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装菩萨心肠!”
欧阳玉恼怒地哼了哼,陡然欺身到她面前,探手掐住她的喉咙道:“今次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愿不愿意回翠云阁来帮我?”
“助纣为虐的事情,我慕容雨泽做不来。”
“那你是想尝尝被水蛇日夜撕咬的滋味了?”
“…”
就在欧阳玉,正对慕容雨泽威胁连连的时刻,楚家南苑的楚诗嫣,却陡然一拍双手,灿烂地笑了起来:“终于有办法了!”
说完,她忙推开房门,直往外走。
“楚四小姐,请留步!”
就在抵达南苑门口的时候,两名侍卫齐齐将她拦住,其中一人严厉道:“宰相大人有令,近期楚家不怎么太平,请楚四小姐不要离开南苑。”
“他是怕我去杀欧阳玉吧?”
楚诗嫣暗骂一声,却很快理直气壮道:“你去告诉爹爹,说我已经想出了解蛊之法!快去!迟了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闻言,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倒很快有一人识趣地跑走,连忙去了楚兴德书房禀报。
“什么?四小姐真这么说的?”
楚兴德惊喜地蹦起身,直接丢下手头事情,随着那侍卫的带领去了南苑。
路途中,楚兴德还命其他人,去把楚江天也给带到了南苑。
见面之下,楚兴德忙招呼楚诗嫣道:“嫣儿,你果真想出了解蛊之法?”
“是的!”
楚诗嫣很好地隐藏了心中那对于他的憎恨,装出很惊喜的表情道:“爹爹与六弟快请吧,嫣儿这就为你们捉走夫蛊和子蛊。”
“好!有任何需要让人准备的,只管开口。”
楚兴德重重点头,实实在在地激动了一把,期待感十足。
身为宰相,他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他又怎会甘愿放了那恶毒的欧阳玉,甘于受到欧阳玉的牵制?
正所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若是连这点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那他岂不是白活了?
所以,他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不得已放了欧阳玉。
而今,楚诗嫣若是能帮他解了家园毒蛊,那他,定然会要欧阳玉一个好看!
“需要的不多,准备两只活老鼠即可!记住要同一个窝的,一只成年公鼠,一只公老鼠仔。”
楚诗嫣轻轻一笑,很快指引楚兴德和楚江天去了房中,让两人分别坐好。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两个分别装着成年公鼠和公老鼠仔的鼠笼,便被人提了过来,放在一边。
略微一顿,楚诗嫣便从楚江天下手,无声无息的精神异能直接涌入了楚江天的体内,奇快无比地在楚江天的血脉中搜寻那子蛊的踪迹。
还真别说,根据家园毒蛊很容易致人性命的特点,楚诗嫣没消多久便在楚江天的心口周围,发现了一只黑色小虫,形如跳蚤,但行动却极其敏捷,竟能在楚江天的心脏钻来钻去,却又不会钻破什么东西。
“看见你了!还想逃?”
楚诗嫣暗自冷笑,在调动精神异能过去抓捕那子蛊的同时,还不忘在楚江天身上无关紧要的位置,用银针扎了几下,令人看起来是在针灸,而保守她精神异能存在的秘密。
由于控制恰当,楚诗嫣那无声无息的精神异能,很快裹住了那只子蛊,小心翼翼地将其扯离楚江天的心脏,直接从左胸位置扯出,却又并未伤及楚江天的身体分毫。
“这…就是子蛊?”
楚兴德看着那如同跳蚤的东西,在楚江天的胸口表面爬来爬去,顿时呼吸一滞,只觉头皮都发麻了,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那是一只活生生的虫子,但却能从楚江天的体内出来而不伤及楚江天的身体分毫,着实令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于子蛊有些不同寻常的能力。
“老鼠拿来!”
楚诗嫣一边控制精神异能裹住子蛊,一边命人把老鼠笼子放好。
紧跟着,她便把子蛊丢到了那只公老鼠仔的身上,迅速撤去了精神异能。
只看见,那失去束缚的子蛊,竟是在公老鼠仔的身上飞速转悠了两圈,最终没入了公老鼠仔的体内不见。
“成了?”楚兴德瞪了瞪眼,心底的激动简直无与伦比。
“爹爹莫急。”
楚诗嫣自信满满道:“这白老鼠,虽然只是动物,但与人类却有着不少相似之处,相信子蛊被转移到公老鼠仔的身上,便不会胡乱出来了。”
“如此甚好。”
楚兴德重重点头,忙催促道:“那就麻烦嫣儿,快些为爹爹拿走这夫蛊!回头我便找欧阳玉那贱人算账去,她就在翠云阁!”
