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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佟佳道,“可能昨儿睡得太晚了,回去躺躺就好了!”
铃兰依旧在佟佳身边搀扶着,佟佳长吁一口气,道:“铃兰,如今在这里,只有你我了!”
铃兰不解其意,却也大为震动,颤声道:“格格…”
“铃兰,”佟佳抚着她的手,“你是我在这里最亲近的人,我请求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铃兰被唬住了,“格格,您跟我说什么请求呢?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佟佳遇到铃兰坚定的目光,也就确定了,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在这茫然的大清朝,只有铃兰和她相依为命了。
宛如,顺治,还是庶妃,他们都会以某种方式离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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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十章 顺治的“熨斗”
佟佳回到景仁宫里,就吩咐铃兰将董鄂送给她的翡翠镯子找出来。
铃兰在柜子底下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递到佟佳手里,“格格,该是想宛格格了吧…”
佟佳没言语,打开了这个小盒子,里面衬着素白的丝绢,足可见真正的佟佳氏对这份礼物的看重。佟佳取出玉镯,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她虽不懂得玉石珠宝,却也能凭借女人先天的敏锐,感觉到这是上好的翡翠。一来这质地看上去,晶莹通透;二来这颜色非常纯正,看不到任何的杂质,所谓美玉无瑕。
铃兰在一旁看着佟佳,只当她是想念董鄂氏。
顺治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佟佳浑然不觉——铃兰吃了一惊,刚想叫出来——顺治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的走到了佟佳的跟前。
顺治虽是万民之主,到底也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想着凑到佟佳跟前吓她一下。这玩笑在少年恋人之间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嘿——”顺治叫道。
“啊——”佟佳的目光虽落在玉镯子上,心里却是想着董鄂氏,十分的入神。而今顺治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措手不及——连该有的礼数也都忘了,直抚胸口,喘着粗气,连声叫道:“哎呦…哎呦,皇上你可真要吓死我了!”
顺治刚刚还为自己的玩笑得逞而大笑不止,听到佟佳这句话,不由的愣了一下。“什么?”他疑惑道。
铃兰在一旁忙着跟佟佳使眼色,碍着顺治,却也难以表明,急得就要跺脚了!
“哦!”佟佳这才意识到,“死”字是不能说的,只能掩饰道:“皇上…您可把我吓得不轻!”
顺治本来就听得不大真切,又见到佟佳刚才宛若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甚是可爱,也就没再问下去。“朕看见你正拿着一个翡翠镯子入迷呢!”说着,就伸手拿过佟佳手里的镯子,放在眼前瞧了瞧,“我倒是个什么稀罕的物件呢,要你看的连朕来了都没发觉?”
佟佳嫣然一笑,欠身道:“那奴才这里给皇上赔罪了!”
“罢了!”顺治笑道,“依朕看,有罪的是这个玉镯…”就举起了手里的镯子,做出要摔下去的样子。
佟佳忙得抢过顺治手里的镯子,“皇上可不敢呀!”
顺治见佟佳如此的慌张,继续打趣她道:“朕再赏你两个——不,十个,比这还精细珍贵的,如何?”
佟佳笑盈盈的把玉镯子捧在怀里,“我可不敢贪图那么多,只要这一个就好了!”
“哦?”顺治不禁问道,“莫非这个手镯还有些来历,要你如此珍惜?”
佟佳笑而不答,含情脉脉的望着顺治。
铃兰看见气氛愉快缓和,也就放松下来,凑趣道:“皇上不知,这镯子是宛格格送给我们家格格的——”
“宛格格?”顺治打断铃兰的话,“那个宛格格?”
“就是鄂硕大人府上的宛如格格——”铃兰又解释道,“就是十一阿哥的未来福晋!”
佟佳看到顺治嬉笑的脸上起了一丝变化,“——是她…”
不知是佟佳自己的心思作怪,还是顺治的这句话里确实大有深意——仿佛他们早就熟识了一样。佟佳内心生出一丝不安,既想打破这丝不安,又想证实她的猜想。
“皇上,也认识宛如格格吗?”
顺治怔了一下,“博果尔当日跟我提起过,说是他看中了鄂硕大臣的女儿,让我将那——宛如格格指给她做福晋…当时皇额娘还说这待选秀女都是不许先行婚配,怎奈碍着贵太妃,博果尔又是一片赤诚——也就不得不破例了!”
“哦…”佟佳如释重负,“皇上没见过宛如格格吗?”
“没见过。”顺治道,“也不知道博果尔在哪里见到她的…秀女大选都是一层层选上来的,到了最后一层——”他睨着眼睛,挑逗着佟佳,“你也知道呀,难道你不是到了最后一层,才见到朕的?”
