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盛安也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正准备了一段慷慨激昂的话要说,怎么突然就和预先排练的不一样了呢,傻傻说不出话来。
“怎么,有人感到奇怪么?”皇上冷冷的说:“还没完呢,这里还有一封南宫斐然没有呈上的奏折,是朕让他写的,朕让他把此次战役的详情写好了给朕呈上来,张德全,你再来念念这个。”说着又把折子扔了过去。
张德全小心的接住,然后打开折子,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念了起来:“…十二月初十,向朝廷发出了奏折,希望得到朝廷的救援,同日夜晚,永安关哨兵侦探到辽军袭来…”
“拣后面的念…”皇上说道。
“是皇上…后辽军全面攻击,五个城门同时受敌…”
“不是这里。”皇上不耐烦的说:“后面,最后请功那一部分。”
“是,皇上…”张德全声音颤抖的说。
“此次永安关一役,斐然只尽微薄之力,说道功绩,当属永安关金总兵及其部下四位守城将领,此五人不顾家人安危,奋力抗敌,宁愿牺牲自我也绝不投敌。再次便是援军将领盛安,盛将军于十二月十九到达永安关,虽车马劳顿,但却未有半刻休息就带领将士们冲杀入战场,永安关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都是因为盛将军的大振士气,故末将恳请皇上嘉奖这些心系边关安危的将领,斐然则无所求…”
“好了,就到这里吧。”皇上打断了张德全。
“各位爱卿,你们都听见了吧。”皇上问道,声音很小,但是却很威严。
“父皇,南宫将军为人如此,断然不会是通辽之人的,还望父皇明察。”八皇子看到事情有转机,连忙上前抱拳说道。
“盛安,你听见了么?”皇上又问道,没有理会八皇子。
“末将…末将,听见了。”盛安声音很小。他知道事情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了,这下完了…
“听见了?听到南宫斐然是怎么说你的么?”皇上不依不饶。
“听…听到了”盛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那你是怎么诬陷南宫斐然的?啊?朕这里还有一封你给朕呈上来的奏折,张德全念来听听也是念最后请功那部分。”
张德全找出盛安的折子,开始念道:“…兹南宫斐然只是龟缩城内,从未出城迎战,直至我大军所至,杀的辽寇片甲不留,方大获全胜,然,南宫飞日安带领永安关五位将领守关,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好了,别念了…”皇上看着站在殿上颤颤巍巍的盛安说道:“盛安,我这里还有永安关五位守将联名上书的奏折,还需要念念么,还需要听听他们是怎么赞扬南宫斐然的么?”皇上怒道。
盛安听出了皇上话中的怒意,连忙跪倒在地,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十一皇子心中不断怒骂,盛安这个白痴,早告诉他了,不要邀功,这些事情我自会替他去做,早就跟他说过他吃在会死在他这个性格上,他却偏偏不听,现在希望不要连累到自己。
众十一皇子党虽然对这件事情的转变有些不安,但是看到盛安这样的为人,也都开始鄙视他。
“永安关上,所有将士都在高唱南宫斐然是我们的战神,盛安,你为何却如此排挤他,你是嫉妒他的功绩么?”皇上喝到:“还是你根本就嫉妒他的才能,所以想置他于死地?身为一个大将,心胸如此狭窄,如何能担得起朕寄托于你的重任?来人,把他的虎符撤下,今天起,你就去佳林关守关吧。”皇上不客气的说。
盛安吓得说不出话来,瘫跪在大殿上,不舍的交出自己的虎符,这枚虎符,他还没有真正的用过,现在却要交上去了,心中多有不甘。
十一皇子气的闭上了眼,为了这枚虎符,他费尽了多少心机,从扶植盛安上位,到让大辽莫插手边关剿灭山贼之事,他小心的安排了所有,可是现在,一切全完了,他辛辛苦苦设计好的计划,瞬间又都灰飞烟灭。
“盛安,还有一件事情,朕要问你。”皇上阴着脸说:“南宫斐然的折子上写到,大军到达永安关之日,是十二月十九,是么?”
