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明天亲家他们也到!”杜爷爷有点忙糊涂了,今年这个年一下子多了十几口子人,喜事一桩接一桩,杜爷爷乐呵的有点找不到边了。
“行了!该准备的我都帮着准备好了!就不操心这些了!我只负责招呼好我们这些老头子!剩下的,你们兄弟几个商量着办。让清河和迈克也都跟着跑跑腿!”杜爷爷学会了当甩手掌柜,把事情都推给杜爹。
然后,炕头上六七个老头,大眼瞪小眼,下棋没那个耐心,看电视也没那个兴趣,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又开始念叨自己的小宝贝心肝了。
“老大,你们明天接站的时候,别忘了带两件大衣裳给芽儿围上。这天冷的,别冻坏了老子的宝贝孙女!”事关自己的宝贝孙女,杜爷爷可不放心当什么甩手掌柜,“那个老外也真是的,有啥事不能年后再托芽儿办?”
“就是!这大过年的!”翟明山稳坐泰山,准备在清河湾过年了!可是,在清河湾的小日子虽然清闲,没有小孙媳妇在,心里总觉得少点啥?
“哎,也不知道这时候车上挤不挤?”最理智的李清源也表示,自己真是想宝贝孙女了。
老爷子们一说,那边仨老太太也开始担心起来。
杜爹一看,头大的很,咋又来了?再看看只给自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的杜清河和小老外,杜爹只能硬着头皮劝慰道,“爹,老爷子们,咱家芽儿明天就到!明天就到!前两天,你们不是还给芽儿打过电话?对了,芽儿不是说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最惊喜的礼物让你们猜吗?”
不得不多,这一次,杜爹的灵机一抖,转移话题转移的很成功。
“我猜是新衣服!”杜爷爷最没创意!
“不对!我猜是好酒!”翟明山最爱喝两盅。
“芽儿都说是最惊喜的礼物了!你们还猜那些,那些都是老生常谈!别说过年,就是平时,芽儿都没少给咱们买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不亏是高级知识分子,心思缜密。
虽然明明知道李清源说的对,但经常跟李清源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抬杠却很少能赢的老爷子,坚持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嘴硬的很,“那你说说是什么?”
眼看三个老大哥要吵起来,杜季诚和杜利白该下棋的下棋,老爱德华继续嗑着瓜子,决定不搅和这摊浑水。
隔间,小炕头上的老太太们动作一致的揉了揉脑门子。这天天吵,天天争的,等芽儿到家,得让芽儿给她们揉揉脑门。
都说是高级知识分子了,李清源当然不在乎眼前这点小阵仗了,“咱家芽儿那么精灵古怪,哪有那么好猜!我可猜不到芽儿的小脑袋瓜子!”
“那是!芽儿可是老子的孙女!”
“那是!芽儿可是老子的孙媳妇!”
杜爷爷和翟老爷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话音还没落下,杜爷爷就怒了,“翟老头,谁是你家的孙媳妇!别自作多情了!”
“芽儿这个孙媳妇老子认定了!”翟明山毫不退让,拍着桌子叫板!
哎,又来了,又来了!杜爹这次反应很快,趁老爷子们不注意,拽着杜清河和迈克俩小子,蹑手蹑脚的逃了出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惹不起,咱还躲不起!
不得不说,这个话题,才是真正的老调重弹。
当然,第二天早上,杜爹很是理所当然的发现,昨天晚上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老爷子,这会又成了哥俩好。
吃过早饭,不用老爷子老太太们催,杜爹开着从村长家借来的三轮车,拉着迈克走人。
杜爹心里很不服气,自己跟媳妇才是宝贝闺女最亲的亲人,自己可是芽儿的爹呢。
简陋的火车站外,杜爹很有气势的停下三轮车。见火车还没进站,又眼疾手快的订了一辆在车站等着拉客的三轮。
等安排妥当,杜爹不顾迈克少年眼巴巴的眼神,把人安排在车站外看车,自己三五步疾走,到出站口等着去了。
火车进站的汽笛一想,女控的杜爹就抻着脖子来回找人。
芽儿一行人很好辨认,十来个彪形大汉,在乘客三三两两的小车站更加显眼。
看见亭亭玉立的宝贝闺女,杜爹竟不敢喊。用手揉揉眼,我的个乖乖,莫不是自己癔症了,眼花了,自己出门的时候,三叔不是在家吗?咋跑到自己前头来接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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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这是目瞪口呆的杜爹在揉完眼,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之后的唯一的想法。虽然,见鬼两个字十分的不恰当。
接站口,杜爹这副呆愣愣的表情,站在一群或激动,或兴奋,更甚者正热泪盈眶的人中间,显得别样的格格不入。
浩浩荡荡一行人,当然也在第一眼就发现了杜爹。
芽儿忍不住朝杜爹挥挥手,努努嘴。只看自家老爹的表情,就能猜得出来,自己送给家人的这个惊喜绝对超值。
至于芽儿手搀着的老爷子,也注意到接站口格外显眼的中年人。老爷子现在可谓耳清目明,心下一琢磨就猜出来这个中年汉子是自己的亲人,脚底下不由疾走了两步。
老爷子这几步快走,又惊了杜爹一下子。不对,宝贝闺女领搀着的不是该在家等着的三叔!三叔腿脚不好,手里整天拎个拐杖。而这位老先生,虽然刚开始腿脚慢悠悠的,但从这几步快走能看的出来,老先生腿脚没啥毛病!
