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一笑,洛妃予抬脚准备向沙发走去,许是没有想到,洛白墨伸出的手只捞了个空,洛白墨低咒一声想冲上前拉住洛妃予,谁知洛妃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还可以走得那么快,洛白墨只能直直看她走到沙发前面。
“顾临城。”
洛妃予轻轻唤着男子的名字,语调依旧平缓,不悲不喜,顾临城准备起身拉住洛妃予的手,谁知洛妃予直接抬手将半起身的顾临城推回沙发上,顾临城一个没经意就被推倒在沙发上,他还未开口,洛妃予就横跨的坐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其狂野的动作,洛妃予跨坐在顾临城身上,两膝跪在柔软的沙发下,膝盖深深的陷在沙发中,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顾临城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洛妃予刚好坐在顾临城腰部和大腿之间的位置。
“女人。你在玩火。”顾临城咬牙说,怎奈何洛妃予只是一笑,看似无意的动了动,惹得顾临城一阵热火袭身。
顾临城一副隐忍的表情惹得洛妃予玩性大发,她身子微微一曲,右手揽上顾临城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诱人的嘴唇在顾临城的耳边吐着气,缓缓的说:“玩的时候注意安全措施。”
暧昧而又湿热的气息在顾临城的耳边回荡,洛妃予的小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未多时就拿了出来,然后洛妃予欲起身,临起身前娇臀还不安的扭了扭,把顾临城刺激的龇牙咧嘴的。
站起身的洛妃予理了理衣摆,很是妖娆的捋了捋碎发,而顾临城则是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哭笑,原来洛妃予放在他口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包杜蕾斯。
“一晚上够用吧?”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询问,洛妃予很是玩味的舔了舔嘴唇。
这个动作在顾临城看来,无意不是在火上浇油,加上昏暗的灯光下,洛妃予肆意垂下的长发,香肩半露,精致而诱人的锁骨,完美的身材,似笑非笑玩味的笑容,将顾临城的占有欲点燃到了最高峰。
就在洛妃予玩够了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顾临城没有给她任何退出的机会,只是微微前倾身子,单手将洛妃予的小蛮腰一搂,洛妃予踩着高跟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倒在顾临城的怀里,洛妃予有些狼狈的抬起头,只看见顾临城嘴角邪气的一弯,洛妃予就感觉一阵晕眩,反应过来已经被顾临城压在沙发上。
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垫着洛妃予的头,顾临城尽量让洛妃予轻松一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妃予,洛妃予的长发已经散了,无规则的散开在沙发之上,白皙的脸上泛着点点的红晕,显得好不诱人。
几欲起身的洛妃予被顾临城死死的牵制住在沙发上,每当她欲起身,她就会不经意的触碰到顾临城的那个地方,她很成功的脸红了,而这一切都被顾临城看在眼里,他不仅不帮洛妃予,还把身子往下压,整个人都和洛妃予诱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他起来了。”知道洛妃予感觉的到,顾临城却依旧无赖的在她耳边缓缓地陈述着。
