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那边的贵客们,这会也都嘴角含笑,连凌厉逼人的眉角都比往日柔和了不少。这场婚礼办的很热闹,也有意思,值得以后参考学习。他们都年纪一大把了,一要在小辈跟前维持威严,二,更不能为老不尊的跟着看热闹。往年参见的那些婚礼,一场比一场严肃,那鸦雀无声的阵仗哪里像是结婚呐,反倒更像是在开会。
看的开心,闹的高兴,这场还没有完全结束的婚宴,目前来讲,办的十分成功。
等一道道煎炒烹炸的大餐小菜一一上来时,饥肠辘辘的众人都胃口大开。不过,有不少人都没忘记,他们能玩的这么高兴,还得感谢捧的老爷子们开心的小佳人。要不是小佳人把老爷子们捧的心情大好,他们也不敢这么闹腾。往后娶媳妇,一定要娶这样的媳妇。
在一对新人敬酒还没有敬到这边时,荷尔蒙过剩的大小伙子和半大小子们都要蠢蠢欲动了。你看看我,我打量打量你,都想第一个给俏佳人敬酒。
翟耀辉肌肉紧绷,蓄势待发,那小佳人可是自己的心肝,容不得别人觊觎。
不过,谁都没能得偿所愿。早就口干舌燥,正小口小口喝水的芽儿,又听到屏风那边浑厚的叫声,“杜丫头,杜丫头!过来!”
不知道老爷子们又闹什么幺蛾子的芽儿,在郑月如脸上一僵之前,先施施然站起来。
“老爷子们,又有何事啊?您们要是耽误了我的鸡爪子,我可不愿意哦!”芽儿一脸哀求!放过小的吧,今天的主角是耀扬哥和王英**子。
被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一群老太爷也都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杜爷爷发了话,“芽儿,你去给这些老大哥弄点咱们自家酿的葡萄酒!冯凯那小子,前些天不是抱回来两罐子放仓库了吗?”
年后,给老爷子家送年礼的时候,比较适合喝药酒的,芽儿送的是药酒。不适合喝药酒的,送的是芽儿自己酿着玩的葡萄酒。刚才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特供白酒还没有葡萄酒醇厚香甜,然后,没收到葡萄酒的老爷子不乐意了。
“哦!”芽儿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从仓库里扒拉出一罐十几斤的葡萄酒抱给老爷子们。
回到座位上,刚把翟耀楠早早帮自己抢过来的鸡爪子啃完,屏风后,不知道哪位老爷子底气不足的又喊了起来,“杜丫头,杜丫头!”
哭笑不得的芽儿,乖乖的听指挥。结果,却被这群越老越闹腾的老爷子指挥的,团团的转。一会要尝尝杜家私酿高粱酒,一会要杜家独门秘方的米酒,一会又说酒喝没了。
芽儿被指挥的团团转,而这边年轻一辈的都满脸佩服的看着芽儿。他们什么时候听到过那些老太爷用这么随和这么底气不足的语气说话?
不过,跟在翟耀扬后面,给贵客敬酒的新娘子,虽然脸上还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但表情却略显僵硬。毕竟,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们才是主角才对,不是嘛?不过,看到那正式成为自己丈夫的翟耀扬脸上宠溺的表情时,王英只能继续落落大方。
欺负小丫头上瘾的老爷子们,终于注意到他们这会儿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又见小丫头片子满脸幽怨,心里乐的不轻,脸上却故作大方,挥挥手,终于放人了。
饿的眼冒金星的芽儿回来,坐定,看到翟耀楠给自己备下的满满一小碗菜,那叫一个感动。连郑月如的笑里藏刀,都当成了下饭菜。但愿,那些老爷子们不再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老天爷似乎没有收到芽儿心里的祈祷,或者误解了她的祈祷,她这边吃的正欢快,屏风后,酒意有点上头的郑荣军,原本就被亲眼目睹,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片子竟被这些大佬如此看重刺激的不轻,现在又看坐在主桌的杜爷爷,意气风发的跟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佬们称兄道弟,一时间,肚子里那股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轰的一声,爆炸了。
郑荣军端着酒杯,来到主桌,脸上带笑,语气含酸,对杜爷爷说道:“杜兄弟,月如那孩子向来性子急,前些天得罪你们家萱瑾,在这里,我先替她跟兄弟你道声歉!”
杜爷爷虽然觉得这语气虽然有点酸,可也没把人往怀里想,“道啥谦!都是孩子间的玩闹!过去就算完了,不用放在心上!”