杜爹脑子转的也不慢,再看看宝贝闺女正乐得冲自己露出她洁白如玉的小门牙,目瞪口呆的杜爹突然灵光一闪,莫不是?莫不是?
向来自认为自己是个精明人的杜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这会,再用目瞪口呆四个字来形容杜爹此刻的表情显然是不给力了。
杜爹何止是目瞪口呆,这一会,杜爹惊得心脏砰砰直跳,兴奋得连耳朵根子也因为肾上腺素激增而变得红通通,甚至连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这个淳朴热情而不失精明的庄稼汉子,学问不大,脑子里也只冒出来喜从天降四个字。
杜爹激动的有点手足无措,要不是车站里人来人往闹哄哄的,隔老远那声二叔就喊出来了。隔着出站口,杜爹急得干瞪眼。不过,本来浓眉大眼的憨厚相貌,早乐呵的见牙不见眼。
车站里头,芽儿搀着老爷子检完票。还没出来,杜爹大步一迈,上前搀扶住老爷子的胳膊。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卡在嗓子眼有好一会的那声二叔,终于喊了出来。不过,因为心情激动,声带有点紧绷,杜爹的声调显得有些刺耳。
杜爹喊完第一声,这第二声、第三声喊起来就悦耳多了,“二叔!二叔!”不过,虽然悦耳但还是夹杂了点哭腔。
喊完,感受到握着自己大手传过来的热乎劲,不自觉的抹了一把眼窝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蓄出来的泪花,泪花的温热让杜爹知道自己没做梦。
杜爹乐得朝宝贝闺女呲牙挤眼,“宝贝闺女哎,闺女哎,你可真是爹的小宝贝,小棉袄啊!咱们一会把你二爷爷带回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可不得高兴疯了!”
要不是顾忌到接站口人来人往的,杜爹差点要把宝贝闺女揽进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
杜爹深呼吸了几口气,按捺了一下差点要飞上天的情绪,可是却依旧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二叔,您们可算回来了!爹念了、盼了你们好几十年了,就盼这团圆的一天了!今年这个年,咱们家才算得上是合家大团圆!二叔!二叔!…”
杜仲义看了眼人到中年都快当爷爷的杜爹,这会竟然乐呵的就跟个孩子似的,心情也很好,拍拍正搀着自己胳膊的大手,打趣道,“芽儿什么还没说呢,你就不怕你认错了?”
杜爹不是那种含蓄的性子,谄媚的冲老爷子一笑,“二叔,还用芽儿说?您跟三叔站一块,就跟照镜子似的,一模一样的!二叔,欢迎回来!欢迎回家!”
“是啊!到家了!”杜仲义心中更是无限感慨,其实心情激动的丝毫不亚于杜爹。只不过,老爷子这几十年起伏跌宕的人生阅历明摆着呢,所以要显得比杜爹淡定的多。
至于肩扛手提的彪形大汉们,正好已经检完票出来。而杜爹,这会才发现似乎还多了俩人。一个看眉眼,有三分眼熟。至于另一个,大冬天的还冷着一张脸,看的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这两天,杜青山看着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的父亲,小心肝一直在天上飘,就跟做梦似的。这会,下了火车,小风一吹,才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杜青山很有眼色,扛着行李包,不用杜皓宇他们开口,直接自我介绍,“你是大哥吧?我是青山!”
“好兄弟,欢迎回家!”杜爹嘴巴有点拙,花团锦簇似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铁蒲扇似的大手啪啪啪的拍在杜青山肩头,表示欢迎。只不过,劲有点猛,差点把杜青山拍个趔趄。
穿着轻薄保暖羽绒服的杜青山疼的呲牙咧嘴,杜爹咂么了一下嘴,十分不客气的批评起来,“兄弟,看你人高马大的,咋跟绣花枕头似的,中看不中用!来,包给大哥,大哥拎着!”
