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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佟佳一眼,只见佟佳的脸上满是泪痕。她心中的委屈无处诉说,再加之又被自己的儿子质问,心中乱作一团——只有一个目的是明确,她恨不得杀了怡嫔她放下玄烨的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道:“玄烨,我的儿子…你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是我最最亲爱的宝贝”
玄烨眨了眨眼睛,困倦而迷惑,他又说:“那都是二哥胡说”
“二哥?你二哥说什么?”佟佳追问道。
“二哥说他的额娘告诉他,我是一个野孩子”玄烨并不明白“野孩子”的真正含义,他只是对这三个字有格外深刻的印象。
佟佳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皇太后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礼,道:“请皇太后恕奴才无状”
皇太后道:“你也还知道规矩?”
佟佳只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却并未答话。皇太后并不存心要揪住佟佳这一点不放。况且,她刚刚也听到了玄烨的话,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就道:“佟妃,玄烨还病着,有什么话等玄烨好了再说”
佟佳自是感激不尽,行礼谢恩。
皇后道:“姐姐,你且不要担心,这件事情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姐姐一个清白”
“奴才谢过皇后娘娘”佟佳也向皇后深深施礼。
佟佳又哄着玄烨睡下,就到了外间大厅内。
皇太后就问:“玄烨睡下了?”
佟佳道:“刚睡的安生了…”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怔怔的看着她,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佟佳不能说话,一说话她就等于认错了,而她并没有错
皇后却先说了:“皇额娘,您该不会是认为玄烨听来的,真的吧?”
皇太后却没接上皇后的话,只道:“佟妃,你说说吧”
佟佳欠了欠身,道:“谢皇太后…这件事情若要说起来,要牵扯到那日怡嫔娘娘来找我…”
“哦?”皇太后怔了怔,“怎么回事?”
佟佳一五一十的将那天怡嫔如何来找她,如何怂恿她一起要回自己的孩子,在她拒绝之后,怡嫔如何威胁她…
皇后听了,不禁道:“怡嫔,最爱挑拨离间的就是她了如今,仗着皇上的宠爱,她也是越发无法无天起来了”
佟佳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怡嫔竟然会四处散布这样的谣言还传到了孩子的耳朵里,这让我做额娘的情何以堪?”
皇太后道:“这是她的错,我自然会惩罚她。只是,佟妃,我何时准许你见过玄烨呢?”
佟佳道:“那天奴才在湖边小坐,不曾想到碰见玄烨,一时难以自持…”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忙用绢子擦了去,哽咽道:“奴才有罪,还请皇太后责罚”
皇太后也是做母亲的人,不是不能理解佟佳的心情,就道:“罢了,这三年来,你受的苦也够了”
佟佳心底一颤,鼻子又酸了起来。
皇后道:“皇额娘,如今该怎么处置怡嫔呢?”
皇太后叹道:“无风不起浪…这事儿归根结底,要说还是错在佟妃当初若是她能与那个叫‘穆赫’,还是什么‘严家礼’的划清界限,又怎么会闹出这一档子事儿呢”
皇后的脸也微微红涨了起来,毕竟这其中也有她的错。
“怡嫔什么样的人品性格,我心里明白的紧”皇太后道,“即便你今儿个不说,我也早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佟妃,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出面处理的欲盖弥彰,你也是明白的…我现在只能恢复你的自由之身,依旧可以伺候皇上我的话,你要听明白”
皇太后这最后一句话,的确只是说给佟佳听的这里面的道路明白的很——怡嫔如今的地位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宠妃,她佟佳需要做的,不过是将皇上的心牢牢的抓住。如此一来,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这一点,恰恰和佟佳想到一处去了
只是,她要怎么去做,才能重新赢得皇上的欢心呢?
