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老道咽了咽口水，敲响了门：
“家里有人吗？没人我可走了啊……”
吱……嘎……
门，缓缓的打开了……
第0202章 油墨
门缓缓的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似乎是油墨的味道，但并没有所谓的油墨香，反而是一种变质难闻的味道。
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浑身都是色彩斑斓的油墨，然后一手提着刀，一手拿着画笔。
“无量天尊，先生这是……创作呢？”
“谁？”男人口中蹦出了一个字。
“你好，我们是你哥朱润龙介绍来的。”老道紧盯着朱润虎手中的刀。
朱润虎看了一眼老道和背后的王爻二人，打开了门，自己转身先回了屋内。
老道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说道：“真是怪人，只说是他哥介绍来的他就不问了？”
老道迈步进入屋内，回过头去却发现王爻和游十方迟迟不肯进来。
老道心中一晃，有窜了出去：“咋了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爻摇了摇头：“没问题。”
其实王爻觉得是有问题的，老道的乌鸦嘴竟然没有生效，开门之后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看样子问题很大啊。
三人进入屋内，四下打量。
虽然朱润虎住的是高档公寓，但看样子并未怎么装修，屋内乱七八糟的。
房间的墙壁大多数染上了油墨，有些墙壁上的油墨已经干枯掉渣，难怪味道如此难闻。
地面上到处是破碎的画板，或者撕碎的纸张。
倒是像个艺术家房子的样子。
王爻那怀里拿出一张灵符，在房间当中晃了晃，没什么情况发生。
王爻又看向游十方，游十方也摇了摇头。
没东西吗？
在众人疑惑之时，咚咚咚……
屋内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在剁什么东西。
王爻和游十方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对老道说道：“你去。”
老道：“？？？”
“老板，柿子不能专挑软的捏啊。”老道一脸苦色。
“我得保护自己。”王爻说的一本正经。
“我得帮王爻保护他自己。”游十方也说的十分认真。
老道：“……”
老道缓缓的靠近门口，轻轻拉开门，将头探了进去：“朱先生，您在干……干！”
老道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去，一把菜刀擦着老道的头皮飞了出来，如果不是老道腰力不错，反应迅速，菜刀就直接剁在了老道的脸上。
菜刀哐的一声砍在墙上，带下一大块墙皮，然后飞到一边。
老道下腰的动作维持了几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是想要老道的命啊……”
看到这一幕，王爻和游十方同时松了一口气。
老道跳了起来，指着里面的朱润虎大声喊道：“你干什么？”
朱润龙却没有理会老道，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不停的用脚踩着刚刚砍碎的画板，同时嘴里喃喃自语：“垃圾，垃圾……”
王爻和游十方走进了画室，整个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画。
只不过这些话，王爻等人实在欣赏不来，简单的来说就是看不懂。
所有的画都是暗色系，大多用紫色，红色，或是黑色画成的。
画的东西看上去似乎都是人物，因为至少还是有鼻子有眼的。
“老板，这东西值一千五百万？”
“你懂什么，这叫抽象画，是艺术。”
“卖你五百块你买不买？”
“我其实是个俗人。”
朱润虎没有在意王爻等人进来，好像看不到王爻几人一样。
王爻三人也没有去管神经兮兮的朱润龙，在满墙的画上来回扫视。
画室内没有窗户，因为阳光照射在油画上，可能造成油墨变色，房间里打着昏黄的灯，灯光照射在那些一片漆黑，仿佛一面面映照深渊的画，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房间是密闭的，房间内的油墨味道，闻起来有些腐臭之味。
“该你了。”游十方在王爻的背后拍了一下。
王爻咽了咽口水，摸了摸怀里多种多样的家伙，稍稍安心。
既然是考核，那么王爻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干，游十方和老道可以从旁辅助，但主角必须还得是自己啊。
而且据游十方所说，就算你什么也不干，也可能无意识的触发，冥冥之中，剧本已经写好了。
不如王爻自己先一步去触发。
王爻走到一副一人高的巨大画幅之前，画幅之上只有一张模糊的大脸，背景是一片漆黑。
王爻握住桃木剑的剑柄，对着画眨了眨眼：“嘿，聊聊啊？”
画中的‘人’没有动，只不过那股腐臭味好像加重了。
王爻走到了下一幅画前面：“嘿，弟弟，聊聊？”
依旧没有回答，再次走向下一幅。
“儿子，你动一动。”
“孙贼，你打我啊。”
……
王爻无奈的转过头去：“现在的鬼素质都太高了，怎么说都不生气，怎么办？”
