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吊唁的人很多,其中还包括了被禁止来到武府的李玉笛!他自从被武府驱逐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而这次这个老夫人死了之后,他的姨母就是武府最大的人,他还怕什么!所以他来了!
他那双本来狭长的眼睛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转化为吊梢眉了,眼睛里的阴暗,让人一看见就不舒服。他舔着脸,走到李氏面前,低声下气的哭诉两声,还跪在李氏的身边。
而李氏身边跪着的武彩懿自然就被李玉笛给碰撞到,她歪斜着身子,脸上已经露出不悦。
武彩懿的容貌实在是娇媚可人,而这个时候的娇嗔,让猛然回头的李玉笛的心怦然心动,惊为天人。他呆呆的望着,都不会起身道歉。
倒是李氏看出不对劲,不悦的咳嗽两声,让李玉笛赶紧回神,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话!
李玉笛也是个精明的,赶紧回神,但是他还是掩藏不住眼中的惊。艳,那眼中的垂涎,一点都不掩饰。倒是他赶紧站起来,微微行礼道:“不知道冲撞了小姐,还请海涵。姨母,这位是…”他这是急于认识这个美人啊!可比那个什么武元懿顺眼多了!
“这是你表妹武彩懿。”李氏无心去介绍太多,就是想赶紧把李玉笛打发走!
可是李玉笛眼睛发亮的看着武彩懿,倒是让本来怒气冲天的武彩懿,面上带着红红的颜色。她作为女子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满足,她已经被武元懿压抑得太久了,就算只是个癞蛤蟆,让他瞻仰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表妹!”李玉笛动作标准的作揖,却怎么掩不住那眼底的贪婪。他在想,如果姨母肯把武彩懿嫁给他该多好啊!
“表哥。”武彩懿也是恭敬的回礼,在外人的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只是那眉梢染上的得意,就好像跟李玉笛对上眼一般。而这个小小的插曲,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这么一个波折,就好像给了之后的发展带来了不一样的剧情。
武元懿的身子是支撑不了仪式的整个过程的,此时的她,由冬茶照顾着,躺在畅香院里。她的神情呆呆的,眼睛里没有神,跟平日的灵动完全不同。
冬茶有些忧心的看着武元懿,自从小姐醒来就是这个模样了。
武元懿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个武府唯一的牵挂都没有了。虽然还有两个哥哥,可是都还没有独立,如果自己还呆在这个府里,迟早得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离去之日要等到祖母这些下葬之后,才能实行,只是这次,她还真没想好要用什么借口,不过好像之前也不用什么借口,就直接离家出走而已。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简单,如果实在不行,狄富倒是个很好的帮手,帮助自己离开,而且当初席将军把狄富派来跟随,还不是让狄富带她回去嘛!
不用白不用!一直都是武元懿的行事宗旨!
等武元懿能够下床的时候,已经是老夫人下葬的日子。她跟着队伍跟着大家,又冬茶搀扶着,一步一步,送完老夫人最后一程。整个仪式的气氛很沉重,武元懿也差点多次哭晕过去。还好有冬茶一路扶着,不然她能不能走回来还是一回事。
而等大家都要散去的时候,武元懿还不肯走。她呆呆的跪在老夫人的墓前,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枣婆婆看见,不忍心,劝道:“五小姐,心意到了就好了。”
“枣婆婆,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祖母。”武元懿看着崭新的墓碑,心生无限的感叹。人这辈子真的很短暂,而像她这样穿越的,虽然穿越后的命也短,可是好歹还是活着。回顾自己在武府的这一路,不得不说,老夫人给自己的帮助,真的很多。只是现在物是人非,这个武府也不是自己能够呆下去的了。
她才呆了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冬茶催促她回去,头也不回说道:“冬茶,你再等等吧,我还想多跟祖母说会话。”
“五小姐。”那沙哑的声音赫然就是苏老头。
武元懿赶紧起来,只见苏老头也穿着一身麻服,整个人的神色很凄然,虽然他也跟平时一般模样,却能让武元懿感到深深的悲痛。
“苏爷爷,也是来看看祖母的吗?”武元懿倒是不奇怪,其实虽然苏爷爷都不承认,可是武元懿已经知道那是用自己朋友的口吻来诉说自己的故事。
“恩,我要再这里陪着她,她身前最怕的就是寂寞了。”苏老头对待老夫人,就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
武元懿微微叹气,苏老头的意思是要再这儿陪着祖母?她问道:“苏爷爷,你不回武府了吗?”