卷二 爱情旁观者 第一五九章 佟妃复辟(2)
第一五九章 佟妃复辟(2)
佟佳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本无意卷入这场争斗,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深陷其中。当初,她虽被禁足于景仁宫,玄烨却还有皇太后与皇后悉心照料,这样也没有可担心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由于自己与怡嫔的一点恩怨,会拖累玄烨的前程…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倚着窗子,发了半天的呆,看着天空的鸽子群,听着时远时近的鸽子哨,恍惚不已。她明白,在皇太后心中她只是那一枚最好用的棋子。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取得皇上的欢心。这一点,皇后与静妃都办不到。也许是因为她们身上的蒙古味道太浓烈了,而顺治喜欢的是婉约的女子。
后妃之宠,也是要她费一番心思的。
她先吩咐铃兰,暗中买通了顺治身边的太监小明子,将顺治的行踪查了个一清二楚。她将顺治每日的作息时间,什么时候会见大臣,什么时候批阅奏章,什么时候读书,都一一的记了下来。如此几日,她就像时刻陪伴在顺治身边一样了解他了。她又通过小明子的消息,得知顺治进来偶感风寒,再加上终日操劳,夜间常常咳嗽不止。
她心中一合计,道:“时机来了…”
她问过吴太医,知道顺治近来吃了药,已经好些了。只是,这咳嗽也可算是宿疾了,要想根治,需得尽心调理。佟佳这就上心起来,每日到了顺治在御书房埋头苦读时,就差人悄悄的送去一碗冰糖雪梨。
顺治问起来,小明子只说是:“吴太医特地吩咐下来的,说皇上的病虽然好了,可得每日喝点润喉的糖水,以防咳嗽…”
顺治也就听了,一连喝了五日,这咳嗽果然好了冰糖雪梨,依旧每日按时送来,顺治并不奇怪。
佟佳悄悄的打听着,小明子不解其意,还问:“佟妃娘娘,皇上的咳嗽当真好了,比吴太医的药还管用——只是,您这样天天的送来,皇上也不知道,您这是何苦呢?”
佟佳只是笑了笑,道:“皇上的病好了,就好”她自然有她的目的,这句不过是句冠冕堂皇的话。
这一天,佟佳的冰糖雪梨没有送来。
到了时辰,顺治不由得觉见嗓子干痒难忍,就问:“小明子,今儿个的冰糖雪梨怎么还没送来?”
小明子道:“奴才这就去问问…”
顺治的眉头皱了一下,大为不快,道:“那你还不快去”
小明子赶紧应了下来。平常这冰糖雪梨都是铃兰送过来的,他就直奔了景仁宫去了。到了景仁宫,铃兰那里正忙着煎药,小明子焦急道:“铃兰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呢?”
铃兰没好气的道:“明公公,您看不出来,还问不出来吗?我这里煎药呢”
小明子道:“这是谁病了?铃兰姐姐,您忘了给皇上送糖水过去呀”
“啊”铃兰一拍脑门,道:“——那冰糖雪梨都是我们格格天天熬得,可不巧的是格格今儿个病了”
小明子一听,急得直跺脚,就道:“那就劳烦姐姐大驾,您给煮一碗吧皇上那里正催呢这药,您先让其他人熬着…”他一边说,一边就急着拉铃兰的胳膊——
铃兰小心翼翼的躲开他,喝道:“你这里急什么当心洒了药,我们格格的病耽搁了,这可怎么好皇上的糖水,我好歹这就去煮就是了——不过,你可别怪我,我熬得可没有我们格格熬得好喝”
小明子已经听不得更多的话,这就拉了铃兰赶紧去煮冰糖雪梨。铃兰忙着叫了一声:“翠屏,过来煎药”不禁还叹了一口气,道:“这是闹得什么事情呀你别急呀”小明子在铃兰背后推搡着她。
铃兰迅速的洗了梨子,切好,加水煮…如此忙活了一番,待到融融的冰糖雪梨盛到碗里时,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小明子是着急的很,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厨房里饶了大半圈
铃兰道:“好了,你快拿好了,明公公我还得赶着照顾我们格格呢”她将糖水递到小明子的手里,小明子忙捧好,像捧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小明子回了御书房,顺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他进来,就问:“怎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小明子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该做何解释,只道:“皇上,您先趁热喝了吧”
顺治也就没再问什么,深深的吸了一口糖水的想起,拿起小勺舀了一口,放进嘴里——他立刻赶到其中有着某种不熟悉的味道,仿佛是某种药味儿——他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小明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心里直道:“皇上连这个都能尝的出来?”嘴上却不敢说,只是遮掩道:“味道不对吗?”
