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也变得格外小，稍稍用力，全是都会剧烈的疼痛。
脑子也总不清晰，有时候前一句说出的话，下一秒就忘了。
并且每一天都要体会灵魂生长的剧烈疼痛，真真正正的日夜煎熬。
“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游十方看着已经无法灵活使用筷子，只好拿起勺来吃饭的王爻，淡淡的说道。
“什么时候能够适应？”
“等你灵魂定型，也就是正常人成长到二十岁左右。你现在的灵魂强度大概有个……七八岁，也就需要个……十几年。”
王爻：“……”
“老板，没事的。人家不都说眨眼之间就长大了吗？很快的。”老道对着王爻眨了眨眼。
“老道啊。”
“咋了？”
“咱要是不会聊天，就别硬聊行吗？”
老道：“……”
“我擦，我刚刚碗里的肉呢，我都这样了，谁拿了我的肉？”王爻突然指着自己的碗，愤愤不平的大声叫嚷起来。
“老板，你刚刚已经吃了。”老道小声的说道。
“放屁，我自己吃了我会不知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看你碗里那块肉，长得就很像我的那块肉。”
老道：“……”
老道默默的将肉夹给了王爻。
饭后，游十方再次给王爻讲起了一段经文。
“我现在灵魂已经重生，还需要学这些干嘛？”王爻有些奇怪。
“总有些好处。”
“比如说？”
“还不清楚。”
“……”
“也许你一朝得道，就明白了。”
王爻没说话，看着游十方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
“我总感觉你像传销的一样，在这里给我洗脑呢。”
游十方笑了笑：“别闹了，跟我念，如是我闻……”
课毕，王爻回到了房间，慵懒的躺着。
翻了翻那本《女仆的自我修养》，又看了看写着‘一年’的那张字条，王爻笑了笑。
将东西收好，王爻看到了放在柜子里那份档案。
王爻想了一会，还是把档案拿了出来，缓缓撕开。
“2006年6月8日，中州西南公园出现杀人案，受害人有三人，两死一伤，伤者说亲眼目睹了杀人案，但却想不起犯人的任何一点信息。
经确认，伤者精神并未受创。
经过现场调查，当即确认凶手身份为杨晶。
走访调查却发现，所有人都不记得有这个人。
包括她的老公，女儿，同事，任何人……”
第0196章 不存在的人
王爻将档案合上，档案上没有章印，似乎是已经废弃的档案。
王爻将档案重新放在了抽屉当中。
现实当中的痕迹证明这个人的确存在过，可是却没人想起这个人吗？
所有人对于这个人的记忆都被抹去。
奇奇怪怪。
王爻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自然也没什么思路解决。
唯一让王爻有些在意的是，档案当中杨晶女儿那一栏的名字。
方青婷。
一个忘记了母亲的人民警察吗？
王爻本想去问问游十方，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是突然一阵剧痛来袭，王爻直直的扑在了床上。
虚汗从额头上开始渗出，灵魂生长的疼痛再次来袭。
忍着疼痛的王爻，口中下意识的开口喃喃自语：
“当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我既都无，其如幻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痛缓缓消退，被汗水打湿的王爻想去洗澡却实在没了力气。
干脆两眼一闭，缓缓的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已经是黑夜，王爻冲了个澡，下了楼。
游十方和老道正在下棋，老道看到王爻下来顿时露出喜色：
“老板，来来来，给你下。”
说着老道就把棋篓塞进了王爻的手里。
王爻看着装着白子的棋篓，又看了看棋盘上零星的白子，王爻顿时又把棋篓塞了回去。
“不玩。”
“老板，有彩头的。”
“哦？”
“五十块呢，老板。你要是赢了，我多加两百。”
“呵~该谁落子了？”王爻接过棋篓一屁股坐在桌前。
“该你。”游十方轻轻说道。
王爻随意的落了一子，然后又落了一子，随后又拿起一子准备落下。
一只手拦住了王爻的动作：“你干嘛？”
“嗯？该谁落子了？”
游十方：“……”
两人的棋局并没有持续多久，游十方便直接甩出了五十块钱，宣布投降。
王爻拿着游十方的五十，拿着老道的二百，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
要不说智障欢乐多呢，果真如此。
“杀人啦，杀人啦。”
一个男人慌张的跑进了扎纸店，对着王爻和游十方慌乱的大喊起来。
王爻把钱贴身收好，然后突然问道：“十方，你什么时候把赌输的钱给我？”
游十方：“……”
“别太过分。”
“嘿嘿，你给我泡壶茶呗，我怕我进行到一半，把步骤忘了。”
游十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去给王爻泡茶。
“喂，你俩是煞笔吗？我说有人杀人啦。”
老道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啦，安啦。我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们在哪看到的？”
老道指了指男人的胸前，一柄刀正插在男人的胸口。
“我知道我死了，我说的杀人不是杀我，是真的杀人了！”男人焦急的解释，一副我怎么如此倒霉，遇到三个智障的表情。
