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将衣裳全数脱洗完毕放入身侧的蔓藤编织的盆中,正欲起身到那鱼杆处打个盹,忽的一道凌厉的风啸声从头顶传来,没有杀气,但却来势汹汹。
双眸一凝,右手掌心握起,抬头望。只见一道小身影快速从眼前晃过,夹着一阵呼啸的破空之声,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便掉进了那碧潭之中,震起一股巨大的水花,夹着几条鱼洒向空中,水花瞬间回笼,吞噬了那小身影。潭面晃荡了几许,便又归于平静。
有人掉下来?那男子如远山的眉梢挑起,双眸定定望着依日清澈的碧潭,这碧潭容易晃动也容易平静,这还不一会的功夫,便吞噬了那小身影。
那男子眸光一闪,当下也不迟疑,脱掉外衣快速跃进潭底,在鱼儿中穿梭着,寻找着那一抹小身影。沉得越来越深,却依旧不到潭底,再深下去怕是他自己都上不去了。潭水冰冻彻骨,一股股深入肌肤里,那男子发起内力为自己抵抗着寒气,然,依日难以隔绝那冰凉的感觉。
那男子在碧潭深度四处找寻着,忽的一道光亮从潭底深处射出来,微弱的但却很清晰。那男子眸子一亮,往着那光线处潜去。顿时一股压力挤压着他的胸腔,身上的劲力突然一半使不上来,越往下这种现象越严重。潭底压力太大。那男子不敢再往深处去,只是定定瞧着那光线,若有所思。
转身欲走,忽的见到一群鱼儿簇拥着一道小身影正努力地往上托。兴许鱼儿鲜少见到有如此其他的生物,便有些兴奋地团团围住她,将她努力往上顶。那男子勾起一抹笑,游过去接过那小身影紧紧护在怀里,是个小女孩。
那男子一跃窜出了潭面,带起一阵的水花破空而出。轻轻落在了草地上。那些紧追而来的鱼儿竟也跟着跃高了几尺,凌空望着那男子和那小女孩,狠狠瞪了几下,甩了甩身体又回到了潭中。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同伴,就这么被抢走了,那此鱼儿是无比的愤慨。
这小女孩便是从悬崖顶掉下来的宫小小,此刻脸色苍白,嘴唇不见一丝血色,粉色的衣裳被扎破了一个一个的小洞,泛着暗红的血渍,将那原本的粉色遮盖掉了。呼吸微弱,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了。身体还因为寒冷不停地哆嗦着。
那男子寒气一闪,轻轻挑了挑小小的衣裳,只见残破的衣服一下,一道道暗红的血渍沿着伤口流出,刚刚被潭水清洗干净的伤口处,依稀可见破开的皮绽出粉嫩的小肉。想必是掉落悬崖的时候被两侧的荆棘刮伤的,满身是伤痕。也幸好有这些荆棘抵消掉了一部分的力道,否则以那么高的悬崖冲进潭底,即使潭水柔软,但遇到那么大的冲力冲下来,不死也要重伤。
显然这小女孩的体质不好,再加上这么一折腾,连脉搏都极为的微弱,有一下没一下的。
那男子将手掌贴在小小身上,用内力帮她驱寒,脚下不敢迟疑,抱着小小便往前面的山洞飞去。
山洞里怪石嶙峋,经过了一番修整,倒有如一般的家室。此刻洞中还有一人,雪白的纱裙已经不复雪白,染上了斑斑的污渍,双腿掩盖在纱裙里,坐在青石板搭建的床上,背靠着墙壁闭目,脸上坑洼一片,好似被什么腐蚀过一般,在阴暗的山洞,有如青面獠牙的鬼一般恐怖。
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那本来闭着的双目睁开,那眸子倒生得漂亮,眸子如杏实,眼波如秋水,与那张脸,怎么都搭配不到一起。
见到那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急冲冲走进来,不由得皱皱眉,这里怎么会有第三人?
“在潭底捡到的,想必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呼吸越来越虚弱了。”那男子望了那人一眼,一边解释一边帮小小褪去那湿衣裳,再拿毛巾擦拭干净。
忽的,两人动作都停顿了,视线皆停留在小小背上那盛开的妖艳的血色的花朵上。那男子的眸光只是有些诧异,而那女子的美丽的杏眸,则是要喷出火般,整张脸因愤怒和仇恨,扭曲着,狰狞着。
“血芙蓉!”沙哑的声音带着暗沉,还有一股难言的怒气,从那女子的齿缝中挤出,“不许救!”
