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以前看别人的生活富足,开豪车品名酒,虽然不至于羡慕,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平的,为什么我们要生活的那么辛苦,都说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信,我从来不觉得我不幸,即使我失去了家庭,但也没有感觉到幸福,每一天都像在挨日子,挨完今天挨明天.....”
“那现在呢?”蓬蓬在把玩莫湘的头发,它自己也有一头黑黑的发,带着微蓝的光,顽皮的把两人头发系在一起。
莫湘脸上浮起的笑容,虽然那笑很淡,但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很幸福,幸福的都感觉不真实了,你沉睡那段时间,我突然很害怕,怕你也消失了,知道吗?人在享受过极致的快乐和幸福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就会崩溃,我那时候就怕我哪天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也崩溃。”她的一切都和蓬蓬分不开,失去物质生活她不怕,一旦失去陪伴,她又独自生存,她该怎么继续?
蓬蓬飞到莫湘耳边,脸贴上她的脸,“湘湘,不会的,不会离开,一直在一起。”
莫湘看着缠绕在一起的头发直笑,“你看你,绕来绕去都打成结了,扯起来不疼吗?”
蓬蓬一愣,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缕交缠的发,不知在想着什么,渐渐,屋内只有莫湘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响起。
40卖房
莫湘从空间出来时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她和蓬蓬在空间整整疯玩了一个月,天天下河摸鱼,上树掏鸟,没事逗逗猴子,抓抓松鼠,和鹦鹉吵吵架,整个空间被他俩闹的鸡飞狗跳。
“你喜欢待客厅还是待阳台?”莫湘手里拎着个鸟架,转身问在屋里飞来飞去的灰鹦鹉多多。
“阳阳阳台好好了”,多多是只非洲灰鹦鹉,出生在空间,说话结巴,经常被别的鹦鹉取笑,吵架永远也吵不过那些说话快得像爆豆子的其他同类,性子胆小又有点自卑,喜欢蓬蓬,也喜欢莫湘,就想出来跟他们待一起,莫湘就把它从空间带出来了。
蓬蓬带着多多满屋子飞来飞去的参观,莫湘在阳台拿着小锤叮叮当当的做鸟房,之前在空间已经按照图纸用精神力把每块木料切割成型,现在只需要找好卡口卯起来就是。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鸟屋就做好了,莫湘还从蔷薇花的藤蔓上掐了一小截嫩枝插在鸟屋上,滴了两滴稀释的灵泉,蔷薇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着,慢慢爬满整个鸟屋的顶端和屋壁,远远看去更像是个大大的花笼。
多多很开心的在新房子里钻进钻出,蹦蹦跳跳。空间的鹦鹉啊,鸟啊的越来越多,之前的鸟屋都不够住了,好在空间没有日晒雨淋,鸟都住外面了。
“喜欢吗?”
多多不好意思的眨眨小眼睛道,“喜喜喜欢”。
莫湘给多多的食盒里添了一把榛子,伸出指头摸摸它的脑袋,“不用不好意思的,喜欢吃什么要跟我说,榛子壳要记得堆在一起,不要乱丢哦。”说着又切了半个苹果放在食盒里,“对了,要洗澡的时候也告诉我,或者蓬蓬也行,有什么都可以说。”
“知知道了,谢谢谢谢主主人,多多多最最喜欢你你们。”多多一只爪子站立,另一只爪子缩起,有点忐忑,有点兴奋。
蓬蓬用芦荟汁液和空间泉水配置了鸟类沐浴液给多多洗浴,洗完后的多多毛色蓬松鲜亮,清爽舒适,高兴的它说话都快了许多,“真真真舒服,多多最最喜欢这个。”
莫湘把饭菜端上桌,招呼着蓬蓬吃饭,“多多,你也来桌子上吃好了,完了我一并收拾了。”
“好好好的”多多扑啦啦的扇着翅膀就飞了过来,蓬蓬跟在后面叫,“唉,我说你别把毛扇到菜里,那还怎么吃啊,要在远处停下,走过来。”
