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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兄长压迫日久,深感丞相大人所言有理,楼天籁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决不能让哥哥知道他的妹妹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貌美娇俏了。”
尽管事实如此,可小家伙还真敢夸她自个儿啊?若非早已习惯她出口惊人,丞相大人只怕要破功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楼府,在街上慢慢闲逛,楼天籁为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层,主动挽着郦师白的胳膊。
“今夜丞相伯伯准备带我去哪里玩儿呢?”楼天籁早有计划,想给郦师白一个惊喜呢。
郦师白自有打算,但却体贴的询问楼天籁的意愿,“天籁可又想去的地方?”
楼天籁道:“我想去丞相府。”
出乎郦师白意料之外,“哦?”
楼天籁不答反问道:“伯伯吃过晚饭了没有啊?”
郦师白:“没有。”
“那正好,我亲自下厨,给伯伯做一顿晚餐。”楼天籁笑嘻嘻的,大言不惭。
郦师白差点抬头望天,看看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猛然想起现在是晚上,方作罢。楼家小姑娘的话,好骇人啊。
手过么可。“伯伯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别以为天黑我就瞧不见?哼?哼?哼?”被藐视,楼家小萝莉表示很不爽。
郦师白不禁抬手摸了摸脸,自以为控制得很好,难道还是露出破绽了?
楼天籁气吼吼跺脚,拂袖而去,郦师白忙拉了住,“天籁,别误会…”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丞相伯伯听说她要亲自下厨后,居然一脸的惊悚?太尼玛伤人自尊了?楼天籁红了眼圈,“你不想吃我做的东西是不是?”亏她今日午后特意到醉梨园小厨房里转悠,还不耻下问,跟苏饮雪和白芷请教。
“天籁肯为我下厨,我求之不得,怎敢有半点嫌弃?”郦师白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解释道:“从前只知天籁不擅厨艺,今日突然说及,我难免有些吃惊。”
丞相大人清雅的嗓音和迷死人的个人魅力,使得楼天籁腹中的火气顿時消了大半,再加上楼天籁最不喜欢虐心的苦情戏码,因此哼唧了几声就不再纠结,“真的只是吃惊,不是嫌弃?”
“受宠若惊。”郦师白脸上写满了真诚和不胜欣喜,“越说越饿,不知天籁打算给我做点儿什么好吃的?”
两人继续边走边说,楼天籁自知厨艺不佳,于是先做好铺垫,“呃,伯伯你知道的,我本不会做饭,可是前些日子,伯伯送了一株鬼影草,给我作为新年礼物,伯伯地位尊贵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我也没什么能送伯伯的,所以才想到要亲自下厨给伯伯做一顿吃食。”
晌午美人爹提及花生酥之時,楼天籁灵机一动,于是,决定送这样一份礼物给郦师白,让他惊喜惊喜。
楼天籁吞吞吐吐,“時间有限,复杂的东西我还没学会,不过煮个汤圆还是没问题的。”
从前在边城時,她见过玉婶子煮汤圆,今儿又特意问了苏饮雪和白芷,只把清水煮开,再放入汤圆,時而放点冷水,待汤圆浮上水面,也就熟了,楼天籁虽未亲手煮过,但觉得很简单,想来不会失败。
到了丞相府,郦师白与楼天籁一起进了厨房,楼天籁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没找着自个儿要的东西,便问旁边的厨子,“有汤圆吗?”
厨子道:“相爷甚少吃汤圆,所以厨房里并未备下。”
丞相大人眉尾一点一点翘起,原来小家伙所谓的给他做吃的,就是打算将做好的现成的汤圆,煮一下捞起来端上桌就完事了啊。
楼天籁又问道:“那你们会做汤圆吗?”
厨子道:“会的。”
“那就赶紧做些汤圆,等下我来煮。”楼天籁笑着吩咐完,还不忘问郦师白道:“伯伯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郦师白:“黑芝麻拌红糖。”瑾王爷曾为瑾王妃做过这种汤圆,现在醉花眠里还能吃到。
楼天籁对厨子道:“嘻嘻,那就做黑芝麻拌红糖馅儿的汤圆。”
郦师白:“…”
好,虽然汤圆不是天籁做的,但她能亲手为他将其煮熟,并端上桌,还是值得期待的。
正文123 丞相遭暗害
丞相大人在厅里等候,想象着楼家小姑娘祸害厨房的情景,脸上的笑意渐浓。舒残颚疈约摸两刻钟功夫,楼家小姑娘的身影总算是出现了,丞相大人抬头一瞧,愣是被她的风采震慑了住。
楼天籁手里端了四只碗碟,顶着一张乌漆麻黑的脸,冲他咧嘴笑道:“伯伯。”
她自个儿且面目全非,那么汤圆还能吃吗?幸亏郦师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往碗碟里瞄了一眼,不动声色保持微笑道:“除了汤圆之外,似乎还有别的?”