盛安心中大惊,他记得很清楚,大军出发前,十一皇子跟他说过,让他尽量路上拖延行程,让南宫斐然抵挡不住辽军的攻势,等辽军攻破永安关后,他在像样的和辽军打几场,辽军自会佯败退去,那时他在凯旋,定会受到嘉奖,自己的地位也会加以巩固,所以他在路上拖了好几天。当时就为这个事情朝堂上还大作争议,因为八皇子要先派人让粮草上路,但是十一皇子不许,说没有大军护送,粮草很危险,但是后来皇上允许了八皇子,让粮草先行。
听到皇上的问话,盛安心虚的答了声是。
“兵贵神速,朕记得朕要求过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赶到永安关,你却拖了这么多天?”皇上龙颜大怒:“盛安,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盛安缩在地上瑟瑟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这个盛安押下大牢,以延误军情处置。”
“皇上…饶命…十一皇子,救我啊…”盛安喊道,果然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十一皇子的支持者中的一个听到盛安如此,忙怒喝道:“盛安,你如此这般自作孽,谁都救不了你了!”
十一皇子气的牙痒痒,盛安若不是那般诋毁南宫斐然,那般邀功,恐怕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真是蠢货。十一皇子不搭理盛安,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听到他被拖下去,心想,为了防止他在刑部大牢受不了把自己招供出来,看来自己得先一步下手把这个人解决了。
皇上朝十一皇子看了看,没有说话,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堂下鸦雀无声。
南宫斐然心中依然疑惑,显然盛安是受了十一皇子的指示,但是为什么那封辽军的信中写的内容那么诡异呢,而且看盛安和十一皇子的表情,就知道那封信肯定是被人给换了,如果是让人换了,为什么自己书房中发生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个人谁,南宫斐然脑中不经意的浮现出尉迟娉婷的影子,这个女人,总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救自己,这一次,是不是也会是她暗中相助呢。
“大梁有南宫斐然这样的良将,乃我大梁之幸。”皇上朗声说道:“可就是如此良将,被辽国威胁企图迫害,不贪功不贪利,却还要被我朝自己人诬陷,难道大梁没有天理了么!难道你们都当我这个皇上好欺骗么!”皇上把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拍在面前廷案上。
文武百官顿时齐齐跪下。
“南宫斐然,你上前来。”皇上开口说道。
南宫斐然上前一拜。
“朕赐你金甲,要知道,这是我大梁拥有最高荣耀的将军才能获得的,你的父亲将一生奉献给了战场,却没能终老,你们父子一心。现在,朕将金甲赐予你,朕相信,有你在,我大梁的领土就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谢皇上厚爱!”南宫斐然说道,心想,今天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来不及理清思绪。
八皇子和八皇子党心下大喜,他们阵营中的这位将军,万全受信任于皇上,以后八皇子登临太子位,还得多多靠他的帮助,而八皇子继位的话,南宫斐然亦可攘外安内。
十一皇子党的心情则刚刚相反,各个垂头丧气,知道八皇子此番又会因为南宫斐然的原因而深的皇上信任,但是这些人里面,有几个人格外气愤,尤其是十一皇子,他知道,这一次,他输了,而且输得很惨烈。
至于那些等着看八皇子党和十一皇子党两党相斗的人,他们也是有所收获的,十一皇子经常在外面恃强凌弱的风声早已传到皇上耳朵中过,皇上也提醒过他,看来这一次,使原本就对十一皇子不满的皇上将会更加疏远他了。
下朝后,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一起回府。
“斐然,这件事情很诡异啊,你知道到底是恩么回事情吗?”南宫斐卿问道。
南宫斐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背后有人,暗暗相助于我。”
“我也这么觉得,可如果这事情是十一皇子精心策划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岔子。”南宫斐卿心中也很是疑惑。