“老道，去看看。”这时候众人也反应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哪？”老道对胸前插着刀的男人问道。
“就在那边，不过你们磨磨唧唧的，人估计已经凉了。”胸前插着刀的男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嘴里哼哼着：“还鬼差呢。”
众人道没有理会他嘲讽的话，老道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又跑了回来。
“咳咳，的确已经凉了，警察已经到了，把现场封锁了。”老道有些尴尬。
“都怪你们，你们这群冷眼旁观的冷血动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男人指着三个人，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王爻和游十方没什么表情，更没有什么愧疚之色，两人又不是上帝，不是什么忙都能帮上的。
“兄弟，别骂了。人是两个小时前死的，你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老道制止了一身正气的男人。
老板可是小心眼，你再骂几句，老板一生气，让你入不了轮回可怎么办？
“胡说八道，我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往这跑了，怎么会是两个小时前？”
“兄弟，你刚死，对于时间观念可能不是很清晰。”老道一旁安慰道。
“我刚死？放屁。”男人立刻开口反驳。
“真的，刚刚警察抬走的尸体里，我看到你了。”
“我刚死？咦？我怎么死的？”男人突然露出了疑惑之色。
“这是正常的，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是有可能造成记忆缺失的，想不起来也正常。”老道耐着心思解释。
男人沉默了一会，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我知道我死了，有人杀了我，一刀毙命。
我明明看到他了，诶，我看到了吗？”
男人越说越混乱。
游十方突然抬起了头，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俩是鬼差的？”
“对，你俩是鬼差，有人告诉我的，让我来这找你俩，不过……是谁告诉我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时王爻似乎察觉到什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不是看到有人杀人了吗？杀人的人长什么样子？”
“杀人？谁杀人了？哦，对了。有一个人刚刚被杀了，就在我旁边，诶？他是被谁杀的？”
男人又开始了胡言乱语。
“老板，你能听懂他说的啥意思不？”
“我去哪听懂去。”王爻没好气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同病相怜……哦，是了。一个是真疯，一个是装傻，不一样。”
王爻没心情跟老道拌嘴，对老道摆了摆手：“送走吧。”
老道拿着火盆，去门口烧纸人。
男人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嘴中不停的叨咕着什么，似乎要被自己逼疯了。
老道烧好纸人后，过来搀扶起男人：“走吧，该上路了。”
“上路，去哪？你们是谁啊？”
老道：“？？？”
完了，这孩子彻底疯了。
懵懵懂懂的男人被带到门口，纸人已经完全化作灰烬，一个模糊的人影带着男人缓缓离开，化作尘烟。
“老板，你是不是也扎几个纸人啊，你这一次性进购回来的纸人，烧出来的质量不行啊。
八百里黄泉路，走到一半估计就被风吹散了。”
王爻没有理会老道，看向游十方：“你觉得怎么回事？”
游十方皱了皱眉：
“似乎是通知，亦或者是……挑衅。”
第0197章 通知？威胁？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扎纸店的门被急促的敲响。
“来了，来了。”老道披着一件衣服下了楼，开了门。
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亮了一下警官证，随后说道：
“抱歉，打扰了。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你是这间店的老板吗？”
老道大概也猜到了，警察是来了解昨天晚上的事的。
便扯着嗓子喊道：“老板，警察来了……”
王爻揉着眼睛下了楼，脸上有些不耐烦，昨天晚上灵魂疼痛又来了一次，快天亮才睡下，这才醒过来。
“王哥？这是你的店，什么时候发达了？搬家了？”
“哦？小梅啊。”王爻看到来的人竟然是梅方贞，抬手对其大了个招呼。
“别叫小梅啊，听上去不太好听。”
“好的，小贞。”
梅方贞：“……”
“别闹了王哥，我们是来调查的，这个人你昨天见到过吗？”梅方贞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王爻。
王爻拿着照片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是昨天的杀人犯吗？”
“恩？你怎么知道？”
