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疼!”
“哪里疼?这里?这里?还是......”
“嘶...”君哲倒抽一口冷气,实际没那么痛,比这痛多倍的伤也受过,他没那么娇气,不过有出戏,戏名叫苦肉计!
莫湘看着他腿骨断裂处,取出一支金针,把蓬蓬从空间叫出来,在它的讲解下下针,她的精神力探查可以用,但缺少实践,需要蓬蓬进一步指导。
针灸接骨是非常繁复的手法,接骨的同时要接筋续脉,疼痛异常,前几次莫湘都是先把君哲昏睡穴扎一针,把他扎昏后施针,后来君哲就反对她这样做,理由是他需要测试疼痛忍耐力,这是他平常训练科目之一,而且蓬蓬也说,患者清醒时扎针更能判断穴位位置和疗效。
每次施针之后,君哲都是满头大汗,他也真是硬气,愣是一声不吭。
“.......足三里向外一寸处,下针,丰隆穴,下针.....”
施针不但需要手法,同样要内力辅助,每次针灸结束后,君哲腿部都会有热流流淌,几日下来,疼痛缓解不少,他也不问莫湘哪里学来的针灸,她已经很不待见他了,省得惹她不耐烦,他唯独想知道她的功夫是谁教的,教的这样好。
51争执
君哲一觉醒来,屋里没有人,淡蓝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透射进来,室内昏黄,他唤了两声,没有回应,颠着一只脚,一把拉过轮椅坐了上去。
缓缓摇动轮椅移出房门,四处走动看了看,主人不在家。
房间的装修是典型的都市简约风格,却显得倍加温馨,冬天已经来临,室外冷风飕飕,树木凋零,屋内却温暖舒适,花台上种满青翠欲滴的薄荷草,间或点缀着纤弱的小白花,连空气中都弥散淡淡的薄荷香气,窗台顶上挂着个自制的风铃,偶有微风拂过,叮叮当当声音悦耳动听。
叫阿布的金毛犬趴在阳台上自娱自乐,百无聊赖的拿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扒拉面前的小铜盆,刚才他听到的“咣啷咣啷”的声音就是它弄出来的,一只巨大的灰鹦鹉站在鸟架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好笑。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种类繁多的水果零食,屋内各个角落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DIY小玩意,给鹦鹉喝水的彩色小木碗,狗狗蹭爪子的脚垫,玩耍用的毛线球,沙发上也散落着稀奇古怪的小玩偶,式样别致、可爱,充满童趣,手感摸上去异常绵软,看的出来主人是很用心经营生活的人,复古的檀木坐椅上铺着轻巧厚实的坐垫和靠垫,这种搭配很奇怪,却平添了一种温暖的舒适感,像一个活生生的家,而不是一座冷冰冰的房子。
桌子上散落了几本厚厚的大部头书籍,零散的夹杂几页笔记,笔还丢在桌上,笔盖丢在一边,貌似主人走的有些匆忙,没来得及整理。
君哲摇着轮椅走到阳台前,一把拉开落地的大窗,风吹进屋里,有点凉,并不冷,阳台上的阿布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自己玩自己的,他觉得有点奇怪,莫湘不待见他就算了,就连她家的宠物对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多多被声音惊醒,瞌睡一下子被吓没了,拿小眼睛撇了撇君哲,没吭气,低下头梳理自己的羽毛。
“多多?你主人哪里去了?”他见过这只鹦鹉说话,极聪明的鸟,就是舌头不利索。
多多眨巴眨巴小眼睛,道,“不不不知道。”躲开他的手,扑啦啦扇着翅膀就飞去阿布身边,找阿布去玩,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一犬一鸟,摆弄着一堆小玩意,在阳台上玩的不亦乐乎,不时还拿眼角翻他一眼,那动作和莫湘一模一样。
他无奈的低头笑,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个个避他如蛇蝎。
莫湘拎着大包日用品和蔬菜进门,看见君哲独自坐在晒台上望着两只宠物玩乐,衣衫单薄,她本来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身进了厨房,肉食蔬菜都是从空间拿,但好歹也要买一些回来做做样子,冰箱里也塞了一堆充门面。
君哲摇着轮椅过来问,“我要的东西呢?”
