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拒绝。”
“是,我也喜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选择。”
“那后来你又知道怎么选择了?”丛善的话里有些讽刺。
陈言对他的语气很尴尬,也很气愤,直接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狠狠的说:“废话,你他妈的被压在下面试试?你愿意被当女人?”
“呵,原来你只是不愿意在下面?”丛善轻轻的笑起来,嘴角弯弯,狭长的眼睛彻底闭上,似乎陈言刚才说的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抬起手,用小臂遮住眼睛,一直笑到身体都有些抖。
就在陈言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他又放下手,眼睛里面水光一片,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陈言:“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陈言脑子轰的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能想,只是不停的回荡着丛善的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闭上眼睛的陈言鼻子酸极了,丛善啊,那么骄傲的丛善啊,到底看上他什么呢?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他俯下身,贴上丛善的唇,动也不动,只是那么贴着,两个人交换着呼吸,谁都没再说话,直到陈言撬开他的唇,舌灵活的交缠在一起。
丛善一直动也不动的任他吻,手扶在他腰上,配合他的伸出舌纠缠,良久才等到陈言主动结束这一吻,看着他长叹口气。
“算了,其实就那么回事,顺其自然吧,”陈言觉得自己真贱,不愿意被动,可是看着丛善一副随他的样子又心疼,气馁的妥协了,惹丛善笑的床都晃起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丛善的口气很轻快,让陈言觉得自己是不是又上当了,算了,真的算了,他已经不想在想谁吃亏的问题了,经历了今天这样的可怕情景,他只想随着自己心意就好,管他呢,谁在乎啊。
想通了的陈言不再纠结了,一副光棍的样子让丛善心里痒痒的,可是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就是那么看着陈言笑,笑到他也跟着笑起来。
门外传来陈妈妈的敲门声,“二子,怎么还不关灯睡觉啊?今天那么辛苦还不快点休息。”
“好,就睡了,你也早点睡吧。”陈言赶紧答应了老妈,碰碰丛善让他把灯关了。
“二子?你老妈还这么叫你啊?”
“嗯,我每次让她改,她就把我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说一遍,我也没办法。”
“呵,下次我让她说给我听,哦,我好像都听说过的,尿床到四年级?”
“丛善你够了啊,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也三年级才结束?”陈言揭了他老底。
“呵,我那是生病了,故意给我小妈找麻烦的。”丛善一点也不避讳。
“知道知道,其实你小妈也不错,又没虐待你,你干嘛啊?”
“嗯,那时候小,她也挺不容易的。”丛善第一次说她小妈的好。
“刚才看到你爸爸在电视上,你和他长得还是挺像的,现在还记恨他吗?都这么多年了。”
“不了,他老了很多,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主持军部的事。”
“那你还不愿意回去看看他吗?他其实也是在你妈去世很久后才再娶的,而且到现在都没要孩子。”
“以后会回去的。”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躺着,在漆黑的夜里慢慢的说着以前的事情,说着他们分别后的经历,说着各自工作时候遇见的一些人和发生的一些事,像是想要把这两年的话全都说完一样。就这样一直到天亮,他们都没谈起现在的情况,更没有说到那些恶心的丧尸,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


清晨

太阳升起来了,陈言一家坐在餐桌前吃早饭,陈妈妈用昨天他们带回来的鱼做了鱼片粥,小宇吃了一大碗,没有再说找妈妈一类的话,只是一听到什么动静就跑到门口,踩着小板凳往猫眼上凑着看。陈妈妈一看他这样子就红眼睛。