杜青山嘴角一抽,得,自己也不用担心到清河湾以后,会不会不自在了?什么叫骨肉血亲,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亲人,才是骨肉血亲。从见到小侄女那刻起,杜青山的心头就暖洋洋的。
杜青山也惯会耍嘴皮子,“大哥,不用!让我这绣花枕头多练练!我还能扛得动!”
“跟哥客气啥!看你身体单薄的跟小鸡仔似的!来,让大哥拎着!”这可是自己的亲兄弟,比侄子外甥们大不了多少,杜爹心疼着呢。
被堵在出站口的杜皓宇兄弟几个,倒腾了下手里的大行李包,动作一致的撇撇嘴,真肉麻,大庭广众之下的,竟演起兄弟情深了。
至于大包小包,负重最多的翟耀辉,压根就被杜爹给忽略了。又或者,杜爹明明是看见了,却当做没看见。不是有句老话,叫眼不见为净吗?
出站口,杜爹版的兄弟情深上演起来,有点没完没了。
老爷子嘴角含着笑,芽儿捂着嘴偷乐,杜皓宇兄弟几个躲得八丈远,生怕丢了自己的面子。啧啧,不就是俩行李包?俩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谦让的!
接站口,在青山县下车的乘客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最后,一向负责收拾烂摊子的翟耀辉,不得不出面打断堵在兄弟俩,接过被兄弟两个抢来抢去的行李包,“杜叔,我拎着吧!”
杜爹看看脸不红气不喘的翟耀辉,十分乐意,“也对!青山,把包给这小子!他是当兵的,四肢发达,也就有把子力气!”
想当老杜家的女婿,可不得有眼色着点!
百十斤的行李包,翟耀辉扛着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可是,芽儿还是有点心疼。
芽儿伸手去拿翟耀辉拎着的自己的小背包,翟耀辉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女控和妹控们,然后从善如理的把轻飘飘的小包递给小媳妇。看的杜爹他们心里酸溜溜的。哎哟哎,女生外向,小宝贝的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杜爹泡进醋缸里,心里不痛快,搀好老爷子,扭头一声招呼,“走了,回家喽!”
车站外,看着乘客三三两两已经离开,迈克少年急得原地打转。火车误点了?记错车次了?还是有事回不来了?
等看到脚蹬着小皮靴,长款羽绒服却不显臃肿的小美女时,阳光帅气的俊脸才笑成一朵花,“芽儿妹妹,你们终于回来了!”
先接过芽儿手里的小背包,好哥哥迈克才想起来跟其他人打招呼。
不过,等看到走在最后的杜爹搀着的老先生时,迈克也是惊得跟见了鬼似得,“芽儿妹妹,这…老先生…我”
“行了!这是你二爷爷!赶紧叫人!”杜爹啪的一声,把迈克对着老爷子的手指头拍下去。小老外侄子平时有眼色又嘴甜,这会怎么成傻小子了?
随后,杜爹也懒得跟嘴巴张的能塞个大鸭蛋的迈克详细解释,转头跟老爷子介绍,“二叔,这小老外是利白叔的孙子!您应该还记得他吧?听三叔说,当年您们俩经常互换身份!”
“记得!刻进脑子里的,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杜仲义笑眯眯的打量迈克,想从迈克身上找到曾经的相似之处。
杜仲义对自己的身体最有发言权,那些已经淡忘的、已经模糊的记忆渐渐的重新清晰起来,重新渲染上绚烂缤纷的颜色。当然,还连同记忆最深处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至于家里的情况,在火车上的两天一夜,异常亢奋的老爷子早打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有数。这样其乐融融的家,才是自己念了几十年盼了几十年的家!
十一、二个大小伙子,一老一中一少,再加上那十几个行李包,两辆三轮车十分拥挤。
杜爹把从家里特意带过来的两件厚棉大衣围在老爷子和宝贝闺女身上,又塞得严严实实的,“二叔,三轮车跑起来带风!咱围着点!等以后买了小轿子,咱鸟枪换炮,就不用受这份罪了!要搁在前两年,回清河湾只能坐马车!”
杜仲义看看婆婆妈妈的杜爹特意安排俩小子坐在前面挡风,又用大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心里比阳春三月的艳阳天都暖和,眼窝开始发酵,“行了,咱们快点回家!回家!”
“哎!回家!”杜爹威风凛凛的坐在驾驶座上,扶着车把,脚踩油门,小三轮车硬是让杜爹开出宝马的气势。
杜爹乐呵嘴巴合不拢,也不怕呼呼的小冷风往肚子里灌。这小日子过的咋就过的这么带劲,咋就这么甜呢!
