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对不住了,在下确实太冲动,只是心急想要借村中宝地一用,没想太多,还望老人家您切莫放在心上。”他微微垂首,以显示他的歉意。
只是眼角余光之中,却满是不甘。
老者摆手,“无妨无妨,难得有小伙子肯陪老夫过过身手,老夫也正好多年未活动活动筋骨了。”
苏悦悦自夜寻苏离开这后,这才现身。
“小姑娘,你那只天灵狐,是如何得来的?可否诚实相告?”老者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那本是师傅的宠物,有一次它偷跑进我家的花园里,让我捡到了,从此就跟了我。”苏悦悦认真的诉说着天灵狐的来历。
老者频频点头:“这便对了。”
苏悦悦还想问着什么,老者朝二人慈爱的说道:“夜已深,快回去歇息。”
二人唯有悻悻的回到居住的屋内。
推开门,却瞧见夜寻苏正立在二人房内,透过镂花窗户,洒入屋内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有些长,也有些诡异。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里吗?”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见二人不语,他又自顾自的说开了。
“天来村,据传村口有五虎守护,村内的一个秘道,通往帝都的方向,且秘道之中,有着一笔价值不菲的宝藏,关于宝藏的来历,众说纷纭,到了我们这一代,也无意去考究其中的真假,我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将宝藏给拿到手。”
轩辕澈轻轻点头,这就对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如此之多的人,惦记着这个地方,怪不得老者一开始的态度异常坚决,不让众人入村,只是后来又是为何而改变?难道当真只是因为悦悦那几句天真的话语?还是这其中,又有着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
看来要弄清楚这些,还得弄清楚老者的来历。
“难道你很缺钱吗?”苏悦悦牵着轩辕澈的双手,至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不解的看着夜寻苏。
后者听到她的疑问,不由得莞尔一笑。
“那笔宝藏,可不仅仅是一些金银财宝而已。”
说到这儿,他便停下了。
看着双眼纯真无瑕的她,他的心再一次被狠狠的撞击了一番,如此之近的看着她,却是见到她态度亲昵的倚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两个人,只要立在一块儿,便会发现让人无法直视的耀眼光芒。
有些落寞的起身,他直想忽视掉心内那股奇异的,难受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在了喉咙口,他觉得再开口说话,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心为何如此的难受?
他不是一向视女子为玩物吗?
这不过只是一名拥有绝美容颜的女子而已,他只不过觉得她比一般女子要美上几分,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一般的感觉?
他眼下的事情,应该是尽快帮助太子重新取得国主的信任,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他此刻的心里,又有了那种强烈的渴望?
他甚至想要不惜一切的将苏悦悦给拥入自己的怀里,他也有一种深切的渴望,想要亲手杀了轩辕澈,这样,她一定能完全属于他,属于夜寻苏。
“夜公子,眼下这个时候,你出现在我夫妇房内,似乎不大合适。”轩辕澈客气的下着逐客令。“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谈。”
夜寻苏这才自他的冥想之中回过神来,娇艳的脸上,有着失落的神色。
“如果可以,我希望瑞王爷能与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毕竟,那笔财宝,可是足以傲视天下,届时你我对半平分,均可为各自的国家再添上些保障。”
临退出房内,他面对着前来关门的轩辕澈,悄声说道。
轩辕澈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淡然的将房门轻轻合上。
两国交战之际,财力人力定是损伤不少,此时若是能为国库增进一大笔财富,倒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位老者他又是何人,拥有这笔宝藏,他为何仍然要隐居于此?
这村里的人,是因何到此来的?全是和老者一样,是来守护这笔宝藏的吗?
