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沫沫本来就只有他这一个男人,想起来楚夙离就情操大好,毕竟他是个古人,古人的思维方式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专属”情结。
楚夙离,自然亦不例外,且作为一国王爷,又是这般万里挑一的美男子,自身的优越感,使得他的这种心思更为强烈些。
楚夙离缓缓开口,不紧不慢,故意逗弄古沫沫:“怎么王妃吃醋?”
“我吃糖!”古沫沫登时反应强烈。
吃醋?开玩笑!她古沫沫才没兴趣吃楚夙离的醋呢。
随即柔媚一笑:“小妖精,你以为你翻的出我的手掌心么。”话语极度的不正经,古沫沫边说着便揉着眼睛,完全不把楚夙离放在眼中的样子。
说她吃醋,那么酸的东西她才没心情吃,要吃也是甜食王道。
楚夙离一派恍然的模样:“这么说,本王可以纳妾了?”恍然大悟的姿态。
古沫沫猛地抬眸,目光锁定,不错开眼神地瞪向了楚夙离,肃王爷那一张妖孽的俊脸,此刻看在古沫沫眼里,就只变成了两个大字:欠凑!
“你敢你试试!”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正文 第二百七五话 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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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夙离颔首,倏然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本王不敢。大文学”
古沫沫这样子的,一个真的够了,再说他又不是他那花心的皇帝大哥,非要娶一群女人给自己找麻烦,弄的后宫乌烟瘴气人间地狱似的。
说到专一,他很专一,说的美色,他还真不好色,原因很简单,有好色的功夫还不如他对着镜子自恋。
并且,古沫沫这丫头,除了发育不良之外没什么缺点,这张脸长得也是倾国倾城的,养眼足够了。
古沫沫狠狠地瞪了楚夙离一眼:“王爷敢娶一个,妾身就娶十个!”绝对的不能吃亏。
楚夙离挑眉,拿眼睛扫她,古沫沫佯装淡定,娶十个,口气还真是不小,未曾想到这丫头的野心很大么。
古沫沫就这样悲剧地被楚夙离闹了起来,不过幸好昨晚她是因琼紫烟施针作用而睡下的,衣服穿得齐全,不然的话估计古沫沫又要墨迹一通,纠结一下楚夙离是否回避她穿衣服这个问题了。
胡乱捋了捋额前长发,古沫沫揭开被子即下床来。
“喂,楚…”古沫沫转眸本要向楚夙离询问琼生阁主的去向,但话未说完,便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转眸间,古沫沫的双瞳对上了两道灼热的目光。大文学
古沫沫被楚夙离的眼光盯着心里发毛,刚刚还好好的,只不过一会的时间,古沫沫很诧异楚夙离看向她的目光何以如此,大清早的,他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看着…想把她吞下去一般,并且他那眼睛还落在…落在一个相当不该落的地方,古沫沫随之垂眸,她的胸口…
冷汗,楚夙离你这么个看法…古沫沫只觉得气血上涌,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楚夙离,你…”迟疑了一下,古沫沫轻声开口,边说着还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捅了楚夙离胳膊一下。
古沫沫被盯的不自在,她当然知道楚夙离在看什么,此时她很有冲动大吼一声“我太平公主我骄傲”!她很想冲着楚夙离吼“没见过发育不良的么!你看什么看”!
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脑子里面乱七八糟,唯剩下对成寂秋的腹诽,成寂秋你说你吧,搞什么弄个妖颜不老的,结果你这十五岁女童的身体,真没什么看头!
说来说去,这一切全怪嫣花骨!
这一边古沫沫的思维天马行空,而另一边的楚夙离却是心无杂念。大文学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不同?”冷不防地楚夙离来了这么一句,将古沫沫那不着边际的思绪唤回。
“啊?”古沫沫愣了下,表情中三分惊七分傻,“什么?”
