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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贤良淑德，是为六宫表率，该当如此…”顺治喃喃的道。
皇太后哑口无言，瞪了他半晌，气愤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佟佳心里也是一片烦乱，她茫然的感到自己该说点什么，就上前一步道：“皇上…皇贵妃一向待人和气，处事周到，无人不敬，无人不爱的！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您的嫔妃不少，可是您只爱皇贵妃一人…说句实在话，您这会子要是像平常人一样，倒真是可惜了这份感情！别说您要出家了，就是您打算跟她一起走了…这都不过分！”
皇太后瞪了佟佳一眼，皇后也不解的看着她。可是她看着顺治的神色却有了几分缓和，继续说道：“可是您要出家，我却不能替皇贵妃感到欣慰，我只替皇贵妃感到不值！”
顺治怔了，虚弱的问：“为什么？”
佟佳深吸一口气，缓解着心里的紧张，“我没进宫之前，和皇贵妃就亲如姐妹了。我要进宫的时候，她跟我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是我没成想到后来她也会进宫来了！她走得前一天，我来看她——她依旧跟我说，当初不想进宫的…”
顺治仿佛明白了一点什么。
“她为什么进宫？我想这其中理由，没人能比皇上您更清楚了——”
“她——她为了朕…”
“不错…”佟佳回应道，“若不是为了皇上，她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进宫为妃呢？皇上，皇贵妃原先不想让您为了她弃了皇位，现在想必也不想看到您为他丢下江山吧？”
“啊——”顺治大叫一声，“那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呢？”
“皇上，皇贵妃在天上看着您呢，她看着您做一个好皇帝，造福百姓…”
顺治的身体软了下来，“朕明白了，朕会做一个好皇帝的…”
皇太后长吁一口气，身体轻松下来，眼泪落了下来。
佟佳却感到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溃了，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第三人！她仿佛从来都没有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仿佛从心底里将自己的情感一丝一丝的剥离出来，抽的一丝不剩…
在这段轰轰烈烈的不伦之恋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她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有一个孩子。
出了承乾宫后，皇太后才对她说话：“佟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要不是你力挽狂澜，说出这一番话来，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呀！”
佟佳疲倦极了，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说：“皇太后过奖了…”
皇太后摇了摇头，“我对自己的儿子，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含辛茹苦的走到今天，他却不像小时候那样听我的话了！佟妃，今后你可更要替我看好他呀！”她握住了佟佳冰凉的手。
佟佳的脑袋里却懵懵的一片，显示出一脸的错愕，道：“皇太后，我…”刚才的那番话浪费了她太多的精神，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皇后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默默的垂下了眼帘。
卷二 爱情旁观者 第九十七章 顺水推舟（1）
第九十七章 顺水推舟（1）
“三阿哥回来了…”铃兰亲切的道。
“铃兰姑姑，今天老师夸我呢！”玄烨高兴的说，“额娘在哪里，我要告诉额娘去！”玄烨说着，小跑了起来——
“阿哥，您慢着点…”铃兰赶紧的跟在身后，生怕他跌倒了。
佟佳手托着腮，两眼发直，没有感觉到玄烨已经跑到了她的跟前——
“额娘——”玄烨扑进她的怀里，“今天老师夸我的字写得好呢！”
佟佳一怔，“哦…玄烨真乖！”
玄烨咯咯的笑着，“额娘，我写给你看，好不好呀？”
“好…”佟佳温柔道，“不过一会子就吃饭了，等会儿额娘再看你写字，好吗？”
“嗯…好啊！”
“铃兰，玄烨换身衣服，吃饭了！”她吩咐道。看着铃兰将玄烨领走，她又陷入沉思中。
今早上跟皇太后请安时，皇太后又特地留下佟佳一人，跟她说了好一阵子话。皇太后的意思概括起来，无非两点：一是要佟佳继续留心皇上以及他身边的人；二是要佟佳重新赢得顺治的欢心。
毫无疑问，在皇太后看来，能把这两件事情同时完成的人非佟佳莫属。
佟佳早已失去了当初对顺治的那种感觉。那时，她初来乍到，脑子里一团浆糊，才会稀里糊涂的莫名的喜欢上顺治。何况，当时顺治还算是个有情趣的男人。她可以跟他玩笑，说些情侣之间的俏皮话。而现在，物是人非…要她找回那样的感觉，她办不到。
皇太后只是希望有个人能拴住顺治的心。
而且，此人必须是她所信任的。她不会允许宫里再出现第二个董鄂氏。
