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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骨子里的骄傲在很小的时候就初露端倪,但那时现实还未磨平他对纯真的期许。典雅华丽的校园里,稚气的脸迎着阳光微笑,眼角一颗泪痣衬托出少年即便年幼也无法掩去的风华。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少爷的朋友。骄傲的语气下其实有莫名的紧张,那些微的心颤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树丛中年龄相仿的男孩短暂怔忡后,如他一般扬起笑脸,响亮地应一声好。两人相视而笑,为了他们纯真的友情,在那个年龄这就是他们全部的世界。因为相信,所以付出,一颗心无保留的坦诚后,才会在受到伤害时武装出全身的刺。现实总是令人难堪的,当认定的朋友以恶毒的语气充满恨意的对别人宣称,接近他只是因为父母的意愿,迹部景吾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教室门外静静聆听。走不开,无法挪动脚步,是因为不愿意让心中本来茁壮着的名为友谊的树苗就此夭折。当所谓朋友一如既往灿烂笑着迎向他,眸子里的嫉意妒意全部隐去时,哪怕他还小,也明白了有些事真的可以讽刺如斯。大少爷绝对的优越反衬出所有妄想一争高下的富家子女的卑微,高处不胜寒是有道理的,哪怕这在当时并不能归咎于他。
对现实失望吗?对童年挚友失望吗?迹部很多年以后问自己。其实并不。只是那样的经历给了他一个从新的角度看待周围,以及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他的人的契机。也许这算是另一种含义的浴火重生,能涅磐的是凤凰,走不出的便成乌鸦。迹部当然是凤凰,如果被嫉妒了,就再站到别人即便嫉妒,也到不了的高度,如此便只剩下仰望了。这在之后成为他一生的信条。
之后,他开始打网球,接触的时候也许并不是多么爱这项运动,或许是发泄,或许只是为了排遣内心的压抑。他选择了一条孤独的路,要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王,过程当然是孤独的。只是那可以打出刁钻轨迹的黄色小球,那奔驰着的御着风的快感,慢慢的让他深深爱上。再后来,他认识了忍足侑士。小小年纪就有了妖孽风范的小狼,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给别人制造一团混乱后,再站在圈外看着盲目的人们,笑得倾城。只需要一个契机,在某些方面极为相似的两人,成为朋友是水到渠成的事,因为他们都相信自己。又是所谓朋友这样暧昧难明的称谓,但明显又不一样。迹部景吾总算明白,有些高度注定只有同类人才能达到,如果他足够优秀,他的朋友也必须如此,不平等的友谊都是虚幻,对手亦然。迹部曾经以为,他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因为所有事尽在掌控,没有人能干预。但其实不尽然,原来也会有他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与青学的比赛让迹部景吾背负了许多外人不了解的沉重,他不怨不叹,拥有更多当然要付出更多,更何况站到球场上,他就不仅仅代表自己,作为冰帝的王,作为他迹部景吾,何曾逃避过自己的责任。迹部不怕毁灭,因为即便毁灭之后他也有能力再重建一个新的世界。比赛以令人惊叹和辛酸的方式划下休止符,这不是他要的比赛,却是他的选择。但谁的出现,让那场比赛对他而言,除了遗憾不甘振作,更有了新的意义。
那天的阳光,一如五月以来的每一天,明亮不灼人,风里还有花的暗香。阳光不灼人,但飒却以灼人的方式,强行闯进了他的世界。是的,是飒来招惹他的,迹部景吾对此深信不疑。不管故事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拉开序幕,迹部只知道,既然闯入了,就不要想逃开了。
也许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也许彼时的失态只是为下午那场比赛的憋屈寻一个发泄的出口。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他记住了她,四條院飒,或者说,林飒。
