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千宇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猛地翻过身,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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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悍妇传说 第八章 蛤蟆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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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飒飒惊醒,没动。后颈那熨烫人心的炙热呼吸,她瞬间就弄明白了当前状况。一条濡湿的小东西,带着小心翼翼贴上她后颈肌肤,若不做抵抗,接下来的情况可以预见。而她,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娇声一笑,坐起身,问:“王爷,您做梦了?”
阴谋没有得逞,坏事也没干成,只好用猛咳掩饰尴尬,随便博取同情。齐千宇可怜兮兮缩成一团,哀怨抬眼看罗飒飒,道:“…好,好难受…喘,喘不过气儿…咳咳咳…”
罗飒飒当然知道他在装,没接茬,往枕头下胡乱摸摸,自言自语:“诶?昨个我放枕头下的那本《汉策》怎么找不到了?”起身继续找,嘟囔:“不对啊,应该在的啊…我明明放枕头下了嘛…”瞄齐千宇,那家伙一脸煞白,估计他肯定记起了皇上给他留的作业还文丝未动呢吧?嘿,抄《汉策》一百遍呢,这可是个大工程,看你丫还有功夫给我装?!
齐千宇一骨碌爬起来,两眼发直往外冲,身后传来罗飒飒充满戏谑地高喊:“诶?!王爷您这身子可不能跑这么快,您不是喘不上气儿吗——”
齐千宇身影消失在门口,树生低着头,蔫蔫地端着水盆走进来。
“公主,请洗漱。”心里憋得难受得不行,对于为何大清早再次撞见王爷王妃同塌而眠树生好奇得要死,又偏偏不敢问,她能不沉默郁闷嘛?
罗飒飒好笑地看眼树生,不准备解释,洗脸梳头打扮停当,到点儿上岗,继续演绎新一天的王妃生活。
罗飒飒把写好的药方交给树生,“这方子你交给顾总管,让他每日戌时煎好伺候王爷喝下。连服三日即可。”
树生拿着方子发了半天愣,这药方她认识,当年她娘食物中毒就是公主这副药方给硬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脱口就道:“王爷食物中毒了?!”
“在外面胡吃海喝,想不中毒都难。对了,那些个美人都来了吗?”罗飒飒抬脚往外走,树生紧跟着,回话道:“早来了,在后院厅里呢。有几个眼红红的,想必昨儿个哭过。”
“哭也怨不得别人,既然当初进了府,这么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回去,王府里的饭是那么好吃的?!衣服样子送绣房去了吗?”
“昨儿个就送过去了,张妈子说给您新做的彩锦金线百花袍快好了,那些个衣服人手一腾出来五天就能做好。”
“五天不行,就三天,你再去催一催。”看眼树生,树生立刻点头,拿着药方跑了。罗飒飒抬脚穿廊扶柳往后院厅里去了。
厅里的姑娘们三五成群,扎堆小声议论着什么,各种表情五花八门浮现在她们脸上。有的抑郁,有的隐忍,有的得意,有的一脸木然。见罗飒飒进厅,众人赶紧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昨儿个练得怎么样?诶?舞娘呢?果子,果子——”罗飒飒扭头喊了两声,就有一个穿着古代版露脐装的漂亮姑娘笑嘻嘻地跑了进来。
“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皱眉不满,没有时间观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这丫头跟着自己一项胡闹惯了。
小丫头果子一点儿都不怕罗飒飒,依旧笑嘻嘻,冲着罗飒飒很有样儿地行礼,“公主,奴婢去换装了,不穿上这身行头,奴婢跳不出感觉来嘛!”行完礼,又开始撒娇,见没效果,才规矩站好。小心瞥自家公主脸色。
“知道换装,也算你敬业,不过迟到了就要挨罚,你说怎么罚你?”罗飒飒故意刁难,这丫头两天不管皮就痒痒了。
小丫头眼珠一转,扫眼身后的十四美人,无赖笑道:“就罚奴婢今儿个教会她们跳舞吧,她们什么时候会了,奴婢什么时候睡觉,公主,您看行吗?”
罗飒飒知道这丫头鬼心眼儿多,会揣摩上意,哼了哼,戳她脑门,“下次记住别再犯了,再犯有你好看的!”