那么——“除了我，就是皇后了…”佟佳喃喃自语。
铃兰带着玄烨走了出来，看着精神恍惚的佟佳，笑道：“格格，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佟佳松了一口气，“想着一会儿吃什么！”
她能感觉到，皇后对于她和顺治这挂名夫妻的关系是不大满意的。既然她有心要取得顺治的欢心，那佟佳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男人嘛，用情再深，也是需要另外一个女人来填补心灵上的空洞的！
佟佳正在心里盘算这件事情的时候，翠屏回禀道：“娘娘，月娥要见您呢！”
“哦——”佟佳眨了眨眼睛，“快请她进来！”随即又拍了一下腿，“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月娥行了礼，还未张口，佟佳就先问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这里皇贵妃的孝期还没过，你的事情还得再拖一拖呀！”
月娥道：“娘娘，我明白…我和皇贵妃主仆一场，奴才哪里能在这个时候想着自己的事情呢？”
“你怕我给忘了？”佟佳微微一笑。
“奴才不敢！”月娥道，“奴才这是想来求娘娘的…”佟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皇贵妃没了，承乾宫也就用不了那么多人手——奴才想到景仁宫来伺候娘娘！”
佟佳抿嘴一笑，“这个还不好说——”
“谢娘娘…”
月娥一走，铃兰就道：“哎——月娥姐姐到底在宫里呆了这么些日子，想得也就比别人细，也够会为自己盘算的了！”
佟佳微怔：“这是怎么说的？”
铃兰道：“格格，难道您没看出来——”
“什么…”她略一思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自然知道国丧期间，不能成亲的道理！皇贵妃一走，承乾宫的丫头们，就得贵吴良辅管着了，那她…”
铃兰点了点头。
佟佳还一门心思的想着月娥是为了报答她呢，却没想到还有这番缘故，又说：“这也正常，人呢，都会为自己考虑！可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哎…”铃兰叹道，“格格，您不知道下面的事情，承乾宫的主子既然不在了，丫头们就得开始为自己打算了！银筝是皇贵妃自家带来的，不用担心，可是像月娥这样的——招惹了吴良辅，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啊…”佟佳叹息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既然我都决定帮她了，又何必在乎这一点呢？”
铃兰点点头，“是啊，奴才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佟佳抿嘴笑了笑，转而问道：“铃兰，你说那承乾宫有没有可能再住进去一位新主子呢？”
铃兰迷惑的摇了摇头，“我看那不大可能…”随即，铃兰轻笑一声，“格格，如今皇贵妃不在了，皇上又该宠着您了吧？”
佟佳道：“我看不会…”
“格格——您忘了，当时皇贵妃没入宫前，皇上对您多好呢！”
佟佳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想了！何况，皇上把皇贵妃的死算在我的头上，他心里嫉恨着我，也不一定。一份感情，哪里能经得起那么多波折呢？”
铃兰怔了怔，很是不解。
“算了，更你说你也不明白的！”佟佳起身道，“总之，我早就不奢望皇上回到我身边了，即使他会回来，我也不需要了！”
铃兰更是不解了，“为什么呀？”
佟佳没有再解释，抬脚起步，“走吧，去皇后娘娘那里坐坐…”
皇后显得有些疲倦，佟佳还没坐下，就问：“娘娘气色不大好，可得注意休息呀！”
“嗯…”皇后道，“姐姐也是！我看姐姐这几天都瘦了…”
“是吗？”佟佳笑着，“瘦点倒没什么了，有精神就好！”
皇后这时，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娘娘没睡好？”佟佳问。
“夜里做了些奇怪的梦，折腾了一宿！”
“都梦见什么了，说来听听？”佟佳问，抿了一口茶。
“糊里糊涂的，都是些小时候的事情！”皇后道，“哎，想想还是小的时候好，什么都不用去想…”
佟佳静静的注视着她，听她缓缓的说着——
“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后悔，当初就不该听爷爷的话，进宫来做什么皇后！我现在只想向皇太后求个恩典，废了我这个皇后，放我回科尔沁好了！”
“这怎么行！”佟佳惊讶道，茶水差点撒到身上。
“姐姐——这有什么不可以？到时我再向皇额娘说说，让她立你为后！”
佟佳赶紧的放下茶碗，道：“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这样说呀！”
卷二 爱情旁观者 第九十八章 顺水推舟（2）
第九十八章 顺水推舟（2）
皇后却道：“姐姐，我说这话可都是真心的…这皇后我早就不想做了！三年过去了，皇上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下，更别说要为皇上传宗接代了！就算大清的皇后，一定要是个蒙古女人，那就让科尔沁再送一个来好！”
“娘娘，您这样想可就错了！”佟佳道，“您也不想想，当初您何苦要进宫来呢？三年的时间，做什么不好呢？”
“我错就错在这里了，当初就不该进宫！”