杜爷爷后面那话一不小心就戳到郑荣军的肺管子上了,心里不由暗骂,“你是不放在心上,你们都使出那么阴损的招数,算是毁了郑家半个前途!”时至今日,郑荣军丝毫没反省自己默许儿子干涉杜皓宇他们的毕业分配,反而把儿子官场失利全怪到翟家头上。虽然,这事真跟翟耀辉还脱不了关系。
虽然郑荣军肚子里的那股火熊熊燃烧,虽然酒意有点上头,他也没坏了风度,反而笑的更加真诚,“杜兄弟,你闲杂在哪高就?改天我会再亲自登门道歉!”郑荣军以己度人,他不认为,这群威名赫赫的大佬们会愿意跟一个泥腿子平起平坐。
翟明山竟然把一个没权没势的泥腿子给安排到主桌上,还跟那些手握权柄的大佬平起平坐,一旦被这些人知晓内情,翟明山肯定落不了好。
如果芽儿猜得到郑荣军此时的想法,只能说精明了一辈子的老者这个想法似乎有点太天真。如果往前推,推到封建社会,或者往后退,推到官场不再清明的二十一世纪,这老爷子的打算还有可能成功。可是现在呢,这些大佬们,大多都是出身贫苦,更是一兵一枪亲自跟着打的江山,现在经济才刚刚复苏,人们还没有摆脱贫穷线,人们的思想依旧朴实。
当然,连话都听得隐隐约约的芽儿,猜不出来郑荣军的打算。不过,杜爷爷也不是吃素的,闻言精光一闪,啧啧,原来这老小子跟自己使心眼呢!他那张狂的孙女一口一声乡巴佬喊芽儿,他能不知道自己就是个挑粪种地的。
杜爷爷虽然心里也没给郑荣军好话,可杜爷爷也不会给孙子们和孙女丢人,笑的十分爽朗,“啥高就不高就的!俺只是个种地!”看你怎么往下接!
“啊!不会吧,看杜兄弟这身打扮,”郑荣军仍不依不饶,也啧啧两声,上下打量杜爷爷,“杜兄弟,看你这一身贵气富态的打扮,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是个挑粪浇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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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
227、
郑荣军本也出身微寒,只不过,当年为了填饱肚子,扛起枪,跟在大部队后面干起了**。不过,郑荣军的运气不错,前半生的硝烟四起中,多次化险为夷,又得贵人相助。**胜利后,官途就更加顺风顺水了。尽管在那场动荡结束之时,站错了队,但有贵人暗中相助,虽然没能像翟家那样顺势而为风生水起,却也没有真正伤筋动骨。
郑荣军官场得意,再加上久居高位,潜移默化间,本性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明磊落和大度。对于前些日子儿子郑刚的失利,郑荣军一直是如鲠在喉。
今天见到那个让自家吃了暗亏的没权没势的庄稼老汉,意气风发的跟那些老前辈平起平坐,再加上酒意有点上头,那句“看不出来是挑粪浇肥的”话就那么大喇喇的喊了出来。
郑荣军喊出来这句话之后,顿觉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在周围这些非富即贵的大佬们面前,我看你个老庄稼汉怎么回答?人靠衣装马靠鞍,那也得分是什么人。你一个乡巴佬穿的再光鲜,跑到这帮贵人面前充大头,不是自找丢人来了吗?
郑荣军说这话时,声调陡然拔高,语气尖锐的有点刺耳,整个婚宴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郑荣军发现不少人脸色凝重,心下更加畅快。精明谨慎的一辈的郑荣军,这会压根没有想到众人的异样是对着自己的,表情里更是多了一丝鄙视,气势上更多了一股子的高高在上。
杜爷爷一听这话,心里笑了。还以为这老小子有什么好招呢,翻来覆去的跟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孙女一样,就会狗眼看人低。
由于屏风这边在座的都是些威名赫赫的大佬,屏风另一边,脸红心跳的闹过一对新人之后,成熟稳重的年轻小伙,风华正茂的半大小子,娴静优雅的女孩们,这会都表现出他们最大方得体的一面小声的寒暄客套着。
郑荣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气尖锐刺耳,年轻人这边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郑月如不愧是郑荣军的亲孙女,那边郑荣军话音刚落,这边明艳动人的郑月如纤纤玉手拿着一袭方帕,挡在那张樱桃小口前面,轻轻的扇了扇鼻端,娇笑的脸上挂着无奈的嫌弃,“萱瑾,你爷爷他真的每天都…”
原本听见屏风那边有人对爷爷挑衅,神色内敛的杜皓宇兄弟几个正在蓄势随时准备下场子,就听见这边那个黄毛丫头又不知死活的挑衅自家宝贝妹妹。兄弟几个干脆坐稳了,看自家老爷子和宝贝妹妹怎么收拾这祖孙俩。
“当然!我爷爷可是我们清河湾数一数二的种地能手!”芽儿清脆悠扬的如泉水叮咚的声音也紧随着郑月如那淡淡的嘲讽响起。
芽儿可不觉得自己爷爷种地,能有什么好丢人的,自己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土妞。所以,语气里难掩幸福和自豪,跟郑月如甜美的声音里多出来那么一股子的嘲讽相比,高低立判。
在座的这些,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翟耀辉蹙眉的发现,凝固在小媳妇身上的视线更加火辣辣明晃晃,惊艳之余多了淡淡的欣赏。
而屏风后,耳聪目明的杜爷爷听见孙女那边也已经开锣了,得意的笑了!不过,自己这个当爷爷的可不能输给乖孙女。
“郑同志,俺可不就是个挑粪浇肥的庄稼汉!至于俺这一身打扮,没办法,谁让儿女孝顺,孙子辈的都有本事,非得把俺当成老太爷供着!”不过,俗话说先礼后兵,杜爷爷的脾气永远都是那么暴躁,“咋地,听郑同志的意思是,俺是种地的就不配穿这身衣服还是怎么着?郑同志,你这是在看不起俺们乡下人,俺们老百姓?”