佟佳微微一笑,欠身道:“是,奴才运气好,才能见到皇上…”
“朕的运气也不错…”顺治揽佟佳入怀,“朕那日读到昭君远嫁匈奴和亲的故事,王昭君因为被画工画丑了,结果导致她不能侍奉在元帝身边…结果汉元帝处死毛延寿——这个毛延寿也是死的冤枉,但不知道又有多少秀女会因为这样的原因不能见到皇上呢?”
佟佳嗔道:“皇上是为那些落选的美貌秀女感慨呢,还是因为没能见到那些美貌的秀女而遗憾呢?”
“哈——”顺治笑道,“都不是。朕不过有感于史,真正能呈报在朕和皇太后面前的事情,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呢?”
佟佳抬头看到顺治紧皱的眉头,眼窝显得更深了——与他刚才孩子气的样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大清国的第一位少年天子了。
佟佳被他的神情所感染,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皇上,所以奴才是真正好运气的…能侍奉皇上左右,为皇上分忧解愁…”
顺治陷入了他的沉思之中,没有听到佟佳的话。紧锁的眉头,使他看上去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
佟佳直起身来,用温润的纤手轻轻抚平他的额头,低声道:“皇上…奴才真希望能变成一把熨斗,轻轻的将您的额头烫平,拂去这些多余的忧伤…”
“呃?”顺治回过神来,显然不明白佟佳所说的熨斗为何物,“熨斗?”他不解的看着佟佳。
佟佳在某部言情剧里搬来的台词未必能使顺治完全明白,但是她投入了最深的感情,再加上她轻轻按揉着顺治的额头——顺治满腹的怨愤,心中的忧郁,渐渐的融化消失在佟佳的无限柔情之中,佟佳说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佟佳微微一笑,“那是个好东西,能把人的烦恼都驱走,能把人的皱纹都抚平…”
“是吗?有这样好的东西,为什么都没进贡上来?”
佟佳嫣然一笑,娇嗔道:“已经‘进宫’来了——这不就站在您的面前吗?”
“哈哈…”顺治朗声大笑,连声道:“是——是,就站在我面前呢!那你叫什么来着——‘熨斗’,我还不知你的闺名原来是这个!”
“啊…”佟佳原本是为了博得顺治的欢笑,不知不觉却将自己饶了进去,后悔自己失言,好在顺治并不明白熨斗是个什么物件!
可是在一旁的铃兰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了!想来熨斗本就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在清朝这劳什子,还不知道会是个多么难看笨重的东西呢!
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十一章 微服出巡(1)
“熨斗!”顺治笑道,“那朕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
“不要!”佟佳撒娇道,“皇上要是这样叫奴才,旁人听到可真是…”佟佳忙拿起帕子掩着脸颊,做害臊状。
顺治反倒来了兴致,“这可是你说的呀?”
“哎呀…”佟佳忙离开顺治的怀抱,欠身道:“奴才不过是求皇上一乐——这熨斗是用来熨衣服的…衣服皱了,拿熨斗一过,衣服就平展了起来,穿上才好看!”
“哦,原来是这么个东西!”顺治道,“那你怎么会知道呢?”
佟佳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转,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对下人用的熨斗也应该不熟悉才是。“哦…我是见铃兰用过的!”说完,忙转向铃兰求助。
铃兰心里一阵纳闷,格格自从坠马之后大事小事都忘了不少,竟然没忘这熨斗,也真是奇了!“回皇上,衣物布料放的久了,难免有些褶皱,奴才们都是拿着熨斗烫平的…”
“哦?”顺治惊奇道,“那这劳什子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你们家格格一样灵巧呢?”
铃兰用帕子掩了嘴,眼角微弯,“那可就不是了!这熨斗可是个笨重的物件——是用铜铸的,里面是空心的,圆鼓鼓的肚子里撞上木炭——待温度合适了,轻轻压过衣服…这火候可难掌握了,一不小心是会烙下一个洞的!”
“哦…”佟佳心里暗道,原来清朝的熨斗是这个样子的。她一般都是用蒸汽的,温度好控制的多了。
“哦…”顺治呼出一口气,“还真是奇妙的很!看来世上真是有不少的能工巧匠,想出这些东西来…”
佟佳看着顺治的表情陷入沉思里,问:“皇上想什么呢?”
顺治微微一笑,“佟妃——你这个比喻原本就好的很,为真抚平皱纹——哈哈…”说着又指着铃兰,“再加上铃兰一解释,令朕大为感叹!”顺治背起了手,仰头道:“朕贵为一国之君,却对于这类平常物件一无所知,又如何能了解黎民百姓的生活呢?哎——”
佟佳听到顺治的感叹,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和顺治微服出宫一躺,该有多好呢!她莫名奇妙的来到了清朝,不是原先的宅门大院,就是现在的森森禁宫!这个心思早就有了,机会终于来了!