佟佳轻轻摇了摇头，“娘娘，这世上可没有买后悔药的！我还记得您当初进宫时的样子，什么礼数规矩一概不懂，可是现在呢？您是皇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将宫里的事情打点的井井有条，这三年可没白费…”
皇后却叹了一口气，“那全凭皇太后教导着…”
“那也得娘娘肯学才行呀！”佟佳淡淡的笑着，握住了皇后的手，“娘娘，您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别说皇太后听了，要不高兴，就连我听了，心里也难过呢！您要是走了，这宫里头，我可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皇后点了点头，“姐姐，我知道——你和皇太后对我都好，又肯照顾我，可是——”皇后显得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了，“我到底是个正宫娘娘呀！”
佟佳本就为此事而来，听见皇后这样一说，就道：“娘娘，皇上从小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您呀——得顺着他！”
“姐姐，你的意思是…”
佟佳抿了抿嘴唇，“娘娘，您也看得出来——皇贵妃论貌，不算最好的，可是皇上宠她宠了三年呀，想必没有任何一个妃子能比得上…可是，论性情，皇贵妃绝对是最温柔娴淑的！皇上最喜欢的是她这一点呀！”
“可是——”皇后听完，显得又几分惊讶，“姐姐，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娘娘…”佟佳道，“您觉得我该凭着这些去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吗？”
皇后点了点头。
佟佳笑了，“说实话，当年皇贵妃入宫之后，我备受冷落，还大着肚子…那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的心，从那一刻起就开始冷了！之后，玄烨出天花，皇上没问过几句，只知道关心刚刚出生的四阿哥…后来，四阿哥夭折了，皇上竟然要将玄烨抱给皇贵妃养着——娘娘，我对皇上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皇上的心里只有一个皇贵妃…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娘娘，您不想…？”
“对，我不想！”皇后抬起头来，镇定的看着佟佳。“我根本不想做这个皇后，我只想回蒙古！我这皇后做的，还比不上我的姑姑。她还知道去争一下，抢一下…可是我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很累…做了三年的皇后，却还保持着姑娘的身子——”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这算什么呢！”
佟佳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委屈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底是佟佳想错了！皇后从来都不想去争宠，只是她觉得皇上的冷落对她是一种侮辱。
她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再没有绽放之前，就凋零在一场暴风雨中了！
“娘娘…”佟佳不想在劝她什么，只说：“我明白！你和我一样，心早就死了…”
皇后拭去脸上的泪水，笑了笑，“姐姐，那以后咱们再也不说这事儿了！”
“嗯…”佟佳肯定的点点头。
皇后紧握了一下佟佳的手，“姐姐，我留在宫里，也只为了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玄烨也是我的儿子！”
佟佳咯咯的笑着，“瞧你这话说得，玄烨可不一直都是你的儿子！”
皇后会心的笑了。
佟佳回到景仁宫里，只觉得自己太过愚蠢。皇后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顺治，又加上三年来的不理不睬，怎么还能对他抱有希望呢？只是，佟佳还感到自己漏下了什么…
“哦，是穆赫…”佟佳嘀咕一声。
铃兰听见了，就问：“格格，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自言自语，恍恍惚惚的，想什么呢？”
佟佳瞟了铃兰一眼，道：“三年过去了，你听没听过穆赫的消息呢？”
“穆赫？”铃兰圆睁了眼睛，“您是说严师父吧！您这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我问你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铃兰干脆的说，“严师父当年之所以走了，肯定是因为您呀！他还能给我什么消息呀。”
佟佳故意恨恨的道：“好你个死丫头！现如今学会跟我犟嘴了？难道他走了，不是好事吗？要他留在宫里保护我，还是要为跟他一起私奔呀！”
铃兰撇撇嘴，“格格，我可没那么说…我的意思是说，您当年都对他那么绝情了，现在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嗨——”佟佳道，“不是我想起他，是有人一直没忘了他！”
铃兰眨了眨眼睛，“谁啊？”
“自己想去…”佟佳慢条斯理的道。
