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四,绣心到底是个娇弱的女儿家,身子又不太好,你毛手毛脚的会把她弄伤的。”八阿哥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皇子,气度好,气的半死也还笑得出来。较劲哪?温温有礼的八阿哥也直接叫了我的闺名。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既然取了就是让人叫的,谁爱叫谁叫。
“绣心谢过九爷!”我诚心的见着礼。
“这话怎么说?”十四阿哥疑惑地问道。
“绣心不善饮酒,只能单凭视觉和嗅觉来对酒进行判断。品酒之道,在于一个‘品’字。不能饮酒是我最大的硬伤。九爷若存心相欺的话,只须全部用白酒,单是大曲就有好多种。颜色上没有半点明显的差别,气味虽然各异,但有很多差别并不大。必须要品尝后,才能尝出其中细微的差别。而九爷准备了五种酒,就有三种都是有颜色的酒。这三种酒只要对酒稍有常识的人,都很容易判断。剩下的两种白酒,一种是那日饮过的‘三花酒’此酒是为数不多的米香型酒类,很容易判断。另一种‘桑落酒’也是特点很明显的一种酒,也是比较容易判断的。”我娓娓的向诸位阿哥诉说道。
“格格何必谦虚?这家间酒楼现在是你的了。”九阿哥冷漠的说着。
这么大一个酒楼,装修华美,生意兴隆,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了?
我急忙拒绝道:“绣心绝不能要九爷的这间酒楼。”
“你当爷输不起吗?”九阿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天那!不会又要翻脸了吧?
我有些心惊,脑中不断浮现出他起先下令要打死老人的画面。不由得浑身轻颤。
“绣心一介女流,又不懂经营之道。九爷把这么大个楼子交给我岂不是糟蹋了。”我有些焦急地说着,哀求的目光瞟向八阿哥。
八阿哥甚是明了,走上前来说道:“老九,把这么大个酒楼交给绣心格格,确实有些不妥。不如酒楼你且留着,年底的时候分些红利给格格,你说可好?”
十阿哥这回到机灵,也在一旁帮腔说:“九哥,你就听八哥的吧,别为难绣心格格了。”
九阿哥一脸阴郁,却也没在说什么。想是不好驳了八阿哥的面子,而伤了兄弟间的情谊。思忖了半阵才开口说:“就听八哥的。”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对八阿哥投去感激的一瞥。他正深情地看着我呢!温柔的眼神仿若在对我说‘一切有我!’
一时间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毕竟他才帮我解了围,总不能过河拆桥吧!只好对着他微笑着。感觉脸上肌肉有些僵硬,却不知道除了干笑,我还可以有何种表情?
十四嚷嚷着,站在了我们中间:“你们到忘了我这个见证人了。”适时解除了我的尴尬。
天!这位爷可不要给我找什么麻烦。正想着呢,他就开口说道:“九哥,你这酒楼人家绣心早说不要了,但是你这‘听风阁’可是输给绣心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知道他一番好意,可是又把我扯进漩涡的中心了。我悄悄地扯了扯十四阿哥的衣袖,他却假装没看见。臭小子,该不会拿我当枪使了吧!我此时恍然明白过来。
九阿哥刚想开口,就被八阿哥按住了。八阿哥沉下脸叫道:“老十四,八哥的话也不听了吗?”言语中透露出几分威严。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微笑以外的表情。到底是八爷党的领袖,没有几分过人之处,也难让其他的阿哥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今天的事虽小,但足以看出他驾驭人的本事。只可惜在后来的夺嫡中他失败了。成者王侯,败者寇。。。。
十四阿哥嬉笑着说:“说说笑也不行吗?”
转瞬间,他们已然是一片和乐融融。我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八、九、十、甚至十四,这几位阿哥并不是同母所生,是什么让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单纯的兄弟之情?利益?还是别的什么。。。。
“绣心格格?”那冰冷的声音拉回出神的我,我看向它的主人。九阿哥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不会又想起什么新花招来荼毒我了吧?