莫湘往冰箱里放东西的手顿了顿,黑着一张脸把台子上一包没拆封的盒子丢给他。顺便从衣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甩在他身上。
资本家的少爷,一条内裤两千多块,莫湘是不会给他洗的,他只有买一大堆,用一次就扔。
君哲看着她,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谢谢了哈,连尺码都对。”他没有告诉莫湘买多大号的,居然买的很合适。
莫湘几乎想回头把手里的东西全扔他脑袋上,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西红柿,鲜红的汁液溅到身上,冰箱上,滴落在地。
“去去去,出去,别在这碍眼!”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轻易动手,一旦动手不弄死不罢休,绝不弄残,吃一堑长一智,这是血淋淋的教训。
君哲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摇着轮椅离开厨房。
莫湘拿着抹布一点点擦洗着地板上的污渍,深深吸口气,世界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客厅的电视放着财经新闻,主持人这个港股那个深股说的天花乱坠,厨房里传来咚咚咚切菜的声音.....
准备了几个清淡的菜色,蒸了一笼小肉包,她想了想,又从空间储藏室拎出来两只收拾干净的猪蹄,拿了只砂锅架在炉上,加了水、切入姜蒜,慢慢熬煮。
屋里慢慢荡漾出食物的香气,君哲摇着轮椅晃到厨房门口,顿住,看着在晚阳下忙碌的女孩,薄薄的晕黄洒在白净的脸上,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渲染出淡淡的黑影,一瞬间,他心里变得柔软,没有任何算计,所有的阴谋利益都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下消散,他不知道他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些隐秘的,肮脏的,血腥的,杀戮的,在这一刻都被掩盖。
都说女人容易哭泣,容易感动,那不过一时,有的男人一旦被打动,也许就是一生。尤其是性格极坚毅、执着的男人。
爱情是抢来的吗?!谁说不是?抢都抢不来,不抢不就更没有了吗?
君哲握紧了手心,在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遇见她,是上天给的恩赐,若是不抓住,他注定会后悔!
砂锅里的汤冒着小小的泡,咕嘟咕嘟翻滚,奶白色的汤汁泛着浓郁的香气,莫湘伸手拿过装海菜的碗,将黄豆和海菜一起丢进锅里,一手又抓过锅子,倒油,煸炒调料,倒菜,翻炒,各种食物香气混合在一起,却又那么协调,她还是觉得厨房太小了,跟不上她的速度,烤箱里发出滴滴的蜂鸣声,走过去关了电源,取出手套打开烤箱门,一股浓郁的奶油香气混着滚滚的热气从里面扑面而来。莫湘伸手扇掉扑出的热气,取出做好的蜂蜜红豆糕,放在一旁晾着,这是蓬蓬喜欢吃的,有个麻烦在家里,蓬蓬只有待空间,不过它最近事情很多,忙着查些史料,莫湘只需每天给它准备食物就行。
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饭菜,莫湘父母在世时就喜欢做很多菜,凉菜热菜荤菜素菜,汤品甜点摆一桌子,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开心心的吃,就算吃不完也要摆满,这是莫家祖上就传下的规矩,只要生活过得去,就一定要有满桌子的菜,哪怕满桌豆腐都行,那代表家的含义。所以即使她一个人生活,也会做很多,回味曾经一家人的幸福生活,这个习惯一直改不掉,后来有蓬蓬在,几乎全部都喂了蓬蓬,现在做再多也不会剩菜,吃不完还有多多,还有阿布,总能解决光。
“吃饭!”莫湘拿过碗筷放在桌上,回头看一眼还在发呆的君哲,他什么心思莫湘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今天迟钝了不少,叫了好半天,才见他慢吞吞的挪着轮椅过来。
“这是什么?好香!”砂锅里弥漫出来香味让他不由抽了抽鼻子。
莫湘没理他,拿青瓷碗盛了一小碗端给他。
周楠曾说,莫湘,没有人不被你的厨艺征服,除非他没有味觉!这话倒是也不错,莫家当了十几代厨师,传下的菜品上至达官贵人的宫廷菜,下至平民百姓的家常菜数百余种,手艺已经是炉火纯青,遍及中西。
浓厚香醇的肉香混着海菜的鲜香,君哲专注的喝着莫湘盛给他的那碗汤,舌尖品尝到的味道让整个肺腑都熨帖起来,不是鲜美二字可以形容的。
莫湘先给阿布和多多布置好餐食,才坐到桌前,安静的吃饭,君哲食量不小,盘子里的菜渐渐少下去,唯独莫湘面前颜色鲜亮的麻婆豆腐他没尝到,他也嗜辣,这么多天,嘴巴都淡出鸟了,刚伸过勺子,却被莫湘的筷子挡住,“这个你不能吃。”
“就一点点。”
“一点也不行!”
