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个眼熟的,看上去像医大中药学系的男生啐道,“呸,什么东西,什么韩医?中医什么时候变成他们的了?一群不要脸的棒子!”
“真是窝囊,打球打不过就算了,打架也打不过,嘶!你轻点,操,下手真狠!”
旁边一个小个子男生便拿着红花油边给其中一个擦胳膊边说道,“他们几个都是黑带,在川省大横行两三年了,你们不是自找麻烦?”
个最高的男生一脸气愤,把肩上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我操!什么时候都轮的到棒子在我们的地盘叫嚣了?真他妈憋屈!”
他旁边站着的人拿着手帕沾嘴角,道,“有什么办法?打也打不过,还不只有忍着?他们几个至少都练了十几年跆拳道,棒子不要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孔子都说成是他们的,区区一个中医算啥?医大那群家伙更萎,上次也是不忿,还不是被打的屁滚尿流?”
莫湘远远的看着几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眯着眼没吭气,君哲一把搂过她,“走,去看看!”
大学城的体育场馆有好几个,最大的场馆是五、六个学校共用的,也是大学生篮球联赛的举办场地,非常大,设施很齐全,平时学生进去打球只用一元钱的入场费,周围学校的学生都喜欢来这里玩。
体育场里热闹非凡,所有篮球架都占满了,除了三五成群穿着运动背心的男生在打球以外,大多数人都集中在最大的场地处,不时传来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叫好声。
莫湘和君哲两人的到来,立刻让篮球场安静了不少,好几个场地打球的人都停了下来,窃窃私语道,“那女孩谁啊?”
“傻帽,那是.....”
“可惜人家名花有主,看着她旁边没?那也是华医的王牌,比之前校草还校草的人物......”
中间场地依旧人声鼎沸,还有人用韩语大声呼喝着什么,莫湘和君哲都不怎么懂韩语,他们走过的地方,人群都分两边,相貌好、气场大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有优势的,至少能保持风度,不用踮着脚伸长脑袋去往场地中央挤。
场中央十个人打球,其中五个个子明显高出一截,身材也挺壮,场上还有好几个鼻青脸肿一脸苦相的人在看球。
君哲歪歪脑袋,指了指几个人问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道,“这怎么回事啊?”
眼镜兄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比赛,一边滔滔不绝的讲道,“还不是几个棒子整出来的事,之前C大几个学生在这场地打球,几个棒子来硬要他们让,他们不让,两方就发生冲突,C大几个学生被打了,C大不服,又找来一群,想打回来,结果又被棒子教训了一顿,后来这片场地就被棒子一直占着,他们说有人抢,可以,但是要打球赢过他们,失败就要挨揍,几个大学的篮球队都跟他们打过,没一个打赢,都挨了揍,这几个棒子都是留学生,篮球打的很好,这事学校也不管,棒子越来越嚣张,说话也难听的很......
莫湘抱胸看着篮球场上的比赛,脸上没什么表情,比起日本人来,她更讨厌棒子,弹丸大小的国家,一直作为华夏附属国的存在,把什么好的都说成他们国家的,一个靠整容崛起的民族,注定要为其干瘪的历史隆胸!
君哲捏着下巴看了看他旁边的莫湘,笑眯了眼,在她耳边道,“玩玩?”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朵眼里,耳朵本来就是莫湘敏感的地方,微微动了动,唇一翘,“这多不好?欺负人?”
君哲哈哈一笑,旁若无人的轻轻吻了吻她脸颊。看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她想干嘛,还装的一本正经的,可爱的要命!
场上比赛结束,C大学生输了,比分22:69,场下一片唏嘘,又要被打了,女生们捂着脸不忍看下去。几个棒子留学生相互一击掌,穿一号球衣的男生走出来对着C大篮球队的人勾勾指头道,“队长出来!”
一号球衣满眼都是轻蔑,那动作就好像是在唤他家的狗,玩运动的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上来就骂道,“操,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还要打?”
一号球衣嘴角微微上翘,鄙视道,“怎么?说话不算数?那赌怎么说的?输了比赛就赖皮,这莫非是你们华人的传统?不打也可以,跪在地上给我们磕个头,叫一声‘爷爷’,我们就放过你们,怎么样?省得受......受.....那词怎么说来着?”旁边人笑嘻嘻的提醒了他一句,“啊....对,受皮肉之苦!”
