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摔了,包括皇后自己都摔碎了。”阿春如实禀告。
一听说是古欣兰摔地,康熙火上又浇了油,强制忍下火气,“突然这么就摔起杯子,还拿那两只出气。”“奴婢也不知道,本来今天佟妃娘娘和丽妃娘娘跟皇后娘娘说说笑笑,还很开心。只让听起她们说起钟粹宫也被封了。皇后就突然不说话,之后便令奴婢把杯子取来,就这么地摔了出去。”
“她疯了!”康熙觉得古欣兰是无理取闹,转而又觉得不对劲的看着阿春,“朕知道你说地实话,可是你为什么会说实话?难道不怕皇上怪罪皇后!”
阿春依旧低着头,很平静的说道:“皇后向来做事很分寸,这次无辜摔杯,皇上自然是找奴婢来问原因了。”
“噢?那你告诉朕。皇后什么理由摔了杯子?”
“上次荣贵人突然肚子痛,皇后就带着奴婢过去看看,结果灵溪就用皇上的杯子给荣贵人敬茶。皇后当时愣了下,奴婢想,皇后那是就气了吧。皇后地杯子,要不是大阿哥喜欢,也是舍不得用的,但是皇上的杯子既然在钟粹宫,而且还成了荣贵人的杯子。但是那天娘娘回来也没什么话。今天既然就给摔了。”
难道说自己的杯子真的落在了钟粹宫?康熙努力回想。不可能啊,那三次自己记得很牢。就怕古欣兰会觉察,都是很小心的带着承祜偷偷的回去。
但是如果皇后看错了,难道阿春也看错了,还是说钟粹宫也有一样的杯子?想到这里,不由冒汗,对阿春说道:“朕知道了,让皇后不用瞎想,朕会查地明白。你退下,随便让纳兰进来。”
纳兰领命走了进来,回想阿春走时的表情,那眼神似乎有点不友善。
康熙盯着纳兰,“钟粹宫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吗?”康熙提高了声音,“各个房间有细细地查了?”
“皇上不是说,只是形式而已,奴才只是把大概的查了,两贵人的寝宫不是奴才们可以动的。”
“那她们的贴身的几个,可查了?”
听康熙这么说,纳兰奇怪的太奇头来。查钟粹宫,只是因为碍于太皇太后,所以皇上只是说随便看看,重点还是在坤宁宫,这次突然问的这么细,心下不解的问道:“没有皇上地旨意,奴才不敢随意动。”
“那坤宁宫查出什么来了吗?”
“奴才各个房间细细的查,包括走廊,花草都没放过,就是没看到什么可疑的。”
“是吗?”其实坤宁宫里的人,康熙还是比较信任的。皇后明显对自己换人的事情,很不满意,而且对自己把承祜单独留在钟粹宫里,很有怨言。既然确认无事,那就如了她的愿,把人换回来也好讨她个欢心。这才对纳兰说道:“去告诉索额图,把坤宁宫那些,原来做什么的,都不变的调回来,还有接下来,仔细地搜查钟粹宫,跟坤宁宫一样,花草都不可大意。”
纳兰领命的退了下去,钟粹宫里有荣贵人和惠贵人,皇上突然让自己查,他心里担心惠贵人。自己在宫里也有些时日,惠贵人在宫中的口碑可不是很好。但是还是希望跟她无关,毕竟她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着傻事。
刚走了出去,卫太医就抱着盒子,来到了上书房,见所有人都侯在外面,便知道皇上的心情不好。不知道这时候,要不要进去,就对要外出的纳兰打探的问道:“皇上是不是心情不好?”
看着卫太医,最近皇后和大阿哥的身子,可都压在他的身上,能到上书房,定然是有急事,就安慰的说道:“没有,好着呢。小马子,跟皇上说卫太医求见。”
卫太医本来想走,但是既然通报了,康熙又让他进去,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康熙抬起头,看着他手里地锦盒,不由惊讶了下,问道:“手里拿地是什么?” 第一八三章 遭了他道 卫太医把盒子放上,小心的打开盒子,康熙看着那两个杯子碎片,还是楞住了。古欣兰说杯子碎了,扔了,但是她却给了卫太医,难道说她怀疑什么?疑惑的看着卫太医,“皇后给你的?有何不妥?”