“嗯,怕不够吃,另外烧了两道菜,红烧肉和醋溜鱼片。”楼天籁把碗碟摆好,在郦师白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有点儿讪讪的。
郦师白强忍了笑,拿起勺子,在面前大碗里搅了搅,谁知除了浓稠的黑色汤汁外,里头再无其它,不由诧异道:“不是说汤圆吗?天籁改煮芝麻糊啦?”
楼天籁闷声道:“汤圆煮烂了。”
郦师白:“…”也太烂了,连汤圆渣渣都没有。距离元宵节还有半个月,果然是没法儿提前吃汤圆的。
“伯伯,将就吃点呗。”喝了一勺黑色的芝麻糊糊,楼天籁觉得味道还不错,起码芝麻的香味儿,和红糖的甜味儿都还在,“这样的汤圆虽无法填饱肚子,但还有红烧肉和醋溜鱼片。”
厨子们做了不少汤圆,楼天籁共煮了两锅,第一次汤圆还未出锅,就全部烂掉了,第二次捞迟了点,捞的时候,汤圆看起来还好好的,待放进碗里之后,才烂成糊糊的。
做好的汤圆都用完了,重新再做的话,恐需要花费不少时间,郦师白本就未吃晚餐,楼天籁怕耽搁太久,饿着郦师白,又怕耽搁功夫,第三次第四次煮出来的仍然烂掉,所以便另想他法。
芝麻糊糊显然是没法填饱肚子的,为今之计只能再做两个菜撑撑场面。
红烧肉和醋溜鱼片,是临时向厨子们请教的,厨子们在旁边指导,楼天籁动手操作。
郦师白:“红烧肉?醋溜鱼片?”桌面上两碟菜肴,十分引人注目,难得的是,明明一鱼一肉,看起来竟毫无区别。
楼天籁:“怎嘛,看不出来?”
郦师白:“不,我只是意外,没想到天籁还会做这两道菜。”
楼天籁笑道:“嘿嘿,第一次做,卖相差了点,伯伯别嫌弃,尝尝看。”
郦师白踌躇良久,在楼家小姑娘巴巴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在左边碟子里夹了一块丝毫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塞嘴里。
楼天籁小心肝儿分外忐忑,“肿么样?”
郦师白眉头抖了两抖,艰难下咽,“天籁做的红烧肉,很爽口。”
楼天籁顶着黑脸,让人瞧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得她低落的道:“伯伯,左边的碟子里是醋溜鱼片,右边碟子里的才是红烧肉。”
毕竟是东盛国丞相,郦师白处变不惊,瞬间扭转乾坤,“天籁的醋溜鱼片,竟无一丝鱼腥味,实在不易。”非但没有一丝鱼腥味,甚至连鱼味都没有一星半点。
楼天籁耷拉着脑袋,仿如泄了气的皮球,“伯伯别安慰我了,我做的菜,很难吃是不是?”
郦师白:“当然不是。”小家伙一片好意,兴致勃勃为他下厨,即便再难下咽,他也断不能伤了她的心。
籁在害意。楼天籁:“真的?”
郦师白:“天籁要对自己有信心。”
楼天籁:“那伯伯赶快趁热吃。”
郦师白:“…”
楼天籁:“伯伯不肯吃?那就说明我做的菜很难吃咯,哼!伯伯又撒谎!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尤其是撒谎的男人!”
真正的好男人,是要用行动证明一切的,于是郦师白默默的,一块一块的,将那两碟黑不溜秋的鱼肉吃完了,并喝光了一大碗黑芝麻糊。
江宽千景扒在门口围观,瞧见这样一幕,不由捂住了对方的眼睛,不忍赌,着实是惨不忍睹啊!
楼天籁兴高采烈,吃完了一小碗黑芝麻糊后,抱着郦师白的脖子,在他脸上又亲又啃,“伯伯喜欢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不哇?”
