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之物?不知谢老弟这两件御寒之物可有什么稀奇之处?”五王爷被我成功的勾起了好奇心,当然也顺带着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岔开了做诗的话题。
“在下昨日听闻王爷出使鲜卑,又想到如今已是秋冬季节,王爷这一出塞外,可正是天寒地冻、飞雪连天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些放心不下。正好在下跟镇上的容秀成衣铺有点生意上的来往,就央求这家铺子的老板加派人手,连夜赶工为王爷制作了这两件御寒之物,一曰披风,一曰马甲。王爷若是将两者穿上,想来在那塞外苦寒之地,多少会暖和些。”
我说的可谓情真意切,脸部上的关切之情更是表演的十分到位,刻画详细。所以即使五王爷是冷血之人,被我这一番努力下,也是蹙然动容,眼露感激之色。
“阿勇,快快打开给本王瞧个究竟。”五王爷忙吩咐那名接包的侍卫。
那名侍卫手脚利索的就揭开那个绸包,展露出了披风和马甲的样式。车里除了我和那个“假寐”的老头,一见它们的真貌都是齐齐愣了一愣。
还是五王爷最早反应过来,站起身一把拿过披风和马甲,害得车里除了那古怪老头外,其余诸人都纷纷跟着站起。
五王爷举着那皮裘样式的马甲,朝我晃了晃,轻笑道:“安平,本王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你所说的马甲吧?”
我当即点了点头。
“哈哈,好!好一个马甲!若是把这样式做成铁甲,穿戴于马身,再裹以铁蹄,必然能仗之铁骑,纵横天下。”五王爷突然的头向上轻仰,目视车顶,脸显神往之色。
我还真没想到,这马甲还有这用途,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马甲马甲,不就是马穿的甲胄吗?当初这名字的由来,肯定就是如此了。
五王爷独自神往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接着拿起那件披风细瞧。这件披风可是完整的熊皮制成,里面还裹以柔软皮毛,穿起来实在是温暖无比,想必即使到了南极也不会觉得太冷。五王爷拿着它里外仔细翻看,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
“哈哈,安平,你这披风、马甲还真是独具匠心呢?不知这两样改装是那位手艺师傅想出来的?本王倒是很有兴趣与他一见。”五王爷边抚弄着那枚鎏金商标,边扭头向我问询,看他样子显然对发明这两样衣服的人很为欣赏,不过即使老辣如他,却也是没有想到,我就是这两样东西的发明人。
我心里自得万分,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尴尬谦恭之意,低头躬身回道:“这…其实这两样东西,都是在下昨日突发奇想下偶思所得,算不上什么独具匠心,王爷谬赞了。”
“哦!”五王爷先是一呆,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赞得!赞得!安平,你可不能太过自谦了。光光这马甲,你这份心思可就花了不少呀!”
他这话意有所指,我哪能不明白,其实这马甲说穿了实际上就跟皮裘差不多,只是把它改小和换了个称呼而已。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五十章 送五王爷使鲜卑3
“对了,安平,你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五王爷有点迷惑的指着皮衣上的那枚鎏金商标。
我心叫坏了!刚刚来的匆忙,居然把这商标的事给忘了,王爷可比不得其他的达官贵人,你要是告诉他这是成衣铺的商标,是防伪标志,这不是等于告诉他我先前对他所说的是谎话吗?我先前可是说这套马甲和披风专门为他量身订做的,既然是量身订做还用这商标防伪干什么?
“哦,这个小玩意,据说有着护身符的功效,在下也是以前从一本残卷中读得,昨天想起就吩咐手下一名巧匠连夜赶制了出来。那残卷上说戴上此物,可以宁心静气,安定心神,更能给佩带者带来好运气,我想王爷虽然体魄健壮,精神焕发,但有此物如虎添翼,必将更能诸事顺利,心想事成。”
“哦,这…竟然还有此神奇功能?”听我这一说,五王爷居然正容以对,小心翼翼的再次仔细察看起那枚容秀商标来。呵呵,看来也是位老迷信。
“安平,那这上面所镌铸的女仕,可是哪位神女不成?”