迹部的生活从来不缺追捧,从来不缺崇拜。除了少数几个认定的人,他不再管别人的目的是为了他身后的势力,还是单纯为了他这个人。如果是前者,他不在乎,而如果是后者,他总会先人一步,站到他们即使仰望也看不到的高度。女生们为了获得他的注意,花样层出不穷,热情的、羞怯的、故作冷漠的,但洞察力锐利如他,即便伪装再好,也逃不开他漫不经心的一瞥。但飒,是真的不在乎,这事实让迹部懊恼又莫名有些欢喜。印象这么深刻的女孩,如果跟别人一般无二,那也失去了让他继续探索的价值。
不是没见过不流俗的世家小姐,栖川家两位小姐就颠覆了迹部不少认知,但却是第一次看到我行我素恣意如飒的女孩。眼中写满防备,笑容却能如风般潇洒。在四條院家的宴会上再次遇到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飒时,迹部就觉得,他似乎找到了网球之外,能让他提起高度兴趣的事。
她的眼中没有他,只有他的车,他无奈好笑却又开始热衷于关注各种顶级车型。每一次两人的交集都是车,这是她的软肋也是他的手段。迹部从不回避自己的心,也许从第一次起,他就已经沉迷于她专注的神情,精彩的车技,紫金眸子深处漾开的喜悦,以及越来越极限的速度中飞扬的感觉。飒对四條院家没有太多感情,迹部看得很清楚,但她却固执于保护只有血缘而相处并不多的妹妹。迹部有时候甚至觉得,飒肯多关注他几分,不过是觉得妹妹的幸福系在他身上而已。四條院家对不起她,类似放逐的屈辱她能忍,他不能。其实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的迹部,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对这件事的有心无力。会专门跑到神奈川刺激她,也不过给她个发泄的借口。生活一如既往继续着,又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在迹部还没发现的时候,为了某个人,他已经思考了太多也投入了太多。
他想保护她,他这么对自己说,为了锁住她在他的世界,他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也许他只是惶恐,风一样闯入她世界的女孩总有一天会如风一般吹走。迹部景吾讨厌意外,所以他出手了,遵从自己心里的希冀。在暗香浮动五月的深夜,他吻了她,把所有的心事摊开,把她逼到角落,一定要她回应。在那双清澈太过的紫色清瞳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情动,却看到战意焕发的神采。迹部失望之余也觉得有趣,如果爱情真的是战争,她征服他而不自知的话,那么,就该换他征服她了。
飒是风一样的名字,名如其人,拨乱了不知几处心湖。那浅浅漾开的涟漪,层层叠叠无始无终,就像他的势在必得,直到那清澈的眸子映上他的身影,直到那密密防备的内心烙上他的痕迹,直到…
Chapter 28
飒一直知道迹部景吾是个强势的人,骄傲且自负。他的条件也给了他俯视众人的资本。现在想起来,回到日本这一个多月,大少爷算是她最为熟悉的人之一。其实飒明白自己,她轻易不与人热络,也轻易不屑于发火,但迹部总让她着恼,一点就爆的坏脾气也多是在针对他。但难道这样就是喜欢了吗?飒一边慢吞吞往楼上走,一边难得严肃的思考这问题。
喜欢是多么肤浅多么容易就可以说出口的词,而从不爱到爱的过程却远不如想象中容易。
不讨厌迹部景吾,就算是他强势至此的吻,带给飒的感觉也是震惊远大于羞怯。她不认为被他吻了,就代表他对她的感情到了多不得了的程度,虽然那样类似表白的暧昧语气和仿佛很专注的眼神,让飒还是有些介意。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哪怕当年打破重重藩篱终于走到一起,也不过持续了六年光景。看吧,爱情就是这么廉价,当激情退却,当轰轰烈烈归于平静,任何回忆都会在时光中慢慢被腐蚀,人心就是那看起来坚固实际上却最为脆弱的一环。没有任何例外。
飒并不觉得自己悲观,她认为自己也不是缺少迈出去的勇气,但轻浮的爱情不适合她,她要的是一份完整,自始至终的完整,这不是任何人都能给得起的。所以对迹部的爱情她并不期待。不拒绝,却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而已,更何况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萱。
是的,飒这么认为,如果迹部心里没有萱,那还不如让萱趁早死心了好,何必如四條院晴兰一般在华丽的牢笼里赔上一生?不过,如果被四條院家知道她并没有回绝迹部的示好,怕是又会掀起什么风波吧。但她也没什么值得她们剥夺的了,抛弃了四條院的姓氏,为了最后那一分亲情勉强自己留在日本,飒以为,她已做到仁至义尽。
