统一口径,说这些女子没有受到山贼的侵犯。而我为了让她们安心,在凯旋回归的现场也当众宣布了这一“好消息”。虽然有些人会半信半疑,但想来他们也只能把疑问一直闷在肚子里。
在我一声“出发!回村!”的呼喝声中,我拿过无名手里的一支火把,投入了白虎寨的大厅里,正好落在早就堆放着的一堆木柴上,霎时这些浇了火油的木柴轰然烧起,一下子这个所谓的“聚义厅”变成的土砖窑,烈火从门口窜出老高。
寨门打开,我们一行抬着受伤者和死难者的尸体,当然也抬着那些从密室搬运出来的木箱子,另外还抬着那个陈白眼和徐四,按老豹的说法准备用他们回村活祭,以告慰这次陈家村全体死难者的在天之灵。
当众人缓缓而出这个据说有着“悠久历史”的白虎寨之后,我又是一个火把上去,木制的大寨门在这之前也被浇上了火油,遇火即燃,把这白虎寨最后一块该烧的地方也给烧了个干净。
从此,这白虎寨想必也只能是一个历史名词了。而至于山寨里还存活的那些残废山贼,只有天知道他们当中最后有几人会存活下来。按照我的预估,在没有外援的帮助下,他们全体都必死无疑,而这也是我希望的最终结局。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六二章 活祭(上)
我们这支出征的复仇队在中午时分终于凯旋返回了陈家村,出发时九十多号人,回来时也差不多这个数,但这里面包括了被救回来的十二名女人。
而这次行动牺牲的队员,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人,也就是说光抚恤费就要我多出五百两银子的花销,那句话说的没错“打仗是要花钱的!”,这钱显然不是指小钱。另外重伤三人,从他们现在的伤势来看,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基本上都会残废掉。唉!也就是说,他们的下半辈子,要靠商团也就是我来养活,其余的队员则几乎个个带伤,想来一笔不菲的医疗费用是不会少了。
钱!钱!钱!这一切都要花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这次从白虎寨光银两就带回来了三千多两,总体上来说这次的买卖我亏的还不是太惨,但考虑到这次遇袭之后其他的花销,比如召集人手,加强村子的总体保卫力量;大规模的整修村子,把他建成个堡垒似有安全感的现代化富裕村,能让那些暗中窥伺的贼人望而却步;这两者尤其后者可是一个大工程,具体也不知道要花费我多少的银两,但为了整个商团的进一步壮大,这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在回来的途中,通过老豹已经了解了附近整个太行山山脉的山贼情况,按照他的话,这白虎寨最多也只是中等规模的贼团,其他的好几个大山寨人数都至少是白虎寨的一两倍不等。尽管这些山上的山贼以前大都只收收过路商旅的过路费,从本质上说还只是黑社会性质的,也没多大听说过他们强抢民女,打家劫舍直接害人性命的传闻,像这次白虎寨直接洗劫陈家村的行为,老豹活了几十年了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听闻过类似的情况。而在很久以前官府也派兵进山围剿过一阵子山贼,但都是剿而未灭,死灰复燃,日子久了,加上这些山贼也没做的太过分,官府就在一定程度上和这些山贼保持了某种默契,来了个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他也说了,随着近十几年来破产的农民越来越多,这些山贼的势力也日渐膨胀,保不准一些山大王头脑发热的会干些伤天害理、劫村夺寨的勾当。白虎寨突然进犯本村,就很好的给我们上了血淋淋的一课,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而现在的陈家村就像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另外那些山贼虽然在一段时间内有了白虎寨的前车之鉴,不敢打她的主意,但时间一长那些眼馋的山贼难免会忍不住犯罪冲动。所以,一定要把陈家村现在这个裸女全身捂严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全身穿上盔甲,而且要让她双手持刃,让别人不再对她有非分之想。
在村口一阵死难者家属的哭喊声中,我们这群凯旋的勇士当然没有多少喜悦的心情。
我当即让十多个队员保护住陈白眼和那个徐四,又让他们的解说了一番活祭的事情,这才没有让来迎接的村人把他俩撕成碎片。
刚进入村子我第一眼就看见了闻讯赶来的阿秀和老爷子,这次我比较内敛了一点,加上自己身上还脏兮兮的,当然没有再行上次的当众拥抱亲吻之举,倒是阿秀这次比较激动了一点,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眼中却是蓄着盈盈泪水的向我飞扑过来。
正在我要顺势张开怀抱迎接她的香拥之时,她却堪堪离着我半尺距离紧急刹住了脚步。
“夫君!你回来了。”阿秀急喘着气,满脸通红的说道。
“是呀!回来了。”我冲她淡淡的一笑。
“你…没有受伤吧?”阿秀说完就带着紧张之色的上上下下打量起我全身来。
“没有,身上的血都是那些山贼的。”我有点自得的看着她。
“那就好!”阿秀松出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小手安慰似的拍着胸脯。
“阿乐。这次你们干的很好。”老爷子从身旁冒了进来,打断了我们夫妻的脉脉对视,“本来我们几个老家伙以为你们这次有半数回来就不错了,但没想到大部分人都回来了,而且把贼首都给生擒了回来,哼哼,我看下次哪个没长脑袋的还敢打我们陈家村的主意。你干得很好!”