陈言和丛善从房间出来,惺忪着睡眼去洗漱,两人聊天到天亮,几乎没有怎么睡,不过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又生龙活虎了,到底还是年轻。
“哦,忘记问你了,你昨天的鱼怎么解决的?”丛善看到桌上的鱼片粥,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昨晚就要问的,结果被弄的全放脑后了。
“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有一个空间,丢那里了,对了,找个时间我们去弄一下,好多东西该收了。”陈言已经从昨晚的情绪中走出来了,不耐烦的跟他说,一点也不慢的把一碗粥喝下肚,还央着陈妈妈再去盛一碗,被他老爸喝一声自己去,灰溜溜的去厨房自己解决了。
丛善的眼神有点困惑,陈言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陈言从厨房出来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往客厅方向看,陈爸已经去开电视了,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电视上果然正在播报昨晚中心医院的行动,这是第一次消灭丧尸的行动,市里给了参加行动的警务人员高度赞扬,也对在战斗中牺牲的人表示沉痛哀悼,并且在大屏幕上列出了牺牲人员名单。
陈家人仔细看了名单终于把心放下来了,他家老大还很好,因为电视上说由于穿了防护服,没有牺牲的警员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观众朋友们请注意,现在播报S市最新通知,由于电力部门受到严重损失,无法维持全市的正常用电,市里领导决定从明天开始施行分片区轮流供电方案,请各位观众注意自己所在片区的供电时间,及时调整作息。”
陈家人面面相觑,都已经开始限电了啊,看来市里公共服务部门确实遭到了很大的损失。
“另外,部分市民由于供电时间不一致可能导致无法观看新闻,为了让广大市民及时了解本市及全国的最新情况,市政府将于本周为每个家庭提供一台太阳能充电收音机,各省市新闻台波段将在屏幕下滚动播出,请注意摘记。本市市民凭户口证明限领一台,外地市民凭身份证明限领一台,请各家庭参加训练的市民到军分区领取,没有参加训练的市民请找人代领。”
“现在播报已经清理干净没有丧尸的街道,请各市民出行时注意选择,以上路段都有公车环绕,请市民不要动用私家车,以防堵车。”
接着电视就在循环播报安全的路段。
陈言洗好了碗,擦擦手对丛善说:“我们去领吧,顺便打听下情况,再看看路上什么情况。”
丛善点头,他正好要好好问问陈言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陈爸陈妈又叮嘱了他们一番后,两人出了家门。
小区里面安静极了,没有老人晨练,也没有女人聊天,更没有孩子嬉戏。有的都是行色匆匆的男人们,都是符合条件的参加训练的人,大家见面不管认不认识,都点头致意,可能这些都是以后要共事的人了。
“陈言,你还没跟我说你那空间呢。”丛善问他。
“我都说了,我真的有一个空间,能进去,但是看不见,等会我带你进去看看。”
“什么样的?”丛善开始相信了,陈言这么言之凿凿的,不由得他不信。
“就跟农村的田地一样,我看有二十亩呢,就是空荡荡的,我正在填充它。”
两人走到丛善的车边,坐了进去,丛善还是很怀疑的先捂了鼻子,后来看到鱼筐真的不见了才放下来。
“行了行了,都说了那些鱼不见了,来我带你进我空间看看。”说着,陈言拉了丛善手进入了空间,果然,他想的很对,这个空间是能够带人进来的。
“喝,够酷的啊。”丛善进入空间后很新奇的四处看,“就是太乱了,你看这堆的。”
“嗯,丧尸出来那天我回了公寓,把能带的全堆那里了,当然乱,快点过来看看这些鱼。”陈言招呼丛善过河去看昨天买来的鱼,他还不知道那些观赏鱼和食用鱼能不能和平相处呢,他昨晚就直接把鱼放进了鱼塘,也没仔细看看。
陈言刚过了桥,就听咔嚓一声,回头看见丛善已经在河里扑腾了,他几乎想要哀号,虽然那个门板做的桥只有30块,也不至于这么不结实吧,一定是丛善太重了,这家伙看起来精瘦,没想到力气又大人又重。
等到他想着自己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丛善已经从河里爬上来了。
“呸呸,这水倒还挺甜,你没在水里做过别的吧。”他抖着自己**的衬衫,还在跟陈言贫嘴。
“没有的事,你怎么那么重呢,我走来走去都没有问题,你一上来它就断了。”陈言无奈的看着丛善脱光了上衣大秀肌肉,果然,这厮一定多余时间全泡健身房了,不然不会这么身材匀称偏偏还肌肉结实。
丛善没理他怨念的眼神,兴致勃勃的在地里走来走去,还跑去看了看鱼塘,现在里面全是游来游去的鱼,这以后可都是食物啊。
“你这塘有点小,鱼太多了,咦?还有锦鲤?”丛善吃惊了,陈言不是个喜欢鱼的人啊,养这个干嘛?