“哈哈,我倒是要庆幸出的这个大岔子了,要不是这个岔子,恐怕我现在已经背上了暗通辽国的罪名,你们,都得被我的连累而杀头呢,哈哈,不断的去阎王殿前巡逻的感觉可真好。”南宫斐然笑道。
哈哈,兄弟二人笑着上了马,朝王府走去。
南宫斐然知道,八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斗争,还没有结束。
101、再要一个女儿也不错哦
南宫斐然无罪,而且大获封赏的消息是随着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兄弟二人平安归来一起传到徽亲王府中的。
巧娘正愁眉不展的在尉迟娉婷房中不停的踱步,小桃进来通报说两位已经安然回到王府中,而且没事的时候,巧娘激动的欢呼,但这时她才注意到,尉迟娉婷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似的,一直没有着急,而是像往常一样安然自若的陪墨墨玩,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小桃来通报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
巧娘不禁心下生疑,但是她更多的是佩服自己的这位二嫂,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尉迟娉婷表面上虽然一直很平静,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和十一皇子打过几次交道,她已经深知此人心机虽重,但是做事却很纯粹,不会绕很多弯子,所以虽然她知道十一皇子可能只是准备了这一个计谋,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如此关心一个男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回到府中,南宫斐卿疑惑地问道:“二弟,今日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不过盛安要污蔑你之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竟然能将计就计,这件事情做的可真好啊。”
南宫斐然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对盛安此人虽然有些反感,但是确实找不到他要害我的理由,所以自然不知道此事的始末。”俊俏的眸子里充满疑惑。
“哦?这么说不并不知情?”南宫斐卿也惊愕道。
“不错,这件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盛安显然是十一皇子安插的爪牙,想趁势扳倒我们徽亲王府。可是那封信的内容显然出乎十一皇子和盛安的预料,这就是说,有人动过了那封信,那会是谁呢?能清楚的知道十一皇子的意向,但是却又暗中保护你?”南宫斐卿仍在思索着这个人。
南宫斐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当即往书房方向走去,南宫斐然心想,不管是谁,只要在他的书房中停留过,他一定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南宫斐卿看见南宫斐然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跑去,心知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自己也没有打搅他,而是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南宫斐然的书房里,整齐的书案显然已经被管家忠叔整理过了。
南宫斐然仔细的大量着书房中的每一件东西的摆放,小心的一步步走在熟悉的书房里,然后缓缓的拉过椅子,轻轻的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一阵不太明显的馨香渗入心脾。
南宫斐然猛然睁开眼睛,这个味道,他很熟悉,对,再熟悉不过了,昨夜他还伴着这个味道睡了一夜!
这么说,救自己的果然又是尉迟娉婷,这个女人,看来还真是对府中的一切实情了若指掌啊,南宫斐然嘴角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便朝尉迟娉婷的庭院中走去。
刚走出书房没有几步,却迎面碰到了朝自己走来的花凝眸母女。