那男子诧异地抬起眸子望着那女子,忽而嘴角淡淡扯开,“九年了,你终于肯开口了!”说完继续脱去小小身上的湿衣裳,用自己干净的衣裳将她裹住。再将她放在用动物皮毛铺垫而成的石床上。
“轩辕辰溪,我说不许救!”那女子有点疯狂,愤怒地瞧着那男子,那被她唤为轩辕辰溪的男子。
“原来你还知道我叫什么?”轩辕辰溪望了望那女子,淡淡地摇了摇头,抽出几根细针在小小身体的主要穴位快速扎着,“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只要她姓朵朵便不行”,那女子显然有些情绪失控。
“我不管她姓什么,不管她是谁,医者父毋心!”轩辕辰溪不理会那女子的咆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眼,“你非要让自己沉浸在那个世界里出不来,谁都救不了你,九年你还折磨不够自己吗?”说完仔细从那一大箩筐中挑着药草。这小女孩的情况不甚乐观。
先不提这外伤和冻伤,单那体质底子,力气耗尽,整个人如抽丝了般,身体瞬间空了,犹如油尽灯枯。看着那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呼吸微弱着,即使他已经用银针守着她的命门,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她的意志了。
萧瑟的秋风逐渐转浓,寒意随着日子的推移一天天的加厚,洋洋洒洒的白雪开始缓缓降落,屋顶,树梢,街道,都蒙上一层雪白。洗净那被血渍染红的街道,霍盖了埋着皑皑的战骨的山丘。
望着灰豪蒙的天,白茫茫的世界,东方国的百姓品着冷冽的北风。虽然白雪覆盖掉战争的痕迹,却没覆盖掉他们亡国的悲愁。
虽然只是换了国旗,只是换了国号,只是换了国君而已,其他的一切沿袭着旧制度,百姓的利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只是那总悲怆,却不自觉地在心底滋生。
攻下京城一个月后,独孤晔带领他的精锐之师南北征伐,将东方残存的兵力全部收归。至此,原东方的兵力一手掌握在独孤晔手中,成为史上第一个不是国君,却拥有百万雄师的人。独孤晔的声势日渐压过朵朵上邪。这让朵朵上邪不得不对独孤晔起了防心。
即使曾经是合作关系,当利益转变了,随时可能变成敌人关系,尤其他手上握有百万雄师,只要经过他独孤晔的训练,这百万雄师绝对比现在更为精壮。他一直很相信独孤晔的能力,不然也不会找上他。也刚好让他钻了空子,原来独孤晔与东方清还有这方的恩怨。
此刻若是独孤晔反手攻打他,他也必败无疑!
朵朵上邪擢升原刑部侍郎夜德汀为首辅,处理东方的一切政事,自己带着苏缦儿回到了西番都城。至此,大家爱反应过来,原来夜德汀是西番埋在东方的奸细,难怪这次破城如此之快速,文武两处的里应外合,如何不破!
朵朵上邪现在只是将东方国纳入了西番的版图而已,并没有真正开始融合两股势力。他是打算明年开春一统了南蛮,再登基为帝。
朵朵上邪废了旧国后云罗芯,立苏缦儿为新国后,虽然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却无法撼动朵朵上邪的心,反而谁敢再多说一句话,立斩无赦。当下朝野之间,无人敢多出一语,朵朵上邪说杀,那便是会杀的!
雪,漫天飘,西番都城却洋溢着一片喜庆,红灯笼挂满了整个京城,王上立后,普天同庆。
红烛昏罗帐,暖室香温被。苏缦儿带着垂珠后冠了无生气地坐在铺著锦被的红床上,一派刺目的红色扎入眼底。
一女不嫁二夫,苏缦儿嘲讽地勾起唇角。为了东方清,为了东方瑾,为了东方璇,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让她再嫁,无非是让她生不如死。
窗外风呼啸而过,飒飒作响。忽的门开了,一股风夹杂着酒气扑了进来。苏缦儿蹙眉,知晓是朵朵上邪进来了。这是洞房花烛夜,她还能有抗拒的机会吗?