事实上,他已经发现楚诗嫣很聪明,定然能够察觉今日欧阳玉被放走之后,整个南苑所安插的侍卫是在限制她的行动,阻止她去杀欧阳玉而绝后患。
所以,为了消除楚诗嫣心中的不快,楚兴德自然得利用找欧阳玉算账的事情,来安抚楚诗嫣!
“既然爹爹如此执意,嫣儿岂能不助您一臂之力的道理?”
楚诗嫣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依样画瓢地先给楚兴德针灸了一下,跟着才把楚兴德体内的夫蛊撵出,丢到了成年公鼠的身上。
只不过,夫蛊实在是大了点,足足有鸽蛋那么大,而且奇形怪状,看起来十分恐怖恶心,着实把那刚被拿走子蛊的楚江天给吓得大哭,同时也把楚兴德给吓得头皮发麻,直骂欧阳玉歹毒无比。
略微顿了顿,就在楚兴德和楚江天二人,双双被拿走夫蛊和子蛊之后,楚兴德便看着那两只白老鼠,咬牙切齿了起来:“来人!给我备齐一百侍卫,立即前往翠云阁,把欧阳玉这贱人给抓起来!老鼠也一同带上!”
“是!宰相大人!”侍卫忙单膝跪地,领命而去。
“嫣儿,这次爹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楚兴德看着楚诗嫣,已经越来越发地喜欢了,认为楚诗嫣完全可以成为他的强大助力,不管是医术方面还是智谋。
只可惜,楚诗嫣是别人的女儿,而且他,从前还做了不少对不起楚诗嫣母子俩的事情!比如纵容楚家姨太和大夫人,欺负楚诗嫣娘俩。
于是,楚兴德不禁暗自后悔,事事也都小心翼翼,断不敢去碰触楚诗嫣的逆鳞了。
否则,楚诗嫣定然会报复他!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楚诗嫣笑得灿烂,何况身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爹爹快些请吧!听说西街的总管慕容雨泽,还被欧阳玉派人给抓到了翠云阁!以欧阳玉被折磨之后的心性来看,她定然会对慕容雨泽下狠手,若是爹爹再晚一些,怕是会白白葬送一条人命。”
“好!这就过去,嫣儿也一起去看看。”
楚兴德认真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带着楚诗嫣,以及一百多侍卫前往了翠云阁。
而此时,翠云阁二楼的房间里,欧阳玉却已经对慕容雨泽动起了手。
“啪!”一道耳光下来,手脚被缚的慕容雨泽,直接被打得跌倒,嘴角溢血。
“你到底回不回来?”
欧阳玉恶狠狠道:“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有限!可没这么多功夫在你身上!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死活都要为西街的幕后老板卖命,那我就成全你!”
“雨泽早已说过,绝不做那助纣为虐的伤天害理之事。”慕容雨泽决然地摇了摇头,痛心疾首道,“你要杀便杀吧!若是我贪生怕死,我就不姓慕容!”
“很好!”
欧阳玉一听,登时耐心全无,当场从抽屉取出了一把锋利剪刀,在她脸上比划着道:“虽然此处没有水蛇,但这锋利的剪刀尖端,也能代替一二,让你尝尝这嫩连被一下一下挑烂的滋味儿!”
闻言,慕容雨泽不禁牙关紧咬,颇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房门却“嘭”地一声,被人给狠狠踹开,跟着她便听见了一道动听又愤怒,且有些微微熟悉的声音:“死贱人!你若是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定会将你剁成肉酱!”
“楚四小姐?”
慕容雨泽转首睁眼,心中颇为讶然,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楚诗嫣,她似乎曾在楚家得罪过吧?为什么今日,这楚四小姐要救她,而且还…说得她心底激动万分,只觉暖洋洋的?
听她刚才那声线,似乎与黑凤…有那么一点半点的相同,却又存在很大不同。
“是你!你们…”
欧阳玉转首一看,在见来人是楚诗嫣和楚兴德的时候,便很快冷笑了起来:“楚兴德,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把我放了又觉后悔?”
“有那么一点。”楚兴德轻哼道。
“没关系,你大可以把我再抓起来,狠狠地折磨个够!”
