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是这天底下最好的老板,希望你好好帮助他、照顾他。最后希望你工作顺利。郁葱葱敬上。
程远握着这信,眼角湿润。
他跑到人事处,调出郁葱葱的档案,那上面写着:郁葱葱,女,中文学士,家住H省C市…
那里离B市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作者有话要说:sigh…还要日更的,这周一万五…
看在我也不能休息的份上,给我点花花吧…嘤嘤嘤…
还有,谢谢落花浅笑和z312374561的地雷,爱shi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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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千里寻妻 ...
郁葱葱的个人信息填得很仔细,因此程远开着车,带着GPS,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爬满了常青藤的小院子。
夏天的气息越来越重,这小院子虽独门紧闭,却挡不住里面露出的绿意。
里面有欢笑的声音,是老人家爽朗的笑,程远忽有些紧张。
他联系不上郁葱葱,她的手机早已经换了号码,他就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小院儿的门。轻轻的一下开锁声,随着吱呀的一声,木门缓缓打开。程远见到的是一个头发略有些白的妇人,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见是陌生人,脸上的表情一顿,但转瞬就恢复和蔼的神色,柔和的问,“你找谁?”
程远终于知道,这样一位母亲才能教育出葱葱那样乖巧的女孩。
她们母女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挡不住的善意流露。
“您好,我找郁葱葱。”
老妇人眉梢微微挑起,似是看穿了什么,却不说什么,笑着迎进了程远,说:“是同事么?葱葱总是说她的同事对她多好。”
程远不回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跟郁葱葱的关系。
绕过水泥制的屏风式的一面墙,程远见到了整个小院儿的样貌。第一感觉便是这家的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这满院子的葱绿和角落里嬉闹的猫狗,让这个夏天更加生机勃勃。
“谁来了?”
程远看去,那是个相当健硕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葱葱的父亲,说话中气十足,连他也自觉不及。
“您好,我找郁葱葱。”程远说。
葱爸笑笑,“最近找我闺女的人不少,还都是帅小伙。”哈哈笑两声,他朝屋里喊话,“小齐,再陪我杀一盘?”
齐歌便从当屋走出来,挽着袖子笑说:“叔叔宝刀不老,您是诚心看我笑话啊。”再侧头看时,笑容不禁一滞。
“程总。”齐歌冲程远点了点头。
程远看到齐歌便觉得胸中有股气在酝酿,始终也摆不出一个好看的笑脸,不过这是郁葱葱家里,总不能失礼,便也点了点头。
“爸,郁葱葱怎么还不回来?”从屋里子走出一个略显清秀的少年,纯白色的衬衫,干净清爽的短寸,高高瘦瘦,却很结实,应该是常运动的人。
“她刚回来,见到邻居总要问候一声,可能耽误了吧。”葱爸边摆棋盘边说。
郁文昊注意到了家里的这个陌生人,不过没有人主动介绍,就说明没人认识他,再看这气场姿态,怕就是惹得郁葱葱躲回家的人。
这回还差不多,这个男人还算顺眼,总算挑对了一次。郁葱葱时常说郁文昊是个小屁孩,不过用郁文昊自己的话来讲,男人的世界,女人永远不会懂。
虽猜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郁文昊还是没打算搭理他,让郁葱葱那么伤心难过,总该给点教训。只瞥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程远苦笑一下,看来这一家人都不太欢迎自己。
“我回来了…”这声音如今听起来竟是这样让人怀念,程远多想抱抱这声音的主人。
葱妈结果郁葱葱手中的一个大袋子,冲她使了一个眼色便进了厨房,郁葱葱狐疑的向妈妈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要命。
她有一种想撒腿就跑的冲动。
于是,她真的这样做了。
可程远毕竟快了一步,抓住郁葱葱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说:“葱葱,你家人似乎都不太友好,你不能给我脸色了,葱葱,你看看我…”程远费了多大的力气扮出一张可怜的脸,他赌郁葱葱一定心疼。
果然,郁葱葱马上回头,对家里的各个角落用极其严肃的眼神扫视了一遍,那眼神里写着:谁欺负我男人了!