“非常喜欢。”能得小萝莉为他亲自下厨,郦师白的心情是愉悦的,但这话说得,难免有些言不由衷。
能吃光楼家小姑娘亲手做的饭菜,没有莫大的勇气与强大的心理承受力,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不是有人帮着烧火的么?天籁的脸为何弄脏了?”郦师白一边给她擦拭,一边奇怪问道。
楼天籁乖乖立在她怀里,仰着小脸,“自个儿烧火做出来的东西,送给丞相伯伯,这样比较有诚意。”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第一次汤圆煮烂后,楼天籁觉得是那烧火的小厮不中用,把火烧得太大的缘故,于是这才自己动手操作整个灶台。
大年初一清早,勋贵官员,名门命妇,千金贵女,皆皆进宫朝贺。然,独独不见郦丞相踪影,微生博晟问及才知,郦丞相昨夜遭人暗算,此时正卧病在床。
待勋贵官员们尽皆散去之后,正阳宫里只剩下楼易之一人时,微生博晟立即传来刚从丞相府回到太医院的元老太医问话。
“中毒?”听了元老太医的回禀,微生博晟神情严肃。
元老太医:“是。”
楼易之低眉垂首,一声不吭。13839543
微生博晟又问:“郦丞相所中何毒?”
元老太医抹了一把汗,羞愧道:“郦相爷所中之毒,刁钻古怪至极,老臣医术浅陋,翻阅医书古籍,仍一无所获。”
啪!微生博晟龙颜大怒,拍案而起,破口大骂:“定是北奥国那群畜生所为!一而再再而三,简直欺人太甚!安福,立即传梁上尘入宫,朕要扫平北奥!”
元老太医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安福扑通跪倒,“皇上息怒!”
楼易之平心静气劝道:“皇上请稍安勿躁,太子爷与郦丞相筹谋已久,假以时日,不费一兵一卒即可灭北奥,现在实在无需大动干戈。”
“朕的耐心,已被磨光,老虎不发威,真当朕是病猫吗!”微生博晟一贯喜欢在背后玩阴的,从不轻易在明面上发火,而此刻却是怒火滔滔,元老太医和安福惊出了一身冷汗。
楼易之无动于衷,撩起眼帘,冲安福使了个眼色,安福心下了然,退出去之后,并未出宫传旨,而是打发小太监去了凤栖宫。
一物降一物,钱皇后进门后吼了两嗓子,微生博晟立马偃旗息鼓,出兵攻打北奥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元老太医,现今郦丞相的身体情况如何?”钱皇后最关心的是这个,若郦师白有个三长两短,即便灭了北奥国,将那群畜生不如的东西碎尸万段,也没什么意义了。
元老太医冷汗如雨,答道:“那毒性虽霸道野蛮,好在郦相爷吉人天相,中毒并不算太深,服用了解毒的药物,现今已无大碍。”
钱皇后亲自到丞相府探望郦师白,见郦师白的情形与元老太医所言一般无二,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年初一楼府众人都很忙,楼天籁称病静养无人叨扰,在一定范围内,也算逍遥自在。
午后阳光灿烂无限好,醉梨园庭院中,楼天籁和唐小婉,以及白眼狼红眼狼,两人两狼比划功夫,苏饮雪白薇白芷白芨白芍,苏木苏叶麦冬麦芽,春草洛儿,还有小厨房里的董大娘和刘大嫂,皆皆换上府里分配的新衣,围坐在一处吃零嘴闲聊。
楼天籁玩得起劲,隐约听见“郦丞相”“遭暗害”“中毒”“遇刺”等等字眼,心中一惊,忙停了下来,撇下白眼狼红眼狼和唐小婉,跑到众女的圈子里问道:“白芷姐姐,你们在聊什么?郦丞相又遇刺了?”
白芷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刚听春草说的。”
楼天籁便问春草,“怎么回事?”
春草正在吃点心,擦了擦嘴回答道:“是薛凡哥哥送东西来的时候说的,郦丞相昨夜遭人暗害,中了奇毒。”
楼天籁:“严重不?”
春草点点头,“据说挺严重的。”
楼天籁与郦师白关系非同寻常,白芷姐妹几个都清楚,于是劝道:“郦丞相一向福大命大,曾躲过了无数暗算,这次应该也不会有大碍的,小姐别担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次侥幸两次侥幸,却不能次次侥幸,楼天籁不担心才怪,紧拧着眉头问道:“丞相伯伯究竟有多少仇家啊?为何总是被刺杀暗害?”