如果真是如此,夜寻苏想要打此笔财宝的主意,怕是有些困难,这些村民虽然人数不多,细细回想一下来时所见的房屋,大概只有二三十来户居民,这些人若是真与老者一样,都身怀绝技,他们一行五人,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天来村。
这名老者,对悦悦似乎,格外的和蔼,对于素未谋面过的陌生人,他为何会放下戒心让他们一行人入得村内来?且他们五人之中,夜寻苏还是怀着其它目的而来。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澈哥哥,你干嘛一直站在门口?”苏悦悦自背后轻轻的拥过他,将小脸蛋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他方才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
轩辕澈转身,伸长双臂,圈住她,没有吭声。
“我们不可以恩将仇报,反过来贪图老爷爷的宝藏。”她扬起小脸,轻声说道。
“我明白。”轩辕澈低低的声音,有着一丝浅浅的无奈飘荡在空气之中。以他的为人,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夜寻苏眼下最心急的,应该还是太子的事情。
有关于这笔宝藏,只是他部署的一部分,他其实一早便设计好,需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得到这笔宝藏,既是如此,那么重回帝都的路,一定不会如他所说,只有天来村这一条路。
这个狡诈的夜寻苏,无时无刻都不忘着算计他人。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尝尝才是。
莫离王朝流云殿
苏筱樱正静静的坐在软榻之上,久久的看着,眸光之中,平静如水。
就在不久前,轩辕昊还曾经拥着她,一齐倒在软榻之上,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并不言语,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心里,似乎有事。
果不其然,宁王竟然叛变。
后宫里所有的妃子仿佛在一夕之间,便消失了,只剩下她与流云殿,孤立在此。
“贵妃娘娘,你是在等吗?等着他拿他的国玺来交换你的性命?”轩辕圣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身后,使得她惊吓得花容失色,转过身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见到我,为何如此的不开心?”轩辕圣俊的脸上,涌上一丝落寞。“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只要你开口,这个皇后的位子我也早为你预留好了。”
“不论他是不是皇上,我的心,都只将属于他一个人,至于你,请你看清楚一点,我是他的贵妃,也是你的弟妹。”苏筱樱抬眸,迎上他的眼神,抓紧着衣袖,即使心里早已慌乱成一团,她依旧不畏的迎上他的双眼,在气势之上,她也不可以输给他。
“即使他根本不会拿这个国家来换你,也一样吗?”轩辕圣走近一点,伸手捏住她柔美的下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而一定要把自己逼上死路?”
“宁王爷,你懂爱吗?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我相信,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苏筱樱突然温婉的笑了,看进他的眼里,却只感到一阵嘲讽。
她是如此的不屑他的爱,为何他依然却如此的执迷不悟?
看着甩袖而去的轩辕圣,苏筱樱终于支撑不住,有些绝望的跌坐在地。
最终卷005
繁华似锦,落英缤纷。
阁屋前院种了几株异常美丽的花树,清风起,花瓣便摇曳着自树上落下,纷至沓来洒满院落,扑满一地。
苏悦悦站在树下,欢快的伸开纤长的双手,接住那旋转的快乐的音符,院内,洒下她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
透过树叶洒满一地斑驳的光线,也为她的周身,镀上一层唯美的光圈。
宛若一位穿梭于林间的仙子一般,她如此迷人的出现在此,使得这座简陋的阁屋,也蓬荜生辉起来。
“悦悦。”祈楚的声音,极轻的传来。
她转过身,手捧着花瓣,露出灿然的笑颜:“祈楚太子,你看,好多花瓣呢。”
祈楚淡然一笑,清秀的脸上极力的想要扯出平静,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下心内的那深深的失落。
“唤我祈楚即可。”他抬眸,与她的眼神,在空气之中相交。
这样一双足以魅惑天下的双眼,为何流露出来的竟是如此的纯真与无瑕?
轩辕澈一定将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沾染上世俗的任何不好的习性,也让她永远保持了这份纯净无邪。
“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走近他,将手中的花瓣倒入一些至他的掌中,温软的触感,混合着花瓣的清香,淡淡的传入他的鼻息,“这些,送给你。”
“悦悦,你对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好吗?”祈楚的眼里,浮现出希冀的神色,怔怔的注视着她,“对每一个人,都会如此没有戒心吗?”