卫太医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说,皇后给了两个碎杯子给自己,刚开始也是看不出来的,两个杯子的质地和材料都是一样的,也都是钧瓷,一时没看出来什么不同。自己只是好奇,在暗处想看看杯子是如何发光的,但是两个都光很微弱,特别是龙杯,几乎没有。仔细看看,质地跟外表没有书上说的那么的精细,直到看着滑面,才确定两只都是假的。
卫太医不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就对两个杯子进行的观察,终于发现了秘密,忙来告诉康熙。卫太医两只手分别从两个盒子都拿出碎片,对比个康熙看,“皇上这两个杯子是皇后给的。奴才刚开始还不明白,皇后这么舍得无故这么摔这两只稀有的杯子,原来两只都是假的。”
两个都是假的?康熙犹豫的拿了过去,对着光线瞧了下,又开始翻看龙杯的底座,红色的标记,虽然有人刻意去掉,但是去的不是很干净。颓废的跌坐在龙椅上,完了,难道那天那只是真的?
卫太医见康熙不说话,也就无法继续,就呆立着,等康熙问话。
“那皇后那只凤杯也是假的?”半响康熙才又问道。
“是的,跟这个杯子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听了卫太医这句,回想古欣兰今天的态度,康熙觉得很棘手,难怪皇后今天问的那么认真,难道她知道了嘛?但是她弄只假的做什么?
瞧了地下的卫太医,“有什么问题嘛?”
“皇上,奴才听说这个龙杯是大阿哥独用的?皇上可用过?”
“朕都舍不得用,要不是大阿哥喜欢,说不定现在还躺在这盒子里呢。那么这杯子有什么问题吗?”康熙对古欣兰知道这事。心里很是担心,对卫太医要说什么,也不怎么在意。
“奴才觉得大阿哥地病。恐怕跟这个杯子有关。”
“怎么会?”康熙听到这个杯子跟承祜有关。才吃惊瞪着那碎片。不敢相信。
“高丽地杯子会发光。是因为在杯身外。涂上一种稀奇地原料。但是这原料。要用地极是小心。它本身是有剧毒地。无法控制这种毒素。就会产生中毒。这就是为什么我大清不产这个地原因。不是因为我国无人懂。只是这原料破解方法只有高丽有。而且稀有。高丽把这钧瓷作为国礼。都是宫廷秘制。原料都是君王亲自封锁地。”卫太医解释完这个。就拿起了那两个杯子。“但是这明显是出自我国之手。虽然外面精细。是到位了。但是那剧毒是没有破解。所以…”
“所以大阿哥是中毒地?”康熙回想承祜好像就是在古欣兰有喜。后才开始晕地。
“这毒其实本应该有潜伏期。但是大阿哥这次来地凶猛。是因为这杯子动了手脚。看着杯子里面地。龙杯有迹。凤杯没有。”
康熙仔细地看看。果然龙杯有点滴地青黑点。凤杯是白皑皑地没有杂质。承祜是中毒了。中地就这个杯子。康熙心里开始隐隐不安。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手脚?”
“其实也不用,只要把这个杯子,放在热水里浸泡会,把那粉末渗透到杯心,这样杯子遇到热水就会越加的厉害。”
热水浸泡。康熙心一下子就颤了,留下两个杯子,“你先下去,先不要跟皇后说这些,她身体未愈,朕不想她再因这事而分心,朕会查仔细。那大阿哥的病,可会好?”
“此毒无解!”卫太医连忙跪了下去,很坦诚地回道:“大阿哥中毒日深。奴才恐怕…”
“如果向高丽要那个破解方法呢?”
“那方法只是防御。不是解药。”
“难道这天下就没解药了?”康熙愤怒了起来,“那要你们做什么?抱住大阿哥。就是抱住你自己,你应该明白!”
“奴才只能说尽力,但是即使皇上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不敢保证!”