没有传来回答声，王爻有些奇怪，随后看到两人的目光集中在一个方向，王爻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
朱润虎依旧在不断的踩着那副被他砍碎的话，依旧还在不停的骂着垃圾。
碎落在地的那副画，开始流出粘稠的血红液体，如同受伤之后流出的鲜血。
“那是啥啊？”王爻开口问道。
“油墨化了？”老道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靠拢。
“油墨化了，能淌出这么多？”游十方皱着眉头，红色的液体已经快要流淌到众人脚下。
游十方蹲下伸手沾了沾红色的液体，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的确是血。”
王爻二话没说，直接将一张灵符掷向朱润虎脚下的画。
灵符没有燃烧，落在血红的液体之上，缓缓的被浸湿，然后被淹没。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王爻想明白，还在跺着脚杂杂念的朱润虎，猛然抬起头来，看向王爻。
目光有些呆滞，但仍然冰冷。
“你要对我的画做什么？你……是瞧不起我的画吗？”
愤恨的声音，如同跟王爻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一样。
王爻：“？？？”
大哥，你的画你自己都砍了，还疯狂踩他们，我只不过丢了一张纸而已。
朱润龙拿着画笔向着王爻冲了过来，好像要用画笔戳死王爻。
虽然看上去朱润龙面目狰狞，异常凶狠，不过笨重的动作，即便对受伤的王爻也造不成伤害。
王爻随手一挥手，想要拨开发疯的朱润龙。
噗！
王爻的手，竟然一下子插进了朱润龙的身体里面。
第0203章 作画
油腻，粘稠。
“我去，什么情况。”即便是王爻也吓了一大跳。
手插入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体里面，这让王爻有些接受不了。
王爻慌忙将手抽了出来，朱润虎的身体向着一旁栽倒。
啪的一声，摔成了一滩液体。
王爻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伸手抓向游十方，想让其帮自己挡一挡。
啪叽，游十方的胳膊自己被王爻抓断了，胳膊掉落在地上，也化成了一滩液体。
幻觉？
王爻一瞬间反应过来，当即抛出一大把符纸。
“开！”
滴答，滴答……
屋顶似乎漏水了，不，漏下的是油墨。
还未来得及燃烧的灵符，便被油墨浸湿，掉落在地面之上。
王爻掏出了青铜镜，一滩液体落在镜面之上，镜面模糊了起来。
王爻又掏出了桃木剑，桃木剑也被滴落下来的油墨包裹起来，掉落在地面之上。
王爻不断的后退，看着老道在自己面前化作一滩粘稠的油墨，王爻再次摸向怀里的玺。
手触碰到了玺，可是却拿不出来。王爻低头看去，自己的手竟然开始融化，五根手指已经分不开了，变成了鸭掌一样。
王爻开始慌了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
“老板，老板？”老道对着王爻的背影不断的叫喊着，王爻却迟迟不肯答复。
“十方，老板这是怎么了？在画面前站了十分钟了，难道老板他还懂所谓的‘艺术’？”
游十方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向朱润虎，朱润虎不知何时坐到了画板前，开始了创作。
朱润虎拿着画笔，刚刚勾勒出一个人的形状，只不过朱润虎是所谓的抽象派，画卷里那个人的手画的很模糊，只是一笔带过。
一个人画完之后，朱润虎重新沾了沾油墨，似乎准备开始创作下一个人。
游十方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把将老道向后甩出，口中大声说道：“跑！！！”
同时一把抓向朱润虎。
游十方的大喝，没有打断朱润虎下笔的动作，游十方抓过来的动作，朱润虎似乎也没有察觉。
只是缓缓的下笔，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艺术，是高雅的。
需要耐心，需要投入，切忌三心二意。
朱润虎画的到底好不好暂且两说，但是对于艺术的理解，显然已经登堂入室。
笔落于纸，轻轻的一压，随后一挑，一只胳膊便画了出来。
这不过这只胳膊的形象很奇怪，但却能用一句俗语概括出来，胳膊肘往外拐这句话，在此时很恰当的形容了这只胳膊。
游十方看着自己的胳膊诡异的扭曲起来，发出咔吧的一声脆响。
游十方脸色微变，但动作却没有停下，一头撞了上去，只不过撞的不是朱润虎，是那副画板。
朱润虎依旧没有回头看，只不过微微皱眉，似乎对自己画出的胳膊不太满意，毕竟变形了嘛。
正常人的胳膊不应该是这样，不过不碍事，毕竟自己是抽象派画家，既然已经抽成了这样，干脆更抽一点吧。
笔重重的按在了画纸上，然后重重的一抹，如同小孩子的涂鸦，连人形都没有了。
看上去就是一个长方形物体长了一条胳膊而已。
游十方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没了声响。
事情发展的很快，导致老道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被游十方推开后，踉跄了几步，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游十方已经趴在了地上。