不同了?她能有什么不同的,还不是老样子。
“或许…”古沫沫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胡乱搪塞,“大概昨晚琼生阁主施了银针…”
“又或不是。”楚夙离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他是在看着古沫沫的胸口处不错,但是完全没有那种意思,似乎动机很纯良,说的不同,就是在说不同,反倒是古沫沫顿觉不好意思,貌似想多的人,一直就只有她而已。
“我也不知道。”古沫沫垂头丧气,懊恼,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沉了一会,方才开口,“我刚才很困,你把我闹起来说应该吃东西了,我现在很饿,你又在这里耽误时间。”
满脸的抱怨之气,古沫沫现在的状态可是又困又饿的。
经她这一提醒,楚夙离反应过来,确实她本身起的就晚,两个人又耽误了这么久,早膳时间恐怕已经错过了。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古沫沫这身体可不能饿到。
伸手牵起身边的女子:“温落雪家的厨子不知道比肃王府如何?”
古沫沫听了发笑,很想回他一句“昨天我就发现比你家的好”,不过这话,她仅仅只在心里想了一遍,让她说,她可不敢,就楚夙离那个脾气,别扭傲娇,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情为难温落雪来。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古沫沫每天都沉浸在欢笑之中,她有琼紫烟陪着,有轩辕皎皎伴着,还有温落雪偶尔会带其在落凤谷内转悠,玩的乐不思蜀,相较之下,就苦了楚夙离了。
楚夙离这三天用煎熬这个词形容,丝毫亦不为过,且不说他日子过的无所事事,单是每天都能看见温落雪,这刺激就够他受的。
落凤谷内翠竹林立,一派苍绿之色,偏偏就总有一抹大红搅扰着楚夙离眼中这“美好”的绿色气息。
成寂落被禁香絮宫,三天下来,人老实了许多,亦安稳下来,不管玉卿准备什么膳食,她都能乖乖地吃下去,再也不见那宠妃的脾气了。
整整三天,除了吃东西,成寂落就呆在床榻上,或闭目养神,或干脆睡下,至于玉卿,成寂落并不去理会,任由她来来去去。
香絮宫死寂沉沉的,气氛压抑,尤其入夜,间歇传来的蝉鸣,更是令气氛凄凉,这一夜成寂落早早地即睡下了,玉卿默默地坐在软榻上,望着成寂落熟睡的样子,忧心忡忡。
算起来其实不过三天光景,但在香絮宫这里,却似过去三年那么漫长,成寂落始终沉默着,鲜少开口,她这种表现,总让玉卿有不好的预感。
心有不安,却又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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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玉卿很想坐下来和成寂落聊上几句,成寂落心中郁结,若是能向人倾诉出来,或许心里会好一些。
玉卿单纯地去猜测成寂落的心思,她以自己单纯的想法去考量成寂落,但成寂落蛇蝎心肠,玉卿岂能想到她的内心。
成寂落自幼的生活环境造就她扭曲的心性,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别人之物,多数人亦会让到她手,从来她喜欢的,只要开口,就可以,唯独除了楚夙离。
正文 第二百七六话 玉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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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去衡量人,以占有去宣称爱,无疑会一败涂地,人是有思想的,怎么能依靠“抢”这一种方式去得到,成寂落骄纵成性,她并不知道如何去爱,所以她就只能输。大文学
不去爱别人的人,终究不会得到别人的爱。
成寂落从来不会去找自己的错误及原因,她永远是从别人的身上发难,即便自己罪孽深重,却仍旧一心认定,她这一切皆是别人带来的。
正如当初龙瑰蝶,手剪红线时的那句问话。龙瑰蝶曾经剪断手中红线,以相同的一个问题,问话成寂落与古沫沫,得到的答案相差千里。
古沫沫一句“随聚随分”,成寂落却说“没有用处,即可毁掉”。
若得不到,不如毁掉。
夜色越发深了,隐约的还起了雾,雾气联手黑夜,如同一张深不见底的巨网,将皇宫内院的一切皆笼罩于其中。
月影斑驳着,带来丝丝的寒意,香絮宫伫立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尽显孤弱,时值夜半,空气似凝固般沉寂着,偶尔的虫鸣竟是叫出凄冷来。