“去你妈的,狗日的棒子,这是华夏的地盘,你们占了我们的场地,还让我们叫爷爷,呸!你们也配!?”那C大球员不忿,一拳就向一号挥了过去。
好!这下好!这一拳头开始,那个混战!
场上好多男生都冲上去开打,女生们尖叫声四起,君哲把莫湘揽在怀里,站在一旁看,莫湘边看边笑,这个过瘾,都是二十左右的男孩子,在这“血肉横飞”中虎虎生威,不时还跟君哲点评点评,谁重挨了一拳,她还轻‘嘶’一声,**凡胎的,挨一下得多疼啊。
毫不意外的结果,华夏这边人再多也扛不住人家三拳两脚,就像一百只绵羊也顶不上人家一只狮子,练过的和没练过的不是一个级别,不一会,地上就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一号球衣轻啐了一下,大拇指擦了擦唇角,脸上的笑容很得意,手一挥,道,“我们走!”
几个人刚准备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听人群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喂?打了人就想走?真当华夏的地盘是你们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一号球衣直起身子,目光盯着说话的人,脸冲后面几人微扬,“那你想怎样?”
君哲淡淡的笑一下,笑容里有一种笑看风云闲庭信步的豪气与漠视生死的从容,“不怎样,和你说的一样喽,跪下叫声‘爷爷’就可以!”
一号眯了眯眼,他讨厌对方脸上那笑容,尤其那张脸他更讨厌,“可以!你都看到了,要么打赢球,要么打赢我,你选?”
104 会飞
君哲捏着下巴,嘴角冷冷一笑,“先打赢球,再打赢你怎么样?”
一号一怔,回头和队内几个球员相视一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队里有人道,“这小子嚣张,弄他!”
一号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问题!”真有人不自量力,那么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送上来门找踩的多了去了。
君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眉眼一弯,笑笑说,“你们要不要休息一场?输了可别说我们胜之不武!”
一号没听懂什么叫胜之不武,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队里的一个男生,那男生走上前叽里咕噜的解释了几句。
一号轻蔑的笑笑,脱□上的运动外套,甩到一边,“用不着!”
“你是韩国人?”君哲指着那个当翻译的男生问。
那男生闪了闪单眼皮的眯眯眼道,“我是鲜族人!”
周围人一阵唾骂声道,“操!老子还以为他韩国人,闹了半天是捧棒子臭脚的华夏人!”
一号在众人围观之下,拿起场上的篮球,轻拍两下,在离篮板一米多左右猛的起跳,咣啷一声,把球扣进了篮筐,手抓着篮框一时没有下来,抓着篮架晃悠起来。
一号的那些队友忍不住叫了声好,这个灌篮确实有力量,连场外有些男生都不由的拍拍手,这几个棒子人品不怎么地,但球打的确实好,尤其这个一号球衣的队长,个头有一米九十多,身形庞大,却不笨重,反而非常灵活,弹跳力相当好。
一号扣篮之后捡起球丢给君哲,弯弯嘴角道,“开始吧?!怎么你就一个人?那还打什么?”
没有人看过君哲打篮球,莫湘都没见过,以前在高中时,从没见他和其他人玩过球,场上男生看君哲只有一个人,穿的也不像是来运动的,纷纷围过来道,“这位同学,你要打球,我们里面的人随便挑,就算打不过他们,里子输了也不能再丢了面子。”
君哲微笑着拍拍离他最近男生的肩膀道,“放心,对付他们,用不着多少人!”
对面人一听,“哧”一声笑了,一个大块头男生道,“你们华人吹牛从来不打草稿,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人比?”他队友们嘻嘻哈哈的笑出声,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君哲。
“还不来?!”君哲微笑着冲着队伍里的人眨眨眼。
周围人立刻转头看去,莫湘翻了个白眼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把拿过君哲手上的球,在指尖旋转起来。
“就我们两个,愿赌服输!”君哲嘴角一翘,揽住她肩膀!