程远忍不住得意,渐渐松开了郁葱葱的手,慢慢引导她,“我开了一上午的车,一直没有吃饭。”
“那…我房间有饼干。”
程远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出去吃好么?想吃米饭。”
“妈妈在做饭,在家里吃吧。”郁葱葱低着头,做错事情了一样。
可是最终,郁葱葱还是找到爸爸请了假,编了一堆一听就知道是谎言的话,跟着程远走了。
葱爸笑着摇摇头,执车吃了齐歌一个马,说:“小齐啊,你就是输给他?”
齐歌心疼那个马,更为了这句话心疼,手里的一个相迟迟找不到落脚点,“葱葱喜欢,我也没有办法。”
葱爸说:“那孩子是什么底细,他跟葱葱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
齐歌落相,考虑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郁葱葱带着程远到了一家牛肉面馆,那家牛肉面汤很鲜,都是高汤文火熬的,面也筋道,在当地很有名气。
两人每人一碗面,再加一盘小菜,吃饱后,郁葱葱起身要回家,程远抓住了她的手,“葱葱,就算是死刑,也有死前遗言,你不能连让我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这一路,郁葱葱都是沉默的,就在程远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终于抬头看了程远一眼,其实她很想说,对,经理,我是喜欢你,可这不是你折磨我的筹码,我已经躲回家了,你还想怎么样?
但话到嘴边,就成了,“经理,我不适合大城市,还是觉得家里比较好。不用交房租,不用担心伙食。我没出息,我不想再呆在B市了。”
程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丫头不笨,堵死了一切问题的出路,他连解释的说辞都没有了。人家说只是不适合大城市,那么程远该怎么说?怎么将这个话题引到感情上来。
至此,程远承认,自己是有些笨的,起码在感情方面,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紧紧的握着郁葱葱的手,“葱葱,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郁葱葱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知道,这就是我要说的。”
她不想再受伤一次了,不想再被当做小丑了,如今在自己家里,她只想找回自尊,失落于经理身上的东西,她想一一找回来。
她将程远送到了附近一家旅店,一个人回了家。
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谁也不见,拉上窗帘,趴在桌子上,心情重新跌落谷底。
回家两天,跟爸爸妈妈亲热许久,心情渐渐转好,她每每告诫自己,一定可以从这段无望的感情中走出来。有家人的支持与帮助,她能走出一切困境。
可是偏偏他又出现了,她渐渐复原的伤口就因为见了他一眼而慢慢撕裂开来,竟比决定离开他的那个时候还要更疼。
郁葱葱把自己包裹起来,呜呜的哭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感情如此深刻,根本找不到一点证据和征兆。
郁文昊站在门边,嘴上叼了一个苹果核,双手交叉负于胸前,一脸的嫌弃,“郁葱葱,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辞掉了工作,现在还为他哭得这么没形象。”
“滚!”郁葱葱拿起床边的软枕就朝郁文昊砸了过去。
轻松被他接住,吐掉嘴里的东西,将软枕抱在怀里,说:“喜欢他就说出来,感情从来不是丢人的事情,要是你觉得喜欢一个人都嫌丢人,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喜欢。”
“胡说!”郁葱葱愤而起立,怒指郁文昊,“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喜欢也有自尊,不能把什么都当做代价交换一份喜欢。”
郁文昊笑了,轻轻拍了拍巴掌,“郁葱葱,这是你23年来说过的最像人话的一句。”
“郁文昊!”
他还是笑,“去找他吧,你想想,一个人来陌生的地方,你又把他仍在旅店,是什么心情,你能体会。带回家里吃顿饭,让爸妈也见见。”
“我不要!”
“郁葱葱,你幼稚。他都千里追来了,你还矫情什么?是不是你也要学学他,把人心伤透了才后悔?”
“那我也委屈!再说他来…”郁葱葱忽然顿住,“他…为什么要来?”