君哲扔下勺子,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你这人太古板,不知变通!”
莫湘冷哼道,“对你伤势没好处。”
“你关心我啊?”
“关心你?”她冷笑,“我是想你早点好了,赶紧滚蛋,我又不是你妈,凭什么伺候你!”
君哲抬头,眼神深沉,一脸认真,“那我就更不会让你如愿了!我赖上你了!”
莫湘怒极反笑,“你这人要不要脸?你是腿断,不是脑残,你这样强行介入别人生活很讨厌!”
君哲无所谓的笑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邪气,“要脸干嘛?如果老婆能用脸讨到,我不介意把这张脸撕下来送给你!”
“神经病!”她就知道这个人骨子里全是疯狂的因子,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真想直接弄死他,然后毁尸灭迹!
晚饭过后,莫湘在厨房洗碗,君哲在客厅看电视,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微微皱了皱眉,回头往厨房望了一眼,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转着轮椅到阳台,“喂?”
对面那人道,“君二少?”话音拉的很长,有点慵懒的意味。
君哲犹豫了一下道,“什么事?”
“你最近人影都不见,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那边怎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那女人根本不正常。"
君哲幸灾乐祸的笑,“这就受不了了?事情办完了吗?”
对面人郁闷道,“没有。”
君哲摸了摸阿布的脑袋,冷笑,“沈墨文,你就这点本事,连她都搞不定?”
“呵!”沈墨文笑,“你怎么不自己去搞?”
君哲冷笑,“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沈墨文声音很无奈,“这们君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疯子!你的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君哲默然,“再等两个月,我腿摔断了,最近不能出门。”
“腿断了?哈!”沈墨文幸灾乐祸的笑,“君二少,你的腿怕不是摔断的吧?”
“沈墨文!”君哲咬牙,“你就是想说这个吗?”
沈墨文妥协,“OK,OK,别激动,你哥跟上面人说,随你玩!但你还是稍微收敛点,虽说咱这儿天高皇帝远,你也别动不动就整的人仰马翻,有些事太过了,不好,你要在我们这地方出点什么问题,估计你哥得把学校拆了......”
君哲挂了电话,唇角微弯,又拨了个电话给君漠,“小叔!”
君漠那边貌似在开会,声音很小,“稍等!”
过了一会,那边声音继续传来,“什么事?”
“他们知道我受伤了。”
君漠静默片刻,“有说什么吗?”
“没有,估计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过听那意思是,我哥要来。”
“君澜?”君漠皱眉,“我知道了。”对面传来嘟嘟的断音。
莫湘从厨房出来,看他在打电话,转身又进了厨房,过了一会,端了一碗汤药出来。
“喝了!”
君哲讶异的接过碗,热气升腾的液体,闻了闻,黑漆漆的药液却闻不出味道“这是什么?”
“中药,生肌化瘀的。”难得有只小白鼠,她当然要好好利用下。
君哲狐疑的看她一眼,她却避开了他视线。“中药?怎么没有药味?”
莫湘嗤之以鼻,也懒得回答他,药味全部都融合在药汤里了,要是弥散在空气中全是药味,那药效肯定强不了,这些她不解释,外人不懂。
“快喝,一会冷了!”
君哲伸出舌头舔了舔,苦着一张脸道,“这么难喝?”
“你懂什么叫良药苦口吗?”
君哲捏着鼻子,屏住呼吸,大口大口使劲往下灌着药汁,又苦又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进到胃里,一路留下火辣辣的灼烧感,喝完最后一滴,他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嘶哈嘶哈的直喘气。
“好苦,好难喝!”