“来福,”他朗声叫道:“把爷的‘夜光杯’拿进来。”
‘夜光杯’?我没听错吗?是那个《梁洲词》中的‘夜光杯’吗?我不由的兴奋起来。我马上就能看见那个旷世奇宝了吗?
传说,夜光杯抗高温,耐严寒,盛烫酒不炸,斟冷酒不裂。碰击不碎。如在夜晚,对着皎洁的月光,把酒倒入杯中,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令人心旷神怡,豪兴大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特别漫长。。。。
来福把一个红缎锦盒放在了屋子中间的桌子上,退了出去。阿哥们还在继续说着笑,我虽急,却也不敢造次。只是死死的盯着那盒子看。
紧接着进来两个小二,大白天的,却拿了一支燃着的蜡烛放在了几上。然后用黑布蒙死了唯一的窗户。一室幽暗,只有蜡烛那一抹光亮。九阿哥站在桌前,一挥手,小二带着蜡烛出去了。
屋内一片漆黑。。。。
‘啊。。。。’我讶然的惊呼。
黑暗中我感觉有人走近了我。是谁?我刚想出声询问,就感觉一记温热,印上了我的唇瓣,但转瞬就离开了。接着锦盒被打开了。一时间屋内闪现着流光异彩。
果然不是凡品。但此时,我的目瞪口呆却不是为了它。是谁?是谁?我在脑中反复问自己。是谁在黑暗中吻了我?鼻端淡淡地菊花香证明了我不是在做梦。屋里并没有外人,跑不脱就是屋内的这几位爷。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小二从外面拿了蜡烛走进来,去了窗上的黑布后,悄然退了出去。
屋内转瞬恢复了亮光。我依然呆若木鸡地站在哪儿,抚着自己的嘴唇沉思着。
“格格”,红儿轻轻地拉我的手肘。我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一屋人都盯着我一个人在瞧呢!我有些害臊,一下羞红了脸。赶忙佯装自己在认真看夜光杯。。。。
“看来绣心是很喜欢这个物件哟!”十四阿哥调侃道。我白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落井下石。会是他吗?我揣测着,看样子又不太象。
“九哥,你从那弄来这么好的宝贝?”十阿哥豪笑着问道。我细细盯着他瞧,是他吗?可他离我最远,而且,他那种俗人身上,也不可能有菊花的香气。
“绣心,你走近了细细地看,若真喜欢,赶明我也给你弄一个来。”八阿哥毫不掩饰对我的好。很有可能是他吧!他对我明显有很大的兴趣。言语中总是帮着我,眼下又最靠近我,看他这样多半是他了。
现代找老公讲究‘三高’即:学历高,收入高,个子高。八阿哥可算是上佳的人选了。可是他今天这种行为有些小人。初吻呢!就这么没一点感觉就丢了。我心中五味杂陈。。。。
“格格,此物可还喜欢??”九阿哥淡淡地问道,一脸高深莫测。
我这才静心看着眼前的这个夜光杯。好美!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真是漂亮极了!跟传说中的一样。
“用其斟酒的话,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其在月下对饮,杯内明若水,会发出奇异的光彩。”九阿哥在一旁解说着。
我兴奋的左右观赏着。想着如果能用这个杯子喝一杯葡萄酒就好了。
“就用这个换翠儿。”九爷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弄明白。是要给我吗?我不由得楞住了。用这个绝世之宝换那个让我头疼的翠儿吗?看我一脸呆滞,他又问道:“不愿意吗?”
还好我的心脏够坚强,不然指不定那天就被他玩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可是。。。。”我嗫诺地说着。没办法恶人无胆嘛,谁叫我怕了他呢!说到最后就没了声音。
“没什么可是的,爷送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收。既然你不要翠儿,就收下此物。”九阿哥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世人求都求不到的宝物,竟要别人踹给我.。时务为俊杰,我又何必推辞呢!