按照杜爷爷的想法,自己行的端坐得正,自己就是个种地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在座的这些老大哥大兄弟,凡是认识自己的,都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自己一不偷二不抢,有什么好丢人的?
杜爷爷自认为自己的涵养功夫真的可以出师了,今天也幸亏是耀扬的婚礼,要是搁在平时,自己早把话喷到这老小子脸上了,哪里用的上这什么笑里藏刀的?这要是论武的,自己更不怕,自己一个能顶这老鸡仔似的老小子四五个。再说了,自己还有八个膀大腰圆的孙子外孙呢。
屏风另一边,芽儿杏眼里精光熠熠看着郑月如,你跟你爷爷一样,也看不起我们老百姓?
祖孙齐上阵的芽儿,决定暂时把风头让给自家爷爷。而杜爷爷看在是翟耀扬婚礼的面子上,十分别扭的弃武从文了。
不过,身为主家的翟明山,他的脾气一直都是蛮横粗暴的。日常里虽然整天跟杜爷爷抬杠,可那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点小乐子,翟明山可是把杜爷爷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的。
翟明山没有那么多顾忌,他的脾气比起杜爷爷来,粗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爷爷的话音还没落下,翟明山已经抢着话茬嚷嚷开了,“就是,姓郑老小子,你看不起俺兄弟还是咋地?在没参加**前,在座的这些老**老同事,十个有八个是土坷垃里面刨食的!还有,姓郑的老小子,老子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从乡下出身的吧?怎么地,当了国家干部,就忘了自己的根了?”
翟明山当了一辈子的兵,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处理问题的方式永远都是直接粗暴。所以,他一句话比一句话戳人心窝子。
翟明山的爽直蛮横的脾气,就是在最大的**面前,都敢直接拍着桌子骂人,没人能拦得住这个蛮横的野豹子。唯一能给野豹子上笼头的翟奶奶,这会笑眯眯的喝着茶水,顺便还不忘拍拍杜奶奶的手,示意杜奶奶放心。
翟家人的格言,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有一点就是,护短,护短护到帮亲不帮理。
被人指着鼻子数落的郑荣军,脸一阵青一阵白。风光随顺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当着众人的面数落,郑荣军羞愤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可是,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炙热,自家跟翟家的梁子是彻底结定了。
不过,虽然胸臆间怒火熊熊,可头脑却越来越冷静,这会再看看周围那些老**老相识脸上的不赞同和失望,郑荣军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饶是郑荣军平时也称得上是精明狡猾的老狐狸,可是,这会他冷静的不能在冷静的脑子里,竟然蹦不出一句话,来挽回自己惹出来的这个烂摊子。要是找不到说个过去的理由,自己的形象在众人眼里,绝对是一落千丈。
从没想过在自己的婚礼上会出现这样状况的王英,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翟耀扬,想示意翟耀扬去缓和一下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结果,却看到翟耀扬那眉梢上扬,狭长的眼睛里闪过的一道道精芒。
王英对身边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还算了解,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王父那边,然后得到王父微不可察的摇头示意。王父和王母早就着急的不行了,可是这些人都不是他们能劝的,看看陪他们一起坐的亲家夫妻还有翟学武夫妻俩,见兄弟妯娌四人都慢里斯条该干什么干什么,就知道这事他们掺和不了,也不能掺和。
屏风另一边,原本高傲的下巴微抬的郑月如,这会那张明艳娇嫩的脸,有点惊愕有点惊吓。尤其是,看到芽儿脸上的轻松自在,神情更是不由一僵,这祖孙俩都是一样的咄咄逼人。
屏风的这一边和那一边,整个婚宴现场,是一片寂静。只有端庄优雅的翟奶奶轻轻碰触茶杯盖的声音,杜皓宇他们几个不缓不徐继续吃菜的声音,还有翟耀辉有节奏的轻敲桌角声。
今天能来参加翟家的婚宴,从某一种角度来讲,大多跟翟家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更何况,刚才的是非曲直,在座的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识人无数的老狐狸老人精,不用想也是透透彻彻。而且,刚才郑荣军的语气和姿态的确很仗势凌人,让这些对国家对人民始终保持着一颗忠诚的心的老**家们很是看不惯。
当然,其实这整个过程也只是分分秒秒的工夫。最后,坐在主桌资历最深的王万重老爷子,看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骑虎难下的郑荣军,轻叹一声,这老郑真的是越老越不像样了。看来,自己以前提点他的那些话,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想到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还淳朴忠厚的愣头小子,把小半个硬的跟石块似的窝窝头让给自己,王万重又于心不忍,只能出声打破眼前的尴尬。
“好了!老郑,那位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劳动人民最光荣。这劳动人民,除了工人兄弟,更包括广大的农民兄弟。更何况,中国还有句俗语,叫民以食为天。没有千千万万的农民兄弟,咱们这些人都喝西北风去啊?老郑,你可不能因为眼馋老杜这身光鲜的新衣服,而怀疑老杜不是填饱咱们这些人肚皮的农民兄弟。再说了,老杜就是穿着新衣服,一样麻溜的挑粪浇肥。”
“是!是!瞧我,都怪我这嘴皮子不利索!”好不容易有人送梯子,十分冷静的郑荣军赶紧就坡下驴,“我可不就是眼馋杜兄弟这身新衣服!他穿这一身往那儿一站,谁能想到杜兄弟竟是位种地的好手,是咱们的农民兄弟!他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就是位老太爷。这气度,这气场,我真是甘拜下风!”