再一想明白了,这空间肯定是陈言用来发家致富的,现在只能躲灾避难了,想着陈言现在的郁闷,他坏心的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本来是打算养点金贵的鱼出来宰你这种有钱人的,现在只能养些普通的鱼饱我这种穷人的肚子了,是有点小,等有空我们再开个鱼塘,我连挖土机都有。”
“你准备的挺充分嘛,是提前预知了现在?”丛善笑话他。
“我是打算当城市农民养家糊口的。”陈言理直气壮的回答他,顺便把漂到河边的那座门板桥的遗骨收拾上来,“你说我以后怎么过来,还得弄个桥,而且你这样也得到那边拿衣服,真麻烦。”
“嗯,那怎么办?我带你再游回去?”
“不用,看我的。”陈言说着就出了空间,让丛善吃了一惊。接着就在对岸看到陈言又进来了,在他一堆衣服里面找了件黑色衬衫又出去了,然后他就发现衬衫突然出现在他脚下的地上,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陈言这回给了他太大的惊奇。
“怎么样?厉害吧。”陈言在对岸得意洋洋的笑着,他觉得他想的太好了,一下就解决这个问题了。
“嗯,你可以控制你扔进空间的东西放在哪里,对吧,而且你不能在这里随意移动,空间里的东西你也不能控制,”丛善想了想对陈言说,“最主要的是,你每次进入空间都是同一个位置。”
“啊,你就看了一下就知道了?”陈言也吃惊了,他就这么几个动作,丛善就知道空间的这些规则了。
“嗯,看你动作推的,现在的问题是,我在河这边,你在河那边,你打算怎么把我弄出去?”丛善没穿那件衬衫,一副看他笑话的样子。
“这个,我不知道哎,我得拉着你才能带你出去,可是我过不去…”陈言觉得他的空间他却做不了主的感觉太不好了,还让丛善看了笑话去。他撇撇嘴,等着丛善把衣服扔过来,再跳进河里游到这边岸上,看他在河里扑腾着过来,姿势难看极了,觉得心里好受些,这家伙也不怎么会游泳嘛。
丛善在陈言的衣服里翻翻捡捡,找到一套衬衫西裤穿上,摸着衬衫的料子,斜一眼他:“你不是说你要扔了吗?怎么这衣服还在这里?”
“我打算卖了,结果没人买这种货色。”陈言睁着眼睛说瞎话,没理他嘴角不相信的笑。那衬衫是当年丛善买给他的礼物,丛善也有一件,他在丛善纠缠他的那段时间里对丛善说一定要扔了他送的所有东西。


基地

陈言和丛善斗了会嘴,就拉着他从空间出来了,没留神丛善还顺了两个西红柿,他们一人一个啃了当餐后水果。
“你这西红柿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那空间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丛善一边“优雅”的快速啃着,一边问陈言他空间的事情。
“嗯,跟市场上卖的没啥区别,我看还小一点,不过都挺红的,就纯天然这一个特点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空间里面东西长的特别快,几天就能收获一茬,看看这速度,这西红柿还是我前两天种下去的今天你吃怎么样,都熟了吧。”陈言想到空间的这个特性,滔滔不绝的跟丛善显摆起来,一个秘密憋在心里久了,一定会出毛病的,能和别人分享秘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嗯,是挺不错的,你这空间还跟别人说过吗?”