五王爷对这事还真信以为真了,我心里得意的同时,暗暗嘱咐自己回去后,可要对张大娘和秦三娘统一口径:这不是鎏金商标,而是鎏金护身像。
“王爷说的没错,据那本残卷上记载,这位神女名唤何仙姑,上界让她和另外两位神女邓丽君、麦丹娜,三人共同掌管人世间众人的命运,所以又被唤作命运女神。”我满口胡诌,既然你喜欢听这些道道,我当然是张口即来,平时我就对书堆里这些满天神佛的传说很有兴趣,脑子里倒是记得不少。
“命运女神!?”五王爷很是动容,珍而重之的不敢再去抚摸那枚商标。
“安平,那这位命运女神,具体可有什么来历?”五王爷显然听出了兴趣,不只是他,其余诸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当然那个怪老头出外,他依旧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讲故事我可是很在行的,这要归功于我的干爷爷,他可是博学的很,当初跟他相处日久后,我就完全相信了他原本是大学教授的身份。平时没事我就拉着他给我讲古,这架势学了十足十。
我立马正襟危坐,把这何仙姑的传说和希腊命运女神传说混杂在一起,去除一些背景时代部分,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大有如痴如醉之态。
“安平,你那本残卷肯定珍贵万分,本王自诩这些年来也是读书不辍,藏书颇丰,但你刚才所说的却是首次听闻。”
五王爷一副感慨状。李老财也是捻须点头不语,显然对两人都对这子虚乌有的“残卷”很有兴趣。
“咳,这个,那本残卷是羊皮所制,想来是有些年头了,在下也是几年前在街头一旧书摊购得,看过后,一时也不知道扔在老家祖屋哪处了?不然,要是带在身边的话,倒是可以让王爷好好观摩一番。”
“唉!那真是可惜了。”五王爷叹了口气后,马上面容一整,“那好,安平你的这两份厚礼,本王就收下了。”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把披风、马甲交回一边的那位“阿勇”。
“呵呵,大家坐,本王刚才失礼了。”
众人在五王爷的客气声中,重新入座。
“对了,王爷,刚刚谢公子还要给你做诗一首呢?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正当我以为可以躲过一劫时,李老财却是突然的“旧事重提”,当下还真是让我在心里把他恨得牙痒痒的。
“哈哈,对!安平,还请你赠写一首佳作给本王,以壮本王此次出使鲜卑的行色。”
五王爷拱手相请于我。他以王爷之尊,如此放下身段,可说是对我礼遇万分,我怎么也是推脱不得了。
“嗯,那谢某就献丑了。”我洒然一笑,伸手一拱,尽显高士风范,“只是在下书法拙劣,实在难入诸位法眼,这个,就口占一首吧。”
“呵呵,谢公子瞧你说的,谢公子书香传家,又如此博闻强记,这书法怎么能差呢?还是请谢公子留下笔墨,以便我们仔细观摩一番。”
还是这个李老财,我恨得大有上前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是呀!安平,你这人就是太过谦逊了,你的大才,我们这里几人还不明白吗?”五王爷也出声附和。
赶鸭子上架就是如此情形,不幸中的万幸是我这些日子以来,跟我家好老婆阿秀除了切磋繁衍后代技术外,还经常切磋认字和书法。虽然这后者比起现在的稚童来也好上不了多少,但总体上来说也算是入了门了,写出来的字还是可以让大家辨认清楚的。
死就死吧!我下定了决心,也就放开了胸怀,笃定的向众人一笑,“诸位既然真要看谢某的书法,那就看吧,只要到时别皱眉就行。”
说完我就坐直身体,自告奋勇的从案几上拿来一张上好的书写纸,摊开它用两块镇纸在面前压平,显然一副书生派头。其实这些都是阿秀这些日子来从旁示范教导的结果。
接着,我从案几上拿起早已摆放好的狼毫笔,轻轻蘸了蘸香墨,唰唰唰!一连几字在这卷纸上写了送别诗的题目:《送五王爷使鲜卑》。
写完后,我略一停顿,用眼角轻轻扫向三人,果然包括五王爷在内,都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五王爷的皱眉表情一闪即逝;李老财就不同了,完完全全是紧皱着一双眉头,一副惨不忍睹的绝然表情,实在是可恶之极;而那李狗官更甚,瞪大着一双狗眼,一手捂嘴,一副怕自己忍不住要笑出来的样子,整一个小丑的表情!