“那儿本来就不是我的地方,我呆着干嘛呢?我就守着她吧,陪她说说话。”苏老头坐在老夫人的坟旁,旁若无人的与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诉说起来。
武元懿觉得自己真的插不进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苏老头的决定。她也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也许,在他的心中,这样也只是一个期盼吧。
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吧。
武元懿已经准备着手要离开了,可是这个时候,皇宫里忽然传来消息,说是皇贵妃召见。她想着,跟雪姨也有半年没见了,一回来就忙着照顾祖母,根本就没空去理其他的事情。
武元懿穿上了素白的衣裙,头上什么首饰都没有带,因为守孝,所有不能有其他的首饰。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失礼,毕竟老夫人不在的事情,人尽皆知,如果自己装扮起来,只怕更加会落人口舌。
武元懿随着公公进到宫内,远远的就看到雪姨已经在殿外张望着。她知道这是雪姨在等着自己,她的脸上带着会心的微笑,快步迎向了雪姨。
“民女武元懿参见皇贵妃!”在外面,礼数这种东西可不能荒废。武元懿恭敬的行礼。
“快!快起来!让本宫好好瞧瞧!”皇贵妃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在武元懿下跪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要知道这个皇宫里谁都是人精,也许就会因为跪拜这件事情,就能生出很多是非。
她有半年都没见着武元懿了,当初一听见这个丫头失踪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可是她毕竟有身份在那儿,就算再在意,也不能太多去关注,否则只能给武元懿带来杀身之祸。
现在好了,这个丫头又回京城来了,她可要经常让这个丫头进宫陪陪自己。
两人久未相见,心情总有些激动,携手一道进入殿内。
“雪姨,你最近什么怎么样?那病还犯吗?”武元懿最担心的就是雪姨的哮喘。
“不了,有了你的方法调理,我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连太医都说我身子好多了!”雪姨的心中是暖暖的,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武府的老夫人刚刚入土为安,她就迫不及待的召来武元懿了。
“倒是你,瘦了。你祖母的事情啊,你也要节哀顺变啊!”雪姨让武元懿进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安慰下武元懿,生怕她太过伤心。
“瘦些好啊,瘦些精神。”武元懿想到现世的女子以瘦为美,越瘦越美。而这里的人讲究的是匀称,不管是胖好似瘦,匀称为美。
“你啊!有时间就多来陪陪我!”雪姨在这个宫里说不寂寞是假的,每天就等着皇上,而且皇上还不是时时刻刻都来,皇宫那么大,他能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了,雪姨,你的药堂怎么样了?”武元懿回来,还真的没有时间去看看怀古师太他们,所以就问下她们的现状。
“怀古师太很负责,药堂啊,都还跟当初一般。”雪姨笑着说,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就收起了,有些疑惑的问道:“元元,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为什么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武元懿不敢说,其实她已经跟他们每一个人都告别了,虽然是默默的。
第167章 要个赏赐
大殿里一片祥和的气氛,雪姨已经很久没有见着武元懿,她的笑容也温暖到了武元懿,在被武府那些人伤的千疮百孔,对亲情已经失去了信心的武元懿,此时感觉到了暖暖的亲情。
“雪姨,很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武元懿的笑容淡淡的,那些事情已经风轻云淡了。现在的她,已经能感觉到自由的气息了。
“你啊!明明年级那么小,怎么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一般。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那你可不必怕,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皇上摆不平的?你且说,我一定帮你!”雪姨生怕这个丫头跟她见外,有事情却不敢跟她明说!