郁文昊鄙视的笑了笑,“你觉得呢?他会因为你特别聪明伶俐,所以求着你回去给他做秘书?”
“郁文昊!”郁葱葱一向词穷,被他气急了就只会大叫一声他的名字。通常这个时候,郁文昊总是耸耸肩,瞥她一眼就走开。
当他真的离开的时候,郁葱葱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一句话:他会因为你特别聪明伶俐,所以求着你回去给他做秘书?答案显然是否,那么…
该死的!她突然兴奋了一下。
那今天晚上…打个电话给他?
“郁葱葱,今晚什么都不要做,见他也是明天再说。别发短信打电话。”郁文昊在郁葱葱窗子底下喊。
“你当我是傻子啊,我才不会那么做呢!哼!”
然后,郁文昊白了那窗子一眼,心说你真的不怎么聪明。
回屋的路上,郁文昊见到了在抽烟的齐歌。
他说:“她睡了?”
郁文昊有些同情这个男人,在他眼中,齐歌是个很优秀的人,值得比他姐姐更优秀的女人来配,“应该是的。齐大哥…”
齐歌伸手打断了郁文昊的话,“我来不是抢亲的,只是单纯的看看她好不好。我了解她,她认定的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可是你家里未必会同意他们两个的事情,所以她需要你的帮助。”
郁文昊笑了笑,“胡同左转有一家烧烤店,去喝点?”
齐歌看了眼这个男孩,掐了手里的烟,搭上他的肩膀,“走!不醉不归!”
葱妈站在窗户边,对身边的葱爸说:“咱家女儿好福气,有个好弟弟,还有两个这么好的男人同时喜欢。”
葱爸没说什么,眉头却是深锁,他没忘记齐歌刚才那句:可是你家里未必会同意他们两个的事情,所以她需要你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额,今天累,不说别的了,就…要花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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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经理,我喜欢你 ...
一整夜,程远都没有怎么睡好,心里惦记着郁葱葱,始终不能静下心来。而那厢,郁葱葱倒是睡得安慰,因为下定了决心要去问明白,心中便没有了什么惦念,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熟了。
早点是郁葱葱给家里买的,葱妈见到很是惊讶,连连说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葱爸和齐歌也觉得奇怪,今天忽然这么勤快了起来。只有郁文昊明白,人无压力轻飘飘。
果然,早点还没上桌,郁葱葱就说有事先出去,还不许问是什么事情。她走后,葱妈审问郁文昊,才终于弄明白这姑娘心中的想法。
“既然葱葱喜欢,今天就来家里吃顿饭吧。”葱爸沉吟好久,终于说了出来。
郁文昊喝了一口豆浆,“这要跟郁葱葱说,我带不来人。”
葱妈说:“文昊,你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来头么?”
郁文昊状似无意瞥了齐歌一眼,见他一脸云淡风轻,便只能说:“不知道。”
一直到早饭快吃完,齐歌忽然说:“叔叔阿姨,我打扰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葱爸叹口气,“葱葱的心思,我跟她妈都做不了主,小齐你…”
齐歌笑着打断了葱爸的话,“我一直当葱葱是个小妹妹,她能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于是,一桌子人齐齐叹息——惋惜这么一个到嘴边了的好女婿和好姐夫。
如今且说郁葱葱,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心情还是好的,偏偏走着走着就又忐忑了起来,心中七上八下找不着一个着落点。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一点,毕竟一个男人千里迢迢追来了,也应该自信一点,说不定经理真的就喜欢自己。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经理曾经有那么一个漂亮的未婚妻,还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再说新闻上的消息至今也解释不通,想想就觉得委屈。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经理若是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越想越绝望,就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来。可是转身的时候又觉得心中难过,透不过气的感觉,闷闷的,天都变灰了一样。
她一跺脚,竟急出了眼泪。
电话忽然响,郁葱葱拿出来一看,是总经理,虽那上面没有名字显示,但那十一个数字早就烂熟在她心中。
接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经理你怎么会知道我电话的?”