“嗯嗯,知知道了,”多多和蓬蓬平时相处的多,说话很随意,莫湘心里暗笑,蓬蓬也有像大人训孩子一样的架势。
一人一鸟一精灵就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午饭,中间夹杂着“咳哒、咳哒”嗑榛子的声音。
午饭过后,有好几个人打电话说要看莫湘出售的房子,她让蓬蓬呆在家里和多多玩,自己走一趟,已是深秋时节,蓉城的温度并不低,难得一见的晴朗天让人心情都好了许多,连连几个买主看过都觉得价格谈不拢,加上小区不是很安全,最后放弃了,莫湘也不觉得失望,原本这房子她也不是执意想卖,无非就是手头没有余钱了,与其去同仁堂卖药,还不如卖房子。在野参之后,她又出售过一只百年紫玉灵芝,李经理给了相当不错的价格,看得出来上次那参让她得了不少好处,这次价钱开的大方合理,但这东西还是能少卖则少卖,凡事都要有底线,当好处过多,人心的贪欲也会变大,她已经不打算再出售任何药材。
就在莫湘打算关门离去的时候,又有买主来看房,夫妇俩带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很少有一家三口一起出动买房子的,这倒是特例,莫湘将每间房子的面积告诉了他们,拿出房产证明这房子确实在她名下后就站在一旁,再没说什么,也不说好,也不说坏,由着他们自己看。
夫妇俩里外看了一圈,貌似很满意,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甚至连女儿的房间都规划好要摆设什么家具,只是谈到价格时,两人有些犹豫。
莫湘看这家人穿的也不算好,女儿还很小,夫妻俩岁数肯定不算大,男人的鬓角已经有些花白了,女人更是满手老茧,眼角有淡淡的细纹,想了想她开口道,“冒昧的问一句,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人听到莫湘的问话,憨厚的笑笑,“我是乡下的一名乡村教师,教书教了十一年。”
“哦,老师。”莫湘点点头,“怎么想起来城里买房了呢?”
男人闻言有些语塞,面带愁容道,“我是个穷教书匠,没什么本事,我老婆的父亲去世后,给她留下一套祖屋,原本我们没想卖,去年发大水,山洪下来把房子冲垮了,政府补贴了几万块钱,我老婆打工又挣了点钱,她又把家里的宅基地全卖给了国家,这才凑到点钱,打算来城里买套房子住。孩子上学还能报城里户口。”
莫湘低头看了看那个怯生生躲在父亲身后的小女孩,细细思索一番道,“这样吧,这房子面积七十平,我当初花了十五万三买到手,现在这个地区地价是四千八一个平,这房子我卖二十五万,你们商量下看看。”
“啊?”那女人惊呼了一声,“为什么?”
莫湘挑眉道,“我的房子我有决定权,你买我卖,什么叫为什么?”她开出的价格比之前的价格要低八万多,这对不算富裕的家庭已经是很大一笔钱。她不是圣人,也没有无缘无故给别人好处的道理。以前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也得过好心人的帮助,回馈社会这么伟大的事情她做不到,看到困难家庭能伸把手就伸一把,更何况那个男人......
一下少了八万多,这房子价格再合适不过,夫妻俩二话没说就点头应下来,虽然不知道莫湘为什么要降价,开始还以为是房子问题,可他们来之前早就打听好了,除了环境差,房子质量还是过关的,可对于这个价格能拿下这房子,他们也不亏,别人家都卖三十七八万。
两方很痛快的达成协议,莫湘交了一点加急手续费,房交所很快就把过户手续和银行转账事情搞定,房子落入他们名下,夫妻俩高兴的喜极而泣,在华夏,能买得起房子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
临走时,莫湘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方大哥,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检查?”男人有些惊讶,但看莫湘的表情丝毫不像开玩笑。
“对,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胸口有些闷痛?偶尔说话有劈音现象?”
男人忙不迭的点点头,“讲课时有这种现象,我以为是我说话多了累的。”
“介意让我把下脉吗?”