感觉到□被异物轻轻抵着,洛妃予的脸已经红透了,被顾临城这么一说,洛妃予已经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了,只能很娇嗔的说了两个字:“色狼。”
“男人本色嘛。”顾临城依旧是一副痞子样,根本就是存心在调侃洛妃予。
“你这个...嗯...”洛妃予话还未说完就被顾临城硬生生的堵死了,只能勉强发出几个音节。
看着洛妃予有些苍白,却依旧诱人的唇一张一合,顾临城不自禁的俯身吻了上去,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在顾临城触碰到那瓣柔软的时候,变得深重起来,他吮吸着她的唇,舌尖在她的齿间打转,惹得洛妃予的舌头一躲再躲。
就在顾临城忘情的将手挪到洛妃予的腰间的时候,顾临城却突然松了手,整个人从洛妃予的身上退了下来,垂着头坐在离洛妃予的不远处,声音很是沙哑的开口:“子笑。你先出去。”
“顾。你没事吧。”看着顾临城一副颓唐的样子,洛妃予有些担心的伸过手来。
一只手打落洛妃予伸来的手,顾临城闷闷的说:“没事。你先出去吧。”沙哑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隐忍。
“你...不会有隐疾吧。”洛妃予思虑了半天才决定开口,说出了口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洛妃予的一句话就相当于你对一个男人说你不行一样,果真顾临城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而当洛妃予看到他时,就算他没说话,洛妃予还是很成功的看出了一丝端倪。顾临城的脸色红的有些异常,而眼瞳里也掺杂着浑浊。
这样的顾临城让洛妃予很顺利的想起来简沁那段时间研究的一个医学课题。
催情剂。俗称春药。
当洛妃予将手放在顾临城的脖颈间的时候,异常的热度让她更加证实了这一事实,冰凉的手敷在顾临城燥热的皮肤上,让顾临城浑身一震,想把洛妃予占为己有的冲动越发的剧烈,好在他最终理性战胜了**,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看着顾临城忍得这般痛苦,洛妃予很是心疼,她记得当初简沁说过,中了春药若是不解决,对当事人的身体损伤很大,洛妃予静静的看着顾临城,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坚定与决绝。
“是洛白墨约你出来的?”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洛妃予还是这般问了出来。
“嗯。”顾临城有些艰难的挤出一个音节。
不用怀疑,这药定然也是洛白墨下的,KTV也是他要来的,小姐也是他找的,他所希望的就是让洛妃予看到顾临城这般有些不忠的一幕,也许他没想到,洛妃予竟然没有转头离开,和顾临城就此断了消息。
是洛白墨低估了洛妃予对顾临城的信任和爱。
洛妃予没有再多问,只是扶起顾临城,浅笑着:“走。我们回家。”
半掩着的门被洛妃予一脚踹开,洛白墨有些慌乱的看着洛妃予冷漠的眼瞳,洛妃予扫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缓缓的说了一句话。
“你和你妈一样的低贱。”
这是生平第一次,洛妃予用这般嫌弃和厌恶的口气对洛白墨说话,即使洛白墨再怎么针对她,洛妃予对他还是存在一丝的疼惜,而他这次做的事真的触到了洛妃予的底线,怪就怪他企图对付顾临城,怪就怪在洛妃予把顾临城看的比自己都重。
伴着洛妃予唇边传出的尾音,洛妃予决绝的身影刺痛了洛白墨,他靠在走廊的墙边,一股热流从他的眼眶滑落,这是他自那次以后第一次哭。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的失去她了。