我近前对他莞尔一笑,福下身子行了个礼:“谢九爷的赏!”起身抬头一看,他嘴角边有一抹淡淡地红痕,疑似女人的胭脂。竟然是他吗?猜谁我也不敢猜他。没想到。。。。
回府的时候,我从他身边走过,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九爷,下回偷吃了别人的胭脂,要记得擦嘴哟!”说完偷笑着离开了。

[第一部:第七章出游]
“格格,不好啦!”红儿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我倚靠在软榻上,一边低着头看书,一边笑道:“格格我好的很,没什么不好啦。”
说实话,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游手好闲,逍遥自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随意出门。府里多半被我玩遍了。家里可玩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让我有时候感觉很无聊。
“王爷和福晋要随御驾去承德。”红儿急切地说道。
“去就去呗。”我毫不在乎地说道。其实我还隐隐有些高兴。阿玛和额娘都不在家,我岂不是自由了吗?
“可是,大少爷也去哟!”红儿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王爷说也带您去的,福晋说怕您身子经不起颠簸,这回就不去了。”
什么?我出外旅游的福利被剥夺了啊!“红儿,我们找额娘去。”我穿上鞋拉着红儿就往额娘屋里跑去。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阿玛和额娘终于同意带我一起去承德了。
夏天去承德肯定是避暑。可是现在是秋天,皇帝老子带那么大一帮子人去干什么?我正纳闷呢。看见哥哥走了过来。
“哥哥,”我扑了上去。看着他悄然变红的脸,我的嘴里逸出一串笑声。我就喜欢看哥哥那故作冷然的样子,忽然变得手足无措。
“绣心,阿玛随万岁爷秋狝你也要去吗?”哥哥轻声问道。
秋狝?搞了半天,皇上那么兴师动众的是要去打猎啊。有点意思。在现代,基于环保等各方面的原因,已经不允许打猎了。大清朝号称马上得天下,这次秋狝一定很有趣。
随驾的马车排成一条长龙,本来我和额娘坐一辆车,一路上还有个说说话的人。没想到,额娘意外碰到了儿时的手帕之交,两个人不知闪到那去聊天了。我闷闷地坐在车里,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叫红儿上车陪我坐,她又不肯。说是外面规矩大,不比在家里。
“唉。。。。”这是我出门以来第N次叹息了。这次出行并没有想象的好玩。看来得找个机会,自己溜出去玩一玩,否则这一趟不是白出来了吗!拉着红儿一阵密谋后,终于在午饭后寻机尿遣了。那么多人和车,少一两个人也不会被发现吧!等我玩够了,自然晓得倦鸟回巢的。
自由的感觉真好!我和红儿一身男装,边玩边走的尾随着大队人马朝承德进发。
时当秋季,沿路的景色已经有些萧瑟了。但是秋有秋的美。秋天那特有的凄清之色,更让天地显得无比清丽。我们一路游玩着。可惜天公不作美,半道上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把我们堵在了路边的草棚里。
已经两个时辰了,雨却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辆马车呼啸而过,黄泥浆子溅的老高。我一身白色的长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不顾红儿的劝阻,我跳出草棚。淋着雨,站在路中间骂道:“有车坐了不起吗?赶着去投胎,还是去送死!”可是马车已经走远了。我跌坐在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红儿蹲下身来抱住我。
不知道额娘发现我不在了没有?阿玛和哥哥出来找我了没有?