“没啊,哪能啊,没看小说里写着一定不能对外透露嘛,万一被切片研究多倒霉。”
“嗯,这就好,那你干嘛跟我说呢?”丛善心里放心后又斜着眼睛看他了,他每次斜着眼睛看陈言的时候都让陈言有发火的冲动。
“你这人能说点正事吗?”陈言怕自己绷不住又想捶他,准备跟他换个话题说:“等会我们去军分区,你带身份证了吧,还能多领一个收音机呢。”
“要那么多干嘛,有一个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家里留一个,我们俩出门要用一个,我哥早就把户口迁出去了,这样他出去也有一个,随时知道信息才安全啊,这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呢。”
丛善对于他说的“我们俩”十分满意,自我感觉很大度的不再跟他计较他刚才的问题了。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丛善头发还是很狼狈的湿着,让陈言看着就觉得解气,他最受不了丛善总是弄得跟贵族子弟似的,傲娇啥。两人一路边说边走就到了早上电视上说的公交车站,整个车站人不是很多,都是差不多大的男人,很热烈的在讨论现在丧尸的情况,分享着自己见到的丧尸是什么样的,攻击力是不是很强。
陈言见到认识的人也热烈的加入了讨论,那些人一听说他打断过丧尸的胳膊后,全都围到他身边问他丧尸的情况了。
丛善倚着公交车站牌看陈言和别人讨论,心里想这末世一样的日子也挺好的,起码能够一直看到那个人,自从丧尸出现以后,他和那个人就没有分开过,这是以前自己经常想的事情,呵呵,挺好的。
陈言被大家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丛善曾经一个人捆了三个丧尸呢,就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丛善盯着他在看,就算是慵懒的姿势也和身边的人那么格格不入,丛善总是这样游离在人群之外,眼神却盯着人群中心的自己,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被宠爱着的,这感觉让他别扭,却也忍不住的欣喜。
公车摇摇晃晃的驶来了,载着车站的男人们又开走了,车厢里都是嗡嗡的讨论声,如果有女人在的话一定会想原来男人们也可以发出如此吵闹的声音。
因为清理出来的路实在太少,他们绕了很久才到军分区,一车人迅速的空了,都站在门口开始排队等着进入。
军分区门口支了几张桌子登记信息,后面是成堆的收音机,不过要等到训练结束才能领。
“那地方原来是卖馒头的,从一块钱五个涨到五毛钱一个。”陈言小声跟丛善说,脸上带着一种沧海桑田的唏嘘。
丛善不喜欢陈言这种有点黯淡的表情,故意目不斜视的开口:“原来你尿床到四年级,现在从来不。”
“我说,你能不提这事吗?”陈言果然很炸毛,再找不到刚才那种感觉了,恨恨的去排队。
轮到他们了,登记的人把他们的姓名住址和联系电话留下来以后,就发给他们一个胸章当出入证明,上面写着“S市基地”。接着就说他们被分到第六组,让他们去找黄启程组长。陈言一听,这不是老哥他们队长吗?
基地没有多大,就是以前的军分区经过重新整理后的样子,这地方已经几十年没有过什么用处,这会儿倒是整个S市的重要部门了。里面大片的空地摆满了器械,是留着训练新人用的,剩下就是两栋小楼了,现在给军方的人办公用。
到了第六组的地方,果然是老哥他们队长,他告诉陈言已经没有刑警队了,他们现在全部都是军方的战士,原来的刑警队已经被整编,现在的任务是管着这一群新来的人,把他们也培训成以后的战士。可是陈言没看到他哥,打听了以后知道他哥不愿意参与训练新人,今早行动结束后就请假处理他嫂子的事情了。
陈言知道哥哥肯定很伤心,嫂子的后事还没办就被命令执行消灭丧尸的行动,现在又被要求训练像他们一样的没有格斗基础的人,一定很很累,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中心医院他不能接近去处理嫂子的事情,刑警队又一直有任务,他甚至联络不到他哥哥,家里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怎么样。
“别担心了,你哥没事,就是昨天太突然的出了这么多事,会过去的,”黄队长满眼血丝的拍着陈言肩膀安慰他,然后又冲着所有到他这里报道的人大声说:“你们都给我用心学,用心练,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基地的战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和丧尸战斗,我昨晚才行动回来,失去了一个弟兄,我不希望再下次行动的时候失去的就是你们。”