“自然不是,如果你是坏人,我才懒得理你。”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似乎汇集了天下最美丽花朵的芬芳一般,如此晶莹剔透,又如此使人沉醉其中。
听完她的话,他的脸上,浮出了真诚的笑意。
在她的眼里,他是一个好人。
她的身影,像天上浮动的游云一般,翩然进了屋内,祈楚依旧失神的立在原地,心绪复杂万千。
“殿下。”在暗处观察许久的夜寻苏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侧,“倘若那位老人家不愿意带我们通过那条密道出去,我们唯有出村,与那些守候在外的三皇子的军队拼个你死我活,尔后再伺机回到帝都。”
他的意思,是暗示祈楚应该将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此事情之上,而不应该如此执迷于儿女私情。
“她真的很像天上的仙子,纯洁,不沾一丝俗世之气,对吗?”祈楚转过脸,与之对视,静静的盯住夜寻苏妩媚之极的脸庞,“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我能够有朝一日坐上国主之位,但她在我的心里,有着极特殊的地位,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待到他二人助我重新得到父王的重用,请你也要说到做到,出兵助瑞王爷回莫离王朝。”
夜寻苏却只意味深长的露出一抹浅笑,并不直接回答祈楚的话。
“像她这般美震凡尘的女子,祈天国也不是找不到这般的妙人儿,待你坐上国主之位,不论什么样的女子,那还不是均会归你所有?世间的美人儿何其之多,不需要贪念他人的妻子。”他向前两步,扔下这样一番话,留下祈楚一人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像苏悦悦一般美丽的女子,或许这世上并不止她一人。
可像她这般时而天真时而狡黠,却又拥有一颗善良大度之心的女子,这世间又能找出一个与之相似的来吗?
夜寻苏说这番话之时,为何连他自己都如此的不自信?
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自这样致命的吸引力之中使头脑清醒吗?
手中的花瓣在他恍惚之中,缓缓自指尖滑落出来,一片一片,带着一丝无奈,缓缓落下。
入得屋内,轩辕澈正躺在床榻上歇息。
他们来祈天国的这些时日以来,他从不曾在她的面前抱怨过半句,生活的清苦,日子的乏味,回想起从前的生活,再看看现在的日子,当真是有着极端的反差。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极其疲惫不堪,只是他却选择将这样的苦楚全咽在肚子里。
不论前方有任何危险,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将她拉到他的身后,替她挡下一切的困难与阻碍,这样的他,真的让她不管与他在何种困难的环境之下,也从不觉得辛苦与疲倦。
慢慢的朝他靠近,静静的看着他绝美的容颜。
如玉的肤色并未因草原上强烈的日光而晒黑,依旧有着诱人之极的光泽,立体生动的五官配在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上,堪称为俊美无双。
他的睫毛似乎一点也不比自己的短呢,伸出手,轻轻的覆在他的双眼之上,感受着鼻息之中传来他均匀香甜的呼吸。
他的唇瓣,有着健康的红润,这个角度看下去,真的,很迷人。
她的澈哥哥确实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怪不得绿袖那种看似冷冰冰的人,也会做出那般狂热的事情来。
“我的小王妃,你看够了吗?”低低的,带着一丝戏谑的浅笑,自他双唇之中逸出。
苏悦悦受惊似的一弹而起,方才不知不觉怎么趴得如此之近,自己的鼻子就快要碰到他的鼻子了。
她的小脸,马上染上粉粉的红晕,灿然的星目之中有了一丝害羞。
“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抬眸,直视着他灼热的双眼,“哪里知道你根本就是在装睡。”
轩辕澈长臂一伸,她便被拉入他的怀中,脸上,满是宠爱,眼中,尽是柔情四溢,“我如果不是装睡,哪里会知道我的小王妃竟然还是个小花痴,你的口水呀,差一点便要流下来,滴入我的嘴里了。”
“我哪里有流口水啊?你不要诬蔑我。”苏悦悦不依,认真的争辩起来,她可不能将自己完美无损的形像,完全损在这件事情之上。小手却心虚的开始慢慢挪向唇角,真的有吗?她自己为什么半点感觉也没有?
