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嬷嬷见古欣兰走了进来,很是惊讶,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觉得更棘手。 古欣兰不明白的问赫嬷嬷:“赫嬷嬷发生什么事了?”
赫嬷嬷忙上前扶着她说道:“皇后你大病初愈,怎么就出来了,快坐下,不可累坏了。”
其他人刚见到古欣兰以为是哪位宫里的姑姑。没想到是皇后忙慌乱的跪下。古欣兰在椅子上坐定,便让大家起来,有些人却都不肯起来。
疑惑的看着赫嬷嬷,赫嬷嬷见状才口叹气地解释道:“本来是在这里准备明天为皇后病愈感谢神灵而准备,谁知道这妇人却跑来这殿堂的菩萨哭诉,真真的晦气。”
古欣兰看了看地上的所谓妇人。也只不过跟秋玲差不多的年纪。看她低着头,仍旧哭的凄凄惨惨,其他几个妇人帮忙求情的说道:“这孩子糊涂,皇后娘娘开恩啊!”
古欣兰看她哭地可怜。..君::子::堂::首::发..也不打算责怪,只是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跑这里哭泣。“那妇人见皇后都来了,自知自己是性命难保,就活了出去的说道:“民女是这里的海户,是来这里帮忙的。想到新婚丈夫刚刚去世,忍不住哭了起来。”
古欣兰听她说新婚丈夫去世,自己不也是新婚,不由替她伤心,也就不追究的说道:“既然心中悲伤。不能做事,就先回去吧。”
那妇人见皇后不怪罪,才敢抬起头来。见她面目仁慈,没有走。跪着爬到古欣兰地脚边,拉着古欣兰的脚说道:“皇后娘娘,您宅心仁厚,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古欣兰听的二章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道:“救你们?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那妇人娓娓道来:“我们海户。都是为皇家守看南苑。也没是补贴,就是靠打猎野味变卖为生。奴婢夫家家境不是很好。新婚几日,丈夫因为没有给我像样地东西而被奴婢父母嫌弃。前日突然说皇上要来打猎,需要人手,就把他招了去。本以为为皇家办事,报酬自然是多的,可是前几日却说他偷猎,被处死了。”说到此处掩面而泣。
海户盗猎,这事情古欣兰也听秋玲说过,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当时并没什么在意。却想不到只是小小的盗猎,却成了死刑,未免过大了。
便问旁边的赫嬷嬷:“这盗猎,要处死刑,有这么严重?”
赫嬷嬷也不知道情况,只是半知不解的说道:“这海户打猎并没什么过错,但是皇上围猎期间是明令禁止,大概是在这时期打猎,被抓了吧。听说皇上对这事很重视,奴婢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古欣兰看了看地上的妇人,心中不愿想是康熙的意思。近日来康熙每天正常出猎,从没提过这事。便继续问那妇人:“你说你们?难道还有其他人?”
那妇人说道:“我们这些海户,依靠这里生活,那个没有猎过,所以大家都惶惶不安的,就怕自己是下一个,男丁都开始外逃。那些人就说有逃犯,一直不肯罢手地追查。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幼,还怎么生计。”
跪在地上的其他女人,听那妇人这么说,也都失声哭了起来。
本来公主心情不佳就把古欣兰的心情弄坏,现在又发生这事。如果这是真地是康熙做的,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禁很气恼的站了起来,对妇人说道:“这事,我会严密查问,你先回去吧!”
说完就站起身来,让赫嬷嬷继续忙着,走回寝宫去了。
回到寝宫,古欣兰见公主正坐在床沿等自己。
见古欣兰进来就假装责怪对她说道:“我以为皇后会更上来,不想走了会,回头就瞧不到你了。就来这里等你,却没也没等到,皇后你跟秋玲去哪里偷偷的晃悠了,不带上我。”
古欣兰对公主也很直率的说道:“去寺院了,皇上前天说要带我去寺院还愿,感谢菩萨保佑,我就去那看看,随便看看赫嬷嬷。公主…”古欣兰停了下,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但是问她:“这里的海户偷猎是怎么回事?”