“哦，街坊邻居传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再传了，以免造成恐慌。”梅方贞小声的说道。
老道站在旁边看着照片，捋了捋胡子：“这个人没见过啊，应该不是这的，这里的街坊邻居我都熟，没见过这个人。”
梅方贞皱了皱眉，向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喃喃自语：“果然如此吗。”
“小梅，你说什么？”
“没什么，王哥是不是也没见过。”
“嗯……没见过。”
“那就不打扰了。”梅方贞笑了笑，挥手准备告别。
“哦，对了。小贞啊，碰到我的事，可别和你们队长说啊。”王爻看着离去的梅方贞开口嘱咐道。
“啊？好……明白……”梅方贞对王爻比了一个OK，我都懂的手势。
王爻：“……”
梅方贞离开后，王爻点了根烟站在门口。
“老板，看什么呢？”老道好奇的走了过来。
王爻吐了一口烟雾，指着对方一家店门紧关的店铺说道：“老道，你去过那家店吗？”
“去过啊，他家的馄饨很好吃，就是量太小，老板是个抠门的人。”
“你见过他家老板？”
“额……好像没见过，真奇怪哈，我记得我去过不少次，怎么连老板都没见过。”老道打着哈哈，也没有在意，披着衣服又上了楼，看样子准备补个回笼觉。
王爻上了楼，敲开了游十方的门。
“十方，昨天的凶手就是我们对面馄饨铺的老板，不过所有人都把他忘了。”
“馄饨铺有老板吗？”游十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接着游十方脸色也变了变，自己这句话怎么说的如此奇怪，馄饨铺怎么会没有老板，可是记忆中却完全没有那个人的信息。
“你也忘了？”王爻一脸诧异。
当王爻看着成天和对面老板搂着脖子喝酒的老道忘了对方的时候，王爻便察觉到不对。
所以王爻才跟梅方贞说自己也没见过。
原本以为，自己记得是因为鬼差身份的原因，那么游十方自然也该记得。
可是为什么连游十方也忘了？
“出了什么问题？”游十方也察觉到了不对。
王爻将事情从前到后的说了一遍，游十方的眉头逐渐越皱越深。
“这不现实。”
“什么意思？”
“你知道人活这一生会接触到多少人吗？怎么可能同时将所有人的记忆抹除，这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游十方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也许……不是人呢。”王爻沉吟了一下说道。
“如果不是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为什么会找上一个馄饨铺的老板？”
王爻思考不出原因。
“对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记忆为什么没被抹除？”
“这有什么问题吗？”王爻有些不明白。
“问题……也许很大，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我说了，那可能是通知，也可能是挑衅……
但现在肯定不是挑衅了，可以称做……威胁。”
王爻愣了一下，随后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为何要找上我？”
“找你的原因，也许就是你没有失去记忆的原因。”
王爻下了楼，坐在大厅中，看着对面的馄饨铺。
中午坐到深夜，看着街道上再无一人，王爻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行，心中越发的不安，自己必须要去看看。
游十方也走了过来：“去看看吧。”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鸡摸……咳咳，正是好时候。
两人借着夜色，来到了馄饨铺前，紧锁的店门，密闭的窗户。
王爻迟疑了一下，这该怎么进去。
“老板，老板，你和十方干嘛呢？”老道看着两人奇奇怪怪的出门，有看到两人在馄饨铺前来回徘徊，老道便好奇的过来看看。
“要进去，有什么办法吗？”
“进去？老板，你最近又缺钱了？实在不行……我这有，这偷……”
“别放屁，没办法一边待着去。”
“有有有。”
老道话音还没落，门锁传来咔的一声，老道收回了手中的曲别针，一把拉开了门。
王爻：“……”
“这东西你成天戴在身上？”
“嘿嘿，行走江湖，以备不时之需。”
老道说完，率先钻了进去，脸上待着迫不及待。
“这不会是老道的老本行吧，他怎么这么兴奋？”
游十方耸了耸肩。
两人跟着老道进入馄饨铺。
进入馄饨铺，并没感受到什么异常。
王爻环视着整个房间，老道突然凑了过来。
“老板，已经查过了，店里的钱已经拿走了，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王爻：“……”
“你当我们干什么来了？”
“嗯？我们不是……”
“王爻，过来看看。”
游十方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爻把老道推到一边，走进了馄饨店的后厨。
两具尸体躺在地上，喉咙皆被割开，但是地上却没有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王爻皱起了眉头。
今天梅方贞来走访调查，不可能不进入馄饨铺来查看情况的，也就是说……
“没错，刚死，身体还是热的。”游十方声音淡淡地响起。
王爻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第0198章 聻