老道仅仅迟疑了零点零三秒，便一边大呼这救命，一边向外跑去。
老道跑到了门口，伸手向门把手抓去，准备逃离这里。
可是把手却被老道一把拽了下来，因为惯性，老道跌坐在地面上。
发现手里的把手消失不见，手里黑乎乎的一片，好像是油墨。
老道再次抬起头，发现门也不见了……
朱润虎放下了笔，凝视着自己的作品，沉默了很久。
画面当中，三个人形的物体，形态各异的出现在画面当中。
似乎因为油墨未干，或者用的油墨太多了，画纸上的油墨还在流动着，乍一看好像画里的东西活过来一样。
“又是一副……垃圾。”
朱润虎叹息了一声，似乎极其烦躁。
朱润虎从画板前站了起来，看着屋内的三个人，再次骂了一句：“垃圾。”
随后走出画室，将门口的老道向画室里拖了进来。
画室的角落处，有一副巨大的画，画的后面有一个小门，朱润虎将老道拖到了画前，挪开画，打开了门。
门内，是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的有耳朵，有手指，有眼珠……
中间是一张大铁床，旁边放着几把大小各异的菜刀。
朱润虎是个艺术家，但却不是医生，所以对于肢解身体，朱润虎并不在行。
不过朱润虎并不在意，做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关键是只要切下自己想要的部分，作为颜料就可以了，也简单。
虽然是垃圾，但作为颜料，勉强也够用一段时间了。
朱润虎把三个人都搬了进来，叠在一起，堆在旁边，如同堆放垃圾一样。
铃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朱润虎皱起眉头，在杂乱的房间四处翻找起来，终于在角落翻出了一部手机，看到手机上的人名，朱润虎的眉头皱的更深。
“喂，弟弟啊，你又在创作吗？今天有没有三个人去找你啊？”
“没……”
“哦……这样啊，那你忙吧，有什么需要跟哥哥说啊，你哪里是不是需要打扫了啊？中午吃饭了吗？不能光画画不吃饭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啊，如果你身体……”
嘟嘟嘟。
朱润虎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坐在画板前，陷入了思考。
随后有些烦躁的将画板扔了出去，画板摔在角落里，上面画的东西，更加模糊不清。
朱润虎也没有在意，跑到了另一个房间，开始翻找着什么。
最后，朱润虎找出了一个盒子，盒子的年代似乎很久远了，盒子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幅画。
画纸有些发黄，上面画出的东西也有些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的。
画纸上面，画着两个人，一个稍稍高一点，一个矮一点。
高一点的人，摸着矮一点的头。
看上去很亲热，好像兄弟两人……
第0204章 画中世界
朱润虎盯着面前的那幅画，陷入沉思。
角落处的那幅新画的油画，此时却在不断变化。
王爻看着周围一片粘稠油腻的环境，微微有些嫌弃。
扭曲变形的暗黑色空间，让人有些压抑。
王爻伸手向前方戳了戳，一层类似屏障的东西挡在前面，无法向前。
转过身，王爻向另一个方向戳了戳，发现前面没有阻挡。
王爻向前方走去，粘稠的液体向着王爻涌来，眼看就要将自己淹没，突然一只手从粘稠的液体当中伸出，一把将王爻扯了过去。
“我去，你是什么东西？”王爻看着一个大方块只长着一只手，将自己扯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大方块对王爻挥了挥手，然后做了一个禅定的手势。
“十方？你咋变成马赛克了？”王爻咧着嘴，忍不住想笑。
大方块挥了挥手，好像觉得有些麻烦，随后用仅有的一只手，在大方块的中间画了一道，大方块上面多出了一张嘴。
随后游十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没事。”
“还有这种操作？”王爻有些诧异，还能自己改变形象，看着自己鸭掌一般的手，王爻伸手捏了捏，果然没有变化……
“这里是画中的世界，只要了解世界的规则，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什么规则？”王爻有些好奇。
“你觉得抽象画，能够被称为艺术是什么原因？”游十方淡淡的问道。
“运气？”
游十方：“……”
“是想象力！”游十方声音略显无奈。
“好吧，好吧。你跟我一个俗人讨论什么艺术。”王爻大概明白了游十方的意思，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之后，王爻缓缓的睁开眼，将自己的手捏回了正常模样。
“既然能变，你为啥不变回本来的模样？”王爻看着眼前的马赛克，笑呵呵的问道。
“太麻烦……”
“额，这倒也是。”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老板，老板，救命啊……”老道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老道的模样倒是有手有脚的，还算正常。
老道跑到王爻的旁边，倒是脸不红气不喘。
“老板，我身体什么时候变好了？”
“这里只是你的精神，所以不会感觉到疲惫。”
“我擦，什么东西！！！”老道对着马赛克就是一记老拳。