“你哭了?”程远对郁葱葱的声音太过熟悉,此刻她虽极力掩饰,却还是被他分辨出来了。
“你在哪?”
“在…你楼下。”
程远一愣,随即便不可抑制的笑开了,“等我!”
他嫌电梯慢,双脚跑下来,好在楼层并不高。到大堂的时候,看到郁葱葱的背影,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晨光温柔的洒在她身上,黑亮的发竟散发出柔和的光。她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应该是早餐。
他轻手轻脚走上前,不忍心打扰这一片静好。
轻轻的、缓缓的,从背后抱住了郁葱葱,将整张脸埋在她肩窝处,那里温暖、柔软,是他最向往的仙境。
这拥抱太煽情,沐浴在这晨光中,郁葱葱不能不动情,她的泪滴落在程远的手背上。
“葱葱,跟我回去。”
她的泪越落越凶…
最终程远将她带回了自己房间,在郁葱葱强烈的要求之下,程远的谈话计划破裂,转而成吃早餐。包子已经被挤扁了,豆浆也不好喝了,上面还飘着一层灰。尽管这样,程远还是将它们吃得干干净净。
吃过后,程远抓住郁葱葱要说话,可郁葱葱还是躲着,说是要帮忙整理程远的房间。他终于怒了,“郁葱葱。”
郁葱葱抓着被子的手颓然滑下,双唇委屈的扁成一条线,“你干嘛…”
程远让郁葱葱坐在床上,他站在离她最近的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郁葱葱,“你知不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
“不、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
“葱葱,”程远俯□扳正郁葱葱的脸面向自己,“你看着我,听我说。”
郁葱葱眼中蓄着泪,却没有流出来,她说:“经理,我喜欢你。”
程远灰暗的世界,因这一句话而瞬间亮了起来,并有了色彩。笑容缓缓绽放在他的脸上,郁葱葱发誓,这是认识总经理以来,他笑得最好看的一次。她不知道,他的笑容竟还能到这个地步,如此动人心神。
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身子一轻,斜倚在了门边。这样的姿势,任谁看都无比撩人。其实他只是紧张过度的结果,有点脱水。
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喝了两口之后算是找回了点力气。
郁葱葱说完之后便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紧紧抓着身边的被角,却还是等不到经理的回答。鼓足勇气抬头看了看他——
郁葱葱发誓,经理现在的样子就应该这样形容:
他端着咖啡杯,倚在房间门边,笑得人畜无害。说了句,“我知道。”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程远放下手中的杯子,在郁葱葱身边蹲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可你知道…”
郁葱葱的心“砰砰”作响。
“可你知道…我也喜欢你么?”
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不甘、耻辱…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感到庆幸,遇到了总经理,喜欢上了他。又无比感谢,感谢各路神仙也让总经理喜欢上她。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震感与感激,是经历了长期了压抑和折磨所爆发出来的感情。她不知道,暗恋原来是这么痛并快乐着的一件事。
她从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连显露态度的做法都不敢有,生怕被人察觉,被人嘲笑不自量力。可是今天经理对她说喜欢,心中那些个介怀和委屈便一下子都没有了。喜欢一个人竟会到这个地步,哪怕为了她把自己折磨死了,都心甘情愿。
她不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也不问为什么喜欢上她,更加不问今天之前的所有事情,包括靳红军。
这些都是程远准备好要回答的问题,可她却一个字都不提,只是抱着程远哇哇大哭。
这便是郁葱葱,只要你说,我就信。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说了喜欢就是喜欢,我就不怀疑、不猜忌、不询问。她知道,经理能说出喜欢,她就能为这一句话付出所有,并面对所有艰险——不顾一切。
其实,她需要的不多,就是这样一句话,而已。
因此你敢天荒,我就敢地老。你敢说喜欢,我就敢跟你私奔。
这就是爱情,一个女孩能付出的所有。
程远吻上郁葱葱的唇,这一次理直气壮、汹涌澎湃。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狠狠的抱着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搅弄她甜美的唇,直到平息了这股火。可是这火却是越吻越旺,他控制不住自己在郁葱葱身上制造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嗯…经理,疼…”郁葱葱娇呼出声。