这事最近闹的厉害,公主也是听讷尔杜说的,不过康熙说不可以让古欣兰知道,她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地,也没说。现在见她问,就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古欣兰便把今天看到告诉了她,说完就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会这么严重。”
公主也很疑惑不解的说道:“处死?这事皇上没说过,倒可以问问他,想想她也真是可怜。”
古欣兰握紧拳头说道:“这事,我一定问!” 第一〇一章 不了了之 古欣兰是窝在寝宫生闷气,不管是不是康熙的决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可以满着她。。
公主眼看情势不妙,听说康熙回来,就先出去,遇见要进来的康熙,对他呶呶嘴,指了指里面,意思是要他小心。
康熙不知道公主搞什么鬼,见怪不怪的没放在心上的,走进去。看到古欣兰没有像以往那样笑脸相迎,而是阴沉的一个脸,才很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古欣兰也不想错怪他,就缓了缓脸色,对他问道:“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康熙还没开口,一位太监就走了,对古欣兰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古欣兰一看,是孝庄身边的瑞总管。他怎么突然来了?心中不解,还是很客气的对他说道:“公公什么时候来的?”
瑞总管,微笑的说道:“听说皇后娘娘病重,太皇太后特命奴才前来探问。”
古欣兰听说孝庄担心自己,心里不由很感激,难得到这里她还能惦记着自己,很高兴的说道:“让老祖宗费心了,想来到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心里头可想着她呢。”
瑞总管听皇后这么,顺势的说道:“老祖宗天天念叨着,皇上和皇后什么时候回去,该不会是玩的开心,把回宫的事情给忘记了。”
古欣兰这才明白,孝庄是让他来催他们回去呢。就看向康熙,看他什么态度。
康熙却不想离开,只说道:“皇后身体还未康复。要过段时日。”
瑞总管见康熙这么推脱,也不敢再说什么。自己来这里的时候,孝庄是要他一定要把康熙带回去,她怕不懂事的康熙把一件事情弄地太复杂。他也明白康熙说不回去,也不好说,便继续说道:“老祖宗也吩咐奴才,要好好伺候皇后,等皇后伤好了,再回去。以免一路颠簸让伤口裂开。”
古欣兰挥了挥了自己的手,说道:“其实都好了。”
康熙却一把扯住古欣兰的没有受伤的手,用力过大把古欣兰痛的叫了起来,康熙连忙说道:“还会痛吗?都叫你不要乱动了,小心伤口又裂开。”
看着康熙给自己递眼色,古欣兰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心里虽然不服气,还是配合的低下头不说话。康熙对下面站着的瑞总管说道:“你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瑞总管心中什么都明白,还是假装信以为真的说道:“皇上,皇后好好休息。奴才告退。”
看着瑞总管离开,古欣兰甩开康熙抓自己的手,拉开袖子一看,红了。不由生气地瞪着康熙,要他解释。
康熙疲惫的躺在床上,对古欣兰说道:“还有些事还没处理好,朕还不想回去。”
古欣兰转过来,看着康熙,问道:“是因为海户的事情?”
康熙一天古欣兰提海户,皱了下眉头。不悦的问道:“谁告诉你?”
“不用问谁告诉我,你只是要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康熙看着一脸认真的古欣兰,很意外的说道:“也不是这事,只是这事有牵连就是了。”
古欣兰一听康熙承认了,就把他拉了起来。很气愤的说道:“就因为盗猎。所以就处死?”
康熙看着脸色不好的古欣兰,想起公主临走是暗示。自己只是让曹寅暗中调查,怎么会突然死人了,看来皇后知道什么。立马坐起来问古欣兰:“你知道了什么?”
古欣兰很悲伤的说道:“我只知道,海户现在哪里乱套了,男丁死的死,逃地逃,就剩妇孺了。”
康熙看古欣兰说的那么凄惨。不由笑了起来:“谁说男丁都没了?只是少许人而已。”
古欣兰见康熙说的那么轻松。更加生气的,“什么少许人。人家都是以为南苑打猎为生,这时候违规盗猎也不至于死地。”
“什么至于死地,朕只是听说,有几个人因为被人告发,就畏罪自杀,还有些人潜逃在外。”
“看那妇人明明说是被处死的!”古欣兰听康熙这么一说,才安心。她就知道康熙不会这么的草菅人命。便觉得有问题的问康熙:“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康熙才对古欣兰说道:“这次皇后受伤,朕怀疑是有人背后下暗手。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来,朕怀疑那些失踪的海户有可能牵连到这里,所以让曹寅暗中查询。想不到对方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古欣兰早就对那次意外有所警惕,但见康熙这几天相安无事,也就不怎么疑心。现在听康熙这么一说,心下有开始不放心的说道:“皇上我们回宫吧!”