男人忙把袖子撸高,把手腕递过来,他妻子听了莫湘的话,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
瘦弱的手腕有青筋绽出,皮肤呈现隐隐的青白色,不用看基本已经能确定了,莫湘还是将二指轻轻搭上男人的腕部,在空间都是抓着猴子探脉,这是她第一次给人诊脉,虽然手法生疏些,但她功底扎实,不到半分钟就放开。
沉吟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莫湘懂医生的规矩,病人知道病情有时不算好事,尤其这人家才刚刚兴高采烈的买了房子,你这一盆冷水浇下去,岂不是不厚道。
他妻子倒是沉不住气了,焦急的问道,“小莫,你就直说了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认了。”男人也在一边附和,“对啊,对啊,你说了吧,什么结果我们都接受。”
莫湘无奈的摆摆手,“不是这样的,方大哥,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只是猜测,具体怎么样你们还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唉,”男人叹气,“小莫啊,不瞒你说,这做检查,一套下来没有几千根本出不了医院的门啊,我们挣钱也不容易,辛苦几个月,把钱往医院一扔就跟丢水里一样,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直说,好的坏的,大哥不怪你,让我们好歹心里有个数。”
莫湘也明白现在的医院真是去不起,她以前穷的时候病的再重都自己扛过去,不敢进医院门。
“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说,你去检查一下肺上的问题,放轻松,早治早好。”男人是肺癌,不过发现较早,还没扩散,如果能尽快治疗还有希望,莫湘只能告诉他,但不能给他治,只有在心底说声抱歉了。
跟两人道别后,莫湘离开房交所,打车回家。
在楼下刷卡进门的时候碰见一个男人,两人一路走到家门口,发现那人是她邻居,住对门。
男人有些讶异的看着莫湘手里的钥匙,笑道,“我说对面好像有人住了,还没来得及拜访新邻居。”
莫湘也笑,伸出手,“你好,我叫莫湘。目前还是学生。”邻居一般都很重视对方职业,有正当职业的邻居对住户安全很重要。
男人也伸手交握,“你好,我叫君漠,在C大教书。”
姓君?这个姓实在少见,让莫湘心里有那么一阵不舒服,他不会和那个君哲有什么关系吧?刚认识还不熟悉,也不好直接开口问,只是淡淡道,“君?您的姓很少见啊!”
男人笑笑,颊边有个小小的酒窝,长的蛮斯文,但不出挑,跟君哲长的一点都不像,没有君哲那种强势逼人的俊美,“这个姓在北方较多。”
“哦,这样啊,”莫湘晃晃手上的钥匙,笑着说,“很高兴认识您,再见。”随后,开门进了屋。
男人温文一笑,“再见。”
41玉髓
莫湘一进家门就奔到电脑前,开起C大网页,查找起来,“君漠,男,三十六岁,美国密歇根大学语言学、哲学双料博士,C大外语学院教授.....”
信息很短,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她邻居,其他籍贯、出生地等私人信息什么都没有,标准的堪比播音员的普通话一点都听不出口音。
唉,不管了,反正这年头的邻居平时也见不到几面,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全国那么多人,也不见得姓一个姓就是一家人。
蓬蓬飞过来,落在肩头,“怎么了,湘湘脸色不太好呢。”
“没什么,刚才碰到了隔壁的邻居,聊了两句。”莫湘仰躺在沙发上,接过蓬蓬递过来的苹果,咔嚓就是一大口,脆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淌下,她忙坐起身,扯过纸巾边擦边问,“你明天不跟我去学校啊?”
“嗯,我想在家里弄几个阵法,恒温的,空调那种科技产物对身体不好,不如修真界的阵法好用,在弄上几个防御的阵法,对了,再加个引灵阵,可以将空间少量的灵气引导出来,置换掉这外界污染的空气......”
“唔,”莫湘啃着苹果问,“我记得布阵好像要用很多灵石的啊,你哪里来那么多灵石?”
“灵石这东西不缺啊,灵泉底下全都是,要多少有多少,浸泡了这么多年的灵石,那都不叫灵石了,应该叫仙灵石,不过有种材料确实是有点缺的。”
“什么材料?”