小丫头果子一缩脖子,吐吐舌头,笑嘻嘻往旁边一站。十四美人可是人人心中叫苦不堪。
“你们今个就好好跟她学吧,明儿个再让她教你们新玩意,也别叫苦,进了王府这不过是早晚的一步,大家都是女子也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别的也别多想,能不能留住王爷,我都不会为难你们,不过,若是留住了王爷,你们的日子可就该大变样了,孰轻孰重你们自己心里有个数儿!”暗暗观察十四美脸色,人人眼里闪出希望之光,罗飒飒满意看到了想要的效果,看向果子,“开始吧。”
节拍响起,果子带领十四美挑起肚皮舞。
罗飒飒坐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走过湖边,见湖里有几尾异常肥大的金纹鲤鱼,那活蹦乱跳的欢实样儿实在勾人,舔了舔唇,回前厅就叫来了顾总管。
“府里有钓鱼用的杆子吗?!”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
“回禀王妃殿下,咱们府里就数这钓鱼的用具最全,咱们王爷和顾公子每年夏季都会去北山那边的道明湖垂钓,什么材质的鱼竿钓什么样儿的鱼,那真是最有讲究了,光这鱼竿儿咱们府里就常年备着十八种,殿下您要用哪种,奴才这就给您取去!”笑得春光灿烂,顾总管觉着这回的马屁总算拍对地方了。
罗飒飒对钓鱼还真不在行,没研究过,但也不能露怯,慢悠悠吹着茶水,“你就拿平时常用的那种吧,左不过就是拎手里玩玩!”
“遵命!奴才这就取去!”顾总管屁颠屁颠跑了。
拿过来的鱼竿却让罗飒飒不禁咋了下舌。个败家玩意儿,齐千宇!不过是根鱼竿,还是最常用的,他竟然也整出个通体碧玉的玛瑙石,四根玛瑙石柱杆用铜皮褒紧链接,铜丝拉线前端是亮闪闪的银钩。这么副鱼竿握在手里,是个人也会爱上钓鱼了,没事拿出来晒晒鱼竿也拉风啊。
打发了顾总管,罗飒飒心情大爽地唤来树生,“走,跟你主子钓鱼去,今儿晚上咱们就吃全鱼宴了!”
也不知树生从哪儿抓了两只小癞蛤蟆,薄皮去骨,那肉对于金纹鲤来说可不是一般的诱惑。别说是玛瑙鱼竿了,就是拿树杈去钓也保证绝无落网之鱼。一池子三十多条肥硕的金纹鲤,一个下午全军覆没。罗飒飒把战利品倒进大水缸,留下备粮,慢慢享用。
一条将近四斤的金纹鲤,估计没个八年十载细心呵护肯定长不成,整个湖里也就这么一条,一看就是鱼王,不吃它吃谁?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就是它了。鱼皮可以做荷包,鱼骨头磨了,可以做头饰,鱼肉做汤,鱼鳞入药,这金纹鲤可是浑身是宝的好东西,落在罗飒飒手里,那才真叫宝鱼遇到真伯乐,死得其所了。
罗飒飒这边兴高采烈将鱼送去厨房,那边在书房奋战的齐千宇就遇到了蛤蟆告状。
“呱呱…呜呜…呱呱呱…呜呜呜…”
“混蛋!别踩爷的稿纸!!!”齐千宇气得抄起毛笔就打蛤蟆,这一甩不要紧,墨汁飞溅,奋战一下午的成果全毁了。
“喂——”齐千宇气得双眼喷火,恨不得将泪眼汪汪的蛤蟆它妈烤成串烧,“你说什么?!!!”
“呱呱…呜…”蛤蟆老娘很可怜,泪眼汪汪把状告。
“她把七七、八八给灾了?!”齐千宇怒火直升。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蛤蟆老娘猛诉苦,罗飒飒的恶行到了它嘴里简直天理难容了。
“纹纹它们集体遇难了?!”齐千宇怒火再次直升。这个歹毒的恶妇,连说不出人话的小动物都不肯放过,想吃鱼?府里什么鱼没有,偏要拿他的心肝宝贝们寻晦气,这摆明了就是找茬了?!!反了,反了,给她两个好脸儿,她还真敢爬他头上作威作福了!爷还没死呢——
“你等着,爷今儿非收拾了那只母老虎不可!!!”掷毛笔,齐千宇大义无匹地杀向听潮阁。
第一卷 悍妇传说 第九章 蛤蟆引发的血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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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纹鲤鱼不是一般的甜美可口,吃得罗飒飒那叫一个爽,眯眼满足擦擦嘴,望望半黑不亮的天儿,旁边树生给打着扇子,那香味顺着风儿飘得满屋子都是。深深吸一口,回味无穷,“走吧,咱们到园子里溜溜食去!”抬脚往外走,迎面一阵阴风袭来,门口堵了一个人,那人凶神恶煞一脸杀人样儿,吼:“往哪儿跑?!把纹纹交出来!!”