说到亲情,飒还真有点想她那个浪迹天涯堪称现代吉普赛女郎的母亲。她和母亲不常见面,连通电话的时间都极少。母女俩都太过独立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难得碰头也常常不知如何沟通。也许,她们都不懂得如何与对方相处吧,虽然这并没有影响她们对彼此的爱。飒觉得自己的性子受了母亲很大的影响,母亲骄傲又美丽,在她眼里几乎是偶像一般的存在,但即便如此,母亲的爱情也没有走向圆满,飒不希望自己今后也那样。
除非不要爱情,要就一定要最好的,这一点她始终坚持。
掩嘴打了个哈欠,精力充沛如她,飚车飚了一晚上,也觉得有点疲倦。楼下大厅里兀自争论不休,立海大的海带头小子看起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飒不是很介意,这不关她的事,虽然现在她算半个立海大的学生,但也没有多事到什么都要掺一脚,事实上她根本无所谓。
脚步还是慢吞吞一步一步挪,费脑子的事真是不适合她。抬起手揉揉脖子,楼梯拐角一抹桔黄亮色吸引了飒的注意,“你在干嘛?”天知道她根本不想多事,如果不是这个女孩恰好挡住了她的路。女孩是短发,眼睛大大的,亮而有神。突然看见飒,表情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随即咬咬唇,往楼下再瞥了一眼,急急忙忙转身离去。
飒疑惑的顺着女孩离去前的目光看了眼楼下大厅里的众人。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吧。耸耸肩咕哝着,“现在的国中生都这么没礼貌”。其实她就是个中翘楚。
回到楼上套房,栖川舞竟然比飒还慢。千秋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见飒进屋终于松了口气,半带埋怨的开口,“你们今天晚上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
飒存心转移话题,“千秋,舞呢?”比平时更为亲密的称呼让千秋露出温柔笑意。
“小舞还没回来,你们不是在一起?”声音也放柔了。
飒眨眼,想起在停车场拦截她俩的除了迹部大爷还有青学的一个家伙。耙耙头发笑得坏心,走上前将自己扔在松软的沙发上,舒服得直叹气,“大概青学那位除了笑脸就没其他表情的谁把她拐走了吧,春天原来还没过啊”,腔调怪模怪样。
千秋一愣,没想到以前在学校里总是疏离冷淡的飒会跟她开玩笑,笑着打趣,“你的春天也还没过呀。”
飒也不避讳,坐直了身翘起腿,单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你说迹部大爷看上我什么了?他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哈?”千秋完全没听懂。
“我经常被当成男生啊,而且大部分男生都没我帅”,拨拨额发,“当然你家那只还是不错的。”
千秋脸唰的绯红,又忍俊不禁。她真是服了林飒了,会有人说这种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又完全扭曲事实吗?
“你在看什么?”千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林飒的思路又跳开了。“你手上这本杂志的封面”,倾身上前仔细看,“这是你和舞?”
千秋笑着点头,“另外一位是舞的表姐,跟我们一个年级的,叫栖川柔。”
封面上三个女孩之间的感情一目了然,中间海蓝色眸子的女孩笑得最为灿烂,是个大美女呢。“这样啊,没见过呢。”这么漂亮的人,在冰帝应该是很出类拔萃的才对呀。“《Nirvana》?这杂志名字好,涅磐的成凤凰,走不出就是野鸡,哈哈。”
千秋无奈,她今天才知道褪去防备的林飒原来这么鬼马,“这是小柔一手创建的杂志,所以我们三个拍了第一期封面”,脑中突然浮现个主意,“第二期快出了,你当model好吗?”
“model啊?再说吧”,飒没接受也没拒绝。随手翻了翻那本杂志,纯女生读物,可是切入点又很独到,不错呢,“她没在冰帝念书?”
千秋抿嘴一笑,“休学了,陪未婚夫去了德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千秋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思念好友的怅然。
“这么年轻就把自己绑死了,真没劲”,飒站起身,对所谓未婚夫不以为然,“我去洗澡了,明天见。”留给千秋一个潇洒的背影。
千秋无奈又觉得好笑,这样的家伙,应该会很对小柔的胃口吧?