我故作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就不缓不急的写下了后世白居易的名篇《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这首诗在后世的初中课本上就有,我这个优秀的初中达标生当然记得滚瓜烂熟,这也是在我被赶鸭子上架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的,颇有点鬼使神差的意味。先前没有想起,只能怪后世很少有人拿这首诗当送别诗来看待,原因就在于前面的两句太出名写的太好了,往往就把后面表达送别之意的两句给完全的忽略甚至省略掉了,更甚至直接的把这首诗题目也改成了《草》。若是白居易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骂娘。
“好!”
在我写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时,五王爷和李老财都不约而同的高叫了一声好!
我整首写完后,三人齐齐的目瞪口呆,一时脸色都是变幻万分。五王爷主要是那种求贤若渴的饥狼表情,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肥美的烤鸭;李老财的表情可就丰富了许多,有欣赏有妒忌有疑惑;而李狗官则是完全被我镇傻了,圆瞪着双眼,半张开着嘴,就像看见了猪在飞,在他心中肯定还在奇怪为什么我这么臭的书法,偏偏就写出这么好的诗句呢?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五一章 念君
“谢贤侄!可否进府一叙?”李老财满面诚恳亲切之意。
我现在有了五王爷撑腰哪还会看他们的脸色?不过,他们毕竟还是地头蛇,我现在势力还没稳固,也不能太过得罪了他们。
“不了,今天还有很多要事等我去处理呢?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我勉强装出客气的样子,冲他们一拱手,“谢某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我也不再细看这两人变得有点不自然的脸色,转身而走…
我的座驾此时已经让到大路边,无名正站在车外相等,其余两人大概还在车厢里安定心神。大壮和富贵今天可说都是死里逃生,特别是富贵,要是我和无名迟下车几秒钟,他就做了刀下冤魂了。
“富贵,你今天表现不错,这个月就多加你一两工钱。”我笑眯眯的看着车厢里已经基本恢复人色的陈富贵,他今天能在面临生命威胁时还没把我说出来顶缸,其忠心可嘉,殊为难得。
“多谢东家赏赐!”能意外得财,陈富贵当然很是兴奋,忙给我行了个大礼。
“好了,出来前头驾车吧。”说着我自己就登上了车,并示意无名也上车来。
“是是是!”富贵忙钻出了车厢。
我见一脸羡慕之色的大壮,对他笑道:“你也不必羡慕富贵,只要你以后好好给爷办事,对爷忠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壮大喜,正要慷慨激昂表忠心时,却被我狠狠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你的身手也太弱了点,先前要不是本老爷和无名把你扯住,你今天不死也残废了。以后你没事的话就向无名多多请教,锻炼一下身体,免得以后遇到强人了还要本老爷去救你这个仆人。”
大壮当即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唯唯喏喏的答应了下来。
坐车重新返回容秀成衣铺,秦三娘早已等在了前厅大堂,我刚一在门口出现就被她发现了,带着满脸惊喜之意的迎上前来。
我怕被身旁的无名和大壮瞧出破绽,忙向她开口朗声道:“秦老板,谢某正有一件急事找你商谈,可否入内一叙?”