“玉石,软玉,之前拓印书本用掉了大量玉简,蓬蓬也没有存货了。”
“哈!”莫湘笑嘻嘻的尖起嗓子,学着刻薄的语调,打趣道,“原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蓬蓬呵呵笑,坐在她肩头,抓抓她耳朵,“是啊,地主也变贫农了。”
莫湘三口两口啃完苹果,“倏”的一下把果核抛进垃圾桶,擦擦手道,“说吧,软玉去哪里弄?我想办法找时间去看看。”
现在她最缺的就是时间,想去狗市买几条宠物犬都没空,平时家里放多多一个在家,它也会寂寞。一天忙的昏天黑地抽不出空来。
蓬蓬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画了小圈的一个点道,“疆省昆仑山脉,蓬蓬派了一队苍蝇去那边打探了一番,可惜气候不大好,苍蝇没几个活着回来,不过还是找到几个地下的玉石矿坑,有和田软玉,祁连山脉也有软玉,但不如和田。”
莫湘看着地图皱眉道,“拜托,我没权利开采玉矿哇,最多买人家开采出来的原石,咱回来自己加工,这非法开矿会被逮捕的。”
“这个不要紧,只要能到那里,蓬蓬有办法,不过这地方没有人烟,去之前要有充分准备才行。还要穿越沙漠和雪山......”
莫湘头疼的抚额,“你果然会找难题啊,这得等到放寒假再去了。”
蓬蓬点头,“嗯,也是,蓬蓬这里还剩一些,暂时还够用,如果能找到玉髓,以后就不用到处找玉了,蓬蓬可以自己做。”
“自己做?”莫湘嘴角抽搐,“这东西也能自己做?”听听,玉石这东西都能自己做了,咱回头造钻石吧,那玩意更值钱。
蓬蓬理所当然的说道,“可以的,但蓬蓬所说的玉髓和你们认为的不是一个东西,传统意义上的玉髓是石英或石英的变种,一种硬质玉,翡翠最精华的部分也可以称为玉髓,蓬蓬说的玉髓确切点说,应该叫玉膏,华夏古书《博物志》记载,名山大川,孔穴相内,和气所出,则生石膏、玉膏,食之不死。《河图玉版》记载,少室山,其上有白玉膏,一服即仙矣。成仙不成仙,有点夸张,不过据蓬蓬分析,这玉膏玉石中的灵气压缩形成的液体或膏状固体,加入灵泉,便可培育,涂于顽石之上,就能生成玉石......”
“我的天哪,这种奇物异宝要去哪里找啊?传说啊,传说!我一直以为传说就是讲故事,从来没当真啊。”莫湘无力的瘫倒。
唉!以后的日子真是有得混了,满世界找东西就得找不知道多少年啊。
周一的天气并不算好,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的细雨,没有雨滴那种,比雾气稍大,但很容易濡湿衣衫,打在脸上凉飕飕的。
蓬蓬今天不跟她来,这会还趴在床上睡觉,早饭莫湘给它留在桌上,桌子上有蓬蓬刻好的法阵,和空间储藏室一样的作用,不受时间影响,饭菜放多久都是刚出锅的样子。时间阵法是修真阵法中一种比较奇特的阵法,据蓬蓬说,这种阵法原本是不存在的修真界的,掌控时间和时间禁制是高等科技联盟星球的产物,后被修仙者得到,并入修真文明。照莫湘话说,修真者就是一群强盗,仗着自己武力强大,到处剽窃他人研究成果,还冠上自己文明的帽子,无耻程度堪比美帝国主义。
莫湘到学校的时候还很早,她又转到体育馆,也没什么人,她喜欢这种凉爽的气候,也不想回班级接受噪音的污染,捡起篮球架下的球自娱自乐,球就像黏在她手上一样,精神力完全集中,左拍右拍,□运球,背后运球,勾手,抛射,转身,原地跳投,三步上篮.......把电视里看到的所有NBA动作全部演示一遍,小时候喜欢看球,最喜欢球员皮蓬,他所有动作她都萌得不得了,回忆着皮蓬的经典动作,一个个学出来,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起跳、扣篮,“唰”进了。
“哈!”莫湘自己都开心的笑起来,然而下一刻笑意僵在脸上,转身,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人的隐藏能力真是不一般,直到他靠近,她才有所感觉,最近这家伙收敛了不少,这会怎么又突然跑出来。
“......你怕我?”君哲看着她笑,眼中有莫名的神采,远远看了她很多天,终于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他有些兴奋,甚至有些冲动。
“怕,非常怕,像你这样的蛇蝎男人我真的是很怕,在你手上吃一次亏就算了,再吃亏就是傻子了。”
君哲手握成拳,捂着嘴笑,“我怎么没看出你怕我怕成这样?”