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我抬起头一看,是刚才那辆车。难道是听见我骂他,回来找我算帐了吗?我有些害怕,把身子缩进了红儿的怀里。“两位小兄弟,不如到舍下避避雨吧?”一个人撩开马车的门帘说道。
冷雨迷蒙,透过雨雾我看向他。此人一身简单地月白色长衫,态度雍然,一张脸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恍惚中竟让我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没见过呀!不是我自夸,对于帅哥,俺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上车吧。”他再次开了口。声音虽然平淡,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让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说完,他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是要我上车吗?我犹豫着,扭头看向红儿,希望可以从她那得到一个答案。大雨中,衣杉单薄的红儿轻轻地颤抖着,她的外袍早已披在了我的身上。
“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我抱拳向车中的人还了一礼。把手伸进了他的手里。
好冰冷的手,我不由得一颤。赶紧松开了他的手,转身拉了红儿上车。
马车继续前行着,我这才仔细地瞧着马车里的这个人。从我们上车后他就一直眯着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手中居然还拿着一串佛珠。口里似乎在默念着什么。他那张唇形优美的薄唇,此时正轻轻地蠕动着。老天!看来此人一定也是个非富即贵的主。他身上那件看似简单地长衫,竟是江南出产的,要上千两一匹的‘雪锦绸’。且有银子也不一定买的到。上回阿玛不知从那找来了一匹,额娘一直舍不得用,到现在还藏在柜子里呢!
“这位大哥。”我抱拳轻叫道。坐了别人的车,总要表示一下感谢嘛!‘噫’怎么没什么反应?“这位兄台。”我加大了声音。他还是那副鬼样子。“这位老兄。”凑近他耳边,这次我几乎是用吼的。我就不信他不搭理我。
“公子”,红儿有些不赞同地叫着。
“嘿嘿。。。。”我摸了摸鼻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我这是什么主子啊!被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救了我们了不起啊?居然不理人。。。。
车夫的驾车技术很好,把车赶得很稳。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颠簸。‘几乎’,只是几乎而已嘛。一千两一匹的雪锦绸是吧!我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浆,暗暗地偷笑着。
俗语说的好,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宁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不巧的是,我是个小人,更是个女人。
正想着呢,偏巧此时车一颠,我趁机扑了上去,还故意多蹭了两下。‘哼’,看你的雪锦绸怎么办!我自顾自的偷乐着。眼看他的衣服和我的一样,都不成个样子了。偷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公。。。。公子”,红儿有些慌乱地叫着我。
“怎么啦?”我一边问,一边抬起了头。迎上的却是一双深邃的黑眼。此时,他正瞅着我,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那。。。。那个车子太颠簸了。”我强词夺理的说着。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我抚着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幸亏这个老兄是个念佛的主。要不一生气,把我扔出车外。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我岂不是惨了!再碰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咔嚓’把我解决了,更是。。。。
既然别人如此大度,我也不能老是无理取闹啊!我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不一会就和红儿相互依偎着沉睡了过去。。。。
“红儿”,我闭上眼睛轻叫:“我要喝水。”头重的象装了一千吨铁块。我又病了吗?一张冰凉的帕子搭在了我的额上,接着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从后面扶起了我。水杯轻放在我的唇边,慢慢地喂我喝了水。好痛快!“好红儿,还是你对我最好!”我捉住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冰冰的,好舒服!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依然是淅淅沥沥地雨声。“红儿”,我轻唤着,却没有任何回应。怎么回事?红儿呢?我睁开眼一瞧,不禁傻了眼。一定还在做梦!“继续睡,继续睡。”我口中默念道。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了。睡前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我脑海里。对了,我不是坐在马车上吗?红儿上那去了?
“小姐,您醒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女孩挑帘走了进来。等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象在那里见过。
“啊。。。。”不会是又穿越了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在大清混熟了,又穿越到其他地方去了。“要冷静,要冷静!”我在心中反复不断地告诫自己。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还是冷静不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问个清楚。
“这是‘狮子园’啊。”小女孩用甜甜地声音回答道。“四爷带你们回来的。”小女孩接着又补充道。
‘狮子园’,‘四爷’我在脑中组合着刚得到的讯息。难道。。。。
“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秋天吗?”我急切地问道。
“是啊。”一副‘你白痴’的模样看着我。
“太好了!”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不顾自己还打着赤脚,拉起女孩的手摇晃着。“我还在大清,还在大清。”我兴奋地大叫着。女孩的眼中露出同情之色,想是我疯狂的举动让她把我当成了脑子有病的人吧。
“红儿呢?”我急切地问道。从现代到大清以来我还没离开过红儿呢!