顺治又喝了一口,咋了咋嘴巴,皱眉道:“不对…”他放下了勺子,“这里面好像有股莫名其妙的药味儿完全不像是前几天吃的那个味道,又香又滑的…”顺治说着,那股香甜的味道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舌尖。
小明子心里担心,别是铃兰放下煎药的砂锅,就去给皇上煮糖水,串了味儿?这下可糟了皇上竟然吃了出来…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又在皇上面前,也就显得更为紧张。
顺治察觉到了这一点,就问:“小明子,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皇上…”小明子这就结结巴巴起来,“您要奴才说什么呀?”
顺治将眉毛一竖,颇为严厉,道:“今儿个这冰糖雪梨是怎么回事?先是送来的晚了,等了个把时辰,端来了,却还不是那个味道…”顺治用小勺轻轻搅和着糖水,“里面分明的有股药味儿莫非这也是吴太医嘱咐的?”
“呃…”小明子只能装傻充愣,“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兴许今儿个是太医改了方子…”
“小明子”顺治呵斥一声,手掌重重的拍在书案上
小明子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跪了下来。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明子只得实话实说,道:“回皇上,这冰糖雪梨原是佟妃娘娘亲手做的…”顺治的眼神变得柔和了几分,低声念道:“佟妃…”小明子继续说道:“可是今儿个佟妃娘娘病了,不能起身,没为皇上准备下…奴才跑去景仁宫,铃兰正在给娘娘煎药,奴才央求她赶紧给您煮来,可能是她刚煎了药,不小心将药混进了糖水里…”
顺治的眉毛拧在了一起,道:“这几天以来都是佟妃给朕煮的糖水?”
小明子点了点头,道:“是——佟妃娘娘听说皇上咳嗽还没好,而又嫌吴太医开的方子未免太难喝了,就每日亲自煮了冰糖雪梨给皇上润喉”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朕说?”
“回皇上,奴才不敢有丝毫隐瞒,这是佟妃娘娘不让奴才说的”
“哦…”顺治思忖道,“那她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
小明子摇了摇头。
顺治轻叹一声,道:“朕还真是不明白她”
小明子怔怔的看着顺治,发觉他脸上显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哀伤。因此,他斗胆说了一句:“皇上,奴才自打进宫以来,也听说过佟妃娘娘的不少事情,可从没一句是坏的都说她对待皇太后十分孝顺,对待其他娘娘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对待下人更是没的说,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听说,还亲手操办了一个宫女的婚事…”
“你要说什么?”顺治问。
小明子愣了一下,心想话都说到这里,不妨再问一句:“奴才也知道,皇上曾经宠爱过佟妃娘娘,可后来怎么就…”小明子自觉有些过分了,忙道:“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顺治道:“你果然是个大胆无礼的奴才不过,你也是无心之失,罢了,起来吧”
小明子这就谢了恩,战战兢兢的起来。
顺治就道:“这里面原有你不清楚的事情…佟妃是朕的众多嫔妃中嘴特别的一个,她时而温柔娇美,又时而冷落冰霜——她了解朕的心思,却不像皇贵妃一样,总是和颜悦色,她会时不时的拒绝朕——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小明子静静的听着,不敢多说一句。
“朕真的猜不透她的心思”顺治道,“她不会像其他妃嫔一样,会努力的讨朕的喜欢,可是却总在朕需要一个人的时候,出现在朕的身边就像现在——”他又用勺子搅合着那碗冰糖雪梨,“等朕离不开她的时候,她就会突然不见了”
小明子觉得自己有必要插一句嘴:“皇上,佟妃娘娘是生病了…”
“哎…”顺治叹道,“这也是一种天意”
小明子道:“皇上别担心,佟妃娘娘总会好起来的”
顺治淡淡的笑了笑,“她是会好的”
小明子不大理解顺治的这个笑容,只道:“皇上若是关心佟妃娘娘,怎么不去景仁宫看看她呢?”