“缦儿!”朵朵上邪笑意染了双颊,眸中满是柔情,一身大红的袍子衬得整个人更为的风采奕奕,“我终于等到这天了,十七年了,我等了十七年了!缦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朵朵上邪紧紧抱着苏缦儿,闭着眼。任谁见到了都无法相信朵朵上邪也能如此多情。他朵朵上邪除了对苏缦儿,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不芶言笑。
苏缦儿被朵朵上邪拥在胸间,面无表情,除了秋水明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
“缦儿,回应我一点,好吗?”朵朵上邪解下苏缦儿的后冠,一手托着苏缦儿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抚摸着苏缦儿那精心打扮过的脸庞,“还记得十年前湘水湖畔,桃花纷飞下那一袭婷婷的身影。还记得初交手时,你眼中闪过的那抹灵气。缦儿,忘掉东方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缦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然染着朱廿的红唇缓缓开启:“此生,我的心,我的人,只属于东方清。”话音未落,袖中寒芒映着烛火一闪,快速朝朵朵上邪刺去。
朵朵上邪反应过来快速一闪,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依日被出开了一道伤。鲜血渗出,然在红袍上,只有点点暗色。
“缦儿,事到如今你还如此?”朵朵上邪眸中闪着一簇簇的怒火,和苏缦儿在房中交着手。
“王上?”门口的侍卫听到里面传出极大的动静,又不像是圆房该有的动静,不由得询月着。
“退下!”朵朵上邪冷冷一声令下,一个转身快速绕道苏缦儿背后,抓住她拿着匕首的手,一敲手腕,匕首哐当落地。苏缦儿被朵朵上邪紧紧禁锢在怀中。
“你害我家破人亡,又这般羞辱我,朵朵上邪,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会不择手段杀了你!”苏缦儿满脸的恨意,坚决地说着。
“苏缦儿,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他朵朵上邪这一生就爱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视他为仇敌,处心积虑要杀他?
“为了你的狼子野心,我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没有我,你一样会进攻东方,你岂会甘心只守着西番这一块的小地方!”苏缦儿不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缦儿,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吗?你太聪明了,才貌双绝。只有你这般,才能配得起我朵朵上邪!”朵朵上邪转过苏缦儿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我不信我驯服不了你!来人,将东方瑾和东方璇带上来,他们娘亲今天出嫁,也该让他们来祝福祝福!”
苏缦儿顿时浑身一紧,怒瞪着朵朵上邪,“你想怎样?”
朵朵上邪邪邪一笑,“来了不就知道了!”

恶魔王妃 073 凌辱
腊腊风声呼啸而过,鹅绒般的雪花洋洋洒洒而下,点缀着冬季的色彩。枝丫上,屋檐,铺彻了厚厚一层白色,映着大红喜字,摇曳的红灯笼,红白相间。
清香的雪梅凌寒绽放着。梅逊雪三分白,雪输梅一段香,雪花卷着梅齐调落,路过的丫鬟拾起一两片放入袖间,便是暗香盈袖!
一身灰色麻布粗衣的东方瑾和东方璇紧紧握着拳头,这大红一片是什么意思,他们岂会不知道。终于明白为何历代灭国,宁愿一族毁灭也不愿落入敌人之手成为俘虏。自我毁灭至少还保留了身为帝王之家的尊严,而被俘,等待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东方璇和东方瑾心里一片愤恨,可表面只能忍,忍无可忍了,还需再忍!为了他们的母后,只能如此。兄弟俩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红烛摇曳,哗哗啵啵。朵朵上邪抱着苏缦儿端坐在圆木桌旁,一手抓着苏缦儿的手固定在腰后,一手夹着菜往她嘴里送。
苏缦儿紧闭着眼睛和唇瓣,任他朵朵上邪如何哄,皆当无视。
朵朵上邪的眸光越来越沉,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想怎样?朵朵上邪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里的火,烧得狂妄!
听到外面脚步声想起来,朵朵上邪便放下了筷子,端起一杯酒,指肚顺着杯沿抚摸着,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约莫那脚步声已经到门口的时候,朵朵上邪忽然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含在嘴里。伸手扣住苏缦儿的后颈,让她的头往后仰。合住那微张的唇瓣,将口中的酒度进苏缦儿的嘴里,强迫着她咽下。不顾苏缦儿的反抗,舌尖在苏缦儿口中肆虐着,卷尽温软,带着醇香的酒味。
刚踏进门的东方璇和东方瑾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阵怒火腾升。
“朵朵上邪,放开我母后!”东方璇一把要跑上去救他苏缦儿,却紧紧被侍卫拉住。东方瑾眸中含着凌厉直直射向朵朵上邪,奈何被下了药,纵使一身功夫,却无力。
苏缦儿一听到东方璇的声音,蓦地睁开眼睛,美丽的双眸含着心痛,含着怜惜,望着她的两个儿子。
“没礼貌!”朵朵上邪深眸一凝,一个巴掌甩过去,在东方璇的脸上留下深深的红五指印,触目惊心,嘴角渗出一丝的血渍,可见下手之重,“今日我娶了你们娘亲,应该也要尊我一声为父。若是欠家教,我可以教你!”