白薇摇头叹道:“郦丞相身世成谜,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呢。”
白芨道:“小姐你要去看看郦丞相吗?”
“必须得去,我先找点药。”楼天籁抹了一把汗水,回房翻药箱去了。上次挑唆大魔头残杀郦师白,害得郦师白身负重伤,她给了郦师白两颗金风玉露丸,以表歉疚之意,想来昨晚郦师白已经用上救命的金风玉露丸了,现在她还得送点解毒的药过去。
白芍道:“郦丞相一身都是谜,或许咱小姐若嫁过去,恐怕未见得是好事。”
白芨道:“我忽然觉得,咱小姐和小郡王比较相配。”微生宗纯与楼天籁年岁相当,且没有郦师白那么复杂深沉。
正文124 久旱逢甘霖的老男人
楼天籁是个特|殊的人物,丞相府于她,就像菜园子一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无人阻拦。
见过千景好多次了,两人也算熟悉,但这一次,楼天籁觉得有些怪怪的,千景看她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字——肃然起敬。
呃,什么情况?楼天籁不禁疑惑,转念一想,可能是由于昨夜,郦师白身中剧毒命悬一线之际,全靠服用了她送的金风玉露丸,方得以保住了姓命,所以千景才会崇拜敬重她。
楼家小萝莉洋洋得意,“千景哥哥不用谢我,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应该的,嘻嘻。”
“…”千景一头雾水,若非江秀及時拖来了于老太医,后果不堪设想,谢她?虽然主子爷時常恶整他们,可也实在用不着这么狠地报复回去啊,楼家姑娘小小年纪,却是好大的魄力啊。
就说嘛,即便是第一次下厨,正常人也做不出那样的饭菜来,原来楼家小姑娘是存了这样的诡异心思啊。
楼天籁一边往郦师白的卧室方向走,一边询问道:“千景哥哥,丞相伯伯现在怎么样了?”
千景闻言一惊,楼家小姑娘今日前来,莫非是觉得昨夜的手段不够,还想继续火上浇油?千景忙道:“主子爷的情形很不好,命都去了半条,再经不起折腾了。”大过年的,楼姑娘你要高抬贵手啊。
楼天籁脚下一顿,心中微凛,“这么严重啊?”
千景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
楼天籁没再吭声,三步并作两步,迅速钻进郦师白的卧室。
丞相大人此番着实遭了不少罪孽,眉宇间染上了深深地疲倦之色,面部肌肤暗淡无光,再不复从前华彩。不过,换个角度细看,这样的郦师白,倒更添了几分憔悴之美。
啧啧,美人就是美人,不管在何种情形之下,不管受多重的伤,依然能令人晕眩。
见他闭眼躺着,楼天籁便蹑手蹑脚,跑到美人榻前,轻唤道:“伯伯,你睡着了么?”
郦师白闭目养神,并未睡沉,听到门开门合以及细碎的脚步声,眼也没睁开,只伸出手来,嗓音沙哑的道:“是天籁啊,上来。”
自这副嗓子即可见,从昨晚到现在,郦师白究竟吃了多少苦。楼天籁迟疑了一下,脱了靴子,爬到他身前的位置,半坐半卧,近距离盯着他问:“伯伯,你还好吗?”
郦师白眼角上翘,轻启唇,“总算命大。”短短四字,其中意味值得探究。
感觉到三根纤细手指搭上了腕间的脉搏,郦师白眉尾微微向上一抬,没作声。楼天籁面容沉静严肃,眉头越皱越紧,“好奇怪诶,对方应该是个用毒高手。”因为楼家小姑娘琢磨了半晌,却始终分辨不出郦师白中的是什么毒。
郦师白嘴角抽搐了两下,差点没能忍住笑出声。
楼天籁奇怪道:“伯伯没有服用金风玉露丸么?”
郦师白意味深长的道:“那样难得的灵药,得留着保命。”
“据说昨夜伯伯的情形很不好,也算得上是该用金风玉露丸的時候了。”只当郦师白爱逞强,所以才不肯用金风玉露丸,楼天籁没有多想,塞了颗解毒药丸到郦师白嘴里,“不过没关系,我今儿带了解毒圣药,伯伯服用之后,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见郦师白一直闭目躺着,动也不动,楼天籁问道:“伯伯是不是很累很辛苦?”