郑荣军虽然就坡下驴,可杜爷爷跟翟爷爷这俩老头,刚才没能痛快淋漓的干一顿,这会也没那个心情帮着递梯子,一个比一个笑的假,就是不搭话。
王万重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啊,只能继续充当和事老,“也是!就杜兄弟这身打扮和气度,让你一说,我还真不敢让杜兄弟去看我养的那些花。”
王老爷子附和了郑荣军一声,接着又对对爷爷说道:“老杜,怎么样,等一会宴席散了场,去我那里帮我看看我那些花!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去,省的老郑说你不像是庄稼把式。”
杜爷爷是非对错分得很清楚,可不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听了王老爷子的邀请,表情真诚,笑声爽朗,嗓门洪亮,“王老哥,你养花可就找错人了!想养花你得找我这位李老哥,”杜爷爷指了指身边的李清源,“就是找俺家芽儿也比俺强!俺只会挑粪浇肥,种庄稼种菜。养花这样的精细活,俺干不来。”
“会种菜就成啊!下午回家,我就把那些蔫头耷脑的花啊草啊的全拔了,就跟你种菜了。”王万重虽然在调节气氛,可这会突然来了兴头,也未尝不是因为太寂寞,想找个和脾气的老友。跟老同事聊天,不到三言两句肯定就扯到工作上权势上,人累心更累。
“行叻!”杜爷爷也答应的十分爽快,“俺跟你说,只要按俺指点的做,只巴掌大的地方,就能保证家里一年四季都不缺青菜吃。自家种的小青菜,嫩绿绿,水灵灵,喜欢吃点啥就种啥,不比在菜市场花钱买那些蔫黄蔫黄的菜叶子舒心?”
杜爷爷说起自己的老本行,整个人简直是眉飞色舞,看的周围一帮处于半退休半隐退的老者都羡慕不已。以前忙碌惯了,八面玲珑惯了,简单平和的小日子是什么滋味都给忘了!
“老杜,那你什么时候也去我那里指导指导!我就好韭菜馅饺子,大白菜炖豆腐这两口!”有人坐不住了,也出声邀请杜爷爷这货真价实的老农民上门指导。
“成!这两样都好种的很!韭菜是一茬接一茬,大白菜那叫一个量大高产!”
“杜兄弟,那你什么时候也指导指导我!多少年没种过地了,我都忘了是回事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想大冬天能看见点嫩绿绿的青菜叶子。”
“好!等吃完喜宴,俺一家家记下来!到时候俺挨家上门!菜种子俺家都有,你们想种啥,提前跟俺说一声,俺给你们带过去!”有发挥自己余热的地方,杜爷爷精力无限。
郑荣军脸带笑意,心里却一阵冷一阵热,没想到自己竟成全了这带着一身粪便味的老汉。
郑荣军这边有王老爷子于心不忍,送了一架梯子。可屏风另一边,刚才还轻扇挺翘的鼻端,一脸嫌弃的郑月如,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见没有人主动出声解围,郑月如只能自力更生,笑的更加娇羞,动作更加优雅的拿着筷子,准备用饭菜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给堵上。
“郑同学,这道春卷外面的这卷是用面粉做的。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郑同学,你不”芽儿不怀好意的提醒着,说着还用更加白皙柔嫩的小手,学着郑月如刚才的动作,轻扇鼻端。
芽儿对这只拍不死的小强,很憋屈很头大!很想跟那些大姐大学学,直接抄起一个盘子砸到这丫的头上。可是,看看这热闹喜庆的大厅,芽儿只能压压火,暂且再让她一回。不过,谁然不能摔人酒瓶子,膈应膈应她也好。
芽儿这娇蛮的这个小动作,逗坏了周围不少饭桌上的小伙子大姑娘。
翟耀辉宠溺的看了眼自己的心肝宝贝蛋,这小丫头,够牙尖嘴利!
郑月如到底不如自己爷爷郑荣军城府深,脸色一僵,半路改道,把筷子对准了红烧猪蹄。
啧啧,翟耀楠故意啧啧两声,自己吃的喷喷香,却忍不住提醒郑月如,“月如同学,你肯定不知道乡下是怎么养猪的吧?你这么纯洁无暇不食人间烟火,肯定不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般,没有一点忌口的,吃五谷杂粮。”
刚夹住一块猪蹄筋的郑月如,脸一黑,啪的一声,猪蹄子掉进盘子里,溅起一朵油花。
跟芽儿她们同桌的,有不少翟耀楠的铁姊妹,这会人人都故意吃的啧啧有声,回味无穷。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郑月如,被芽儿和翟耀楠小姐妹俩给憋屈的,只能放下筷子,伸向盛着果子露的玻璃杯。
“耀楠姐,我跟你说,那些果子树比庄稼需要的肥料还多!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下郑同学?”芽儿说是趴在翟耀楠耳边窃窃私语,可是那音量正好控制在郑月如可以听见的范围内。
扑哧,扑哧,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憋笑声。这白嫩能俏生生的小丫头,是怎么看怎么刁蛮,怎么看怎么可爱,好想带回家啊!