“皇上,”佟佳走进顺治的身边,“奴才倒是有个主意,好让皇上了解到普通百姓的生活…”
“哦?”顺治的眼睛亮了,“你倒是说来听听——看看和朕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奴才是想——皇上何不扮成寻常百姓的样子,出宫一趟!”
“哈哈…”顺治大喜,“果然不错!朕正是这个意思——只是怕皇额娘不准。”
“皇上这样做是为了体察民情呀!”佟佳道,“您刚刚还说大臣们报上来的,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自己亲自下去看看,不也是个验证的好办法吗?”
“对!”顺治龙颜大悦,“就按照你说的办!朕这就跟皇额娘去说——”
“哎…”佟佳眼看着顺治就要走了出去,忙唤道:“皇上,奴才能不能跟了皇上一块儿去?”
顺治睨着眼睛,“你是呆的腻烦了吧!”
佟佳委屈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奴才只是想陪着皇上,一刻也不离开…”
“呵呵…”顺治笑道,“朕知道了!带上你就是了…咱们呀,就扮成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妇,你看如何?”
佟佳心花怒放,“好啊!”她激动的都要拍手了,终归还是克制了一下,免得失了体统。
顺治是个急性子,立即就赶到慈宁宫去了。
可巧的是,皇后也在那里。
“儿子有个请求,还请皇额娘恩准…”顺治礼毕之后,看也没看皇后一眼,就忙不迭的道。
“哎…”皇太后看着顺治急躁的样子,叹道,“如今你都亲政了,还是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
顺治道:“儿子今天过来,就是要跟皇额娘说,如何做个圣明贤君!”
孝庄看着年轻的皇帝儿子,如此的慷慨陈词,不禁心生爱怜。“那说来听听!”
“近日儿子的功课长进了不少——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见要做好皇帝,就得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
孝庄含笑不语,默默点头。
“儿子思来想去,如何要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呢?”顺治皱眉思索,“想来要先体验一番百姓的生活才是——”
“哦…”孝庄仿佛猜到了顺治下面要说的话,“那你打算如何呢?”
“儿子想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出宫走一趟,看看市井人情…”
孝庄站起身来,扶住了顺治的肩膀,道:“皇帝这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这宫外头鱼龙混杂,怕是不安全——做皇帝的,只要心里时时以百姓为先,把天下苍生都放在第一位,事事为百姓着想,也就足够了!”
“皇额娘,”顺治道,“若是微服出宫一趟,也不安全,那百姓的生活岂不是也不安全了?”
皇后道:“皇上贵为天子,怎么能和寻常百姓相比?”
顺治冷笑一声,“皇后难道没有听见,民为贵,君为轻!”
皇后挂起了脸色,“我不过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够了!”顺治轻喝一声,用严厉的眼神扫过皇后的脸。皇后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太后笑了,看来顺治的主意已定,只能道:“那出去的时候带上几个侍卫,贴身跟着,尽早回来就是了!”
“是…”顺治道,“皇额娘放心,儿子已经是大人了!”
孝庄无限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道:“是的,皇帝已经是大人了!都能掌管天下,出宫一趟,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孝庄这一句给了顺治极大的鼓励,他笑道:“那儿子这就去准备了…”
“嗯。”孝庄点点头,“去吧!”
顺治刚一出门,皇后就走到了皇太后的身边,轻声道:“皇额娘…”
“哎…”孝庄叹了一声,“凡事你都要和他对着干!”
皇后显得极为委屈,“我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可是皇上不管我说什么,皇上对我还是一副冷面孔,对佟妃就从不这样…”皇后的眼里充满了嫉妒的火焰,“我就是不明白,佟妃哪里比我好了?”
皇后毕竟是孝庄的嫡亲侄女,她对皇后是又爱又恼,叹道:“论貌,佟妃比不过你!要论为人处事,言行举止,却远远胜过你!”
“皇额娘——”
“罢了!”没等皇后抱怨,孝庄就道,“她在家也是同你一样,娇生惯养出来的,少不得也有不懂规矩的时候…可是她性子柔软,说话做事又十分小心,就这点已经得了人心!你呀,对皇上也得软和些,顺着他些…他是皇上,谁不得听他的呢!”
皇后听着孝庄的话,还是一肚子的委屈,只是当着皇太后的面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皇额娘教训的是…”她答应着,心里暗暗想道:听皇太后话里的意思,对佟妃竟然也有了几分喜欢。她已经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又能笼络了皇太后的心,那我的日子,岂不是越发难过了?
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十一章 微服出巡(2)
再说顺治这边,得了皇太后的允许,就直奔景仁宫来了。到了门口,忽而停下急匆匆的步子,心道:不妨吓唬佟妃一下子…
顺治放慢脚步,做出沉重的神色,吩咐随身的太监道:“吴良辅,通传一声,大声点!”