花凝眸母女正在房中收拾金银细软的时候,听说了世子已经安然回来,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花母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撺掇花凝眸梳妆打扮来亲自找世子。她说既然世子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现在便必须得主动出击,花凝眸一个多月未见南宫斐然,心中自然是想的紧,可是想到南宫斐然也许还在为上次她用和合香迷了南宫斐然这件事情而生气,另外南宫斐然自打回来都没有来见过她,这让她很是失落,但是还是禁不住母亲的说道,于是便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下,听丫头说南宫斐然在书房,便朝书房这边走来。
南宫斐然远远就看见了花凝眸母女,只见花凝眸一袭杏黄长裙,婀娜如春风里的柳叶眉目含春,一脸娇羞又带笑意的朝自己走来。
“参见世子!”花凝眸和花母还有几个侍女走的近了,恭敬的说。
“免礼。”南宫斐然面无表情,他虽然不是心胸狭窄记仇之人,但是花凝眸在他临行之情做的事情他依然记得,而他,又恰是最讨厌女人争宠的不择手段,所以就此一件事情,让原本在他心中小家碧玉的花凝眸变得像一个心机颇重的女人。
“世子安然归来,奴家特来相迎。”花凝眸娇羞的说:“世子,我已经摆了一桌酒菜,特来给世子接风。”花凝眸这桌酒菜昨日便摆过了,但是南宫斐然却没有像预料中的去找她,于是她此刻直接说了出来,希望南宫斐然能赏光。
“噢,迟些再说吧,我已经用过膳了。”南宫斐然不忍直接拒绝。
“对了,世子。”花母见女儿面露失望之色,心知南宫斐然心中必是想着尉迟娉婷那个狐狸精,于是说道:“今日宫里柳侍卫来的时候说世子此事的因起是因为尉迟娉婷通辽才牵扯到世子身上的,那个女人本来就…”花母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花凝眸在使劲的扯她的袖子,然后看到南宫斐然用阴沉的眼神看着她,眼中竟是鄙夷之色,当下惧的不敢再多说。
南宫斐然本来就对花母甚是反感,现在又听到她是如此口没遮拦,当下更是厌恶,于是严厉的说道:“尔等妇人,管好自己,切勿再乱嚼舌头。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对世子妃指指点点,不管在哪里,你最好分清尊卑!”南宫斐然声音不大,却无形中透出一股威严震摄。
花母自是不知道南宫斐然说这些还是客气的,因为在南宫斐然心里,一直记得自己身受重伤时是花凝眸救得自己,所以他心里尽管对花母甚是厌恶,但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这花母不知好歹,想在南宫斐然面前诋毁尉迟娉婷,殊不知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在边关早已共度生死,已经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离间的了的。
花母不知,花凝眸却知道这王府里的尊卑之分,就算尉迟娉婷不受南宫斐然待见,她们也断不能乱说什么,何况现在似乎南宫斐然对尉迟娉婷的态度大有转变,所以花凝眸听到母亲说的时候便心知不好,她这个母亲就是这样,总是什么都不顾,自说自的。
“世子息怒。”花凝眸忙说道:“母亲也是一时心急口快,断没有对世子妃不敬的意思。”花凝眸小心的说着。
南宫斐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说罢便径自挥袖离开了。
看着南宫斐然朝尉迟娉婷的庭院方向走去,花凝眸埋怨的瞪了母亲一眼,说道:“没事乱说什么!”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花母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却没有想到南宫斐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想起刚才南宫斐然的表情,她还有点发怵。
花凝眸感觉心中一阵一阵强烈的醋意,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依然记得南宫斐然迎娶她的那一天,南宫斐然亲口告诉她尉迟娉婷只是因为皇上赐婚的缘故没有办法推辞,她还记得南宫斐然说过他爱的只是自己,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花凝眸知道也许自己上次那件事情是做错了,可是为什么南宫斐然现在对自己如此冰冷…
其实为什么,连南宫斐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尉迟娉婷的感觉,是无形中一点一点增加的,而且这种感觉似乎愈演愈烈,让人无法自拔。
“女儿啊。”花母小心的叫着:“那准备好的一桌酒菜可怎么办呢?”