琉璃灯火颤颤巍巍的,映照出玉卿弱小的身影,已然是熟睡了。大文学
成寂落微微睁开眼眸,偏头望着陷入熟睡的玉卿,从她被打入到香絮宫,这是玉卿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了,连日来因害怕成寂落想不开,玉卿一到入夜,便刻意守候在她身边,耗费的精力过多,难免体力透支。
这一晚成寂落早早即睡下,玉卿因此亦放松下来,倚靠在软榻之上,玉卿很快便进入梦乡,睡得很熟,甚至连成寂落的动作都未察觉。
成寂落轻轻地坐起身来,目光机械,落在玉卿身上,在半明半灭的烛火中,显得十分恐怖。
玉卿绝对不会想到,于成寂落心中,一个邪恶的念头已经产生。
让她终生孤老在香絮宫,她不会甘心,成寂落断不是心性善良之人,若她能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偏执,她亦不会闯此大祸了。
可偏偏,她不会悔改,不但不会悔改,她扭曲的内心,竟布满深深的恨意。
成寂秋,一想到那一张脸,她就嫉妒的发狂!这天下的一切,甚至楚夙离,无一不是属于那个女人的,思想之间,仿佛眼前出现她的笑容,浅淡妩媚的笑容,似不在乎任何那般倾了世间繁华。
成寂秋,你少得意了!我定会从这里出去,到时候我一定会找到你,杀了你。大文学
亲手。
脑子里闪现着成寂秋的容颜,妖颜不老,倾国倾城,那一张脸,原来已是她的梦魇,挥之不去,真想就这样…成寂落缓缓地抬起手来,手指触碰发髻,那上面横插着一枚珍珠钗。
珠钗簪体细长,钗头一颗浑-圆洁白的珍珠,之后整体皆为银制的钗身,尖端甚为骇人,这枚簪子是成寂落进宫那天,皇帝亲赐的,成寂落一直戴在身边。
当然除了册封那一天。
成霜妃册封那天,成寂落为了引古沫沫注意,刻意簪上了一枚桃花簪,她本来不喜欢桃花,但她深知成寂秋喜欢,而在楚夙离心里,楚夙离眼睛受伤时与成寂秋相遇在桃花纷飞的季节,故而桃花在楚夙离心中自有一番重量。
亦因此成寂落才会在那一天戴上了这伪装,不过是戴给楚夙离看的,装作她是喜爱桃花之人,但实际上桃花是成寂秋的私爱,亦因此那簪子早就被成寂落丢掉了,她最恨的是成寂秋,自然最恨属于成寂秋的一切。
不知不觉地,成寂落人已下床来,手中紧捏着那枚发簪,脚步迈的很轻,就这样轻轻地一步一步地向着玉卿走来。
而玉卿,浑然不觉。
直到靠近她,直到来到她身边,成寂落终于停下脚步,玉卿安睡于软榻上,成寂落微微地蹲下身体,面对面,对着玉卿的脸看着。
“成寂秋…”低声呢喃,“你说楚夙离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呢?”
成寂落纤细的声音,如同漂浮暗夜中的幽灵,就那么样飘进了玉卿的耳中。
玉卿还在迷糊之间,听到成寂落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不得了,成寂落的目光仿佛猛兽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玉卿看,吓得玉卿差点尖叫出来。
“娘…娘娘?”成寂落刚才的那句话,玉卿在睡梦中并未听得真切,她搞不明白成寂落此刻的想法,满脸懵懂地询问着。
成寂落竟温婉地露出笑容。
“姐姐…”一声姐姐,叫的甜腻,叫的动人。
却令玉卿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姐姐?玉卿茫然着,哪里来的什么“姐姐”,近日来,成寂落一直沉默不语,行为十分反常,一开始玉卿以为她被打入冷宫,郁郁寡欢是正常的,玉卿以为,时间久了,成寂落就会慢慢好起来。
毕竟皇宫之中,不得宠的妃子比比皆是,很多人一生终老都没见过皇帝几面,至于冷宫,嫔妃获罪被打冷宫,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中更为常有之事。
玉卿总以为再过些时日,成寂落适应了这种生活,她的情况自会好转,会平静心态,正常的生活,不曾想,成寂落一向的执迷不悟,她的心思扭曲,又岂会一切就此,善罢甘休。
只是成寂落这一声“姐姐”,叫的玉卿神经紧张,玉卿惊惶地望着成寂落,一边起身一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娘娘?身体不舒服么?”莫不是发起高烧,生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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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寂落甜甜地笑着,一动未动。
玉卿摸着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没有任何生病的症状,一时间更为诧异,正待开口问下去,倏然惊见成寂落手中的银钗。
玉卿吓了一惊:“娘娘这是!”