气的银牙暗咬浑身发抖的郑月如,正要不顾风度往桌子上一拍,直接走人呢,结果就听对面那小狐狸精拿腔作势,娇滴滴的叫服务员。
一前一后两个衣着整洁,笑的忠厚周到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这位大姐姐,麻烦你去给这位同学倒一杯白开水!记住了,只能是白开水!连茶这位同学都要忌口的。”芽儿满脸真诚,认真的提醒着。
跟芽儿脆玲玲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后面那位圆脸蛋笑的满脸热情的服务员嘎嘣脆的声音,“这位同学,这是后面那位翟同志让我给你准备的白开水!”说着,把一杯清澈的不能再清澈,纯净的不能在纯净的白开水放到郑月如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温馨提示:冷空气来袭,亲们,出门前一定要穿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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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是嘴角正抽啊抽的翟耀楠,看到那一杯还微微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时,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
虽然翟耀楠很鄙视翟耀辉老牛啃嫩芽的无耻行径,不情愿眼睁睁的看着又娇又嫩的小芽儿,这只嫩羔羊入虎口,更不乐意自己从姐姐变成小姑子。可是,见到两人无声的心有灵犀的默契,难得感性一回的翟耀楠决定,自己以后就不扯翟耀辉的后腿了。顶多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帮自家那个跳脱的傻弟弟报报被翟耀辉揭尿床伤疤之仇。
不光是翟耀楠有此想法,连最近看翟耀辉十分不顺眼的杜皓宇兄弟几个,也觉得翟耀辉这招用的精妙了。他们也正想给那只骄傲的天鹅弄几杯白开水呢,没想到那人想他们前面去了。
芽儿也赞许的赏了神情一如既往冷冽如冰的翟耀辉一记表扬,这事办的甚和自己的心意。
翟耀辉收到小媳妇抛过来的那个含情脉脉的媚眼,虽然依旧端坐如常,气场依旧凌厉如霜,可是贲张有力的肌肉下包裹着的铮铮铁骨顿时又酥又麻,连下面那大宝贝差点都起了反应。
不过,那一杯放到自己面前的白开水,在郑月如眼里,却充满了讽刺和挑衅。可是,时刻都不忘勾引人的杜萱瑾表现的纯净无暇又善解人意,还有翟家的嫡亲孙女翟耀楠在一旁虎视眈眈,郑月如虽然十分想把这杯水直接泼到杜萱瑾脸上,可是听到屏风那边的动静,连爷爷都改了口,郑月如更不敢这么做了。
郑月如不是傻子,相反她十分善于察颜观色。要不然,她也不会被骨子里重男轻女的郑荣军给宠的这么骄纵跋扈。郑月如人很聪明,可以说是多才多艺,身材曼妙婀娜,相貌又明艳动人,所以说,郑月如自有她骄傲的本钱。
而且,郑月如骄纵归骄纵,可是她在那些大佬们面前一向表现的聪明乖巧。就是在家庭背景相似的同龄人面前,那骨子里的娇蛮也拿捏的十分恰当,既能烘托出自己的优秀和突出,又不会真的把对方贬到地底下去。
可谓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天之骄女,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柴火妞面前,竟然一连好多次踢到铁板上,所以,心里那股郁气怎么都挥之不去的。
这些日子,学校的同学见了自己都退避三尺,听了爷爷的话,郑月如只能咬着牙避其锋芒。今天,听到爷爷那边发难,向来吃不得亏的郑月如也紧跟着落井下石。
郑月如不相信,在座的这些人中龙凤会真的乐意跟一只插上羽毛也成不了凤凰的土鸡交好。即使有男人看上了杜萱瑾那魅惑人心的表象,门不当户不对的,那些老太爷们会同意才怪!
直到现在,郑月如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竟会急转而下,为什么那些老太爷们竟然会愿意跟一个整天跟粪便打交道的老汉交好。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眼前是什么形势郑月如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可这会郑月如真的不敢发难。不光不敢,她还得继续笑面迎人,吃过几次亏的郑月如这会绝对当的上是能屈能伸,动作优雅的端起饿水杯,笑意盈盈的回一句,“正好,果子露和茶水我都喝不惯,正有点口渴呢。”
芽儿看着那双殷红的樱桃小嘴真的抿了抿水杯,心里有点佩服郑月如的本事了。
翟耀辉当然也听见了郑月如落落大方的解释,眼神里闪过一道无人觉察的精芒。那女孩儿倒真的很识时务,真不可小估啊。不过,一切危险都要消灭在萌芽中!