欧阳玉故作豪爽道:“只是到时候,可别被说我没有提醒你,家园毒蛊的连带性很强!若是我受到的损伤太过严重,你也得遭殃倒霉!”
“那你就试试看咯!”楚诗嫣玩味一笑,十分不屑地撇嘴道,“正巧了,你的手里不是有一把剪刀?有种往身上刺刺看!”
“你…别逼我!”
欧阳玉一听,登时机警地把剪刀对准了自身,冷笑无比道:“看你们这架势,感情好像已经解去了家园毒蛊?”
“不错!”
楚兴德伸手一指楚诗嫣,颇为自傲道:“你应该想不到,嫣儿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区区家园毒蛊又怎能难得倒她?”
“解了?哈哈哈哈,家园毒蛊已经解了?”
欧阳玉忽然疯癫般地仰头大笑,好一会儿才阴森地哼道:“你们当我欧阳玉,是三岁孩童傻瓜笨蛋么?实话告诉你们,若是家园毒蛊被解,我这身怀母蛊的人,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的!不过事实上,我却并未察觉丝毫,这也就意味着你们在胡说八道!”
“多说无益。”
楚诗嫣把慕容雨泽从地上扶起,一边解着绳子,一边笑道:“刚刚就已经讲过,你不信便可以用剪刀刺刺自己试试!相信这家园毒蛊若是仍在,便一定可以影响到爹爹。”
“你以为我是傻瓜?”欧阳玉不屑道,“我给你一把剪刀,你自己刺刺看?”
“刺你妹!”
楚诗嫣猛然欺身上前,甩手便给了她一道重重耳光,更是不屑道:“我告诉你,今日你已经没有活路了!让你自尽,都算便宜你!”
“来人!把这贱人抓起来,送往府衙!”楚兴德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很平静道,“今日再多加一条绑架之罪!”
“是!宰相大人!”
四名楚家侍卫,立即围成了一个半弧阵型,朝着欧阳玉包围而去。
见此,欧阳玉不禁瞪了瞪眼,心中咯噔了一声,忙指着楚兴德道:“你…真敢叫人把我抓去府衙?”
“这不是已经在叫人抓了?”
楚兴德冷笑地打起了背手:“识相的不要挣扎反抗,否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我呸!”
欧阳玉忽地恍然:“我知道,你们就是见我被放出去后依旧生龙活虎,所以想再把我关进那暗无天日的恐怖柴房之中蹂躏,待虚弱之时又好言相劝地放我出来!哼,我可没有那么笨,而且也不会吃这回头草了!”
“随你怎么想。”
楚兴德摇了摇头,显得很是讽刺,跟着便加大音量对那四名侍卫喝了起来:“愣着做什么?把这贱人抓起来!若是胆敢反抗,乱棍打死!”
“你…别逼我!”欧阳玉猛然后退了三步。
“逼你又怎样?你逼本相的次数难道还少了?”楚兴德瞪了瞪眼,当即怒手一指,“给我打!狠狠的打!”
“看来,你这老匹夫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欧阳玉见楚兴德的心意如此坚决,便很快将剪刀移到了小腹位置,跟着狠辣辣地刺了进去。
事实上,她也是逼不得已,也不想死,但谁让楚兴德如此步步紧逼呢?她得让楚兴德切身地感受一下,那家园毒蛊的厉害!
“噗哧!”
“啊——”
随着剪刀没入肌肤与血肉,欧阳玉便陡然惨叫一声,直接跌倒在地。
但是,欧阳玉却反而狰狞地笑了,任凭鲜血流淌地笑:“现在就让你再体会一下,家园毒蛊的威力!”
“很好。”
楚兴德起初还有点小担忧,但当他听见背后被手下提着的那只成年公鼠的惨叫声后,却卸下了所有担忧,反而笑了起来:“真的很好!很解气!”
“咳,六姨太,爹爹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呢。”楚诗嫣戏谑道,“要不你再刺几下试试?”
“你…定然是在活活忍受!”
欧阳玉虽然被楚诗嫣这话,给说得差点吐血,但却真觉得刚才那一下不够深不够狠也不够痛,于是咬牙拔出了剪刀,照着腹部连刺了三下,每一下都是汹汹的,看得慕容雨泽都头皮发麻地别过了头。
“噗!”
“噗哧!”
“噗哧!”