分到他们组的这些大多是平时坐办公室的白领和还在学校上学的学生,没有一个预备役军人,他们一个个都是亚健康的样子,听到黄队长说的话,都是一阵慌乱,在黄队长又一阵吼着让他们闭嘴后才安静下来。
黄队长看到他们如此没有战士的样子,有些头疼需要多久才能把他们训练成能够上前的战士,为什么他没有去带第一小队呢,那可都是些退伍的老兵啊,现在这些兵太宝贵了,也太少了。其实国家兵役法有规定的,男性公民年满18岁就要服兵役。但是由于军队待遇稳定又有保障,许多农村地区青年便志愿入伍,而主动入伍着又能满足军队的需求,因此国家实际上并未实施强制性义务兵役制度。所以现在黄队长只能希望这些小树苗级的战士能够迅速的成长为能经历风雨的参天大树。
接着就是由黄队长的下属给他们讲解格斗的基本姿势和一些技巧,陈言学的格外认真,这些就是以后面对丧尸的活命手段,一定要努力的学会,他还看了看丛善的动作,比他标准多了,果然是出生军旅世家又整天混健身房的人,动作就是不一样。
听长官介绍说,他们现在先是要学习徒手格斗,练习身法和打斗基础。接着会使用长棍,因为对付丧尸要尽量避免肢体接触,然后再选拔出一些打斗能力强的人来专门培训射击,这些人会成为继警务人员以后的战斗人员。
丛善也在努力熟练以前练习过的这些东西,同时眉头也紧锁着,他看到在训练的人并不是很多,这是不是意味着现在市里能够称得上战斗力的人已经很少了呢,只怕还是有更多丧尸在别的地方游荡着吧,昨晚的行动肯定只是集中消灭了一部分,只怕今后还有硬仗要打。想着想着,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规范了,他一定要成为战斗主力,就算是再硬的仗,他是白丛清的儿子,绝不能跌了这个份儿。
黄队长看到这些准战士都挥汗如雨的在训练,从小年轻到中年大叔,没有人说累,没有人说苦,他感到很欣慰,这些是重建城市的希望啊,他们的基地是整个城市的希望之光。
与此同时,在距离基地只有几条街道的燃气公司,一群身穿燃气公司工作服的丧尸正摇摇晃晃的往公司门口走着,它们的指甲无意义的到处划,墙壁,桌面,所有挡住他们脚步的东西都被蛮横的破坏掉,身后被撞破的燃气管道滋滋的漏着气,完全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


打劫与反打劫

基地的训练很辛苦,陈言他们都被累的直喘气,汗水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流。中途有个大学生问教官是不是他们当年也是这样训练的,教官给了肯定的答复。他很不理解,现在是危急时候这么练大家都能理解,可是以前和平年代为什么要一次就把强度弄这么大,难道不能每天循序渐进吗?他学习的都是做任何事情要循序渐进这样的道理。教官很直接的告诉他,如果每天加一点强度,那么每天都觉得更累,现在一次提高强度,就只有一次觉得受不了,以后都习惯了。
其实他们还是很不能理解这个思维,但是都很理解的没再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休息结束后就挥汗如雨的继续投入到训练中去了,今天上午他们的任务是学完这整套格斗动作,可是很多人都已经能够熟练的打出来了,也许威力不怎么大,可怎么说这基础算是有了。
快中午的时候,基地的广播播报了现在可以行走的街道,但还是不鼓励市民单独出行,因为城市建筑很多,街道上的丧尸清理以后,不代表建筑物里面就没有。他们的训练是每天只半天,在剩下的时间里各人自由支配,也别忘了勤加练习格斗招式。然后又很抱歉的说无法提供午餐,让参加训练的市民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这个他们倒很能理解,军分区是冷门单位,要不是公安系统的人全部并入军方,他们连这个训练也组织不起来,于是各人打了招呼就去坐公交准备回家去了。当然每个人都没有忘记从门口领收音机,在他们看来,政府已经很努力了。
陈言和丛善很顺利的领了两台收音机,然后试了试电台,正在播放的就是安全街道的位置,从军分区到他们小区那一路都是安全的,已经全部被层层的铁丝栅栏围起来了。
两个人决定走回去,坐那个公车实在太绕了,而且陈言想要去顺路的一家猪肉店看看,空间里面虽然他上次在超市里采购了很多鲜肉,可是他还是担心不够,家里现在男人比较多,对肉食比较偏重,而且小宇还在长身体,该多吃有营养的。他还想碰碰运气看看那家店里有没有生猪,他想买点在空间里面养起来,这样以后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