 


番外之十年(上)洛白墨篇。

我是洛白墨。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身边就伴随着嘲弄与嫌弃,那些我认识或不认识的小孩打我,骂我‘野种’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觉得委屈,也从来不会冲上去和他们扭打起来。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的身份。
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10岁之前,我还和那个女人住在那条破旧的小巷子里,那条脏乱的小巷子散发着腐朽的气味,每至夜晚,街角就会亮起摇曳的红色,融在无边的夜幕之中,缓缓地骚动着,巷子里总是带着浓浓的俗气的胭脂香。
那个女人也会穿着和外面女人一样艳俗的衣服,在黎明破晓前一脸疲倦的回来,名义上,她是我的母亲,一个中国女人,25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那个女人从未和我说过,只是偶尔有一次她喝得烂醉,即使一般闲下来的时候,她都会抱着那些劣质的酒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然后用酒精麻痹自己,隐约我可以听见屋内传来的哽咽的哭声。
也正是她喝的烂醉的那一次,她抱着我嘴里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是白墨。”我提醒着她,那时的我还不姓洛,我跟着那个女人姓白,单名墨。墨为黑色,介于黑白之间,模糊不清的感觉,就像我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模糊不清的感情,似爱似恨。
“墨儿啊。你知道么,你和他有多么像。有多么像。”她已经醉的有些神志不清,只会重复着我,重复着那个男人。那一天我才明白,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男人,不然她也不会生下我,即使让她自己被人议论,活的那么不堪,她却还是这般做了。
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没那么的恨她生下我,我竟有些可怜她。
然而这样的日子终结在我十岁那年,一亮耀眼的跑车停在了我家的门口,残破泛黄的房子和纯黑发亮的跑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这般的开心,她将我拉到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的面前。
“这是你的父亲。”那个女人那天雀跃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没有说话,没有叫那个男人,只是跟着他上了车,我承认我想要脱离那个肮脏的小巷,想脱离那种低贱的生活,只要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可以帮到我,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和他走,这一举动,无关亲情。
很多年后,洛家的家主告诉我,他当初就是喜欢我的自私,因为商场上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而他却不知道,我为了所谓的利益,曾经毁掉了这么多年来,我心中勇气的源泉。
远离了那个生活了10年的小巷,就像逃脱了一场噩梦一般,我跟着那个男人来到了一栋精美的别墅前,他说,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家。我并不觉得喜悦,只是觉得解脱和轻松。
而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遇见了洛妃予,就在别墅的大草地上,她坐在椅子上,夏日午后温暖柔和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浅栗色的长发覆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她穿着英伦范儿的套装,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英气而不失柔美。
我缓缓的走近她,我能清晰的听见书页摩挲的沙沙声,而她依旧低着头看书,丝毫不被我的到来所打扰。
“看够了吗?”她缓缓的合上书,封面烫金色的字书着‘小王子’她平缓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带着疏离,我有些慌乱的对上她清冷的眸子。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洛家的家主,那个带我来这里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仿佛宣告一般的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弟弟,洛白墨。”那个男人并没有改我的名字,只是加了个姓,一个属于他的姓氏。
“哦。”她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随后便起身离开,看不出她的情绪是喜是悲。
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洛妃予,洛家的小姐。在我的脑海里,我初见她的那一幕深深的印了下来,我这辈子再也没能找到一个像她一样,迎着暖阳,表情清冷,宛若神诋一般的女子。
来到了洛家,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再也不用忍饥挨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那种优越感的确是无法比拟的,我开始享受,开始爱上这种感觉,
而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也一跃成为了洛家的女主人,她褪去了一身艳俗的裙子,开始穿着着高贵服装,舍弃了那些劣质的化妆品,开始为了自己的皮肤,身材东奔西跑,拼命让自己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就在她做着这些努力的时候,我才发现,洛妃予和一般人不同,她建乐团,飙车,泡吧,打架,每每提起名媛,她都是嗤之以鼻,她不顾忌旁人的眼光,随心所欲的活着,即使名门的光环也不能束缚她丝毫。