铃兰愣了半天，嘟囔着：“又不是我…”忽然她的眼睛亮了，“格格，您是说皇后娘娘！”
佟佳点了点头，“今儿在坤宁宫的时候，我跟说皇上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推辞…这对皇上死了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她心里还记挂着一个人！按理说，她既已贵为皇后，就算不像她的姑姑那样去争去抢，至少也不该说些丧气话，要废了自己呀？”
铃兰点了点头，“是啊…难道皇后娘娘想着回蒙古去了，还能见着严师父吗？严师父可是个汉人，怎么会回蒙古呢！”
佟佳无奈道：“她想回也回不去的！你以为这皇后，是你想当就可以当得，不想当就不当的吗？”
铃兰撇了撇嘴，“是哦…这皇后娘娘的命也够苦的了！”
“可不是嘛！”佟佳道，“所以还是像你这样的好！对了，铃兰——你也是时候出嫁了吧？要不你就跟月娥一块嫁了，也让景仁宫里热闹一回？”
铃兰红了脸，“格格，我不嫁，一辈子守在您身边儿！”
佟佳道：“说什么傻话！女人，总是要嫁一回的…等你将来像我一样，有了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着，不比在宫里陪着我强！”
铃兰道：“格格，我可舍不得您！”
“我也舍不得你！”佟佳道，“不过，我也不能把你一直绑在身边儿呀，那就耽误了你一辈子了…”
铃兰含笑不语。
佟佳笑道：“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我替你操办就是了！”
卷二 爱情旁观者 第九十九章 怡嫔争宠（1）
第九十九章 怡嫔争宠（1）
“格格，我都说了，我不嫁，就陪在您身边儿了！”铃兰说完，转身离开了。
佟佳笑道：“这丫头！”铃兰这样的态度，倒是令她心里欢喜的很，到底她没有看错人。只是，她也真心为铃兰考虑，一个姑娘家，总要有自己的家庭，一辈子在她身边服侍她，算怎么回事呢？
不过，这也不用心急，等她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再跟铃兰通通气，兴许这丫头也就情窦初开了！佟佳也就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月娥的那件事情，她也一直惦记着，只等着皇贵妃的孝期过了，挑个好日子，再行婚礼。月娥也就到了景仁宫来，和铃兰、翠屏一样，伺候在佟佳身边。佟佳不久便发现，月娥很是能干，手也很巧，怪不得当初能在分到乾清宫。
佟佳的日子也就此清闲起来，每日不过和皇后聊天吃茶，陪皇太后拾掇花木，或是看着玄烨念书写字，怡然自得。
只是在宫里，总是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汹涌。董鄂这一死，皇上身边的位置就空了下来。那些进宫或早或晚的妃嫔们，哪里能甘心就这样一直平淡下去？
有个人佟佳该是有印象的，乃是这次秀女大选的头挑人才。就在皇上专宠董鄂之时，也能入了皇上的法眼，封为“怡嫔”。佟佳与她的几次碰面，大都是在承乾宫，足可见这怡嫔的野心不小。只是，她看佟佳之时，却总是一副轻蔑的模样。这也在情理之中，佟佳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弃妃。
怡嫔倒还真有些手段。
这日佟佳去给皇太后问安，礼毕后，皇太后问：“佟妃，你可知道现在皇上和谁亲近呢？”
“哦…”佟佳道，“皇上这些天，还是想着皇贵妃呢！一直都没有听说宠幸了哪位娘娘…”
“哎——”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皇上昨晚宠幸了怡嫔？”
佟佳微微惊愕，只道：“我…不知道。”
“你呀！”皇太后道，“还是年轻。我将皇上交给你，是相信你能照顾好皇上，能在身边辅佐他…你就该时时留心着这些事情呀！”
“是…”佟佳道，“是我疏忽了！”
“好了…”皇太后道，“这就算了，做好你的事情就是了！”
佟佳应了下来，心里却犯着嘀咕，“看来这皇上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还是忘了，忘了呀…”可对于怡嫔这里，她到底是疏忽了！男人嘛，哪里能受得了寂寞，一旦有了美女投怀送抱，哪里还想着那么多呢！
回到景仁宫里，她立刻将月娥叫了来，问：“皇贵妃生前，和怡嫔走得很近吗？”
月娥点点头，“是——皇贵妃怀孕、坐月子，还有生病的那些日子，怡嫔娘娘几乎天天儿的来！”
“哦…”佟佳又问，“那皇贵妃喜欢她吗？”
“皇贵妃…”月娥思忖着，“喜欢不喜欢，这个奴才说不清楚。不过皇贵妃闷了的时候，常常会想起怡嫔娘娘，还有几回，皇贵妃专门叫奴才去请怡嫔娘娘呢！”
“这样…”佟佳若有所思的道。
董鄂可是个地道的清朝女子，她受得是封建大家族的教育，不会介意自己的丈夫宠爱其他女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有这方面的特权。说不定，在她病重的时候，向顺治提起过怡嫔也不一定。那怡嫔，现在也可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娘娘…”月娥轻声唤道。
铃兰在一旁“嘘”了一声。她对佟佳还是了解的，佟佳时常陷入沉思中。
“那么——”佟佳看了一眼月娥，“我很有必要去会会这位怡嫔娘娘了！”
佟佳这就带上了月娥和铃兰，来到了怡嫔的处所。
怡嫔见佟佳来了，堆出惯性的笑容，道：“哟——今儿是什么日子，佟妃娘娘，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