康熙却不肯罢休的说道:“你说就这么算了?你可是差点命都没了,皇后那畏罪自杀地御医,现在是死无对证,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古欣兰却觉得这是无用功,劝康熙道:“既然对方已经下手,就是死无对证了。你这样查,吃苦的还是那些海户。对方既然已经决定拉海户当垫背了,再这么查下去也是枉然。”
其实这事,康熙也考虑过。但是他之前以为他们会以查无头绪而搪塞自己,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绝,杀人灭口。看古欣兰愁眉苦脸的样子,自己不让她知道,就是怕她担心。遂拉了拉她的袖子说道:“皇后,脸上皱纹都出来了。这事朕有分寸,你就安心养好你的伤,我们就回宫。”
古欣兰担心的拍了拍自己地脸,自己才这么小,长了皱纹还得了。看康熙那不由分说地眼神,松了口气的说道:“膳食应该已经好了,用膳吧!”
两人用完膳,康熙回到寝宫就躺下睡着。古欣兰也不知道还能跟康熙说什么,也就测到一边,自己琢磨。
第二天,康熙没有出猎,而是在福映殿理面见大臣。
班布尔善和遏必隆惦念不安,皇上召集,自然会问事情调查情况。
果然康熙一进去,刚坐定就对下面站着的大臣说道:“太皇太后想我们了,想让我们回去!”然后看着半布尔善和遏必隆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
遏必隆自己觉得自己无辜,都是班布尔善自作主张,现在牵扯到了自己。可这烫手的芋头扔到自己的手里不理又不是,自己跟鳌拜同是镶黄旗,向来都是跟在鳌拜的后面办事。班布尔善是鳌拜的心腹,出了这个事情,事先请示鳌拜,但他对班布尔善这种行为很是不懈,也置之不理。好在班布尔善办地利落没落下地蛛丝马迹,就按事先商量好的,对康熙禀告道:“启禀皇上,臣跟班布尔善大人已经查明事件缘由是这里地海户私自砍伐树林,以至造成大错,是臣等失职视察不力,请圣上责罚!”
“是吗?”果然找海户当垫背的,康熙就故意再询问班布尔善:“班布尔善事情是这样的吗?”
班布尔善见康熙问,反正遏必隆已经拖下水了,自己就肯定的说道:“是臣等失职,请皇上恕罪!”
“那海户可抓到了?”
“臣等追查,几个主要人员已经畏罪自杀,其余人也逃窜到外头去了,臣等将继续追查!”班布尔善回答的有板有眼。
遏必隆见康熙不做回答,心下不免有点紧张揣测着康熙是不是怀疑了,就试探的问道:“皇上,那些还在潜逃的海户该如何处理!”
果然如皇后所料,他们是拉定海户垫背,再固执下去,也是海户遭殃。康熙心中虽然恼怒,还是对遏必隆说道:“砍伐树木,以前也没有禁令,海户都是靠这里为生,冬天快来临,砍树木也不用什么处罚,以后出猎是时候出禁止砍伐就是了!”
见康熙没有继续追问,底下的两个人才松了口气,这皇上开始难伺候了。
康熙见他们就觉得讨厌,就对他们说道:“没其它事,你们下去准备,后天回宫。”
看着康熙离开的背影,班布尔善着实捏了下冷汗。这次之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即得罪了康熙,又惹鳌拜厌烦。想想自己这么为鳌拜值嘛?鳌拜刚愎自用,定不会成什么气候,然皇上现在对自己已有戒心,不可能转而投靠他了。
那自己处境就十分危险,既然他们不容我,那我也是你们给逼的。心头下了个很大的决定,看着遏必隆不断的向自己埋怨,便轻视起他来:堂堂一个辅政大臣就这等胆量。不过既然要成大事,必然要不失小节,就对遏必隆感激的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大人了,老弟今请你喝酒去!”