成寂落玩自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玉卿似乎对此有了“承受力”,一旦看到成寂落手中出现类似的足可致伤的物件,她的精神就会高度紧张。
正文 第二百七七话 玉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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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玉卿。大文学”成寂落露出纯真的神色,“你听?有人在唱歌。”
玉卿莫名其妙地扫视四周,香絮宫周边宫殿皆是无人居住的,入夜后就连太监宫女巡夜之人都很少到这边来,人声几乎都没有,哪里来的歌声?
“娘娘,您别吓玉卿。”哪有的歌声?香絮宫四周安静得唯剩下风过,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一丝的声响。
“嘘,有的,是姐姐。”成寂落神秘地眨着眼睛,将中指竖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是姐姐的声音。”
表情郑重,成寂落竟说她自己听到了古沫沫唱歌的声音。
玉卿只觉得毛骨悚然:“不会是…有鬼吧!”
一时间,很多关于香絮宫的传言一股脑地涌入玉卿脑海,这地方本来就不太吉利,以前住在此处的贵人郁郁而死,再说深宫本来就不缺冤魂,成寂落这么一闹,玉卿登时觉得头皮发麻,好似真的有人在浅吟低唱一般,尽管她什么亦没有听到。
“哈哈哈哈!”成寂落突然大笑,笑声却似尖刀,直接切割着玉卿的心。
玉卿双手环抱胸前,眼光盯着成寂落的右手,在她的手中,那枚银钗晃着寒光,骇人心脾。大文学
“就在那里呢!就在那里!”成寂落左手伸直,手指直直地朝着窗外指着,玉卿的眼光随之望过去,恰在此刻,夜风一紧,风入内室,红烛的火光跟着晃动起来,似要被风吹熄,挣扎跳跃着,玉卿回眸,看着那烛火。
火苗微弱着,玉卿顾不得成寂落,忙是几步赶上前去,下意识地想要将这烛火护住,两只手罩在蜡烛周围,火光在夜风中最后晃了一下,白色的墙面上投影出玉卿的身影,玉卿扫眼一过,却在瞬间惊恐。
但,似乎来不及了!
玉卿在那面白墙上看到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影子,在微弱烛光的投映下,还有一爿黑影,手中高举着尖利之物,冲着玉卿的背部就刺了下来!
是成寂落。
玉卿猛然回身,但距离太近,躲闪不及,这尖利之物没能刺进她的背部,却深深地扎入了女子的前胸。
因玉卿这一回身,这一刺入了胸口,同时致命。
玉卿只觉得胸口一凉,紧随而来的剧痛蔓延全身,待看清的时候,瞳孔中便仅剩下成寂落那一张笑颜。大文学
笑颜如花,然后扩张放大成无限,充斥了玉卿的双眼,并同那一片血色。
“娘娘…你…”无法置信的表情,玉卿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成寂落。
成寂落手中紧握着那枚银簪,尖利而长的簪体几乎全部没入玉卿的胸口,血跟着奔涌而出,染得成寂落满手皆是。
成寂落用自己的珍珠钗,刺杀了自己的宫女玉卿,就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
“你死吧,玉卿。”成寂落的话语随后而来,没有一丝波澜,冷静得令人胆怯,完全想象不到,她就这样轻易地在手中捏住一条人命,而这条命,是陪同她无数漫长宫闱生活的玉卿,“你死吧,玉卿,你死了,我就可以活着出去了。”
唯有你死了,我才有一线生机活着出去,活着离开这里。
这就是成寂落最后的话,亦是其最后的目的。
玉卿万万想不到,成寂落连日来的反常表现,并不是因她被打冷宫,心绪郁结,她这几天来,一直都在思考着离开香絮宫的方法。
活着,她离不开这里,离不开深宫内院,她若想离开,就唯有死了。
宫门深似海,皇帝的女人除了死,又有什么方法再图离去?尤其是似她这样被治了罪的妃子。
可是她不能死,她亦不想去死!成寂秋嫁给了楚夙离,得到了楚夙离,如今他们幸福地生活,若单单叫她去死,终老深宫,她岂能甘心。
要死,死的也该是成寂秋!