秦三娘呆了一呆,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很自然的接口道:“那好,奴家也正有要事想找你详谈呢?里面请。”
秦三娘的表演也很到位,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放下了心,吩咐无名大壮留在大堂等我,就跟着秦三娘走进了后院。
两人来到那个小院,在内厅坐下。
“安平,奴家刚才装的像吗?”秦三娘嘴角带着一丝媚笑,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咳,很像,当然像。”说完我岔开话题,“巧蝶,我这次回来还正有一件要紧的事跟你说。”我也不待他询问,就一股脑把鎏金商标的事给她说了一通,叮嘱她以后要和张大娘统一口径,说这不是商标,而是命运女神像。
秦三娘虽然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并表示这事她会跟张大娘交待。
而我怕夜长梦多,当即就拉上她去作坊找张大娘。
在作坊的一个独立房间,我把这事又给张大娘说明了一遍,她也没表示异议,接受了我这个方案,而且在她认为,宣传这命运女神像比起宣传容秀商标要来的好,更有效果,不仅达到了防伪目的,还有促销的作用。
我和现在被爱情迷晕头的秦三娘倒是没有想到促销这一点,颇都有点尴尬的互望了一眼。
张大娘见到我们这一看似很有默契的举动,倒是老怀大慰的瞅着我们直乐,马上表示将按照我的吩咐去办理,自个儿匆匆走了出去,给我们两人留下了独处的机会。
这个房间,倒是有点像休息室,只有几张桌椅板凳,张大娘一出去就把门给带严实了。
这样的环境无疑增加了偷情的良好氛围,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房间可是空置着的,只要我把门一栓,即紧张又刺激…我一时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而秦三娘当然也察觉到了此时的暧昧气氛,微低着头,脸色红润娇艳欲滴,时不时的拿眼角瞥向我,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轻轻拧着她的裙摆,她这副表情明显的就是对我挑逗外加勾引。
我终于把持不住,一把握住了她一只不安分的手,秦三娘立马热情如火的顺势扑入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轻闭着双眼,仰起那张早已红透的娇颜,一副任君采撷的动情模样。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我心中轻微的颤栗了起来,第一次是“无心之失”,但现在面临的第二次呢?我可是完全清醒的!但第一次我完全的纯肉欲,这一次我抱着浑身滚烫的她,却是在肉欲中掺杂着某种怜惜某种道不明的复杂情感,而这种复杂情感却是最让我致命的,也最让我无法拒绝的。
“…巧蝶…这里…我们还是出去吧…”我呼吸急促,颇有点满头大汗的感觉,仿佛推开千斤巨石般,轻轻推开了怀里的娇躯。
“…这里…嗯…我们回去吧…”
秦三娘虽有些失望,但大概误会了我话里的意思,觉得我在这里不敢放开手脚,有些不方便,也不太安全。
我也不说破,趁着自己现在还保持一份理智前,忙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就像被闷气了好久突然呼出了一口气,我突然有种得获新生的轻松感。
“走吧!”我回头冲她轻轻一笑。
“嗯!”秦三娘也还给了我一记妩媚之极的动人眼神,轻轻整了整衣裙,小媳妇般的微红着脸,低垂着头,怯生生的走到我身旁站定。
我知道她这是让我打头,我也不客气,理所当然的当先走了出去。幸运的是,我们一路走来,好像作坊里的雇工和院子里的护院便没有怀疑我们什么,一路风平浪静的走回了那座小院子。
我在内厅里原先的位置坐了下来,秦三娘微微一诧,也只好跟着入座。
“巧蝶,我见你上次设计容秀图标时,画的很好,你的绘画功底应该不错吧?”我无话找话的问道。
“奴家的绘画,还不算太好,只是过得去罢了。”秦三娘虽然说的谦逊,但她脸上却是露出了几许自信的微笑。
“呵呵,过得去就行了,我这辈子还没请别人给我画过像呢,能不能请你现在就给我画一副?”我这要求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避免双方再把持不住擦出什么火花来。另一个目的,我还真是希望她能给我画一副肖像,让我看看自己在纸上终究是个什么样子。
“咯咯,安平,奴家昨晚就正好给你画了一副呢?”秦三娘很是高兴的样子,更是用她那一双媚眼灼灼的盯着我看,大胆而火辣。
“哦,那拿过来我看看。”我有点不敢直视她,故作自然的没有问她为何给我画像。
“那好吧,你在这稍等,奴家去去就回来。”
秦三娘起身故作幽怨的瞟了我一眼,这才袅袅的出了厅门,让我不由暗自里松了一口气。她这种敢爱敢恨,赤裸裸的挑逗,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硬扛到及时,唉,能扛多久是多久吧。