“您说的是和您一起被带回那位姑娘吗?”小女孩问道。
“是啊,是啊!”我赶紧回答道。
“就在隔壁的屋里。不过她病得很严重,现在还没醒呢。”小女孩看我着急,赶忙告诉了我红儿的去向。
红儿病了吗?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仿若被狠狠地割了一刀。“快带我去看她。”我急切地抓住女孩的手,好象在沧海中抓住的一根浮木。
跌跌撞撞的跟着小女孩走进了红儿的房间。红儿躺在那里,发丝凌乱,眼睛紧闭,一动也不动,脸上却有一抹灿艳地潮红。我冲到她的床前,伸手探向她的额间,好烫!一定是昨天红儿把衣服脱给了我穿,自己却感冒了。感冒在现代只是个小病,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死人的。我握住她的手,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了。
来到大清这么久,一直是红儿陪着我。不辞辛苦,任劳任怨。渴了给我端茶,冷了为我添衣。我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过。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非要私自出来玩。红儿怎么会生病呢?
好红儿,这次换我来照顾你。。。。
红儿病了,昨晚那样体贴照顾我的又是谁呢?一定是刚才那个小丫鬟吧。待会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不过,现在还是照顾红儿要紧。
凉帕子换了一根又一根,大夫开的药也吃过了,红儿还是发着高烧没有一点好转。我有些痛恨自己,从小自诩博览群书,为什么就不看点医书呢?以前老妈就常说我不学无术,学的东西虽多,却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眼看红儿受着病痛的折磨,我却无能为力,这让我懊恼不已。说到吃喝玩乐,我比谁都在行,办起正事却。。。。
揪发苦思,猛然间脑子里一丝灵光闪过。依稀记得曾在书上看过:发烧在无条件就医的情况下,可以用酒精擦拭身体的额头,后颈,腋窝,脚弯,手心及脚心,从而达到退烧的效果。可是现在那去找酒精啊?那些个西医的玩意,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该怎么办呢?我思忖了半晌。对呀,可以用烈酒代替啊!
“喜鹊”,我大声叫道:“快帮我准备一坛子烈酒,越烈越好。”
“小姐,您要喝酒吗?”喜鹊有些纳闷的问。
她就是我刚醒来时见过的那个小丫鬟。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就是人有点呆呆地,不似红儿那般善解人意。不过我也挺喜欢她的。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还是傻点好。傻人总有傻福的。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我对她催促道。这个小丫头什么都好,就名字没取好。成天就象个喜鹊一样唧唧喳喳的。平常有她还热闹,眼下我那有那份心情。
不一会儿,喜鹊抱了一个小酒坛走了进来。“小姐,这够了吗?”她娇声问我。
“赶紧过来帮忙。”我向她招呼着。她放下酒坛,快步走到我的跟前,等候我的差遣。
“把红儿的衣服都脱了。”我一边把酒倒进盆里,一边吩咐着她。是‘玉冰烧’,难得的好酒。此酒酒极烈,应该勉强能代替酒精吧。
半晌,都没听见喜鹊有什么动静。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的问道。
“小。。。。小姐。”喜鹊吞吞吐吐地一派扭捏。埋着头,猛拽自己的衣摆,一脸的羞涩。原来这小丫头是不好意思啊。
唉!这古代对女人的束缚真是太深了,即使都是女人,也羞于裸裎相见。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我轻声吩咐道。现实也不是我能改变的,我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呢!喜鹊出去的时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我不禁莞尔。很想告诉她,我也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眼下不过是为了救人。
费了好大的劲才脱去了红儿身上所有的衣服。先用热水替她擦去了身上的汗液,让身上的毛孔得以张开,然后用酒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她的身上,那些我记忆中,需要擦拭的部位。生害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擦完后,我为红儿盖紧了棉被。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然后就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剩下的,我就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了。除了祈祷,也只能这样默默陪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