顺治继续搅合着那碗冰糖雪梨,道:“去看她?”
小明子点了点头。
顺治垂下了眼睑,思忖片刻,道:“好——去看看她”
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顺治从未正式的踏足过景仁宫一次。他知道皇太后将她禁足的原因,尽管他相信佟佳绝不可能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因为董鄂曾经力保穆赫。可他心里依然像扎了一根刺一样,他回忆着佟佳对他的每一次拒绝…每一次,都把那根刺扎得更深只是,他从未想过,佟佳之所以这样去做,是因为他扎在佟佳心里的刺,早就成为一个无法弥补的空洞。
再次踏进景仁宫,他该对佟佳说什么呢?
“佟妃,你还好吗?”他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太久的时间没有见到她,甚至都忘记了她的音容笑貌…他记起,她刚进宫时的样子,那一双水水的眼睛——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她的眼睛,似乎就是水,而眉毛,微微蹙起的样子,就像是远处的青山
他真心的喜欢过眼前的这个女子,犹如从仕女图上走出来的一般…
想到这里,他似乎才发觉,原来佟佳真要比董鄂美的多可是董鄂,是他最爱的女人。董鄂总是天然带笑,每一句话,都如温暖的泉水流进他的心坎里…
他身边总是缺少那样的女人。他的第一个皇后,他美丽的表妹,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他都懒于跟他说一句话庶妃,粗枝大叶,才疏学浅…
佟妃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似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和现在对她的感觉,有着那么大的不同…
而他现在即将见到她了
这是佟佳预料中的事情
顺治今晚一定会来见她倘若他没有来,她会采取下一步的方案。
她只怕装病装不像,因此前一天就喝下了配置好的泻药。一天过去后,她夜里没睡的安生,第二天就看到显而易见的黑眼圈,苍白的面色自是不必说了,连嘴唇也由于严重的脱水,而干裂了
铃兰将她从床上搀了起来,她跪地行了大礼,道:“皇上…”她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或许是为了这两日的折腾,或许是这三年来,她的生活过得实在凄苦
“佟妃——”顺治俯身搀扶她,“快起来你还病着呢”他没有想到,佟妃已经病得如此憔悴不堪。刚刚在他心中那个娇媚的形象,荡然无存,他的心中感到一丝疼痛。
“谢皇上…”佟佳有气无力的说。
顺治扶着她,坐回床上,拉着她的手——冰凉的很。他问:“这是怎么了,病成这个样子?可请太医诊过脉了?”
佟佳眼泪汪汪的,道:“回皇上,吴太医早就给诊治过来,只是吃坏了东西,再加上近日天气变化,肠胃不适…”
铃兰在一旁怔怔的看着,不禁说道:“这两日,可是苦了格格了”
顺治听到铃兰这句话,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丫头,还是这般快言快语,一点没变佟妃,你就不嫌她话多,怎么还不将她嫁出去?”
佟佳还没说话,只淡淡一笑,铃兰却接茬道:“皇上这么些日子都没来景仁宫,还嫌奴才这张嘴呢奴才可再也不敢多说了,不然格格真就将我打发出去了”
佟佳道:“皇上,我也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呢,可她总是不愿…”她显得有些难为情起来,“再者,我也着实离不开这丫头了这三年多来,若不是有铃兰陪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顺治没想到与佟妃再说起话来,竟是这么的轻松而不费力气,就连铃兰也让她倍感亲切这可是他在怡嫔那里从未得到过的感觉。
“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顺治用力的攥了一下她的手,佟佳冲他笑了笑,他又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还给朕每天煮糖水呢?”