车斗里,被围得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杜仲义,看着巍巍群山,看着马路两边远远的篱笆墙,还有泥土房,袅袅升起的炊烟,不舍得错眼,努力的寻找着记忆深处的痕迹。
老爷子飘忽了大半辈子的心,看看似曾相识的画面,再看看眉眼相似的亲人们,在这一刻,尘埃落定了,落叶归根。
车斗里的几个人不舍得打破眼前的祥和。
杜青山也似乎正从周围这片正养精蓄锐的巍巍群山,努力回忆小时候,父亲曾讲过的故事。时不时把耳朵凑过去,听一耳朵,听充当司机的杜爹介绍这方曾养育了父亲的水土。
至于翟耀辉,因为准泰山看不见,胆子有点肥。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舍不得小媳妇受冷。修长有力胳膊一伸,再轻轻一揽,就直接把宝贝小媳妇给抱进自己的怀里。小媳妇从小就怕冷,自己这个大暖炉可比大衣可靠的多。
杜青山不经意一瞥,顿时心知肚明。咂么咂么嘴,怪不得,怪不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这小子再打小侄女的主意。看了眼驾驶座上毫无所知的大哥,杜青山认命的接过翟耀辉递过来的厚棉衣,披在老爷子背上。至于占小侄女便宜的男人,杜青山深谙秋后算账之道。
芽儿还没回过神来,就换了个座,由硬座换成软座,人肉座位,人肉靠垫,另外恒温保温。背后的胸膛宽厚结实,热的有点滚烫,很容易让偎着的人上瘾。
芽儿被翟耀辉的大衣裹的严严实实,玲珑有致的小身子被身后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的搂住。等意识到屁股底下是男人修长有力的大腿,芽儿才发现姿势有点暧昧。跟干了坏事的孩子似的,芽儿忍不住偷偷看时不时跟爹说几句的青山叔和沉思状的老爷子,十分不自在的动了动。
“萱宝,别乱动!”翟耀辉在在圆润如上等温玉的元宝耳朵根低声威胁道。呼出来的热气,熏得怀里的女孩儿耳朵根发烫。
芽儿听多了老男人这种略显压抑但难掩灼热的语气,柔软玲珑的小身子一僵,一动不动。
翟耀辉深呼一口气,自己真的没那么邪恶!不过,自己好像低估了小媳妇对自己的影响力。温玉软香在怀,就跟抱了一个香喷喷的小暖炉似的。淡淡的幽香,再加上小媳妇不经意的磨蹭,翟耀辉头大的发现,原本老老实实蛰伏的雄壮,似乎蠢蠢欲动,有抬头的趋势。
芽儿不动了,老男人的小兄弟也暂且按兵不动。不过,老男人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自己刚才放心的太早。
红旗公社到县城这条马路,修了有些年头了,难免坑坑洼洼。要是慢悠悠的马车还好一些,可现在是硬被杜爹开出跑车速度的三轮车。就是一个小小的石子,都能让三轮车晃荡一下子。
老男人还没压下刚才因为小媳妇的磨蹭而不服管教抬头的小兄弟,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翘臀就因为三轮车上下颠簸的惯性,一上一下的挤压着几欲脱闸而出的巨-物。
刚才被老男人提醒过了,芽儿这会十分的敏感。当然能感受的到顶在臀瓣中间的那东西似乎越来越硬,人也就更加不自在,小身子下意识的挪了挪。
翟耀辉心中叫苦不迭,可是,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小宝贝。而且,现在翟耀辉是骑虎难下,想松开也不能松开了。
虽然因为天冷,穿的裤子十分的宽松。可是,别忘了,老男人有着让男人十分嫉妒的本钱,引以为傲的小兄弟绝对的雄壮。老男人十分清楚,虽然小兄弟现在还只是半勃-起状态,可是,如果没有怀里的小媳妇做掩护,支起来的大帐篷是掩盖不住的。
老男人的呼吸不经意间急促起来,呼出来的热气灼热的能融化芽儿圆润的小耳垂。
翟耀辉痛并快乐着,只能把怀里的小人搂的更紧,以减缓翘臀因为颠簸而一上一下的挤压。而且,看看车斗里沉浸在乡间田野的老爷子,毫无所察的杜青山,诡异的,神奇的,老男人心中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感,压抑、禁-忌的快-感。
老男人有着雄厚本钱的巨物因为这压抑和禁-忌,彻底苏醒过来。直直顶在饱满富有弹性的浑圆中间,不留一丝缝隙。因为颠簸的惯性,一下又一下的挤压着,夹杂着别样的刺激。
被老男人吃了不止一次豆腐的芽儿,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女孩。甚至能感受到正顶在臀瓣中间雄壮的形状和热度,心虚着,担心着,羞怒着。