“那就尽力,现在就去大阿哥那里。”康熙又想到,再次叮嘱:“不要让皇后知道,记住了。”
卫太医身子无力的走了出去,看来自己时日不多了。
康熙盯着两个杯子,他不知道古欣兰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她肯定觉察出了什么。心里越加地不安,外面灵溪来到了上书房的门口,隔着门对康熙很欢喜的禀告荣贵人要生了。
灵溪?康熙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说道:“让灵溪进来。”
灵溪面露喜色的走了进去,低着头,对康熙重复的说道:“皇上荣贵人快生了,皇后身体不适,奴婢只好来禀告皇上。”
没有回音,灵溪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书桌上的碎片,脸上不由煞白。
康熙就这么的看着她,从她进来,到抬头,到脸色变幻,一直都看来眼里,但是却刺痛了他地心。该死的,康熙不由心里暗骂自己。
半响,灵溪觉得时间有点紧,皇上又不动,又催促道:“皇上,荣贵人还等着奴婢回话呢!”
康熙依旧不吭声,不理会灵溪,只是对门口的小马子吩咐道:“小马子,荣贵人快生了,皇后身子不好,跟太后说劳烦她老人家去一趟。”得到小马子的回复,才重新盯着灵溪,“上次大阿哥的杯子,你说拿去洗,可是拿到热水里泡?”
灵溪心里虽然担忧,但是那时候,是康熙觉得自己碰了那杯子,弄脏了,是他让自己拿去洗的,努力很平静的回道:“皇上吩咐要沸水消毒。奴婢就是那么的做了。”
自己遭了她的道了,康熙提高声音地问道:“那杯子,可是真的杯子,还是假的?”
“奴婢也分不清楚,皇上给地杯子,模仿的够厉害。奴婢说真的是分不出来。只是拿了那杯子去,也是那杯子回来。”
“告诉朕,为什么假的后面的红迹没了?”
“奴婢不清楚皇上说什么?
“你还狡辩?朕在假的底座明明弄了红迹,既然给没了。说是谁让你这么做地,荣贵人?”康熙不相信,灵溪一个小小地宫女,会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先不说高丽地杯子,本来就稀有,那杯中原料的事由更是极少人知道。卫太医也是偶然在书上看到。灵溪她后面肯定有人,而且非富即贵,来头应该不小。
“奴婢真的不清楚。那只假的皇上不是依旧摔了嘛?”
提起这个,康熙就火冒,如果这是假的,那上次自己毁尸灭迹摔的就是真地了。真的那只被自己摔了,要是被皇后知道了,那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灵溪,面无畏惧,她后台难道有多硬?感觉自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可自己还在那里暗暗得意自己地聪明。这真是笑死人了。想到这里,康熙握紧拳头,气势汹汹的继续问道:“不要跟朕装糊涂,在贵人还是答应的时候,你都敢跟皇后顶嘴,说是谁指使?”
“奴婢生来就是孤儿,更没有什么背景。皇上自然是不会让皇后得知大阿哥中毒是因为皇上失误,奴婢是对是错,总是错。皇上永远都是对的。”灵溪说出这句,脸上不由冷笑。
康熙怒不可言,“朕可没说大阿哥是中毒,你倒知道中毒了。要不是荣贵人保着你,你还有今天?”
灵溪没想到自己既然漏嘴了,但是她还是不承认,“奴婢反正都是替罪羊,事实与否对皇上来说重要嘛?奴婢一切都是按皇上说的做,只这时候。皇上想要个人帮你承担下来而已。”
“你康熙拔出挂在一旁的佩剑。指着灵溪的脖子,最后一次问道:“说是谁?”
灵溪要紧牙。一声不吭,最后嘴角流出血来,咬舌自尽了。
这么的忠心,难道是荣贵人嘛?康熙收起剑,久久的来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灵溪,保持沉默。
“恭喜皇上,荣贵人生了个小阿哥。”小马子隔着门对着里面的康熙贺喜,却没有回音。所有人都很奇怪,今天荣贵人生产,皇上不仅不去看望,生完了,还不出声?
神情复杂打开大门,康熙走了出去,对纳兰说道:“里面收拾一下。”说完就走了。
小马子立马跟上,偷偷的往里瞟了下,看见地上的尸体,不由惊秫了下。
康熙走进钟粹宫,太后连忙抱着小阿哥,对康熙有点责怪的说道:“荣贵人生产,皇上也不过来瞧瞧看,又是个小阿哥。”
康熙嘴角扬了扬,看了看太后手里的孩子,没有接过去。
荣贵人一直都等着康熙,可是康熙一直都没来,现在终于来了,便欢喜的对康熙说道:“皇上,让臣妾看看小阿哥。”
太后高兴的把孩子递给康熙,康熙只是让小马子接过,抱给荣贵人看。荣贵人脸色难看地看着小马子怀里的小阿哥,皇上今天的神情很奇怪,想起生承瑞那时候,差的未免太多了。
康熙不知道跟荣贵人说什么,想安抚她辛苦了,但是想到承祜有可能是她下的手,心里就恨的直痒痒。冷冷的瞧着荣贵人抱着孩子的满脸喜色,她自己这么的看重孩子,又怎么能对承祜下手?