莫湘耸耸肩,“我这种人呢,有个词可以形容,叫外强中干,虽然怕的你要死,但好歹有个外壳还能撑一撑,所以,请你大少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感激不尽。”
“啧啧,我有眼睛,你说的跟我看到的可不一样呢!”君哲的笑带丝邪气,伸手去摘莫湘的眼睛,却被莫湘随手轻易的挡开,“我看到的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呢!”
“您老真是岁数大了,眼神不好了。”莫湘扔下球离开,这没营养的话题她不想在继续。
君哲眼疾手快直接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身体,莫湘抬脚后退,身子一转,轻易绕开他胳膊,直接从左边转到后边,下一秒已经在他身后三步远。
君哲大惊,终于看清她的动作,速度快的几乎要出现残影,索性直接猛力冲到门口,挡住莫湘的去路,却不料只见她微微一笑,用一个算不上助跑的小动作,“唰”的一下越过他头顶,翩然远去。
气恼的一挥手,咬牙道,“莫湘,如果你现在走了你猜会怎样?”
君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笃定的威胁。
她迟疑了一刹那,然后就笑了,转身,“你想做什么?”
君哲抬手指了指头顶,莫湘定眼一看,一台小小的摄像机架在门上,机子底部有点点红光闪动,证明机子一直在运转,拍下刚才所有的画面。
莫湘脸色未变,淡淡问了句,“要什么?你说。”
“我喜欢你,想你当我女朋友!”他的声音冷静自持,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莫湘嗤笑一声,“我不卖身。我不喜欢你。”她知道,眼前这人是个疯子,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不知道已经算计她多长时间,以她的小心谨慎,竟然还能着了他的道。
他走上前,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会对你好。”
“如果我不同意呢?”莫湘声音冷下来,“就拿这些画面能威胁到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发到网络,交给媒体,你会一夜之间爆红,华夏的女乔丹,这名字怎么样?”
“你就只会用这种手段来威胁女生吗?”
“君家人做事,只在乎结果,过程不重要!”
“你能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偷拍我的吗?”莫湘知道背后总是有人跟踪她,蓬蓬也提醒她几次,每次都小心的躲开,这么长时间跟踪的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她以为是上次机场枪击案后,那些警察不死心,继续追查,她也不敢做什么,再惹得警察怀疑到她头上,没想到不是一拨人。
“一个半月以前!”
一个半月?那就是机场枪击案之后了,时间上也吻合。
“除了这一盘带子,还有没其他的?”
君哲无奈的笑,那些手下跟踪那么久都只拍到一些连脸都看不清的画面,只有这一盘带子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才弄到手,哪里还有多余的,“没了,就这一盘。”
莫湘点点头,“既然这样.......”
君哲抬头看她,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却只见她唇中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我不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愕然惊讶望着莫湘,来不及反应,看见莫湘脸上带着淡淡的诡异的笑意,抬手......
君哲心头一惊,暗道不好,就看见莫湘脚踏在门上,使劲向上一跃,伸手一抓....
耳边“啪嗒”一声响起,那台摄像机已经落到莫湘手里,他抬手去抢,次次被她轻易挡开,索性发了狠,将上衣脱下甩到一边,摆了个搏击起手式。
“我不想跟你打架!”,莫湘已经见识到疯子的行为,怕再被他偷拍,漫不经心的取出摄像机里的带子塞进口袋,直接把机子甩给他,君哲一掌挡开,机子掉地上滚了两滚。
“还给我!”
“不!”偷拍她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
操场上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有学生出现,她也有些焦躁,不想再跟君哲在这里纠缠,又不能显露超过这些人所知的武学,速度快,弹跳力好可以解释,有点招架身手也可以解释,轻功这么玄幻的东西暂时不能现于人前。
君哲什么人她清楚,不怕事情闹得大,他就怕事情闹得不大,这种人骨子里带着疯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她的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莫湘身子一晃,趁着他转移注意力的一霎那,拔腿就跑,速度极快,几秒钟甩开君哲的狂奔的身体,消失在他眼前。
“SHIT!”君哲双手扶膝,急喘粗气,暗骂,比泥鳅还滑溜,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