“纹纹?!”罗飒飒挑眉,坏坏一笑,指桌子上那盘鱼骨头,“你说它啊?”
“啊——”齐千宇尖叫冲向桌子,癫狂,错乱,欲哭无泪,愤恨,咬牙,不敢置信,指着盘子,抖着手,变声问道:“你把它吃了~~~~~”
罗飒飒点头,轻松承认,“吃了。”
“你——”齐千宇抚额,一阵头晕,闭眼睁眼,一屁股跌椅子里,趴桌子上捶桌痛哭。“纹纹,怎么一转眼你就只剩这么一把骨头了?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连我都舍不得吃你…纹纹…”
真是…罗飒飒无语,使眼色让树生先出去,就走到桌子边上,不声不响的盛了一碗汤,用能滴出水儿来的声音哄齐千宇,道:“喝口汤,补补泪,啊?”
齐千宇痛彻心扉,正迷糊着,也没看是什么汤,接过碗,一口灌下,继续哭,哭着哭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咂摸咂摸嘴,瞪罗飒飒,问:“你给我喝得什么汤?!!”
“还能是什么汤?鱼汤呗!王爷难道没看出来?今儿个晚上臣妾这里摆得是全鱼宴吗?”抬袖子扫了下桌面,笑看齐千宇由愤怒转为错愕,故意问:“王爷觉得味道如何?”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爷今儿个跟你拼了!!!”发狂扑向罗飒飒,抡拳头就打。
罗飒飒轻松避过,惬意微笑,齐千宇扑空,也不放弃,返身再扑。罗飒飒后退避闪,齐千宇发狠狂扑,罗飒飒娇声笑,齐千宇低声咒。
这场拉锯战,以齐千宇拄膝盖大喘气,怒瞪罗飒飒宣告暂停。
“至于这么生气吗?不过是一条鱼。”罗飒飒故意激他,逗他玩儿就是享受消食的过程。
“纹纹跟了我十年,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能一样吗?!”尽管气力不续,也要强撑着大吼,这就是齐千宇。
凭心而论,这样的齐千宇很勾人,尤其是桃花眼里愤怒还夹杂着委屈,漂亮的脸蛋充血变红,浑身颤抖又加一分隐忍,勾得你就想不管不顾好好蹂躏他一番。
罗飒飒看这样的他,也有片刻失神,妩媚一笑,走向他,轻抚他的脸,揉上他的肩,看着他在自己魔爪下越来越紧绷的身体,成就感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王爷,”娇嗔,声音甜得腻死人,“臣妾可是您的妻,是要伴随王爷一生一世的人?难道臣妾好几个十年,还比不上一条十年才长了四斤的死鱼?”脸慢慢贴近他,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鼻尖,放重呼吸喷到他脸上,齐千宇脸更红了。
罗飒飒声调一转,威胁道:“说,鱼汤好喝吗?!恩?”
齐千宇木木点头。
罗飒飒得寸进尺,再贴近,两人的唇间只容插进一片薄纸,她吐气如兰,再魅惑,柔声问:“我要吃鱼,可不可?恩?”
空气里响起齐千宇吞咽口水的巨响。
“我要你陪我一起吃…”低沉的声音像神秘的咒语,唇瓣轻轻扫过唇瓣,罗飒飒直起腰身,电眼睨视齐千宇,齐千宇双眼发直,不由自主跟着她走回桌子,坐椅子里了。
罗飒飒又盛了一碗鱼汤,一勺一勺喂他,他紧盯着罗飒飒的嘴唇,乖乖吃下。
‘吧唧’一团粘糊糊的疙瘩蹦上桌子,“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呃?蛤蟆老娘瞪圆眼,震惊!来不及想为什么齐千宇会勒它脖子,只听‘嗖——’一声,空中出现一条抛物线,蛤蟆老娘掉院子里粉身碎骨。
罗飒飒闷笑,齐千宇含着勺子不松口,两眼直钩钩盯着罗飒飒。罗飒飒拽两下,没拽动,挑眉,笑问:“王爷是嫌弃汤不好,还是臣妾伺候得不好?”媚眼横飞,柔美销魂。除非眼前的不是男人,否则任谁看见了也受不了。
齐千宇不是断袖,由此可以证明。他一把夺过勺子往地下一扔,飞扑罗飒飒,按到地上就要正法。
耍流氓啊?!看来今儿真是玩大了。罗飒飒懊悔反抗,齐千宇骑她腰上死不下来。她抬手,他按住。她抬腿,他坐压。她抬上身,他立刻扑趴压住。瞄准她的唇,狠狠冲过来。罗飒飒飞快抬起下巴,
‘噗’!