芽儿注意到两位新人敬酒敬到这边来了,虽然耀扬哥还偷偷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但芽儿也不打算真把婚礼给搅和的天翻地覆。
“当然,像郑同学这么纯净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可喝不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这样吧,服务员姐姐,麻烦你们一会别忘了多给这位同学准备几杯白开水。来者是客,我得替翟爷爷他们招待好这位娇客才行。”
芽儿一锤定音,郑月如是娥眉蹙了又蹙,樱桃小嘴张了又张,最后什么都没说。在众人吃的津津有味时,只能纤纤玉指捏着透明的玻璃杯,小口小口的抿着白开水。
找茬的祖孙俩,被杜爷爷和芽儿这祖孙俩直接棒杀,直到婚宴结束,都是妥妥当当的。
色香味俱全的宴席,一帮子贵客吃的顺心如意,乐的冯凯跟郭小海两个眉笑颜开。
翟明山亲自送走那些气势逼人的贵客,杜爷爷也顺便发了一摞小纸条,收到了一摞小纸条。然后,杜爷爷谢绝了意犹未尽的翟明山的邀请,提溜了半大袋子鸡骨头准备喂自己的军犬大黑,就领着自家宝贝孙女回家了。
至于杜皓宇他们被冯凯和郭小海留下,等翟耀辉他们把所有的客人都送走,收拾好杯盘狼藉的一大摊子后,已经是斜阳西下。
今天一天被折腾的不轻的一对新人,回到军区大院的家时,娶了孙媳妇儿媳妇高兴的翟奶奶和翟妈婆媳俩,已经准备好了清淡的小菜和白粥。
小菜清淡新鲜,白粥软糯可口,可还是让新媳妇初上任的王英吃的战战兢兢。
虽然奶奶和婆婆随和又周到,可是老爷子气势迫人,公公又严肃少语,而自己那位小叔子更是冷冽如冰。尽管儒雅温和的丈夫就坐在自己身边,王英还是有点手足无措,比年前第一次上门时还紧张。
提心吊胆的吃完在婆家的第一顿晚饭,王英快手快脚的抢在翟奶奶和翟妈前面,收拾起来。在结婚之前,王母就叮嘱过王英,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规矩越多,一定要手勤脚快嘴巴甜。
把碗筷洗的干干净净的王英,从厨房里出来后,收到丈夫一记赞赏的眼光后,越发觉得母亲讲的有理。不是有句老话,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翟奶奶他们对这个新媳妇都基本上还算满意,相貌端庄,性格也算开朗大方,手脚也勤快。至于总是在老爷子面前束手束脚的,翟奶奶他们都觉得,除了芽儿那小丫头之外,第一次就能在老爷子面前放得开的人还真不多。
“耀扬,你们也都折腾了一天了,赶紧带王英上楼休息吧!”翟奶奶看看坐在自己对面扭扭捏捏的王英,好笑又无奈。
翟耀扬一听自家老太太亲自发了话,示意了一下妻子,赶紧拍拍屁股上楼了。
虽然自己万事不操心,可是中午那一圈酒敬下来,尽管有芽儿提供的醒酒药,可是还是觉得手软脚软。再说了,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自己干什么在下面陪精力旺盛的老爷子。
收到丈夫示意的王英聂聂的跟几位长辈道了晚安,亦步亦趋的跟着翟耀扬上了楼。
进了布置的温馨又喜庆的新房,把房门一关,刚刚成为夫妻俩的一对新人都长长松一口气。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羞赧和尴尬,接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翟耀扬看看垂着小脑袋左右打量的新婚妻子,主动找了个话题,放柔语气说道,“这房间是奶奶和母亲亲手布置的,她们不太清楚你的喜好,你要是不喜欢,明天我再帮你重新布置一下。奶奶和母亲都很随和,不会在意这些。至于爷爷和父亲,他们向来严肃,你习惯了就好!”
王英耐心的听着丈夫给自己介绍家人的情况,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让奶奶和母亲费心了。她们布置的很温馨很舒适,我很喜欢!”
“那就好!奶奶和母亲可是让芽儿那丫头当参谋,折腾了好多天呢!这些新家具也是奶奶从芽儿那里抢回来的。”
王英又从丈夫嘴里听到芽儿的名字,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那个气质淡雅脱俗,眉眼精致如画的小姑娘。听得出来丈夫的语气里,有着对那小姑娘淡淡的宠溺,女人的心思在这方面向来敏感,王英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什么想法。
翟耀扬没注意到新婚妻子脸上片刻的怔忪,说完,走到阳台哪里,准备把窗帘拉上。结果,就惊动了阳台上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鹦鹉。
大鹦鹉五彩绚丽的翅膀一扇,清脆嘹亮的学舌道:“**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祝新郎官、新娘子,早生贵子!”
清脆嘹亮的鸟叫声,吓了翟耀扬一跳,逗笑了新娘子王英,脸上也多了一抹娇羞。
正打算入洞房的翟耀扬,被鹦鹉喊得心里有点发虚,提起那个里面没有鸟的鸟笼,斑斓多彩的鹦鹉乖乖的飞进鸟笼里,像作揖一般扇乎着一对绚丽的翅膀,叫的愈发欢快,“永结同心!”“**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被一只鸟点破心中所想的翟耀扬,脸色一红,尴尬的跟王英解释道:“鸟是杜爷爷他们的,不过,杜爷爷他们可没心思教鹦鹉学这个!肯定又是芽儿那小丫头搞的鬼!”