三下过后,欧阳玉的嘴里都开始吐血了,但楚兴德却依然没什么反应,只是房间里的老鼠惨叫声却更大。
很显然,这是楚兴德体内那只夫蛊转移到成年公鼠身上的原因,所以欧阳玉如此狠辣地对待自己,却没有波及到楚兴德。
“依然无效啊。”楚诗嫣故意摇头叹气,强忍着心底那差点笑抽的心情道,“六姨太不妨再狠一点?比如说,刺刺心口什么的,或许一次就能见效。”
“那…是什么声音?”
欧阳玉也没那么傻。
她前前后后,总共在自己的腹部狠刺了四下,那无与伦比的剧痛险些让她直接昏死过去。可却偏偏,楚兴德却仍然毫无反应,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家园毒蛊极有可能真被解除。
而且,在她每每刺下一剪刀的时候,房内便有一道凄惨的动物叫声传出,于是就更让她怀疑万分。
“哦,那是今天下午,我和爹爹刚养的老鼠。”
楚诗嫣玩味一笑,很快命人把两只老鼠拿到了前面,让欧阳玉可以看见:“它们一只叫夫蛊,一只叫子蛊,六姨太觉得,哪一只比较可爱,哪一只又比较可憎?”
说着,楚诗嫣便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下老鼠笼子,啧啧有声道:“我打算啊,把这可憎的一只,给丢到水里去闷死算了!只是不知道,六姨太您…会不会也跟着受闷而断气?”
“你…你们…你们把夫蛊和子蛊,转移到老鼠身上了?”
欧阳玉也不是泛泛之辈,登时听出楚诗嫣那浓浓的威胁之意了。
就是说,楚诗嫣只要杀了笼子里的任何一只老鼠,就能要了她的命!这让她及其难以置信之余,又满是不知所措的惊恐。
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等于,把她的性命跟那两只老鼠挂了勾!只要其中有任何一只老鼠毙命,她也就自然活不成。
别说闷死老鼠了,就是好端端地养着拱着,那两只老鼠也活不了多少年啊!
一时间,欧阳玉不禁低头,看着那被自己刺得血肉模糊的腹部伤口,可谓满腔的气怒不知该如何发泄。
她,竟然被耍了!
被楚诗嫣给耍得自刺了四剪刀,虽不致命却也够伤够痛,也够吐血!
第059章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
更新时间:2013-5-15 0:11:21 本章字数:14906
“看来,六姨太还不算太笨嘛!”
楚诗嫣大笑地提着那两个老鼠笼子,摇来晃去,作势欲丢:“虽然嫣儿很不想说,但却不得不承认,眼下只有您身上的家园毒蛊没有解除了哟!而您的性命,也已经跟只老鼠差不多了。爱虺璩丣”
“你…别乱来!”
欧阳玉看得心慌万分,双手不自觉地随着老鼠笼子所摇摆的方向伸出,来回移动,生怕楚诗嫣会一个松手就把笼子丢下,而摔死里边关押的老鼠。
不过,由于腹部被刺,欧阳玉在没有经过救治的时候,可谓血流不止,她很快支撑不住地缩回了一只手,紧紧地捂着伤口,越来越发痛苦难挨。
“啧啧,六姨太伤得不轻呢!”
楚诗嫣万分冷笑地哼了一声,忽然把笼子交给两名侍卫道:“就看在六姨太这么担惊受怕的份上,本小姐和爹爹倒不好意思关押这两只老鼠了!所以,现在决定把老鼠放了。”
“不要!千万别放!”
欧阳玉猛然瞪眼,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两只携有夫蛊和子蛊的老鼠,在被放出去之后的下场了,相信不是被人踩死打死,就会被猫儿狗儿给叼走咬死吧?
“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楚家六姨太,说什么别人就听什么?我偏要放!”
楚诗嫣不屑地笑了笑,还真就不想拖延太长时间,于是真的命人将老鼠笼子打开,“吱吱”两声轻叫过后,那两只老鼠便在欧阳玉绝望又极其无奈的神色之下,越过众人脚下冲出了房间,很快消失不见。
紧跟着,翠云阁的楼下,便传来几道嘈杂的狗吠之声。
“汪!”
“汪汪!”
不出十个呼吸的功夫,狗吠声很快平息下来。
可欧阳玉,却陡然松开剪刀,惨叫地捂着心口位置倒在了地上,不断挣扎,面色扭曲,显然是老鼠被狗咬伤到夫蛊和子蛊了,从而牵动了家园母蛊在她体内肆掠。
“啊呀,六姨太你怎么了?”