对了,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成寂秋,且她会亲手让成寂秋送了命,为今只有她出去,逃离这里,永远离开这该死的香絮宫,离开这地狱般的深宫内院,她想要的目的才能达到。
那么,先死的必定是玉卿。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能死,所以玉卿,就只有你死。
簪子是古代女人最厉害亦最致命的凶器,它尖利,同时细长,它所带来的伤口是难于治愈的。
并且玉卿受的这一刺,偏还在胸口之上,成寂落拼劲全身力气为之,就是要置玉卿死地,这一刺下去,伤口深及内脏,顿时间血流如注,喷涌而出,几秒钟之间,便染红了玉卿的宫衣。
玉卿已然说不出话来,嘴巴半张着,眼光死死瞪着成寂落,她断未想到,她一直悉心照顾的人,她一直唯命是从的霜妃娘娘,竟然会亲手要了她的命。
玉卿只是后悔,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她心如蛇蝎,为何还要靠近,若不是当日念及旧情,随她入住香絮宫,今日之祸亦不会惹上身。
她待她,不离不弃,而她对她,却心狠无情。
玉卿抬手,颤抖地攥上成寂落的手,成寂落双手握着簪子,紧紧地按在玉卿胸前,手上用力,簪体便侵入一分,同时鲜血如泉,在寂静的夜里开出艳红的花朵来。
早就应该想到。
成寂落曾经在册封那天以相同的伎俩逼的古沫沫自残,如果不是因古沫沫本为地仙转世,怕等不到温落雪上门救治,古沫沫便已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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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狠毒的一个女人,对与其共同生活多年的姐姐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待别人,成寂落为了自己,可以下得了手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玉卿只后悔,自己亦曾为虎作伥,助成寂落暗害古沫沫那么多次,得此报应,真是活该。
手上染满了鲜血,玉卿想要对成寂落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来,她的手,死死地捏着成寂落的手,随着她生命的流逝,那手亦是越来越无力。
正文 第二百七八话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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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玉卿想要说一句“你不会有好下场”,但终于说不出来,身体抽搐着,鲜血抽失,玉卿的手,渐渐无力地垂下。大文学
“你听歌声,是姐姐。”自言自语着。
直到玉卿没了声息,成寂落方才将手移开,玉卿的身体随之倒下去,摔在地板上,红烛的火光跳跃几下,香絮宫很快即陷入安静,再度死气沉沉。
这边鲜少有人经过,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亦不会被什么人发现。
香絮宫临近的其他三个宫殿,皆闲置着,并无人居住,巡夜的太监很少经过这一带,因此成寂落做了什么,根本无人得知。
玉卿就这样被成寂落刺死,死在了如斯寂静的一个夜晚。
稳了稳心神,成寂落抬手捂在心口上,急速而又大口的呼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她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玉卿的尸体,以及那蔓延一地的血迹。
成寂落就这样愣了一会,很快地即回过神来,事已至此,这本在她的计划之中,现在一切很顺利,成寂落没有理由不将她的狠毒心思继续下去。
上前几步,成寂落按住玉卿的身体,狠狠地将那枚簪子拔出,由于插入过深,簪体拔出的时候带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成寂落极快地反应,偏头躲开,那血迹才没有溅到她的脸上。大文学
慌忙地自床边拿过手帕,成寂落将这枚簪子裹了收起来。
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成寂落很快地将其脱下,尽管她动作很快,面色冷静,但仍然抵不住双手的颤抖。
几步迈到木箱处,成寂落找来一件衣服给自己换上,是玉卿的宫人服,大幽国宫女衣服的颜色是按照其等级区别的,作为宫人,玉卿所有的服饰皆是一种颜色,且相同的款式,成寂落从中随意找出一件来,三两下地即换好了。
同时伸手整理自己的发髻,成寂落故意将头发梳成玉卿的样子,是将自己打扮成了一名宫女,这样子,玉卿就是她,而“她”死了,她成了宫女玉卿,即将趁乱找机会溜出宫去。
成寂落死了,香絮宫出事,加上此刻正是深夜,成寂落完全可以作为“玉卿”重新活一次。
不出多少时间,成寂落便将自己装扮妥当,双眸扫眼于屋内四壁,女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大文学
“臣妾真要感谢皇上,将臣妾放在这里而不是那冷宫。”兀自开口,声音娇媚蛊惑,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或者是说给玉卿听的。
只不过,玉卿死了,再也听不到。
皇上念及旧情,当日被龙瑰蝶一棋将死,虽无法袒护成寂落,但他亦手下留了情,成寂落并未被打入真正的冷宫,而是被软禁在了香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