武元懿很感动,可是她不能因为雪姨的善意,而把雪姨处于危险之中。她笑了,很真诚的说道:“雪姨,谢谢你。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能有什么让别人惦记的?就是家里那些个糟心的事情。”
“你啊!受了什么委屈可不许藏着!必然要告诉我!不然啊,别人还以为我这个皇贵妃是吃素的!”雪姨如果知道武元懿发生什么事情,定然是要给她撑腰的。可是就如武元懿所说,当初就只有武府的糟心事情,其他的事情,还真惹不上她这个小小的庶女。
武元懿握住雪姨的手,软软的,充满着温暖。她笑着说:“雪姨,你就别操心了,把你的病控制好,那才是正事。我…我还是打算要走。”这次,她不是被迫,而是自愿要走,品尝过自由的滋味,怎么可能还做笼中鸟呢?
雪姨诧异了,惊道:“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去哪儿?难道半年的漂泊还不够吗?”她不同意武元懿这么做,如果在京城,她还能照拂下武元懿,如果等武元懿去了外面,她哪里能够照拂得过来?生怕武元懿就被人给欺负去了!
“雪姨,你放心好了,天下之大,自然有我容身之处!”武元懿知道雪姨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在武府,并不表示就很安全啊!
“好好的,怎么又要走?那你怎么嫁人?你以后怎么办?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姑娘到底想些什么!”雪姨自然是不赞成的,她还打算帮着武元懿好好的寻一个夫家,现在呢!什么都泡汤了!
“雪姨,我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不用去想太多。而且…”武元懿不想说自己的身子弱已经伤到了根本,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嫁人。
“而且什么?”雪姨追问道。这个丫头还真是离经叛道得很,都不像平常女子,早早就寻思着要找婆家。唉,武府的主母不靠谱就是这样的。
武元懿微微一笑,道:“而且,祖母刚走,我要守孝三年。更加不想谈论什么婚事,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你这丫头!”雪姨都被武元懿气乐了!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雪姨!很多事情,人总是身不由己的,现在我能自己支配自己的人生,不好吗?”武元懿已经把世俗这些事情都抛诸脑后了,对武府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那她跟自由之身有什么区别?
雪姨想不到武元懿的心居然这么大,跟一般闺阁中的女子不一般。她笑的有些苦涩,就好像自己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一般,只说道:“那往后不管到了哪儿,都给我写信,可好?”
“我一定会的!”武元懿笑着答应,有了雪姨的支持,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她还是要厚着脸皮问道:“那雪姨可给我一个赏赐吗?”
“你个鬼机灵,要什么赏赐?”雪姨就纵容着武元懿,只要能帮上武元懿的,别说一个,就是算十个!她都要想办法!
“就是能让我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都能顺利通关的!”其实外出,最重要的还是通关文牒,如果没有这个东西,那真是寸步难行啊!武元懿上次是跟着狄富去的西丰镇,可是如果她要离开西丰镇到外面游玩的话,就必须有个通关的文牒。
雪姨考虑了一下,就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块女官的令牌,不管你去哪儿都可以,而且当地的府衙还会对你毕恭毕敬的!对了!我这儿还有一个会功夫的人儿叫知若!你就一并带去!这样也能保你安全!”
武元懿一听,自然很高兴,又能借着女官的身份,免了很多的麻烦;又有一个会功夫的婢女,安全系数也增高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
“雪姨…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报你,你替我想得太周全了!”武元懿很激动,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一辈子陪在雪姨身边,可惜的是啊,雪姨贵为皇贵妃…
“好了!照顾好自己!”雪姨也很不舍,能对这个孩子多好些就算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贴己的话。雪姨还让武元懿带了一堆的赏赐回到武府,自然胀了很多人的眼睛。
武元懿已经打定主意离开,她通知了狄富,一起做准备,反正现在武府也没有人管她。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惜的是,就有很多人就是看她不顺眼,时不时就要出来挤兑武元懿。
例如李玉笛…
这次李玉笛并不是一个人前来,而是跟在了武彩懿的身后。
武元懿很不友善的看着这两个人,都是陷害过她的人,而且她一见人来,便吩咐让冬茶把房门给锁紧了!她只在院子里招待客人。
武彩懿的脸色很难看!武元懿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从皇宫带了些东西回来,好像多宝贝一般!武元懿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庶女!而她武彩懿才是武府正统的嫡女!真是没见过世面!