她方才不过是觉得,他修长的身形这样躺着,完美的脸型之上,有着如此恬静的表情,这一刻的他,真的异常迷人。
比他睁开眼时以那双温柔得似是能滴出水来的眸子直视着自己不同,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卸下了所有的情绪,纯净犹如婴孩一般,使得她忍不住想要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庞,给他以温暖的感觉。
“看吧,你的举动已经出卖你了。”轩辕澈狡黠一笑,将她小巧的身子朝上提了一些,以便能更近距离的与之目光相触,“以后,你只许对我一个人笑,知道吗?”
她在花树之下的那个笑容,所带来的后果他全看在眼里。
那位祈楚太子,他眼里的震撼与依恋,已经有了很深的不舍。
“那我对着其它人,都哭丧着脸,对吗?”苏悦悦坏笑的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澈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方才见祈楚太子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那儿,眼里又满是落寞,便好心送了一些花瓣给他,是不是因为我没有送给你,所以你现在很生气,很难受?”
轩辕澈一个翻身,便将她给压在了身下,俊颜对上她生动的眉眼,惩罚的咬住她的下唇:“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吃醋。”
“苏姐姐,轩辕大哥,你们在里面吗?”小妮的声音急切的在门外响起。
轩辕澈极其不情愿的松开她的檀口,意犹未尽的再度封住,使得她要应答的话给生生卡在喉咙,在大门被小妮大力的推开之际,他却又迅速的松开她的唇瓣,立马起身,没事人儿一样看向小妮:“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爷爷,爷爷他好像中毒了。”小妮有些手足无措,因此,苏悦悦迅速的起身,立在轩辕澈身侧,她绯色一片的脸庞,也未引来小妮的注意。
三人急急的赶到之际,老者虚弱不堪的正紧闭着双眼,斜靠在椅背之上,唇色发青,似中毒的迹象。
“爷爷,您好些了吗?我扶您入房去躺一会儿吧。”小妮的眼泪,眨巴着便落了下来。
老者自牙缝之中挤出一句:“不用。”
看模样,确实中毒较深。
苏悦悦疾步上前,执起他的手腕,细下察看了一番。
“小姑娘,难不成你还会解毒?”老者淡淡的问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希冀。
她郑重的点头,确认了他所为中为何毒之后,便转身吩咐小妮去采几样她需要的草药来。
夜寻苏与祈楚闻言也赶到了房内,从二人惊讶的眼神之中,轩辕澈可以肯定,老者的中毒应该与夜寻苏无关。
那又会是谁,会对老者下毒?以他的身手,难不成村内还有其它高人?
小妮采回来的草药,熬成药汁之后,让老者喝下。
大家静坐于此,候着老者清醒过来之后,说明他究竟是因何中毒。
“小妮,依你看,这村内有谁人可以对你爷爷下毒?”轩辕澈见一直静默不语的小妮,眼角还挂着泪珠儿,于是,出声问道。
“不可能是村内之人伤的爷爷,大家很团结和睦。”小妮抬起泪眼,淡淡的扫视了一番屋内之人,“在你们未到此之前,这样的事情,从未出现过。”
五人听完之后,神色各异。
小妮的埋怨,也不无道理。
本来村内是一片宁静祥和,如今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起了不小的波澜,或许,在他们离去之后,这样的波澜会变成惊涛骇浪也不一定。
“小妮,不要着急,等老爷爷醒了,一切自可真相大白。”苏悦悦也轻声安抚道,小妮这才拭干泪水,轻轻点头。
夜寻苏的脸色,开始极其不自然起来。
他颇具深度的看了一眼轩辕澈,这位瑞王爷如此敏锐之人,不应该看不出来,他并没有对老者下毒,如果是他做,他就绝不会是让老者奄奄一息如此简单。
只是眼下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连身边所坐着的祈楚,也不时以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老者最终在日落之前清醒过来,却不愿意对自己中毒一事多提,只是吩咐小妮让众人尽早去歇息,且让小妮传下话来,明日是众人在天来村最后一日,他天来村不能再收留各位了。
尽管一早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却不曾想,老者竟是如此之快便又要让众人离去。
“寻苏,此事真不是你做的?”祈楚靠近夜寻苏,有些不确定的出声问道。