当然,这些是当我进了她们学校的时候知道的,在家里,她几乎不会出现,即使出现,她也只是安静的与你擦身而过,不会多说一句,对我如此,对那个女人如此,对她爸也是如此。
其实没多久,洛家家主就安排我进了洛妃予所在的贵族学校,她比我大,是他们那届的风云人物,而我依旧未能改变我的命运,我的耳边依旧充斥着‘野种’‘私生子’之类的话语,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未曾改变。
那是我第一次逃学,我跑回了那个被称为家的硕大的别墅,我钻进了二楼最尽头的那个屋子,漆黑的屋子不见一丝光亮,我就蜷在最角落里,我忍了这么多年的眼泪就这么轻易的落下来,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洛妃予,她的美好,我的不堪。
啪。
屋内瞬间被浅淡的橘色充盈,我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来者向这边走来:“不知道这个屋子不允许进来吗?”清冷的声音俨然是洛妃予,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慌乱的想要擦干眼泪。
“受委屈了?”洛妃予蹲□子,她轻轻的用手帕擦干我的眼泪,转而又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男孩子,怎么可以流泪。”那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母亲在教导她懦弱的孩子。
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很多年再累再苦,我都不曾流泪,我的最后一次流泪,也是为她。
“我...”我想说出一切,却又觉得这不是男孩子该干的事,所以我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洛妃予靠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们两个人并肩而坐,她抚摸着身边立柜的棱角:“这里都是我妈的遗物,是不允许别人进出的。”她缓缓的开口,提到她母亲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是幸福。
“对...对不起。”我有些窘迫的道歉,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没事。”洛妃予摆了摆手,并没有任何责备我的意思。
我顺着洛妃予的视线落在对面墙上的一副画上,画中的女子很恬静的笑着,她的笑仿佛有平静一切的力量,那个温婉的女子应该就是洛妃予的母亲,洛家的那个传说中的夫人,比想象中还要美,还要有气质。
“走吧。”洛妃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下来说:“如果还想哭就来这吧,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这件事我以为就这么解决了,第二天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洛妃予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班,她只是一出现,全班都变的鸦雀无声,她的手指缓缓指向我,眼神却在全班扫过。
“洛白墨,从今天开始我不准有人欺负他。”很平静的口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慑力。
也不知哪个不怕死的多了句嘴:“你干嘛帮他,他不过就是个私生子。”
这句话兴许也把洛妃予问住了,她思索了一下答:“因为他姓洛。姓洛的你们惹不起。”再没有任何人反驳,仿佛这就是最合理的理由。
我没有想过洛妃予会来班里替我出头,我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追出去问:“我不需要你帮我。”我承认我只是为了守护我的尊严,故作伟大的说着。
“我只是在守护洛家的声望。”洛妃予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她并没有揭穿我的逞能。
“以后我可以守护洛家。”我的承诺,我的坚持,我竟然只想让她知道,仅此而已。
良久,洛妃予没有出声,直到她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才缓缓的飘来一句话:“我很期待。”她这么说,依旧没有情绪,但是却给了我很大的鼓舞。
变强大,然后守护洛家,守护洛妃予成了我之后人生唯一的坚持,而她成了我奋斗的勇气,我不惜一切的想要打败她,战胜她,只不过想要证明我有能力可以保护她,也可以替她守护洛家。
从那日起,我的学校生活变得相安无事,偶尔听见别人的议论,内容也成了‘洛家那个私生子’变成了‘那个洛妃予罩着的人’而我也渐渐开始听说关于洛妃予的事情,仿佛每知道一点,我就离她近了一点。
洛妃予组建了一个乐队,名为‘Mark’中文意思是面具,他们红遍了整个赫尔辛基,而洛家家主却称这个为‘不入流的东西’之后洛妃予就很平静的解散了乐队,没有什么留恋,用她的原话说:“本来就不喜欢。”
之后洛妃予开始泡吧打架,就像所有青春期的叛逆少女一样,身上总是隐约能看到些伤,但她却从来不会夜不归宿,而且她也不恋爱,在我看来,她去泡吧,打架,仅仅是为了宣泄罢了,而这些也在洛家家主的反对下停止了。
最后就是飙车,那是洛妃予坚持最久的活动,她说过,她就喜欢那种玩命的感觉。赛场上的她永远宛若一个骄傲的女王,永远洋溢着骄傲的微笑,她很重视过程,却极少的重视结果。而她的飙车生涯,终结于一场人为的事故,她住院了半年,而那个动手脚的人四肢残废。
那是我第一次为她出头,伤害她的人我必定让那人百倍奉还。
洛妃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会为了任何事和她父亲发生冲突,她可以放弃一切。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如果她爱的,没人能妄想她放弃。