“朵朵上邪!”苏缦儿愤怒地喊着,望着东方璇那深深的五指印,和嘴角悬挂的血渍,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痛。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三还这么小,
“今日是我与你们娘亲大喜之日,不给你们娘亲一句祝福?”朵朵上邪淡淡瞟过东方璇和东方瑾,继续拿起另一个酒杯,慢条斯理地饮着。
东方谨拉过东方璇至身后,冷冷对着朵朵上邪,“今目你加在我们身上多少耻辱,来日定会百倍奉还!”
“哈哈,是吗?有骨气,很好!”朵朵上邪将空酒杯放下,手抚上苏缦儿的脸颊,柔柔说着,“缦儿,饮过交杯酒,你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
“朵朵上邪,放开她!”朵朵上邪话音刚落,一道沙哑愤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声音,是被两个侍卫架进来的东方清。
“父皇!”东方璇和东方瑾不由得讶异地瞧着被架进来的东方清。脸色憔悴,形如枯槁。腰骨断裂,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们一直以为他早被朵子上邪杀了。
“东方清,何必如此扫兴。”朵朵上邪故意轻挑地捏了捏着苏缦儿的脸颊,嘴角挂着邪邪的笑。
“成王败寇,朵朵上邪,有本事就杀了我,折磨我妻儿,算什么男人!”东方清虽然是对著朵朵上邪说话,眼神却直直和苏缦儿在空中交缠着,缱绻着。虽然落败,却昂着他的头,不丢半点尊严。
“清。”他没死。苏缦儿嘴角轻轻浮起一抹笑,那只有对着东方清才有的笑,笑得真实,温柔,如三月春风拂过成片的花海,轻轻荡漾着。又如迎风绽放的蔷薇!东方清也扬起一抹笑,只是笑得有些悲哀,他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了,看着妻子在别人怀里挣扎,儿子被别人蹂躏,情可以堪!
朵朵上邪见到两人的缱绻的眸光,不由得一股心火上袭,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东方清?非要一次一次无视他?此情此景恍若是他们一家四口是在这里享天伦之乐,而他只是一个无谓的旁观者,通过别人的幸福里来反衬自已的悲哀。
笑,是吗?幸福,是吗?生死相许,是吗?好,今天就看看你们是否能如此!朵朵上邪表面冷凝,心底却早已波涛汹涌,看着苏缦儿和东方清越看越刺眼,当下一把扯过苏缦儿的头,重重吻上那微扬着弧度的红唇,没有温柔,只有掠夺,征服,粗暴。一手固定住苏缦儿的头,一手紧紧抓着她自手固定在腰间。双脚固定住她的两条腿,姿势极为的暧昧!
“朵朵上邪!”东方清,东方瑾东方璇见此都抢上去救苏缦儿,奈何刚动了身体,每个人两把闪亮亮的钢刀便架到了脖子上,冰凉的刀身抵着肌肤,寒彻入心。
“唔”,苏缦儿极力反抗着,浓浓的羞辱占据心头,在她的丈夫和儿子面前这么羞辱她。然而被禁锢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做些无谓的扭动。
朵朵上邪长驱直入,如狂风般卷过,撕咬着,发泄着心里的愤怒。苏缦儿身体动弹不得,牙齿却是灵活的,当下狠狠一咬,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汪嘴里蔓延开来,顺着唇边的晶莹倘出来,妖艳的糜烂。
“谁敢动,就杀了没动的,或者最后动的那个人!”朵朵上邪手背拭过嘴角,深邃的眸子看着那一抹暗红冷冷笑了。他们都不怕死,但是不舍得亲人死,妇人之仁便是要处处受制于人!
“缦儿,非要如此逼我,是么?”朵朵上邪说完瞧也不瞧东方璇三人,抱起苏缦儿便往红床走去。要在他面前昭示他们有多牵福是吗?那就看看他们能幸福多久?