“啊哈!”齐千宇捂鼻子,皱眉缩腰。罗飒飒趁机推翻他,跳开三步,看清他指缝里流出的是红色液体,又赶紧跑过来,“喂,你,你怎么样?”
齐千宇一抡胳膊,沉脸低喝:“走开!!”踉跄爬起来,飞快冲出听潮阁。
“喂…”这回,咱们罗飒飒真有点儿愧疚了,吃了人家的鱼,又勾了人家的火,最后又把人家弄出了血,这罪过,真是…呃,大了去了。
“树生!”声音里搀了火。
“奴婢在。”影子人就是影子人,那现身的速度不是盖得。
“去拿一盒雪顶荷片给顾总管送去,让他立刻送去主院,给王爷!”罗飒飒坐椅子里,一脸烦躁,树生更不敢多话了,应过声赶紧小跑着出去了。
齐千宇洗鼻子洗了满盆血,正烦着,顾总管又撞枪口上了。本来一脸笑意美滋滋捧着药盒,看见那盆血水,吓得失声惊叫,“哎呦喂,我的王爷啊,您这是怎么了?您,您,您…”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回想起树生送药时说:一片口含,两片擦拭两边耳后各穴可止鼻血,他还莫名其妙。如今看来,王妃殿下是早料到了王爷情形,才急急叫他前来雪中送炭。哎呦,敢情王妃殿下这是变着向得给他立功的机会呢啊?
“王爷,奴才给您送药来了,快含一片!”拿出药就往齐千宇嘴里塞。
“这什么药?!”戒备挑眉,喝问,齐千宇捂着鼻子声音有点走调儿。
“王妃殿下心疼您,特意命奴才给您送来的,说是殿下自制的最好止血药雪顶荷片。您快含一片,奴才这就伺候您擦拭穴位。”把药塞齐千宇牙缝里,也不看他含嘴里没有,顾总管急急忙忙拿雪顶荷片给王爷擦耳后穴位。
齐千宇叼着片药,一股清凉薄荷味在嘴里散开,却没能驱散开他嘴里的苦涩。不过一个吻,她都不肯给他。她既然这么抗拒他,又为什么要招惹他?!那般魅惑引诱,难道就为了看他出丑吗?还送药?!她就那么等不及来看他的丑态?!
“行了!!爷又死不了!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赶紧滚,别碍爷的眼!!!”猛推开顾总管,齐千宇甩袖子拐进屏风。
“诶——王爷,您这——”顾总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抗主不尊,郁闷地收拾好药盒,散手走了。
第一卷 悍妇传说 第十章 情敌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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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第二日顾倾就被齐千宇揪来了,两人在书房里窝了一天,抄《汉策》抄到手抽筋,午饭都是在书房里吃得。到了下晌,齐千宇甩笔不干了,顾倾也终于刑满获释,倒持两口气,拿脚尖踢踢齐千宇,“爷,累了一天了,咱出去找点乐子,放松放松吧?行不?”
齐千宇性意阑珊,趴桌子上没动弹。
顾倾再接再砺,继续踢脚尖,“听说这些日子聚宝盆来了个头庄儿,那技术,嘿,不是一般的绝,整个繁都怕再难找出这么一个极品了,人还是胡国的,小子挺叫座儿,眼看就快成繁都赌界一霸了,你就不想去较量一下?”
‘胡国’两字成功吸引了齐千宇注意力。简直是精神为之一震。立刻不趴桌子了,拽起顾倾就往外冲,嚷嚷道:“跟爷去挑了那胡国的狗崽子去!!”
杀气腾腾进聚宝盆,齐千宇压了好几天的憋屈愤怒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进门先吆喝了一声,“谁是胡国小子?!给爷站出来!!”