“四姐姐来这儿干嘛?怎么会跟李玉笛在一起?我可记得很清楚,这个坏蛋可是被祖母逐出武府的!永远都不能进入!”武元懿看着李玉笛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这个臭男人,当初可是差点就把她逼死了!
李玉笛感觉到武元懿的目光,微微缩了一下,转而他又撞起胆子,挺直身体,怕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嘛!有什么好怕!
武彩懿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硬生生的说道:“这以前不是有误会吗!都是那个王婆子!就她最坏!表哥也是被贱人蒙蔽,这次他特意让我带来,跟你道歉呢!”
“不必了!”武元懿果断拒绝,一狼入室!她才不干!不过武彩懿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跟李玉笛在一起?还那么亲密的叫表哥,她总觉得里面的八卦火很雄厚啊!
也许是她的目光审视的目光太浓了,倒让武彩懿不乐意了!她翘着嘴,斜着眼睛,一脸的不屑,口气不好地道:“你这是在干嘛?那是什么表情?我和表哥是清白的!我不过是不想你们误会加深而已!”
武元懿耸耸肩,无辜的撇撇嘴。她什么都没有说好不好!果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一想,她敛下眼帘,不让人觊觎其中的神色!不过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狡诈的笑容,她定要让知若好好的调查调查!
本来这些事情可以让夏末做的,可是…好像夏末已经回到了蔡子尧的身边了。也是,夏末毕竟是蔡子尧的人,不能这么一直受着蔡子尧的情谊啊。
“武元懿,你倒是说清楚,你那是什么眼神!”武彩懿有些咄咄逼人了,看到武元懿不理她,她有些着急了!
“四姐姐多虑了,小五没有想什么啊!是四姐姐自己想太多了吧?”武元懿就是不承认,就不信武彩懿会逼自己承认他们有一腿!
“哼!表哥跟你有些误会,你还是不要错怪他的好。”武彩懿被武元懿气着了,语气有些生硬。
“不必了!是非曲直,小五心里有杆秤,不需要四姐姐多此一举!”武元懿怎么可能会原谅李玉笛?武彩懿这个嫡女也做得太有成就感了吧?难道武彩懿以为只要她说什么,她武元懿就会听吗?真不知道这种自信从哪里来。
看到武元懿居然这么落自己的面子,武彩懿气的脸部都扭曲了!她从牙缝里挤出:“武元懿!难道你还不清楚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吗?现在祖母已经不在了!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着你?谁能护得住你!”
这番话不异于说,李氏已经着手要收拾武元懿了!
的确,老夫人不在,武元懿在这个府里的确没有任何的仰仗了。可是也因为老夫人不在了,武元懿更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了!只是武彩懿不懂,还以为武元懿依然是过去那样,要依附着武府生存。
武元懿心中感叹,还真是自己不惹事,事却总是要来找自己!自己还真不怕麻烦!她本来还不打算跟李氏计较,不过既然李氏不打算放过自己,那自己就跟李氏把之前的仗一起好好的算一算!
她很快就把对付李氏的事情放在首位!不能白白让别人欺负去了!
第168章 添一把火
武府上下,一片肃穆。自从老夫人走了之后,整个府里没有任何一处有欢声笑语,都是沉寂得可怕。
而李氏,虽然面上也是一片悲痛,可是心里面却暗爽!在整个武府里,唯一压制自己的人终于死了!她现在在武府里,想干嘛就干嘛了!
首先,自然是把老妇人的财产划入自己囊中一部分,其他的再入了府里的仓库。想不到这个老东西,居然有这么多的宝贝!而且据悉,老夫人已经把武尚荣和武尚举的那一部分都分出去了!可是剩下的东西依然这么令人咂舌!
不得不说,最近李氏日子真的过得太好了!她日子过得好了,就要想办法找些人的麻烦了,其中一个便是武元懿!这个丫头,离开家半年又回来,还毫发无损的!回到武府,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这怎么可以!