“朵朵上邪,你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苏缦儿狠狼敲打着朵朵上邪,不要,她不要。除了东方清,她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何况是在她最爱的人面前。然而。那些拍打对于朵朵上邪,也不过是如挠痒痒,就当是增加情趣了。
“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有这个义务!”朵朵上邪根狠地将苏缦儿扔上床辅,放下床幔遮住里面的场景。疯狂地撕扯着苏缦儿身上的凤袍。
“不要,不要!”苏缦儿双手遮住胸前的白皙,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她苏缦儿几时受过这种屈辱!只能任人对自已为所欲为,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至亲人面前。
“朵朵上邪,你有什么仇恨冲我来,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折磨一个女人算什么!”东方清一手撑着腰,一手紧紧握拳。心,好痛!好恨!痛得如同要爆炸一般,在身体里翻滚着。
“朵朵上邪,你要杀要剐要折磨都冲着我们来!放了我母后!”东方璇双手紧紧握着,似乎可听见关节紧硼要断裂的声音。狂他一身本领今天竟然要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一个在眼前受凌辱。
朵朵上邪冷冷一笑,快速扯开身上的衣袍,覆身上苏缦儿的身体,手,开始游移。唇,不甚安分!
“不要,放开我,朵朵上邪,你这个禽兽!我苏缦儿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染湿了枕头。苏缦儿挣扎着,躲避着朵朵上邪的吻和那猥亵的手掌。
“骂吧,挣扎吧,这样更刺激,更兴奋!”朵朵上邪狠狼抚遍了这成熟,风韵犹存的身体,眸中越发的眷念。三十几岁的女人,更有一番成熟的韵味,更有一番致命的吸引力。
苏缦儿晃动着头,发簪脱落,发丝在枕头上凌乱散了开来!
发簪?苏缦儿蓦地一愣,停止了反抗,被举在头部的手慢慢滑向发梢处,紧紧握住了那翠玉簪。快速往下滑,刺向自己的脖子。若不是因为她,谨儿和璇儿也不会受制于人。若是要受如此屈辱,不如死去。清,来生再续前缘。
当发簪的尖端抵上脖子,当那雪白的肌肤嵌入的时候,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耳畔含着热气响起:“你敢自杀,我就杀了东方瑾,将东方璇送到军中当伶人,折磨东方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挺身,进入了苏缦儿的身体。
苏缦儿恨意染满双眸,直直盯着在自己身体里驰骋的朵朵上邪,那张脸上,满是享受与邪恶。苏缦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好似要将他烧出一个洞般。她在深深地将仇恨刻入心尖。皓齿咬着下唇,紧紧的,狠狠的,血丝一丝丝的渗落嘴角却浑然未觉。泪干了,那此血滴在心里,腐蚀着一点一滴的灵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此刻就体会到了。
床剧烈晃动着,吱呀吱呀直叫,床上交缠的两人透过烛火,侧影在床幔,看得外面的侍卫浑身火热难耐。而看得东方清东方璇和东方瑾心肝具裂,几乎都要把拳头握断。牙咬得几乎要碎掉。
眼生生看着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妻子遭人凌辱,而他们却只能看着。他们都听见了朵朵上邪威胁苏缦儿的话了。士可杀不可辱,可到这个地步,若他们死了,便让一切都不值了。他们要活着,好好活着,所以此刻,不得不忍受着这折磨。此仇,不共戴天!
“缦儿…”东方清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就这么眼生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遭人凌辱,而他却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这么窝囊的人,是他东方清吗?是那个东方皇朝的皇帝吗?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那个主宰者万人生杀大权的人吗?
“哈哈哈哈…“”东方清笑着,疯狂笑着,和着眼泪一颗一颗滑落。声声笑声盘绕在这红烛摇曳的房间,排徊在王宫里,震荡在西番的上空。事多如今,他这模样还能怎样。他东方清活得尊贵,也要死得尊严,“朵朵上邪,我东方清以血祭天起誓,生生世世,为人为鬼为禽为兽,皆不放过你!”说完猛地撞开身边狭持着他的侍卫,夺过他们手中的刀,快速朝床幔奔去。
所有的侍卫都吓了一跳,以东方清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有这力道?他怎么可能站得起来,怎么可能跑得出去,怎么可能?
可见,人的爆发力,是无穷的!
然而,那刀还没刺入床幔之中,一把簪子便从里面射出,直直插在东方清的喉咙动脉处,见血封喉!哐当一声,刀落地,滴答滴答,残红满地。
朵朵上邪嘴角轻扯,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父皇!”
“父皇!”
东方瑾和东方璇也忍无可忍,也不顾脖子上是阴森森的刀,撞开了旁立的侍卫。旁边的侍卫本也是做做样子,谁会料到他们竟然真的敢反抗,一下子倒都愣愣地望着刀上的血渍。就算他们没有真的严阵以待,但是刀离脖子近,这番挣扎,不弄伤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