荣贵人虽然对康熙冷淡地态度很是心寒,但是毕竟自己又有了孩子,依旧保持着笑脸,对康熙细声问道:“皇上给小阿哥想个名字吧!”
太后也笑着说道:“是啊,想个名字吧!”
康熙心思不在,见太后也说了,就随口说道:“就叫赛音察浑”
这是什么名字?荣贵人这下终于不高兴了。前面地几个孩子都是承字开头,今天这么给自己的孩子起了这么个莫名其妙地名字? 第一八四章 不留后患 太后也觉察到荣贵人的不愉快,康熙这名字取的真是莫名其妙,但还是笑脸的问道:“赛音察浑这名字还真是独特,不知道这其中可有什么意义啊?”
意义?荣贵人这才再次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康熙,难道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意义?康熙这才发觉自己胡乱取了名字,但是还是不想表露什么,看着荣贵人期待的眼神,低头回避,心虚的说道:“这名字,朕是早想好了。荣贵人好好的休息,朕突然还有点事,先走了。”
康熙真不知道拿荣贵人怎么办?如果真是她下的手,他是不会留情的。原来往往最示弱的人,才是最不安分的人,康熙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他一直以为荣贵人是宫里最无地位,最无靠山,所以才会是最无心机和动机的人,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其实越是无地位的人,才会越觉得没有保障,所以才会越疯狂,康熙心底对荣贵人有了间隙。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坤宁宫,康熙在宫门口止步不前,往里张望,皇后到底知道了多少。那杯子,是自己命索额图去弄的,皇后也有一个,既然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会不会是她也命索额图弄来的。自己跟索额图交代过,这事不能让皇后知道,他守信了嘛?毕竟他是皇后的叔叔,难保他不会说出去。
小马子见皇上站那里不动,问道:“皇上,要去坤宁宫嘛?”
“不了!回乾清宫,你去把索额图叫来。”
康熙静坐在殿上,心里很是杂乱,要是皇后真的知道了,那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当初是为了不让皇后察觉到自己把承祜交给了荣贵人,所以自己才会自以为聪明的弄了个假的蒙混古欣兰。真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这事正如灵溪说的,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将会是她的错。
索额图看着皇上低头沉思,今天灵溪死在上书房,他是知道的,不知道皇上突然又找自己,是不是为了这事?
一见索额图进来,康熙连忙问道:“皇后知道朕要你弄了个假杯子吗?”
索额图见皇上问地着急。康熙交代过不能告诉皇后。可见这事不能说。便老实地回道:“奴才没有告诉皇后。不过皇后前几天也让奴才弄了个假地。”
“你也是找同一个人?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要你做这个嘛?”康熙听了索额图地话才安心。虽然索额图是皇后地叔叔。但是有些事。他还是很有度。这也是康熙欣赏他重用他地原因。把持有度。公私分明。忠心不二。但是想到古欣兰也弄个了假地。心里还是不踏实。“皇后只是说大阿哥喜欢。怕真地被大阿哥给摔坏了。就让奴才弄了个假地哄大阿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问地这么紧张。但是灵溪地死。让索额图觉得其中一定有原因。但是皇上不说。自己也不好问。
退下索额图。康熙宁愿相信古欣兰是只是单纯地这么想。但是没弄清楚。心里怎么都不踏实。不行得去坤宁宫一趟。
古欣兰以为康熙会对自己摔杯子地事情耿耿于怀。这几天都不会理会自己。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想想自己今天也真是过分了点。皇上明显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怪罪他。是有点无辜。也不对康熙使什么脸色。看他心情不是很好。以为还在生气。便笑脸地对他说道:“恭喜皇上今天又得了个小阿哥。我听太后说了。母子平安。”
康熙见古欣兰表情很自然。笑脸也不是装地。心里料想皇后是不知道地。至少是不知道那假地是自己弄地。心里轻松了下。但是将来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康熙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安。毕竟是纸包不住火。她将来都会知道。
知道这事地。只有灵溪。荣贵人。索额图。还有小马子。灵溪死了。索额图和小马子他倒是可以信任。那荣贵人呢?