对面几人笑容僵在脸上,面面相觑,连一号都是一愣,呆呆的看着莫湘。
周围的嘈杂声静了静,半晌,对面人“哈!”的一声毫不客气的大笑,“这么漂亮的女孩碰了伤了,可别哭啊,说我们欺负你!”
莫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扫了他们一眼,“少废话,也得你们碰的着我才是!”
一号从队伍里站出来,指着莫湘道,“行!输了比赛,我......!”话只说了一半,顿觉遍体生寒,对面两人都看着他,女孩子眼神平静,隐有凉意,他却觉得那个男生的目光像蛇信一样扫过他的颈部,他心头不由自主的冒起一股冷气,那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血腥阴冷的气息。
一号回了回神,话没说完就放下手,转身道,“先比赛!”
几个队员互相对视一眼,丢下手上的衣服,在场地小跑着做热身。
莫湘身上只穿着件衬衫,把袖子微微上挽,露出截白玉般的手臂,君哲脱掉了长风衣,也把袖子上挽,身后的人群才看到二人他们穿着一样的银灰色衬衫,紫金色绣纹,镂空的金色纽扣,简洁不繁复的设计却体现了低调的奢华,有人眼尖,一眼就看出衬衫两排亮晶晶的碎钻装饰是货真价实的钻,只有真的钻石才会灯光下任意一个角度都能看到璀璨耀眼的光,在这两人是谁啊?穿成这样来打球,太夸张了吧?!他俩是走秀场刚下来的吧?
比赛暂定三十分钟,二对五,人少一方还有个女生,这种篮球赛谁看过?其他场地的人也不打了纷纷凑过来看热闹,有认识莫湘的,从军训到开学,把她的事迹全抖搂出来,对君哲熟悉的人少,只知道两人是一对,强人的身边也是强人,这几乎是定律了,人以群分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看台都站满了人!
当裁判的是场馆的看守,他也是过来看热闹的,新鲜嘿!难得当了一次裁判,他把球高高抛起,一号极快的跳起来在空中把球往前方一拍,球落到自己队员手中,他松了口气,却看见君哲站在原地抱胸看他,跳都没往起跳。
全场微静了静,几个人小声议论,“他们俩到底是不是打球啊?”
“来捣乱的吧,看着也不像啊,”
“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看看再说!”
几个人手下一点都没留情,上篮三分的乱箭齐飞,个个赤膊上阵,全场紧逼,而莫湘和君哲两人既不抢球,也不着急,就在场上像散步一样走了两圈,不到三分钟,出现个8:0的小□,场上人都有点失望。
不料,还没等他们一口气叹完,二人动了,一号拿到球刚跳起,一个清晰的抛物线,球已经挨在篮框之上,毫不意外又一个三分进球的时候,只见一个灰影从篮框上飘过,下一刻,眼看就要进篮框的球不见了。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所有人神情呆滞,一动不动的看着场中的人,像被施了法术一样,见鬼般的看着那两个穿银灰色衬衫的人。
连一号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真的什么都没看清。
“嘭咚”一声,球落地的声音响起,他们几人回头,一个女孩双手抓着篮框,在上面晃了一下,轻飘飘的落地,球落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唯独还能回过神的就是那个裁判了,大喊一声,“2分!”
“啪!”一声,安静的人群响起第一声鼓掌,紧接着,轰天般的掌声巨浪一样袭来,夹杂着无数惊叹声和欢呼声,见过一米七的人灌篮吗?见过一米七的女生灌篮吗?
“操!那是人吗?”
“我连人都没看清!”
“嘘,别说话,看球看球!”
对方九号队员发球,看了一眼君哲和莫湘两人还离得很远,轻轻一送就把球给了身边的十三号,飞快跑几步出去,伸手,示意十三号给球,他的位置正好在君哲左前方,这个位置不容易被对方抢断。
球刚到九号手上,还未来得及转身,一个大力从下方袭来,球瞬间从他手上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他身后人的手上,君哲笑笑,“谢了”,随手抛出,篮球进框,三分!