纤纤玉指在大衣底下,狠狠拧在老男人修长有力的大腿上。不过,老男人大腿的肌肉紧绷,芽儿不轻不重的拧下来,反倒给老男人带来异样的兴奋。
精致淡雅的俏脸,犹如雨后傍晚的火烧云,红彤彤的,夹杂散发不出去的热气和羞涩。
在这虽有三九寒冬的午间,线条分明的冷脸剑眉下,隐藏的是老男人汹涌而至的-欲-望。
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动作一致的把头扭向另一边,一人因为羞愤,一人因为压抑。
县城到清河湾有七八十里院,路程不远不近,不过,那也得看看三轮车被开出什么速度来!从公社到清河湾最难走的那段山路,开春的时候刚被坚信要想富先修路的乡亲们修好。虽然因为地理环境限制不够宽阔,但绝对平稳。
在老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下面的雄壮几欲-喷-泄而出之前,杜爹响亮而难掩兴奋的大嗓门先在清河湾村头响起来。然后,两分钟后,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到家了。
也不用别人帮忙,更顾不上脚丫子发麻,三轮车还没完全停稳,芽儿已经手脚麻利的从车斗里跳了下去。
至于虽然给自己当了一路的大暖炉,但支着大帐篷的老男人该怎么办,傲娇的小萝莉表示,凉拌。老男人会不会丢人丢到整个清河湾乡亲面前,芽儿牙咬切齿的表示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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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即使开春的时候修好了那条通往公社的公路,也难掩长年累月的难有外人来清河湾的事实。偶尔到清河湾来往的,顶多是一些沾亲带故的十里八乡的乡亲。
在清河湾,乡亲们的生活或许清贫。但从某种角度来说,清河湾也可以称得上是世外桃源,清苦但淳朴的世外桃源。
由于这份山里人的淳朴和热情,清河湾的乡亲平时就爱扎堆凑个热闹。
虽然三轮车被杜爹开的突突响,但杜爹嗓门大。远远看见在村头的墙角跟晒太阳的老大爷,杜爹就憋不住了,大爷大叔一阵喊,概括成一句话,俺家二叔回来了。
杜爹宣传了一路,等三轮车开到位于村尾的家门口,差不多整个清河湾的乡亲都知道了。
爱凑热闹的乡亲们,三三两两的往杜家这边走,嘴里还不忘分享第一手消息,“看见没有,杜建国刚又从火车站拉回来一个老头,也是杜老头的亲兄弟呢!刚听五爷爷说,跟前些天刚回来的杜季诚还是双胞胎呢…”
蹭蹭蹭从三轮车上跳下来的杜皓宇哥几个,跟芽儿的表情一样,嘴上热情的喊着大爷大娘,额头却冒出一条条黑线,得,好奇心旺盛的乡亲们可不是那么好招架的。
不一会,杜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倒是院子里,因为天气冷,屋子都给封得严严实实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慢了一步,还不知道这会正有个天降之喜等着他们呢。
刚被几个侄孙、侄外孙扶下车的杜仲义,立马被乡亲们围成一团。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上下打量了杜仲义一眼,试探性的叫一声,“猴子?”
杜仲义从进了清河湾眼睛就不够使的了,这会听见有人再叫自己几十年都没人叫过的外号,眼睛一眯,随后是一道惊喜的光芒,试探性的反问一句,“你是柱子大哥?你是狗蛋兄弟?”
“是!可不就是我们!”发须银白的俩老头也不在乎被人叫柱子、狗蛋的小名,从杜皓宇的手里抢过杜仲义的手,“兄弟,你真是杜仲义?杜家老二?跟杜季诚是双胞胎的那个?”
“是我!”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杜仲义只能哽咽着说出这俩字。
杜仲义周围,立马被一群精神亢奋的老头围起来。
别的乡亲可不敢在这群老爷子跟前放肆,就七手八脚的帮着从三轮车上卸那些行李。当然,也都发现了车上还有个人没下来呢,而且,还是个熟人。
“翟大哥,真是你啊!”这是当年翟耀辉跟冯凯教过的小民兵们,语气很激动,“翟大哥,这次能在清河湾住几天?在咱清河湾过年不?等啥时候有空,翟大哥再教俺们几招呗!”