老爷子一脸的赞赏之意。都是自家人我也没有对他说客气话,再说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这次只损失一小部分的人员,就“全歼”了人数几倍于我方的众山贼,怎么看都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我虽然有些飘飘然,但也没跟他在这方面多扯,转开话题道:“爷爷,现在你就带我们这批人去疗伤吧。这次除了我和无名极少数队员外,几乎都受了些伤。疗伤后,我们还要先修整一下,痛痛快快的睡个好觉,等晚上我们就召集全村的老少,活祭了那陈白眼和徐四。”
老爷子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自去带人安排。
“阿秀,先随我回家去。帮为夫沐浴更衣。”我别有深意的冲她挑了一下眉。
阿秀忙低下了头去,不敢看我,轻轻“嗯”了一声后,就先转身而走。
我提着此行收获的两大布袋,也忙跟了上去。
经过一整天清理修缮之后,谢家院子基本上又恢复了原貌,连原先内院我们夫妻的卧室地面,也重新填埋擂平。而有了前车之鉴,我当然不再舍不得那国有钱庄百分之一的保管费了,至少在还没有找到比他们更加有效的保管措施之前,以后我在生意上各种进项还是暂时保存在钱庄里面比较妥当。
阿秀早已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两大包裹,只是刚才在外面不好问。回到了卧室后,她马上就迫不急待的向我求证这两大袋子装的是不是被劫银两。当我告知她这次不仅重新拿回了自家被劫的那份,还额外有三千多两收入后,兴奋的她连忙就抢过两个布袋,热情高涨的点算起来。
那装着宝钞的袋子还好说,但那装着银锭子好几十斤重的布袋,阿秀在激动之下也是丝毫没有力竭的提了过去,让我多少有点意外,而她正忙着数钱,当然也就把这种不怎么寻常的“小事”自动给忽略了。
在我的帮助下,两人花了十几分钟后,完成了数钱大业。宝钞的总数,意外的有七千六百五十两,而银锭的总数跟我先前预想中的倒是没有太大出入,有三千五百二十两。两个布袋的总额超过了一万两,这多少给了我一个意外惊喜。
点算完毕,在阿秀的建议下,把这笔巨款暂时塞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铁箱子,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弄过来的。
然后,她才拿来了我的换洗衣裳,两人出了卧室锁好房门,跟着她来到厨房提了她早已为我备好的热水,双双进入了浴室。
坐在特制的大浴桶里,任由阿秀专心致志的擦拭着我全身,我不由的被一种满足和幸福包围,又突然的从心里对她升起一种愧疚之意。
“阿秀…”我轻声的唤道。
“嗯…”阿秀轻声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力道适中的搓洗着我的背部。
我嚅嚅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柔声的说道:“你真好。”
阿秀双手稍稍一停后,又继续动作起来…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六二章 活祭(下)
回到卧室后,我就迫不急待的解开阿秀的束缚,把她压倒在床榻上,肆无忌惮的侵犯着她的全身,带着点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住的暴虐之意。
久久,终于我的一声低吼声中,我停止了动作,无力般的趴伏在她柔软的娇躯上。
“秀儿,对不起。”我心疼的轻抚着早已头发散乱,全身香汗淋漓,脸色略显苍白的阿秀。刚才我对她狂风暴雨的蹂躏,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刚才这种本能欲望的发泄。我知道这肯定是当初对白虎寨的杀戮引起的,当时我虽然冷血无情,毫无手软和怯场,但我心底知道其实那是我一直暗自强撑的结果,等回了村子,回到了家,心里这种压抑的负面情绪还是一股脑儿的爆发了出来,而发泄的途径无疑就是对自己老婆的进犯了。
“夫君,你好些了吧。”阿秀还是那般善解人意的对我轻笑着,双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背脊,“妾身知道你这次去给全村人报仇,肯定受了不少罪。不过,现在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好的。”
我赞赏似的狠狠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也轻笑道:“对!明天会更好!”