郦师白淡淡道:“勉强还能撑得住。”
楼天籁枕着自己的胳膊,沉思片刻道:“伯伯是不是有很多仇家?”
郦师白没答话,忽然翻了个身,牢牢禁锢了楼天籁。楼天籁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于是控诉道:“伯伯你又压我,这次中毒事件,可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换作是旁的女子,被一个魅力不凡的男子压于身下,早就羞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无法动弹了,偏楼天籁对男女之事没有感觉,脸不红心不跳。
黑白分明的眸子,散出皎洁之光,郦师白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似笑非笑,一字一字缓缓道:“天籁确定,我中毒这事儿,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楼天籁好生无辜,“真没有。”自从决定利用郦师白彻底摆脱大魔头之后,楼天籁就再也没在尚书哥哥面前干挑拨离间的活儿了。VExN。
郦师白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字音:“嗯?”
伯伯什么意思嘛?真的不关她事啊…她…脑海中电光一闪,楼天籁脸上的无辜,瞬间变作屈辱,顿時眼泪夺眶而出,楼天籁哇哇地大哭,“呜呜呜…坏伯伯、臭伯伯…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呜呜…我不跟你玩儿了…呜呜呜呜…坏伯伯,我不跟你玩了…”
郦师白低低地笑出了声,手指轻碾着她颊边的金豆子,温柔安慰道:“好啦别哭啦,天籁乖,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哭什么?乖,天籁乖,不哭了不哭了啊…”
不过是吃了一顿她做的饭菜而已,身强体健的丞相伯伯居然在一夕之间被糟蹋成了这样??太特么打击人了?太特么打击人了?她的手艺真有那么差嘛??就算手艺差了点或者非常差,那也不至于把人吃成这样啊?简直比中毒还严重?啊啊啊啊啊啊?楼天籁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你有、你有…呜呜呜,你有…丞相伯伯欺负偶…”
卧室里哭泣声断断续续传出,使得千景好奇心发胀,恨不能偷瞄一下屋里的情形,但又惧怕主子爷的无良手段,只能缩在墙角感慨,“主子爷未免太饥渴了,身子都那样儿了,还不肯放过楼小姑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啧啧,宽哥你听听,楼家小姑娘哭得多凄惨啊…”
江宽鬼影般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斜眼道:“久旱逢甘霖的老男人都这样,有什么稀奇的。”
千景一脸的鄙夷,“可主子爷身子都那样了,那样了啊…”
江宽:“那又如何?你是觉得主子爷不行?”
千景:“毕竟一大把年纪了…”
楼天籁午饭吃得多,精神劲倍儿足,哭声持续良久,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丞相大人无计可施之际,瞧见近在咫尺粉嫩红唇,微微张开颇具诱惑,略一思索,低头封住了那张要命的小嘴。
突如其来的亲吻,令楼天籁整个人一呆,哭声戛然而止。郦师白见这招有效,且她的唇瓣柔软嫩滑,味美如樱桃,就这么停下,未免可惜,于是大手托住她的后脑,继续啃舔,动作轻缓,辗转缠绵,好一会儿方休止。
楼天籁愣愣地,回过神后,抽泣着翻转身,背对着郦师白,缩成小小的一团,不满地哼了一声。
由于已经不是初吻了,而郦师白又是她觊觎已久的超级大美男,所以对于这样的亲吻,楼天籁并不觉得反感,非但如此,反而还觉得赚了呢。
因为此刻是背对着郦师白的,所以楼天籁没能瞧见,郦师白满眼的甜蜜与欣喜。
郦师白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柔声在她耳畔安慰道:“是我的肠胃一贯不好,而并非天籁做的菜有问题。”
楼天籁回身瞪着他,“撒谎是不对的?”
郦师白笑意深浓,“不敢。”
楼天籁心里舒服多了,问道:“那伯伯还敢吃我做的菜不?”
郦师白:“…”
楼天籁脸色一变,重重地哼了一声。
眼里景就。郦师白愉悦大笑,“天籁肯为我洗手作羹汤,我又哪有不吃的道理?”顶多下次事先多吃几颗解毒丸。
“哼哼,这还差不多。”扯过郦师白宽大的衣袖,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瞅着他洁净的衣衫上满是鼻涕眼泪,楼天籁心中的一口恶气总算除去了。
虽然郦师白洁癖,却并不嫌弃,只默默道一句:悉心养了小天籁十年,楼伯父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