正娇羞无限的脸上,笑意一凝,丈夫怎么三句都不离那个芽儿?心里有点别扭的王英又想到婚宴上那祖孙俩的咄咄逼人,心里更加不自在。朝把鸟笼子丢到门外的翟耀扬小心翼翼的问到,“耀扬,杜爷爷还有芽儿他们家跟家里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讲讲,省的我做错什么!”
王英这话问的很有水平,连敏锐的翟耀扬都没察觉到这话里面潜在的打探。
翟耀扬随着妻子一起坐到床沿,玩笑道:“杜爷爷和李爷爷他们你们当成自家长辈看就行。这仨老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至于芽儿,那丫头是老爷子老太太的心头宝,是耀辉那小子的逆鳞,咱们啊,都要退一射之地。”
翟耀扬说完,见妻子脸上惊疑不定,赶紧补充:“放心吧!咱家老爷子们都是面凶心软的,老太太们也慈爱随和。至于芽儿那丫头,你可别把她当成刁蛮的小姑子,那丫头乖巧贴心着呢。要不然,老爷子们能把那丫头当成心肝宝贝蛋似的疼着宠着。”
王英听了翟耀扬和声细语的解释,暂时放下心中的那点不自在。
然后,随着新郎官越靠越近,轻啄声,低呼声,娇喝声,□声,关灯声,最后是男女夹杂的喟叹声,闷哼声。
这边,一对新人**一刻值千金,而羡慕嫉妒新郎官的翟耀辉,依仗自己干脆利落的身手,踩着清冷明亮的月光,又当起了他的采花大盗。
正伏案疾书的芽儿,一下子被人从椅子里提溜进了一个硬邦邦但宽厚温暖的怀抱。
芽儿用没来得及放下的钢笔戳戳这个男人,“你不是明天部队有任务,怎么没走啊!”
“明天早上再回去!”温玉软香在怀,尤其是两人之间仅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翟耀辉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空空如也的两团饱满挺翘正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肌肤,更能感受到那两朵红梅似乎正在努力绽放。
大手紧紧搂住盈盈一握的柳腰,手指不经意的下滑到那两瓣浑圆,“我打算今天先自己媳妇下预习一下如何洞房花烛!省的那小宝贝蛋到时候,又羞的把自己裹成一只鸵鸟!”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提示:在冷空气结束之前,亲们,小亲亲们,不要只顾着美丽动人哦!
感谢 琦在异乡 亲前两天送上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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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预习功课,但从没听说过连洞房都能预习,芽儿被越老越流氓的翟耀辉气乐了。
白皙柔嫩的纤纤小手,啪啪两声,一边一只狠狠的拍在那一双不停揉捏两瓣浑圆的大手上。夏天的睡裙薄而透,关键是还短。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又揉又捏,已经十分不老实的穿过裙底,似乎有跟两瓣饱满的浑圆直接亲密接触的打算。
这会难得不跟以前那样早就被亲的脑子一片空白,小猫儿头脑十分清醒,开始伸爪子挠人,“你个大色狼,想预习洞房找别人去!”
自己的纵容,反而使这大尾巴狼越来越得寸进尺进尺了。
芽儿无意的一声娇呵还没说完,却彻底捅了马蜂窝了。不对,应该说是戳到泡了一天醋缸的老男人的那颗自认为坚强的心窝子。
浑身冒着酸味的翟耀辉,健壮有力的双臂紧紧搂住怀里的小人儿,把相比自己的精壮要娇小很多的小媳妇微微抱离地面,下面那根因吃了飞醋瞬间又硬又热的大宝贝没有一丝缝隙的顶住那温热的**窟入口,稍一低头,狠狠的啃上那戳自己心窝子的嫣红小嘴唇,恨不得把这个小人儿连骨头带渣的吞进肚子,再也不容任何雄性觊觎。
今天虽然是大哥他们的婚礼,可是作为男人,翟耀辉知道今天最耀眼的却是怀里的玉人儿。那些男人凝在小媳妇身上的视线,有惊艳有欣赏更夹杂着丝丝爱慕。含蓄些的还好,只是爱慕,可是更有人眼神里难掩掠夺和独占欲。
要不是顾忌今天是翟耀扬的婚礼,顾忌他还没攻下杜爷爷那道难关,不想更不舍得阻碍媳妇绽露芳华,翟耀辉当场就把这俏人儿啃进肚子了。
早喝了一肚子飞醋的老男人,猛然一听自己的心头肉竟想把自己往外推,怎么还能忍得住,尽管心里很明确的知道那只不过是小媳妇的无意之语。
眼神狠戾残虐的翟耀辉,看向怀里的这小人儿时却温暖的差点把人溺毙。可是,看向小媳妇的眼神虽然宠溺,但动作却充满着一股子狠劲一股子暴虐。尽管已经再三控制力道,在怀里缺氧的人儿被啃成一汪碧水时,刚才还嫣红水润晶莹剔透的唇瓣已经红肿不堪。如果这会撩起裙角,扒开翟耀辉曾见识过有多精致小巧的小内,肯定能清晰看到两瓣浑圆上那醒目的手印。
而下面那根硬-挺灼热的巨龙,现在硬的差点把小人儿直接给顶起来,几欲破门而入。
翟耀辉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头发凌乱,粉脸娇艳,略显红肿的唇瓣微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玉人儿身上传来的淡而清冽的少女幽香,更如最上等最魅惑人心的春-药,下面那根早坚硬如铁的巨物猛然又粗了一圈,长了一寸,差点顶穿那薄薄的睡裙,挥军直入。
深吸两口气,翟耀辉才勉强压抑住那汹涌而至的渴望,骨节分明的大手扶上那单薄的后颈,轻轻抬起一头青丝的小脑袋,紧盯着那双迷离朦胧的杏眼,一字一顿的告诫道:“萱宝,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考验我的自制力!要不然,我直接就入了你的洞房。”
说着,怕怀里的小人儿不长记性,把脚不着地的小人儿稍稍往下一放,那根雄伟就隔着布料顶进幽谷口,翟耀辉发现又软又香的玲珑有致本能的一僵,邪恶的补充道,“萱宝,你记住了!再考验翟哥哥的自制力,我就直接入了你这里的洞房!”