虽然我的精力还十分旺盛,但在身旁阿秀的安抚下,还是渐渐的沉入了梦乡。等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天色全黑了,由阿秀服侍着穿衣梳洗完毕,两人一起走出了内院。
到的前院,问了站岗的两名护卫才知道,现在已经差不多子时了。
我也不再耽搁,让两名护卫去叫醒同伴,无名不用说早已经起来,站到我身边。
在上次召开商团大会的打谷场,此时也是与上次相同,四周都燃上了火把,而且现在还在正中间烧起了一堆篝火,更是把整个场地照得通亮。
看着早已聚集起来的全村老少,特别是他们集体对着篝火旁那两个萎靡的活祭物品目露凶光,都恨不得上去咬他们一口的样子,让我心中很是感慨了一把,被仇恨侵蚀的心灵创口,只能用仇人的鲜血来疗伤。
我和阿秀出现后,众村人纷纷向我们问好,并且都围聚到了我身旁。我见众人都用一种敬畏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我,心下不由一阵的热血上涌,忍不住就开口朗声演讲起来:
“众位乡亲,这次我们全村上下万众一心终于得报了大仇,并且还拿住了两个贼首,为全村人出了一口恶气,这是我们陈家村全体的骄傲。通过这次的复仇,我们要让世人知道,我们陈家村是不好惹的,不管是谁欺负了我们,我们都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当然,对于那些真心对我们好的朋友,就像这次我们村子遇袭时,那新村寨的三姓人家派人仗义出手,帮我们赶走来敌,我们就要对他们以礼相待,有恩报恩。总之,朋友来了,我们陈家村有好酒;敌人来了,我们陈家村有好刀。”
我慷慨激昂说到这,众人纷纷附和叫起好来,等他们稍歇了,我又继续装出沉重的样子说道:“对于这次村里不幸遇难的人,我们在表示哀悼的同时,更应该为他们自豪。他们做为陈家村的一员,为保卫自己家园无怨无悔的泼洒了自己一腔热血,他们不愧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所以,我现在以陈家村村人的身份和安平商团东家的身份决定,出资在本村选一块风水宝地新建一座英烈祠,专门祭奠此次为保卫全村生命财产牺牲的众男儿,我要给他们树碑立传,享受我们陈家村世世代代子孙的香火供奉。”
此话一落,众人先是齐齐一呆,接着都是哗然大作,议论纷纷。这事可是千古少有的新鲜事,也难怪他们会如此。但从他们各自兴奋的表情上来看,无疑都是赞成我这个提议的。
“阿乐,你真的想为他们建这个英烈祠?”老爷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动的问道。
“当然!我都当众宣布了哪还有假?”我一脸严肃的回答。其实,这个创意,在先前回家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这样做的后果,可是对我百利而无一害的。最直接的一个好处就是增加了陈家村全体上下凝聚力的同时,更加巩固了我在村子里的领导地位,把全村上下,特别是里面的青壮年牢牢团结在我周围,给我死心塌地的卖命;另外就是通过这一举措后,必将大大加强陈家村子弟的整体战斗力,会让他们在往后的战斗中有种不怕死的精神,说不定还会让他们以战斗至死后灵位进入英烈祠为荣。
这一方法还是来自我在后世听干爷爷评论某岛国首相“拜鬼”得来的灵感。而事实上,按照干爷爷的话说,那个岛国的如此传统完全源自于我们中国,只是被他们学了去发扬光大,而我们自己这些子孙却把老祖宗的老习俗当成垃圾丢弃了,实在是让人可气可叹!