她觉得她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卫道士一般,要捍卫武府的秩序。整个武府小姐们的婚事,除了武元懿的,其他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她冷笑,之前老夫人不是不让武元懿嫁入她李家做正妻吗?现在她就要让武元懿嫁入李家做妾室!她倒是要看看,武元懿还有什么办法翻江倒海!
可惜的是啊,老夫人去世,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后,看她拿捏不拿捏得住武元懿!
武元懿自然是不知道李氏也把矛头对准了她,就等着三年期限一到,就让武元懿好看!
自从武彩懿在武元懿那里碰个没脸,带着李玉笛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院落,就再也没有来过。不过她不来,武元懿可不会放过她!
武元懿派知若密切关注李玉笛和武彩懿的动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自从上次相见之后,李玉笛对武彩懿就心心念念的,每次都找借口去武彩懿的院落巧遇。
而武彩懿虽然看不上李玉笛这样的人,可是很享受李玉笛崇拜自己的那种感觉。也就是说,她虽然不喜欢李玉笛,但是还是很喜欢李玉笛来找她。这么一来二去,李玉笛的甜言蜜语,很快就俘获了武彩懿。
武元懿撇撇嘴,这个武彩懿还真是个小女孩,明明有一桩好的婚事,却不珍惜,还有跟李玉笛混在一起,哼哼,迟早得出大问题!她的眼睛一亮,既然总是要出事的,那不如让她来添把火!
她冷冷的笑着,李氏,这只是让你知道厉害的第一步,先动你的宝贝女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机会很快就来了,就在祖母头七这天。因为武文之要当孝子,所以宴请了比较多文人雅士。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京官,可是他过去毕竟做过礼部侍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五女儿深受皇贵妃的喜欢,所以大家都卖给他面子。
武元懿看了看这些人,其中赫然就有李玉笛!她的嘴角带着冷笑,李玉笛啊李玉笛,你可别辜负我送给你的大礼啊!她今天什么都不做,就坐着老老实实的吃菜喝酒。
“元元,好久不见了。”傅金宝也来了,因为最近武府的事情,他不能进入武府,心中焦急得很。他现在对武元懿,那自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金宝,我们好像才没见没几天吧?”武元懿对时间这个概念已经很模糊了,对于傅金宝的心情,她也不甚理解。
“是我太急着见你了!”傅金宝特意坐在武元懿这桌,虽然都是女眷,可是他为了武元懿,不顾脸皮了!
武元懿楞了愣,这儿好像不适合傅金宝坐吧?她刚想赶人,就听到傅金宝开口说话了。
“各位小姐,不知道我坐在这儿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傅金宝的笑容带着痞痞的味道,让他视线所扫到的姑娘,全都脸红了,各个一副害羞的模样。
哎哟!武元懿差点没把自己的牙齿给酸掉,这些平日在她面前跟个女汉子一样犀利的姐姐们,居然一个个伴柔弱,反正对傅金宝坐在这儿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甚至还举双手赞同!
武元懿可没心情去理傅金宝,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她现在要密切的关注着武彩懿的一举一动!
“元元…”傅金宝有些哀怨,真不知道武元懿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这么个大帅哥就在她面前,她却看都不看一眼!
“嘘!别吵!一会又你好看你的!”武元懿的眼睛依旧不离开武彩懿。
好吧,傅金宝只能等着武元懿记得自己的时候,跟自己多说几句话。想他怎么也是女性杀手啊!上到九十九,下到九个月,谁能躲过他的魅力呢?就只有这个武元懿!完全把他给无视了!
武元懿看到一个小丫头跟武彩懿说了什么,接着,武彩懿就要离席!她笑了,就算事情要发生,自己也要多给些波折!她赶紧站起来,对武彩懿说道:“四姐姐,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可好?”
她眨眨眼睛,自然之道武彩懿一定会借口尿遁离开的!
果不其然,武彩懿的脸色微变,低声说道:“我只是去更衣,你也更来吗?”
武元懿自然答道:“姐姐,那正好了!我也要去!”