想到荣贵人,康熙头就疼了,这事到底是否与她有关,他还是要接下去查。但是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要不皇后必然会觉察。
看着康熙难看的脸色,古欣兰觉得有事,便问道:“怎么了?”
“灵溪死了!”康熙很直接地说道:“皇后把杯子给了卫太医,卫太医来找我,说承祜的病肯能跟杯子有关。我就想起皇后跟我提过在钟粹宫里,看到过我那龙杯,刚好灵溪来跟我报喜,我就留下她询问,问到一半她咬舌自尽了。”很镇定的说完这些,康熙很小心的看向古欣兰,想她有什么表情。
古欣兰低着头,听着康熙的话,没有意外。其实她是怕承祜老是弄那凤杯,会摔碎,所以就让索额图给自己弄了个假的。要不是索额图告诉自己,这假的有毒,不可以用,自己也会想到这层上来。
当初在钟粹宫看到那个杯子,自己心里是不痛快,但是还是没有对康熙说什么。这次康熙突然封了钟粹宫,才让她想起了,心里就起了怀疑,让阿春取来。
康熙的杯子和自己的,古欣兰都研究透了,再是熟悉不过。那假地瞧一会就出来,所以才舍得下手摔碎了,给卫太医看看。想不到还真查出这个事来,古欣兰心底不由颤了下,对于灵溪,她没什么可追问的,现在心里担心的只是承祜,便问道:“承祜的毒,有什么可解的嘛?”
“卫太医说需要时日,慢慢的来。”康熙不能跟古欣兰说无解,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么下手解决,总会有办法的。
“是嘛?”古欣兰有点不相信,“这毒还有的解?”
“卫太医说,幸好发现的早,中地不是很深。”
“真的?”索额图的提醒,古欣兰自己也是看过书的,这毒是无解,听到康熙这么说心里着实又来了个希望。虽然事实很糟糕,真的就是中了这毒,但是幸好还有这个幸好不深,古欣兰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承祜今天又没来,三天了,古欣兰心里挂念着,“皇上,把承祜养回坤宁宫好不好?”
“老祖宗说了,皇后病好了,承祜就送回来,所以皇后还是先养好了身子,我就陪你一起去把承祜接回来。”
她信了自己的话,康熙想先把古欣兰的身体养好了,再操心承祜,不希望一下子,两个都不行了。
古欣兰很听话的点头,康熙又安慰了她下,才说道:“我去慈宁宫看看承祜去,你先休息,不要太累了。”
古欣兰心里是满满的希望,自己先好了,承祜就回来了,便立即躺下去休息。
康熙心情很沉重地走向慈宁宫,承祜啊,都是自己地错,该怎么面对承祜呢。承祜卧床已经第三天了,宫里对古欣兰封锁的很紧,康熙怕古欣兰会疯了。刚小产,承祜又病成这样,可这都是谁造成地?康熙心里有着深深的内疚。
康熙去的时候,承祜已经睡下了,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原本的婴儿肥都没了,身体瘦弱了许多,要是让皇后看到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想抛掉这个包袱,灵溪才是最可恶的,但是自己难逃其究。摸着承祜的脸,康熙一句话都不吭,就轻轻的抚摸着。
孝庄最近对承祜的病,也是伤心透了,自己跟皇后曾说过,自己想要保的没有保不住的,但是承祜现在好像真的是难以保住。任何困难都无法把她压倒,但是她却无力对抗天命啊。当年先帝也是这么的病死的,自己这么努力,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消逝,现在承祜也要嘛?
后宫里的孩子,这么都过不了四岁?承祜的祜就是上天保佑的意思,但是老天真是看走眼了,他现在还才三岁,就这么的折磨他。看着康熙满脸的心事,孝庄拉了他出去。
康熙膝坐在踏上,把头埋进孝庄的膝盖上,沉默不语。
“皇上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嘛?”康熙小时候,一有伤心事,都会这么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但是至从他登记以后,就没有过了,孝庄说皇上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可不许这样,现在他既然又是这样子,看来他是碰到什么大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