没多大功夫,秦三娘就拿着一卷画轴,重新走了回来。
“请安平你品鉴一下,若是奴家那里画的不妥当的,奴家再重新给你画上一副。”秦三娘说着,就把画轴在桌上慢慢摊了开来。
入目的是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嘴角一抹轻笑,昭示着无上的魅力和气度,自信而洒然…此画之人就是我——谢安平。特别是那抹轻笑,实在是刻画的惟妙惟肖,在后世我这笑被人叫做神经质或者玩世不恭,现在却是被人叫做男人味,我的好老婆阿秀就常常被我这种男人味的微笑迷得晕头转向,秦三娘特意把它画出来显然也是如此心境。
“你这画的真是我吗?”我虽然从小就自知自己相貌端正、品种优良,但这画上的人物多少比我心目中的自我评价还高出了那么一点。
“当然是你了,奴家昨晚画好的时候,大娘正好看见,都说画的跟安平你一模一样呢。”秦三娘脸上带着一丝羞意和自得。
“呵呵,巧蝶你的画功还真是一流,跟我家那丫头有的一比。”我对这副画颇有点爱不释手,不由衷心称赞了出来。
“哦,难道你家中除了秀儿外,还有个女的吗?”秦三娘突然很有兴致的向我询问。
“咳,是个小丫头,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给阿秀使唤的,多少认得几个字,绘画有点功底。”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现在秦三娘可是感情敏感期,扯上香芸这丫头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哦,原来是个丫环呀!能识字的倒是好找,能画画的却是很难得,也当值这二十两,就不知长相如何了?”秦三娘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幽幽说着。
“咳,嗯,巧蝶,你这画画得真好,是我这一辈子见到的最好一副了。只是这两个字是何意?”我赶忙岔开话题,指着画卷底下的那两个不大不小的字,这两个字不像是现代类似隶书的大楚字,有点像小篆,但我可是不认识它们。
秦三娘脸上旋即变得通红,似嗔似喜的瞪了我一眼,“你自己不认识吗?”
废话,我认识还问你干吗?我心中暗想,冲她有点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两个字是…‘念君’。”秦三娘檀口轻吐,双眸中似海潮般的柔情向我涌来。
“念君!?”我心中一痴,竟然不再回避她的目光,而是很自然的静静回望着她…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五二章 安平商团(上)
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时分,容秀店铺大门早已是半掩着的了。大堂里只有那位胡大娘还在,剩下的当然就是偏厅里等候的无名和大壮了。
匆匆和胡大娘告辞了一声,我就带着两个随从急忙出了店门,呼喝醒已经在车头车驾上打盹的富贵,要他加足马力往陈家村赶。不过,在富贵的提醒下,我们只好先绕了点路,把粮油店的香芸丫头一起接了上来。
这样一耽搁,等马车到达陈家村时,天色已经是不早了。
阿秀和老爷子都在厅堂上等我回来吃饭,让我看着多少有些愧疚。
两人便没有询问我晚回来的原因,只是例行的边吃边各自交待了生意上的情况。老爷子这边把神厕纸销售暂时交给了手下的陈二娃,今天一天下来的销售额基本上跟往日持平;新作坊今天已经动工,预计五天内就可以搭建起来,人手倒是不缺,听说谢老爷要继续招人,村里很多人都向老爷子求情,希望能被优先雇用,不过,这些人虽然大都是本族子弟,老爷子却是公事公办的很,在这批人当中取强淘弱,人品放在了第一位,首选平时在村里都忠厚老实的人;接着又把文化素质放在了第二位,能识得几个字的优先雇用,当然录取护院时这条不在考虑范围,只要要求他们身手过硬就行;第三位考虑的才是这些雇工的身体素质了,病残体弱的当然不行。这样经老爷子一挑选,其他没选上的人倒也没话可说,谁叫他们自己不争气呢。
而阿秀这边我中午托付的那批竹子砍伐工作,进行的很顺利,砍伐下来的竹子已经搬运到了作坊,那十几个帮工的工钱也已经结算清楚。至于家里庭院的施工,也是很顺利,今天老李叔分派出来的施工队,就开始照着她的规划在实施了。不过照阿秀现在的意思,要把自家院子后面一块空置的荒草地给清理一下,建造成内院,毕竟我现在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了,不应该还跟下人一起夹杂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这样明显失了身份,照她和老李叔的计算,这笔家园改造计划的总费用大概在六十两银子左右,完全在我们家的财力承受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