吴良辅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顺治大摇大摆的迈进了门槛,就看见佟佳迈着细碎的步子匆匆走了过来——顺治赶紧收起了脸上的坏笑——佟佳欠身施礼道:“给皇上请安…”
顺治正色道:“免礼!”说罢,就从佟佳身边擦过,不比往常总要亲亲热热的搀扶一下佟佳。
佟佳回身看着顺治,表情大为凝重,想必是微服出巡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佟佳也不敢言语,只能跟在顺治后面,等他自己说出来。
顺治坐了下来,摆正了前襟,叹道:“佟妃,你的主意可是害苦了朕…”
“啊?”佟佳一惊,忙跪倒在地。
顺治道:“皇太后说,自古圣贤明君治理天下讲究的是‘亲贤臣,远小人’,也就是擅于运用手下的大臣——哪里有一国之君亲自下去体察民情的,不成体统!”
佟佳唯唯诺诺的不敢说一句话。
“皇太后教训的极是——”顺治向着高处作揖,显出尊敬的样子,“朕应该好好用功读书,而不是到宫外头瞎转悠…”顺治瞅着佟佳的脸色苍白了起来,“佟妃,你说呢?”
佟佳听着顺治所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可她并不明白要给自己扣个什么罪名,只能怯懦道:“都是奴才的不好…”
“正是——”顺治道,“要不是你撺掇着朕——微服出巡,朕也不至于到皇太后那里去挨一顿训斥——可见,你就是皇太后所说的‘小人’——”
“啊——”佟佳现在明白自己的罪名了,却吓得说不出话来。佟佳只想当时一场车祸死了也就罢了,也省得留在人世上受男人的气!谁成想,莫名其妙的成了顺治的佟妃,倒也是美事一桩——可这也太短暂了,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顺治看着佟佳白纸一般的脸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竟然能让佟佳吓成这个样子。
顺治笑道:“哈——朕骗你呢!快起来吧…”说着就走到佟佳面前,扶她起来。
佟佳仍是一脸慌张,还没缓过劲儿来,只道:“皇上…”
“哈…”顺治咧嘴一笑,“皇太后准了!”
“真的?”佟佳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虚弱的问。
“真的!”顺治肯定的说,“朕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顺治一边儿说,一边儿拉着佟佳的手,“这手都变得冰凉了…”
佟佳深吸一口气,道:“皇上真是把奴才吓得不轻…您一说皇太后要您‘亲贤臣,远小人’,又说奴才就是在皇上身边撺掇是非的小人——这…”佟佳带着一点哽咽,“这可要奴才怎么办才好呢!”
“哈哈…”顺治大笑道,“原来你害怕的是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朕是不会远离你的!朕这就吩咐奴才们去准备了——马车,平常百姓的衣服,再带上几个侍卫护着——咱们扮成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妇,你说可好不好?”
佟佳道:“能和皇上一同出巡,奴才求之不得!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顺治微微一笑,“那你就别担心了!朕若生在寻常百姓家,就只要你一个人…”
佟佳贴近顺治的胸膛,面露微笑,心里却不禁一阵凄凉:皇上啊,皇上,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佟佳来这大清朝光顾一遭!只怕你遇到了真正的红颜知己,将我抛在身后的时候,就不会再记得今天了!罢了,何必想那么多呢!
“那你也准备一下,明儿个下了早朝——朕来接你,如何?”
佟佳自然欢喜,“全凭皇上吩咐!”
坤宁宫里,乌兰匆匆的走到了皇后的跟前,欠身道:“禀皇后娘娘,皇上从慈宁宫出来,就去了景仁宫,说是要带着佟妃娘娘一同微服出巡!”
“哦!”皇后圆睁了一双杏眼,“这消息确切吗?”
“确切,”乌兰道,“珍儿正给佟妃娘娘打点出宫的衣服呢!”
皇后站起身来,缓缓道:“皇太后准了皇上出宫,可没准佟妃出宫!更何况后妃也是不许出宫的…本宫倒要看看,皇太后会怎么说!走,乌兰,我们这就去慈宁宫讨个说法…”
乌兰却道:“娘娘,何不等着佟妃娘娘从宫外头回来,再行禀告给皇太后呢?”
皇后问:“这是为了什么?”
乌兰道:“娘娘,您想呀——佟妃娘娘现在正得宠,您现在若说了,只怕皇上袒护佟妃娘娘,不承认这回事,您又拿不出证据…倒不如等他们回来,带着皇太后,逮个正着!”
“嗯…”皇后又坐了下来,“好个奴才!那就交给你去办了,给我盯紧了!他们什么时候出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都给我弄弄清楚!再派几个人跟着他们——”皇后艳若桃李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是——”乌兰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佟佳上身穿了一件圆领大襟短褂,下身则配着一条裙子,正好可以罩住她的大脚。佟佳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与她平日所穿的旗装更有另外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