 


番外之十年(下)洛白墨篇。

时间以平稳的轨迹向前推移着,看似和睦的家庭看似相安无事的相处着,那两个人我姑且称他们为我的父亲母亲,他们的感情很好,总是在父亲闲暇的时候一起去度蜜月,而洛妃予依旧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我。则专心在我的学业上,即使是他们度假回来带来的礼物,也丝毫无法引起我丝毫的喜悦,父亲总说“你这点像极了你的姐姐。”也许是抵触,我从未叫过洛妃予一声姐姐。
或许从本质上来说,我很讨厌这层关系。
母亲和洛妃予的争吵是在我们来洛家一年左右的时间,那天父母两人度完蜜月回来,母亲再向我展示她的战利品,她在试一件纯白色的裙子,简单却很优雅。而这时,洛妃予从二楼缓缓的下来。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禁屋里那个女人,一袭白衣,遗世而独立。我发誓,洛妃予也想到了。她缓缓的从螺旋楼梯上走了下来,自顾自的去厨房冲了杯咖啡,端着冒着白雾的咖啡微微抬起头。
“这件衣服扔了。”依旧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洛妃予的语气就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
然而母亲这些日子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洛家的女主人,对于洛妃予的话,她自然不在意,反而挑衅的说:“为什么?”一副不同意的样子。
洛妃予抿了口咖啡,头也不回的向二楼走去,只是冷漠的甩下一句话:“明天不要让我看见这衣服。”很明显,她不想做任何的纠缠。
隐约间,我听见下人说‘白色是夫人最喜欢的颜色,家里不允许任何人穿白色。’我自然明白他们说的是洛家的前任女主人,洛妃予的母亲。不过重点是母亲接下来的一句话,她说:“不过就是个死人罢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洛妃予听见了,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母亲白色的衣服上已经洒满了深褐色的晕染,随即便是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声,对于她的做作,我很自然的别过头不理会,洛妃予手中的咖啡不烫,因为她无论四季都喜欢喝咖啡加冰。所以这一泼,仅仅是警告而已。
“如果有下次,我不保证我手中不是开水。”对于母亲的谩骂,洛妃予只是平和地开口,端着空杯子想自己的房间走去,不曾回头。
自那之后,母亲和洛妃予的战争算是拉开了序幕,母亲开始肆无忌惮的购置白色的衣服,裙子,而不出多久,这些衣服就会变成成堆的碎布条像垃圾一样甩在屋里,母亲曾找父亲抱怨过这件事,父亲没有表态,沉默的回应就像是纵容。
许是父亲的不管不顾点燃了母亲,那一天,父亲好不容易待在家里休息,和母亲两人在聊天,洛妃予快步走到母亲面前,一句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

 


一室旖旎

整个天空开始拼命展现一种巨大的悲凉。
夜幕下的夜是灯红酒绿的绚丽,洛妃予和顾临城不过是众多人来人往中的一份子,扶着顾临城,洛妃予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顾临城扶进出租车,洛妃予紧接着坐了进去,向司机报了顾临城家的地址。
“唉。”缓缓的一身叹息从洛妃予的唇间悠然而出,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反复闪现着洛白墨落寞的神情,张合的双唇对顾临城来说真是致命的诱惑,加之洛妃予微微蹙起的眉头,整个一个幽怨的样子。
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洛妃予根本没有意识到陡然升温的气氛,直到顾临城的手指摁到洛妃予的唇上,洛妃予才缓过神来,而后她的腰被轻轻一楼,一双炙热的唇紧紧的贴着她。许是见多了这种从KTV出来的人,司机的表情并没有多么的出乎意料,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清楚顾临城现在的状态有些混乱,洛妃予没有强行推开他,只是轻轻的握着顾临城炽热的手,手中传来的冰凉让顾临城的心陡然一静,拉开了和洛妃予的距离。
狭小而幽暗的空间里,洛妃予清晰地感觉到顾临城那双灿然的眸子里射出委屈的目光,委屈而明亮的眸子像是个讨糖吃的孩子,惹得洛妃予一阵失笑,安抚更似诱惑式的说:“等等哦。”话语间带着明显的挑弄。
待出租车出现在那个熟悉的小区里,洛妃予的眼眶陡然间湿润了,眼球传来微弱的刺痛感,若不是顾临城抓着她的手,她的眼泪一定会在瞬间砸落下来。
“到了。”司机将车停稳,洛妃予甩了一百块钱,连票都没要就拉着顾临城下了车。
狭窄的楼道里传来纠缠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声在洛妃予的脖颈间吞吐,空气中萦绕着尘埃发霉的味道,顾临城的手不安分的在洛妃予的腰间徘徊,在洛妃予艰难的连拖带拽的将身旁的人弄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钥匙。”洛妃予伸出手对着顾临城说,顾临城从口袋里摸索半天才递过来一串钥匙,洛妃予利索的扭开房门,将钥匙拔下来,踏进屋里手刚触到墙壁上的开关,就听见巨大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