君哲站的位置在前半场,而他们的球框在后半场,他连看都没看,就顺手像扔纸团进垃圾篓一样把球抛到篮框里。
呼!场上又是一阵欢呼,怪不得他们只有俩人就敢挑战川省大第一篮球队,原来是身怀绝技,一个看不清动作,一个球到手必进,不到五分钟场上比分就变成8:18了。
一个只投篮,一个只抢球,任何人传球,只要灰影飘过,球就会消失在眼前,哪怕手几乎都要碰到球都不行,无论球扔多高,那灰影就能跳多高。只身带球不到五秒,灰影闪过,球就不见了,他们感觉不是在跟人打球,是在跟鬼影打球,面都照不到。
十分钟后,场上比分8:48,整整十五分钟,他们连球都碰不到一下,前所未有的事情,一号气得大骂,叽里咕噜不停的说着什么。
莫湘身前站了三个男生,都是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的个头,三个人就像三座铁塔,把她夹在中间,一号不知道交代了他们什么,他们人多,只能用这样的战术阻止她拿球。
君哲身边站着一号,和另外个男生,球刚一到手,一号飞快转身,将球抛给君哲身边的九号,君哲不抢球,所以他身边人最安全。
九号闪过被三人严防死守的莫湘面前,带球到篮板下,起跳,球刚一出手,就见三人中间“唰”的飞起一个人影,在其中一人的肩上踩了下,直直在空中飞出去五六米远,一把捞住球,在空中做了个诡异的扭身动作,抛向对面篮框!划过长长的抛物线,咚,球进了!
场上再一次安静下来。
裁判嘴上的烟都掉了下来。
一个C大的学生喃喃道,“会飞?!不是吧?!真的会飞啊?”旁边的人傻傻的“啊!”了一声,刚才速度太快,没看见她是怎么动作的,这下终于看清了,那人在飞,真的在空中飘啊!
球场外的人此刻既不呐喊,也不欢呼,在同一时刻集体失语了,面面相觑,都看的见对方眼中的惊讶。
一号剧烈的喘息着,脸色极其难看,这怎么打?这两个不是正常人,怎么打都会输。
“我们不打了,我们输了!”
一听到棒子队的认输,场上才渐渐传出嗡嗡声,相互交头接耳,声音都不大,看向莫湘和君哲二人的眼神都是惊惧的。
君哲拿着手帕给莫湘擦手,眼皮都没抬的道,“输了就照输了的规矩办!”
一号沉吟了下道,“这球场我还给你们,以后不来了!”
“还给我们?华人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还给我们了?你真把这里当自家花园了?”
君哲笑着看他,眼底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还想怎样?”一号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君哲拿着莫湘用过的帕子,慢条斯理的一边擦手一边道,“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啊?刚才不是说了吗?跪下!也不用你叫爷爷,棒子国的人不配给我当孙子,唱个华夏国歌吧!”
一号身后几个人不忿,刚跨出一步,被一号伸手拦住了,“华人不是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太过分!”
君哲擦手的动作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道冷诮的讥讽,“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对君子,你们这等小人,不配!本来我想放过你的,谁让你看她用那种觊觎的眼神,我很不舒服,让你唱国歌是便宜了你,否则,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君哲缓缓扫视了一圈,对面气势汹汹的几人竟然没有人敢和他对视,把帕子扔到一号脸上,厉声道,“跪下!”
也许是汗水被冷风一吹,对面的几个人都觉得身子有点发冷。
一号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从没被人如此侮辱过,胸口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右拳灌着裂空的风声向他脸颊挥去........
105 两只狐狸
又是灰影飘过,一号的拳风迅雷不及掩耳,然而另一只手速度更快,只用一根指头就将他拳头定在空中再也挥不下去,一号愣住,才要收手,突然脸色一变,那根指头竟然像有股强大的吸力般,把他的拳头黏住,看起纤细的一根指,竟然稳如磐石,退,退不得,进,进不得,他身上就像有无数蚂蚁爬过般,连脸上暴出的青筋都隐隐有一股气在里面疯狂流窜,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痒麻,如同毒瘾发作般难耐。
莫湘指尖离开他拳头的时候,一号倒地,手指在全身上下疯狂的乱抓,嘴里嗷嗷的嚎叫着,涕流满面,周围几人连声惊叫,蹲在他身旁叽里咕噜用韩语问着,另外几个男生冲上来,不管男女,见谁打谁,练了多年跆拳道的几人,结果还没两个照面就被君哲放倒了。
围观的众人连连后退,一号那嚎叫声就像受伤的野兽,叫的他们心都紧了紧,球馆的看守老师连忙扒开众人跑了进来,看了看地上来回打滚的人,又看了看空地中站着的两人,嘴张了张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摇摇头,没吭气。
君哲踢了踢躺着的人,咧嘴一笑,“他这是怎么了?”