“没错，刚死……”
游十方的话让王爻一惊，随后猛然回过头去，不过看到的只是满脸错愕的老道。
“怎么了？”老道被王爻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没什么……”王爻皱了皱眉。
错觉吗？
刚刚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在灵魂受伤后，自己的感知也变得时灵时不灵，奇奇怪怪的。
王爻把视线移向地面上的两具尸体，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一天都在盯着馄饨铺，这两个人家伙是怎么来到这的？
“还没发现吗？这两个人不是人。”游十方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不是人？”王爻有些诧异，蹲下来查看两人的尸体，还是没有察觉到一点灵魂的气息，分明是两具死尸嘛。
王爻伸手向着尸体戳去。
“别动。”游十方想要提醒，却已经晚了。
王爻的手触碰在尸体之上，手感有些奇怪，并不是普通尸体僵硬的感觉。
而是软软的，糯糯的。
就算是刚死，不对，就算是活人，也不可能是这个手感啊。
接着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王爻的手指完全捅进了对方的身体当中。
王爻被吓了一跳，慌忙的抽回了手。
两具尸体却在触碰之后，开始缓缓的消散，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情况？”王爻有些不理解眼前的情况。
“这是两具躯壳。”
“躯壳？什么意思？这不才是躯壳吗？”王爻拍了拍老道的身体。
“灵魂的躯壳是肉体，这没错。不过你刚刚看到的可以称作灵魂躯壳，这很难解释，毕竟灵魂的构成很复杂。”
王爻还不是很理解，指着空无一物的地方问道：“你的意思是，死在这里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鬼？”
“可以这么说。”
“鬼死不改魂飞魄散吗？为何为留下这两具……额，躯壳？”
“魂飞魄散只是一种形容，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但是……”
“老板，十方，你们来看一下。”游十方的话被老道的声音打断。
两人走出厨房，来到大厅内，看到老道正对着墙壁敲敲打打。
“怎么了？”
“老板，墙里面是空的，那抠门老板是不是在墙里藏了好东西？”老道一边敲着，一边说道。
墙壁是空的，这个信息突然给了王爻什么不好的回忆。
噗！
老道不断的敲着墙，可能是太过用力，墙壁直接被老道敲出一个窟窿，老道的手直接伸了进去。
“别乱动。”王爻急忙大喊。
老道被王爻一吓，赶紧向外抽出手，可能是用力过猛，连带着正面墙的墙皮一起带了下来。
呼通……
一大片墙皮脱落下来，直接将老道砸在了下面。
“我日，什么情况？”老道挣扎着从墙皮之中钻了出来，灰头土脸的。
王爻松了一口气，好在墙皮之下，不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或者什么其他恐怖的东西。
墙皮之后上的墙壁是紫色的，上面布满里密密麻麻的黑色蝌蚪文，不仔细看好像一大堆墨水点，极其不规则，看上去没有丝毫美感。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幕很可能会很不舒服。
“他奶奶的，什么鬼画符？”老道被砸了一下，此时很是不爽。
“的确是鬼画符，老道的学识很渊博啊。”游十方走到墙壁前，看着蝌蚪文，赞扬了老道几句。
老道：“……”
游十方缓步走向一旁，用力一扯，周围的墙皮全部脱落。
整个屋子墙壁上全部都是蝌蚪文。
“鬼画符是什么意思？”王爻站在屋子中间，感觉晕晕乎乎的。
“就是鬼画的符。”
王爻：“……”
看着王爻不理解的样子，游十方再次开口讲解：“其实很简单，因为画符用的墨，是‘柳墨’。
柳树极阴，用柳树汁做成的墨，极具阴寒之气，只有鬼画符才会用这种墨。
与道家用极阳的朱砂做墨是一个道理。”
“那这满屋子的蝌蚪文，是用来干嘛的？”
“不太清楚，似乎是什么祭祀，用来召唤什么的。”
“召唤什么？”王爻的眉头皱了起来。
游十方沉吟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进行召唤祭祀，把东西弄出来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是不是太冒失了，再说你知道怎么召唤？”老道在一旁问道。
“很简单，所有的祭祀召唤都有一个共同点，需要祭品。”
“等等，祭品。刚刚那两个躯壳……”王爻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游十方却淡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感知到，不会……”
砰！
话还没说完的游十方突兀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天花板上，嘭的落在地面之上。
“十方，好好的，你跳那么高干什么？”老道一脸诧异。
“我……”游十方咧着嘴，刚要开口。
砰。
游十方的身体再次飞出，撞在墙壁之上。
“有东西……”游十方面色极其难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