游十方用仅有的一只胳膊挡住了老道的攻击，随后两只胳膊融合在了一起。
游十方：“……”
老道：“……”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游十方无奈的说道。
两人纠缠了半天，才脱离开来，只不过两人都变成了断臂。
身后黑漆漆的空间还在不断的涌动，似乎随时将众人吞噬。
“我们怎么出去？”王爻对游十方问道，这才是正事。
精神在这里，自己的肉体在朱润虎这个疯子手里，很让人不放心啊。
“想要直接出去是不可能了。”游十方敲了敲前面那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壁，随后回过头去，看向好似深渊的深处。
“从那里也许可以出去。”
王爻看着身后那些涌动的油墨，往深处走去，好像随时可能被吞噬一般。
“那走吧。”王爻稳了稳心神，陌生的环境，加上自己受了伤，王爻还是有点慌的。
“我就不去了吧。”游十方站在原地未动。
王爻：“？？？”
“我这个造型，不适合去里面。”游十方很平淡的解释。
“那老道去。”王爻立刻做出决定。
“他去没用。”
游十方用马赛克照了一下老道。
老道疯狂点头：“没错，我没用，我没用啊。”
王爻：“……”
两人的意思王爻明白，游十方的马赛克身体的确有些麻烦，而老道就算逃了出去，结果也不过是在被‘画’回来。
关键是这件事到底还是对自己的考验。
王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传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接着说了一句最近学到佛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着王爻一步向前迈出，一脚踏入了泥泞当中。
然后……脚拔不出来了。
“那个……帮个忙。”
老道和游十方费了半天劲，才将王爻拉了出来，游十方的马赛克更加模糊。
“稳住心神，这里是他用意识创造的世界，你的意志只要比他的强大，就不会出事。
这方面你没问题的。”
王爻承载着游十方的夸奖，再一次上路。
因为要专注一些，王爻口中下意识喃喃自语：“无色无相，无嗔无狂……”
王爻再次踏在粘稠的地面之上，却没有再次下陷，看似流动的地面，好像已经凝实。
王爻走在流动的油墨之上，如履平地。
一段经文念完，王爻已经不知道走出多远。
回过头去，已经看不到游十方和老道。
周围依旧是粘稠的黑暗，一个人影从扒开黑暗走了出来。
王爻看着人影，认出正是朱润虎。
“怎么你把你自己画的这么好？”王爻顿时有些不开心了。
自己和老道画的模模糊糊，游十方干脆成了马赛克，他自己倒是一点没变。
朱润虎没说话，将手插入了黑暗粘稠的墙壁，再次拔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菜刀，似乎朱润虎十分钟爱菜刀。
接着，朱润虎变向王爻砍了过来。
“喂，你作弊啊。”王爻低头闪过，同样把手插入了黑暗粘稠的墙壁。
“给我一把刀。”王爻大喝一声，同时在脑中不断回响着，一把刀，一把刀……
游十方说了，只要意志力够强大，是可以简单的改变这个画中世界的情况。
王爻信心满满的拔出了手，手里是一滩粘稠的液体。
王爻：“……”
朱润虎拿着菜刀追着王爻砍了一会，发现没有杀不死王爻后，便停了下来。
“对嘛，大兄弟，有事慢慢说。”
朱润虎没有说话，看了王爻几眼之后，突然调转刀锋，对着自己的脑门劈了下去，整个身体一劈两半，切得是工工整整。
“大兄弟，这是何必呢，杀不了我就自杀，太意气用事了……”
王爻的话还没说完，便闭上了嘴。
因为王爻没时间再打嘴炮，必须马上跑了。
劈开的两半身体，变成了两个朱润虎，各自手持一把菜刀，向着王爻追了过来……
第0205章 吞天
画中，朱润虎追杀着王爻。
每过一段时间追杀不成，朱润虎便自杀一次。
没过多久，王爻便被一群朱润虎包围了。
他们大多数拿着菜刀，一些人拿着棍子，但最为恐怖的是，其中一个人拿着榴弹炮。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是朱润虎脑子里灵光一闪出现的想法？
王爻不是不能打，虽然灵魂新生，身体脆弱，但是对付一个朱润虎还是不曾问题的。
关键是干掉一个，他会变成两个，这意义何在？
而其他手段全部失效，看着这群朱润虎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王爻拍了拍胸口：
“喂，该出来护主了。”
……
“喂，你应该在的吧？”
……
“咳咳，好兄弟，我要死了啊。”
……
“我死了，你也会觉得麻烦吧？”
“呵~废物。”
听到那个东西的回应，王爻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全世界都抛弃了我，这个二笔还在我的身边。
“怎么办？”王爻有些焦急的问道，因为那个扛着榴弹炮的朱润虎已经开始瞄准自己了。
“吃了他们……”微弱的声音传来。
“诶？你的声音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受伤了吗？”
时间沉默了那么几秒，稍稍有些尴尬。
“哼，废物。”
王爻：“……”
“你还会说点别的不？”
“我说……吃了他们，或者……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