莫湘耸耸肩,侧头看他,脸上带着一丝坏笑,“之前不是给你扎针吗?看你难受成那样,我自己试了试,觉得实在........咳!那啥.......我就给他灌了点内力在那几个穴位处而已,没事,一会就好!就是痒了点!”
君哲想起被莫湘整的那次,浑身打了个激灵,那感觉真还不如死了算了,看着她又气又好笑,使劲揽过她,众目睽睽之下把头埋在她脖颈里,轻轻咬了下,低声道,“小坏东西,叫你欺负人!”
莫湘觉得全身像被电流激过般一震,微微的刺痛带着麻酥酥的痒刺的她浑身轻颤,连笑带叫的推开他,小声喝道,“大庭广众的,别闹!”
“大庭广众?谁敢说什么?”君哲越发放肆,手揽在她腰上,把脑袋搁在她肩上不起来了。
莫湘看看周围,目光扫过的地方,有的人若无其事的笑笑,有的人低下头,有的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您自便的样子,甚至还有人暧昧的眨眨眼。
莫湘拗不过他,索性随他去,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像个牛皮膏药,沾上就甩不掉,越害羞他越高兴。她现在也被他弄得脸皮越发的厚。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号就恢复了平静,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身下的地板都被汗渍浸湿了一片,剧烈的喘息着,再次看向二人的时候,他全身都颤了颤,连滚带爬的起身跪下,结结巴巴的开始唱,“起.......起........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人们........”棒子和日本人一样,对长辈也行跪拜大礼,膝下有黄金这一说对于他们来说没华夏人那么看重,他丝毫不怀疑这两人有能力把他打服气后,再让他跪下唱,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丢人?谁说丢人谁就来受下比毒瘾发作还难过的滋味,生不如死,他练了多年跆拳道,这两人在他看来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地上躺着的人一听一号都开始唱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几个合起来也打不过人家,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两人面前跟着唱。
围观的人纷纷拿出手机来把这一幕拍下,棒子在这片场子横行无忌都快一年了,这次终于被教训了,怪不得医大学生听到莫湘这个名字闻之色变,有人说怪力女泰山,有人说魔鬼导师的变态弟子,今日一见,传言不虚。
次日,从医大到C大,到川省大,到政法学院,到工大,凡是校园BBS的头条肯定是,“扬我华夏国威,医大情侣球场震慑省大棒子球队”,下面无一例外的配上一段各个角度拍摄的几个韩国留学生跪在篮球场地板颤抖着声音唱“义勇军进行曲”,一度成为校园最热门话题,凡是校园网站,一进去,就能看见这贴红彤彤的飘在最高处,川省大的学生有支持的,有为自己学校义愤填膺的,毕竟是他们学校的留学生,被医大学生欺负了,也是丢自己学校的脸,这几个学校,学生都愤青,素来伶牙俐齿,凡是川省大支持棒子的,被其他校学生引经据典驳斥个没完没了,一时间川省大的名声也在几个学校中一落千丈。谁让川省大是综合性大学,韩日留学生最多。医大在这之后声名鹊起,尤其莫湘和君哲这对医大闻名的情侣在众人眼中无异于最般配,最美型,最强悍的“三最情侣”,拥有FANS无数,男生女生无不望而却步,这对情侣的墙角挖不起啊。
事后过了一段时间,莫湘终于缓过神来,哈,这个君哲,怪不得要这样高调,他根本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两人关系彻底公开化,同时告诫那些男生女生别不长眼的来打扰他们,难怪她这段时间清净了不少,情书从之前的一天几十封到现在寥寥两三封,君家的人呐,真是做什么事都有目的性。可怜她这样单纯的人,根本玩不过全是心眼子的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