翘着脚跟,也没能瞧见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围住的老爷子长啥样,婶子大娘们也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另外俩人身上。
当年,冯凯和翟耀辉,两个城里来的知青,可是清河湾的婶子大娘们眼里的最佳女婿人选。大姑娘和小媳妇可能更中意嘴把甜性子活泛的冯凯,可是,婶子大娘们眼光毒辣更中意翟耀辉。虽然小伙子性子有点冷,但绝对是居家过日子的好人选。
“哎呦,这不是翟小子吗?咋赶着年底过来呢?不过,来了就别走了,在咱清河湾过个年!哎,对了,翟小子,现在在哪里工作呢?成家了没?有对象了没?…”
也有乡亲注意到眼生的杜青山,“大壮,这是你二爷爷家的吧?叫啥名?成家了没?…”
而翟耀辉棱角分明的俊脸看到这些朴实的乡亲时,柔和不少,声调虽然一如既往的清冷。
刚才,兴奋压抑了一路的翟耀辉,见小媳妇跳三轮车,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小媳妇不注意会摔着碰着。等见小媳妇稳稳的落了地,还得意的冲自己呲牙咧嘴,翟耀辉就心知不好。
赶在乡亲们之前,已经不紧不慢的把敞开的大衣扣上,顺便盖住仍支着帐篷的雄壮。
等慢里斯条的收拾好自己,乡亲们过来了,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沉稳可靠的好后生。
芽儿看看跟乡亲们寒暄的翟耀辉,牙根痒痒。这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就会装老实人。
翟耀辉嘴里回应着乡亲们的招呼,人依旧从容自若的半跪在三轮车上,不紧不慢收拾行李。而且,瞥见小媳妇牙咬切齿的小模样,嘴角上翘,心情好的很。
可惜,郭小栓莽撞的声音有点破坏翟耀辉的好心情,“翟大哥,你下?p>淳托校⌒欣罘懦道铮换岚嘲锬闾幔 ?p>
翟耀辉嘴角一抽,虽然大衣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因为时间和地点限制而没能发泄出来的雄壮。但是,蔫头耷脑的雄壮依旧不容小窥。这会,小兄弟还没完全鸣金收兵呢。
芽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甜甜的朝郭小栓一笑,“谢谢小栓哥!”
然后,小人得志似的,得意洋洋的朝翟耀辉一咧嘴,大尾巴狼快快现形!
粉面桃腮的女孩儿,巧笑嫣然,杏眼熠熠生辉,刺激的清河湾一众年轻后生的心肝砰砰跳。芽儿妹妹不愧是清河湾最漂亮最聪明最可爱的小村花!
翟耀辉冷面一黑,人已经利索的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只不过,腿间的礀势稍显别扭。
可惜,芽儿笑话没看成。因为,老男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连剑眉下的睫毛都没闪一下,“坐了一路,腿麻了!芽儿,过来,扶一下翟哥哥!”
虽然在清河湾的下乡生活只有短短几年,可翟耀辉人缘不差,尤其是在一众年轻后生里边。听大哥大说腿坐麻了,有好几个立马就想过来扶一下子。不过,这会听见翟耀辉点名叫芽儿了,那几个人又退回去了。
清河湾乡亲们的眼光亮着呢!大伙都知道,翟耀辉那是把芽儿当成亲妹妹来稀罕!再说了,两个大老爷们站在一块,也显得别扭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芽儿只能不甘不愿的去扶占了便宜卖乖的翟耀辉。而虎口厚厚老茧的大手,磨的手里白皙娇嫩的小手发烫。
“走了!进院子!”另一边,老爷子们等认完人寒暄完,才发现了一圈子人都站在风口里。这大冬天的,傻乎乎的在外面吹冷风可不是个事儿?
于是,呼呼啦啦一群人开始往杜家绝对宽敞的大院子里走。
刚才,在门口,虽然只是一两分钟的事儿。但是,认人的认人,寒暄的寒暄,招呼的招呼,大伙都只顾着凑热闹了,都忘了给屋子里还窝在炕头上取暖的杜爷爷他们报喜了。
不过,这会也不用大伙报喜了。屋子封闭的再严实,可是这动静实在大。左等右等不见孙女回来的杜爷爷他们,都支着耳朵,也终于听见动静了。
杜爷爷趿拉着鞋,下了炕头,三两步揭开用厚棉被捂着的房门,正好看见被一群老兄弟簇拥着的杜仲义。
杜爷爷眼不花耳不聋,可这会,人却呆了,愣了。嘴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平时龙骧虎步的大脚丫子更是迈不开步子。莫不是自己在做梦?
芽儿一看,趁乡亲们不注意,狠狠踩了翟耀辉一脚。真是的,忘了先跟爷爷吱一声了。
“先荣,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出来接一接你兄弟?”清河湾辈分最长最德高望重的五爷爷,中气十足的朝傻愣愣的杜爷爷一声喝。
五爷爷这声喝,听在呆愣愣的杜爷爷耳朵里,可谓是震耳发聩。
杜爷爷嘴巴张了又张,被堵住的嗓子眼,终于能发出声来了,“老二?兄弟?”