“倒了喂狗。”花凝眸冷冷的说。她知道,今夜,世子还是不会去的。
巧娘还在尉迟娉婷耳边谢天谢地的时候,丫头秀秀进来通报,说是南宫斐然来了。
墨墨一听急忙几步跳了出去,巧娘也拉着尉迟娉婷的手往外走。
二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南宫斐然怀里已经抱着墨墨了,一边亲昵的刮了一下墨墨的鼻子,一边一口一个“乖儿子,好儿子”的叫着。
尉迟娉婷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南宫斐然对墨墨很好,所以她才会这样关心爱护南宫斐然吧。
“嘻嘻,游骑大将军表哥,今天的事情真是把我们吓一跳呢。”巧娘说着,一脸笑意。
“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南宫斐然说着看了尉迟娉婷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尉迟娉婷却视而不见。
南宫斐然把墨墨交给巧娘,巧娘心领神会的带着墨墨走出了院子。
“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有人想诬陷我与大辽私通的证据信件被人做了手脚替换了…”南宫斐然说着慢慢的走近尉迟娉婷,眼睛却一直看着尉迟娉婷的眼睛。
尉迟娉婷被这种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她觉得她越来越讨厌和南宫斐然独处了,因为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我去哪里听说。”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书房中还有夫人出浴的芙蓉香…”南宫斐然说着把头凑近尉迟娉婷,闭眼轻嗅,然后说道:“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尉迟娉婷可没想到这香味也能被当做“证据”的,当下有点不知所措。
南宫斐然却不再说这个事情,转而笑笑,然后伸手去扯尉迟娉婷的上衣,口中却理直气壮的说道:“夫人的伤口好了么?让我看看。”
“无聊!”尉迟娉婷打落了南宫斐然的手,然后转身走进了屋。
南宫斐然紧紧跟了进来,却把两个侍女支使了开来。
“喂,给我看一下嘛,南宫辅仪那小子吹嘘他的灵丹妙药有多好,还说什么不留下伤疤,我才不信呢。”南宫斐然说着又上前欲把尉迟娉婷环入怀中。
尉迟娉婷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窘迫,好在后来点了南宫斐然的昏穴才得以摆脱,但是显然今天似乎不能再那么做了。于是说道:“世子,皇上今日一定对你大加封赏吧,你跟我说说吧,都赏你什么了。”尉迟娉婷才不关心这些事情呢,只是眼下急于打破这个尴尬,她才不想让南宫斐然再吃豆腐。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世子的仕途了?”南宫斐然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但是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了尉迟娉婷眼中的惊慌,他喜欢逗弄她,可是却不想让她反感,而他知道,她一定是深受过男人的伤害,所以他必须慢慢来。
“我知道说些枯燥的事情你也不一定有兴趣。”南宫斐然接着说:“本世子不妨说点你感兴趣的吧。”
尉迟娉婷看了南宫斐然一眼,眼神深表怀疑。
什么眼神啊,南宫斐然心中暗想,本世子的话至于让你那么怀疑么,南宫斐然有点不悦,但是口中还是郑重地说道:“昨夜天牢被劫,华少荣被人救走了。”
尉迟娉婷心下一惊,她知道天牢重地,都是派重兵把守的,高手也不在少数,当下问道:“可有人员伤亡?”
“没有,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南宫斐然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看守侍卫今天早晨才发现华少荣的牢房中没有人了。却没有一点头绪。”
“会不会是…”尉迟娉婷本来想说会不会是十一皇子,但是没有说,因为她就是这样,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是不会乱说话的,譬如宋经云,就算她深知是宋经云杀了徽亲王,但是她没有证据,所以她现在不会告诉南宫斐然,还有,宋经云是十一皇子的爪牙在南宫斐然书房中私藏信件的事情,她也没有证据,所以她不会说,因为如果她告诉南宫斐然她命令鬼影儿监视着徽亲王府,南宫斐然一定不会高兴地,而且她知道,仅仅除掉宋经云一个爪牙是不够的,要想彻底的宁静,就得让十一皇子吃点苦头,不再乱动心思想着祸害他们。
“我知道你是在怀疑十一皇子。”南宫斐然顿了顿说道:“我也觉得他有最大的嫌疑,可是没有证据,皇子通辽,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南宫斐然小心的说。
尉迟娉婷没有说话,看来这宫廷中的斗争还真是无休无止啊,本以为永安关一役的胜利可以让她暂时轻松一下,没料到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打了胜仗尚且如此,如果打了败仗,看来南宫斐然只有自刎于战场的分了。
“你该把那份通辽的罪证交给我了吧。”南宫斐然自若地说,眸子里闪烁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尉迟娉婷心知南宫斐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在暗中做了手脚,于是也不再隐瞒,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南宫斐然。
南宫斐然接过信,麻利的拆开信件,待看完里面的内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封信,真是的要人命,如果今天呈到皇上面前的是这封信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没法完整的站在这里和尉迟娉婷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