“那就好,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让人找个风水宝地把这座英烈祠尽快建造起来!”老爷子有点迫不急待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嗯,待会儿回家后,我们再详细商量一下细节。”说到这我突然脸色变冷,“现在我们还是先活剐了这两个贼首,以解全村人的心头之恨。”
老爷子也是脸色转冷,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后,就向四周的人群朗声宣布:“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们开始活祭仪式。押送两个祭品去坟场。”
我听说还要去坟场,不由心头微微一怵,这大半夜的去那个鬼气森森的地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想想还是挺瘆人的。心下不由暗自后悔在白天的时候,让老爷子晚上来活祭。没办法,现在我可是个领头人物,可不能怯了场。只让脸色还不是很好的阿秀由无名和两名护卫相陪先回家去,毕竟待会的血腥场面可以想像我也怕吓到她了,而聪明的阿秀显然也想像到了,犹豫了一下也没坚持。
我则随着人流向村外的坟场,也就是乱葬岗前头不远的那块大平地走去。好在这次全村人几乎倾巢而出,其中还包括为数不少的老人、妇女和孩子,少说也有三百来号人。而队伍的两旁,青壮年都几乎人手一支火把,把周围照的通亮,还真可谓人多胆肥。
将行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头,终于到了地头。
这坟场比起不远处的乱葬岗其实也就多了一口棺材和墓碑而已,我通过人群的缝隙看去,前面一排明显的都是新坟,一座紧挨着一座。也多亏了老爷子的办事能力,这一天的功夫,就把第一批的好几十口死难者都给安葬停当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
几个村老打头,一座一座的分别给各个坟头插上了三炷香,然后就是老爷子和他一个堂弟站在最前面,面向着众新坟了由他那个念过书的堂弟高声诵读了一篇拗口的祭文,我是半句都没听懂。
等念完了祭文后,老爷子拖长着音调高叫起来,“献~祭!”。然后,就见半死的陈白眼和徐四各自被两人架着走上最前头,而同时也从队伍中走出两人,他们各自拿着一根粗竹杠和绳索。就见这六人通力合作,先是把竹杠插在地上稍稍固定,再把那两个祭品面向着众坟头剥光衣物反绑到竹杠上。
而这时,人群中有点骚动起来,众皆不约而同的涌了上去,拥挤到了这两个祭品面前。
“大家先别急,人人有份。按年龄大小排好队。”老爷子高声叫着,好一会儿才让众人乖乖排好了队。
接下来的场景,不难想像。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胃里一阵阵的泛酸。
第一个上前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从老爷子手里拿过一把匕首,很是熟练的就对着两具祭品赤裸的胸膛上各自削了一刀,因为两个祭品早已被割掉了舌头,只能呜呜的痛苦呻吟着。
第二个,第三个…最后直到一个七八岁男孩也在大人们的鼓励下,勇敢的割了两刀后,仪式才算告一段落。而让我有点惊奇的是,那两具祭品虽然全身血流如注,但奇迹般的竟然没有当场死亡,因为从他们鼻间微弱的痛苦呻吟声中还可判断出他们还活着。
我亲眼所见这有点匪夷所思的活生生“人体解剖课”,在恶心震撼的同时,也深深的警醒:这世界就是如此的残忍和血腥,要想自己过得更好的话,那么只有比别人更加的残忍和血腥。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六三章 扩充护卫队
活祭之后,全村人慢慢的从悲伤情绪中恢复了过来。毕竟死者已矣,而且我们这些活人又为他们报了血仇,还为他们兴建英烈祠享受子孙后代的敬仰和香火供奉,这么大的死后殊荣,在一定程度上给了那些死难者家属最大的精神安慰。但不可否认,我每死一人就抚恤五十两银子的物质安慰也起了很大的安定人心作用,特别是由商团出资赡养那些重伤人员和死难者家庭的孤寡老人,并代为育导那些家庭的子女,送他们去镇上免费学堂读书,并且负责他们的住宿和伙食。这一举措在为我赢得全村人的交口称赞的同时,也让商团的护卫队也就是陈家村护村队全体队员都没有了后顾之忧,在他们履行自己岗位职责的时候,更是兢兢业业了。
在活祭之后的次日,我一口气就花出去了将近五千两的抚恤费和疗伤、丧葬等费用,说我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阿秀在要把那笔钱交给老爷子去分发的时候也是一副慢手慢脚,万分难舍的样子,最后在老爷子的一再催促下才算完成了移交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