遏必隆看着班布尔善的表情,心下开始警戒,这人很危险!这次之事,自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海户也只是他班布尔善事先安排好的,自己也只是顺势追查。还是离他远点,看康熙刚的神情,也不知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将来追查自己自多是个查案不力。就满是不解的说道:“我们只是帮皇上查明事实,哪有什么可谢了,老夫最近身体不适,御医吩咐最近不可以饮酒,下次下次。”
看着遏必隆讨厌是的走掉,半布尔善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 第一〇二章 生女儿好 看到身边的古欣兰还在睡梦中,她倒是睡的很安稳。康熙一夜没怎么合眼,强行让自己闭着眼睛,却睡不着,心里头寻思着:想不到自己的身边危机四伏。原以为只有鳌拜对他不敬,却没想到后面还隐藏着更可怕的隐患。小人难防,鳌拜只是一介武夫,然大权在握必然会被人利用。即使他没有谋反之心,可难免身边的人不贪心,只怕自己以前想的还不够深。
古欣兰今天睡的特别的晚,明天就要回宫了,自己可没有机会睡懒觉了。看着身边的康熙,眼睛紧闭,倒是让她意外了下,他怎么今天也赖床了。
康熙的生活时间很规律,无乱在哪里,每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准时起来。既是是这样难得的出猎不用早朝也不例外。
看着康熙眉头蹙起,不知道他梦中做了什么噩梦。看来他睡的不安稳,这几天其实自己也睡的很不踏实,虽然康熙对这件事情是不了了之。但是回去了,幕后人没抓出来,总觉得身边有个定时炸弹,让人不舒服。见康熙开始有点辗转,古欣兰推了推,想把他从噩梦中叫醒,“日晒三杆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康熙睁开眼,懒散的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不服的说道:“你不也躺着。”
古欣兰是想回宫了,又要每天早起给两宫请安,自己以后估计没有赖床的机会了,就狡辩道:“我身体还没大好,卫太医说了好注意休息。再说了我这几天不都睡到这时候的嘛!”
康熙叹气的说道:“我回去,还要每天起来早朝,一想到早朝,就烦闷!今天难得多休息,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
赫嬷嬷们都是听到康熙的传唤才会进来给他们更衣。现在他们都赖床没动静,她们自己也就不敢进来。
秋玲见时间很晚已经是辰时了,皇上他们怎么还不起床,一般在卯时的时候,康熙一定会唤她们进去更衣服侍。担心有什么意外就在门口小心的敲了敲门问道:“皇上,皇后是不是该更衣了?”没有回答,便有敲了敲。声音放大了半倍。
古欣兰才听到门外秋玲地询问,就按住康熙不让他出声,两个人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秋玲见还是没声音,就小心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见床帐放着,衣服和鞋子都在,才安心的走出去,小心的关上门。
听到悄悄的关门声。古欣兰迅速的睁开眼睛,掩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康熙奇怪的问道:“不就是赖床,有什么好隐瞒的!”
“您不也没出声,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额娘天天让秋玲来叫我起床。可我有时候想赖床就装睡,任她怎么叫就是不睁开眼睛。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我是真的没醒,后来才知道我在使诈。不过秋玲疼我,在叫不醒我地时候就表示我今天不喜欢起床了。也不会打扰我的。不过我额娘可没那么好,秋玲叫不动的时候,额娘就会来亲自出马。”说到她额娘来叫床。古欣兰不由心中落寞,以后想跟她赖也没机会了。
康熙听了,苦笑道:“想不到皇后你也有被逼早起的事情啊!我从6岁开始,就要每天卯时准点被叫起床去上书房上课,我那时候也是天天想睡个饱觉。有一次我赖床了,先生禀告了皇阿玛,我没受责罚,陪读地曹寅却遭殃了。x君x子x堂x首x发x从此我就不敢赖床了。皇后你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啊?”