“大哥,是我!”刚才还在院子外跟乡亲们热情寒暄的杜仲义,此刻只哽咽出这四个字。
听见这声大哥,杜爷爷趿拉着鞋就往这边跑。而屋子里,刚被挂在房门上的旧棉被挡住视线的杜季诚先是一个趔趄,随后紧跟着拖着那条有旧伤的腿跑了过来。
院子里,年纪加起来有两百多岁的兄弟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跟孩子似的抱头痛哭。说是痛哭并不恰当,应该说是喜极而泣,为分别几十年之后的团圆而泣,为血浓于水、永远无法割舍的亲情而哭。
心软的婶子大娘们,看看高兴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仨老头,也都跟着抹眼泪。
至于上了年纪的老人,也都眼眶红红的。他们没有杜老头的幸运,音讯全无的兄弟在几十年之后又能团聚到一起。
至于跟着大人过来的还在流鼻涕的奶娃子,瞪着一双双清澈懵懂的大眼睛,还不懂得什么叫几十年后的团聚代表着什么?
房门口,杜奶奶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这一天,杜爷爷盼了几十年。跟他相濡以沫的杜奶奶,何尝又不是盼了几十年。
而李清源老两口和翟明山老两口,这会,虽然不至于激动的掉眼泪。可是,心跳却比平时快了好几个节拍。这下好了,俩兄弟都找到了,等以后杜老头闭眼的时候,肯定没啥遗憾了。
至于杜利白,这位因为愧疚而自责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看着院子里正喜极而泣的兄弟三人,整个人彻底的轻松了。
而纯正的外国友人,爱德华和老管家,则只能大眼瞪小眼。虽然能听懂几句中国话,可是,带着浓浓乡音的中国话,两人真听不明白什么意思。而且,平时负责翻译的李清源夫妻,这会,好像忘了俩一头雾水的外国友人。
院子里,杜爹看看没穿厚棉袄的老爷子和三叔,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正想跟杜爷爷说一句,“爹,咱们是不是先进屋再说?”就被突然暴起的杜爷爷吓一跳。
杜爷爷刚才还搂着俩兄弟抱头喜极而泣呢,突然,站直,铁蒲扇似的大巴掌一下比一下狠,狠狠的抽在杜仲义和杜季诚的背上,渀佛打不够似的,眼神里带着从来没有的狠戾。
那股前所未有的狠戾劲,吓得从小到大就没少爱抽的杜爹兄弟仨,和在杜爷爷鞋底下长大的杜皓宇哥几个不由一个哆嗦,甚至都忘了去拉开杜爷爷。
一院子人,也都被杜爷爷的突然暴起惊住了,惊得目瞪口呆,杜老头这是干什么呢?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杜爷爷边抽两个兄弟,又骂上了,“我让你们两个兔崽子现在才回来!我让你们两个这些年都音讯全无!我让你们…”
杜爷爷没骂完,巴掌却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脸,“都怪大哥!怪大哥没照顾好你们!”
刚才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杜仲义和杜季诚,一人紧紧抱住杜爷爷一条胳膊,“大哥!”
杜爷爷虽然颇有一番宝刀未老的狠戾劲,可是,奈何他的两条胳膊被两个兄弟死命的抱住,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不过,这会,杜爷爷哭也哭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压抑了几十年之后的,所有的激动和惊喜也都宣泄出来了。至于杜季诚,这顿打虽然迟了点,但他挨的分量绝对足。
杜爷爷有点脱力了,不舍得骂了,更不舍得打了,自个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
杜爷爷借着俩兄弟的劲,搂住俩兄弟,大笑两声,“好!好!兄弟,欢迎回家!咱们这个家终于团圆了!”
院子里的人彻底石化了。这杜老头,咋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呢?一会哭一会笑,又打又骂的,哎呦,终于闹腾够了。
这会,也不用杜爹提醒,杜爷爷拉着俩兄弟,“走!兄弟,咱们进屋!乡亲们,大伙也都跟着进屋热闹热闹!”
炕头上,杜爷爷拉着俩兄弟不舍得撒手。
杜爹兄弟仨忙的团团转,给炕头上坐着的那些长辈们端茶倒水。至于在板凳上坐着的那些,只能自己动手了。谁让在炕头上坐着的这些老头面前,他们都还是小辈,能捞个座位就不错了,没看见还有人在院子站着呢吗?