端过一叠梅子,一杯清水放在他面前,君哲端起水杯冲散了口中苦涩的味道,捻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下一刻整张脸都缩成一团,“好酸。”
废话,柠檬水泡了三天的梅子能不酸嘛!!
“从今天开始每天三碗药。”
君哲猛摇头,“我不喝,一碗就喝的快吐了,三碗,你给我一刀吧,那样还快些!”
莫湘不勉强,收了桌上的碗头也不回的道,“不喝也行,从明天开始,你叫外卖,我不做饭!”
“我不干!”君哲抓狂,外卖?他怎么吃的下,你让吃惯了她做的菜,再去吃猪食般的外卖?待遇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
“不干?”莫湘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可以,那你就饿肚子吧!”
“你!”君哲气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莫湘,你厉害。你就会欺负我这个残废是吧?那也是你踢残废的。”
“你自找的!”莫湘不甘示弱的回嘴,但气势明显没那才那么高涨,如果不是她能接好他的腿,说不定他这一生就残了,至少以后是个跛子。即使知道这样的结果,君哲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这点她确实不如他大度。
“你要不是见我就跑,我能那样吗?”
“见你为什么不跑?你做的哪件事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君哲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我怎么就不是正常人了?我对你做过什么?我喜欢你有错吗?你除了见我就跑,见我就躲,每次恨不得像见鬼一样躲开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啊?我做了什么?”
“你跟踪我,偷拍我,强吻我,给我生活造成困扰,你说你还要做什么?!”
“你根本不肯给我个机会,我除了那样做,我没办法接近你,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只是想了解你。”
“哈!”莫湘啼笑皆非,“你对我一无所知,你怎么就会喜欢我?嗯?”
君哲看着她,半晌没有回嘴,眼里有幽然的火光,下颌紧绷。
她也默然不语。
“莫湘”君哲低低唤了一声,她微仰着脸,嘴唇紧抿,他目光灼热,声音低沉暗哑,“你说你要简单的感情,可你有太多对感情的要求,这样的感情简单吗?真正的感情其实很简单,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可发现了就是喜欢了,爱超越一切才是真的爱,你要的感情不是爱,你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你怎么能得到真的爱?你相信那种不顾一切,忘却所有的爱吗?你都不肯试一试你连一份真爱都没有过,你的人生完整吗?”。
君哲突然又转了话题,“我很认真的分析过你,你不是个在乎权势利益地位的人,说句实话,你骨子里比我还疯狂,只是你隐藏的好,你总想把自己的身影淡化,这是为什么呢?你生怕别人了解你,介入你的生活,好像不是害怕,你根本就是恐惧,你似乎站在人群中都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能告诉这是为什么?”一个家世背景清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子有强烈的排他性,这完全不正常。
“我没有恐惧什么,一个人生活养成的习惯!一个女孩子在社会上生存,总是需要担心这担心那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哈!”他一句都不相信,完全不合逻辑。
“你怕爱人也怕人爱你,为什么?孤身在外的女孩子最希望的就是亲情和爱情,因为你们害怕孤独,可你面对感情全然退缩,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莫湘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一惊,这人好敏锐,她最初有空间的时候,她害怕,越来越多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后来这种害怕成为习惯,已经无法更改,他居然都能觉察到她心底的惶恐不安。
沉默良久,她脑子里已经转过九曲十八弯,事实上想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一团乱麻,犹豫道,“我.....我不想太早谈感情,不成熟!”
君哲神色带着点预知的了然,脸上表情复杂难以言喻,桀然一笑,“你不是不想谈,你是不想跟我谈对不对?”
莫湘老老实实答一句,“嗯!”
君哲叹口气,只觉得无以伦比的失望,也不知是失望自己满腔热情无处宣泄,还是失望她这样坦白的说出来。
“为什么我不行?我想听实话。”
莫湘语塞,她没有试图了解过他,从第一印象不好就开始排斥,他要答案,她给不出来。
“不喜欢一个人有原因吗?”