程远松开握着郁葱葱腰肢的手,轻轻揉着,声线明显不稳,“乖,把腿分开。”
郁葱葱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呜咽着伸手捂脸,程远却不允许,强行拿下她的手放于头顶,一只腿强悍的顶开了郁葱葱的双腿,俯□子缓缓的磨…
小腹被一块硬硬热热的东西抵着,郁葱葱很快便撑不住。她还没谈过恋爱,哪里经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紧张到不行,嘴上轻呼,“经理、经理…停下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不求倒还好,这一求,程远兽性彻底爆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松开郁葱葱的双手,往下伸要扯掉她下面的遮挡。太碍事了,他快撑不住了。
“啊!经理!不要!”郁葱葱惊声尖叫,双手迅速并大力的抓住了程远的领子。
他终于被这一声叫喊换回了些理智,强行逼迫自己深呼吸几口气,渐渐抬起身子,嗓音沙哑着说:“对不起葱葱。”侧身便倒在了郁葱葱身边。
郁葱葱不是几岁的孩子,就算是个孩子,在江夏身边四年,也早就不纯洁了。她当然知道程远现在需要什么,可她…哪来的勇气做这事儿啊…> <
“经理…”郁葱葱小声的叫他,伸手碰了碰他。
程远苦笑一下,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转头对郁葱葱说:“葱葱,你帮我跟前台说一声,以后的早餐都取消了。”
郁葱葱关上门之后,程远便费力的起身,进了洗手间。这是世界上最折磨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十几分钟后,程远从洗手间出来,郁葱葱也进门,皱着小脸说:“前台说你没定早餐啊…”
“哦,没定么?那就是我忘记了。”
郁葱葱一愣,黑眼珠转了转,然后,贼兮兮的笑了,“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把我支出去,你…刚才…做什么…了?”
程远第一次看见郁葱葱在自己面前这样调皮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上前一步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把她弄到尖叫,说:“你说呢?你说我做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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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夫妻”双双把家还 ...
两个人在旅店房间小温馨了一把,赶到午饭时间,郁葱葱将程远带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看见妈妈正在院子里择菜,探头再瞅瞅,爸爸在浇花,齐歌跟郁文昊在打游戏。
葱妈看了眼两个人,郁葱葱一下子不自在起来,蜷缩在程远手心里的手便要抽出来,可程远握得紧紧的,丝毫不放松,点头对对面的葱妈问好,“阿姨您好。”
葱妈笑笑,起身,用围裙前襟擦了擦手,“看来你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了。”
程远一笑,接着便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阿姨您好,我是郁葱葱的男友,程远。”
葱妈点点头,“你好。”
这边厢,丈母娘准女婿看对眼,那边厢,郁葱葱囧到不行,这是什么情况啊> <趁经理不注意,挣脱开他便往爸爸身边跑,扑到他怀里小声哼唧。
葱爸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小声说:“小伙子不错。”
郁葱葱更加难为情,使劲儿往爸爸怀里钻。
程远见到,觉得好笑,走到葱爸身边,拖过郁葱葱拉在手中,“叔叔您好,我是郁葱葱男友。”
葱爸只是点点头,却没看他,说:“一会儿陪我下盘棋。”
程远心中忐忑一下,葱葱父亲的态度…是不是不满意自己?还是太喜欢齐歌?
此刻,屋子里的郁文昊看了齐歌一眼,他脸上有笑容,却无比苦涩。放下键盘,齐歌拍了拍郁文昊的肩膀,“这回真的是该走的时候了。”这话不像是对郁文昊说,倒像是对自己说,又有一种劝诫的语气在里面,似乎是还有什么不舍,还有什么留恋。
其实郁文昊不该说这话,但他还是忍不住,“齐大哥,你没有试着把心里话告诉我姐么?”
齐歌笑笑,“告诉她只会增加她的负担,她那么简单,我不想因为我让她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