佟佳谴责的看了一眼小明子,道:“这是谁跟您说的,一定是小明子”
顺治道:“他早就该说了”
佟佳这就抿嘴一笑,道:“这本没有什么,都是奴才分内的事情那天见到吴太医,说起皇上的病,我一看他那治咳嗽的方子,什么甘草、金银花了,虽不是什么难吃的东西,到底也入不了口我想来,这冰糖雪梨,也是止咳润肺的,做来又简单,就自告奋勇向吴太医揽下这个差事,反正我整日在景仁宫也无事可做”
铃兰道:“您的事情可不少…”
“多嘴”佟佳喝道。
顺治却很感兴趣,问:“铃兰,你说你们家格格每天都做些什么事情呢?”
铃兰道:“我们格格整天的思念三阿哥,一年都要给三阿哥做好几身衣裳…一年四季,总要做十多套呢还有那帽子、靴子…”
“铃兰”佟佳怪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顺治将佟佳的手攥的更紧了,道:“佟妃,这些年委屈你了…”
佟佳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柔声道:“皇上,有您这句话,奴才就够了”
“够了?”顺治反问。
佟佳笑着抿去眼角的泪水,道:“皇上,奴才这三年来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能明白奴才的心…”
“朕明白…”顺治也替她擦去眼泪。
“皇上…”佟佳柔柔的叫了一声。她此刻真是柔弱无骨,将那一点倔强的锋芒全都藏了起来她心中暗暗叫道:“佟佳啊,佟佳,此刻你真是个好演员”
顺治作为一个男人,一国之君,需要的就是这般柔软的女子,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更何况,此刻佟佳哭的是梨花带雨,分外动人——他将她揽入怀中,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佟佳倚在顺治的胸前,闭上了眼角,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只是,这不是重获爱情的笑容,而是重回权力舞台的笑容。如果,她必须要打这一场仗,那么她就要赢得最终的胜利。
铃兰在一旁也露出了笑容,她的配合天衣无缝
卷二 爱情旁观者 第一六零章 明黛弃主
第一六零章 明黛弃主
佟佳的胃还在不舒服的翻腾着,口里呼出的味道也很不好闻。她打了个哈欠,对铃兰说:“我需得再躺一躺…”
铃兰这就又忙着去铺床。
佟佳复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脑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昨夜,她静静的偎依在顺治的怀里睡着。顺治睡得很踏实安稳,而她却难以入睡。仿佛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空间,两个人让她感到拥挤、呼吸困难。顺治仅仅是抱着她,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顺治在早朝的时刻惯性的醒来,佟佳感觉他在拨弄她鬓角的头发,她却假装睡着,像一只小猫一样发出柔软的呢喃。
顺治笑了笑,移开佟佳的身子,起身更衣。佟佳这才起来,侍奉他洗漱穿衣。顺治没有跟她说更多的话,匆匆忙忙的带了小明子就离去了。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关系了而她似乎根本不能思考二人之间的关系。这一次,她完全是出去自保,才去取悦顺治。至于感情,她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不够多,也不够纯粹。
她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这种种种种,渐渐的感到疲倦,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此时的佟佳应该明白,她这一刻的平静,将会很短暂很短暂。因为,在偌大的紫禁城内,怡嫔娘娘已经出于愤怒,摔碎了一个元代青花瓷瓶…
“娘娘”明黛疾呼一声,劝慰着她的主子。
“滚”怡嫔不顾满屋子吓得哆哆嗦嗦的奴才们,举起一座玉白菜,就要狠狠的摔了下来
“娘娘…”明黛发出了一种类似哀号的声音,跪倒在怡嫔的脚下。“娘娘,您可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