栖川舞夜里不知道几点回来的,但第二天一早当飒和千秋起床时,她已经坐在客厅里优雅吃着早餐了。栖川舞作为赞助商代表,待遇自是与其它志愿者不同,连带的让飒和千秋也沾了光,不用去餐厅跟一堆人挤。
“哟”,飒轻巧落座,紫发迎着窗外的阳光,染上淡金的颜色,“看起来春风得意啊”,给自己倒杯牛奶喝了一口,“搞定了?”
舞挑眉,向来冷淡的表情此时似笑非笑,“泥菩萨管自己,少多事”,冰山美人多半都毒舌,真的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舞顿了一下接着说,状似感叹,“我算是明白,男人轻易不别扭,别扭起来不是人。”
“噗…”,飒赶紧转移阵地,呛笑出声,“栖川舞,原来你才是最厉害的。”
舞眨眨眼,好心情的开玩笑,“难道不是吗?女人爱上了就智商尽数归零,什么事蠢做什么,什么挡道抛什么,就差没动刀子剖出一颗真心。男人却还有一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想法,却还自以为冠冕堂皇,根本不理女人的想法。所以说女人就是傻。”
千秋笑着叹气,“不要说得你好像不是女人一样。受什么刺激了大清早这么多牢骚。”
“舞这不是发牢骚,她这是感叹自己拨乱反正,拿下某帅哥的不易。”飒缓过气来赶紧吐槽。三个女孩再也撑不住,在厅里笑成一团。
唉,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极品,如果小柔也在,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未来的日子,还真的是,相当令人期待…
Chapter 29
美女永远是人群的焦点,不管什么类型。当飒与小舞、千秋闹够了下楼,正好碰见各选手从餐厅鱼贯而出。虽然他们属于不同的小组,但习惯这种东西一经养成就轻易无法更改,而且能站在此处的不乏佼佼者,自然也都是心高气傲,所以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阵营。走在前面的是青学网球部众人,人数最多,存在感也最为强烈。飒一眼看见走在红发大猫身旁,随时随地都笑得无懈可击的不二周助。是这个名字没错,然后脑海里自动代入小舞评价的‘轻易不别扭,别扭起来不是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赢得舞一个白眼的同时也吸引了那群天之骄子的注意力。
迹部景吾唇角微勾,双手插在兜里,表情慵懒,眼带调侃的扫了飒一眼。“吃早餐了?”状似随意的话明明白白宣告暧昧。
飒翻个白眼,也不管当着多少人,“迹部少爷,大清早不要乱放电,这什么烂习惯。”
飒今天一身志愿者统一配备的服装,按照尺寸量身定做,不像平时的穿衣风格总带有外显的张扬。浅色合身的T恤,竟奇异的勾勒出些许曲线,衬托出平日里绝难看出的女性娇柔。当然前提是她不要讲话。但不管如何,一样的抢眼,完全不会被千秋和舞这样的美女比下去。
“你不看本大爷,又怎么知道本大爷在看你,嗯?”迹部的尾音愉悦拉长。他昨晚曾想过飒今天会以怎样的表情面对他,果然没让他失望,不会故作清高也不会忸怩。要追她是迹部的事,如何回应则取决于她。谁靠近,谁接受,反正各凭本事。
飒一愣,眸子里浮出些许戏谑的神采。轻拨下额发,露出白皙光洁的前额,紫金眸子里漾起波纹,眉梢微一挑,眼风一扬飞给迹部一个似是调皮又风情万种的眼神,“那么现在呢?谁在看谁?”语毕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满意中三分调侃。想飒雌雄莫辨这么多年,看走眼的女人不在少数,追着她跑的从意大利到美国只多不少。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而且有几分皮相的人做什么动作都只有赏心悦目而不觉粗鄙。
很明显,第一回合,迹部大爷,完败。
如此小插曲在众人的口哨声中落下帷幕。迹部大抵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肯让自己落下风。但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不过也不是谁都如此有幽默感的,比如将严谨严肃严厉当作人生准则的立海大某皇帝,自是无法忍受这种近乎调情的玩笑。当然他的无法忍受也许还有其他值得探究的部分,但现在,谁知道呢?