楚诗嫣故作不明所以,忙转首对楚兴德道:“爹爹,六姨太到底怎么了?她她她…会不会死啊?”
闻言,楚兴德神色一凛,很快配合地说道:“你六姨太,可能是刚才自残的伤势太重,所以…命不久矣。”
言下之意,他是指欧阳玉很快就会死去,而且死因还是因为那自刺的四剪刀,跟楚诗嫣放走老鼠并无半点关系。
这样一来,就可以让楚诗嫣从欧阳玉的死因中脱离干系,同时也能给官府一个交代。
事实上,楚诗嫣本可以顺着楚兴德的意思,把欧阳玉交给衙门处理。但很显然,衙门将一个犯人从审问到斩首,至少需要七天,她又怎会让欧阳玉这令人发指的毒妇再活那么长时间?
所以,提前灭之才是王道。
不过,让楚诗嫣没有料到的,却是欧阳玉在临死之前,竟十分狰狞地狂笑,伸出那血淋淋的右手指着楚诗嫣,怨毒无比道:“楚诗嫣!你也别笑的那么得意!我…告诉你,其实我…早已请了杀手…去…楚…楚…”
话未说完,欧阳玉便断了气,竟是死不瞑目!
而楚诗嫣,则与楚兴德齐齐惊呼了一声:“楚家!”
几乎是下一瞬间,楚兴德便急急命人处理现场,转而招呼楚诗嫣和一大帮的侍卫离开翠云阁,朝着楚家极速返回!
事实上,欧阳玉虽然没有把话全部说全,但熟知情况的楚诗嫣和楚兴德,又怎会不知欧阳玉所说的情况,其实是对慕容清浅下手?
偏偏好死不死,宰相府的绝大部分侍卫,都被今晚带来了翠云阁,这不正是内部防守空虚的时刻?
一时间,可把楚诗嫣和楚兴德两人,给急得如同热锅蚂蚁!
楚诗嫣是没得说,自己的亲娘当然不希望有事。而楚兴德,则一直深爱着慕容清浅,哪怕剔除楚诗嫣能助他的方面,他也真心不希望慕容清浅出事。
毕竟,这个时候的楚兴德,已经没有了家园毒蛊的性命之忧,更没有其他生命危险和仕途阻碍,当然有心情来顾及慕容清浅。
楚家,南苑。
慕容清浅正在彩云追月两人的服侍下,一针一线地缝制着楚诗嫣的新衣。
虽然说,之前已经缝好了一件,但做娘的人,又怎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多有几件新衣可以换呢?
只是,让慕容清浅和彩云追月,谁也没有料到的,却是忽然“嘭”地一声,窗户就被一名蒙面黑衣给撞烂,跟着十余名手握大刀的蒙面黑衣,便是鱼贯而入。
“谁?”
慕容清浅眉头一皱,顿时放下了手中针线,下意识要去拿那挂在西墙的长剑护身。
然而,还没等她跨出三步,为首的一名蒙面黑衣,便是汹汹欺身劈杀过来,使得她不得已只能招呼彩云追月往后退去。
“给我杀!”
一身黑衣打扮的白鹤,或者也可以说是白忆霜,顿时清喝一句,让手下的十名杀手直冲慕容清浅三人攻去。
“来人!救命啊!”
“有刺客!”
彩云追月,被吓得尖叫不已。
倒是慕容清浅,由于从前是草莽出身,所以会两下子,当下便和那十名杀手打了起来。
“嘭!”
慕容清浅侧身一脚,直接把一名杀手踢得倒飞出去。
跟着躲开刀芒,又是一脚踹出,再次把一名杀手给踢飞,从而使得其余八名杀手有了不小的吃惊之色。
也正是这一短暂的停顿,才使得慕容清浅有机会带着彩云追月,绕路冲出了房间。
“来人!”
“快来人!”
彩云追月忙大声叫唤,同时也扯着慕容清浅极速往南苑外头撤去。
毕竟杀手众多,她们又无力反抗,只能依靠于宰相府中的护卫。
然而,宰相府中的绝大多数护卫,却已经被楚兴德带走,整个南苑只有两人,哪怕闻声赶了过来,却也很快被白忆霜所带领的杀手给当场击杀,继续追逐着慕容清浅和彩云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