也幸亏杜家的炕头垒的结实,要不然,十几个老头一起往炕头一座,不塌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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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的炕头,虽然垒了有些年头了,但依然相当夯实。理所当然的,也没被满炕头盘腿端坐的老头给压塌。
不过,这一帮子老头和大老爷们的好奇心可不是那么好满足的。虽然,从杜爷爷前些日子带了拖拖拉拉一长串人回清河湾之后,这样的场面几乎天天在杜家上演。
清河湾是个闭塞的小山村,淳朴的村民对外界的好奇心相当的旺盛。
杜季诚和杜利白老哥俩,虽然不是亲兄弟,可这些天绝对是难兄难弟。清河湾的乡亲都知道这俩人都是外国回来的,整天来杜家来看老哥俩的西洋景。
当然,翟明山老两口也成不了漏网之鱼。刚开始,乡亲们还害怕跟在他后面的那俩脊背挺的笔直全神戒备的勤务兵。后来,大愚若智的乡亲们也都看出来了,翟小子的爷爷就是个顺毛驴,最好把他当成一般老头。
翟明山的直爽脾气,正对这群淳朴山里汉子的胃口。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翟明山这些日子也是身陷乡亲们好奇心的水深火热之中。
至于前几天杜爹带回来的真洋鬼子,爱德华和老管家,乡亲们最好奇。可是,语言不通啊!也就那些清河湾的小主人,连比划带说,竟能牛头不对马嘴的跟俩外国老头聊得开心。
而现在,刚刚回家的杜仲义当然也躲不过乡亲们热情的好奇心!
乡亲们都门清着呢,这外国跟外国也都不一样呢。
解放前,清河湾虽然地处偏僻,但也没能够完全躲过去战火。当年,炕头上这些发须银白的老爷子们可都亲眼见过,虽说小鬼子长得跟中国人似的,可那些洋鬼子却都金发碧眼。
谁要不信,不信就看看正笨拙的嗑着瓜子的老爱。这不客套的洋老头不就是黄头发绿眼睛,有点像戏文里的妖怪。
于是,甭管辈分,甭管老少,这会,都支着耳朵听杜仲义三言两语的叙说异乡的生活呢。
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乡亲们的好奇心也都五花八门!这人问上一句,外国人都吃些?是不是都吃半生不熟的肉片子?那个老爷子,就非让杜仲义来一句外国人的鸟语。
杜仲义无奈,只能来上一句。在乡亲们听来,这基里哇啦的,可不就是鸟语!啥都听不懂!爱德华老先生会说F语,就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引出乡亲们善意的笑声。
这一笑,可是把院子里那些挨不上边的乡亲勾的心里直痒痒。
而且,光这些还没够。有消息灵通的乡亲,更关心这人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咋就这么凑巧,被小芽儿他们给带回来了?老三杜季诚不是说过,人不是没了么?
虽然自己的兄弟现在正好好的在自己跟前坐着呢,可杜爷爷一听到乡亲问起来这茬乌龙事,仍是一阵阵后怕。杜爷爷虽然看的开,可是人没了盼头,这心情怎么也好受不起来。
不过,当事人杜仲义把经过讲的波澜不惊。可是,乡亲们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惊险。
说来,还真是杜仲义命大。那年,杜仲义暴露了身份,心口上正好挨了一枪子,但他命大,心脏竟比一般人偏了两三分。最巧的是,被好心人冒着风险,给及时的送到租界的洋大夫那儿,杜仲义这才捡回了半条命。
现在想来,杜仲义都还觉得自己命硬。正心口上挨了一枪子,那么重的外伤,还还能逃得过阎王爷的召唤。
至于杜仲义剩下的那半条命,更是阴差阳错。
当年给他主刀的洋医生,医德不错,但却更加沉迷于医学。对自己能抢救回这么重的伤患,沉迷医学的洋医生相当自豪。
那时候,租界眼看着就要沦陷了,刚做完手术的杜仲义还在重度昏迷。准备回国的洋医生,不舍得表自己医术水平的杜仲义再去上帝那儿报到,再加上救死扶伤的医德,竟也不嫌弃麻烦,大费周章的把昏迷中的杜仲义给偷渡回F国。
要不说杜仲义自己都说自己命硬呢。远洋轮船上各种药品准备不足,老爷子硬是生生挺过了一次次的感染和发炎。
大半年后,杜仲义终于随洋医生辗转到了法国。因为当时重伤初愈,一时半会也回不去硝烟四起的祖国。等身体好了,却因为种种的政治原因,想回也回不来了。
这一耽搁,就是几十年。直到前两年,外交关系缓和了,可老爷子身体却因旧伤突然垮了。身体垮了不要紧,连精神也越来越糊涂。所以,才一直耽搁到现在。这次回国,同行的熟识医生正好就是当年洋医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