一见齐千宇,刘掌柜先冒出一头冷汗,连忙拉过一小厮耳语几句,那小厮一溜烟跑出后门,跑向王府报信去了。这就是罗飒飒当初那一眼的威力,刘掌柜如今不怕七王爷出幺蛾子,就怕惹怒七王妃,那位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聚宝盆小厮跑到王府时,罗飒飒正在视察小果儿的工作,昨儿个一天十四美学会了肚皮舞,今儿个,小果儿正教她们走猫步。坐椅子里正喝着茶,树生低头进来,贴罗飒飒耳朵上说了句话,两人就出了大厅。
“人呢?”罗飒飒边走边问。
“在前厅候着呢。”树生道。
到了王府前厅听了小厮汇报,罗飒飒命人赏了小厮将他打发走。起身就又要回听潮阁。
“公主?”
“怎么了?”收住脚,回身睨树生,这丫头从刚刚起神色就不大对。
树生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刚刚那小厮说的胡国庄家,奴婢知道是谁!这人公主也认识。”
“我认识?!”挑眉,罗飒飒乐了,“是谁啊?至于让你这么忌惮?”
“是…是金公子。”树生说完长出一口气,终于有机会说了。前两天三十他们回报说探到金尔泰追公主追到了繁都,她还一直没找到机会把这消息告诉自家公主,今儿个总算是完成使命了。
“金尔泰?”罗飒飒皱眉,“他不在丞相府里老老实实待着跑大汉朝来干嘛?金硕老糊涂了?”转身又坐回椅子上,盘问树生。
“两天前,三十他们暗中护着王爷,刚巧在聚宝盆见到了金公子,他现在是聚宝盆里的头庄,招摇得很,看那意思怕是冲王爷来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啊?一个一个得都这么能惹事!这事,你按排人给金硕报信儿了吗?”抚额无力,家里这个就够让人头痛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更麻烦的家伙。这人生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啊?!真是,什么人品啊!
“还没有呢。”树生愧疚低下头。
“不怪你,你赶紧安排人给金硕写封信,叫他派人来大汉,把金尔泰那个麻烦精领走!本公众可不耐烦看见他。”烦躁站起,又要往听潮阁走。
“公主!”树生忙喊,“现下,王爷对上了金公子,您不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怕就再难收场了。”
“行了,走吧,去聚宝盆。”罗飒飒算是服了,自从十四岁偶遇金尔泰,都被他纠缠两年了,如今她亲都成了,人都嫁了,他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放不开啊?这人有毛病吧?!!
金尔泰等得就是齐千宇,如今猎物找上门,他当然求之不得。摩拳擦掌挥刀霍霍,做好一切准备收拾这只不驯的兔子。
两人赌桌对垒,金尔泰强大的敌意令齐千宇莫名戒备。心中冷笑,胡国是不是盛产这种货色,那股傲慢劲儿简直是跟某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就让人气儿不打一处来。家里那位暂且不提,爷先收拾了你小子,以解多日积压之恨。
“开局吧。”齐千宇吊儿郎当往椅子里一靠,懒洋洋丢过去一句。
“等等。”黑珍珠眼眸里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金尔泰冷峻逸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狡黠笑意。
切!胆小鬼!撇嘴,齐千宇好笑挑起一边眉毛,“怎么,你怕了?!你就是现在认输,爷也不会答应你!”
“这位公子,您误会了。您即是慕名前来挑战,在下怎能不相陪?今儿个不陪公子战个尽兴,怎么对得起您大老远巴巴地赶来?不过,既然是赌局总要有押宝才更有意思,您说是不是?”
“你想怎样?!”齐千宇拍桌子,NND,什么玩意儿?什么叫巴巴地赶来?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惹怒了爷,爷能把聚宝盆连窝端了,看你小子还上哪儿撒野去?!哼!
“押宝嘛,若不是世间最珍重之物怎能显出诚意?不如公子与在下都将心上人压到此局,咱们一局定胜负!如何?”好整以待设套,就怕你不上道。
“噗——”一直看好戏的顾倾,一口茶全喷了,连咳带喘瞄齐千宇,见那小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顾倾笑得直打跌。他不信齐千宇还明白不过来,眼前这位冷峻的美貌男子压根惦记得就是他家那位母老虎。
齐千宇眼神闪烁不定。这人也是胡国人,在他成亲不久跑来聚宝盆,如今押宝要押心上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打得什么注意?齐千宇很想吼,爷TM已经成亲了,哪里还有心上人?!不知是好奇心还是爱面子,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一想到这胡国小子很可能认识罗飒飒,齐千宇心里的小火苗就跟浇了油一样,控制不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