“哎古欣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家没男子,习武的阿玛要我学武。额娘怕我习武而变的不够温柔,就要我学琴棋书画,玛法觉得他是满汉蒙全能,作为赫舍里家的小姐,自然也要全懂,所以我就每天这个拉着,那个教导,郁闷死了。其实那些东西,至今在宫里也没用上,当初那么辛苦学着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只是做个门面罢了。”
“是吗?我可都没听过你弹过琴呢!就知道偷懒,什么时候给我演奏一曲啊!”康熙感兴趣的说道。
古欣兰连忙推脱道:“我可不行,我额娘的琴可是厉害的呢,我也只是学了点皮毛!当初学琴也是为了希望能跟额娘弹的一样的好,可惜自己天资不够,并没有如愿。改天你去听听额娘地琴好了,包你听了还想听!”一说起她额娘,古欣兰就觉得有很多话可以说,不由想念她,便对康熙请求道:“皇上!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康熙见滔滔不绝的古欣兰突然静默了下来,看着她不解的询问道。
“按理说,嫁出去地女儿七天后都是要回家省亲,我从大婚到现在也1个多月了。本来我也不该有回家的念头,可我近日听说玛法身体抱恙,所以想回去看看。我从小极受玛法疼爱,却没能在他身边孝顺几天。想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玛法每日必来探望询问,陪我说笑,当下他身体不适,我也想进进孝道!”
“是吗?我一直很羡慕你在家那么多人疼爱。我刚出生的时期,天花横行,才几天就被抱出宫避痘。后来好不容易等到2岁,天花过了,回宫中没几日,又偏偏得了天花。老祖宗把我送出宫去,只有苏嬷嬷每日宫中来回奔波在身边照料着。当时在福佑寺的时候,心里头天天盼着,皇阿玛或母妃能在身边!那时候是天花,性命不保,思念亲人最为急切,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该死的天花,让我从小没了父皇母妃的疼爱,却可笑的把我推向皇位,你说我是该感谢还是该痛恨呢?”
“祸伏福兮,福俯祸兮。事情都是相对的。”
“我也是常常这样地想,你想回府,我应允你就是了,不过要等身体痊愈了再回去。”
看到康熙提起自己地不愉快的童年旧事,古欣兰就开导地说道:“不是还有老祖宗嘛!她可是心疼着你呢!你要是有空到我家去,臣妾的额娘和太太也定会很喜欢你的。”
康熙转笑道:“有机会一定去,随便听听你额娘的琴艺。皇后看来你跟你额娘的感情好着呢!朕才生出三天就被抱给保姆抱到奶娘那里去了,跟自己的皇额娘没见过几次面,即使见面也是匆匆一别。等朕做了皇上,好不容易跟额娘可以好好相处,谁知她却仙去了!”
听完康熙提起他母亲,古欣兰就想起宫中的典制规定无论嫡庶,生下来的如果是阿哥,刚呱呱落地,就由保姆把持交给奶妈手里。保姆、乳母、针线上人、浆洗上人、灯火上人、锅灶上人,都很齐全的单独抚养,不能养在身边。如果母亲是正妃以上的,倒是可以请求,其他都没资格。康熙的母亲佟妃是庶妃不是正妃,所以没资格把康熙带在身边。
想到这里,古欣兰就同情对康熙说道:“要是个公主倒是可以放在身边抚养,可是阿哥却非要抱到保姆那里。这明明骨肉就在那里,却不得相见,真是凄苦,将来我就一定要生个公主养在身边。”
康熙不满的说道:“人家可都是要生皇子,你偏要什么公主?”
古欣兰不服气,“公主皇子都是孩子,哪见得皇子就好,你可偏心眼了,这女儿可是福气,贴心着呢。”
康熙狡辩,“可女儿终究是要嫁的啊,留不到身边!”
“嫁了也可以回来啊,又不是见不到面。我可跟你说好了,将来我生的公主,你可不能把她去和亲远嫁了。”
康熙就凑过来,坏坏的对她询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公主?”
“还…还早呢!”听他这么一说古欣兰害羞的坐远了点。
康熙见古欣兰面颊绯红,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抱着她说道:“无乱男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自然都会喜欢。”
又转到孩子这个问题,古欣兰不想继续这话题,就对康熙说道:“肚子饿了,要起床吃点东西了!”
康熙见她惊慌失措,以为她害羞,也没为难她,“我也饿了,是该起床了!”就对门外吩咐道:“该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