芽儿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柔软的曼妙简直要软成水,直到现在智商绝对不低的她都没明白,这男人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暴虐那么霸道,那么的不顾一切。只能凭借着本能,把翟耀辉的告诫先直接深深的刻进脑海。
翟耀辉见怀里的小人儿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可是表情依旧迷离懵懂,知道这丫头还没从刚才的情-欲中恢复过来。想到这,翟耀辉心中一喜,现在正可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迷迷糊糊的芽儿,直到被人抱上了床,搂进了怀里,温凉柔嫩的小手被人有力覆到青筋密布的狰狞大物上,那简直要灼伤人的温度才唤醒了芽儿迷路的神智。
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境不妙,刚刚缓过神了的芽儿,结结巴巴的娇斥一声“你”。
隐约找到小媳妇弱点的翟耀辉,赶紧用嘴巴紧紧堵住那张小嘴,直到又把芽儿啃的迷迷瞪瞪的才解释道:“这是萱宝应该补偿翟哥哥的,谁让你说错话了!”
翟家二楼,喜庆的新房里,一对志同道合的新人活色生香中夹杂着低声喃语,而这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的西厢房里,却是一个连哄带拐,一个连咬带掐,战况好不激烈。
这天晚上,满肚子飞醋的大尾巴狼到底把小红帽啃到何种程度,就看翟大团长他那帮手下的惊愕反应就知道了。
第二天,那帮人本担心他们团长昨天肯定挡酒挡的下盘发虚,早就计划好,准备用田忌赛马的计策,在部队为庆祝建军节而举行的全军大比武中获胜。
可没想到,他们心狠手辣的大团长不仅不虚,反而跟吃了大补丸似的,犹如下山猛虎一般,龙精虎猛。连后备都没用,独自一人气贯如虹,干脆利落夺冠,给团李捧回一个集体二等奖。
目送搏斗厮杀了一天,依旧神采奕奕,连走起路来都是那么的龙骧虎步的翟团长,一帮子人压低声音开始了他们每天的娱乐,“你说咱们团长,是不是吃了灵丹妙药!”
那人还没八卦完,精瘦的跟猴子似的刘健切了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们难道没注意到今早团长归队时,脸上的荡漾的春意?还什么灵丹妙药?那都是让小嫂子给补得?你们说咱团长昨天是拉嫂子小手了,还是亲嫂子小嘴了?”
其实,也不怪这帮人只能想到这种单纯程度。尽管那些已婚的兵油子私底下讲的那些笑话,足以让还是毛头小子兵娃子们面红耳赤,大冬天的都恨不得脱的光溜溜到训练场跑五十圈。
可是,那些兵油子之所以那么放得开,也只是过过瘾,谁让他们一年只能搂着媳妇睡几天。其他时候,只能凭着想象意-淫一番。而大多数的人,其实都纯情的不能再纯情。在他们看来,真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们,愿意让他们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更何况,他们团长脸又黑又冷,平时那么严肃,又总是一本正经,没人敢也不会去想他们的大团长竟是个老闷骚!而且,还闷骚到敢对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羊羔百般挑逗,上下其手。
所以,刘健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他们虽然比不上团长那么变态,但强将手下无弱兵,论起寻找蛛丝马迹来,他们也都是个中翘楚。更何况,他们团长人家是毫不掩饰。
他们团长最近每次休假进城,归队的时候,脸要么又黑又冷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要么就是得偿所愿以后的猥琐荡漾。吃了好多次亏,这帮人早总结出一个规律来,当他们团长是欲求不满的表情时,他们一个个都要绷紧皮子,完成任务以后要离他们团长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团长笑的满面春风,他们得抓紧时间把平时不敢提的要求,不敢说的话,提个痛快,说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