见他不吭声,祈楚急了,再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寻苏,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怪异,为何老人家会突然中毒?而且他又如此生气的命我们明日离开。”
夜寻苏停下脚步,祈楚纤瘦的身形便立刻撞上了他。
“殿下,车到山前必有路,不需要为眼下的困境担心,既然他让咱们离开,咱们走便是。”他的眼里,染上一丝温和的色彩,淡淡的看着祈楚,“你的身子太弱了,男子汉,还是要强壮一些的好。”
祈楚垂下纤长的睫毛,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夜寻苏虽然总爱冷着脸对着他,且说话也较为狠毒,可他心里也清楚,在这个祈天国内,真正关心他的人,也只有夜寻苏了,因此,才会对他有着深切的依赖,似乎,只要有他在,所有的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轩辕澈与苏悦悦二人回到房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找不出夜寻苏要对老者下毒的理由,且夜寻苏自那日知晓老者的武艺之后,应该是对他会有所忌惮,而不会做出这等不自量力的事情来。
只是老者又不愿意说出,他究竟是如何中毒的,这其中,是否还隐藏着其它什么事情?
“不如,咱们再去看一看老爷爷吧。”苏悦悦说完,走向门口,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却看见老者慈眉善目的立在跟前。
“小姑娘,老夫现在不请自来了,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老者颇有精神的走入屋内,转至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晚辈实在不明白,我们这些人之中,有何人能对您下毒?您的武艺,如此高深莫测。”轩辕澈谦虚谨慎的问道。
将老者抬至高处,突显出他们晚辈的尊敬来。
“呵呵,老夫并未说身上之毒,是你们五人之中的人所下的。”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了苏悦悦,“小姑娘,你告诉我,你的师傅,是不是无双公子?”
轩辕澈闻言神色一紧,“老爷爷为何会知道我莫离王朝的无双公子?”
老者点头,轩辕澈的话,无疑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因为老夫正是莫离人。”
他的话,再次让二人惊奇不已。
这名居住在祈天国与沧国交界处的老者,竟然会是莫离王朝中人?
“我之所以会中毒,是被自己施了毒,无双公子擅长解天下奇毒,老夫只是想证实,他的徒弟有没有得到他的真传,如此看来,你也不枉费无双公子对你的栽培了。”他继续说道,见这二人脸上均是流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他捋捋花白的胡子,娓娓道来:“不止老夫,这个村内的所有村民,全是莫离子孙,我们之所以会沦落至此,与十年前的一场战役有关,当时,莫离将军奉命带领军队前来攻打祈天国,虽然两国实力悬殊较大,一场战役,打了三年,最终,我们取得了胜利,可是却损伤惨重,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十名官兵,我们押着缴获的金银财宝,准备回国,却因为回国的路途遥远,一路上又被奸人所设计,又损失了一部分人,幸存下来的人便被困于此,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将所有的宝藏全部藏在一个安全之所,只派出一个得力部下骑上快马带上信物只身赶回莫离,期望他能将剩下来的战士们的境况告知当时的皇帝,期望皇帝能派兵前来支援。”
“那后来呢?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你们回去?”苏悦悦已听得入了神,禁不住出声问道。
老者眼里的光彩渐渐黯淡,变得只剩下感伤。
轩辕澈轻轻拉过苏悦悦的小手,朝她轻轻的摇头。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一批为了莫离出生入死的战士们,并未等来迎接他们的军队,因此便干脆隐居于此。
心内不由得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敬佩,“你们为了我莫离远离故土征战,却落得个如斯下场,请受本王一拜。”轩辕澈郑重的起身,朝着老者深深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