“有!”君哲凝视着她,眼神认真的近乎残忍,无论多么伤,他需要一个解释。
“我害怕你身上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我不能想象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种爱就爱到死,恨也恨到死的疯狂,你的感情太过外放,太过强烈,我受不了。”说完,她突然有种松了口气般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见面就想逃,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如醍醐灌顶般清醒了起来。
52狗狗军团
君哲了解莫湘,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他是那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得的人。
放弃?爱一个人要懂得放手?那是扯淡!对于君哲来说,爱一个人就要用生命和她纠缠到底,不喜欢疯狂,好,他收起他的爪牙,不喜欢感情外放,好,他学习国人的含蓄,是不是他拔掉全身的刺,敞露一样的柔软,她就会接受?她还有没有借口拒绝?
时间会淡化一切,时间会证明一切,时间会让男人成熟起来,含蓄?需要多少年来练就呢?只怕他成了莫湘想要的那种人,莫湘也不会站在原地等他!既然如此,他会学着改变,但在改变之前,她必须是属于他的,只要她在他怀里,他会变成她心仪的男人,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君哲的神色中夹杂了一种难以分辨的痛,眼中目光一闪,扬起嘴角涩涩的一笑,“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不需要再躲我,讨厌我,也不必害怕我,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谢谢你照顾我,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说完,便自顾自转着轮椅,缓缓的进了房间。
客房的门在她身后合上,莫湘攥紧手中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桌子,说实话,当她说出那句话时候心里是很忐忑的,但却意外得到她希望的结果,不由松了口气,她不了解君哲究竟是怎样的人,但如果他能想开,不再疯狂的执着于她,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收获了。
莫湘想到以后不用再害怕被人窥视而东躲西藏的过生活,心里也松快不少,其实,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懂,有种男人的心智是极为强悍的,有种策略称为以退为进,她不傻,也不算单纯,但是玩权谋心术,她永远都不会是君哲这类人的对手。可她有她自己的底牌,强大的足以撼动一切权术的底牌,当力量足够强大,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所以,她不再纠结于君哲是否真的那么想,那么做,她只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便无所畏惧,两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不管怎样,他们之间相处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这正是君哲要的,他希望她能了解他,不要一味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排斥,而莫湘也不想每天都把自己气半死,她想早点解决麻烦,把他治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至少这两个多月他们之间可以和谐相处。
两人心思各异,却又殊途同归,总之,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关系紧张的一触即发,偶尔也和颜悦色的能聊两句。
莫湘不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她通常只听不说,但君哲却总能挑起她感兴趣的话题,他是电脑方面的专家,黑客技术强到常年在别国情报系统网络内来去自如,知道不少隐秘内幕,而这恰恰是莫湘想知道的,她不懂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像普通人看到的那样简单,有没有那些强大的无法抗衡的力量,如果能出现她一个,说不定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而君哲就对这些了如指掌,他能通过简单的信息,只字片语的说明,从资料库中得知哪里有神秘东西曾经出现,这些都是莫湘接触不到的,属于各个国家极力掩盖的机密。
莫湘从君哲那里得知很多这个世界的秘闻,包括海底的亚特兰蒂斯文明,51区的地下机密,罗斯维尔小镇出现的外星人等等,虽然她不喜欢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当他将一切别人眼中匪夷所思的事件加入自己理解,侃侃而谈时,她觉得这样的他和蓬蓬很像,都是那样博学和理智,不会把这些无法理解的事情看做灵神怪异。同时,也对他产生了一点点认同感。至少态度不会像之前那样冰冷。
“.......罗斯维尔小镇发现的飞碟是迄今为止最为真实直观的记录,当时很多人目睹了外星飞碟和外星人尸体,连当时的美国报纸都刊登了这一耸人听闻的消息,题目叫‘外星人来了’,但仅仅六个小时候,美国政府就封锁了一切消息,媒体闻风转向,对外公布那不过是一个气象气球的碎片,甚至为了证实这件事,当时的空军上校,杰西·马塞尔还站出来作证,然而最为可笑的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精英训练班成员马里恩·马克鲁德在1997年他临死之前推翻了他当初的一切供词,他亲口对他儿子说,他看见了飞碟和尸体.....而在美国51区的基地内部有相当一部分解剖资料,资料内容很模糊,人形,像孩子一样的身体,头颅巨大,眼睛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