皇帝率先离去,留给众人一个高大的背影,也唤回飒总是蛰伏的良心。昨天第一次训练她废柴得彻底,好歹弦一郎帮过她不少,也别叫人家太难做啊。“弦一郎,我们一起走。”一边招呼着一边跟上去,忽略了女王微蹙的眉峰和眼底一闪即逝的锐利。
这次青年选拔赛的教练共有三位。青学的龙崎教练,成城湘南的华村教练还有冰帝的榊教练。榊教练组有乾,海堂,河村,佐伯,真田,裕太,不二,观月,柳,千石等。飒拿着分组名单,蹲在场边,想把一个个帅哥与名单上极抽象的名字对上号。现在她认得的也不过不二与真田而已。藤井爱与他同在榊教练组,蹲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飒发誓她是真的很想无视这个奇怪的同学,但果然定力还是不够。无奈叹口气,“藤井同学,你想说什么?”
藤井似乎堆了一肚子话想抖个痛快,见飒发问,眼神一瞬间明亮起来,“林,我们是朋友吧?”
飒皱眉,是她长年在国外所以不了解日本的国情吗?朋友这个词现今如此廉价?算起来她们也不过昨天才认识说了十来句话而已。唇角勾起不置可否。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她们有没有说什么关于我的事?”藤井爱问得小心翼翼。
飒偏头看她,“她们是指?”
“栖川舞和真田千秋,还有一个栖川柔,当然你可能不认识”,藤井爱絮絮叨叨的说,“她们肯定会说我不好,我没什么朋友,好在还有林你,总之,我知道林不会相信奇怪的谣言”,边说边充满期待的看向林飒。
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觉得自己重要到值得别人说三道四?”飒纯属心直口快疑惑发问,可是她却不明白太直接会让人受不了,也或许是,就算明白了亦是同样不会在意。“更何况她们压根就没提起你。”
藤井爱半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飒。这种感觉就好比是,蕴足了气势的一拳挥出去却打到棉花上,其间种种憋屈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昨天看飒与真田千秋、栖川舞关系不错,藤井爱心里就直打鼓,她与她们的恩怨有些年头了,也在心底深深相信着,绝对会被不遗余力的抹黑。人就是这样,总是以为地球绕着自己转,暗处总是躲着想趁机落井下石的甲乙丙丁。以为人性黑暗,殊不知这想法更多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不过藤井爱与栖川家姐妹的矛盾,又是另一个故事了,飒自然是不知情的。
飒拍拍手站起来,离去前笑着随意的说,“呵,藤井同学,你把自己想太重要了。”
她唤她们千秋和舞,称呼她却只得藤井同学,亲疏远近立现。而让藤井爱最恼火的,是那种闲适到目中无人的态度,那几个女人是,林飒更是,而林飒甚至连了解她都不曾,又怎么敢有优越感如此嘲笑于她?是的,她就是恨透了她们的优越感,沾了家族的光,难道就能任意将人踩在脚下?更何况林飒也不过是个被放逐的私生女!她怎么敢?
飒转身离去,背影潇洒,忽略了身后那渐渐变得恶毒的视线。她现在还不明白,很多时候,坏事的往往就是初时看起来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榊教练的训练方式与其他教练略有不同,他始终相信不断的比赛才能体现出实力,也因此,他这一组的选手,每天训练的内容,一如既往地单一且激烈。这很容易明白,不间断的比赛,平时难以有机会交手的天之骄子,随便一个组合都能摆出殊死搏斗的架势。
“弦一郎,练习赛而已,值得这么拼吗?”飒托着下巴,盯着场中正激烈比赛的两人。嗯,青学的海棠薰和山吹的千石清纯。两人打得都不轻松,尤其那个叫海棠的,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而且有脱力的征兆,却还是咬着牙左奔右突。
“每一次比赛都应该全力以赴”,真田弦一郎大概将这话当作信条,不仅如此要求自己,也用它来评判身边所有的人。闲散的生活态度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偏他身边此刻站着的这个人,堪称闲散之最。世事就是这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